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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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高局長的辦公室就迎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

  這個年輕人二十出頭,文質彬彬的帶著金絲邊的眼睛,穿著一身休閒裝,舒服的坐在高局長辦公室的沙發上。

  看到這個年輕人,高局長皺了皺眉。因為他之前看過這幾天約見自己的人的名單,這個男人是突然出現在日程表上的。

  這種突然插隊的現象不是沒有,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助理,孫曉雨的價錢,能夠請動孫曉雨將他的名字往前排的,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高局長百忙之中能抽出時間,十分的感謝。」

  年輕人彬彬有禮,語氣中透著謙遜。

  恭維謙卑的話不管聽了多少,聽了多久,聽入耳的時候還是受用的,高局長淡淡的表示不用多禮。

  「是這樣的,我的委託人交給我一張U盤,希望我憑藉其中的內容,和高局長談談。」

  「談談?是威脅吧?」

  高局長哼了一聲,撥通了助理孫曉雨的電話:「孫助理,送客。」

  年輕人卻呵呵一笑說:「您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電話中沒有傳來孫曉雨的回答,電話被直接掛斷了。

  高局長眉頭緊鎖,他嘆了一口氣說:「說吧,你想要談什麼。」

  「我們還是先看看這個U盤中的內容吧。」

  年輕人從口袋裡掏出U盤插在了電腦的接口上,啟動了高局長辦公桌上的電腦,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後,一屁股做回了沙發上。

  辦公室的電腦本就不經常使用,況且是高局長這種平時不經常在辦公室的一局之長。

  電腦很快啟動了,高局長移動滑鼠打開了U盤的文件夾。

  文件夾里分門別類的排列著許許多多的視屏,每個視頻都標明了時間地點和其中的人物。

  才匆匆掃了一眼,高局長的眼皮就在狂跳。粗略一掃,其中都是他和高峰父子倆的,時間更是涵蓋了近半年!

  局長辦公室,高局長&孫曉雨。

  XXX酒店402房,高局長&孫曉雨。

  市警校女生寢室樓前跑車內,高峰&劉敏(強姦)XXX酒店513房,高峰&陳靜(通姦)市警校女生寢室樓201室(劉敏宿舍)高峰&劉敏(強姦)高局長拍了下桌子就想罵娘!

  自己和孫曉雨的還好說,你情我願,頂多算是生活作風問題,可他這個寶貝兒子不是說和劉敏那個小丫頭處得不錯,怎麼他媽又變成強姦了?

  高局長到底還是老謀深算,還是耐著性子一一的打開視頻看了起來。

  電腦屏幕上,高局長挺著將軍肚坐在辦公桌後的沙發椅上,一個身影被辦公桌擋著,只露出腦袋,不住的起伏。

  「差不多了,寶貝,讓我看看,我這麼久沒操了,你的逼鬆了沒有?」

  高局長的聲音清晰的從音響里傳出來。

  「哎呀——壞死了,就是因為時間長沒操了,才會緊嘛。」

  女人的聲音發嗲,透著一絲淫蕩。

  高局長第一時間就聽出聲音的主人,孫曉雨。

  果然,那一頭長髮,那一件別致的西服裙,那張娃娃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沒錯,是孫曉雨。

  這是在哪裡拍攝的呢?從拍攝的角度上看……高局長用眼角瞟了一眼局長室門口不遠的空調。

  下一個視頻。

  狹窄的車裡,高峰赤身裸體的壓著一個年輕女孩,瘋狂的聳動著,女孩劇烈的掙扎,痛哭求饒,但高峰依舊快速的操幹著,享用著女孩豐滿的肉體。

  畫面呈淡淡的綠色調,考慮到了車內光線不足的問題,使用了夜視設備?從角度來看,儀錶盤偏上……後視鏡附近。

  再下一個。

  警校女生寢室內,高峰盛氣凌人的一腳踹開了房門,屋子裡還有一個正在化妝的女性,被高峰的舉動嚇了一跳。

  「看什麼看?就他媽不能識趣點?」

  高峰瞪了那女性一眼,從身後一把抓過躲躲藏藏的劉敏,推進了屋子:「操,躲什麼,想跑?剛才在車裡不是叫得挺爽的?我看看你在這兒敢不敢叫?」

  屋子裡的女生哪還敢在屋子裡呆?趕忙就跑出了屋子。

  「算你識相。」

  高峰一腳把門踢得關上,走了回來。

  「哪個是你的床?」

  「誒?」

  劉敏嚇了一跳,身子一縮。

  「我他媽問你哪個是你的床啊?」

  「那……那個。」

  高峰一聲不響的就開始脫劉敏的衣服。

  「你,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要在你的床上操你才過癮啊。」

  「不要……呀啊!」

  劉敏劇烈的掙扎著,高峰騰出一隻手大力扇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後把她仍在了自己的床上,撲了上去。

  「求求你,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

  「你盡情喊吧,我看他媽誰敢管,我家老頭子,可是市局的一把手,誰他媽惹惱了老子,老子就送他進號子,蹲到死!」

  高局長嘆了口氣,這個敗家兒子,老子才他媽給你害死了!

  「說吧,你們想讓我幹什麼?」

  形勢比人強,高局長嘆了口氣問。

  「我們哪敢勞您大駕呢,只是有些小地方需要您知會一聲而已。」

  年輕人的唇邊露出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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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舊的廠房裡,愛麗絲坐在一張摺疊椅上,穿著軍靴的雙腳放在一邊的一張工具機上。

  放在工具機邊上的手機開始發出嗡嗡的震動,屏幕閃爍個不停。

  「餵?」

  愛麗絲眼也沒睜,接通電話。

  「恩,我還以為你派去的人被姓高的那糟老頭子抓起來送到號子裡被爆菊花去了呢。」

  「哼,看在你這次幹得不錯,我就把聲音弄得小點。」

  「哈啊?別扯了,人家都放好了魚餌,張開了漁網,偷襲什麼的可不合我的個性,這種情況就應該從正門啊,堂堂正正的一腳踢開正門進去勒死漁夫,把漁網掛在樹上,把漁夫掛在上面風乾才對嘛。」

  愛麗絲嘿嘿的笑著,將電話仍回工具機上。

  然後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個被脫光了全身衣服,呈大字型綁在工具機上的女孩,大大分開的雙腿間,嬌嫩的花瓣被大大的撐開,裡面插進了數根螺絲釘。

  而女孩張開的兩腿中間,一片巨大的圓形鋸片正在飛速的旋轉,只差幾公分遠就將開始切割女孩塞滿螺絲釘的陰部。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女孩的小臉上毫無血色,拼命掙扎著被拷起來的四肢,以希望儘可能的原理那扇飛速旋轉的鋸片。

  愛麗絲笑面如花,從椅子上站起身,輕輕地按下了工具機的控制手柄。

  「Thanku,littlegirl!」

  「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愛麗絲閒庭信步的轉身,身後工具機上的女孩聲嘶力竭的尖叫,下一秒鐘,就傳來鋸片切肉碎骨的聲音。

  廠房外骯髒空曠的街道上,一輛破舊的皮卡帶著滾滾的煙塵駛離了這裡。

  廠房裡,十幾具不知名的屍體倒在了廠房的各個角落,其中除了一個死於慘死在工具機上之外,剩下的都被割斷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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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就像濃墨一般的漆黑,就像將耳膜刺破一樣的寧靜,就像熟睡一般的安詳。

  誰也別來吵我,誰也別來叫我。

  哈啊——死後的世界是這樣的嘛?

  趙琳……

  「你他媽是不是變態,把學生弄成這副鬼樣,還他媽好意思叫我來救?怎麼他媽不直接送太平間?」

  「滾他媽的蛋,要是能直接送太平間還要你幹什麼?」

  「老娘可不保證能不能救活,頂多是個植物人。」

  「那就隨便了,看他的造化。」

  「哼,送他來求我救他的是你,說隨便的也是你?操,你他媽老實點,老娘夠撓頭的了,別他媽添亂!」

  「挺厲害吧,我腿上這傷口就是她給的。」

  「哎呦呵,老娘到真要救活了看看,是個什麼主,教出這麼個瘋婆子。」

  雨後的花園中綻放著數之不清的美麗花朵,涼棚里的兩人靜靜的偎依在一起,悄聲的說著情話。

  陸小安擁著懷裡的愛人,訴說著自己的濃濃愛意:「我愛你。」

  「恩,我也愛你喲。」

  趙琳的小臉羞得通紅,藏在陸小安的懷裡不敢抬頭,輕聲的說。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趙琳。」

  「傻瓜。」

  兩人的唇緊緊相連。

  一切的言語都已經無關緊要,一切的行動都已經蒼白無力,這一刻,成為了永恆。

  直到那個女孩的出現。

  「去死!」

  「去死!你他媽怎麼還不死?」

  「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你為什麼還不死?為什麼不死?」

  「你不是想死嗎?為什麼求生到這種地步?」

  窒息感,致命的窒息感。

  脖子被用力的掐住,喘不上氣。四肢卻無法動彈。

  咦?死人也會窒息嘛?

  胸悶得疼,意識在逐漸遠去……

  「放手!」

  趙琳大叫著推開了她。

  陸小安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你果然,還沒到時候……」

  趙琳輕柔的撫弄著情人的頭髮。

  「趙琳?」

  寧靜的花園突然間變得如同菜市場一般吵鬧。

  「他媽的,誰讓你把她銬在床頭的!」

  「那他媽銬在哪?銬在你褲腰帶上?」

  「別他媽添亂了,還不幫忙?」

  「哎呦——您老對付個小女孩,還用我幫忙?」

  「留著她還有用,我他媽怕沒留神給弄死了!」

  「唉,我才不管呢,我看看我們的睡王子怎麼樣了,別真給掐死了。」

  花園裡的花朵開始凋謝了,一開始只是一朵,兩朵。

  然後就想多米諾骨牌一樣如同浪潮一般一片一片的枯萎了。

  生機勃勃的花園瞬間一片破敗。

  「還不到時候啊,小安。」

  趙琳的笑臉上帶著淚花。

  「不……我不管什麼到沒到時候,我不會離開你的。」

  陸小安一把抱住自己深愛的情人。

  「不行哦,小安,還不到你到我身邊的時候。」

  趙琳從情人的懷抱中掙脫出來,雖然那裡曾經是她認為自己情願死去的地方,但如今還不是時候,她只能強迫自己不帶一絲留念。

  「為什麼還不到時候?為什……」

  趙琳的食指輕輕的按在了陸小安的唇上。

  「小安,好好的活著,等到了時候,我會來接你的……」

  趙琳深深的吻著情人,然後不舍的起身……

  「不,別離開我,趙琳!」

  陸小安想起身去追,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移動一根手指。

  無邊的黑暗再次襲來,他再次跌進這如夜如夢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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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的黑暗被輕易的撕裂,沉睡的王子睜開乾澀的眼帘。

  「趙琳……」

  乾裂的嘴唇顫抖著重複著那個他魂牽夢繞的名字。

  無力的右手緩緩的伸向空中,想要留住什麼?想要抓住什麼?觸摸到的,確實溫熱的光滑的女性面頰。

  「趙琳……是你嗎?」

  男人掙扎著坐了起來,手背上的輸液針頭也被扯落。

  男人終於看清了女人的面容,也看清了女人被雙手背在身後,靠在了椅子上。

  男人看著女人,然後看著自己的手,久久的沉默。

  然後瞬間的爆發。

  「我為什麼還活著?」

  男人問道。

  「……」

  女人看著男人,不出一聲。

  「我他媽在問你?我為什麼還活著!」

  男人怒吼道,雖然聲音中顯得有些虛弱,但濃烈的殺氣也瀰漫在狹窄的病房裡。

  「你他媽啞巴了?我是怎麼教你的?你這個廢物!你這個婊子!」

  男人抄起床邊的輸液支架,像女人頭上打去,瞬間血花四濺。

  「呃唔……」

  女人白皙的臉頰被刺眼的紅浸透,身子歪了歪,卻沒有倒下去。

  「連他媽這麼點事都辦不好,我他媽的教你是為了什麼?你這個婊子樣的,你這個撅著屁股討操的騷貨!」

  男人從床上跳起,一腳踢在女人小腹上,女人連帶椅子晃了兩晃,栽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呻吟著。

  男人跳下床,但長時間臥床的雙腿軟弱無力,剛才的一腳已經用盡了全力,男人栽倒在地上,他掙扎著爬起身,向女人走去。

  病房的門被打開,幾個男人衝進來,瞬間將男人反剪雙手按在了地上。

  「話說……你們倆非得拼個你死我活倒無所謂啦。」

  一個穿著白大褂,留著一頭清爽短髮,皮膚白皙的大夫摸樣的漂亮女人靠在門邊,深吸了一口煙淡淡的說。

  「不過……」

  她挑了挑眉,嘴角微微的上翹:「敢在老娘的醫院裡惹事,就他媽洗乾淨脖子,準備被賣到泰國去當人妖!」

  男人被按在地上依舊掙扎不知。

  女人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喉嚨深處發出輕輕的笑聲,那笑聲越來越大,直到震得人耳膜發疼。

  「嘿嘿嘿嘿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嘎然而至。

  「投毒、窒息、割腕……」

  女人細數著自己用過的招數。

  「能想到的……能用到的……我都用過了,明明是在昏迷,明明都是植物人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死?為什麼你總是能從死亡線上爬回來?你不是想死嘛?你為什麼還會醒過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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