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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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陽光正好,燕菲晚從床上醒來。

  昨晚被狠操了一夜,她現在渾身狼藉,到處都是恩愛過後的痕跡。

  「晚晚,起來吃早飯了。」

  燕珩開門進來,附身在女兒臉上親了親。

  「咕嚕嚕……」

  燕菲晚的肚子,像是掐著點一般,鬧騰了起來。

  恰此外,窗外一陣清風襲動,卷食香入鼻,她睡意全無,爬起來就衝到飯桌旁。

  今天是蜜月旅行的第十九天,十九天來,燕珩每天都在她睡醒前,找來不重樣的美食。

  「爸爸,今天去哪裡玩?」

  父女兩吃過早飯後,燕菲晚問。

  她跟父親的蜜月旅行,可不只是在酒店裡做,還要去外面做呢。

  「去了你就知道啦。」

  燕珩神秘兮兮的,還賣起了關子。

  燕菲晚卻不慣著他,故意裝作不在意,哼著小曲兒出門了。

  蜜月旅行的第十九天,父女兩來到了這座古鎮,鎮子不大,但很安靜,有著濃厚的民族特色。

  穿過長長的古街,燕珩將女兒帶上鎮子外的一條古道。

  根據古道路口石碑的介紹,這座小鎮當年還是絲綢之路的一個落腳點。

  走在幽靜古道上,父女兩如同夫妻那樣,手牽著手,幸福甜度百分百。

  「什麼?你不管?孩子難道不是你的?當初說有多愛我,現在孩子病了,你就撒手不管?你這樣做,信不信我告訴村里人,你連自己親妹妹都睡?還把親妹妹的肚子搞大,生了孩子!」

  前方突然傳來歇斯底里的怒吼聲,父女兩對視一眼,禮貌的停在原地,沒有繼續前進。

  古道幽禁,且只有一條路,繼續前進會撞見吵架的兄妹。

  「哥,我求你了,小寶真的需要這筆手術費,沒有這筆手術費,他真的會死的,醫生說了,因為近親生出來的孩子,身體上的缺陷很多,以後還會慢慢出現更……餵……喂!王八蛋,又掛我電話!」

  前方陷入安靜。

  父女兩看了眼對方,決定先回去,明天再過來。

  她們每去到一個地方,都是要住三天的。今天只是第一天。

  就在兩人轉身準備離開時,前方拐角處走出道身影。

  女子滿臉憔悴,懷裡還抱著個昏迷的嬰兒,看上去不過幾個月的樣子。

  能看得出女子長得很美,饒是憔悴不堪,也依然可見風姿婀娜。

  女子沒想到旅遊淡季,且大清早的這裡就有人了,想到自己的話可能被聽到,她不好意思的目光閃躲了下,就越過燕菲晚和燕珩,急匆匆走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燕菲晚突然害怕起來。

  不知不覺間,她握著父親的手,收緊了。

  感受到女兒的不安,燕珩輕輕將她擁在懷裡,安慰道:「別擔心,我們不會生出不健康的孩子的。不過,近親結婚確實容易生出有問題的孩子,大不了你以後去精子庫挑最好的精子。孩子嘛,只要是我們自己親手養大的,就是我們的孩子。」

  燕菲晚沒想到父親會這麼說,她以為他在安慰自己,可回頭看去,父親一片真誠。

  「爸,你不介意?」

  「有什麼好介意的?你的身體裡流著我的血,用精子庫精子生出來的孩子,身體裡自然也有我的血。而且,最好的精子庫里的精子,都是高智商人群留下的。用裡面的精子生出來的孩子,符合人類優勝略汰的進化規則。我們做父母的,總要為孩子考慮吧。如果孩子不健康,或者有什麼缺陷,也會影響我們生活的。我相信那對兄妹之前也是相愛的,只是因為孩子拖累了她們。」

  燕珩語重心長,拿出前所未有的誠懇。

  在他心裡,女兒的身體和心,都是他的,這就可以了。

  做人,跟做生意一樣,都不能太貪。

  燕菲晚眼眶濕潤,她剛才真的好怕,害怕自己生出不健康的孩子。

  倒不是擔心影響跟父親的生活質量,而是作為母親,不忍心見自己的孩子有任何缺陷,智力、身體,或者性格,都見不得。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健健康康的。

  幸好,父親並沒有強迫她生下與他的孩子,甚至願意讓她去精子庫挑精子。

  足這一點,她就覺得,自己沒選錯人。

  父親是個好父親,也是個好丈夫。

  他做到了對女兒的寵愛,對自己女人的無條件支持,和作為社會精英,該對社會和人類負的責任。

  「爸,我愛你。」

  燕菲晚由衷表白。

  燕珩寵溺一笑,眼裡也滿是愛意,「爸爸也愛你。」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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