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約克公爵:Kiss like sis 親吻,和姐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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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啦啦一一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不自覺地一起身,身上細碎的鎖鏈響起,將我牢牢束縛在寬大的座椅上。

  頭上沉沉的痛感傳來,朦朧的視野里,昏黃的燭火搖曳著,銀白的鎖鏈反射著晃動的光焰。

  「呵呵呵,汝醒來了?睡夢裡的遊歷還愉快嗎?」一座華貴的座椅上,翹著朱紅粉飾的一雙白皙的腳。

  黑色絲線循蒼白的玉柱上行,纏結成網。

  夜色般稠黑的紗裙松垮而懶散地掛在身上,正被白皙的肌膚寸寸蝕去。

  她端著酒杯,冰藍色的瞳孔射來的光,似乎要穿透我的靈魂。

  「汝,醒來了嗎?呵呵呵,你無憂無慮的睡臉讓余的內心亦平靜了,擅自醒來的話,余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哦~」

  「是約克啊,早上好…個鬼啦,什麼狀況這是!」我略略清醒一些,掙紮起來,「…痛痛痛…你這不是已經做了什麼事情了嘛!」

  銀質細鏈吃進肉里,勒得生疼,讓我趕快放棄了。

  「汝,勿要心焦,」約克公爵看到我的動作,翹起的腳放了下來,伸出手來示意我停下,酒杯也放回小桌,「余不過有幾句話要說。」

  「…那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嘛…」我無奈地靠回椅背。

  看我又坐好了,約克雪白的雙肩又斜斜靠回鮮艷的椅背,挽起血色髮絲,妖艷微笑掛上嘴角,「莽撞的米諾陶洛斯喲,此是眾神的聖潔鎖鏈,謊言將無從遁形。」

  牛頭人?是說我嘛?可真不吉利…

  「…」我凝視著燭火為她艷麗的豐唇染上橘紅,尖尖耳朵在夜色里若隱若現,嘆口氣說道,「那你問嘛,我又從來不撒謊。」

  「汝的直率令我欣賞,」她纖長手指不自覺地握緊酒杯的細杆,「…汝…汝和威爾斯之前…之前發生了什麼?」

  「欸?哪個之前?」

  「便是今日以前,…具體的日期余難以追溯了…」她抬頭看著上方,手指點在唇上,似乎是在思索。

  「…是嗎?…是發生在哪裡的呢…」我訕笑道。

  會是什麼讓她這麼在意,「是女浴室(一同偷窺),是我的宿舍(和大哥醉酒後的亂來),還是皇家宮殿(盜取女王的貼身衣物)呢?」

  「…」她一愣,冰冷的眼光霎那間沁透我的骨髓。

  「…不要用那種看變態的眼神看我啦…有各種各樣原因的…」

  約克微微搖搖頭,「余可悲的兄長啊,又化作毒蛇引誘無知的處男了嗎?」

  兄長?…不是姐姐嗎?

  不過重點不在那邊。

  「…處男這個詞不等於少年啦喂!」我忍不住吐槽道。

  「欸?」她一呆,「余…說錯什麼了嗎?」

  …這個人的詞彙掌握該說是古典呢還是…總之,偏頗得非常微妙。

  「啊哈哈哈,」我傻笑著掩飾過去,「總之,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意願啦,不能說是被引誘…」

  「嗯~呵呵呵,」她修長手臂於燭影搖晃的夜色里一划,染上夜色的的長劍已經捉在她的手裡,「孤勇的赫克托爾喲,縱使大勢去矣,汝仍要為余愚蠢的兄長辯護麼?」

  不妙。這算是威脅嗎?

  「該說是辯護嗎,還是陳述呢,」我感到一顆汗珠從額角流下來,只好試著岔開話題「約克殿下非常在意自己的姐姐呢…」

  呼一一

  寒風陡然灌進屋子,吹熄了燈燭。

  皎白月華灑滿她妖媚的臉,和婀娜的身姿。

  她輕輕起身,瑩白的腳步吻上地板,指甲已經化成妖艷的紫紅。

  浮動的紗裙隨風搖曳,撲在玲瓏的身體上,溫潤的曲線、耀眼的月白時隱時現。

  而她原本清澈的瞳孔,卻如寶石一般熾紅。

  「為何,不肯順從呢?可悲的拉奧孔…那麼,汝將如何面對蛇吻呢,呵呵呵呵。」她舉著漆黑的長劍,直直刺了過來。

  為什麼!

  老實說,我完全搞不清現在的狀況,不過有一點是非常清楚的。我要被砍了啊!!

  電光火石之間,冰冷的劍鋒裹挾漆黑的夜色望我眉心飛奔而至,我來不及多想,一聲大喊脫口而出,「其實威爾斯也有一直在看著你啦!」

  嗖。

  她飛快停住腳步,黑白交織的海浪在她身前一陣翻泳,衣裙飄飛,玉立的潔白如出水的蓮花,皎潔迷人。

  「汝知道余等的什麼?…為何胡言亂語。」她冷冷說道。

  「…都說不是獵物啦…」我趕快喘上口氣,「『約克那傢伙,之後一直做的不錯呢。』她私下是這麼說的啦…」

  「哼哼…大言不慚的狂妄之人,明明自己隨便就送了命…」她轉過身去,「余不過是肩負應盡的職責,況且,沙恩霍斯特也很有趣呢…呵呵呵。」

  「嘛,前陣子她還偷偷送了很多紅酒給你哦…」雖然是花的我的錢啦…

  「哼,微不足道的恩惠罷了…」

  「夢話里也說過,『對不起,約克』呢…」

  「…」

  「而且,她現在可是回來了喲,」我說道,「你最心愛的姐姐。」

  「最最最…,汝…汝汝…說話…真的莫莫…莫名其妙的…」她月光下耀眼的雙肩一陣抖動,纖長的腳掌也交替跺在地板上,飽滿的一對山丘也起伏起來,「約克…約克對姐姐大人的事情…完…完完完…全沒有…」

  口吃了喂!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高貴而妖艷的女士完完全全變成了其他的什麼東西。

  氣氛有點尷尬了起來。

  「約…約克殿下?」我小心翼翼地呼喚她,「您沒事吧…」

  「余…」她似乎輕輕呼了兩口空氣,「真是漂亮的攻擊,雄辯的柏拉圖喲。」

  啊哈哈,看來是恢復了。

  「她果真是如此說的?」她輕輕問道。

  「真的啦…」我晃晃鎖鏈,「您這東西不是可以測謊的嘛。」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呵呵呵呵…」她忽然一連串地笑了起來,手中利刃倏忽間化成一根燒焦的枯枝。

  啊…原來是假的嘛。

  「雖然有些意外發生,余的計劃究竟成功了,透過汝的瞳孔,愚昧兄長的胸襟已被余洞悉了。」她轉過身來,猩紅長發遙遙映著月色,艷麗無儔。

  「…」我搖搖頭,「嘛,該說你們姐妹什麼好呢…一個偷偷摸摸地做事情啥也不說,一個囚禁別人來拷問。好不容易團聚了,闔家歡樂不好嗎?」

  她注視著我,冰藍的瞳孔流轉著波光,雙腳修長的拇指在地板上相對、堆疊,頗躊躇的樣子,「姐…姐姐大人…她…」

  「哦~也是最愛你咯~」如果是作為親人的話。

  「呵呵,善歌的夜鶯喲,果真是你帶來了我凱旋的樂章。」她莞爾笑道。

  …已經做到無縫切換了嗎?

  「那麼,就放我回去吧~」我請求道。

  「呵呵…英勇的普羅米修斯喲,汝仍沒有看清自己的命運嗎?既盜走了余等姊妹的心火,豈敢奢求全身而退呢?」她皎白的手臂,游蛇一般纏上我的脖子,蔓舞的紗裙潮水般湧上我的胸前,漁網裡的白魚躍上寬闊的椅子,炙熱的重量蹲坐上我的膝頭。

  我被牢牢捆縛著貼在椅背上,豐盛的玉白就在我眼前一望無際得展開。

  她緩緩放鬆力量,柔軟的海浪蓋住我的面容,淹沒我的臉頰。網裡的海魚曲折,糾纏,滑動,最後像是鴨子坐一樣的姿勢停在我的腿上。

  「聽到了嗎…」我沉沒在深湛的海底,遙遙聽著遠如夢鄉的呼喚,「余沸騰的鮮血,灼熱的心跳…」

  啊啊…雖然是這種情況,但是謝謝款待。

  「那麼…為余奉上汝的純潔,讓余更加快樂吧…余亦將汝擁抱…」

  啊好的,如您所願。我幾乎完全被征服了,乖乖引頸待戮。可是懷中的她,呼吸和心跳都漸漸平穩下來,任由冰冷月色將我們包裹…

  「內個…」我被柔軟的懷抱壓得喘不過氣來,「預防萬一我先問一下,約克殿下覺得小寶寶是怎麼來的呢?」

  「欸?…父…騎士長大人說過,是送子鳥哦。」

  哦後,完蛋。

  「…那麼您緊緊抱著我是做什麼呢…」

  「…姐姐大人說…擁抱著愛慕的人一起睡,就會獲得無限的幸福…」

  …明明是衣著妖嬈地說著各式問題發言,結果意外的純情呢。

  「欸…你喜歡我的嗎…」

  她不答,只是緊緊地在我背後掐了一下。

  「…好吧,確認是家庭教育的缺失呢,」我說,「總而言之,靠你的兩位姐姐是不行了,你先放開我吧。」

  「…汝…要怎麼做?」她遲疑地解開鎖鏈,「能讓余更快樂嗎?我要勝過…姐…威爾斯。」

  「我也沒什麼信心啦…和那個貴公子相比,」我撓撓頭,「但是,先從這個做起吧。」

  我扶住她雙肩,咬向她柔軟而豐盈的紅唇,

  唔,甜絲絲的。

  「…你喝的那個…」

  「呵呵呵,是血哦,」她紅著臉看向我。

  「不是番茄汁嗎?」

  「…是番茄的血…」

  「說起來,你那個劍上為什麼有木炭的味道…」

  「汝…汝不要亂講,那是…那是夜的魔…唔…」

  她手舞足蹈的樣子太過可愛,無可抑制的焦渴令我向著深處的清泉探尋。

  「汝…汝的味道…唔唔…如此…呃…甜美…余…余要…唔唔…」

  紛亂的長髮迎風飄飛,豎立的長耳燒起火焰,迷離的瞳孔如沸騰的熔岩,流溢著明艷水光。

  永夜於斯降臨。

  翌日。

  缺少血色的蒼白身軀無拘束地側臥在晨曦里,淡金色的光線增添一抹溫色,反襯著原本妖艷的邪氣也親和了許多。

  本來平實的小腹也微微堆了柔軟,豐實的胸前更如一泓溫泉。

  如瀑的艷麗長發彌散作滿目紅雲,這是連悠遠的朝霞也無從爭輝的。

  呵呵呵,詭辯的芝諾喲,汝從威爾斯的篇章粘貼修正的文字,也拿來取悅余了嗎?

  …啊哈哈,對於皇家的腦內入侵我已經習慣了。

  「很多方面都勝過姐姐了哦。」我笑道。

  「欸?」她一呆,身體不自覺地屈了起來,像是要躲到膝蓋後邊,「不是汝的花言巧語吧…」

  「是真的啦…」

  畢竟大哥在更多時候都是留守港區(順便勾搭我的老婆)的角色。

  「呵呵呵,聽到箴言了呢,」她笑道,蛇行的雙臂盤上我的脖頸,朱紅唇齒侵略過來,「余…稍稍沉溺其中了,下面,余稍微粗暴一些也沒關係了嗎?」

  …果然不肯輸人這裡,也和你的姐姐一樣嗎…

  我無可抵抗的沉淪在無盡的溫軟之中,耳邊響著她的輕呼,「汝逃不掉了,小、貓、咪。」

  啊。終於知道大哥的奇怪用語是哪裡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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