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時間還不算晚，但天色已經很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半夜會有雨，現在的天氣格外涼爽，完全沒有了白天時太陽暴曬產生的燥熱感。
這種季節這樣的天氣，可以說是非常難得舒適了。
芳芳從浴室出來，她剛淋了個浴，頭髮吹乾了，但裹著浴巾的身子上還掛著點水珠。
看到我正坐在窗邊看著外面出神，她很自然的坐到了我旁邊，順著我的目光往同一個方向看去。
「看什麼呢，寶貝兒？難不成是這兩天正好親戚來串門，弄得煩心了？」
本以為她要說出點什麼借景抒情的高深句子，看來終究還是高看她了。
「親戚沒來，姐姐我好著呢。關鍵是你，怎麼洗個澡的功夫，稱呼就變了，怎麼就成了寶貝兒了？」
「叫聲寶貝兒怎麼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不都做過了，還害羞個什麼勁兒呢？」芳芳說著抬起手，五指非常鬼畜地活動了一番，配合上壞兮兮的笑容，要不是我確實如她所說的該做不該做的都體驗過了，恐怕還真會一陣惡寒之下想遠遠的躲開。
「行，希望一會兒你也能別害羞，還能像現在這樣，保持住這幅遊刃有餘的樣。」
「啊，蕾某並沒有貴人多忘事啊。老實說，雖然約好了今天是你調理我，但我還真挺期待自己會經歷點什麼難忘體驗的呢。反正我是做好了捨命陪君子的心理準備，至於還能不能保持遊刃有餘的樣，那就要看你能施展出什麼手段了。」
想忘也讓她提醒的回想起來了：晚上吃完飯沒多一會兒，這貨就躲進廁所又是刷牙又是淋浴沖澡，就差把「收拾乾淨等你享用」幾個大字寫在腦門頂上了。
當然不用她這麼做，今天約好了要做什麼我也記得一清二楚，只是看到她這幅饑渴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感嘆這個隱忍許久的小色鬼真是一年頂別人一年半，怕不是年紀輕輕就提前進入了如狼似虎的巔峰期。
「我覺得前兩次我對待你都比較仁慈，才會導致你現在臨辦事前產生這種不僅不害羞，反倒躍躍欲試的態度。」
「這不是期待嘛～不想看躍躍欲試的態度，那想看什麼？想看我目瞪口呆？那樣的話應該剛才趁我洗澡的時候直接闖進去，來個霸王硬上弓……」
「停——」我抬起手打斷了她，看她描述起來時這幅繪聲繪色的架勢，我都覺得自己已經能窺探到她看過的小電影大概都是什麼劇情了。
「我想看你什麼態度，你過一會兒就知道了。現在就別說有的沒的了，直接步入正題吧。」
「求之不得啊。」芳芳後仰著身子攤開手，像是要展現自己的全然無所謂。
但是在我眼裡這幅從容不迫的態度難免即像是挑釁，又分外討打。
於是我果斷拿過趁她洗澡時整理好的背包，從裡面取了一捆紅繩子出來。
「為什麼改裝進包里了，行李箱要裝別的東西？」
「把你綁好了裝裡面怎麼樣啊？」
「……這個真別……那就真成了讓人窒息的操作了。」
我當然並沒有這種想法，看來芳芳內心給我的定位倒是夠變態的。
脫掉了裹著身子的浴巾，她剛洗乾淨的漂亮身子完全展露在了我面前。
以前也看過好多次她的裸體了，但幾乎都是在浴室，不像這次是在客廳。
如果就這麼拉開窗簾在窗戶前玩個夠的話好像也別有一番情趣，但我今天另有別的想法。
用紅繩給芳芳貼肉捆了個龜甲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我總覺得自己綁她綁的越來越順手了。
芳芳雖然體驗過一次她口中的這種「羞恥綁法」，但或許因為這次是直接貼著身體，她還是紅著臉扭捏著活動了一小會兒才表現出適應過來的樣子。
「要去你房間嗎？還是就直接在這裡呢？」
「先去你的房間。」我伸出手指了指，芳芳立刻「嗯？」了一聲，疑惑的問到：「幹嘛要去我房間？滾床單的話，怎麼想都是床越大越舒服嘛？」
「我又沒說現在就要滾床單，別廢話了，走吧。」
到了她房間裡，我打開衣櫃翻找了一通，很快便發現了目標。
看到我取出一套整潔的jk制服上衣和褐色格子裙，芳芳忍不住長長的「噫」了一聲，說到：「這一身，我自己都快忘了，為什麼你能這麼快就翻出來？」
「因為之前打算好了。如果這一身沒找到，還有別的備選方案，不過這套是我最想要的。我記得就是你拍畢業照的時候穿過這身，給我留下的印象還蠻深的。之前那種性感小裙子一類的倒也挺適合你，但這種更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也就是又新鮮又好看唄？」
「差不多就這意思。啊對了，還有襪子和小白鞋，你自己找吧？」
這回不僅是「噫」了，結尾還多了好幾聲浮誇的「嘖嘖嘖」咂舌聲。
我也懶得理會她故意表現出的討打樣子，乾脆坐到一邊，欣賞她身上綁著紅繩龜甲縛彎腰翻找的樣子。
「你這個應該叫什麼？」見我沒有反應，芳芳又不依不饒的接著絮叨了起來。
「角色扮演？而且還是做戲做全套級別的。那我等一會兒是按照蕾導給我安排的劇本來表演呢，還是即興發揮，進一步講求一個把追求刺激貫徹到底呢？」
「你夠能給自己加戲的啊？」我被她說的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芳芳也笑了笑沒有答話，於是我又繼續說到：「不用安排劇本，也不用什麼即興發揮，你就演好你自己就足夠了。」
「沒有劇本，也不用即興發揮……」芳芳揣摩著我話里的意思，把找出的鞋襪放在一邊。
看她拿起制服上衣要直接套上，我連忙說到：「等下，先穿好內衣。內褲就不用穿了。」
芳芳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按照我的吩咐放下了內衣去拿胸罩，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腦補出了什麼額外的劇本。
穿好裙子，芳芳抬起腿把腳搭到了我旁邊。她挑逗似的拿起襪子，說到：「襪子和鞋呢？用不用你來幫我穿啊？」
我學著她的樣子白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腳底用力捏了一下。芳芳癢得收回了腳，看出我沒有此意，便老老實實的自己彎下腰穿上了鞋襪。
「這回準備的差不多了吧？接下來是不是終於該步入正題了？」打扮完畢，芳芳理了理劉海。
她左右晃了晃腦袋，把目光轉向我剛才拿進了她房裡的背包。
「還有一個小道具——」我拿出一個小小的粉色東西拋給她，芳芳雙手接住，意識到是什麼之後臉蛋稍稍紅了幾分。
見她這幅猶猶豫豫的樣子，我站起身湊到她面前，說到：「這個倒是可以幫你，要我來嗎？」
幫她弄完，芳芳情不自禁地雙手摟住我的脖子索起吻來。
我抱著她的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說到：「先別急，我先問問你，之前說好了，這次讓我好好報復一下，那你覺得，我會怎麼調教你？」
「嗯？我沒仔細想過……要我說的話，我是做好了皮鞭滴蠟嚴刑拷打這類的心理準備……但是看起來蕾某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嘛？還是說，準備了其他更殘忍的折磨手段？」
「那種很疼的玩法我是沒打算用啦……」我搖了搖頭，打開手機上的某某小程序調了一下，芳芳立刻在細小的震動聲中躬下了身子。
「還是有點聲音的啊，但也挺不錯了。」我看著正直起腰來的芳芳，繼續說到：「不是那種很疼的折磨，但某種意義上講，尤其對你這種窩裡橫來說，是另外一種更殘忍的折磨。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哦？」
芳芳仍然滿臉疑惑的看著我，於是我只好放下手機，一臉無語的說到：「你怎麼在這種時候反而出乎我意料的遲鈍啊？又是衣服裡面綁龜甲，又是這種超小聲的小道具，還鞋都穿上了，你就完全想不到什麼嗎？」
「我……應該想到什麼……」
「現在知道自己出門前該想到什麼了沒？」
芳芳並沒回答，她只顧著急促的喘氣，兩隻放在桌上的手也糾結地不斷抓著餐桌側沿。
她全力低著頭，垂下來的頭髮擋住了臉，弄得我有點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即便如此，她還是一副恨不得把頭低進胸里的樣子，要不是我們坐在角落裡，真難想像她會不會有什麼更劇烈的反應。
隨著我關掉手機上的某個圖標按鈕，芳芳立刻如釋重負一樣放鬆了身子。
她長長的吐了口氣，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擺弄了幾下裙子，還是不願意抬起頭對上我的目光。
「怎麼樣，體會到我這個跳一跳高手的厲害了吧？來吧，這局你先來。」
芳芳深吸了一口氣，她抿著嘴唇按下屏幕，結果屏幕上的紫色倒驚嘆號居然隨著她鬆手很離譜的一上來就跳出了屏幕。
「別——」她話還沒說完，下身的小道具又因我點擊圖標震了起來。
在緊靠著她坐的我耳中這個聲音並不十分明顯，但對芳芳來說，這是能引得她渾身都哆嗦的巨大震動。
「這次作為一上來就跳空的懲罰，讓你多舒服一會兒。嗯？是不是這個太涼了，導致你不在狀態？」我把冷飲杯子從芳芳面前拿來吸了一口。
芳芳終於抬起了頭，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說到：「你說還能因為什麼？」
「沒人會注意我們的啦，你放鬆點嘛。」
「你還叫我放鬆……」芳芳說著又來了感覺，她把手伸到桌子底下，狠狠攥緊了我的手。因為全力咬著牙，只發出了很低的呻吟聲。
「你不會是故意輸的吧……」
聽我這麼說，芳芳又氣又委屈地皺起了眉。
等我關掉圖標按鈕，她立刻委屈巴巴的說到：「在家還有這種可能……現在你覺得我會有那種想法嗎？」
「出門前某人怎麼說的來著？好像是『能不能讓我保持遊刃有餘的樣，要看你能施展出什麼手段』，是這麼說的吧？看來某人心理準備做的還不夠充分啊？不用我施展什麼手段，只是出個門就破了防了。」
芳芳咬著嘴唇哼了一聲，她全力避免目光匯聚到我的手機上，但又不知道該看哪裡好，只好又把頭低了下去，兩隻手放在身前，十指彆扭的糾纏個沒完。
「幹嘛又一言不發的，說句話又不會懲罰你。之前不是挺嘴上不吃虧的嗎？」
「放過我吧……」芳芳抬起頭，求饒似的看了我一眼，但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反倒弄得我倍感滿足，相應的就是芳芳又立刻體會到了襲遍全身的快感。
「我……想去下廁所……」
「走嘛。」我背上包站起身，芳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這邊，才敢扶著沙發背站起來。
一進廁所隔間，芳芳立刻像是徹底放棄了一樣拱進了我懷裡，她毫不客氣隔著衣服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夠了之後半閉上雙眼把嘴湊了過來。
和她唇齒相接，芳芳又率先主動把舌頭擠了進來，想要勾引我像上次那樣落入圈套。
但這次我沒有急著和她纏綿，而是把手繞到她背後，掀起裙子拽了一下股繩。
芳芳本就顫個不停的身子立刻哆嗦的更劇烈了，我趁機輕輕咬住了她的舌頭，盡情吮吸品味起這份戰利品般溫熱濕滑的快感。
親了一小會兒，芳芳急不可耐的抓住我的手，讓我把手貼到她的胸口上。
我順勢放過了她的舌頭，扯起她衣服下沿，讓她自己把衣服咬在嘴裡，露出繩索勾勒著的白嫩胸部和腰腹來。
解開背後的胸罩扣，兩團酥胸立刻擠了出來。
芳芳也意識到了之後要發生什麼，她眼神迷離的抓住衣服，任由我俯下身咬住了她胸前已經變得格外敏感的部位。
我也像她之前對待我那樣，舌頭的挑弄配合著牙齒的左右摩擦，很快便弄得芳芳全力隱藏在喉嚨深處的呻吟又沉悶了一個檔次。
還沒等我拿出手機進一步加大震動的力度，芳芳便忽然身子一哆嗦，已經反應劇烈的下體毫無遮攔地表現出了更放蕩的樣子。
「還好嗎……要不要現在回去？」
激情熱烈過後，我幫她擦了擦腿和私處，芳芳還是像沒了骨頭一樣黏在我懷裡不願意放開手。她遲遲不說話，這回輪到我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芳芳才輕輕搖了搖頭，她直起身，小聲說到：「蕾某人也沒想只是出來喝個冷飲吧？接下來去哪……」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啊，你上次不是也挺誇張的……」
「那我可就加大力度了。」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芳芳的表情，如我預料的那樣沒了平日裡從容不迫又帶點壞的微笑，但比起第一次綁她時那種更多是因為陌生和未知而產生的羞怯，能感受得到她現在的神色中有著更深一層的情感。
斷定這不是反感或者畏懼一類的心情，我還是決定按照出門前想好的計劃繼續來。
從包里拿出小夾子和塞子，芳芳表現得倒是沒我想的那麼激烈。
她輕輕呻吟著任由我擺弄她的身子，把乳夾和肛塞都招待到她身上。
幫她扣好胸罩，整理了一下衣服，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忍不住問到：「真的沒事嗎……要是中途想回去了，就喊我名字。」
芳芳抬起頭對上我的目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她很輕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作勢在我身上捶了一下，說到：「真的沒事，走吧，到底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出了冷飲店，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大街上冷清了不少，偶爾有一兩個擦身而過的行人向這邊看了幾眼，但也都並沒有展現出什麼強烈的興趣。
只是不知道芳芳是否也這麼認為，因為她一直是一副好像周圍所有人都在看她一樣的神情。
走上通向附近大學校園的路，芳芳好像也終於對我今晚的目的地有所察覺了。
她並肩走在我身邊，伸出手指勾了勾我的手，說到：「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你今天這麼對我……只是出於想要報復我上一次對你的所作所為嗎？」
「你覺得呢？」我偏頭看看了她，芳芳也不和我對視，只是低著頭磨磨蹭蹭地邁步。
「你覺得我會怎麼覺得？」
「當然不會只是想報復你而已。就像你猜的那樣。你出來之前不是問我，想看你怎樣的態度嗎？我就想看你這樣的態度。」我沒理會她的套娃回答，而是在她手心裡捏了一把，接著說到：「我是一直很想看到芳某人無可奈何，聽憑擺布的可憐樣子。但如果在家，只是在我面前，憑我對你的了解，不管怎麼玩你都只會產生『夠刺激的！』、『玩的真大！』這類的想法，對吧？所以，想要讓你實實在在的羞恥心爆炸，最好的辦法就是帶你出來好好快活快活。」
芳芳被我說的紅起了臉，看來我想的倒是沒錯。
「那你……除了想看到我羞恥心爆炸的樣子之外，還有其他期待的嗎……」
這回我並不打算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了，只是對她故作高深的笑了笑，說到：「這個問題，可以晚上我們回去後再說。比起現在直接聽我說，那樣肯定能得到更好的答案。」
說話的功夫已經進了校園裡面，夜裡沒什麼人，看著空曠的操場和遠處一間間宿舍里明亮的燈光，總覺得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懷念之感。
「以前也有想過，讓我像現在這樣陪你一起逛學校嗎？」
「以前沒這麼敢想。」我悄悄拍了一下芳芳屁股，弄得她差點叫出聲。
「以前有想過綁你，但沒想過像現在這樣這麼大膽的玩法。換成芳某人是我的話，估計心裡早就把各種變態玩法想了個遍吧？」
「但我會比你更先付諸行動。」芳芳不服氣地回了一句，說完又小聲嘀咕到：「真不知道到底是誰惦記誰……」
「那我現在也算徹底付諸行動了吧？」我指了指學校某個方向，說到：「去那邊吧。」
好像每個學校都會有片小樹林，沒有路燈，一片昏暗，而且大多還靠著河。就是這種地方，通常會成為一部分沒羞沒臊的小情侶們的約會聖地。
「這裡不會有監控吧……」
芳芳環顧了一下四周，即使連路燈杆都看不到，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種問題。
「不會，就算有人來，絕大多數也一樣是情侶，大家來這裡做的事都差不多。」
「但是我們做的比一般情侶刺激多了吧？如果真被人看到了那怎麼辦？」芳芳見我把背包掛在樹枝上，拉開拉鏈翻找起來，忍不住做賊心虛般四下觀望。
「那樣你就能上這個學校的表白牆了，沒準還是刷屏級別的。」
這種有點內什麼的玩笑站在芳芳的角度來看確實是笑不出來，於是我又趕緊補充到：「都已經這個點了，宿舍也快門禁了。完事的早回去了，沒完事的肯定直接奔小酒店去了，除了咱倆不會有什麼人的，放心吧。」
這回的安慰大概起了效，芳芳「嗯」了一聲，看到我拿出繩子，很乖巧的把胳膊背了過去。
用她之前綁我的方式捆緊了她雙臂，即使有衣服隔著，也能感覺到從她身上傳出的熱量。
綁完上半身，打開小道具開關，又給她戴上了口球和眼罩。
比起之前扭捏的樣子，芳芳顯得更順從自然了，但灼熱的氣息和含糊的呻吟卻比以往更為誘人，更為躁動不安。
解開扣子，我輕輕碰了碰夾在她胸前的夾子。
芳芳被口球塞住的嘴裡傳出了粗重的呻吟，口水也很快溢出了嘴唇。
我吻上她的脖子，沿著鎖骨又吻到肩膀，嘴唇吮吸的同時舌頭也在她肌膚上滑來滑去。
從肩膀到胸口，再到兩肋和肚子，能下口的地方差不多都盡情品嘗了個夠。
芳芳夾著雙腿顫抖個不停，我每親一下，她就要跟著猛烈地哆嗦一下。
在這個月光也照不到的樹林中，她全力壓低聲音發出的呻吟仍然很明顯，寂靜中與微不可察的小道具震動聲混合在了一起，以這種獨特的方式向我訴說她正體會著的快感是多麼迷醉夢幻無法忍耐。
我取下小夾子，雙手輕輕揉弄她的胸部。
芳芳背靠著樹幹，她揚起頭，在劇烈的快感中將自己欲罷不能的樣子完全展現在了我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內心的羞恥感給肉體上的刺激添了把火，芳芳表現得比剛才在小隔間裡時還要更激烈。
取下口球，芳芳立刻張著嘴尋找起我的手指。
此時她也沒了前兩次的矜持，不再用舌頭溫柔地包裹引導，而是只顧著輕咬和吮吸。
沒了口球的限制，芳芳有些變調的粗重喘息變得更為明顯了。
不知道對雙眼被蒙著的她來說，自己的呻吟聽起來是怎樣的感覺。
在芳芳戀戀不捨的追趕中抽出手指，我解開她的眼罩，扶著她的臉把嘴唇貼了上去。
沒有了帶有欺詐性的引誘動作，雙方都盡情地伸出舌頭全力交鋒。
滑膩的口水蹭出嘴唇外，但眼下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唇齒間的快感上，我和芳芳都沒有對此留神的額外精力。
吻了一會兒，芳芳再次陷入到了欲仙欲死的快感之中。
我環抱住她的腰，讓她能夠身體緊貼著我，盡情享受身體被本能支配的快樂。
伴隨著一下下呼到我肩膀上的熱氣，芳芳逐漸平靜了下來。
「說點什麼嗎？這種時候還挺想聽你頂嘴的。」
我幫她理了理劉海，經歷過這種快感，她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但即使是這樣，她雙眼還是亮亮的，不僅沒有露出我想像中疲憊的樣子，反而是被溫柔平和的愛意填滿，顯得更為惹人憐愛。
「我也挺想頂嘴的，說點無關緊要的話，然後看你對我翻白眼這種……」芳芳頓了頓，又說到：「但是如果真的要我說的話，我想說，這種完全被你擺弄的感覺，我非常喜歡。蕾某人不再時時刻刻擔心我無法承受，而是能盡情釋放自己的欲望，這其實也是我所期待著的。何況今天真的體驗到了之後……感覺倒是也不錯嘛。」
外面下起了雨，我一邊慶幸著和芳芳及時趕了回來，一邊往後仰了仰，享受起身體泡在浴缸里，被熱水淹沒身子的溫暖。
「剛才在外面，我問你你除了想看我羞恥心爆炸的樣子，還有沒有別的期待，你回答我說晚上回來後就知道答案了，對吧？」
芳芳躺在我懷裡，狹小的浴缸有點泡不下我們兩個，她一翻身就有水濺出到瓷磚上。
但兩個人擠在一起，總歸還是有一個人獨占浴缸時所享受不到的其他感受。
「有嗎……記不清了啊。可能七老八十了有點健忘……」
「你怎麼不說腦袋讓拖布掄了呢？」芳芳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我疼的忍不住吸了口涼氣，趕忙揮手阻止她繼續掐下去。
「是有這麼說過，不過我記得更清的是某人在廁所隔間還有小樹林裡的模樣，看到了這種珍貴的樣子，自然沒心情再去回憶自己說了什麼了。」
「什麼模樣？除了羞恥心爆炸，還有那種言聽計從的順服樣，對吧？」芳芳身子向下滑了滑，以便能抬起頭來看到我的表情。
她緊盯著我，繼續說到：「之前綁了你一回，讓我誤以為其實你也挺喜歡任人宰割的，現在看來，蕾某人還真是深藏不漏。」
「怎麼個深藏不漏法？」
「你明明期待的就是徹底掌控，盡情支配我的快感，但是卻又時時刻刻考慮著我的想法，生怕我會因為你的行為發怒，然後因此而拒絕你，對吧？真是典型的又壞又慫。」芳芳哼了一聲，在我腿上輕輕捶了一拳。
她又挺起身，看著我肩膀上的牙印，問到：「疼嗎？用不用幫你揉一揉？」
「不疼，但揉一揉是挺行的。」
「美的你。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芳芳又恢復了往常的討打樣子。
看過了原本所期待的，她口中那種言聽計從的順服模樣，總覺得她現在這種討打的樣子反而更可愛了。
「但是，去外面是為了讓我羞恥心爆炸，這個我理解了，那為什麼要去學校里呢？」她想了想，又繼續問到：「就那麼懷念大學的時候嗎？」
「與其說是懷念在學校的時候，倒不如說是懷念那個時候的你……啊，這麼說不太準確，畢竟現在的你我也非常喜歡。嗯……打個比方的話，就是……吃著現在的，還惦記著以前沒吃到嘴的？」
芳芳再次故作嫌棄的「噫」了一聲，說到：「早知道你是個財迷，沒想到還是一貪心的色鬼。現在讓你綁就夠便宜你了，結果你還想把以前虧的也補回來？就這還說我早惦記上你了，我看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去嘛。」
「確實。那我們兩個，也算是一丘之貉，勢均力敵，半斤八兩，旗鼓相當？」
「好嘛，您是一成語詞典成了精是嗎？」
「那您呢？給成語詞典捧哏的？」
我說著朝她身上撩了把水，芳芳笑著推開我的手，沖我皺了皺鼻子。
「話說回來，芳芳，你真的沒覺得我這樣做太過頭了？或者說，之前一直讓你覺得有賊心沒賊膽的蕾某人，今天忽然暴露本性玩的這麼大這麼出格，會不會讓你沒辦法接受？」
「沒辦法接受不至於，大吃一驚確實是有點。」芳芳側過頭，頓了頓又說到：「以前看過的電影裡，總有這麼一種角色：平日裡中規中矩到了讓人覺得很慫的地步，但有時候如果真的遇到了點什麼事，卻會做出讓旁人驚掉下巴的舉動。我看蕾某人差不多就是這種。所以說剛才我是挺驚訝的，但現在想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你比我想的還要變態這一事實。」
「那這麼說的話，我就不用擔心你連夜買好火車票，搬著火車逃離這座城市了？」
我說著伸手勾住了芳芳的下巴。
芳芳卻在浴缸中翻了個身，從靠在我懷裡變成了面向我。
她雙手支撐住身子，臉湊到我面前，和我對視了好久，而後深吸了一口氣，說到：「你確實有夠變態的。把小姑娘綁在學校小樹林裡內什麼，起碼對我來說這種事兒是想都沒想過。但是嘛……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肉麻，但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僅僅出於想要體驗支配感，或者是宣洩情緒一類的心理，而是確確實實的有『愛』這樣的感情在其中。你的小愛好對我而言並非是無法接受的東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一點，因為這正是我最希望、最想要從你身上感受到的。所以說，日後多少也記得對我更直率更體貼更溫柔點——這個小小的請求還是蠻合理的吧？」
她故意把「愛」這個字說的很重，語氣和表情比起剛才開玩笑時也認真了不止一點半點。如此一來，我哪還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當然。我現在能很清楚的感覺到，我會對你做那些事，並不只是因為你知道，並且願意接受我的愛好這麼簡單。更不是純粹的被欲望驅使，因而不加以選擇只顧行動。至於還有什麼原因，你剛才也說過了。再說了，你這麼可愛，我想不直率不體貼不溫柔也難啊。」
我抬手撫開芳芳被水打濕的劉海，與她四目相對。
芳芳神情非常溫柔的笑了笑，抓住我正要放下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她緩緩閉上雙眼，把臉湊了過來。
「沒想到，我這麼快就著了你的道，被你引誘的和你一樣了。」纏綿過後，我看著一臉滿足之意的芳芳，回顧起之前的種種，自己也忽然覺得有些意外，因而忍不住感慨到。
「我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你調教得這麼抖m了。」芳芳想了想，又說到：「但是呢……我又覺得好像就這樣做你的抖m室友也不錯嘛。」
—— 完 ——
這種季節這樣的天氣，可以說是非常難得舒適了。
芳芳從浴室出來，她剛淋了個浴，頭髮吹乾了，但裹著浴巾的身子上還掛著點水珠。
看到我正坐在窗邊看著外面出神，她很自然的坐到了我旁邊，順著我的目光往同一個方向看去。
「看什麼呢，寶貝兒？難不成是這兩天正好親戚來串門，弄得煩心了？」
本以為她要說出點什麼借景抒情的高深句子，看來終究還是高看她了。
「親戚沒來，姐姐我好著呢。關鍵是你，怎麼洗個澡的功夫，稱呼就變了，怎麼就成了寶貝兒了？」
「叫聲寶貝兒怎麼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不都做過了，還害羞個什麼勁兒呢？」芳芳說著抬起手，五指非常鬼畜地活動了一番，配合上壞兮兮的笑容，要不是我確實如她所說的該做不該做的都體驗過了，恐怕還真會一陣惡寒之下想遠遠的躲開。
「行，希望一會兒你也能別害羞，還能像現在這樣，保持住這幅遊刃有餘的樣。」
「啊，蕾某並沒有貴人多忘事啊。老實說，雖然約好了今天是你調理我，但我還真挺期待自己會經歷點什麼難忘體驗的呢。反正我是做好了捨命陪君子的心理準備，至於還能不能保持遊刃有餘的樣，那就要看你能施展出什麼手段了。」
想忘也讓她提醒的回想起來了：晚上吃完飯沒多一會兒，這貨就躲進廁所又是刷牙又是淋浴沖澡，就差把「收拾乾淨等你享用」幾個大字寫在腦門頂上了。
當然不用她這麼做，今天約好了要做什麼我也記得一清二楚，只是看到她這幅饑渴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感嘆這個隱忍許久的小色鬼真是一年頂別人一年半，怕不是年紀輕輕就提前進入了如狼似虎的巔峰期。
「我覺得前兩次我對待你都比較仁慈，才會導致你現在臨辦事前產生這種不僅不害羞，反倒躍躍欲試的態度。」
「這不是期待嘛～不想看躍躍欲試的態度，那想看什麼？想看我目瞪口呆？那樣的話應該剛才趁我洗澡的時候直接闖進去，來個霸王硬上弓……」
「停——」我抬起手打斷了她，看她描述起來時這幅繪聲繪色的架勢，我都覺得自己已經能窺探到她看過的小電影大概都是什麼劇情了。
「我想看你什麼態度，你過一會兒就知道了。現在就別說有的沒的了，直接步入正題吧。」
「求之不得啊。」芳芳後仰著身子攤開手，像是要展現自己的全然無所謂。
但是在我眼裡這幅從容不迫的態度難免即像是挑釁，又分外討打。
於是我果斷拿過趁她洗澡時整理好的背包，從裡面取了一捆紅繩子出來。
「為什麼改裝進包里了，行李箱要裝別的東西？」
「把你綁好了裝裡面怎麼樣啊？」
「……這個真別……那就真成了讓人窒息的操作了。」
我當然並沒有這種想法，看來芳芳內心給我的定位倒是夠變態的。
脫掉了裹著身子的浴巾，她剛洗乾淨的漂亮身子完全展露在了我面前。
以前也看過好多次她的裸體了，但幾乎都是在浴室，不像這次是在客廳。
如果就這麼拉開窗簾在窗戶前玩個夠的話好像也別有一番情趣，但我今天另有別的想法。
用紅繩給芳芳貼肉捆了個龜甲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我總覺得自己綁她綁的越來越順手了。
芳芳雖然體驗過一次她口中的這種「羞恥綁法」，但或許因為這次是直接貼著身體，她還是紅著臉扭捏著活動了一小會兒才表現出適應過來的樣子。
「要去你房間嗎？還是就直接在這裡呢？」
「先去你的房間。」我伸出手指了指，芳芳立刻「嗯？」了一聲，疑惑的問到：「幹嘛要去我房間？滾床單的話，怎麼想都是床越大越舒服嘛？」
「我又沒說現在就要滾床單，別廢話了，走吧。」
到了她房間裡，我打開衣櫃翻找了一通，很快便發現了目標。
看到我取出一套整潔的jk制服上衣和褐色格子裙，芳芳忍不住長長的「噫」了一聲，說到：「這一身，我自己都快忘了，為什麼你能這麼快就翻出來？」
「因為之前打算好了。如果這一身沒找到，還有別的備選方案，不過這套是我最想要的。我記得就是你拍畢業照的時候穿過這身，給我留下的印象還蠻深的。之前那種性感小裙子一類的倒也挺適合你，但這種更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也就是又新鮮又好看唄？」
「差不多就這意思。啊對了，還有襪子和小白鞋，你自己找吧？」
這回不僅是「噫」了，結尾還多了好幾聲浮誇的「嘖嘖嘖」咂舌聲。
我也懶得理會她故意表現出的討打樣子，乾脆坐到一邊，欣賞她身上綁著紅繩龜甲縛彎腰翻找的樣子。
「你這個應該叫什麼？」見我沒有反應，芳芳又不依不饒的接著絮叨了起來。
「角色扮演？而且還是做戲做全套級別的。那我等一會兒是按照蕾導給我安排的劇本來表演呢，還是即興發揮，進一步講求一個把追求刺激貫徹到底呢？」
「你夠能給自己加戲的啊？」我被她說的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芳芳也笑了笑沒有答話，於是我又繼續說到：「不用安排劇本，也不用什麼即興發揮，你就演好你自己就足夠了。」
「沒有劇本，也不用即興發揮……」芳芳揣摩著我話里的意思，把找出的鞋襪放在一邊。
看她拿起制服上衣要直接套上，我連忙說到：「等下，先穿好內衣。內褲就不用穿了。」
芳芳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按照我的吩咐放下了內衣去拿胸罩，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腦補出了什麼額外的劇本。
穿好裙子，芳芳抬起腿把腳搭到了我旁邊。她挑逗似的拿起襪子，說到：「襪子和鞋呢？用不用你來幫我穿啊？」
我學著她的樣子白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腳底用力捏了一下。芳芳癢得收回了腳，看出我沒有此意，便老老實實的自己彎下腰穿上了鞋襪。
「這回準備的差不多了吧？接下來是不是終於該步入正題了？」打扮完畢，芳芳理了理劉海。
她左右晃了晃腦袋，把目光轉向我剛才拿進了她房裡的背包。
「還有一個小道具——」我拿出一個小小的粉色東西拋給她，芳芳雙手接住，意識到是什麼之後臉蛋稍稍紅了幾分。
見她這幅猶猶豫豫的樣子，我站起身湊到她面前，說到：「這個倒是可以幫你，要我來嗎？」
幫她弄完，芳芳情不自禁地雙手摟住我的脖子索起吻來。
我抱著她的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說到：「先別急，我先問問你，之前說好了，這次讓我好好報復一下，那你覺得，我會怎麼調教你？」
「嗯？我沒仔細想過……要我說的話，我是做好了皮鞭滴蠟嚴刑拷打這類的心理準備……但是看起來蕾某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嘛？還是說，準備了其他更殘忍的折磨手段？」
「那種很疼的玩法我是沒打算用啦……」我搖了搖頭，打開手機上的某某小程序調了一下，芳芳立刻在細小的震動聲中躬下了身子。
「還是有點聲音的啊，但也挺不錯了。」我看著正直起腰來的芳芳，繼續說到：「不是那種很疼的折磨，但某種意義上講，尤其對你這種窩裡橫來說，是另外一種更殘忍的折磨。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哦？」
芳芳仍然滿臉疑惑的看著我，於是我只好放下手機，一臉無語的說到：「你怎麼在這種時候反而出乎我意料的遲鈍啊？又是衣服裡面綁龜甲，又是這種超小聲的小道具，還鞋都穿上了，你就完全想不到什麼嗎？」
「我……應該想到什麼……」
「現在知道自己出門前該想到什麼了沒？」
芳芳並沒回答，她只顧著急促的喘氣，兩隻放在桌上的手也糾結地不斷抓著餐桌側沿。
她全力低著頭，垂下來的頭髮擋住了臉，弄得我有點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即便如此，她還是一副恨不得把頭低進胸里的樣子，要不是我們坐在角落裡，真難想像她會不會有什麼更劇烈的反應。
隨著我關掉手機上的某個圖標按鈕，芳芳立刻如釋重負一樣放鬆了身子。
她長長的吐了口氣，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擺弄了幾下裙子，還是不願意抬起頭對上我的目光。
「怎麼樣，體會到我這個跳一跳高手的厲害了吧？來吧，這局你先來。」
芳芳深吸了一口氣，她抿著嘴唇按下屏幕，結果屏幕上的紫色倒驚嘆號居然隨著她鬆手很離譜的一上來就跳出了屏幕。
「別——」她話還沒說完，下身的小道具又因我點擊圖標震了起來。
在緊靠著她坐的我耳中這個聲音並不十分明顯，但對芳芳來說，這是能引得她渾身都哆嗦的巨大震動。
「這次作為一上來就跳空的懲罰，讓你多舒服一會兒。嗯？是不是這個太涼了，導致你不在狀態？」我把冷飲杯子從芳芳面前拿來吸了一口。
芳芳終於抬起了頭，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說到：「你說還能因為什麼？」
「沒人會注意我們的啦，你放鬆點嘛。」
「你還叫我放鬆……」芳芳說著又來了感覺，她把手伸到桌子底下，狠狠攥緊了我的手。因為全力咬著牙，只發出了很低的呻吟聲。
「你不會是故意輸的吧……」
聽我這麼說，芳芳又氣又委屈地皺起了眉。
等我關掉圖標按鈕，她立刻委屈巴巴的說到：「在家還有這種可能……現在你覺得我會有那種想法嗎？」
「出門前某人怎麼說的來著？好像是『能不能讓我保持遊刃有餘的樣，要看你能施展出什麼手段』，是這麼說的吧？看來某人心理準備做的還不夠充分啊？不用我施展什麼手段，只是出個門就破了防了。」
芳芳咬著嘴唇哼了一聲，她全力避免目光匯聚到我的手機上，但又不知道該看哪裡好，只好又把頭低了下去，兩隻手放在身前，十指彆扭的糾纏個沒完。
「幹嘛又一言不發的，說句話又不會懲罰你。之前不是挺嘴上不吃虧的嗎？」
「放過我吧……」芳芳抬起頭，求饒似的看了我一眼，但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反倒弄得我倍感滿足，相應的就是芳芳又立刻體會到了襲遍全身的快感。
「我……想去下廁所……」
「走嘛。」我背上包站起身，芳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這邊，才敢扶著沙發背站起來。
一進廁所隔間，芳芳立刻像是徹底放棄了一樣拱進了我懷裡，她毫不客氣隔著衣服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夠了之後半閉上雙眼把嘴湊了過來。
和她唇齒相接，芳芳又率先主動把舌頭擠了進來，想要勾引我像上次那樣落入圈套。
但這次我沒有急著和她纏綿，而是把手繞到她背後，掀起裙子拽了一下股繩。
芳芳本就顫個不停的身子立刻哆嗦的更劇烈了，我趁機輕輕咬住了她的舌頭，盡情吮吸品味起這份戰利品般溫熱濕滑的快感。
親了一小會兒，芳芳急不可耐的抓住我的手，讓我把手貼到她的胸口上。
我順勢放過了她的舌頭，扯起她衣服下沿，讓她自己把衣服咬在嘴裡，露出繩索勾勒著的白嫩胸部和腰腹來。
解開背後的胸罩扣，兩團酥胸立刻擠了出來。
芳芳也意識到了之後要發生什麼，她眼神迷離的抓住衣服，任由我俯下身咬住了她胸前已經變得格外敏感的部位。
我也像她之前對待我那樣，舌頭的挑弄配合著牙齒的左右摩擦，很快便弄得芳芳全力隱藏在喉嚨深處的呻吟又沉悶了一個檔次。
還沒等我拿出手機進一步加大震動的力度，芳芳便忽然身子一哆嗦，已經反應劇烈的下體毫無遮攔地表現出了更放蕩的樣子。
「還好嗎……要不要現在回去？」
激情熱烈過後，我幫她擦了擦腿和私處，芳芳還是像沒了骨頭一樣黏在我懷裡不願意放開手。她遲遲不說話，這回輪到我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芳芳才輕輕搖了搖頭，她直起身，小聲說到：「蕾某人也沒想只是出來喝個冷飲吧？接下來去哪……」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啊，你上次不是也挺誇張的……」
「那我可就加大力度了。」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芳芳的表情，如我預料的那樣沒了平日裡從容不迫又帶點壞的微笑，但比起第一次綁她時那種更多是因為陌生和未知而產生的羞怯，能感受得到她現在的神色中有著更深一層的情感。
斷定這不是反感或者畏懼一類的心情，我還是決定按照出門前想好的計劃繼續來。
從包里拿出小夾子和塞子，芳芳表現得倒是沒我想的那麼激烈。
她輕輕呻吟著任由我擺弄她的身子，把乳夾和肛塞都招待到她身上。
幫她扣好胸罩，整理了一下衣服，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忍不住問到：「真的沒事嗎……要是中途想回去了，就喊我名字。」
芳芳抬起頭對上我的目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她很輕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作勢在我身上捶了一下，說到：「真的沒事，走吧，到底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出了冷飲店，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大街上冷清了不少，偶爾有一兩個擦身而過的行人向這邊看了幾眼，但也都並沒有展現出什麼強烈的興趣。
只是不知道芳芳是否也這麼認為，因為她一直是一副好像周圍所有人都在看她一樣的神情。
走上通向附近大學校園的路，芳芳好像也終於對我今晚的目的地有所察覺了。
她並肩走在我身邊，伸出手指勾了勾我的手，說到：「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你今天這麼對我……只是出於想要報復我上一次對你的所作所為嗎？」
「你覺得呢？」我偏頭看看了她，芳芳也不和我對視，只是低著頭磨磨蹭蹭地邁步。
「你覺得我會怎麼覺得？」
「當然不會只是想報復你而已。就像你猜的那樣。你出來之前不是問我，想看你怎樣的態度嗎？我就想看你這樣的態度。」我沒理會她的套娃回答，而是在她手心裡捏了一把，接著說到：「我是一直很想看到芳某人無可奈何，聽憑擺布的可憐樣子。但如果在家，只是在我面前，憑我對你的了解，不管怎麼玩你都只會產生『夠刺激的！』、『玩的真大！』這類的想法，對吧？所以，想要讓你實實在在的羞恥心爆炸，最好的辦法就是帶你出來好好快活快活。」
芳芳被我說的紅起了臉，看來我想的倒是沒錯。
「那你……除了想看到我羞恥心爆炸的樣子之外，還有其他期待的嗎……」
這回我並不打算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了，只是對她故作高深的笑了笑，說到：「這個問題，可以晚上我們回去後再說。比起現在直接聽我說，那樣肯定能得到更好的答案。」
說話的功夫已經進了校園裡面，夜裡沒什麼人，看著空曠的操場和遠處一間間宿舍里明亮的燈光，總覺得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懷念之感。
「以前也有想過，讓我像現在這樣陪你一起逛學校嗎？」
「以前沒這麼敢想。」我悄悄拍了一下芳芳屁股，弄得她差點叫出聲。
「以前有想過綁你，但沒想過像現在這樣這麼大膽的玩法。換成芳某人是我的話，估計心裡早就把各種變態玩法想了個遍吧？」
「但我會比你更先付諸行動。」芳芳不服氣地回了一句，說完又小聲嘀咕到：「真不知道到底是誰惦記誰……」
「那我現在也算徹底付諸行動了吧？」我指了指學校某個方向，說到：「去那邊吧。」
好像每個學校都會有片小樹林，沒有路燈，一片昏暗，而且大多還靠著河。就是這種地方，通常會成為一部分沒羞沒臊的小情侶們的約會聖地。
「這裡不會有監控吧……」
芳芳環顧了一下四周，即使連路燈杆都看不到，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種問題。
「不會，就算有人來，絕大多數也一樣是情侶，大家來這裡做的事都差不多。」
「但是我們做的比一般情侶刺激多了吧？如果真被人看到了那怎麼辦？」芳芳見我把背包掛在樹枝上，拉開拉鏈翻找起來，忍不住做賊心虛般四下觀望。
「那樣你就能上這個學校的表白牆了，沒準還是刷屏級別的。」
這種有點內什麼的玩笑站在芳芳的角度來看確實是笑不出來，於是我又趕緊補充到：「都已經這個點了，宿舍也快門禁了。完事的早回去了，沒完事的肯定直接奔小酒店去了，除了咱倆不會有什麼人的，放心吧。」
這回的安慰大概起了效，芳芳「嗯」了一聲，看到我拿出繩子，很乖巧的把胳膊背了過去。
用她之前綁我的方式捆緊了她雙臂，即使有衣服隔著，也能感覺到從她身上傳出的熱量。
綁完上半身，打開小道具開關，又給她戴上了口球和眼罩。
比起之前扭捏的樣子，芳芳顯得更順從自然了，但灼熱的氣息和含糊的呻吟卻比以往更為誘人，更為躁動不安。
解開扣子，我輕輕碰了碰夾在她胸前的夾子。
芳芳被口球塞住的嘴裡傳出了粗重的呻吟，口水也很快溢出了嘴唇。
我吻上她的脖子，沿著鎖骨又吻到肩膀，嘴唇吮吸的同時舌頭也在她肌膚上滑來滑去。
從肩膀到胸口，再到兩肋和肚子，能下口的地方差不多都盡情品嘗了個夠。
芳芳夾著雙腿顫抖個不停，我每親一下，她就要跟著猛烈地哆嗦一下。
在這個月光也照不到的樹林中，她全力壓低聲音發出的呻吟仍然很明顯，寂靜中與微不可察的小道具震動聲混合在了一起，以這種獨特的方式向我訴說她正體會著的快感是多麼迷醉夢幻無法忍耐。
我取下小夾子，雙手輕輕揉弄她的胸部。
芳芳背靠著樹幹，她揚起頭，在劇烈的快感中將自己欲罷不能的樣子完全展現在了我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內心的羞恥感給肉體上的刺激添了把火，芳芳表現得比剛才在小隔間裡時還要更激烈。
取下口球，芳芳立刻張著嘴尋找起我的手指。
此時她也沒了前兩次的矜持，不再用舌頭溫柔地包裹引導，而是只顧著輕咬和吮吸。
沒了口球的限制，芳芳有些變調的粗重喘息變得更為明顯了。
不知道對雙眼被蒙著的她來說，自己的呻吟聽起來是怎樣的感覺。
在芳芳戀戀不捨的追趕中抽出手指，我解開她的眼罩，扶著她的臉把嘴唇貼了上去。
沒有了帶有欺詐性的引誘動作，雙方都盡情地伸出舌頭全力交鋒。
滑膩的口水蹭出嘴唇外，但眼下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唇齒間的快感上，我和芳芳都沒有對此留神的額外精力。
吻了一會兒，芳芳再次陷入到了欲仙欲死的快感之中。
我環抱住她的腰，讓她能夠身體緊貼著我，盡情享受身體被本能支配的快樂。
伴隨著一下下呼到我肩膀上的熱氣，芳芳逐漸平靜了下來。
「說點什麼嗎？這種時候還挺想聽你頂嘴的。」
我幫她理了理劉海，經歷過這種快感，她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但即使是這樣，她雙眼還是亮亮的，不僅沒有露出我想像中疲憊的樣子，反而是被溫柔平和的愛意填滿，顯得更為惹人憐愛。
「我也挺想頂嘴的，說點無關緊要的話，然後看你對我翻白眼這種……」芳芳頓了頓，又說到：「但是如果真的要我說的話，我想說，這種完全被你擺弄的感覺，我非常喜歡。蕾某人不再時時刻刻擔心我無法承受，而是能盡情釋放自己的欲望，這其實也是我所期待著的。何況今天真的體驗到了之後……感覺倒是也不錯嘛。」
外面下起了雨，我一邊慶幸著和芳芳及時趕了回來，一邊往後仰了仰，享受起身體泡在浴缸里，被熱水淹沒身子的溫暖。
「剛才在外面，我問你你除了想看我羞恥心爆炸的樣子，還有沒有別的期待，你回答我說晚上回來後就知道答案了，對吧？」
芳芳躺在我懷裡，狹小的浴缸有點泡不下我們兩個，她一翻身就有水濺出到瓷磚上。
但兩個人擠在一起，總歸還是有一個人獨占浴缸時所享受不到的其他感受。
「有嗎……記不清了啊。可能七老八十了有點健忘……」
「你怎麼不說腦袋讓拖布掄了呢？」芳芳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我疼的忍不住吸了口涼氣，趕忙揮手阻止她繼續掐下去。
「是有這麼說過，不過我記得更清的是某人在廁所隔間還有小樹林裡的模樣，看到了這種珍貴的樣子，自然沒心情再去回憶自己說了什麼了。」
「什麼模樣？除了羞恥心爆炸，還有那種言聽計從的順服樣，對吧？」芳芳身子向下滑了滑，以便能抬起頭來看到我的表情。
她緊盯著我，繼續說到：「之前綁了你一回，讓我誤以為其實你也挺喜歡任人宰割的，現在看來，蕾某人還真是深藏不漏。」
「怎麼個深藏不漏法？」
「你明明期待的就是徹底掌控，盡情支配我的快感，但是卻又時時刻刻考慮著我的想法，生怕我會因為你的行為發怒，然後因此而拒絕你，對吧？真是典型的又壞又慫。」芳芳哼了一聲，在我腿上輕輕捶了一拳。
她又挺起身，看著我肩膀上的牙印，問到：「疼嗎？用不用幫你揉一揉？」
「不疼，但揉一揉是挺行的。」
「美的你。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芳芳又恢復了往常的討打樣子。
看過了原本所期待的，她口中那種言聽計從的順服模樣，總覺得她現在這種討打的樣子反而更可愛了。
「但是，去外面是為了讓我羞恥心爆炸，這個我理解了，那為什麼要去學校里呢？」她想了想，又繼續問到：「就那麼懷念大學的時候嗎？」
「與其說是懷念在學校的時候，倒不如說是懷念那個時候的你……啊，這麼說不太準確，畢竟現在的你我也非常喜歡。嗯……打個比方的話，就是……吃著現在的，還惦記著以前沒吃到嘴的？」
芳芳再次故作嫌棄的「噫」了一聲，說到：「早知道你是個財迷，沒想到還是一貪心的色鬼。現在讓你綁就夠便宜你了，結果你還想把以前虧的也補回來？就這還說我早惦記上你了，我看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去嘛。」
「確實。那我們兩個，也算是一丘之貉，勢均力敵，半斤八兩，旗鼓相當？」
「好嘛，您是一成語詞典成了精是嗎？」
「那您呢？給成語詞典捧哏的？」
我說著朝她身上撩了把水，芳芳笑著推開我的手，沖我皺了皺鼻子。
「話說回來，芳芳，你真的沒覺得我這樣做太過頭了？或者說，之前一直讓你覺得有賊心沒賊膽的蕾某人，今天忽然暴露本性玩的這麼大這麼出格，會不會讓你沒辦法接受？」
「沒辦法接受不至於，大吃一驚確實是有點。」芳芳側過頭，頓了頓又說到：「以前看過的電影裡，總有這麼一種角色：平日裡中規中矩到了讓人覺得很慫的地步，但有時候如果真的遇到了點什麼事，卻會做出讓旁人驚掉下巴的舉動。我看蕾某人差不多就是這種。所以說剛才我是挺驚訝的，但現在想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你比我想的還要變態這一事實。」
「那這麼說的話，我就不用擔心你連夜買好火車票，搬著火車逃離這座城市了？」
我說著伸手勾住了芳芳的下巴。
芳芳卻在浴缸中翻了個身，從靠在我懷裡變成了面向我。
她雙手支撐住身子，臉湊到我面前，和我對視了好久，而後深吸了一口氣，說到：「你確實有夠變態的。把小姑娘綁在學校小樹林裡內什麼，起碼對我來說這種事兒是想都沒想過。但是嘛……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肉麻，但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僅僅出於想要體驗支配感，或者是宣洩情緒一類的心理，而是確確實實的有『愛』這樣的感情在其中。你的小愛好對我而言並非是無法接受的東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一點，因為這正是我最希望、最想要從你身上感受到的。所以說，日後多少也記得對我更直率更體貼更溫柔點——這個小小的請求還是蠻合理的吧？」
她故意把「愛」這個字說的很重，語氣和表情比起剛才開玩笑時也認真了不止一點半點。如此一來，我哪還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當然。我現在能很清楚的感覺到，我會對你做那些事，並不只是因為你知道，並且願意接受我的愛好這麼簡單。更不是純粹的被欲望驅使，因而不加以選擇只顧行動。至於還有什麼原因，你剛才也說過了。再說了，你這麼可愛，我想不直率不體貼不溫柔也難啊。」
我抬手撫開芳芳被水打濕的劉海，與她四目相對。
芳芳神情非常溫柔的笑了笑，抓住我正要放下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她緩緩閉上雙眼，把臉湊了過來。
「沒想到，我這麼快就著了你的道，被你引誘的和你一樣了。」纏綿過後，我看著一臉滿足之意的芳芳，回顧起之前的種種，自己也忽然覺得有些意外，因而忍不住感慨到。
「我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你調教得這麼抖m了。」芳芳想了想，又說到：「但是呢……我又覺得好像就這樣做你的抖m室友也不錯嘛。」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