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晨蚌吐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四月初發生了一件小事,卻影響了我和媽媽的一生。

  我們住的研究生公寓,每年春天都要滅一次蟑螂。

  那天早上,我吃完早飯剛要去實驗室,滅蟑螂的工人就來了。

  他得知我們是中國來的,開始用奇聲怪調的中文說,他以前學過中文,想去中國旅遊,接著對我說:「你的,太太,很,漂亮。」

  媽媽張開嘴要解釋,我搶先道謝,算是承認了我們的夫妻關係。

  其實我並沒有甚麼特殊的動機。

  媽媽看起來很年輕,再加上美國人常常看不出亞洲人的年齡,而且這所公寓裡住的幾乎全是夫妻,所以這個傢伙儘管多嘴多舌,倒也有情可原,我用不著跟他解釋。

  再說,天知道我們的解釋會不會引出更多的廢話。

  我可不想跟他饒舌。

  我道了謝,跟媽媽說了一聲「bye」,開門走了。

  在走廊里,我聽到那個傢伙又在結結巴巴地說:「你,們的,小孩子,一定,也,很,漂亮。」

  那天的實驗很順利,可是我總是覺得有件事該做,卻又想不起是甚麼事。

  晚上回到家,媽媽在吃晚飯時說:

  「小磊,你今天早上為甚麼跟那個工人承認我們是夫妻,他如果說了出去怎麼辦?」

  「別擔心,美國人才不關心別人的事情呢。再說,他根本就分不清中國人誰是誰,就算說出去也沒人信。」我說。

  媽媽還是有些不高興:「而且你走了,他仍舊說個沒完沒了,說咱們應該生個女兒,像媽媽一樣漂亮……」

  「應該生個女兒!」我心裡一動。

  這就是我想了一整天也沒想起來的事!

  我小時候,常常聽媽媽說希望給我生個妹妹,現在……

  「小磊,你發什麼呆?」媽媽的聲音打斷我的思路。

  我看了媽媽一眼,說:「媽,你以前不是也想再要個女兒嗎?」

  「可是那時工作很忙,再加上你爸爸說中國人口太多了……」媽媽說。

  「那時不行,現在可以呀。」我的想法衝口而出。

  媽媽輕嘆一聲,「說這些有什麼用,你爸爸已經不在了。」

  我能感覺到心在砰砰跳,但仍舊用輕描淡寫的口氣說:「爸爸不在了,還有我呢!」

  媽媽不解地看了我好幾秒鐘,突然移開目光,臉刷地紅了,小聲說:「別胡說八道!」

  「媽,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坐到媽媽身邊,輕輕摟住她。

  媽媽嘆口氣說:「我已經老了。再說,就算生出孩子來,是該管你叫哥哥還是叫爸爸?」

  「媽,你幾個月前剛過完三十九歲生日。現在四十多歲生孩子的女人很多。」我邊說邊理清思路,「如果真能生個女兒,只要你的心愿能滿足,管我叫什麼都沒關係。你想想,我管你叫媽,並不妨礙……」我把嘴湊到媽媽耳邊:「……我把你侍候的小便失禁呀。」

  媽媽被我逗笑了。

  她輕輕推開我,說:「好啦,生兒育女可不是小事。先吃飯吧。都涼了。」

  一連幾天,我注意到媽媽常常發呆,話也很少。

  星期六早晨,我像往常一樣合眼躺在床上,一隻手輕輕揉著媽媽的乳房。

  她突然說:「我想過了。我不能跟你生孩子。」看到我臉上的失望表情,她親我一下繼續說:

  「我的確一直想再有個孩子,最好是個女兒。你說的不錯,既然我們已經做了床上夫妻,世俗的倫理反正也沒有意義了。但咱們是近親,我年齡又大了,萬一生個有缺陷的孩子就害了她了。再說,我出國幾年,抱著個孩子回國。周圍的閒言碎語就能把我吃了。」

  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有道理。

  媽媽停了停又說:「小磊,我知道你也是想為我了結一份心愿。可是我現在和你在一起就很滿足了。等你畢業回國,找個好姑娘,給我生個孫女吧。」

  見我仍舊悶悶不樂的樣子,媽媽伸手握住我的雞巴,用拇指摩擦著雞巴頭的邊緣,等我有了反應,她翻身騎在我身上,陰道口對準我的雞巴頭,身體向下一沉,把雞巴插進她的體內。

  她俯身抱住我,一邊親吻,一邊喃喃地說:「好小磊,我愛你。」

  我不再跟媽媽提起生女兒的事。

  既然知道她的心思,與其說些空話,不如先設法掃清障礙。

  媽媽擔心兩件事:孩子的遺傳缺陷和回國後的閒言碎語。

  我很健康,所以不用擔心來自爸爸的基因。

  我給醫院和生育諮詢中心(FamilyPlanningService)打了幾個電話,找到一位遺傳病專家。

  他為我查了現有的資料庫,沒有發現媽媽的民族有任何記錄在案的遺傳病。

  至於近親通婚(我事先編了一個表親戀愛的故事)他說亞洲人有一種遺傳性貧血,出現頻率很低,而且驗血就能查出來。

  他還建議查問一下家族中是否已經有近親通婚以及他們後代的情況。

  我馬上給一個表哥(舅舅的孩子)去信,說我參加了一個有關亞洲人口遺傳病的調查,請他幫忙了解情況。

  在等回信的時候,我去醫院做了遺傳性貧血的化驗,證明沒有問題。

  我還了解到,胎兒如果有明顯的先天缺陷,在懷孕後的第二十個星期做一個超聲波檢查就能發現。

  一個月以後,表哥的回信到了。

  他說家族裡沒有聽說過誰先天有病。

  一個遠房舅舅和自己的親表妹結婚,他們的孩子一個在縣政府工作,一個在上大學,也都很健康。

  至此,我初步排除了遺傳病的可能性。

  要避免回國後的麻煩,最簡單的是留在國外。

  我來美國幾乎整三年了,已經修完所有的課程,也通過了博士生的資格考試,正在跟導師做一個研究課題。

  我決定力爭年底畢業,並設法在美國找一個可以轉身份的工作。

  說實話,這個計劃能否實現,我心裡沒底。

  但是媽媽對年齡的擔心有道理。

  一本介紹生育常識的書上說,高齡產婦的健康更容易受到負面影響。

  媽媽到年底就四十歲了,越早懷孕越好,而懷孕的前提是我在美國找到長期工作。

  我開始加班加點地做課題,平時早起晚歸,連星期六都在實驗室度過。

  媽媽不知道我的打算,見我忙得不可開交,好幾次勸我鬆口氣,不要太累。

  「你才二十歲,好多人在這個歲數上還沒上完大學呢。學問做的再好,沒個好身體也不成。」她說這話的時候眼圈總是紅紅的。

  我不想在八字沒有一撇的時候讓她白高興一場,只好邊吻她邊說最忙的階段很快就要結束了。

  媽媽還勸我減少做愛的次數,我同意了。

  事實上,滿腦子的實驗數據和問題的確能夠降低性慾。

  不過平時欠下的,到了周末總要補回來。

  我和媽媽的做愛馬拉松,一般是從星期六晚上開始,一直到星期日中午。

  每逢這時,我的雞巴幾乎從不離開她的陰戶,連睡覺時都插在裡面。

  有一次,媽媽半開玩笑地說,我們家最近的花費增加了,因為她用的月經墊比以前多了四倍。

  我傻呼呼地問為什麼,她笑著在我的臉上輕拍一下,說:

  「每個星期日上午,我的肚子裡都被你灌滿雞蛋清。如果不用月經墊,下午就不能去超級市場買菜啦!」

  五月初,是爸爸去世兩周年。

  整整一天,媽媽都沒精打采,偶爾說句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

  我下午提前回家,做好晚飯。

  媽媽吃了幾口就回到臥室里。

  我把餐桌和廚房收拾乾淨,走進臥室,看到媽媽一動不動地側身和衣躺在床上。

  「媽,你沒病吧?」我輕聲問。

  「我沒病,只是想靜靜躺一會兒。」她說。

  我想了想,說:「媽,今晚我到外面去睡吧。」

  我剛要轉身退出,媽媽說:「別走。關上燈,上床來抱著我……」

  我躺到床上,從後面抱住她。

  我們就這樣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地靜靜地摟抱在一起,媽媽的後身緊貼我的前身,但是我沒有絲毫情慾,只覺得我愛媽媽,感激她為我做的一切,也願意為她的幸福做任何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都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已經九點多鐘了,媽媽還在睡。

  我輕輕下床,到客聽里給實驗室打了個電話,說我有些事要到中午才能去。

  我打算做些家務,再把午飯做好,讓媽媽多休息一會。

  我洗漱完畢,正要到樓頂去洗衣服,媽媽在臥室里叫我。

  我走到床邊,坐在她身旁問:「媽,你覺得好些嗎?」

  媽媽笑笑說:「睡了一覺,好多了。」她停了幾秒鐘,接著說:「小磊,我和你爸爸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他對我非常好,從來沒跟我紅過臉。我忘不了他……」

  「媽,我懂。」我想了想,半好奇半沒話找話地問:「你和我爸爸真的沒有吵過嘴嗎?」

  媽媽眯起眼睛,回憶似地說:「你爸爸特別隨和,事事都順著我。一輩子只有兩件事他毫不妥協,我就聽了他的。」

  「哪兩件事?」我的好奇心大盛。

  媽媽兩眼盯著虛空,笑了笑,然後輕聲地說:「一件是讓你提前上大學,另一件事……」她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就是不要第二個孩子。他說中國人口太多,而且生孩子會影響我的事業。」

  我的心裡一陣衝動,但還是決定先不把我的計劃告訴媽媽。

  她靜了一會,把目光轉到我的臉上,摸著我的手說:

  「我剛才聽你打電話請假。咱們用這個時間說一會兒話好嗎?」

  我點點頭。

  吃完早飯,我們坐到沙發上,媽媽看著我的眼睛問:「小磊,你對我們的關係不後悔嗎?」

  我的心裡一緊,急忙回答:「一點都不後悔!」

  媽媽把手放在我的腿上,輕輕地說:「你知道亂倫違背社會準則。這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嗎?」

  我實話實說:「我剛開始把你想成女人的時候覺得有一種罪惡感。但是現在沒有了,因為我愛你,也知道你愛我。」

  媽媽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說:「你答應我,如果你對我們的關係感到不舒服,一定告訴我。」

  我點點頭,問:「媽,你為甚麼想到這個問題?」

  媽媽沉默地坐了一會,慢慢地說:「有三件事讓我放不下心。一是怕社會的倫理給你造成壓力,影響你的學業和事業。既然你說現在沒有壓力,我相信你。二是怕我們現在的關係會影響你以後找女朋友。另外我也擔心我以後會離不開你……」

  「媽,我永遠也不離開你。我畢業以後就和你結婚!」我的心裡話奪口而出。

  媽媽當然聽不懂我這句話的背景。

  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笑著說:「別胡說八道。……小磊,凱麗比你大九歲,我比你大十九歲。你從來沒有跟同齡的女孩交往過。你如果這麼年輕就和一個老太太私定終身,對你自己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她雖然在開玩笑,卻是在為我的將來而擔心。

  我決定把派妮和伊娃「坦白」出來。

  我講,媽媽聽。

  講到交換伴侶,媽媽先是皺皺眉頭,然後臉變得通紅。

  講到伊娃,媽媽睜大眼睛看著我,一副吃驚的樣子。

  最後我說:「媽,從你開始,我才知道甚麼是愛。在這之前,我只知道性。但是我已經跟年輕女孩交往過,並不覺得她們有甚麼特殊的媚力。」

  「我當初就說是美國把你帶壞了,果然不錯。」媽媽說完,一言不發地坐了幾分鐘,突然小聲說:「小磊,我還沒有仔細看過你的雞巴呢。」

  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反應。

  我站起身,在媽媽面前逐件脫掉衣服。

  在只剩內褲的時候,媽媽止住我的手,讓我躺到床上去。

  她俯身跪在我身邊,慢慢把我的內褲脫掉,然後像檢查一件瓷器一樣把漲硬的雞巴看來看去,還不時把尿道口流出的黏液塗抹到雞巴頭的棱邊上。

  一陣陣穌癢傳遍我的身體。

  我伸手掀起媽媽的長裙,拉下她的內褲,讓她倒騎在我面前,陰戶正對我的臉。

  雞巴上的刺激,大張的陰戶和熟悉的屄味使我興奮無比。

  我把媽媽的屁股向下一拉,把濕潤的陰唇覆蓋在臉上前後摩擦。

  在圓潤的屁股、豐滿的大腿、和散發著熱力的陰戶中間,我感到無法言喻的充實和滿足,好像任何世間的煩惱和擔心都變得沒有意義。

  說不清過了多久,媽媽的呻吟把我帶回現實。

  她的身體僵直了幾秒鐘,然後轉過身癱在我身邊說:「磊,我要你。」

  我一邊把雞巴朝她的陰戶里插一邊問:「你已經仔細看過我的雞巴了。有甚麼感想?」

  媽媽用調皮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說:「跟你不一樣。你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平時也挺有禮貌。可是你的雞巴長得五大三粗,紅里透紫,而且一翹一翹的,好像非常目中無人。」

  我笑笑,決定反擊:「不要只知道說我。你的屄也和你很不一樣。看你這麼漂亮,皮膚又白又光滑,誰能想到你的陰唇顏色會那麼深,還長滿屄毛,活像李逵的臉。」

  媽媽眯起眼,挑舋般地笑著問:「我的屄毛比伊娃還多嗎?……哎呦,壞蛋,你捅死我了!」

  夏天轉眼就過去了。

  九月初,我的課題終於做出初步結果。

  我的導師很興奮,說我們已經為這個課題的研究和應用,開闢了一個新方向。

  我趁機提出希望年底畢業,並爭取在美國找工作。

  見他滿臉的問號,我補充說我急於這樣做是出於重要的「個人原因」,希望他能理解。

  我事後常常想,我從他那裡不光學到了最新的知識,也學到了對人的寬厚和無私。

  他是個好老頭。

  九月底,有三個公司表示對我的研究有興趣,希望我去面談。

  我的第一選擇是西海岸的一個大公司。

  這個公司不僅有力量雄厚的科研部門,而且所在的州允許墮胎。

  這個條件很重要。

  萬一胎兒有缺陷,我希望媽媽有選擇的餘地。

  面談的結果比我預期的還要好。

  主管科研的副總裁曾經是我的導師的同學,毫不含混地說我一拿到博士學位就可以到他的公司工作。

  我提出轉換移民身份的事,他也一口答應。

  此行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回到家裡,我再也按納不住心裡的興奮,抱起媽媽在客聽里轉了兩個圈。

  「快放下我!甚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媽媽笑著問。

  「媽,我年底就能畢業,而且已經有個公司要雇用我,還答應給我辦移民!」我一口氣說完,發現媽媽呆呆地看著我,根本沒有聽懂。

  我這才想起,媽媽既不知道我的整體計劃,也不知道我這次外出的具體目的。

  我拉她坐到沙發上,說:「媽,我只要留在美國,你就可以長期住下去,也就可以放心大膽地生孩子,不用擔心回國後的閒言碎語。我現在工作有了著落,你馬上就可以懷孕啦!」

  媽媽一言不發地看了我一會,忽然眼圈紅了:「小磊,你這個夏天沒死沒活地做課題,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見我點頭,她嘆口氣,喃喃地說:「要是早知道我那一句話能把你累成這樣,我就不……」沒說完眼淚就落下來。

  我把媽媽攬在懷裡,說:「媽,早畢業還早掙錢呢,也不是壞事。再說,我當了二十一年的兒子,也想嘗嘗當爸爸的滋味了!」

  「不要臉!」媽媽破啼為笑,臉上浮起紅雲。

  她看我一眼問:「如果孩子先天有病怎麼辦?」

  我把幾個月來收集到的信息說了,然後抱著媽媽用撒嬌的口吻說:「媽,我能做的都做了,你也該有一點貢獻了。」

  媽媽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這不是個小事。你讓我再想想。」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媽媽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吃到中途,媽媽突然眼睛盯著稀飯說:

  「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我想到醫院做一次婦科檢查。」

  媽媽已經動心了!

  我跳到媽媽身邊,沒頭沒臉地吻她幾下,說:「沒問題!我馬上給你打電話預約。」

  「你能做的都做了。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媽媽半挖苦半玩笑地說。

  我知道她的英語已經能進行日常的簡單對話,但仍舊不放心:「媽,你得跟醫生說清楚,不是常規檢查,是為了懷孕……」

  媽媽笑著打斷我,「你操心也不怕長白頭髮!快滾到實驗室去吧!」

  一個星期之後的晚上,我一手托著雞巴正要插進媽媽的身體,她突然要我等一下,然後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包保險套:

  「醫生說現在的避孕藥劑量小,停藥後可以馬上懷孕。不過我想停上十天,更保險一些。十天後,也正好是排卵期。」

  媽媽終於同意了!

  她停了一下,接著說:「你這幾天也少肏幾次屄。到時候可以增加懷孕的機會。」

  我把帶上保險套的雞巴塞進她的陰戶,然後舉起右手,像宣誓一樣說:「我保證,用完這三個保險套就開始養精蓄銳。」說完俯身吻了媽媽一下,笑著說:「媽媽,你還記得嗎?一年前我說了句騷屄,你就生氣了。瞧你現在說起髒話來多麼自然!」

  媽媽掃我一眼,突然拉下臉說:「小磊,你把性病傳染給我了。」

  我不知這話從何說起,但心還是不由自主地一沉。

  我知道凱麗對這種事特別小心,可我們畢竟和別人有過接觸,不能完全排除得性病的可能性。

  我如果有性病是件挺窩心的事,把病傳染給媽媽更是罪大惡極。

  媽媽大概看出我害怕了,摟住我說:「你滿嘴髒話,又整天沒上沒下地親我。現在我也滿嘴髒話。這不是從你那裡傳染了性病是甚麼?」說完格格笑起來。

  十月二十三號,星期五,是另一個永遠忘不掉的日子。

  吃完晚飯,媽媽提議跳舞。

  隨著我們的身體越貼越近,我的雞巴又像往常一樣硬起來。

  媽媽用小腹在肉棍上輕輕揉了幾下,眯起眼睛問:「想傳宗接代啦?」

  我掀起她的裙子,把手伸近內褲,發現她的陰戶已經水汪汪的了,就笑著說:「看來你比我還急。」

  媽媽的臉一紅,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叫你進去再進去。」說完快步走進臥室。

  幾分鐘之後,我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一幅無比煽情的景像。

  媽媽一絲不掛的跪在床沿上,兩腿呈九十度角分開,上身低伏在床上,使豐滿的屁股成為全身最突出的部位。

  從我站的位置,她的生殖器一覽無餘:在雪白的大腿和屁股中間,長滿黑毛的大陰唇構成一個雪茄葉形的圖案,環繞著像花瓣一樣朝兩旁分開的小陰唇,粉紅的陰道口半張著,淫液在燈光下閃著濕潤的光。

  我像中了魔一樣走到床前跪下,想也不想就把大半個陰戶吸到嘴裡。

  媽媽擺擺屁股,說:「好啦,地已經澆得夠濕了,該下種子了。」

  我站起身,脫掉衣服,把漲得要爆炸的雞巴插進滑潤的陰道。

  用這個姿勢做愛,對我是家常便飯。

  但是這次給我的感覺不同。

  看著在陰道口進進出出的雞巴,我好像第一次懂得了性交的根本功能是繁延後代。

  我想到電視節目裡的烏賊魚,千里迢迢游到產卵地,在完成使命後成千上萬地死在海床上。

  對它們來說,生命的意義就是繁延後代。

  它們在那關鍵的一刻也有快感嗎?

  我又想到二十一年前,是這個吞吐著我的雞巴的陰戶把我帶到世界上,現在我又在同一個器官里製造新的生命。

  還有甚麼能比這一刻更確切地表現出生命的周而復始嗎?

  又一轉念,我發覺在做愛的時候思考哲學問題很滑稽,裂嘴一笑,把注意力集中在雞巴上面,大幅度地抽插起來。

  幾分鐘後,我把小腹貼緊媽媽的屁股,將精液深深射進她的體內。

  我抽出變軟的雞巴,躺到媽媽身旁,見她仍舊跪伏在床上,臉上紅紅的,布滿細小的汗珠,呼吸也不很均勻。

  「媽,你怎麼了?」我問。

  她吸了一口氣,小聲說:「你剛才插得真深。我的裡邊像錯了位一樣。」

  我這才想起,平時用這個姿勢做愛,媽媽不能完全容納我。

  我後悔一時走神,忘了照顧她。

  「對不起,我忘了。可你為甚麼要選這個姿勢呢?」我隨口問。

  「我結婚前,寨子裡的阿嬸說這個姿勢最容易懷孕。是不是管用我也不知道,不過總沒有壞處吧。」媽媽說。

  「那我剛才插得太深,你也可以告訴我呀。」我說。

  媽媽欲言又止,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然後岔開話題說:「我有點累了。時間也不早了。睡覺吧。」邊說邊偎到我身旁,伸手把燈關上。

  第二年七月下旬的一個深夜,我坐在醫院產房外的沙發上,假裝鎮靜地看著雜誌,心裡卻焦急地想知道媽媽在產房裡的情況。

  這九個月過的真快!

  媽媽停服避孕藥的第一個月就懷孕了。

  接著是我的論文答辯和畢業典禮,這期間還要跟公司辦理錄用的手續,然後是舉家搬遷到西海岸。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像在霧裡一樣,只有一件事格外清晰:畢業典禮結束後,是學位獲得者和家屬的宴會(party)。

  我穿著博士服向媽媽走去,發現她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我,眼神里既有對兒子的慈愛和自豪,也有對情人的滿意和愛戀。

  別人也許看不懂她的眼神,但是我看懂了。

  在那一瞬間,我想,如果這時候給媽媽照一張相片,註上「為人妻母」的標題,一定能在攝影大賽上獲獎。

  我們搬到西岸後,在遠離公司的市郊租了一所高級公寓,鄰居大都是在高科技產業工作的「雅皮」們(yuppies)。

  這是凱麗的主意。

  她早我半年畢業,在加拿大的一所大學裡做助理教授。

  據她說,雅皮們一般沒有心思管別人的事,而且很多人是工作狂,經常早出晚歸,可以免去我們的很多麻煩。

  事實證明她說得不錯。

  我們已經在這裡住了半年多了,跟對門的小伙子總共只見過四次,都是在電梯門口,而且總是打個招呼就各走各的路。

  搬來不久,我曾經撫摸著媽媽那微微鼓起的小腹,建議去賭城結婚,反正這裡也沒人知道我們的母子關係。

  媽媽搖搖頭說:

  「你現在工作了,一旦結婚有很多場合要帶上太太。你不帶我去不合這裡的習慣,長了不是辦法。帶我去難保不會遇到以前的同學和朋友。咱們像現在這樣就很好,安安靜靜的,也沒人打擾。」

  我聽她說的有道理,就不再提結婚的事。

  懷孕的第二十周,媽媽去做超聲波檢查,證明胎兒沒有明顯的缺陷。

  醫生問她想不想知道孩子的性別,她說不想知道,只要孩子健康就足夠了。

  產期越來越近。

  這天後半夜一點鐘,媽媽把我叫醒,說該去醫院了。

  現在已經是三點多,媽媽的情況怎麼樣了?

  會不會難產?

  孩子真沒有缺陷嗎?

  是男是女?

  我毫無頭緒地想著,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先生,你想進去看你母親嗎?」護士的聲音把我驚醒。

  看看表,剛過六點。

  我跟著護士走進產房,見媽媽頭髮零亂地躺在床上,胸前抱著一個粉紅色的小東西。

  她看到我,有氣無力地笑笑,把那個小肉團舉起來說:「是個女孩。一點毛病都沒有。」

  我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要不是護士在場,我恨不得抱住媽媽親個夠。

  因為母女都健康,醫院第二天就讓她們回家了。

  當天晚上,我清理完廚房,走進臥室,見媽媽正在餵奶。

  她看看我,笑咪咪地說:「磊,給孩子起個甚麼名字呢?」

  我把想了一天的結果說出來:「叫『曉雨』可以嗎?拂曉的曉,下雨的雨。她出生的時候是清晨,外面正在下雨。而且,」我頓一下,「曉也暗合你名字里的晨字。」

  媽媽點點頭,說:「這個名字挺素淨的,就叫曉雨吧。」

  我接著說:「這個女兒你想了二十年,就讓她隨你的姓吧。」

  媽媽的目光從曉雨的臉上抬起,深情地看著我說:「不,她是你的女兒,該隨你的姓。……不過,既然她管我叫媽媽,你就委屈一點,做她的哥哥吧。」

  這聽起來順理成章,我點點頭。

  我本來以為小雨的到來會影響我們的生活節奏,可是媽媽把一切都安排得有條不紊,小雨的睡眠習慣也和我們同步。

  所以除了她偶爾半夜驚醒以外,生活對我來說一切如常。

  媽媽的奶水很多,小雨一人吃不完,我當然樂意幫忙。

  一天晚上,媽媽半坐半臥地靠在床上,一個奶頭餵小雨,另一個奶頭被我含在嘴裡。

  我正在全神貫注地吸吮,忽然覺得一滴水掉到我的臉上。

  我抬起頭,見媽媽的眼裡滿是淚水。

  我嚇得不知所措,忙問:「媽,你,你怎麼了?那裡不舒服?」

  媽媽笑笑,說:「我不是不舒服,是高興。我有一兒一女,兒子有出息,還有個心疼我的男人。女人做到這一步,皇帝的位子都不換……」

  說起心疼媽媽,我想起一個問題:「媽,你生的時候很痛嗎?」

  媽媽靜想一會,說:「痛,但是跟生你的時候比要容易。我本來以為這麼大歲數了,生起來會更困難……」

  「我早就說你不老嘛!」我說。

  「不過……」我一轉念,用戲弄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說:「你的屄大概也的確不如二十年前那麼緊了。」

  媽媽掃我一眼,拉下臉說:「你這個傢伙,真會得了便宜賣乖!讓你那根大驢雞巴一天不斷地捅了一年半,再緊的屄也給你捅鬆了!」

  說完,格格兒笑著把我的頭按到她的乳房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