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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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是第幾個?」

  這問題實在是問住了我,讓我有點慌張。

  她的手從胯下握住我的睪丸,不讓我的陰莖離開他的肉體,目光注視著我。

  「第……一個!」我有些沮喪。

  她則歡呼雀躍起來,翻身將我壓在身下,重重地吻向了我。

  「妖女……」這是從她開始的,我們之間的第二波時候,我唯一想到的話。

  忽然我想到此時不知身在何處的妻子,想到我們之間從未到達過的肉慾的頂點,仿佛這麼多年的生活裡面,我們之間只有平平淡淡的柴米油鹽一樣。

  身邊的佳人沉沉入睡,眼角兀自帶著沒有散盡的淚花——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我知道她也恨得不是我,就像她的姐姐也不曾恨過我一樣。

  身上的疲憊像是牛皮一樣束著我的身體,讓我怎麼也睡不下去。

  這夜半時分的孤獨感悄然升起,似乎除了活著以外,這世上我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去在意的事情了。

  電話的另一頭響起聲音的時候,是凌晨四點,我正在失眠的困苦中在地下室推槓鈴。

  「是我……」不用聽也知道這個時間誰會打來電話。

  「知道,你說吧!」我的語氣比自己想的平靜,仿佛那一邊的人與我並無干係。

  「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你能聽我說麼?」她似乎小心翼翼起來,這忽然令我有種荒唐的感覺。

  「你說吧,咱們都是成年人,沒什麼講不開的。」我拉過一條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汗水,也為了讓自己更平靜一些。

  「我知道你現在不太好……」她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是我想不到的。

  「謝謝你關心,我挺得過去,還是說說你吧。」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的我心中是有一些惱怒的,但我對她卻沒什麼可說的了。

  「我?你不是都知道了麼,有什麼可說的?」她的語氣像是自嘲,又像是埋怨。

  「我知道與否,只是因為你覺得而已,這樣你也就不必說了吧?」我也以為我窺破了她的想法。

  「你願意怎麼想我就怎麼想吧,我就是……就是不想……」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明白了,不過對不起,我恐怕不能接受,你能明白麼?」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點破,我想這並不需要多想就一目了然。

  「你恨我麼?」她很在意地問道。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明緣由,表示咱們之間已經沒什麼信任了,這是我要說的意思。至於你說得什麼恨不恨的,我沒想過,也沒時間想。」

  話說到這兒,實在沒什麼往下繼續的必要了,但我還是打算等等她,算是留點最後的顏面。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的腦子似乎再裝不下別的什麼了,這讓我很無語。

  「我的意思很明白了已經,但可惜你並不願意聽我說,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不明白我也無能為力了。」

  話筒里只剩她的呼吸聲,我們就這樣互相沉默著,讓時間毫無意義地荒廢下去。

  「你真的很想知道?」最後,她問道。

  「說真的,我一點兒也不好奇,如果這就是你的態度,那我就先掛了吧!」

  忽然之間,我才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遠比我想像到的要大,像是完全不在一個世界那樣。

  這時候我才感到困意襲來,只好拖著我的身體,失去力氣般爬上床去。

  此時外面已經亮了起來,臥室里沒有開燈,一片昏暗。

  小姨子溫霽修長的大腿沿著被角切割一般露了出來,我伸手撫摸在上面,一片冰涼。

  此時我也有了睡意,便直接將被子向上掀開,卻不巧正看到她揚起的圓臀對著我,暗處一片雪白的殘跡,大概是我射進她身體中的種子悄悄溢出後乾涸的形態。

  被子裡的肉體溫暖綿柔,赤裸著,和我同樣赤裸的軀體緊挨在一起,手感像是極品的暖玉一般。

  以前見過一塊被稱作「羊脂玉」的真品,手感就像現在握在我的手裡的人一樣,才知道以前的人說玉,原來說的還是女人而已。

  這女人在我的掌中變換著身姿,不僅讓我的掌握更加舒服,也令她自己找到更為舒適的位置。

  輕輕的哼叫從她的口鼻之中發出,比我們交合時候的春音鳴奏更令我心馳,幾乎沒用什麼時間,我就堅定地勃起了。

  「操她!」我心裡這麼想著,身體跟著就湊了上去。

  原本趴在床上沉沉入睡的溫霽緩緩地醒了,但似乎甚至未清,一開始只是身體本能地迎合著我的運動。

  從後面進入一個女人的時候,實際上比想像的容易,尤其是時時阻礙著我前沖的她的兩瓣柔臀,此時被我擠壓著,像是兩隻小手溫柔地鼓勵著我向前衝刺一般。

  裡面的感覺也不一樣,那些在之前高頻抽查下似乎已經平滑了的她的內部的褶皺,這個時候似乎又粗糙了起來。

  這暫新的陰道,像是一級級等待攀登的台階的樣子,而我確定我沒有略過任何一級。

  身下的女人終於呼叫了一聲,努力揚起她的脖頸,兩手向前撲騰了幾下。

  我不確定她是想反抗還是什麼,總之隨即又不動了,但後背卻緊張起來,讓我很容易摸到她的變化。

  我繼續耕耘,不理會她的任何舉動,即便是她想要翻身的努力,也在我的衝撞下一次次宣告失敗了。

  女人開始哭泣,夾雜著我的衝撞,以及她時不時的呻吟聲。

  我不知道該在她哭泣的時候停下來看一看,還是該在她呻吟的時候加把勁動一動,只好一直不停地奮鬥下去。

  很快這遊戲就無聊了,或許是因為我的身體的疲憊,或許是因為再一次我把所有的東西留在了她的身體裡。

  我就這樣落了下去,躺倒在她身側的位置,但身體卻沒有離開,依舊那麼插在裡面。

  她也沒有動,只是稍稍向我這邊靠了靠,我感到自己被深深吸住了一樣,連最後一點殘存都毫不保留地運送到了她的身體裡。

  「抱抱我。」

  我伸出手去,將她環抱在胸前,毫不顧忌地沉沉睡去。

  猴子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溫霽正在含弄著我的陰莖,開始向下面的兩顆奔去。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似乎也有了無窮無盡的精力一樣,總是充滿著蓬勃的欲望。

  只可惜,這欲望被一個並不怎麼好的消息打亂了興致。

  「惠文要過來,而且……」猴子平時的德行我很了解,一這樣就是有事兒。

  「說吧!」我懶得再發火,事到如今什麼輕什麼重都明明白白地。

  「他說他要帶嫂子過來!」猴子說道。

  「明白了,跟他說一聲:我和馬家兩清了。」我緩緩點頭,惠文的要做的事情,恐怕連他自己也未必能明白,希望他不要後悔。

  不過,我還是打了一個電話,這次是給「馬三爺」的。

  「遠子,怎麼想起我來了?」那邊的聲音像寺廟的撞鐘一樣洪亮,卻驅不走我心裡的一片陰霾。

  「師父,不跟您廢話了,一會惠文過來。」我開門見山說道,馬家的事兒,要說有什麼秘密的話,也瞞不過他去。

  「嗯,誰說的?」那邊的聲音有點陰沉。

  「他讓猴子給我帶的話,之前我們見過一次了,我也把意思和三姑說了。師父,他要來我攔不住,不過咱們爺兒倆……青山不改吧!」

  我把電話一關,取出了手機卡,衝到了馬桶里。

  沒人清楚馬家人在這個地方意味著什麼,區區馬惠文不足為慮,該考慮的他是身後那些人的曖昧態度。

  不用想我也知道,這一張無形的網已經當頭罩下,至於最後捉到的是鷹隼或者鳥雀已經不重要了,他們要的不過是個結果。

  兩個保鏢被我支使了出去,在一樓的客廳里,馬惠文帶著溫雯,另一邊就是我。

  「苗遠,對不起,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我也是迫不得已!」

  馬惠文此時面帶著著一絲愧疚,我知道這是他能為我這個兒時玩伴所做的最大的努力了,人情世故,不外如是。

  「很多事都沒有講清楚,不是我太快,是我太蠢!」

  我端起一杯茶,目光看向一邊的溫雯,她依舊是利落的白領裝扮,但在我眼裡卻像是初見一樣。

  「先把咱倆的事兒解決了吧,這個應該比較簡單吧?」

  我心中忽然沒有了悲喜,這和我設想的完全不同,至少我以為我們之間還有這些年的情感,但很明顯,那並不在場。

  溫雯咬著嘴唇,半低著頭,並沒有什麼舉動。

  「遠子……」馬惠文要說什麼的樣子。

  「家事,你要做主?」我心中突然就冷了下去,生平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了馬惠文一眼,希望他能精明智一點。

  「雯雯姐,給他吧!」馬惠文嘆息了一聲,而我敏銳地捕捉到了裡面的氣息。

  對我們來說,離婚這樣的事情只是一個手續的問題而已,簽一個字,前緣一筆勾銷!

  「溫雯,後面沒你的事兒了吧?你和我到此為止,後面是我追究我自己的事,我就不留你了,再見!」

  我站起身來,像一個小氣的男人那樣將手一伸,要將溫雯請走。他現在是我的「前妻」了已經,是在於我沒什麼干係。

  「你這是幹什麼?苗遠,我們倆也算是朋友吧?」馬惠文要撐一下場面。

  「既然這樣,那你也不用留在這兒,一起走吧。你要說的事兒我一點興趣沒有,你要有興趣打聽點什麼,我就一句話:我苗遠的事兒全由我苗遠一個人做主!」

  再不想廢話半句,我起身離座,衝著馬惠文一抱拳。

  在少年時代,我們之間有過很多次「決裂」的場面,每一次都是以我向他抱拳來表示我的態度,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他用手指著我。

  「有什麼不明白的,我跟三爺已經說了,猴子吧話也給你帶到了吧?」我就這麼倔強地站在這裡,毫不動搖。

  「你想跟我們家劃清界限,你以為你一句話就行了?別忘了你給我三姑可是磕了頭做兒子的,多少人都看著呢!」

  他說的一點不錯,可他忘了這裡的恩義,都是他自己一手斷絕的,卻還以為我懵懵懂懂毫不知情。

  「既然你想聽明白話,那我就爽快一點跟你說明白,包括你溫雯,別當我是一個什麼都不明白的傻逼任你們擺布!三姑那邊我早打過電話,起因就是這裡面有你,不過她最後選的是你不是我,所以我就知道馬家要的是什麼了,不錯吧?給三爺打電話,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你,因為是你非要來摻和我的家務事,這就更不用多說了,你們都是同學一場有自己的圈子互相保護難道我不明白?不過可惜,這點事兒對我來說還真不算什麼,我還沒傻,還有更多你不想我知道我現在也知道了的,不過我勸你老老實實待著,下次再來見我,我要你一條腿!」

  馬惠文再沒了力氣,他的手指縮了回去,攥成了拳頭握著;溫雯的臉色蒼白起來,似乎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但我根本沒有心情理會她那邊,我知道我們遲早還會有碰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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