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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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撥開雲霧繚繞虛幻思想,走出迷霧森林,回頭看野人跳舞,是多麼可笑。

  皮埃爾堡收服的薩城有種魔法學徒滿懷期待的去看法師決鬥,卻發現兩個法師一個拿錘子,一個拿大劍開始PK,講的就是一個思想滑坡,還是坡上撒著豆子和潤滑油那種。

  在憂原本的計劃里至少要和穆羅梅茨一番鬥智鬥勇,以涉嫌支持教國分裂勢力為緣由,加上新政之前眾多腐敗和壓榨百姓的案件,從行政法律和民間道德雙管齊下,一舉剝奪對方軍權,自治權,還有政治權利。

  偌大勢力瓦解總會有後遺症的,但計劃能夠順利實施的話,多布雷尼亞會和平遣散,薩城的一切企業和資金調動也會被皮埃爾堡接手。

  理想情況是把教國未來面臨的損失降到最低。

  可惜現實不隨人願……威爾瑪麗娜的一番自白把矛盾轉移,保留多布雷尼亞騎士團的純潔性,讓其成為穆羅梅茨的受害者和蒙蔽對象,讓他們原本討要自身權利的正當行為攜帶了復仇性質,與皮埃爾堡的使者一起走向使用暴力解決的路子。

  儘管現在達成了目標,卻是走上了兩條完全不同的路。

  對於世俗的謀略,憂能察覺到自己已經落入陰謀的味道。

  憂不會懷疑威爾瑪麗娜,準確的說……他更願意相信是暗處的敵人技高一籌,連當時的威爾瑪麗娜都計算其中。

  嬌艷的太陽高高掛在天空,溫暖中略顯愜意,進入冬天后,好久沒有如此暖和的天氣了。

  穆羅梅茨家族的要塞城堡是霍林斯在家族鼎盛時期建造,堪比皇宮的規模給人無比震撼,尤其是包裹其中的寬廣內湖,讓整個要塞看上區更像一個大型的自然保護區。

  「我養好傷之後就去參加少年兵結社,當時有勞務派遣的,也有貴族護衛的,總之都能給家裡討口飯吃。也就是在那時遇見了奧利維亞,她很兇的,跟你完全沒得比,拿著小皮鞭抽人,還會把我的玉米餅餵狗,看上去沒有禮教,簡直是路邊的野蜜蜂,關鍵我被她蟄了之後,她反倒上癮了,那時候我還在想莫非我長得太成熟,給了她父愛一般的感覺?嘿嘿,其實要不是為了錢我說不得天天打她的屁股……」

  掙錢嘛,不寒磣~

  蜜蜂總是會產出甘甜的蜜,奇妙的比喻加上憂清晰的自我認知,可以混個名號「蜂蜜憂子」了。

  「奧利維亞要是知道我有這樣的念頭,非跳起來殺了我不可。」

  憂的笑容很淡,眉梢微微翹起,讓威爾瑪麗娜感覺到一份對奧利維亞的曖昧和期待。

  「蟄了?聽上去像是是個小秘密。」

  聽愛人講其他姐妹的親密往事,一般人早就酸翻天了,威爾瑪麗娜卻眨著靈動的雙眼,聽的津津有味。

  「說起來~額~也沒什麼好說的,她辦了件蠢事,家族給她一處產業,她為了完成當月的五萬金幣指標,居然用自己的零花錢買自己家生產的產品,呵呵,到底年輕啊,她父親大發雷霆,說著阿瑪雷提婭能接受失敗,但不能接受愚蠢……」

  兩人走在白茫茫的花園中,耬斗菜和幾種牡丹雖然被白紗覆蓋,卻都倔強的盛開著,它們像很多過冬花卉一樣,都有股犟勁。

  「很像一個有教養貴族的說辭,考慮到奧利維亞的年齡,她不像會是輕易服軟的人,若不能好好教育只會適得其反。」

  踩著薄薄的雪花,聽著腳底下細細碎碎的聲音,威爾瑪麗娜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說的不錯,她正在叛逆期,在家族會議上吼著她父親在產業分配上的不合理,故意給她一個當地農民負擔不起的失敗計劃,嘻嘻,那老傢伙氣的臉都綠了,之後嘛~就是我出場了,我幾乎被做成西紅柿炒蛋~」

  威爾瑪麗娜對嘴巴鼓鼓囊囊,在憂的胳膊上擰了一下,憂立刻張開雙臂將她抱住,威爾瑪麗娜順勢把俏臉埋進憂的大衣。

  年輕氣盛,過去的答案擺在眼前,絕不是什麼一見鍾情的劇情。

  「我迷迷糊糊……不過床邊的奧利維亞並沒有向她父親服軟……只是不辭晝夜的照顧我,也就是在那時候,我感覺她心底和你一樣,都是堅韌而善良的。」

  「聽上去不像孩子,倒像老夫老妻,憂~奧利維亞在一些方面可比我堅強多了,她只要認定一件事,做事就不計後果,我錯過了很多,很多……所以我要在後面通通彌補給你。」

  憂沉默一下,感覺自己聊天突出一個尬,好不容易獨處,不聊點開心的怎麼行?

  自己的行為透出一種清澈的愚蠢。

  難道我現在除了打炮什麼都不會了嗎?

  憂立刻開動腦筋急轉彎,苦苦思索。

  多米尼克無量天尊真主阿拉幫我啊。

  「有破綻,看招!」

  沒辦法,只有使出殺手鐧了,憂捧住懷中人的盈盈纖腰,猛的朝天上一拋,威爾瑪麗娜也是少女體型,以憂現在的力量,給她來個舉高高不成問題。

  「憂~討厭啦~又是突然襲擊!」

  正如他所料,苗條少女嬌笑著就像一隻興奮的小麻雀飛向天空,隨後又在重力的作用下落在兩手之中。

  「比小時候高不高!再往上走半米!」

  憂將威爾瑪麗娜穩穩接住,又是用力一拋,威爾瑪麗娜第二次騰空果然向上飄了半米。

  「高!太高了!」

  小時候拋起來能離手就不容易了,也就長大了才能讓這個惡作劇更進一步,威爾瑪麗娜在空中笑的花枝亂顫。

  愛人的臉龐在面前忽近忽遠,驚險刺激,搞得兩人沒一會兒就面紅耳赤。

  「再來翻個面!」

  就當炒菜了,爆炒威爾瑪麗娜!

  「討厭~不要啦!快住手~你個討厭鬼!」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很誠實啊!」

  憂耍著花樣,一會兒是顛勺,一會兒是甩鍋,威爾瑪麗娜在他手中上下翻飛,風起蝶舞,而在憂以為終於緩解氣氛的時候,威爾瑪麗娜在半空猛的轉身,憂一時不慎,緊緊抓住她胸前的兩個大握把!

  「哦賣糕!」「好痛!」

  完蛋,事情大條了!

  憂趕緊把威爾瑪麗娜放下,多布雷尼亞騎士團的團長都喊疼了,憂快速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後解開威爾瑪麗娜身上高級皮草製成的白色皮襖。

  剛打開,兩人就同時「哇!」的一聲,果然是人生的兩個大波,兩個紅爪子配上蕾絲胸罩,在雪白嬌乳上滿滿視覺衝擊。

  有位偉人說的好:團結就是力量,那雙份的團結就是雙份的力量。

  看著威爾瑪麗娜胸前的兩個白裡透紅的團團,憂心臟跑起了火車,渾身血脈噴張,明明都已經上過好幾次床了,面對它還是沒一點定力。

  「瑪麗娜~疼嗎?要不我給你揉揉~」

  淦呦!怎麼結巴了。

  少女臉上悄然划過一絲紅暈,嗔道「憂~你想做就做嘛~我已經下過令,這裡不會有人來,野戰也是可以的。」

  「我覺得你的靈魂合一之後還需要適應。」

  「靈魂合一?」威爾瑪麗娜笑的花枝爛顫,胸口一陣起伏,笑眯眯的解釋道「看來憂還是不了解呢~黎姿沁的事情,可不是將靈魂分離製造另一重肉體那麼簡單。」

  不是切割靈魂或造成的分身,也不是將自身存在易容的化身,而是平等流演的等流身。

  「你知道,我其實根本沒有魔法天賦。」

  憂遮掩住少女胸前的大片春光,給她系上扣子。

  作為一個至今連空間收納魔法都學不會的魔渣,憂深知自己作為魔法使的上限在哪裡。

  啊?你說為啥憂還能這麼強?不是有個詞叫「力大磚飛」,他只是被妻子們儲存了足夠多的魔力。

  「魔法師真正強大的在於內心,這條準則是基礎中的基礎,不然就只是個魔法使而已。」

  威爾瑪麗娜的才學無可質疑,她繼續教導憂「打個比方,在使用火魔法的時候,憂會想什麼?」

  「這火是從哪來的?它燃燒的原理是什麼。」

  「嘻嘻,一瞬間的思考,你的遲疑會讓效果天差萬別,是火焰怎麼會拒絕燃燒呢?」

  少女眼中靈光一閃,肩頭雙翼黑炎之龍驟然成型,黑翼煽動,好像小小鵪鶉在二人身前嬉戲。

  「憂,用你最擅長的魔法造一個出來,什麼都行,但也不用太小。」

  炎光熠熠,隨著時代進步,很多魔法都走上耗能低,家用小型化的例子,但渺小不代表無力,純粹不代表粗糙。

  眼前黑炎龍根據施法的魔力量來看,不及憂慣用的製冰魔法。

  但其施法速度之快,宛如炎龍在對話前就已存在,更休提炎龍鱗甲分明,如此「精巧」的魔法,不愧是出自多布雷尼亞之主的手筆。

  憂能感覺到少女的教導之意,內心深處的好勝心漸漸升起,當下火行三昧,金炎熊熊,一人合抱粗細的蛇形火龍張牙舞爪。

  「嘻嘻。」

  威爾瑪麗娜什麼都沒說,炎龍體型進一步縮小,竟然和蚊子一樣。

  憂見狀,身前火龍也依葫蘆畫瓢,奈何本事不濟,縮到手臂粗就不再變化,而且火龍周身忽明忽暗,先前靈動長軀也僵直不動。

  他額間隱隱滲出細汗,維持的相當吃力,他需要用自己的想像力去構成火龍的每一部分,腦細胞也不知死了多少。

  威爾瑪麗娜的炎龍已經縮小成一粒不可聞的火星,恍若無物,但外觀毫無變化,靈活依舊,不斷在二人中間劃出流星軌跡,還能在憂的眼睫毛里穿梭,盡顯少女頑皮。

  而後,幾乎不可目視的小小存在,撞上了體積比它大千百萬倍的巨龍,火龍爆散,炎龍尚存。

  「憂,你剛才那條火龍變化了十七次,犄角上的紋路是螺旋紋呢,還是豎紋呢,鱗片是魚鱗呢,還是鱷魚皮呢?又或者混合起來。」

  有時候,越是握拳,越是會造成拳頭的顫抖。

  少女指尖的小炎龍也變化十七次,但每次形狀都是自成一體,形態穩固。

  「都……都記不得了。」

  憂因為撞擊的魔力反噬跌坐在地,他心裡門清,可在施法時還是不自覺的去想它,有時候甚至會因為想像的形狀自相矛盾,空費魔力。

  「哈哈哈,你把大部分精力都耗費在它外觀上了,越是分化,越是會造成你的力量短缺,你不可能顧及它的每一部分,導致它不堪一擊。」

  「真理是什麼?真理就是大家都知道,但都不去做的事,力量也是如此。」

  憂自問自答,而威爾瑪麗娜忽然跨坐在他身上,在他耳邊說道「憂,小時候我還不理解,但現在我能看清了,你擁有的不是智慧,而是機靈和小聰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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