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上）
第二天一放學她就去小五那重新拿了一套片子。
付錢的時候小五繼續用一種奇怪又懷疑的眼光的看著她，「你真被抓包了？」
「真的！」她氣呼呼的。
今天在學校一天她只要看到生物老師就是又氣又怨又怕，眼睛想瞪又不敢看，尤其上生物課的時候，他在台上一轉過去板書，坐在下面的她就立刻用眼神掃射他，恨不得在他背後看出洞來，等他手一停轉過身面對他們的時候她又馬上移開目光，恢復原樣，低著頭弄自己的小九九，生物書上儘是她畫的圈圈。
小五也不是沒見過這貨頭一天看完第二天又來拿片的時候，所以上午收到她簡訊的時候還當她開玩笑呢。
見小五不信，她就急了，「真的啊，這事我騙你幹嘛，多交7部片子錢我錢大風颳來的啊。」
小五一聽這話就皺起眉來，很是惆悵，「姐姐，你可別啊，我也不想多要你還片子的錢，我別的也不求你了，就那一部平胸妹的片子你還是最好想辦法從你老師那搞過來吧，那片子人氣高著呢，而且進貨很難搞的。」
店門門帘外熱氣熏天，裡面也不怎麼樣，小五店裡的空調很舊了，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冷氣堪比人體呼氣，毫無製冷效果。
她額上汗滴到下巴，滴答一聲掉在手背上，眼睛乾澀的眨了眨，她思緒萬千，最後嘆口氣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又猶豫老半天冒了一句。
「我……我盡力。」
小五潑冷水一般音量驟漲：「盡什麼力啊，是一定要搞來！我等你好消息啊！」
那空調機一下呼呼轉了起來，強風大作，吹的她正冒汗的皮膚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一下冷到她，凍得她都說不出話。
不是說不出，而是她根本不覺得自己能做到「一定」這兩個字。
尤其對象是生物老師，明知山有虎，她當然不敢貿然往山行啊。
「別慫，啊，這事兒其實不難。」作為過來人，小五好心給了她幾個建議。
學生被老師抓包，要回「贓物」，無外乎兩個法則。
一個，真摯的檢討加真誠的改過自新的表現，這個怎麼表現呢？
小五說了：「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你老師，我怎麼知道他吃哪一套，你要自己觀察自己捉摸。」
她忍不住想把手裡的光碟全部砸過去，忍住這股衝動她乖乖的詢問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很簡單了，偷咯。」
她一下頭皮發緊，「偷？」這個字眼太大逆不道了，她甚至都不敢用太大的聲音。
小五毫不在意，打了個響指，一臉高談闊論的張揚，「這個估計你從沒幹過，沒事，很簡單，你去探探路，套套你老師的話，搞清楚那碟是在他家還是在學校了，不過我估計，這碟多半在你老師家，都是男人嘛，還說什麼沒收……」
她只聽到小五說的前半句就基本能斷定小五說的都是廢話了，「肯定在他家，我直覺。」
「萬一呢，也說不準，你老師聽起來就不像個按尋常路數出牌的人，你最好還是套套……」
「我套他？」她似乎是想到他的臉，瞬間搖搖頭，「別了吧，我怕到時候我什麼都沒套出來先把我自己搭進去了。」
小五難得的舉起了大拇指，「可以啊你，蠻有自知之明，不錯！」
她這下真沒忍住，手一伸就把碟子甩過去了。
從小五那回來一路，她都在思考怎麼拿回片子。
真摯的檢討？
肯定沒什麼用，檢討對於生物老師來說不過是多看一份作業而已，完全，絕對，不可能讓他覺得一份檢討就值得把東西還給她。
那就剩偷了？
她甩甩頭像碰到髒東西一樣拼命要把這個字從腦子裡甩掉。
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這個，等小五提出來她更不敢想。
畢竟真要偷，那也是有技巧的。
她一沒經驗二沒技巧，最主要的。
她沒膽呀，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賊能幹什麼？而且一出手就直接鎖定生物老師，她不說行動了，連起碼的心理衝動都沒有。
算了算了。
只是看片這麼久她還從沒想過會被抓包，還是被生物老師抓包。
她想著要不就這樣讓片子在老師那呆著？
可是欠了小五的片子她又內疚的慌，剛才去拿片子都有些不好意思，全靠自己那麼點臉皮強撐。
終於吭哧吭哧爬到六樓，她掏鑰匙開門前忍不住看了眼鄰居，門口乾乾淨淨，主人家應該還沒回來，她鬆口氣，迅速打開門進屋。
晚上寫完作業就是慣例看片時間，她洗完澡胡亂擦擦頭髮就趕緊趴床上開電腦。
小五新給了五張新片都還可以，膚白貌美奶子大，表情也都不僵硬，妹子們高潮的表情都皺著眉我見猶憐，看著視覺感都不錯，聽覺也挺好。
但也就這樣，全然沒有往常看著就入戲的激動和興奮，還有些深感無聊的趨勢。
劇情沒意思。
人設沒意思。
就叫的稍微有點兒意思。
她打了個哈欠，無力的撐著下巴，手搭在滑鼠上，頭一回拉快了進度條，跳著快進一下就看完了五部片子。
等屏幕上最後一個鏡頭閃過，她關掉電腦往後一仰躺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心裡卻想到那部平胸妹的片子，接著就就想起那夜也是停電了然後這麼看著天花板……
忽然有些熱，她起身去開了電風扇，直接開到最大檔，風呼呼就刮起來吹的她頭髮亂飛，一片涼爽，耳邊忽然聽到門外有動靜，是人開門的聲音，鑰匙聲響起來的那一刻她心跟著一頓。
她這個時候才真的意識到一個事實——對門換鄰居了。
還是生物老師。
這個認知讓她整個人都拘謹了，儘管她身處自己一個人的空間，和門外隔著一道門，但莫名的她就是緊張起來，而隨著下一刻鑰匙聲停下關門聲響起，她的緊張一下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過剛想到就冒汗，渾身隱隱有些亢奮的念頭。
「另一個很簡單了，偷咯。」
是啊。
為什麼不試試呢？
鄰居，就在對門，有什麼機會比近在眼前還要好？
說不定真能偷到也不一定呢？
不，她可不算偷，她不過是用一點不同尋常的方法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
她看向自家的門板，仿佛透過門板在看對門，皺起鼻子哼了一口氣。
對，她只是拿自己的東西。
不算偷，不算。
付錢的時候小五繼續用一種奇怪又懷疑的眼光的看著她，「你真被抓包了？」
「真的！」她氣呼呼的。
今天在學校一天她只要看到生物老師就是又氣又怨又怕，眼睛想瞪又不敢看，尤其上生物課的時候，他在台上一轉過去板書，坐在下面的她就立刻用眼神掃射他，恨不得在他背後看出洞來，等他手一停轉過身面對他們的時候她又馬上移開目光，恢復原樣，低著頭弄自己的小九九，生物書上儘是她畫的圈圈。
小五也不是沒見過這貨頭一天看完第二天又來拿片的時候，所以上午收到她簡訊的時候還當她開玩笑呢。
見小五不信，她就急了，「真的啊，這事我騙你幹嘛，多交7部片子錢我錢大風颳來的啊。」
小五一聽這話就皺起眉來，很是惆悵，「姐姐，你可別啊，我也不想多要你還片子的錢，我別的也不求你了，就那一部平胸妹的片子你還是最好想辦法從你老師那搞過來吧，那片子人氣高著呢，而且進貨很難搞的。」
店門門帘外熱氣熏天，裡面也不怎麼樣，小五店裡的空調很舊了，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冷氣堪比人體呼氣，毫無製冷效果。
她額上汗滴到下巴，滴答一聲掉在手背上，眼睛乾澀的眨了眨，她思緒萬千，最後嘆口氣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又猶豫老半天冒了一句。
「我……我盡力。」
小五潑冷水一般音量驟漲：「盡什麼力啊，是一定要搞來！我等你好消息啊！」
那空調機一下呼呼轉了起來，強風大作，吹的她正冒汗的皮膚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一下冷到她，凍得她都說不出話。
不是說不出，而是她根本不覺得自己能做到「一定」這兩個字。
尤其對象是生物老師，明知山有虎，她當然不敢貿然往山行啊。
「別慫，啊，這事兒其實不難。」作為過來人，小五好心給了她幾個建議。
學生被老師抓包，要回「贓物」，無外乎兩個法則。
一個，真摯的檢討加真誠的改過自新的表現，這個怎麼表現呢？
小五說了：「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你老師，我怎麼知道他吃哪一套，你要自己觀察自己捉摸。」
她忍不住想把手裡的光碟全部砸過去，忍住這股衝動她乖乖的詢問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很簡單了，偷咯。」
她一下頭皮發緊，「偷？」這個字眼太大逆不道了，她甚至都不敢用太大的聲音。
小五毫不在意，打了個響指，一臉高談闊論的張揚，「這個估計你從沒幹過，沒事，很簡單，你去探探路，套套你老師的話，搞清楚那碟是在他家還是在學校了，不過我估計，這碟多半在你老師家，都是男人嘛，還說什麼沒收……」
她只聽到小五說的前半句就基本能斷定小五說的都是廢話了，「肯定在他家，我直覺。」
「萬一呢，也說不準，你老師聽起來就不像個按尋常路數出牌的人，你最好還是套套……」
「我套他？」她似乎是想到他的臉，瞬間搖搖頭，「別了吧，我怕到時候我什麼都沒套出來先把我自己搭進去了。」
小五難得的舉起了大拇指，「可以啊你，蠻有自知之明，不錯！」
她這下真沒忍住，手一伸就把碟子甩過去了。
從小五那回來一路，她都在思考怎麼拿回片子。
真摯的檢討？
肯定沒什麼用，檢討對於生物老師來說不過是多看一份作業而已，完全，絕對，不可能讓他覺得一份檢討就值得把東西還給她。
那就剩偷了？
她甩甩頭像碰到髒東西一樣拼命要把這個字從腦子裡甩掉。
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這個，等小五提出來她更不敢想。
畢竟真要偷，那也是有技巧的。
她一沒經驗二沒技巧，最主要的。
她沒膽呀，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賊能幹什麼？而且一出手就直接鎖定生物老師，她不說行動了，連起碼的心理衝動都沒有。
算了算了。
只是看片這麼久她還從沒想過會被抓包，還是被生物老師抓包。
她想著要不就這樣讓片子在老師那呆著？
可是欠了小五的片子她又內疚的慌，剛才去拿片子都有些不好意思，全靠自己那麼點臉皮強撐。
終於吭哧吭哧爬到六樓，她掏鑰匙開門前忍不住看了眼鄰居，門口乾乾淨淨，主人家應該還沒回來，她鬆口氣，迅速打開門進屋。
晚上寫完作業就是慣例看片時間，她洗完澡胡亂擦擦頭髮就趕緊趴床上開電腦。
小五新給了五張新片都還可以，膚白貌美奶子大，表情也都不僵硬，妹子們高潮的表情都皺著眉我見猶憐，看著視覺感都不錯，聽覺也挺好。
但也就這樣，全然沒有往常看著就入戲的激動和興奮，還有些深感無聊的趨勢。
劇情沒意思。
人設沒意思。
就叫的稍微有點兒意思。
她打了個哈欠，無力的撐著下巴，手搭在滑鼠上，頭一回拉快了進度條，跳著快進一下就看完了五部片子。
等屏幕上最後一個鏡頭閃過，她關掉電腦往後一仰躺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心裡卻想到那部平胸妹的片子，接著就就想起那夜也是停電了然後這麼看著天花板……
忽然有些熱，她起身去開了電風扇，直接開到最大檔，風呼呼就刮起來吹的她頭髮亂飛，一片涼爽，耳邊忽然聽到門外有動靜，是人開門的聲音，鑰匙聲響起來的那一刻她心跟著一頓。
她這個時候才真的意識到一個事實——對門換鄰居了。
還是生物老師。
這個認知讓她整個人都拘謹了，儘管她身處自己一個人的空間，和門外隔著一道門，但莫名的她就是緊張起來，而隨著下一刻鑰匙聲停下關門聲響起，她的緊張一下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過剛想到就冒汗，渾身隱隱有些亢奮的念頭。
「另一個很簡單了，偷咯。」
是啊。
為什麼不試試呢？
鄰居，就在對門，有什麼機會比近在眼前還要好？
說不定真能偷到也不一定呢？
不，她可不算偷，她不過是用一點不同尋常的方法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
她看向自家的門板，仿佛透過門板在看對門，皺起鼻子哼了一口氣。
對，她只是拿自己的東西。
不算偷，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