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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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本從口袋裡取出了香菸,先是遞給裕樹。

  「不了」「哦,好的」裕樹拒絕了遞過來的香菸,他也只好縮回手,用一次性打火機點著了香菸。

  「……」

  裕樹禁不住向周圍看了看。

  這裡是校舍的後面,也是做外景拍攝的好地方。

  只是這樣的氣氛裕樹不喜歡。儘管如此,他還是接受邀請跟來了。

  高本叼著香菸,在石階上坐了下來。

  市村靠著校舍的牆站著。

  裕樹就站立在兩人中間。

  好象聚會一樣的場合,連開場白也沒有,高本直接提出了話題。

  「我去看了一下喲。看到那個女人了」裕樹請請地點了點頭。

  關於高本的朋友和年長的女性的關係。

  今天又對裕樹提出了。

  高本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嘿……就像預料的那樣。那個媽媽完全被征服啦」「在我們前的話,雖然打扮的不怎麼張揚,不過。已經變得糟糕透了,徹底敗露啦。是吧,市村?」

  「哎呀,是那個樣子」在市村的幫腔下,雖然有些誇大,但也覺得高本的話已經可信了。

  「哎呀,有沒有超過預想的事發生」「有喲。最初見面的時候,她的的確確看起來很認真,是品行看起不錯的女人」仿佛是談心一般。

  市村對高本和裕樹那樣說著。

  「現在的話,完全成為了初中生的肉棒的俘虜啦呀。與那女人調情作為每天的家常便飯呢」「……」

  「不過,她的臉蛋很好看,身體也是一級棒,是個好女人喲。是吧,真令人羨慕啊」「哦……那個……」

  只是一瞬間,他就開始意淫了。

  但對於裕樹,還是對那個墮落的母親的嫌惡和憤怒感也加強。

  「做出了那樣的事,那個女人的孩子是不是也已經發現了?」

  「哦。不是那樣吧」疑問一出就被非常斷然的否定了。

  「那個傢伙都與我們相識。偶然能見到的,不過。他完全沒注意到」「母親和高本的朋友也是每天都在一起,是嗎?不應該是每天,如果母親回家變晚,他會發現不了異常」「原來是那樣」「工作結束之後就見不著啦。所以沒有回家晚啦」「應該是吧」「總之,現在肯定在一起呢」對於市村的補充,高本大大的點頭贊同。

  但不知為何,他看起來非常愉快。

  「什麼?怎麼回事?市村」「哎呀,總之……」

  「是在那個女人的工作崗位上,在工作中,他們就是那樣幽會的」「啊?」

  「你是說在工作的場所狠狠地與年輕的男人享受。如果工作時間結束的話,以若無其事的面孔返回家」「那可是有孩子的媽媽啊」「那個…請稍等一下喲。你是說在工作崗位上嗎?那樣的事……」

  裕樹無法相信。

  「而且,那個男人真的是初中生?他不用上學嗎?」

  「哎呀,當然上學」高本回答著。同時他與市村交換了眼色。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高本二人的氣氛,裕樹忽然感到事情的真相不一般,同時還有一陣沒來由的不安。

  高本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像憋不住想笑的表情。

  「住院了喲,那個傢伙受傷了」高本若無其事的說道 .「因此,你已經明白了吧?地方在醫院,那個女人是護士喲。用白衣包住的屁股和乳房都很好。美人又色情的成熟護士」「是護士……」

  裕樹反覆問著這個問題。突然覺得心臟都仿佛停止了跳動。

  「即使那樣,在一起也很困難喲。病房雖然不錯,但周圍有很多雙眼睛…」

  「什麼,你怎麼了?越野」「啊?沒有哦,我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只是,那樣的事怎麼可能瞞過所有人」「是吧,很可笑吧?」

  「哦,另外……」

  高本一邊那樣說,一邊露出邪惡的笑容,讓裕樹著急。

  「醫院不知道嗎」裕樹的疑問很快得到市村的回答。

  「VIP用的特別病房。那個傢伙就住在那裡。因為是有錢人的兒子」「要是在那裡的話,其他的房間都隔開了,在裡面可以隨便怎麼樣都行」「只是,女人的呻吟聲不好處理,已經敗露了吧,好象是敗露了,是吧」「哦,那個女人也感到了那種忌諱,醫院裡都在議論那件事呢」當然,說話的同時二人也在斜視著沉思的裕樹。

  「……」

  不久,裕樹抬起不安的眼睛。

  「那個人是……」

  「那個人是……宇崎?」

  有錢人的兒子,而且還是現在正住院著,高本們的朋友里只有宇崎達也了。

  裕樹不敢想下去了「哎呀。到底是不是啊,是不是他呢~」高本故意似的一邊皺眉,一邊調侃著。

  「……」

  「嗯?你怎麼了,越野?臉色很不好啊」高本默默地笑著。

  市村則看向了一動不動地裕樹。

  裕樹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二人,腦子一片混亂。

  「那個……宇崎在哪裡住院?」

  「哎呀,那裡是本市最大的醫院…」

  高本只是向裕樹委婉的提示著醫院。

  雖然並沒有確認。

  但裕樹已經知道是哪家醫院了。

  宇崎達也住院的地方就是母親工作的那家私立醫院。

  是他住院之初,從母親的口中聽說到的。

  對於宇崎達也能做出那樣狂妄的事來,他也完全能夠理解。

  他知道宇崎達也為人,而且被宇崎籠絡的護士是有個上初中生的兒子,還是母子單親家庭。

  正好與他家相似。

  正因這樣,裕樹一直對那個墮落的母親感到強烈的厭惡和憤怒,同時又對那個孩子感到深深的同情。

  但是今天又得知了新的事情。

  那對母子與自己家有完全符合的境遇,那個孩子母親的職業也是護士。

  據說工作地點與裕樹的母親。

  佐知子是同一家醫院。

  (不會的……不一樣。不會發生那樣的事的)「那個……宇崎真的在特別的病房嗎」「是在那裡,一直需要人護理,那個母親擔當宇崎的特別護理喲?」

  「哎呀,是那樣啊,不過?那個,無論怎麼樣,因為是VIP的待遇,有專屬護士的…」

  裕樹稍微鬆了一口氣。

  對於高本說的情況,在家時曾經談到過宇崎達也住院的事,那次,母親並沒說她自己是達也的陪護。

  (還是不一樣。不是媽媽)裕樹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對於那個未見過的,墮落的母親的行為感到吃驚,但卻沒有與母親。

  佐知子的重疊在一起。

  裕樹自嘲地笑了笑。

  心裡拼命對自己勸說著那不是媽媽。

  「……」

  高本再次沉默地凝視著裕樹,他幾乎將事實最靠近核心的部分說出來了。

  可是,他並沒有看到他期待的那個戲劇性的反應。

  (怎麼回事?

  高本看向市村,似乎在用眼神詢問。

  「……」

  市村離開靠著的牆,也將眼睛轉向了裕樹,冷靜而透徹的觀察著,想正確洞察裕樹的內心運動。

  「越野……」

  「是,什麼事?」

  「想知道那個女人的兒子為什麼沒發現母親的非常事件嗎?」

  「啊?那個,究竟怎麼回事…」

  「確實,她每天回家沒有變晚。但是現在,其他的事情也沒變化嗎」「……其他的事,變…化…」

  「說過了,那個女人應該已經被達也弄得糟糕透了喲。完全是痴呆狀態。簡直跟變了個人一樣喲」「……」

  「每天開始化妝了。眼睛總是像快融化了一樣,全身都散發出成熟女人的味道」「皮膚也越來越光滑喲。而且每天,宇崎的年輕提取物都被充分的吸收哦」高本突然插入喊叫著,市村也肯在的點了點頭。

  「女人,連續不斷與達也做愛。返回家之後,即使兒子在旁邊的時候也總是想著達也」「……」

  「兒子對母親態度的突然轉變也沒感到嗎?還是覺得不應該懷疑母親?為什麼呢?」

  「所以,那樣的事……他還沒有發現……」

  「是信任嗎?懷疑是不可能的?也許自己什麼都知道,即使知道也打算什麼都不做吧?」

  「我不不知道那樣的事!你們為什麼要問我!」

  裕樹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

  「你還不明白嗎?」

  市村冷笑起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裕樹發瘋似的否定著。

  「和我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呵呵……」

  「那個傢伙可真是可憐啊。也許是很吃驚吧。應該認為我們說的是實話吧」「……」

  說完,高本站了起來。

  「這麼著急離開做什麼,市村,再回頭看一看那個傢伙」「哎呀,那個,應該藏有很多秘密吧」「……啊?」

  發呆地裕樹一言不發,已經被他們的話驚呆了。

  這時,市村二人已經開始往回走了。

  「……」

  裕樹一個人留下來。

  此刻他感到十分後悔。

  後悔不應該聽他們說那些事情。

  「那樣的……是不是沒有……那樣的……媽媽……」

  市村嘟噥著漸漸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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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桌上擺好了飯菜,但一點也不好吃,不過,好吃也沒有用。

  因為缺——溫暖。

  最近,裕樹一直是這樣的感覺。

  慢吞吞地調動筷子,一個人慢慢吃著。

  護士的工作是擔負了重大責任的職業。

  但他討厭把那個做為理由而不管家務事的母親。

  並不是想要吃親愛的母親親手製做的飯菜,不過。

  想到母親由於工作而感到疲勞,所以晚飯就簡簡單單,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

  裕樹看向坐在對面的母親。

  佐知子不聲不響地吃著。

  裕樹沉默著,只有二人的飯桌很安靜。

  「那個……」

  裕樹終於忍受不了沉悶的氣氛首先開口了。

  聞言,佐知子停下筷子,看向裕樹。

  臉上的表情還是疲勞不堪。

  但那樣的母親還是覺得十分漂亮。

  並且,很妖艷。

  在裕樹的腦海里回想起市村們說的事情。

  「怎麼了?」

  對於裕樹的欲言又止,佐知子覺得很奇怪。

  「那個……宇崎……達也……」

  裕樹吞吞吐吐地說出了那個名字。

  那個瞬間,佐知子的反應僅僅是鄒了一下眉,其它的就也沒有。

  「他是在…媽媽的醫院住院…」

  「是」佐知子輕輕地點了點頭。但她看起來好象在戒備著什麼。

  「宇崎的專門護士是媽媽?」

  「是那樣的」只是頓一下,佐知子還是肯定了裕樹的回答。

  「怎麼沒有告訴我?」

  「怎麼了?這有什麼不對嗎」對於裕樹的疑問,佐知子感到困惑。

  「是的,那件事你是聽誰說的?」

  佐知子問道。

  「啊!」

  裕樹驚叫一聲,自己仿佛在這一刻變得茫然起來。

  對於母親是宇崎達也的陪護這件事上,他受到了刺激。

  可是還沒有陷入到恐慌的狀態。

  那件事只是從市村他們那聽到的,裕樹不可能就那樣懷疑母親。

  「啊,是市村…」

  「原來是那樣…」

  裕樹點了點頭。可是佐知子還是看著裕樹,像是在探尋什麼一樣。

  「媽媽你怎麼了?」

  「不……沒什麼…」

  「那個……達也就要出院了」「……」

  裕樹無言的沉默著。

  佐知子還在看著裕樹,似乎在看著他表情的變化,母子二人都各想著心事,之後,佐知子機械性地運動著筷子。

  不久,晚飯在空氣凝結的氣氛中結束。

  「已經吃好了嗎?」

  看見裕樹吃剩下一多半的飯菜,佐知子問道。

  裕樹點了點頭,別的什麼也沒說。要是在以前,他不會是這樣的。好像只關注於母親的" 變化".市村帶給他的信息也沒使他放棄對母親的信賴,雖然也有疑心,但信賴不會那麼快磨滅的。但裕樹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媽媽……」

  裕樹突然叫了已經開始洗東西的佐知子。

  「今晚可以去媽媽的房間嗎?」

  如果像平時一樣地與母親貼著身體,如果能在那個柔軟的胸部上撫摸的話,他應該確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就能放心了。

  正因為如此,他希望現在母親能應允。

  「不行!」

  佐知子沒有憂鬱,立即否定的回答了。

  「啊,怎麼了?」

  裕樹用像哀鳴聲一樣的聲音問道,除了被拒絕以外,也對母親毫不憂鬱的回答感到震驚。

  「……」

  佐知子,一邊擦著手,一邊轉過身來。

  她用非常認真的神色看向裕樹。

  「那個,裕樹……」

  剛一開口勸說。

  可是,但看到裕樹那就要哭起來的表情時,下面的話又都咽了回去。

  「媽媽今天已經累了……」

  「今天也請讓我先洗澡吧」說完,佐知子慌慌張張逃也似地從廚房跑了出去。

  「……」

  而被剩下了的裕樹呢?

  裕樹發呆地坐下一動不動了。

  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但好像怎麼都想不明白。

  想止住腦中的混亂,但越是這樣,混沌反而越來越強,頭已經開始痛了。

  想知道事實的真實,但心卻不自主的痛。

  不明白,不能下決定。

  裕樹仍然發呆,坐下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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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樹好不容易又走到昨天的那個地方,當時夥伴們正與誰打著電話。

  這裡當然是下校舍的後面。

  市村拿著手機,高本也伏耳傾聽,好像對談話里的內容很感興趣。

  好象也在偷偷提醒著市村,裕樹已經來了。

  「總算來了……」

  電話的那方不知道是誰,但裕樹並不想知道。

  「哎呀,明白了。那麼,就這樣結束太遺憾了……好的,先這樣吧」通話結束,市村這才看向了裕樹。

  「啊,你終於來了」「我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那樣說著,高本丟掉菸頭,用腳踩了踩,地上已經有數根菸頭。

  整個下午的時間,他們好像一直在這個地方。

  可是並不是特意等候裕樹。

  今天裕樹根本就沒看見過他們兩人。

  儘管如此,下課後裕樹還是馬上來到了這裡。

  並且,他們好像已經想到裕樹會來這一樣,市村他們和昨天同樣的都在這裡。

  「快過來啊」「看來你想知道更詳細的經過吧?」

  「不是喲」裕樹低聲否認。

  「那是為什麼來這呢?」

  「我已經沒有聽那種無聊故事的心情了」裕樹用堅決的語調說道,他還是完全的相信母親,這是在一晚的煩悶之後裕樹給出的結論。

  對母親成為宇崎達也的陪護保持沉默。

  因為裕樹本身心地善良,對母親的護士工作感到驕傲,雖然負責的患者是達也,但那只是工作需要。

  母親最近非常累,那是因為除了本來的工作以外還要專門護理達也,他是這樣想的。

  即使昨晚拒絕了自己的要求的,但那也是疲勞的原因。

  對於佐知子的解釋也全部相信。

  在沒有拿出切實的證據之前,他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什麼都問題都沒有。

  「你不覺得荒唐嗎?」

  「是的,什麼都沒發生!」

  裕樹用拼命的氣勢否定著。

  「全部是謊言,是編造的鬼話喲。給我聽那樣故事,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裕樹是為了說這些話才來這裡的。為了表明自己對事實的不認同。

  「你們是想戲弄我,才說出那樣幼稚的故事吧?是那樣吧?」

  裕樹那樣詢問的語調,與其說是反駁,不如說懇求更貼切。

  「越野!你……」

  高本驚訝得大張著嘴。

  「哼,死到臨頭還要嘴硬!」

  「……」

  市村與裕樹一邊敵視的對歧著。

  「那個……你不是不覺得事情很有趣」「是那樣喲。因為根本全部都是編造的謊言」裕樹說道。

  「是這樣嗎?那你那天有是怎麼說的呢」高本在這時插口道。

  「哎?」

  裕樹感到驚愕,認為一切都是市村他們安排好的。

  「喂,到底是怎麼回事喲」「已經敗露了,真是沒有辦法的事喲」憤怒的高本用眼神向市村打暗號。

  「哎呀,沒道理喲。被兒子的同班同學說服的母親喲」「什麼?哎呀…是那樣啊…」

  「喂,越野」市村對還苦思不得到要領的裕樹露出了苦笑。

  「我是在看望達也的時候聽說的。擔當特殊護理的護士是很漂亮的,不知不覺就好在一起了」「哦,是那樣嗎?」

  裕樹對他所說的話半信半疑。

  而那個漂亮的護士正是裕樹的母親。

  佐知子。

  「嘿,達也由於對醫院的生活感到無聊著。正好又有一個是成熟女人的護士來陪護,邪念就突然跑湖來了」「是不是真是那樣的」他們自所以這樣一來說,是想更激怒裕樹。

  「事情就是這樣」「哦,是那樣……」

  「一切都只是聽說的。因此,越野你請放心」「……」

  市村給了裕樹希望的回答。

  可是,裕樹現在還怎麼能放心。

  只是不安的看向市村。

  心裡則在考慮事情的真偽。

  「嘿,馬上就會水落石出啦。無論怎麼樣,那對母親的關係一定不簡單」「譬如呢?作為越野的媽媽,實際是與達也好上了。對兒子的同班同學當真能下手嗎?可能性有多少呢?」

  「啊,有那麼簡單嗎!」

  「不可能的事!」

  「所以,一切都是編造的謊言。與實際存在的人物全部沒有關係」話說到這裡,市村總算是明白了高本的意圖。

  「你們不要再說下去了,一切都是色情的空想,簡直是妄想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裕樹被這樣的夥伴說出下流的邪念,仿佛心裡街得深愛的母親被弄髒了。

  可是,明明請求他們不要再說,卻沒有一個人住嘴。

  「好了,已經夠了」裕樹不想再聽那樣卑鄙的邪念。

  可是,飛起的腳卻被高本的手臂輕易抓住。

  「呦,不讓人說話嗎?」

  「放開我」「變得很有趣呢」「不想好好聽下去嗎?」

  「純粹的謊言,我沒必要相信」雖然嘴上說那是"謊言純粹的謊言".但還是不能抹掉心中的一縷不安,裕樹拼命打算逃出這種束縛。但他已經被圈套堅固的套住。裕樹的抵抗很空虛。

  「那個母親已經成為了達也的女人,而且還是與兒子近親通姦呢,覺的怎樣喲?」

  「……」

  裕樹瞬間變得面如死灰,事實與佐知子的情況一模一樣。

  身體停止了激烈的掙扎,愕然的凝視著市村。

  「快看喲,市村」身材短小的裕樹變得臉色蒼白,市村二人則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怎麼說呢,這個媽媽可真是有意外性啊」「是喲。真是曲折的境遇啊」「越野……你是不是那個女人兒子?看來得重新評估你了喲,沒想到你那樣大膽」「你們在說什麼?」

  陷入茫然不知所措的裕樹,總算發出了像哀鳴聲一樣的呼聲。

  「這是謊言。邪念或許可能有,但事實不可能是那樣的」「你喝醉了吧。竟然把現實說為謊言喲。越野」「不……不是……」

  「因此呢?市村。那個色情的故事是怎樣進展的?」

  斜視著混亂和恐怖里呆住的裕樹,高本一邊催促著市村繼續說下去。

  「現在,達也的朋友正對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的兒子說出事實」「朋友……哦,因此呢?」

  「那個兒子卻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原來是那樣,是啊」「其實那個傢伙的母子近親通姦關係才是大新聞呢」「不可思議……」

  高本做出好像頭痛的樣子,用手指按著太陽穴。

  「不需要在想了。全部是編造的故事」市村那樣對高本回答。

  同時又看向幾乎是昏迷的裕樹。

  「那個傢伙一定非常吃驚吧。為什麼自己母子的秘密被人知道了」「是達也從那位母親那裡刺探出來的。」

  「……」

  「真是笨蛋啊,那個傢伙怎麼也想不到吧」市村笑了。

  在他的雙眸里放出了邪惡的光芒,連高本都打了一個寒戰。

  「那個母親已經完全被達也馴服了。對達也來說已經沒有秘密可言。縱使是與自己的兒子交往的事」「啊……是謊言…」

  裕樹嘶吼著,但聲音顯得很柔弱。

  「是謊言喲。完全是編造的」「……」

  (市村太可怕了……一定不要和他成為敵人,現在,市村正一點一點地追逼裕樹)高本在心中那樣嘟噥著。

  「那個母親是怎麼做的」市村繼續催促。

  「因為想隱瞞跟兒子的關係,所以對達也哭著道歉。」

  「已經不再與兒子做愛了,她是哭著發誓的」「……」

  「因此,比起兒子來,她還是選擇了達也」「……」

  裕樹已經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是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嘿,反正是做愛,擇心情好的一方也很正常啊」「她已經相當大的年齡了,可是到現在為止好像也不知道做愛的好處」「由於那個原因,如果宇崎強烈的性慾,所以,她已經離不開達也了」「實際上已經完全地屈服了,除了從達也那得到快樂以外,好象不考慮別的事情了喲」「啊,成熟的女人真是可怕啊」市村窺視著臉色蒼白的裕樹,說:「怎麼樣,越野?」

  「……」

  當然,裕樹是無法回答的高本的。

  「今後打算怎麼樣?」

  「是得考慮啊…」

  市村撫摸著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事實已經說出來了,那個兒子夜應該晃里晃蕩的回家了吧」「哎,越野。你應該沒問題吧?」

  「……」

  裕樹凝視著市村。市村也泰然地回顧他,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當然是想向母親詢問那件事喲。對了,同時,看母親的臉上是什麼有趣的表情」「……」

  「要是覺得煩惱的話我們會幫你的,到今天的地方找我們就行了」「你母親今天不會回家的」「……」

  「哎呀,你怎麼知道?」

  高本理解的點了點頭。

  「達也今天出院」市村說出了理由。

  「預定是二,三日以後,不過,他這個人就是反覆無常,是吧」「是啊,宇崎好不容易康復,我們應該為他出院而祝賀一下」「越野知道嗎?達也以學習的名義在高級公寓過著單身的生活。還是初中生的身分呢」當然,那個房間應該成為了三個壞學生的宣傳站。

  「今晚要好好招呼那個女人,充分疼愛喲。那個媽媽也一定非常高興的接受邀請」「啊,就像蜜月一樣的心情嗎?是不是已經有舒服的感覺了」「我們只有眼巴巴觀望的份。今晚是肯定沒戲」「那她要怎麼和兒子說?」

  「掛了電話來。由於工作的情況今晚不能回家使類的啦?因此,兒子進晚是看不見母親了,晚上的擔心也順便說一句」「討厭一個人待著。如果帶去壽司的話,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去?」

  「別在意。謊言,謊言」市村和高本大笑。

  總算,今天的談話結束了。

  「越野。嘿,打起精神喲」話語充滿了鼓勵,同時還用手拍了拍裕樹的肩膀。

  「事情還在繼續,也許不久的將來……」

  市村二人組終於快步離開了。

  「啊……」

  突然間,裕樹彎下了身體。

  「……嘔……嘔…」

  團成半圓的脊背好多次痙攣,把胃酸都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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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裕樹一個人在家,同時接到了來自母親的電話。

  「啊,是裕樹嗎?突然通知我上夜班,媽媽今天不能回家了。晚飯自己能解決嗎?」

  「哦……那沒什麼」裕樹用平坦的聲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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