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爹爹幫擦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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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看兩人,顏凝緊緊裹著一件外袍赤足站在地上,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救星。

  那個錦衣衛對著顏凝面色鐵青,看到他反而神色鬆了松,心裡大致有了個數,恐怕自己來之前二少奶奶和這個錦衣衛正僵持不下。

  他先對顏凝行了個禮:「二少奶奶,大人讓我帶話給您,請您速回,其他事他自會處理。」

  顏凝一聽如釋重負,淺淺一笑點了點頭,足尖在地上一點,倏然躍上牆頭,幾個起伏便消失在黑夜中,身法猶如鬼魅,輕功之高令梁劍星也不禁由衷佩服。

  「這位大人,我家大人有請,勞您移駕一敘。」孟錯對梁劍星抱拳行禮,姿態恭敬客氣。

  既然堂堂次輔謝景修開口了,梁劍星也不好不作理會,點點頭跟著孟錯去了謝閣老的書房。

  顏凝回到摘星閣,還是從窗口跳回去的,謝景修已經清理掉他們兩人歡愛過的痕跡,衣裳也穿得整整齊齊,就等顏凝回來訓她。

  他看顏凝狼狽的樣子心裡有氣,卻也知道她那麼緊張多數是為了自己,強壓著火瞪了她一眼:「下次你再這樣衣衫不整冒冒失失地亂跑,我就把你鎖在房裡關個三五日,不給你衣服穿,也不給你鞋襪,讓你裸身赤足過夠癮。」

  「爹爹我錯了,您別生氣了,我就是怕……」

  「知道了,這事不用你操心。你是謝府的二少奶奶,又不是護院,用得著你沖在前面嗎?光著腳追男人,像什麼樣子!」

  顏凝閉上嘴不敢再辯解,乖乖垂首聽訓。

  謝景修卻沒再多苛責她,而是把她抱起來放到書桌上,分開她兩條腿,拿汗巾把她下陰黏膩輕輕擦拭了一遍,折起來換了一面後抬起顏凝的腳,又仔細把她兩隻腳底板上踩到的泥灰擦乾淨,手勢溫柔細緻,讓顏凝又覺害羞又覺甜蜜。

  「榮親王雖然是你長輩,卻畢竟不是你的父母,年紀也沒比你大多少,很多事他沒教你也不能怪你。

  但阿攆是個女孩兒,生來就比那些污濁男子金貴,時時都應小心護著自己,比如你這隻小雪足,就不能給外人隨便看到。」

  他嘴上對顏凝諄諄教誨,手裡卻把玩揉捏著她的小嫩腳回想之前的春夢,暗恨剛才被兩個無聊的男人看去了自己的寶物。

  顏凝幼年喪父,從未有成年男子這樣春風化雨又語重心長地教導過她,令她心中對謝景修生出超越愛欲的情感,既有仰慕,亦有依戀。

  即使他們已經鸞鳳相交,有了肌膚之親,可他在她心裡始終是可敬可靠的長輩。

  婦人的行止禮儀她從小也學,但她心底並沒有把自己當作名門閨秀。

  畢竟門都幾乎被滅了還談什麼閨秀,學了不過是為了做給人看而已。

  但現在聽到公爹這樣耐心地教她道理,她才似乎真的感到自己也是個有人捧在手心的金枝玉葉。

  「阿攆知道了,下次不會再這樣亂來讓爹爹擔心了,以後除了手和臉,其他地方都只給爹爹看。」

  小顏凝真心認錯的時候明亮的眼睛裡一片赤城,很是動人心魄,說辭也讓謝閣老十分滿意。

  謝景修暗暗惋惜被人打斷,不能多陪她親昵一會兒,對她頷首而笑,輕輕捏了捏她的粉腮,替她把衣裳褲子一件件穿回去,套上鞋襪,頭上的髮簪也重新細心插好,整理妥當後又問她:「你要去皇宮偷東西的事,被這錦衣衛聽到了嗎?」

  見顏凝搖搖頭說「應該沒有」,才放下心來,抱在懷裡親了兩下,方讓她離去。

  顏凝雖然擔心那錦衣衛的事情,但還是乖乖聽公爹的話,回了自己院子。

  而謝景修則去了前廳,會了會窺破他亂倫姦情的錦衣衛千戶梁劍星。

  顏凝回去後輾轉難眠,次日便把和錦衣衛交手的事情告訴了青黛。

  青黛也嚇了一跳,作為要去宮裡偷東西造反的人,干「景反」活的北鎮撫司對他們而言就是捉老鼠的貓,聞名變色。

  「不知道爹爹昨夜與他怎麼說的,唉……都是我不好,別叫出聲說不定就不會被聽見了。」

  「額……」

  青黛反手捏住顏凝腮肉使勁扯,惡狠狠地凶她:「你還有臉說,我都替你害臊。偷人偷到自己公爹身上,現在還被錦衣衛撞破,馬上整個皇宮都傳遍了,看你怎麼做人!」

  「疼疼疼——」顏凝奪回自己的肉,捂住臉眼淚汪汪地怒視青黛:「我要去找皇上,我要和離,我要嫁給爹爹!」

  「別做夢了。」青黛老大一個白眼丟給顏凝,「你不要臉皇上王爺還要呢,退一萬步就算皇上寵你,也過不了太后這一關。」

  這下說得太過,顏凝真的哭了,消沉地坐在那裡掉眼淚。

  青黛口硬心軟,看到她難過又捨不得,只好安慰道:「我去做點雪花餅,等下送給孟錯,向他打聽打聽昨夜的事情。

  謝閣老能爬到這個位置,這點事肯定難不倒他,你別擔心了。」

  這一次孟錯收了糕點,很殷勤地跟著青黛來了內院。

  顏凝見到孟錯到底有些難為情,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問他:「孟侍衛今日不用當值嗎?」

  「回二少奶奶,今日有別的差事要辦,大人那裡是周遠當值,您放心,他功夫不在我之下。」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顏凝聽到「您放心」三個字,臉不可避免地漲紅了。

  孟錯見了心下暗嘆,這位少夫人長得確實美貌,又總是一副天真無辜的可憐樣,還會來事兒,的確有兩把刷子,怪不得自家大人終究沒能把持住自己。

  「昨夜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大人與那位錦衣衛的大人聊了半柱香功夫就送客了。

  我瞧著大人似乎並無煩擾之色,想必無甚大礙,二奶奶不用太擔心了。」

  顏凝睜大眼睛看著他,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下文,心裡十分奇怪,就這麼兩句話,幹嘛特地親自來說,讓青黛轉達不就行了。

  她轉眼看看同樣狐疑的青黛,再看看目不斜視到略有些刻意的孟錯,心念一動,已有猜測。

  「那……就多謝你了,青黛替我送送孟侍衛吧。」

  孟錯眼神一亮,微笑著對顏凝行了個禮,顏凝也對他略有深意地嫣然一笑,只有青黛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自家院子自家侍衛需要自己去送,帶著疑問陪孟錯離開了。

  顏凝頭疼極了,小時候雖然被逼著起早貪黑地學這學那。

  但至少沒那麼多煩心糟心的事,現在要去偷公爹的玉珮,要去偷宮裡的玉琥,還要擔心錦衣衛把偷情的事告訴皇帝。

  要不然乾脆告訴謝衡,與他和離算了,這樣就不用背著通姦的罪名偷偷摸摸地了。

  她不敢擅作主張,下午早早溜進公爹的書房,等他回來與他商量。

  這間書房裡陳設簡雅古樸,藏書卻不少,顏凝獨自瀏覽了一遍書架,發現除了那些正經書之外,還有些遊記雜記,曲譜棋譜,原來公爹也會看閒書,不知有沒有春宮圖。

  當然春宮圖並沒有找到,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拿了一本《姑蘇尋芳記》靠在太師椅上隨便讀讀。

  原以為是什麼才子尋佳人的話本,結果卻是寫江南水鄉美景美食的雜記,倒也把顏凝看得入了迷,最後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謝景修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書房裡一副美人春睡圖,一隻纖纖玉手垂在那裡,書都掉在地上了也毫無察覺……

  謝景修走近拾起那本書,看到封面不禁會心一笑,知道顏凝一定是衝著書名才選了這本,搖搖頭解開自己的凝氅,輕輕蓋在她身上。

  他細觀顏凝睡顏,纖長的睫毛微微上卷,小鼻子細直挺翹,櫻唇精巧嬌艷,明明是個絕色美人,卻不自知,成天就會哭唧唧地認錯求饒耍無賴,讓人又頭疼又無奈。

  看著看著,謝景修忽然發現白嫩豐潤的腮幫上似乎有一個還沒褪盡的淺淺紅印,眉頭一皺心覺怪異。

  除了自己,難道這家裡還有別人會捏顏凝的臉?等她醒來一定要問個清楚。

  心肝寶貝在睡覺,他就沒讓人進來伺候,免得吵醒她,研磨鋪紙都得自己動手。

  顏凝醒來時,就看到公爹獨自坐在桌前地寫東西,專注的側顏無與倫比地俊美,她也兀自痴痴地看了一會兒,才拿著公爹的外袍悄悄起身。

  「爹爹……」

  「嗯,怎麼睡在這兒?要是累了,該好好回房睡才是。」謝景修並不抬頭看她,仍舊專心致志地繼續寫著。

  「有事想和爹爹商量。」

  謝閣老這才停手,轉頭看了看剛睡醒還有些發怔的美人兒媳,放下筆對她招招手,「過來,什麼事說給我聽聽。」

  顏凝走過去,卻被他一把拉進懷裡抱坐在腿上,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被公爹堵上了嘴,被迫含著他伸進來的舌頭與他糾纏許久。

  親了半天兩人都有點上頭,顏凝明顯感覺公爹身體已經有了反應,也沒心思說事情了,暈紅著小臉低聲呢喃:「爹爹,我的事情等會說也行的,要不然……我們先……先……」

  「先什麼先!你小腦袋裡怎麼儘是這些亂七八糟的。」謝景板起臉在她後腰捏了一把,「我且問你,今日誰捏了你的臉?」

  「嗯」

  幹嘛又拒絕我?

  顏凝被問得一呆,想了想才記起來,摸著臉傻笑道:「因為我對青黛發脾氣說要去求皇上把我嫁給爹爹,就被她捏了。爹爹怎麼知道的?我臉上紅印還沒褪麼?」

  「你們主僕還有沒有尊卑?!」謝景修聽到是青黛,心裡又變成另一種不舒服,「我不管你們情同姐妹還是怎樣,在謝家就沒有下人對主子動手的道理,她下手還那麼重!你去告訴她,下次再欺負你,我可不會姑息她了。」

  顏凝看這麼點小事,公爹也要心疼自己,驚訝之餘又覺得暖暖的,柔順地點點頭,臉上莫名有些發燙。

  謝景修抬手揉了揉她被捏過的地方,又在上面輕輕地親了一口。

  雖然在做親昵的事,面容神情卻溫潤清雅,雙目深情款款,看得顏凝心跳飛快,胸中騷動不已,忍不住靠過去依偎在他懷裡膩聲輕喚他:「爹爹……」

  她老是這樣像小貓一樣地叫人,讓自詡定力過人的謝景修也很難忍受,只是他不想每次一見面就翻雲覆雨,弄得好像兩人之間只有肉慾一般。

  「好好說話!你找我所為何事?」

  顏凝再次被拒絕,不樂意地嘟了嘟嘴,坐直身體對他說:「我想問問昨夜那個錦衣衛的事情,還想問爹爹討一樣東西,還想和爹爹商量……商量我們的事。」

  「哦,居然有這麼多,那一件一件說吧。」謝景修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微微一笑。

  「錦衣衛的事你不用操心,你不穿衣服追打他的事,他答應不會上報皇上了。」

  「我沒不穿衣服!」顏凝瞪了公爹一眼抗議道,「那我們的事呢?他會替我們隱瞞嗎?」

  「不會。」謝景修淡淡回答。

  顏凝:為什么爹爹總是拒絕我哦,是不是不想和我嘿啾,並不是真愛我?

  謝景修:為什麼阿攆總愛求歡,是不是圖我身子只想嘿啾,並不是真愛我?

  廢貓:為什麼沒人投珠珠了?你們是不是只想看翁媳嘿啾,並不是真愛我?

  「啊,那怎麼辦呀?」這是顏凝最最擔心的事,而謝景修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不怎麼辦。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市井小民,都是錦衣衛暗中監視查探的對象。

  你以為那些朝廷高官家裡不可告人的陰私會少麼,只怕皇上早已聽得膩味了。」

  謝景修看看顏凝,心想皇帝對自己的私事肯定是沒什麼興趣的。

  但是牽扯到顏凝就難說了,只是這點他不打算告訴她。

  「罔顧人倫與兒媳私通確實在私德上是大虧,但……阿攆,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小心翼翼做了二十年官,既不貪財亦不好色,上領聖意,下體民情,躬行勤政,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被人拿來攻訐之處,哪怕是曹鷃,也找不出什麼可以用來打壓我。」

  顏凝聽得認真,也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卻吃吃笑道:「爹爹是在自誇嗎?別的不好說,但爹爹真的一點也不好色嗎?」

  謝景修被她問得也有些不好意思,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那不是好色,是喜歡你。」

  而後又正色繼續說:「你曾說過皇上對曹鷃早有不滿,早幾年他剛登基修翼未豐,確實無法與隻手遮天的曹鷃抗衡。

  但如今的皇上心智權術都已非昔日可比,卻一直忍著沒有對曹鷃出手,你猜猜是為何?」

  顏凝垂眸想了想,復又抬眼看著公爹歪頭問道:「是不是因為他歷經三朝,手下黨修太多,遍布朝野上下,皇上無法一併鏟去,只能慢慢布局?」

  「不錯,這確實是一個方面。」謝景修對顏凝讚賞地笑笑,「還有一個原因大約是我,除掉曹鷃內閣大權便會落入我手中。

  曹鷃貪贓枉法,有數不清的把柄在皇上手裡,皇上可以用來鉗制他,拿捏他,或是除掉他,但我沒有。

  如果我做了首輔,朝中清流又對我馬首是瞻,對皇上來說,只會比曹鷃更麻煩。」

  「這……」顏凝從未往這方面想過,但略一思考,便明白了這裡面的道理,永嘉帝不僅需要人替他幹活,還需要牢牢握住權力,需要能控制住手下的大臣,他留著曹鷃,居然有一部分是為了制衡謝景修。

  想到這裡她擔憂地看了看公爹,心疼他太不容易,要幹活,要斗政敵,上面還有個特別麻煩的君主,嘆了口氣點點頭,「我明白了。」

  「我原本潔身自好,並不想為了權力就違心故意露個什麼破綻,讓自己下半生都受制於人。

  但與你的事,確實是我心志不堅,守不住操行,被皇上知道也未必就是壞事。

  私德有損,總好過公心有缺,以後皇上有了這個把柄在手裡,想必用我時會安心許多。」

  顏凝越聽越內疚,難過地垂首囁嚅:「都是為了我……要不是我勾引爹爹,您也不會被害得晚節不保。」

  謝景修托起她的下顎,在她嘴角輕啄一下,柔聲笑道:「傻孩子,要不是我自己有這個心思,無論你怎麼勾引也不會有用。

  我曾在夢中看到你香消玉殞,生怕令你抱憾而終,才下決心與你私通。

  不過如今想來,竟沒有一絲一毫後悔,反而慶幸自己荒唐大膽,才能與你這個小美人如此刻這般恩愛繾綣。哪怕將來受世人唾罵,我也一樣無怨無悔。」

  「爹爹……」顏凝聽了這樣的情話,感覺心尖都在發顫,忍不住抬手撫摸公爹面龐,與他深情對視,又輕輕叫了他一聲:「雁行……」

  謝景修聽得胸中情潮翻湧,強壓下小腹之內的一股衝動,隱忍道:「你總算改口了。今日就沖你好好叫了我一聲名字,你要的東西就賞你了。」

  「嗯?這樣也行嘛?爹爹不問我要什麼?」顏凝一聽玉珮的事那麼容易就成了,藏不住心中的喜悅,睜大了眼睛望著公爹,就差有一根尾巴給她左右搖晃了。

  可聽到她得意忘形又叫「爹爹」,謝景修臉卻一黑,又不好反悔,只能不高興地問她:「那你要什麼?」

  「要爹爹床幃裡面掛著的那個玉珮!」

  聽到答案謝景修一怔,「原來你找的是那個。」

  「嗯,爹爹掛在床頭,我擔心是要緊的東西,不敢擅自拿走,所以……」

  「你倒是有心了。」謝景修淺淺一笑,「也沒什麼特別要緊的,我原配阮氏名字里有一個「菊」字,碰巧這塊玉珮雕著菊紋,我便拿它代替亡妻掛在床頭了。」

  「啊……」顏凝心裡五味雜陳,一方面感嘆公爹長情。

  一方面又覺得你拿它代替亡妻掛在床頭看我倆苟合,怎麼想也不太合適。

  「那我就先謝謝爹爹了,硬要討去您悼念母親……悼念謝夫人……額……

  悼念令正的東西,也怪不好意思的。不過依我看……以後還是別掛了,我也不愛給別人看著和爹爹親近。」

  「哈哈哈……」謝景修被顏凝扭捏又不甘的樣子逗得笑了出來,「你放心,斯人已逝,我只是用它來提醒自己曾經的過錯。

  現在有了你,我必不會重蹈覆轍。好了,那第三件事呢?你要商量什麼?」

  「爹爹,我覺得,雖然二少爺他對我沒那個意思,但他人真是挺不錯的,我就覺得……

  我到底名義上是他的妻子,我這樣背著他呃……給他戴綠帽,就挺對不起他的。」

  顏凝糾纏公爹時理直氣壯,提到謝衡卻像犯錯的小孩子,低著頭臉上都是愧疚。

  「所以呢?你想與他和離?」謝景修收斂笑容,眉尖微微蹙起。

  顏凝發現公爹似乎面色不悅,不太明白原因,試探著問他:「這樣不好麼?」

  「不好。」謝景修回答得斬釘截鐵,「你先不要輕舉妄動,什麼也不要和他說。這世上的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就算你和他和離了,我也不能立刻娶你回來,讓他把昨天還是他妻子的女人喊做母親。」

  「那我們就一直瞞著他嗎?我怕他以後萬一知道了,會……會生爹爹的氣。」

  謝景修嘆了口氣,把她按在自己懷裡溫聲安慰道:「你總是在為我擔心,擔心我的身體,擔心我的仕途,擔心我的父子關係。

  我又不是小孩子,這些事情我都可以處理好的,你只要安安心心待在謝府就行了。

  你知不知道,你才是要讓人操心的那個,做事情又冒失,膽子又小,被人一嚇就哭,一凶就求饒,還要去這裡那裡偷東西,我都不想提你這個事!

  我跟你說,太廟先不要去,我今日找太常寺卿要了太廟的禮器冊子,那個玉琥我會讓人雕一個一模一樣的,給你拿去向榮親王交差就是了。」

  「真的嗎?!」顏凝高興得幾乎跳起來,猛地坐直身體,眼睛亮晶晶地閃著光,「太好了!爹爹您不知道,表舅讓我去偷別人東西,我可不願意了,根本就不想去,皇宮就更別提了,又不是自家後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謝謝爹爹,爹爹待我真好,比表舅好多了!」

  謝景修笑眯眯地看著顏凝對他吐苦水,聽她說自己比榮親王好,心裡愜意無比,揉著她的腰肢問她:「那你準備怎麼謝我?」

  顏凝一聽來了勁,甜甜一笑:「自然是以身相許,今夜要榨乾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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