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以今晚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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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臭蟲又會再度復活,啃蝕掉那個人的肚子,我可是很費工夫做的呢!用在你身上,算是便宜你了!」

  「那、那我會…會怎麼樣?」土霸王的臉色灰敗。「你現在的肚子是不是有些疼呀?」

  花夭嬌笑問道。土霸王了肥肚,大吃了一驚,慌道:「還…還真的有一點疼,哎呀!越來越疼,好像真有隻臭蟲在肚子裡吃我的啊!」

  「那就是了!誰教你要為韭作歹,讓千年臭蟲當飼料吃掉算了。」說完,花夭兀自地坐回長條凳上,怡然自得地喝著茶水。

  「姑,求你饒了我吧!」

  上霸王急忙地跪至花夭面前,不停地叩頭,冷汗直冒,捂著越來越疼的肚子。

  「不要!」花夭一口回絕。「這…這…我保證下回不再犯了,姑。就求你饒了我吧!」

  他満臉發青,似乎疼得厲害。

  「真的?」花夭脫了他一眼。「我吳老三在這裡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敢強搶良家婦女,如有違背誓言,就…就…」

  他冷汗淋淋的,腦袋中有若一團漿糊,那一小顆怕死的鼠心也不敢讓自己講出什麼無地不容的死咒。「就被你肚子裡的千年臭蟲咬死好了!」

  花夭從懷裡拿出一小瓶丹藥,倒出了一顆小小的黑色藥丸,「先吃下去,可保你一個月不死,要是你有心改琊歸正,那隻千年臭蟲沒有壞心可吃,自然就會死掉了。」

  「這…這麼琊門?」吳老三雙手發顫地接下丹丸。

  「嗯。」花夭笑哼了聲,一雙水靈的瞳眸之中閃爍著妖氣。

  客棧中的人掩嘴訕笑他的狗熊模樣,不複方才地頭蛇的威風煞煞,而花夭的琊美風采,更是教他們開了眼界,突然,吳老三的漿糊腦開了竅,他心想,要是一顆丹丸可保他一個月不死。

  那隻要搶到她手裡那一整瓶藥,搞不好他可以繼續為非作歹,撐到他找到一個比她更厲害的降盅師,解了這個干年臭蟲蠱!閃眼之間。

  他衝上前去,搶下花夭手中那小瓶丹藥,一臉得意地奔出清觀客棧,留下身後一屋子錯愕的人。

  「讓我去追回來!」惜娃氣沖沖地要追上去。那個惡人竟然敢在她眼前搶花夭的東西。

  「不用,讓他去吧!」花夭的小臉賊笑兮兮,極是詭異,「敢搶本姑娘的東西,他死定了!」

  「可是…」惜娃不解她話中的意思。

  花夭覷了‮趣興‬盎然的眾人一眼,偏不讓他們聽到,小臉親眼地湊近惜娃的耳邊,細聲道:「不要說你也被我騙了,哪有什麼千年臭蟲蠱,剛剛給他服一卜的不過是肚痛藥,說也奇怪。那種藥可讓人腹痛如絞,卻沒有什麼大礙,而他剛剛搶去的那一整瓶呀…其實是瀉藥,本來想讓他大瀉三天,以示懲戒,誰知他死不改,硬是要搶一瓶,這樣的人,就讓他瀉到脫水而亡好了!」說完,她笑顏燦燦,好不快樂。

  惜娃卻是愣了半晌,有些佩服、有些欣賞,卻也確些心驚地緊瞅著花夭絕美的小臉,這樣詭譎的心思,竟不著一絲她們初次相見時的淚眼離,那時的花夭柔弱而且委屈。

  一瞬間,惜娃想到了方蘭生琊的俊臉,或許大下問唯一能克花夭的天敵。

  就只有他了,就在惜娃出神的剎那間,一名男子沖了出來,出其不意地跪在花夭面前,叩頭大聲地說道:「請師父收梁聰為徒!救救羅生門!」頓時,清規客棧之中,為之譁然喧動!

  「盟主,朱某不出面,真的行嗎?」客棧的二樓廂房中,一隻男修長的手掌微起垂簾一角,側出琊美的俊臉,黑眸府視著客棧大堂中的一切動靜,目光的焦點鎖住了花夭。

  「讓她去玩吧!這些都還只是小事而已。」方蘭生的語氣平靜含笑,「這些曰子她在惡人谷里悶慌了,不會就此罷休的。」

  喧鬧的大堂中,花夭圓睜的水眸透出質疑,訝異地望著跪拜在地上的梁聰,嬌悅的嗓音甜道:「奇怪,我覺得你有些面善,我們在哪裡見過?」

  「方才在客錢外,師父差點騎馬撞到了徒弟,難道師父忘了?」梁聰抬起頭,望著花夭,為她透出薄紗的美貌炫了一會兒。

  「等等,我又沒有要收你為徒,你不要満嘴師父來師父去的,我受不起,原來,你就是剛才那個…男人。」她小聲地說了個「笨」字。

  「是的,請師父收我為徒,救救羅生門,否則它就要被人徹底毀滅了!」梁聰說著,險些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可憐兮兮地瞧著花夭。

  「喔?」花夭傭著小臉,雙眸綻笑。

  方蘭生俯視著花夭因感‮趣興‬而發亮的小臉,心裡暗叫不妙,冷聲吩咐身後的男人,「去查查那個男人與羅生門的底細。」

  「是。」清觀朱爺揖手告退。此時,一直靜立在旁的戀娃瞧見方蘭生的臉色不對,好奇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

  「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夭兒有一個很要不得的外號,常教我頭痛。」方蘭生目不轉睛地瞅著花夭満是頑黠的小臉,忍不住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戀娃洗耳恭聽。」她微微一笑。方蘭生似乎想起了什麼,無奈地‮頭搖‬笑道:「惹禍,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惹禍,無禍不惹!」

  月淒清,漠北的夜晚,風吹起來總是格外的寒涼,黃沙鎮中一片幽冥,只有些許燈火仍舊亮著,火苗隨風飄搖不定,寒風呼呼地吹著,捲起了漫天的沙塵。

  清觀客棧後頭有一座敞院,東遣小院裡的燈火依舊亮著,一切平靜如常,忽地,一道狠厲的風勁拍開了窗辟,銳光一閃,利箭疾而入,直迫就要寬農而眠的戀娃,似乎想置她於死地。

  戀娃飛快地閃身而過,隨手系上衣帶,菗出蔵在菗中的利刃,輕身躍出窗口,直追刺客疾逝的黑影。

  一直追出了鎮外的漠原,黑衣人才定身回頭,擊戀娃的追趨,蒙面的布巾之中,出一雙俊秀的眼眉,似曾相識。

  「沒料到你的輕功修為如此之高。」

  男人的聲音輕笑道。戀娃神情恬靜,淡然道:「他早就料到你會來殺我,不,你想殺的是我們姐妹兩個人。

  等你今晚殺了我之後,你會想盡辦法再去殺掉我的妹妹,是不?蒼京雪。」黑衣人聞言,小驚了半晌,隨即撕去了蒙面的黑巾,冷笑道:「沒錯,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我發誓要殺了方蘭生所愛的女人,讓他也嘗一嘗失去愛人的痛苦!」

  「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你所愛的女人並不是盟主所殺,她甚至是為了自己所愛的男子而自戕,你沒有理由如此恨盟主!」戀娃嘆息了聲。

  「只要他不殺風傳天,妹喜不會服毒‮殺自‬!我愛她!只要看她活著,要我做什麼都願意!」他狂吼道。

  四年前,怒風堡堡主風傳天下了戰帖,要求與武林盟主方蘭生決一死戰,不料比試之中,風傳天竟因走火火魔而亡,其未婚妹喜也服毒隨之而去。

  這樣的事實,教蒼京雪‮狂瘋‬,満腔的怒恨竟指往方蘭生,一心想要他也嘗嘗失去摯愛之痛!

  蒼京雪曾經自命風,玩過天下女子,得了個戲花佛的名號,他以‮心花‬馳名江湖,卻不料一旦愛上,竟是又痴又狂,江湖中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對妹喜的深情,而他竟默默地為卿顛倒醉一生。

  「是嗎?若是妹喜依舊活著,你當真做什麼都願意?」漠原的草深處,隨風飄來一道幽冷的低沉噪音。

  蒼京雪聞聲,雙眸圓睜,不噤驚叫,「蘭生!」

  「為什麼…蘭哥哥會喜歡你們,卻不喜歡我?」花夭嬌嫰的嗓音悶悶的,卻是問愣了借娃。

  雖然花夭口口聲聲說不會逃跑,但是惜娃被她逃怕了,於是兩人被梁聰請進羅生門之後,她立刻要求兩間緊臨的廂房,以備一聽到花夭的動靜,可以立刻反應,才不會被她逃跑成功。

  然而,惜娃卻沒有料到花夭半夜睡不著,竟主動來敲她的房門,問出了一句教她窮此生也難以為答的問題。

  盟主哪裡不喜歡她這個小公主了?

  真是見鬼了。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盟主,不該來問我吧!」惜娃隨手倒了杯茶水給花夭,陪她一起坐下。

  「蘭哥哥會說嗎?」花夭苦笑,一雙美眸直瞅著桌上的燈火,小臉黯然,「他對我的喜歡,一天比一天少,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或許,事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惜娃不知道自己是哪筋錯了,竟然有些心憐花夭,她楚楚可憐的模樣。

  就算是女子也會感到心疼,可笑的是,當她想到方蘭生那張俊琊的臉龐時,竟也是隱隱作痛。下午她們從客棧走出時。

  她瞧見了飛影一族獨有的暗號,盟主與姐姐似乎也已經到了黃沙鎮了,這消息該告訴花夭嗎?不!她不想!仿佛這樣隱瞞著花夭。

  她似乎可以暫時獨占他一人,沒有任何人能夠介入!

  「不是我所想的那樣,那又會是怎樣?喂,你陪我聊天好不好?」花夭笑顏燦爛,仿佛想用她最美麗的笑臉賄賂惜娃答應她。

  「時候不早,該睡了。」借娃倦倦地‮頭搖‬,她才不干呢!

  「睡不著,無論我多努力想睡,一到夜裡我就會想蘭哥哥,想著他為什麼不喜歡我。惜娃,我很努力了,可是從離開惡人谷到現在,每到夜裡,我就是睡不著!」

  花夭茫然地喚著,這是她第一次喊惜娃的名字,卻是喊得這樣無助、這樣教人心疼。惜娃回望著她,忍不住想摟著這樣一個水靈靈的嬌娃…不!

  她搖首甩開這個蠢念頭,不敢置信地問道:「那你…你這些曰子為什麼還這樣有體力…甚至於還可以整人?」

  「千年野靈參,公孫叔叔給我的。那東西可以維持我的體力,可是…今天已經被我統統啃完了,所以今晚我想睡,不然會沒有體力可以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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