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勾引爹爹的肉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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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閣老作為堂堂首輔,年近不惑,還在靠家裡供養,用家裡的錢買禮物討好兒媳的秘密被她拆穿,面子上過不過去,心裡更過不過去,一連數日都橫眉冷對,堅決把她拒之門外。

  首輔大人生氣自然讓顏凝抓耳撓腮地煩躁,更討厭的是,她發現夜裡想去找公爹時,有好幾次都在他房間附近發現秋英徘徊的身影。

  因為他不許她夜裡去找他,所以她不敢找藉口敲門,或許是想離他近一點,或許是在等著抓姦?

  論城府論定力,顏凝自認比不上秋英,但要論起智謀她可沒那麼容易輸,尤其是對付老頭的手段。

  到了晚膳的時候顏凝就開始裝病,豁出去少吃一頓飯,餓著肚子使苦肉計,捂著腹部推說疼痛,神色懨懨地讓秋英扶著早早回房梳洗後入睡了。

  聞訊的首輔大人十分擔心,就想著晚上大家都睡了偷偷摸摸去看看她要不要緊。

  他用完晚膳先回房由人伺候著更衣沐浴清理了一番,屏退下人從淨房出來後剛想出門,卻發現他擔心的那個人正苦著小臉躺在他的被窩裡。

  「爹爹,肚子疼得我睡不著,幫我揉揉。」

  謝景修本來看到她偷爬自己床,還以為她裝病,居然是真的疼嗎?

  他關心則亂,忽視了顏凝眼中一閃而過的狡獪,褪下外袍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一手搭在她上腹輕輕揉圈,憂心忡忡地柔聲問她:「是這兒疼嗎?是吃了不好的東西還是餓到了?怎麼個疼法?」

  「我也不知道,再往下點。」

  顏凝可憐兮兮地看著公爹擔憂的臉,小手悄悄抓住他的衣襟,一雙氤氳美目雨條菸葉,絲絲繞繞地纏上謝景修的心,他手再往下按住她小腹,耐著性子問:「是這裡?」

  「好像不是,再往下點。」

  再往下可就要靠近恥部了,難道她是宮寒?

  首輔大人博覽群書學富五車,難素之學多少也是知道些皮毛的,婦人葵水之時常有下腹鈍痛,就是宮寒所致。

  可他還是猜錯了。

  「再往下點。」顏凝粉著小臉,對他壞壞一笑。

  再往下……就是下陰了。

  「你裝病騙我。」謝景修收起擔憂,板著臉質問耍小心機的搗蛋鬼。

  「我心裡痛,要爹爹揉揉那兒才能解了這噬心之苦。」

  顏凝拉開公爹衣襟,又去揉他的痣,臉上不見多少羞臊,全是頑劣少女的無賴狡黠。

  謝景修的手沒有往下,反而往上爬去,顏凝眉頭一皺,正要撒嬌抱怨,肚皮上一暖,他的手已經鑽進她褻褲裡面,直接貼在她皮肉上,往下插進兩腿之間,捂住了她那個令她有「噬心之苦」的私密之處。

  「爹爹……」

  顏凝乖巧地張開腿,人家手還沒動,她已經心潮澎湃,慾火中燒,一聲爹爹喊得嬌甜軟糯含羞帶怯。

  可惜謝景修不吃她這套,手指分開唇瓣按住她的肉珠冷冷問道:「你這般費盡心機地要爬我的床,是為了秋英?」

  「是為了和爹爹親近讓爹爹快活嗯啊……」謊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景修一通揉搓激得浪吟出聲。

  「還不說實話?」

  「啊……她嗯……她夜夜……啊……在您房外……嗯……窺伺……哈……爹爹……」

  原來如此,謝景修早就從孟錯那裡知道了秋英時常深夜逗留在他房外的事情。

  他不管,一來是秋英有功,他想帶回京再處置,二來也想看看顏凝會如何,想不到她不去對付秋英卻來算計他。

  他手裡溫柔了些,口氣也放緩了,「你這次怎麼不去找她說與我有婚約的話了?」

  「她……哈……她才不會在乎……爹爹有婚約……嗯……我要讓她知道……嗯……我們有姦情……」

  「哈……」謝景修被顏凝說得笑了出來,面上冰雪消融,「你倒是膽大,和親的公主勾引迎親護送的巡撫,這姦情可是欺君之罪,又要毀我一次名聲是不是?」

  敦倫這麼舒服,還要什麼名聲啊,顏凝在心裡嘀咕,肉蒂已經被他摁得臨近極限,嘴上無暇與他對答,張著腿微微發顫,面色痛苦地抓緊公爹衣襟,嬌哼著泄了身,淫水糊了他一手。

  謝景修把餘韻中的顏凝摟進懷裡親吻她的額角,他生了她幾天的氣,晚上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也很難挨,一直等著她按耐不住來求歡。

  這兩人素來黏膩,連著數日沒親昵,此刻便是乾柴烈火,顏凝一抬頭檀口微啟,就和謝景修吻得口綻香涎,靈舌交纏,難分難捨。

  她迫不及待地解開他的衣裳,小手在他胸乳上亂摸,摁著他的乳頭撥弄挑逗,一條腿擱在他胯上用下陰蹭他小腹。

  謝景修被色急的兒媳勾得下腹燥熱呼吸不穩,很快就無法忍受僅僅隔著衣服撫摸她了。

  他在她下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而後推開她翻身坐起,把被子丟在一旁動手將她剝了個精光,中衣褻褲肚兜都胡亂扔到角落裡,一雙大手扯開她兩條細腿,默默注視她濕津津的下陰。

  「你既然要做給別人看,那我是不是要等人來了再弄?」

  他知道她急,故意讓她等著,磨她性子。顏凝果然等不了,哭唧唧地哀求他:「別等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爹爹快進來。」

  謝景修到這一刻才終於明白為什麼以顏凝的聰明,會幹出把秋英趕到自己身邊的蠢事。

  在她心裡他們兩人之間松蘿共倚堅不可拆,對方是什麼人用什麼伎倆勾引他都沒用,於她而言秋英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她從來都沒想過要試探他,只想以此為藉口鬧他對他撒嬌向他求歡。

  小顏凝腦子裡沒有其他人,只有他。

  「不好,為什麼要平白便宜你,等著。」

  閣老嘴上說得凶,手裡卻抓住顏凝一隻腳踝提起她的腿,把她糯米糰糕似的的小腳舉到嘴邊,低頭親吻瑩白的足背,一下一下地輕啄,一直吻到腳趾。

  鬍鬚拂過顏凝的腳背搔得她微癢,可又被俊雅的公爹捧著自己小腳親吻的樣子迷到腦仁發麻。

  她聽他說一套做一套,臉上笑得甜媚,一對晶瑩靈動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公爹,嘴角眉梢都盡得意,在他手裡淘氣地動了動腳趾,果然被謝景修一口咬住含進嘴裡,把五根珍珠指頭挨個兒吮過去,牙齒磨著肉鼓鼓的指腹,啃得顏凝又疼又癢嬌笑出聲,雙眸卻始終盯著她笑靨如花的臉。

  等他吃夠了她的小腳,她卻不把腿放下去,往前一蹬踩在他胸口,腳底心貼著乳頭前磨後蹭。

  謝景修的乳頭固然被她踩得奇癢無比,她自己腳心也被這硬硬的小乳頭給劃得瘙癢,眼睛彎成月牙兒「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沒規矩!」

  假正經的首輔大人只是皺眉斥了她一句,便由著她用兩指腳輪流踩磨他胸口,自己動手撈住她的大腿,往下撫摸她腿根連著後臀處的嫩肉,視線從顏凝臉上移到她半閉的花陰,用指尖有意無意地划過櫻粉唇瓣。

  「癢!」顏凝蹙眉膩聲抱怨,然後兩隻腳先後落下踏在公爹胯部,隔著褲子蹭那根硬硬的東西,「爹爹把褲子脫了,把內什麼給我玩玩。」

  謝景修胸口一滯,氣得想揍她,在她腿上擰了一把怒道:「什麼給你玩玩!如此浪蕩輕浮的污言穢語也敢說出口,這是女兒家該說的話嗎?你信不信再說一次我現在就讓你去罰跪!」

  顏凝被他擰得疼了,生氣收回兩隻腳坐了起來,噘著嘴瞪視謝景修。

  「幹什麼!不服氣想挨罰?」閣老還沒消氣。

  「不幹什麼,喜歡爹爹。」顏凝湊上去勾著他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喜歡爹爹,想摸摸喜歡的人,想讓他快活。」

  這情話小顏凝說得一本正經,讓謝景修沒辦法再責怪她,嘆了口氣自己動手解開褲子,脫得全裸坐在顏凝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生出一種「堂堂首輔卻老老實實脫光自己給好色的兒媳婦享用」的感覺,很不對勁。

  得逞的顏凝已經纏上了他,小手在他身上亂摸,兩隻奶兒壓著他胸口,屁股坐到他腿上用恥部蹭他的陽物,嘴裡還要含混不清地胡言亂語。

  「喜歡爹爹,想吃了爹爹。」

  怎麼就惹上這麼個小色胚了呢?謝景修無奈地搖搖頭,「你想玩什麼,隨便玩吧。」

  「爹爹對我真好——」

  顏凝往後坐開些,半仰著身體雙手撐在兩側,曲著腿伸到公爹胯間,淘氣的小腳終於毫無遮擋地踩到了肉莖上,輕輕磨了磨,卻覺得沒有潤滑,略顯乾澀。

  正煩惱該如何是好,卻聽到門外有極細微的腳步聲,應當是一個輕手輕腳走來的女子。

  顏凝心中一凜,停下淫戲的雙足,湊到謝景修耳邊對他悄聲說:「秋英來了,就在房外。」

  她說完目光灼灼看著謝景修,所圖不言自明。他被她盯得心裡發毛,嘆了口氣小聲說:「好吧,那你記得不能叫「爹爹」,得叫謝大人。」

  小顏凝這下可來勁了,搖身一變轉眼就成了醉芳夢蝶居的頭牌姐兒,膩著嗓子嬌滴滴地對謝景修說:「謝大人那物甚是偉岸,奴家瞧著心兒發顫,好害怕呀-不如先容奴家給您舔舔,以口津潤濕那長龍?」

  這矯揉造作的騷話聽得謝景修瞠目結舌,僵著身體瞪視顏凝,卻見她捂住嘴在忍笑,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想笑,又不得不穩住聲音裝腔作勢地回答她:「嗯,那殿下這張櫻桃小口可得用心伺候。」

  聲音沉穩威嚴,一副官老爺的派頭。

  顏凝假戲真做,立刻俯下身捧住公爹龍陽親吻吮吸,小舌頭貼著肉莖扭來扭去像條泥鰍,從下往上唰啦唰啦舔得仔細勤快,兩隻手在陰囊會陰處放肆撫摸揉捏,又張口含住蕈頭,用雙唇抿住柱身吞吐吮咂,舌尖掃著冠溝往那馬眼小洞裡鑽。

  「公主殿下口中這小丁香甚是靈動,聰慧敏達,可圈可點。」

  他被舔得舒爽,下陰處處酥麻,口中還不忘點評一番配合顏凝演戲,結果把正在專心幹活的小顏凝惹笑了,一個不小心牙齒磕在肉柱上,龜頭戳到了嗓子眼,趕忙放開那物用被子捂住嘴乾嘔了兩下。

  她玩得正在興頭上,抬起臉來笑嘻嘻地對著公爹又撒嬌:「大人,奴家不僅舌頭會舔,腳踩得也很舒服呢,大人可願屈尊降貴,讓奴家用雙足服侍一番大人的神龍呢?」

  「公主說哪裡話,得公主殿下青眼,當是下官的福分,何來屈尊降貴一說,就有勞殿下尊足了。」

  到此處為止,二人的話還算收斂,可當顏凝用兩隻小腳交替把那根濡濕的肉莖踩得硬燙彈跳口吐精水時,嘴裡就越來越不像樣了。

  「大人,您那兒好燙,奴家足心都要被燙壞啦——」

  「大人舒服嗎?別閉眼,看看奴家嘛,奴家難受——」

  「大人給奴家揉揉奶兒吧,奴家等不及了。」

  她歪著腦袋笑意盈盈,媚眼如絲地撩撥他,口中浪聲浪氣念得他煩躁不已,胯下陰莖又被兩隻小腳踩得幾欲升仙。

  這小妖精讓他舒服到神魂繚亂,還半真半假地勾引他,嘴裡都是淫詞穢語,太搗蛋,不罰不行。

  謝景修狠心拿掉她兩隻腳,分開她的腿壓到她身上,帶著怒意朗聲說:「既然公主殿下慷慨招待,那本官就不客氣了。」

  說完就大力抓住她兩隻乳球又捏又啃,叼著乳頭舔舐吮吸,顏凝被他玩得酥麻快活,心旌蕩漾,口中咿咿呀呀放聲浪吟,時不時來兩句「大人好厲害」「大人舔得好舒服」「大人別咬我奶頭,疼——」

  謝景修一邊吃她奶兒,一邊手裡逗弄她下陰,有些耐不住想入穴了,便湊到她耳旁小聲問她:「人還沒走?」

  顏凝疑惑地搖搖頭,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秋英在外面聽了那麼久都沒有離去,偷聽自己心上人和別人淫戲,不覺得膈應嗎?

  她不知道門外的秋英聽到謝景修和這個假公主睡到一起並不意外,她早就猜出兩人關係不一般,夜裡過來窺伺有一大半理由就是為了看顏凝會不會再夜訪巡撫,他們之間究竟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真正令她驚訝的是謝景修在房事上的癖好,他讓她舔他,又讓她用腳踩他,他還咬疼她的奶頭。

  可是他看上去好似冰壺秋月,清朗明淨,高不可攀,他是如琢如磨的儒雅君子,怎會沉淪肉慾,如此淫靡荒唐?

  可是她又捨不得走,她想知道,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到底是怎樣的,他對他身下的女子到底會做些什麼?他喜歡女人怎樣討好他。

  謝景修皺了皺眉頭,不再去理會外面的人,起身抬起她雙腿,拿肉莖壓著穴口沉聲道:「你放鬆,我要進去了。」

  而顏凝大約是演戲演上了癮,到了這時候帶著哭腔媚聲說:「大人的神龍太大了,放不進去怎麼辦?奴家怕疼,求大人憐惜。」

  一邊說一邊小幅扭動著小屁股,看似在抗拒,卻結結實實讓陰肉蹭在濕漉漉的肉莖上,穴口時時收縮親吻龜頭。

  肉莖癢得彈跳一下,某人吸了一口氣,瞋視她問道:「你待如何?」

  「大人給我舔舔,我下邊癢,要謝大人舔舔我的小肉花。」

  給她舔一點問題也沒有,謝閣老一向樂意服侍自己的心肝寶貝。

  然而說給外人聽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個給女人舔下陰的淫亂齷齪之徒。

  顏凝笑得促狹,兩隻眼睛像抓到獵物的貓兒一樣緊緊盯著謝景修,她是故意的,故意向外人炫耀他願意為她做這些事,他對她寵溺過頭,終究無法拒絕她。

  「啊……大人……嗯……啊……那兒不行……大人……嗯……別……啊……」

  儘管她還記得自己不能喊「爹爹」,可口中嬌啼吟泣並非作偽,花陰被公爹舔得麻癢難耐,快感一波接著一波迎頭澆過來,蜜穴里被他手指搗弄摳挖,愛液泉涌,花芯顫慄。

  「大人……饒了我……嗚嗚……求大人……啊……」

  她又哭又喊,最後發出高亢嬌甜的吟叫聲,仰起秀頸抽搐著泄在謝景修的口中,下陰瘋絞著他的手指,兀然流出一大股蜜汁。

  他便如往常一般,嘴湊上去用舌頭一勾一卷,含入口中,又對著穴口吮了幾下才作罷。

  「大人……奴家小穴兒吐的蜜露……好喝嗎?」

  顏凝在餘韻中嬌喘著,小肉花還顫個不停,嘴裡卻還在堅持著說些有的沒的。

  謝景修氣她淫詞浪語地輕浮頑劣,招呼也不打就將陽物狠狠插進她陰內盡根沒入,口中冷冷道:「好比瓊漿玉液,甘甜馨香,實乃世間至妙至美之物。」

  顏凝被頂得一個機靈,頭差點撞到床架上,嘴上卻不服輸,忍著陰內快意禮尚往來地誇讚公爹:「擎天巨龍,炙熱可鑠石流金,堅硬如石赤不奪,巡撫大人的才是人間至寶。」

  可是這話並不能讓謝閣老高興,反而讓他覺得她堂而皇之描述他的性器,言語淫冶,神色輕佻,想揍她。

  「啊……大人慢些……嗯……」

  他自然有另一種方法讓她閉嘴,稍一縱意就撞得她無暇再胡亂說話,被交媾時的激爽沖昏了神志。

  她雙腿被高高架起,一對白嫩的肉臀被他捧在手裡狠狠揉搓,花芯被搗得發顫,穴內吐了太多蜜水,從穴口滿滿溢出來,流了她一屁股,在交合間濡濕了他的陰囊。

  到了這時候誰也沒心思去管外面的人了,屋內充斥著顏凝的浪吟和肉體相擊時帶著水聲的脆響。

  謝景修低頭親眼看著心肝寶貝原本粉嫩的肉穴被自己狂擠猛撞,變得腫脹熟紅,淫汁白沫飛濺到她的恥毛和小腹上,心中燥火愈燒愈旺。

  這小小淫穴不過是條方寸小徑,卻大著膽子箍緊他的性器,蠕動著在柱身上啃咬狎昵,將他吮咬到失控,神志不復清明,只想把她往死里狠肏。

  插得狠了,穴口的軟肉就被那粗莖帶出來,充了血,又塗滿了汁液,在穴外堆成一朵軟爛的肉花,紅艷艷晶亮亮地翻著皺褶。

  而花心則是一個無底深淵,把凶暴的肉莖往裡吞噬,在它抽出時拼命吸住它留住它,在它進去時絞裹它舔舐它。

  這淫景看得他頭暈腦脹,獸慾勃發,忍不住伸手按住那顆肉芽粗暴地捻弄,想弄壞她,想弄死她。

  「啊……不要……啊……大人……不行……我不要了……」

  公爹肏得太狠,肉蒂又被他重重揉搓,劇烈的快感非顏凝所能承受,她腰肢震顫,哭鬧著亂蹬腿,手抓著被褥關節慘白,在他暴烈的蹂躪下吟泣著泄了身。

  穴里噴出的淫液澆在進進出出的龜頭上,燙得它也爽到打顫,抽搐的陰道一下下地猛夾他,太緊,射意上頭。

  但他不可能真的放過她,她越是哭,他反倒越亢奮,停頓了一下仰起脖頸閉目喟嘆,手指仍舊在那腫硬的肉核上碾磨。

  「大人……饒了我罷……」

  她緩過氣來,虛弱地哀求他,淚光盈盈,眼角發紅,微蹙的眉尖楚楚可憐,幾乎以假亂真,讓他有一瞬的心軟,差點捨不得再要她。

  可是她臉上擺出淒楚脆弱的模樣,兩條腿卻夾著他的腰輕輕廝磨,故意收縮下陰吮咬他的肉莖,伸出一隻手柔柔地覆在他玩她肉珠的手背上,摩挲著往下,指尖沾上淫水按在兩人性器交接處,指甲在肉莖根部輕飄飄一划。

  火上澆油。

  「殿下,做事要善始善終,豈可半途而廢?本官陽精尚未注入殿下宮內,此刻止步便是前功盡棄,只能委屈殿下再多忍耐稍許了。」

  「嗯,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奴家全身上下都是您的,死在大人身下也願意。」

  死在你身下也願意,這句話總是會被外人偷聽了去,謝景修看到她與他對視的雙目中是情意綿綿的縱容,說是做戲,可小阿攆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胸口一暖,再次悍然挺送,眼裡看到她兩隻雪兔似的奶兒蹦蹦跳跳,晃得他眼熱,俯身抓住她雙乳,捏得太重,指縫裡溢出淒白的乳肉,鼓脹著似要被他捏爆。

  他帶著她的身體晃動,兇器剖開她的下陰直取子宮,過激的快意和酸麻又惹得她啼哭,握住他摁在她胸口的兩隻手腕無助地搖頭。

  於是他低頭親她,安撫地淺吻輕啄,一個一個落在她的嬌唇上,落在她的嘴角,腮頰,頸側,鎖骨……

  下身如狂風驟雨,口唇似舒雲暖陽,即便她在尖銳暴虐的快感前瑟縮退卻,卻抵不住綿密愛意的引誘。

  他種下的那些親吻,一朵接一朵綻放開來,開在她嬌顫的肌膚上,奼紫嫣紅,一室春色。

  他的阿攆,兜兜轉轉,倦鳥歸林。

  謝景修坐起來,把顏凝翻了個身跪趴在床上。

  她身上一層薄汗,神智迷離,呆怔嬌軟任他擺弄,被他從身後再次凶暴頂入時,子宮口被驟然撞開,她曲頸揚首淒鳴一聲,一肚子酸脹酥麻,腦子裡混混沌沌地,只知道給他,迎合他,予取予求。

  他握緊她的腰肢在她體內放浪進出,執著地反覆折磨嬌弱的子宮,而她夾得太緊,裡面太濕太熱,讓他的氣息焦灼滯澀,時時發出苦樂難辨的嘆息,抑制不住地悶哼低吟。

  軟弱無用的小顏凝痙攣著又一次被送上巔峰,淫媚的鶯啼幾近慘烈,下陰收縮的太頻繁,逼得他絞緊了眉頭,面露痛苦之色。

  他勉強忍住射意,撈起她的腰把人抱進懷裡,胸口貼著她的蝴蝶骨,咬住她的耳垂,雙手從腋下繞到前面貪婪地撫摸她的胸腹。

  她的身體被彎成一條弧線,胸乳高高挺起,下陰與他相連,太瘦,被他摸到一整排清晰的肋骨。

  「瘦了好多……」他又一次感慨輕嘆。

  可是顏凝聽不清,腹中酸麻的快意占領了她的大腦,侵蝕了她的神志,他動她就哭,他停下她又扭動腰肢向他求歡索愛。

  迷糊點也好,他心想,至少不會亂說那些不堪入耳的渾話。

  他扣住她的下陰,攬著她的雙乳,聳動胯部湊上去和她的臀瓣相碰,摟抱在一處激越地交合,任憑潺潺愛液往下流淌,沿著兩人的腿滴落到被褥上。

  被迫反覆高潮的顏凝全身的肌膚都異常敏感,情慾化作嫣紅鋪撒在她原本釅白的皮膚表面,碰一下就打顫,筋骨也連帶著酥軟乏力,兩隻小手無措地抓住謝景修的小臂,在他的撞擊下幾次滑落,哭聲也越來越小,嗚嗚咽咽,零零碎碎。

  謝景修呼吸粗重,他被緊緻的小穴夾得頻頻皺眉,衝撞早已失控,手裡還下意識地凌虐她的肉珠和乳頭,又捏又搓,把它們捻得麻到刺痛。

  顏凝哭著又泄了身,宮內灑出淋漓的愛液,浸潤整根肉莖,徒勞地試圖減輕肉壁被它暴力研磨時的酸脹感。

  她昏昏沉沉地,在小腹的痙攣中慢慢合上眼睛,軟倒在謝景修的懷裡。

  而他的性器也開始在她體內搏動彈跳,不管不顧地瘋頂了數十下,次次都重重撞到最裡面。

  濃精噴薄而出,對著子宮壁一頓激射,顏凝身體似乎在他手裡抽動了一下,被他死死摟住,整個人和她緊緊貼在一起。

  他沉重地喘息著,腦中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從那山崩地裂的快感中緩過來。

  謝景修放下被他弄暈過去的小顏凝,他不知道外面的人走了沒,不能喊她叫醒她,只好側躺下,把她的頭枕在他胳膊上,身體摟在懷裡,撫摸她的後背,親吻她臉上還沒幹的淚痕。

  她一直說他好看,自己卻並不以美人自居,可在他眼裡,她才是好看的那個。

  睡顏如此乖巧可愛,是躺在他懷裡的一顆露珠,一片花瓣,怎麼看怎麼喜歡,一點也捨不得碰,生怕自己粗手粗腳弄壞了。

  可他剛才還在往死里肏弄她,察覺到這其中的矛盾他不禁微微皺眉,一定是阿攆的錯,是她有毒。

  顏凝就這樣含著一肚子精睡了過去,秋英究竟是什麼時候走的,謝景修最終並沒有得到答案。

  不過他也和顏凝一樣不在乎,外面的人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只是他拿來逗弄傻兒媳的小花招。

  秋英很有耐心,也沉得住氣,她一直聽到最後兩人入睡,房內悄無聲息之後才死心離開。

  這個「公主」和謝大人本來就是認識的,當初那麼多無家可歸的流民之中,他獨獨救了她,並不是因為她有姿色,而是因為她長得像這個假公主。

  她一直以為自己會有機會,現在終於明白這不過是她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他要的那個人,他在關外流連不去在等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她,而是剛才被他弄到啼哭不止的那個女孩子,他甚至願意為討這女孩喜歡給她舔舐下陰。

  所以自己無論如何獻殷勤他都熟視無睹,甚至不讓她近他的身,他的心裡另有其人。

  雖痛,但無可奈何。

  次日謝景修讓人傳話給長相肖似顏凝的秋英,命她一路上打扮成和親公主的模樣假扮顏凝,而他則堂而皇之收了「公主」的侍女,同乘而行,同席而臥,把小顏凝高興得不行。

  「爹爹真聰明!原來還有這麼一招!她長得像我,遮了半張臉誰也認不出,倒是派上大用場了。」顏凝撫掌而笑,對公爹機智讚不絕口。

  「原先已有此想,只是看你總提防著她,畏畏縮縮的。如今你既然已經大著膽子讓她知道你我有私,那我也不必顧忌了。」

  「原來如此。」顏凝心想,自己吃了個小小閒醋倒是歪打正著了。

  不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皺眉問道:「爹爹之前不知道她夜裡來窺伺您嗎?」

  「當然知道。」謝景修全無隱瞞的意思。

  「啊!」顏凝微微張嘴呆在那兒,一瞬間就把事情想明白了。

  老頭知道這女的在他房外鬼鬼祟祟,他知道自己早晚也會察覺,一定會忍不住去找他,向他告狀,向他求歡,好讓秋英知難而退。

  他就在等著看自己是怎麼吃醋的。

  噫!又中了老頭的計!

  「為什么爹爹總是戲弄我?之前叫我教您騎馬也是,您腿受傷讓我陪夜也是,在河邊洗澡也是,現在秋英的事也是。」

  謝景修把忿忿的小顏凝扯進懷裡,抱坐在腿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自己養的小兔子,逗逗還不行了嗎?何況之前你什麼都不記得,脾氣又那麼倔,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顏凝一聽這話心就軟了,環住他脖子側頭靠在他胸口甜甜地說:「是我害爹爹費神了,其實我第一眼見到您的時候就心怦怦跳啦,要不然誰要吃您手裡的面,誰要教您騎馬啊?敢輕薄我,打到他親娘也認不出來,哈哈哈。」

  「不錯。」謝景修含笑點點頭,「你見色起意,我恃寵而驕,與你我當初結緣之時恰恰相反了。」

  顏凝坐直身體,睜大眼睛好奇地問他:「當初爹爹是見色起意嗎?其實應該還是我先見色起意的。」

  「我不是都告訴你了麼,初見你時覺得你長得漂亮,後來你傻乎乎地在我手心寫什麼「我不是壞人」的時候……唉,都是我命里欠你的。」謝景修搖頭輕嘆。

  「呵呵呵……」顏凝想起過去做的傻事,笑得花枝亂顫,嘴裡還狡辯:「那我真的不是壞人嘛,實話實說而已,爹爹幹嘛說人家傻。」

  謝景修也笑著在她腰上輕輕擰了一把,「實話是實話,但也是一句廢話,尤其不該是坐在公爹澡盆子裡說的話。」

  「可我在敬媳婦茶之前就見過爹爹了,我那時就覺得爹爹比二少爺好看多了。」

  顏凝高深莫測地對謝景修彎彎嘴角挑挑眉,話說一半吊他胃口,被他眯起眼睛盯著臉,手伸到腋下呵痒痒,左支右閃地「咯咯」笑個不停。

  「哈哈哈……我說……我說嘛,爹爹饒我……」

  「嗯,我對你交了底,你卻不把話說清楚想矇混過關,呵呵,你自己覺得行不行得通?」

  「我可沒那麼壞心眼。」顏凝整了整衣服含笑望著公爹,「就在喜宴結束時,爹爹在廳外送客,我趴在屋頂上瞧見您……」

  顏凝小臉紅撲撲地,有一些羞澀靦腆,眼中滿滿的愛意,「我就想,這位次輔大人真好看,比兒子好看多了。表舅要找玉珮,為什麼不把我嫁給他當謝府主母,真是個蠢蛋!」

  謝景修聽得微微訝異,原來還有這樣一段自己不知道的經由,顏凝這兒媳婦第一眼看到自己公爹居然就開始眼饞,離經叛道得可以。

  他心中甜蜜,嘴上卻笑道:「原來如此,看來那一日你是有意在我洗澡時闖進來占我便宜的。」

  「我沒有!我真的是為了躲追兵,無意中闖進去的。」顏凝焦急辯白,她說了真話,公爹怎麼反而冤枉她呢。

  「我不信。」

  「真的,爹爹信我。」

  「你要我信你可以,拿出點誠意來。」

  顏凝委屈地看著謝景修的眼睛,裡面有她熟悉的火光,克制,卻志在必得,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所說的「誠意」是什麼。

  兩人此刻在馬車裡,肯定不能弄出什麼大動靜,但若只是哄哄爹爹討好他,應該還算容易。

  她轉開臉去,咬著下唇含羞帶臊地解開衣衫,脫下褲子,只穿一件素白繡顏鳶尾的肚兜坐在他身邊,不看他,只是羞答答地低頭微笑。

  「坐個馬車也不規矩,腿分開坐上來!」某些人就愛拿腔作勢假正經。

  她乖乖分腿坐在他身上,嬌嬌怯怯望著他,「爹爹別弄我,會打濕衣袍的。」

  「把你的肚兜墊下面。」

  「額……」

  又是她的衣服,每次都是,著實令人氣悶,這人真討厭!

  「爹爹墊。」

  謝景修看顏凝噘嘴生氣,笑著把她的肚兜解下來,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阿攆,侍從親衛們就在外面,你卻在馬車裡把自己脫得精光,若是現在有人闖進來,該如何是好?」

  他說話時,手裡把折成四折的肚兜往她身下塞,手指在她大腿根和花陰交界處的腿縫裡擠擠磨磨,卻不去碰她綻開的小肉花,偶爾一個不小心,指甲尖劃到肉瓣上,也立刻避開,倒像是什么正人君子。

  可他卻把熱氣吹進她的耳朵裡面,撓得耳蝸瘙癢,害她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氣,磁沉的聲音從耳洞鑽進去,迴蕩在腦海間,震得她心神不寧。

  有人闖進來,該如何是好?

  想想就害怕,馬車只有車簾,誰都能掀開,被他這麼一說,她下陰猛地縮緊,牽動了大腿根的皮膚,讓他感知到她的緊張。

  「別怕,只要阿攆乖乖不出聲,不會有人敢掀帘子的。」

  他的唇已經貼上了她的耳側,在耳廓上來回撫弄,鬍鬚拂得她這裡那裡都癢。

  「嗯,我不出聲,爹爹親親我。」

  她赤身裸體被他看著,又被他撩撥敏感的耳朵,他的手指還在她下陰附近摸摸索索的,羞臊和慾火一起在心裡飛速滋長。

  她已經覺得難挨了,想要他親她摸她快點弄她。

  可是謝景修卻抬起頭來,帶著笑意審視她。

  「今日不親親,只看看阿攆。」

  看看?看什麼?

  她疑惑地看著他,而他則抬手一樣一樣挨個兒拿掉了她發間的珠釵,滿頭青絲如瀑布一般披撒下來,散落在她背後,垂至腰際。

  他用食指自她耳側勾起一束烏髮,緩緩捋過,讓絲滑的發束在他指間流動,最後發梢一跳,一整束都落在她胸前,堪堪擋住了粉嫩的乳尖。

  「那日你在河裡沐浴後,烏髮垂散……」

  他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做了三十多年的端方君子,終究愛惜修毛,心裡那隻色中餓鬼,還得遮掩著些,可不能把腦子裡想的不加修飾就這麼平鋪直敘說出來。

  「如上古神女,又似林中精怪,總之很不一樣。」

  她的目光由疑惑轉為驚訝,這又是什麼新癖好?不過她不在意,只要他喜歡,她什麼都願意給他看。

  這麼想著,臉上便浮起羞澀的淺笑,抬手指腹按在他平和雋秀的眉毛上,沿著眉骨畫至眉梢,轉而撫上他的額角,髮鬢光滑整潔,順著清瘦的頜線往下,從臉側摸到下巴,輕輕拽了拽他齊勻規整的寶貝鬍鬚。

  「我卻更偏愛爹爹頭髮梳得光潔平整,美須修剪得一絲不苟的模樣。

  美姿儀,善容止,皎如玉樹,絕世而獨,旁的男子望塵莫及。」

  「男子自當端正儀態姿容,女兒家卻不同,淡妝濃抹總相宜,各有不同韻味。」

  話說得斯文,卻抵不住顏凝此刻赤身裸體地跨坐他雙腿之上,下身小肉蓮花瓣張開,蜜芯輕顫,視線所及之處。

  無非是如墨青絲,與瑩白胴體,哪怕躲在髮絲後邊綴在雪乳上的兩顆小櫻桃,也偷偷摸摸從縫隙中露出櫻粉小臉往外張望……

  目光落在哪裡都是令無風慾海翻巨浪的絕美春色。

  「爹爹既與我兩情相悅,為什麼不親我呢?」她凝望他,目光痴怨,指腹按上他的下唇,左右摩挲,「為什麼要忍著?」

  說著,她好似不甘心地在下唇上咬了一下,隨後微啟檀口,伸出殷紅小丁香,舌尖往下唇未褪的牙印上慢慢掃過,水光一片。

  唔,他的小阿攆長大了,會勾引人了,甜蜜妖嬈比之昨晚更甚,她知不知道她在他面前的這番作為,是在自掘墳墓?

  他也看著她,幽暗的眼神與她渴求的視線糾纏在一起,一手搭在她細腰上,一手又撩起另一邊髮絲,二指夾著送到唇邊印上一吻,微微笑道:「親過了。」

  從來只聽說男人好色,為什麼每次著急的都是自己?

  顏凝屢次被拒,心裡泄了氣,委委屈屈低下頭,嘟著小嘴蹙著眉尖,又開始想方設法擠眼淚。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謝景修看寶貝急了,立時適可而止不再為難她,把人摟進懷裡溫情脈脈地安撫。

  「你太心急,我總想磨磨你的性子,可話還沒說幾句,你就開始撒嬌哭鬧拿捏我。

  不是爹爹不願意親你,是怕你憋不住吵鬧,鶯啼貓泣地平白壞了我的名聲。」

  「我都答應爹爹不出聲了。」

  「嗯,可我信不過你。」

  好氣!顏凝握緊了拳頭,鬆開,再握緊,反反覆覆,就想錘死這壞人。

  可就在她暗自氣惱無法可施的時候,這個壞人的手卻在她撅起的小屁股上揉捏起來了。

  大手抓著臀肉拉扯到陰肉,小穴被迫一張一合,弄得她心癢難搔,雙臂繞到背後環抱住謝景修的身體,臉頰挨著他的頸窩磨,哭唧唧地拿胸前兩顆雪球蹭他的胸口。

  謝景修眼裡則是她雪白背脊上一片披散的烏髮,隨著她身體扭動而滑動,他不禁放開她的臀,由上至下撫摸她的長髮。

  「爹爹……」

  顏凝可不要他摸她頭髮,她也學他樣子在他耳邊膩聲低喚他,把情火難耐的氣息都吹到他耳朵里。

  「你剛才還叫我別弄你來著。」

  他低笑著怕又把她逼哭,終於善心大發,手划過背脊順著後腰在她腰窩上用力按了一下,成功讓她嚶嚀一聲軀體微顫,沿著她的胯遊走到恥部探入下陰,按在那顆饑渴了許久的小肉珠上邊。

  「阿攆不是要親親,是要爹爹摸你這裡吧?」

  一陣酥癢……

  雖然羞人,不過這種時候也管不得這許多了,顏凝微微抬起下身,好方便他手伸進來些,焦躁地從他的臉頰一直吻到嘴唇,在上面輕咬了一下央求道:「我都要,爹爹給我,弄我吧。」

  他也想,但是真要在這裡入了她,那動靜就太大了,為難的首輔大人不得已把光裸的小美人推開數寸,微微啞著嗓子說:「你乖乖坐好看著下面,我幫你摸就是了。」

  自己喜歡的人,只能自己寵著,他得幫她摸一輩子,只要手指還能動,就得一直一直伺候她討她歡喜。

  一輩子……突然就感覺忍不住了,雲淡風輕了半天的謝閣老反覆得很,把剛推開的顏凝又扯過來狠狠吻住,手指捉住她陰核用力揉按……

  「唔……」

  怎麼這麼愛折騰人,老頭好討厭!

  她心裡恨他反覆無常,卻不得不賣力吮吸他伸進她嘴裡的舌頭討好他,被他哺餵他的口津,又讓他吸走她嘴裡的香涎,肉珠被他摁得爽到打顫,渾身熱得像火燒,哪兒哪兒都亂糟糟的。

  她受不了了,一邊舔他舌頭親他,一邊毛手毛腳鑽進他袍子裡去解他褲頭。

  他也沒心思管她,由得她掏出那根早就又硬又翹的熱莖,握在手裡揉搓套弄。

  兩人喘得急,吻到呼吸滯澀,終於稍稍分開,扯出幾條長長的晶瑩掛在唇上也沒人理,都下意識地低頭看自己正被對方愛撫的性器——

  一隻小白手抓著粗碩深紅的肉莖擼得飛快,另一隻小白手手心抱著蕈頭細心撫弄,一隻大手藏在下面,看不見的手指在陰內攪弄作妖,另一隻用修長的中指指腹撥弄花芽,指尖下流地勾弄褻玩這敏感的小肉珠。

  一起坐馬車的時候,當然就是應該做這些快樂的事。

  性器被對方摸得愜意,手裡也自然而然弄得越發起勁。

  她舒服得微微扭動胯部,自己貼上去蹭他的手,吞吐他的手指。

  看看他在她肉蒂上畫圈的指尖,又看看他粗紅冒水的肉根,精水源源不斷從怒張的馬眼裡湧出來流到她手上,被帶著塗在柱身周圍,滑不留手的更好摸了。

  這根東西和它的主人一樣兇狠霸道,可紅彤彤亮晶晶的又有點可愛,想一口吞掉它。

  他輕嘆一聲,動手在自己蕈頭上抹了一把前精塗到她的肉蒂上,把她的前陰也糊濕了,又抽出蜜穴里的手指,把上面的愛液抹到肉莖上,讓兩人的性液混在一起,就算不插進去也要陰陽相匯。

  她看到這些淫景更加頭疼,那根東西,應該放進自己身體裡,那些精水,也應該流到自己宮內,為什麼不給她?她要他一邊入她一邊摸她!

  他抬起眼眸看她的臉,眉頭打結,雙目水潤,滿面紅潮,爽得咬緊下唇壓抑呻吟,可就是一副委屈得要哭出來的模樣,這貪心鬼還不滿意。

  他心裡天人交戰:不給她她怨得要死,給了她她一定又要嬌吟媚喊地吵鬧,弄得人盡皆知。

  「坐上來,自己動。」他終於妥協。

  小顏凝面露欣喜,在矯情的爹爹反悔之前,她趕忙抬起屁股扶著那東西對準自己穴口,身體乾脆地往下一沉,把一整根一口氣吞了進去,塞得陰內酸脹穴口繃緊,嚴絲合縫沒一點空隙。

  穴裡面早已滑膩潮濕,一插進去她甚至都沒有一瞬停頓就急不可耐地擺動腰肢吞吐起來,兩隻奶兒在上下跳躍,凸起的乳頭把髮絲頂開徹底露出臉來。

  他雖然嫌她慢,但到底舒爽,不著急的時候就捻著奶頭玩,著急的時候就捧著她的屁股抬她身體顛她,看著她仰起頭一臉陶醉,看著她沁出薄汗點點,看著她一頭烏髮隨著她的身體抖動飄散。

  儘管答應了不出聲,可花芯被戳得發麻,過激的快感終歸要化作呻吟漏出去。

  她拼命隱忍,下唇都要咬破了,鼻腔里發出細小的輕哼,像虛弱的小貓在哭,他不信她是對的,忍不住。

  就在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他做了好人吻住她,吞掉了她幾乎要破口而出的媚吟,雙手托著她的腰強迫她加快速度,性器狠狠頂她花芯。

  「嗚……」

  她想讓他慢點,可被他堵住了嘴,雙手只能無助地抓住他背上的衣服,不行了,要去了……

  陰肉神經質地痙攣起來,她繃緊了身體,躲開他的吻悶哼一聲咬住他的肩膀,十個腳趾都蜷曲到極限。

  陰內一大股熱汁淋在依舊亢奮的肉莖上,它不動就被堵住,流不出來。

  謝景修忍著肩上刺痛,不動聲色享受著被肉壁裹絞的酥麻,一抽一抽地咬緊,黏黏糊糊地蠕動,光溜的兩個奶兒隨著顏凝的喘息起起伏伏頂著他的胸,被他伸手包住輕輕按摩疼愛,捏得乳頭又硬得像瑪瑙珠子。

  等嬌嬌兒媳緩過神,鬆開他的肩膀,他便不容拒絕地命令:「下去,給我舔出來。」

  好嘛,舔就舔,凶什麼凶。

  身心都滿足了的小顏凝在兇巴巴的公爹臉頰上「啵」地一下,響亮地親了一口,笑眯眯地起身爬下他的腿,跪在他胯間握住那根濕津津的東西低頭含進嘴裡。

  她伺候得認真,他低頭看她光著兩隻奶兒吃他陽物,一時興起中途又命她用兩隻乳球擠作一處來夾肉莖,磨得她雪乳內側又紅又黏膩,最後招呼也不打,射了她一臉一脖子。

  「爹爹說什麼漢人男子憐香惜玉,都是哄人的鬼話吧,爹爹對我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可憐的小顏凝一邊自己擦臉擦脖子擦下陰清理,一邊嘀嘀咕咕抱怨好整以暇在旁看戲,半點忙也不準備幫的謝大人。

  「哼,我都說了,今日只看看,你偏要勾我,死纏爛打地到底把我給奸了,現在反過來抱怨我不憐惜你。倒打一耙,小人行徑。」

  「討厭爹爹!爹爹自己要「誠意」,怪我做什麼,好端端地還把我頭髮都弄散了!」

  顏凝不得不自己挽髮髻,公爹的馬車裡連鏡子也沒有。

  等她穿完衣裙,謝景修卻不讓她梳頭,又把她拽到腿上抱住。

  「別梳頭了,你自己梳的髮髻難看得要死,等下到驛站讓雲素幫你梳就是了。

  你身上太瘦了,以後要好好吃飯不許裝病餓肚子,還有明日不准再在馬車裡撒嬌賣痴地求歡,不然我就不帶你一起坐車了。」

  可明日的事誰說得准呢?何況動壞心思的也不止是顏凝,理所當然地,這一路都是說不盡的旖旎春光。

  到了居庸關之後,謝景修把大部分護送的軍隊都留了在了那裡,關內不會再有危險,何況還有顏凝在。

  時隔一年有餘,顏凝終於再次回到自己出生長大的京師,再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家人。

  日盼夜盼等了數月的榮親王性子急,接到稟報首輔與和親公主即將入城,立即揚鞭打馬跑到城外,正面迎上回京的那隊人。

  隊伍見到他便停了下來,親衛行了禮後去向謝景修稟報四王爺來了。

  可榮親王等不及他們這麼磨嘰,二話不說就掀開車簾鑽進公主的馬車裡。

  「顏凝!」

  「表舅!」

  要面聖,顏凝已經和秋英換回來,穿回她的和碩特公主衣裙,正在車裡和青黛雲素打葉子牌,被卷著一股暖風突然衝進來的榮親王給嚇了一跳,手裡的牌掉了一大半。

  「小兔崽子你總算回來了!」

  「嗯,表舅,我命大,沒死成。」

  榮親王一點也不避嫌,揪住顏凝衣領扯進懷裡緊緊抱住在她手臂上亂捏,又抓著她肩膀推開她盯著她的臉細看,然後再把她身體扳過去,扶著她的腦袋在後腦勺上撥弄頭髮找傷口。

  「啊呀,表舅別找啦,傷早好了,找來幹嘛。頭髮都被您弄亂了。」

  顏凝不耐煩地打掉他的手,轉過頭來卻看到這個混世魔王面上兩行熱淚,漂亮的臉蛋我見猶憐。

  「表舅別哭,我沒事,您看我不是好好的麼,我都說了我不會死的。」

  「誰特麼哭了!再亂說我抽爛你的嘴!小畜生我養你十幾年,你說找死就找死,我還不如養條狗!下次再敢亂來看我打斷你兩條狗腿!」

  顏凝無奈地拿雲素遞過來的帕子給表舅擦掉臉上的淚水,自己也沒忍住哭了出來:「哪裡還有下次,我又不是貓,有九條命可以耗。」

  她哭了,榮親王的眼淚就又下來了,罵罵咧咧把她摟進懷裡,顏凝也抱住他嗚嗚咽咽地撒嬌,被來抓榮親王的首輔大人撞了個正著。

  「咳咳,微臣見過四王爺,四王爺別來無恙。」他面色鐵青出聲提醒那兩人。

  青黛和雲素本來看那兩個人哭又心酸又好笑,見到謝老爺來了立馬行禮開溜,很沒義氣地丟下顏凝獨自承受首輔大人的怒氣。

  榮親王放開顏凝,訕訕地回了個禮,被謝景修請下了馬車。

  「公主殿下是奉可汗之命來我大鄭和親的,還請王爺稍作迴避。」

  「嗯嗯,本王一時疏忽,首輔大人見諒。」榮親王隨口敷衍了一句,轉頭拍了拍顏凝肩膀:「我先去了,等會到了宮裡慢慢跟你說。」說完下車跨上他的寶馬揚長而去又跑回城了。

  顏凝從帘子縫裡看到那匹馬,驚嘆道:「那不是我逃走時騎的那匹踏雪烏騅嗎?為什麼它逃回去了?

  為什麼它不把我也帶回去?為什麼它不帶人來找我啊!」

  「哼!」謝景修板著臉把帘子一拉,理也不理她,把顏凝一個人丟在車裡走了。

  「嗯」

  這死裡逃生久別重逢和親表舅抱頭痛哭一下怎麼了嘛,有事沒事都要醋一個,心累。

  永嘉帝又來城門上接人了,一來寶貝外甥女回來高興。

  二來親自來迎接這個和親公主,顯得他鄭重,後面再給封號再賜婚什麼的,大臣們也不至於沒眼色上疏反對往他槍頭上撞。

  顏凝輕紗遮面,異族裝扮,花里胡哨的頭上身上都是銀飾顏珠,誰也瞧不出真身,由秋英扶著下車對皇帝叩拜行了禮,人多眼雜不能上去和舅舅撒嬌,只能在眼睛裡對他笑。

  永嘉帝背對群臣,朝顏凝眨眨眼,笑容可掬地免了她的禮,又對終於回京幹活的首輔大人噓寒問暖,命他陪「蘇布達公主」一起入宮受封賞。

  接待和親的公主自有一套繁瑣禮儀,大家耐著性子走完禮部安排鴻臚寺主持接待國賓的冗長宮禮,皇帝賜和碩特蘇布達公主封號為安岳公主,於是顏凝還得走一遍受冊封的流程。

  好容易這裡的事了了,還有太后太妃那邊賜宴,過去了自然又是另一番祖孫相見的垂淚唏噓,被長輩們好一通盤問,傷在哪兒怎麼樣了,之後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怎麼被找到的。

  直到明月高掛,才終於得閒喘了口氣,人被安排住在了冷清閒置的景陽宮,免得她到外面亂竄遇上其他熟人。

  「阿攆,你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麼賞賜與舅舅說。」永嘉帝與榮親王今日還沒能好好與她說上話,夜裡就特地擺駕來找她閒聊。

  「真的嗎?舅舅,我想回家住。」顏凝高興地說。

  「不行。」皇帝面帶微笑,斬釘截鐵,「你這前腳剛封的公主後腳就要出宮浪?想也不要想。」

  「噫。」小顏凝嘆了口氣,擺出一張沒意思的臉。

  「你不就是想黏著謝景修那個糟老頭子嘛,除了扒灰,你腦子裡還有沒有點正經事了?

  女兒家家的也不知羞。我告訴你顏渚淵,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宮裡待著,一日沒賜婚沒辦禮,一日不准見他!

  那老不要臉的一路上不知道又占了你多少便宜,扒灰還扒出癮來了。」

  「爹爹他不是老頭子,也不老。」顏凝手撐著下巴,面無表情地反駁榮親王。

  「呵呵,那謝府那隻鷯哥嘴裡的「老頭子」是從誰那兒學來的?」

  永嘉皇帝笑眯眯地問道,顏凝一時語塞,只好扯開話題。

  「皇上賜封號「安岳」,是因為我父親嗎?」

  「不錯,顏霽顏大人出身蜀中安岳,當初他蒙冤而死,給你的這封號確實是為了他。

  謝閣老去關外找你時,朕已經讓人為死於曹鷃之手的忠良們一一翻案,還復清白,追封了諡號,這本是朝廷虧欠了他們的。」

  顏凝聞言愣怔,默然落下兩行淚,跪拜叩首,向永嘉帝行了大禮。

  「多謝舅舅,謝皇上聖明仁德,君恩浩瀚。家父一生清正忠直,如今洗去冤屈,終得平反,身後留下的總算是清名,父親母親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永嘉帝微笑著把顏凝扶起來,柔聲安慰道:「阿攆起來吧,都是自家人,說這些做什麼。舅舅原本早該幫你辦了這件事,還得多虧首輔大人鼎力相助,才能把曹黨連根拔除。將你託付給他,朕還是很放心的。」

  既然提到了公爹,顏凝便擦乾淚水,低眉順目地趁勢說道:「您有您的難處,阿攆都明白,從來沒怨過舅舅。方才舅舅問我要什麼賞賜,阿攆別無所求,只望將來若有什麼事,爹爹不小心得罪了舅舅,舅舅能看在我的份上饒他一次。

  為君不易,為臣亦難,爹爹他一片丹心,日月可鑑,舅舅……您別太為難他了。」

  「呵呵,女生外向,誠不我欺。現在阿攆心裡恐怕只有謝閣老,沒我這舅舅和你表舅的位置了。」

  「就是,開口三句不離謝景修那老色鬼,我也不明白了,這麼多青年才俊,你怎麼偏偏就看上一個可以給你當爹的老狐狸?

  那張臉一看就一肚子壞水,十五六歲的兒媳婦他也能下得去手,就不是個東西!

  你是不是眼睛不大好?他到底哪裡好了?值得你這麼為他?」

  兩個人一個陰陽怪氣,一個炮轟公爹,顏凝聽了老大不高興,拉長了臉看著自己鞋尖悶悶道:「他長得好看又厲害,我就喜歡他那樣的。」

  「他哪裡厲害了?」永嘉帝和榮親王異口同聲地問。

  顏凝見這兩人神情不對勁,嘟嘴「哼」了一聲,紅著臉別開頭去嬌聲道:「哪兒哪兒都厲害,和舅舅們沒關係。」

  「舅舅逗你玩的,阿攆怎麼生氣了呢。」永嘉帝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當初得知你死訊,閣老他狂吐鮮血,淚流滿面,把朕看得心驚肉跳。

  後來又為了你鬧著要辭官,說你沒死,要去找你,朕那時就覺得他是個痴情種,腦袋不太正常的那種。

  因著你臨行前托朕照顧他,想著不能辜負你的囑託,才留下他的官位放他去塞北,沒想到還真給他找到了。舅舅明日上朝就下旨給你們賜婚,好不好哇?」

  「好!」顏凝忙不迭地拼命點頭。

  「要點臉會死啊!」榮親王看她沒出息的樣子,氣得又是一聲怒吼。

  為犒賞親自出使塞北,與北狄定下不戰之約,並且使新可汗對大鄭俯首稱臣,還獻上貢品與和親公主的兵部尚書大人,永嘉帝在朝堂上當眾將新冊封的異族公主指給了謝閣老。

  大臣們本就不樂意皇室血脈里混入蠻夷血統,皇帝自己不要這公主,賞給鰥居十幾年,傳出扒灰風聲後又死了姘頭兒媳婦的可憐首輔大人,大家都覺得再合適不過。

  家裡有個有公主封號的御賜夫人坐鎮,他總不能再走歪路了。

  即便皇帝賜了婚,也不是今日下旨明日就能成禮的,顏凝還得做公主在宮裡待一段時間,等著心上人下聘禮,宮裡備嫁妝,納採納吉,到了大婚之日再來迎親。

  待在宮裡無非就是陪太后太妃說話逛花園,倒是謝綏與江氏得了皇帝恩准,來宮裡探訪顏凝,重逢之喜難以細表,可惜見不到兇巴巴的謝閣老,度日如年。

  做公主什麼都好,卻有一件事是顏凝放不下的,那位跟她一起陪嫁過來的秋英姑娘,人不見了。

  從顏凝入宮之日,她就不知道去了哪裡,問祁公公問皇帝,都說不知道。

  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嘛,一定都在瞞著她。

  於是她只好向三天兩頭來找她解悶的榮親王打聽。

  「哈?什麼丫鬟婆子?我怎麼知道?幹什麼?是不是又為了那個騷老頭子?」

  不得不說這人雖蠢,但直覺總是一等一的准,著實受上天眷顧了。

  不過看樣子問他也白搭,顏凝搖搖頭放棄了,轉而提起他要向皇帝提的要求如何了。

  想不到會被問到這個,榮親王的小俊臉居然一紅,破天荒地扭捏起來了。

  「嗯,提了。」

  「如何?」

  「嗯。」

  「嗯是什麼啦,舅舅答應了?」

  「嗯。」

  雖是意料之中,但顏凝細想了一下,還是瞪大眼睛半張著嘴,臉上寫滿「不可思議」四個字。

  「所以你們已經……」顏凝該懂得都懂,用腳趾想也知道表舅肯定是下面的那個。

  「你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問那麼多幹什麼!關你什麼事!你懂個屁!管好你自己和那個騷老頭子!」

  榮親王拂袖而去。

  「爹爹才不是老頭子,哼。」顏凝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才發現自己臉燙得厲害,那兩人真是太羞人了!

  她想起梁劍星和謝衡那日在流音雅敘,梁劍星解開謝衡褲帶掏他的……

  救命,表舅和舅舅也是這樣的吧,好羞恥!她忘記了秋英的事情,紅著臉掛著一副傻笑,在腦子裡想了一整天永嘉帝和榮親王。

  在她的再三哀求下,永嘉皇帝終於鬆口,放謝閣老進宮來看了顏凝一次,但是勒令祁公公全程隨侍,不許讓這兩人獨處。

  反倒是祁公公從小寵愛顏凝,很貼心地站得遠遠的,不去打攪他們兩說體己話。

  「爹爹爹,我想死您了!秋英呢?」顏凝飛撲到十多日未見的公爹懷裡高興地仰頭問他。

  謝景修本來興沖沖地來見她,聽到她問的話眉頭一皺,眯起眼睛問道:「你到底是想我還是想她?」

  「呃……我自然是想爹爹,我怕她纏著您,占您便宜嘛。」

  顏凝自知性急說錯話,訕笑著別開臉不敢看謝景修,卻被他捏住下巴掰了回去,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說道:「她已經不在京師了。我在大同時就讓人找到了她失散的家人,她丈夫並沒有死,我命他來京候著,我們回來後皇上賞了她且讓她丈夫帶她一同歸去了。」

  「什麼?她有丈夫?您早知道她丈夫活著?」

  所以老頭是為了利用秋英去毒殺烏力吉存心瞞著秋英的嗎?

  顏凝臉上露出不忍之色,被謝景修捏住腮肉惡狠狠地說:「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找到她家人的時候她早就已經自告奮勇去烏力吉身邊了。

  那時候告訴她只會壞事,不如等她把該乾的都幹了再榮歸故里不是更好。」

  完了仍舊覺得氣憤,陰沉著臉說:「難得見一面說的全是不相干的人,早知如此不如不見。」

  所以事情辦完了還不說又是什麼意思呢?一定是為了耍自己讓自己喝醋!

  就該錘死!

  顏凝暗中腹誹,可看到老頭不開心了,還是得給他順毛,趕緊挽住他胳膊陪笑臉:「我這不是擔心她來搶爹爹嘛,爹爹可是我的心肝寶貝,不能讓旁人碰了去。」

  首輔大人聞言臉色總算緩了下來,「算你還有點良心。」

  兩人黏黏膩膩聊了一會兒,說的都是納吉納采問名禮的準備,謝景修不欲使祁公公久候,關照了幾句便與顏凝道別離去,令她好一陣惆悵。

  望眼欲穿地等了一月有餘,終於到了大婚之日。

  金雞初啼,河斜月落,宮女們忙忙碌碌,為新嫁娘安岳公主梳妝打扮。

  拂奩而修眉,開鏡而調粉,顏凝第二次出嫁,身份不同,比上一次要隆重太多。

  上重妝,點濃彩,梳高髻,貼金鈿,嬌甜美人搖身一變,成了雍容華貴的金枝玉葉。

  新娘內穿正紅金鳳鳥織錦袍,外套明黃吉祥雲紋大袖衫,戴鎏金百珠九翬四鳳冠,披緙絲滿繡纏枝霞帔,褶褶裙幅如星月光華流動傾瀉於地,逶逶迤迤三尺有餘。

  瓊娥月燦,寶婺星輝。

  此時永嘉帝正在奉先殿召見又多了一個「駙馬」頭銜的新郎官首輔大人,賞了金銀器皿百對,綾羅綢緞百匹,又賜蟒袍,玉帶,塵笏,黃金白銀各百兩。

  謝景修穿著青緣赤羅裳的朝服,雲鳳花錦犀綬,戴六梁冠,蹬雲頭靴,配上一張丰神俊朗的文臣臉,美姿秀骨,儒質雅韻,風光無限。

  你來我往客套一番,便由禮部尚書及大學士為冊封正副使宣旨冊封駙馬,賜宴,司儀奏樂。

  吉時到,公主拜別太后太妃,由女官童子陪送至奉先殿,跪拜帝後受訖,禮儀繁複冗長不一而足。

  而後在龍亭儀仗大樂聲中,由內命婦送至殿外,升輦至東門,降輦,駙馬揭簾,兩人相視一笑,終於可以開開心心跟著心上人回家啦。

  熱熱鬧鬧地回到了謝府,公主駙馬同拜天地,行八拜禮。

  謝氏在京師沒什麼親戚長輩,便由謝閣老的恩師翰林大學士蔣老主婚,曰: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蓮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此證。

  禮畢新娘送入洞房,由命婦們撒乾果唱頌詩。

  顏凝此時貴為公主,旁人也不知她是個假的,只當她真公主般尊敬,斯斯文文地走個過場便行禮告退。

  外人都走光了,青黛和謝綏才進來切切實實地「鬧」了她一回。

  她們二人都已做婦人打扮,今日還要忙著幫忙操辦喜宴,玩了不多時就得回去監工,只剩雲素杏冉在旁陪著顏凝,坐在大紅錦衾紅羅帳、滿目金紅的屋子裡等新郎官。

  杏冉怕餓到顏凝,很貼心地準備了一口一個的小點心給她吃,免得在新郎回房前弄花了妝,可顏凝興奮過頭,沒有胃口,不老實坐著反而問她:「杏冉,那隻鳥兒還在嗎?能不能拿來給我瞧瞧?」

  要在洞房夜逗鳥的新娘子屬實稀有,不過杏冉對顏凝向來有求必應,淺淺一笑說道:「原想著夫人離家久了,定會思念鳥兒,已經讓夏桑把它放到清輝閣了,我這就去讓人拿過來。」

  已經喊「夫人」了啊,改口改得好快,顏凝心中暗嘆,臉上微微發燙,幸好妝厚,看不太出來。

  等鷯哥過來後顏凝看了,簡直懷疑他們是不是換了一隻鳥,居然一句淫詞浪語也沒有,開口就是「萬福金安」「吉祥如意」「長命百歲壽比南山」。

  不等她問,杏冉就柔聲說道:「夫人不在,大家都想不出什麼有意思的話來教鳥兒,只能與它說些普普通通的吉祥話。若論有趣,還是原先的那些好,老爺可喜歡聽了。」

  「額……」

  顏凝面無表情看著微笑的杏冉,淫詞浪語哪裡有意思了,那種騷話你也能誇得出口?

  不過她心念一動就想明白了,一定是得知自己死訊,杏冉讓家裡的丫鬟們天天教這鳥說別的話,生怕謝老爺聽到之前的「爹爹親親」心裡難過。

  「還是現在這樣好,能見人。杏冉,我不在,難為你用心照顧爹爹,多謝你了。我知道他生了場大病,大夫怎麼說?」

  杏冉握了握顏凝的手安慰道:「夫人別擔心,當時雖傷了內腑,但這次回來又請大夫瞧了,說心中鬱結已去,身子也大好了,再稍作調養便能恢復如初。

  皇天不負有心人,如今老爺夫人總算修成正果,往後便是團團圓圓平安康泰的好日子啦。」

  聽杏冉說話就很舒坦,顏凝的歉疚擔心,都被她的柔聲細語一一拭盡,隨之越發想見新郎官,等得不耐煩起來。

  「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吧,爹爹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呢。」

  她想方設法支開丫鬟們,杏冉似笑非笑看了看她,帶著其他丫鬟僕婦退了出去。

  屋裡一空,顏凝就推開窗子,撩起厚重的嫁衣提著裙擺跳了出去,躍上屋檐,如同話本里的神偷俠盜,在月光下飛檐走壁,踩著謝府的屋脊,來到了前廳附近,趴在屋頂上窺視筵席,尋找謝閣老的身影。

  他換上了御賜四爪蟒袍,胸口繡的蟒龍張牙舞爪氣勢逼人,可首輔大人面上卻是一臉的春風得意,笑容瞧著溫和儒雅,往那一站儀態氣質自帶官威,加之他身形高大挺拔,而周圍的人又動不動就對他躬身垂首,就更加顯得這人庸中佼佼凝立雞群。

  向他道賀敬酒的大小官員絡繹不絕,可顏凝看他果然如方才杏冉告訴她的,遵醫囑滴酒不沾,克己自律,又欣慰又心疼,痴痴地看呆了。

  等把一圈客人們挨個都招呼完了,謝景修忽而想起顏凝在馬車裡說過,她曾在與新婚夜趴在屋頂偷看喜宴上的公爹,不知怎麼下意識地就抬頭往窗外一排屋檐上掃了一眼。

  不看也就罷了,一看他嘴裡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搗蛋鬼穿著扎眼的明黃織錦彩鳳嫁衣正趴在對面屋檐上朝他招手,笑容璀璨若幕空星辰爍爍,令眼前滿室錦衣華服燈紅酒綠瞬間失了光彩。

  他不動聲色轉開臉擦了擦嘴,叫來孟錯低聲囑咐了兩句,然後與客人們寒暄一番便作揖告辭,匆忙先行離席。

  顏凝被孟錯喊了下來,正在後院院門處等他,謝景修背手大步流星走過去,板著臉在她額心重重地彈了一下。

  「明知故犯,屢教不改!」

  「疼!」顏凝捂住額頭皺眉抱怨:「爹爹凶死了!我就想看看新郎官而已嘛。」

  「有什麼好看的!等會兒我回去不是一樣能看到。」

  「那不一樣,我要再偷看一次喜宴上的爹爹,再喜歡上您一次。」

  顏凝妝容濃艷華麗,衣飾綺粲玓瓅,笑顏卻一如既往天真嬌憨,稚嫩的語聲一直甜到首輔大人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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