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爾等皆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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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阿成握著方向盤,望著車窗外濃郁到幾乎無法看清道路白霧,嘴裡低罵了一聲。

  「阿成,怎麼了?」

  坐在後排的劉明安被阿成的聲音驚動,他微微睜開雙眼,開口詢問。

  「應該是發動機出問題了。」

  剛回頭的阿成沒來得及開口,副駕位上,一名扎著幹練馬尾,面貌凶煞的青年已經提前回話。

  劉明安此次的出行一共帶了兩名保鏢,除了阿成,另一位便是眼前的這個青年。

  相比之前籍籍無名,最近才嶄露頭角的阿成,這位青年可算大有來頭。

  這位青年名叫巴頌,年紀不過二十三歲,卻已經連續蟬聯兩屆泰國地下拳賽的拳王。

  泰國的地下拳賽,不光與世界上一般的正規拳賽不同,甚至與其他國家的地下拳賽也大有差異。

  在泰國的地下拳賽上,一旦拳手登上了台,那麼他的結局就只有兩個。

  贏下比賽,或者被活活打死。

  在這裡,從來沒有投降認輸一說。

  一上擂台,生死自論!

  而巴頌,就是在這樣兇惡的環境下,打出了兩年三十七勝的驚人戰績!

  阿成不做聲色地撇了一眼巴頌,眼色從他上身敞開的襯衫領口下,露出的斑斕紋身划過。

  雖然他心中對此人頗為不屑,自認如果自己不做保留的使用項鍊給予的力量,最多十招內就能把這個囂張的傢伙直接打死。

  但他畢竟出來混了多年,不會淺顯的將自己心裡想法盡數暴露在臉上。

  「劉總,要不我先下車去後邊的許少那裡問一下,您和他拼一下車。咱們先把車留在這裡,待會打電話讓拖車公司……」

  阿成的話沒說完,他那一側的玻璃窗已經被「咚咚咚」地從外面被人敲響。他凝神朝外一看,敲窗的正是本該開車跟在後頭的許蘊恆。

  阿成剛拉下車窗,外頭臉色虛浮的許蘊恆便是一頓劈頭蓋臉地詢問。

  「你們車還能開麼?我的車爆缸了,讓我進去擠擠。媽的,什麼垃圾奔馳。我他媽才開了不到半年。操!」

  許蘊恆的話讓車內的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阿成看了一眼車載導航儀屏幕上「已斷開連接」的字眼。出聲說道:「你們的手機有信號麼?」

  「我的沒有!」最先回答的是劉明安,他在阿成眼睛轉向導航儀的第一時間便已經掏出手機查看信號了。

  等聽到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回答沒有型號的時候。

  哪怕是見慣了風浪的劉明安,心裡也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會是那個殺死自己一群手下,並打電話給自己的那個殺手乾的麼?」

  「怎麼?出什麼事了?」察覺到劉明安幾人的面色凝重,這才意識到可能情況不對的許蘊恆出生詢問道。

  「昨天我一群幫我干髒活的手下被人殺了,犯事的人還抓了我的一個心腹逼他打電話威脅我,然後在電話那邊把他給殺了。所以現下這情況……」

  劉明安一邊敲打著車坐椅上的真皮沙發,一邊不急不徐地給還不知情的許蘊恆簡略地說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

  相比於前座上如臨大敵的阿成和巴頌,劉明安看起來冷靜的多了。

  「操!豐州的警察都是吃屎的?這麼大的事到現在都還沒抓住人?那現在呢,咱們怎麼辦?」

  「他們沒你說的那麼不堪。我今天下午得到消息,警方已經確定那個人的信息和大致位置了,他們一直都在全力追捕。畢竟這麼大的惡性案件,如果處置不力,到時候關注這個事的就不是我們幾個了。治安隊的張隊下午才和我說過警方已經確認那人躲進了老城區。咱們現在是在東城郊區。按理說,眼下這情況沒道理是那人弄出來的。而且這又是斷信號又是同時弄得兩輛車出毛病……」

  劉明安似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解釋給其他三人聽。

  說到最後,他起身推開車門,揚手扇了扇空氣中的濃霧,攪動的身前空氣中的水霧四處飄散。

  轉身對著在他推開車門同時便已跟著他一同下車的阿成與巴頌說道。

  「看樣子多半是巧合,而且你們兩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現在,就要看看你們兩值不值這個錢了!」

  「您放心,劉總!」阿成朝劉明安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說道:「就算我死了,其他人也別想碰到您一下!」

  「那現在呢?手機沒信號,這鄉下半夜地一整晚都過不了一輛車,咱們怎麼辦?」之前一直站在一旁聽著劉明安分析的許蘊恆這才開口出聲問道。

  「這裡看起來應該出城區挺遠了,應該離我的那座農間山莊沒多遠了。許少咱們就當鍛鍊鍛鍊。」劉明安幾步走到許蘊恆身邊,突然露出一臉淫笑,低聲對他說道:「而且許少你最近不是喜歡比較幼的口味麼?本來我是打算給你個驚喜的,但現在也不瞞著你啦。我那山莊裡最近剛弄來了一個毛子的幼女,又軟又嫩,還沒人動過。專給你留的。」

  聽完劉明安竊竊私語的許蘊恆立馬兩眼放光,連著說了幾聲「好!好!好!」。

  他伸手摟住劉明安的肩膀,跟著在前頭領路的阿成朝前走去。

  嘴裡笑著說道:「老劉你果然是我的知己。哈哈哈!還是你懂我,還是你懂我啊!」

  ……

  滿身狼藉的劉富廷借著濃郁的霧氣,躲避著無處不在的攝像頭。

  他身上穿著一件帶著斑斑血跡的保安服,消瘦的臉龐上沾染著不少的泥土。

  雖然看起來狼狽萬分,可一對劍眉下的雙目,卻囧囧有神,氣勢懾人。

  算算時間,劉富廷已經差不多整整兩天滴水未進了。

  可他不但絲毫沒有感受到疲憊,反而覺得自己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像他這幾天一樣精神充沛過。

  尤其是當李德全涕淚橫流地吃下那一萬元紙幣,以為求能得一條生路時。

  卻被他提著脖子,當著電話那頭劉明安的面一點點割斷喉嚨的時候。

  他體會到了一股此生從未有過的暢快感!

  原來像李德全這樣壞事做盡的惡人,在死亡面前,也不過如同一隻嚎叫的蠢豬一般。被嚇得屎尿橫流。

  「咕~~」

  一股獨特的異香從前方傳來,引得兩天水米未沾的劉富廷肚子咕咕直叫。

  他順著香味,伸手朝口袋摸了摸,掏出衣服內屬於原主人的那一把零錢。

  至於懷中那整沓的一萬元。

  是他留給劉明安的。

  劉富廷聞著香味,在老城區破敗的小巷內三拐兩拐。

  在跨過一處巷口時,前方的道路豁然通暢。

  本來陰暗的街巷突然變成燈火通明的大街,寬廣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

  沿街的路邊兩旁擺滿了售賣各色事物的小攤,這些攤位之間,其中還零星的夾雜著些許販賣牛羊豬肉的肉攤。

  而發出濃郁香味,引得劉富廷來此的。正是街口邊,一處駕著口大鍋,內里正「咕嚕咕嚕」冒著氣泡,似乎正煮著些什麼的雜湯店。

  「老闆,你這湯多少錢一碗?」

  劉富廷咽著口水上前,對著正雙手握著大勺,不斷攪動湯鍋的店老闆問道。

  老闆也不答話,而是直接盛出一碗肉湯,對著劉富廷露出個怪異的微笑,示意劉富廷將湯接過去。

  餓極了的劉富廷正要伸手接過店老闆手中的肉湯。就在此時,他懷中的從長槍重新變回的烏金虎符猛然一動,引得劉富廷手中的動作一停。

  「客人,為什麼不接湯?」

  店老闆動作不變,依然保持著一手攪鍋,一手端著湯伸向劉富廷,臉上留著怪異微笑朝著他說道。

  「客人,為什麼不接湯?」

  見劉富廷沒有回應,店老闆繼續開口問道。

  「為什麼不接湯?為什麼不接湯?為什麼不接湯?」

  端著湯的店老闆越問越急,語氣也從一開始的溫和小意變得愈發低沉陰森。

  隨著他攪動著大鍋的速度越來越快。

  原本沉在地下的湯料也隨之浮到了面上。

  哪怕被煮的熟爛,劉富廷依然清晰的分辨出。這鍋噴香肉湯的湯底,竟然是一截截被砍斷的人類殘肢!

  「鏘!」

  似乎感受到主人心中的驚懼,劉富廷懷中的烏金虎符再次化作八尺長槍!

  「生人!是生人!我好久沒吃過生人了,雖是個皮糙肉厚的漢子,但打打牙祭且是能將就將就。」

  劉富廷的動作,引的原本喧鬧的大街像是突然被按下暫停鍵一般靜了下來。

  大街上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無論行人攤販,抑或是食客店家,紛紛停了下來,陰氣森森的扭頭望向街口處的劉富廷,口中各自喃喃自語。

  劉富廷倒退一步,環視著朝著自己圍來的諸鬼。他閉目長吸一口氣,等到再睜眼時,整個人已經氣勢大變,恍若殺神在世!

  他右手倒提長槍,負在身後。左手戟指群鬼。怒聲喝道。

  「妖魔鬼怪,不自量力。爾等,皆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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