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季洋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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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俊!小俊!」耳邊傳來媽媽的叫聲。

  我急忙睜開眼,看到媽媽有些急切的眼睛。

  「媽媽…」我喃喃道。

  猛地,我想起昨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

  「啊!」驚醒中坐起,雙手在自己頭上、臉上、身上來回摸著。

  長發!巨乳!纖腰!豐臀!

  「都沒有!哈哈!都沒有!」我剛被驚嚇得渾身是汗,現在摸來摸去,發現我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身體,歡喜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嘻…當然都沒有…」媽媽笑道,「昨天剛結束我就看你身上那些…那些屬於女人的特徵慢慢消失了。」

  我看向媽媽,發現她臉上帶著疲倦,身上還是昨晚穿的那套睡衣。

  「媽…你…你一晚沒睡?」我關切道。

  媽媽揉了揉眼睛道:「看到你的變化,我又是緊張又是開心,又害怕你身上在發生什麼別的變化,怎麼睡得著呀…」

  「那你快休息吧!我覺得我已經恢復了。」我起身動了動身體,看起來是恢復了,但是否已經恢復到以前那樣我就不清楚了。

  「不了,今天不能休息了,有一節公開課,我不能請假的。」媽媽說道,看看時間,「還有半小時我就必須得出發去學校了,課件還得檢查一下,不能上課時出什麼紕漏。」

  我十分心疼,說道:「都是我害得你,這麼重要的時候竟然沒休息好。」

  媽媽搖搖頭,說道:「你是我兒子,那裡有什麼害不害的,如果不是這節課早就已經定下來了,我今天一定也請假照顧你的。」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感受那手上傳來的溫柔,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道:「那今晚早點回來吧,好好休息休息。」

  媽媽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嘗試了一下進入感應狀態,發現睜著眼已經很難進入那種狀態了,必須要閉著眼睛才行,不僅如此,即便是進入了感應狀態,感應的範圍也很窄,遠不如原先那樣寬廣。

  如果說以前的感應狀態是全國掃描,甚至能掃到毛熊和腳盆雞的話,現在的感應狀態只能算市區掃描了,而這,也許還是昨天跟媽媽做愛之後進行了一些修復才達到的,上一次進入感應狀態的時候還是只有身邊幾米的範圍,還不能主動進入。

  最致命的是,那種生命力流失的感覺並沒有消減,仍然在一點一滴地消耗著我的生命,只是我不知道這種消耗會持續到什麼時候,要怎樣才能消除這種對生命力的消耗。

  從這兩天的情況來分析,第一次與媽媽做愛是將我的傷口恢復,不過卻是將大傷口變成了小傷口,並且使我可以活動了。

  第二次做愛雖然將小傷口也修復了,但最終留下了一個白點,這個白點到底是什麼,我也是無從得知,這一次,將那種流逝止住了大半,可卻並沒有完全消除,即便是加上了第三次做愛,也並沒有消除。

  可見,哪怕是一直以來最有效的方法——跟媽媽做愛,也不能將這種流逝感完全消除,也許是需要別的方法來消除,可是…這又應該是什麼呢?

  我心中疑惑,看著感應狀態中的各種光點,如今只能限制在十幾公里的範圍內,只能將市區大致看一下,想要擴大範圍,就會瞬間劇烈頭痛,連思考都是一件難事。

  這是我那一天沒有發現的事情,畢竟那天感應時無論是聽、看、觸,都是沒有問題的,而我觀察的幾人正好都是在這一片感應範圍內,我就沒有注意到感應範圍的縮小。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啊!與生命力的流逝一樣迫在眉睫。

  「小俊…我要出門了啊…」媽媽輕聲道。

  我忙退出感應睜開眼,媽媽化了些淡妝,臉上的倦態一掃而光。

  「麼!」在我嘴上親了一口,她笑道:「你也不要太賴床了,畢竟是在別人家裡。」

  「嗯!」我點點頭,「我這就起來了。」

  媽媽沖我笑笑,就下了樓。

  只聽到她與不知什麼人說了幾句,然後就出門去了。

  我心中好奇,起身看了看,發現桌上已經放好了早點,陳老師坐在桌旁,幾個女傭站在大廳里伺候著。

  那些女傭個個都低著頭,我想起來現在自己應該是個病人,便回屋坐到輪椅上,到衛生間洗漱一番,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臉,的確是自己的臉,沒有陳冰心那張臉的半點特徵,這才控制著輪椅從電梯下樓。

  剛出電梯,就見那幾個女傭一鞠躬道:「李少爺!」

  嚇了我一跳,怎麼陳老師家裡還有這規矩?

  陳冰心看向我笑道:「怎麼樣小俊,昨天睡得還舒服嗎?」

  我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陣,想著昨晚這張臉就是我的臉,真心覺得很尷尬。

  又掃視了一下她的身材,如果不是昨天我的身體也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身體的話,我還真不會去注意陳冰心的身材,說真的,班裡那些人一個個看到她跟色中餓鬼一樣,我倒是真沒有仔細觀察過。

  細細看來,再想想昨晚出現在我身上的那一對巨乳、那一握纖腰、那一片豐臀,一一對照下來發現…好像陳冰心的身材就是這樣的哇!

  「怎麼?睡得不習慣?」陳冰心道,「沒睡好?怎麼眼睛愣愣的?」

  我將思緒拉回正常軌道,輕輕搖頭道:「沒有…謝謝陳老師,我睡得很好。」

  陳冰心笑道:「那就好,快來嘗嘗我們家廚子的手藝吧!給你熬了溫養粥。」

  我控制著輪椅來到桌邊,正要伸手拿,一個女傭拿起桌上的碗給我盛了一碗,然後就蹲了下來,用勺子舀出粥來遞到我嘴邊。

  啥?我驚住了,這…這是要餵我?

  我瞪大眼睛看著陳冰心,她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笑道:「你可是病人,需要人照顧很正常吧!」在『病人』這個詞上,她還加重了語氣。

  我苦笑著搖搖頭,是啊,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受了槍傷才幾天,確實需要人照顧,可我不需要啊…然而這事又不能廣而告之,越多人知道就越危險,跟媽媽在陳冰心家裡做愛也是不得已,不然不知道我要恢復到什麼時候。

  想到這裡,我張開嘴,接受了那個女傭的餵食。

  好容易在這尷尬地氛圍中我吃完了早飯,陳冰心揮揮手,讓女傭們都退下,道:「你昨天跟我說的那個…蠱蟲…」

  「嗯,是啊,蠱蟲,怎麼了?」我疑惑道。

  「你不是說…別的位置的血也可以嗎?不一定非要…非要聚集位置的血…」她的話說得很慢,也許是內心還在鬥爭。

  「嗯…」我沉吟道,「這只是一種推測,也許是可以的吧,畢竟我沒有試過用血來救人。」

  此時我內心只道:對不起了陳老師,我只能現在這樣裝樣子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那…那…」她支吾了半晌,才道,「那就在我媽身上嘗試一下吧!」

  我望向她,發現她眼中已經含著淚水,心中有些不忍,差一點就要告訴她實情。

  只聽她繼續道:「她現在這狀況,無非就是多一口氣,甦醒的希望十分渺茫,畢竟她的腦幹受了損傷,我…我看著實在不忍心她受這種罪…」

  說話間,淚水已經從她臉頰上滑落。

  我心中也是嘆息,植物人要甦醒,只能靠奇蹟了。

  「而且…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媽活著也不過就是多活兩天罷了。」陳冰心忽然說道。

  我聽她似乎話裡有話的樣子,感覺事情有些不妙,想要問問,又一思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先不要問吧。

  連忙道:「既然這樣,陳老師你就帶我去吧!我們立刻就行動。」

  「啊?現在就…」她倒是驚住了,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給答覆。

  「嗯,這個…這個…那個什麼馬當什麼馬醫吧!」我撓撓頭道,「不過如果沒有效果您也不能怪我,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嘗試。」

  「不會的,你肯幫忙就最好了!我怎麼會怪你呢!」陳冰心連忙道。

  她推著我出了小別墅向主屋走去,路上又聊了些別的事情,說著說著竟主動說到了那件『不過多活兩天』的事情上來。

  我這才知道,原來昨晚三竹幫的一些老人又對陳先施加了壓力,莫天奇甚至放出話來,如果陳先堅持不肯讓出位子,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甚至連他請來的那個參謀也被那些人私下收買了。

  這樣一來陳先的種種活動其實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還是昨晚一個不經意,陳先才發現那參謀也是對方的人。

  那人一看被發現,當下就服毒自殺了,不過他也許是對陳先心有愧疚,臨死前高速陳先,莫天奇那邊已經在厲兵秣馬,也許這兩天真的就要硬攻陳家莊園了。

  陳冰心知道了這事,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到讓我用『蠱蟲』來治一治季洋,也正是這樣,她方才才說了那麼一句話。

  看來這個陳先還真不是個做幫主的料子啊…我心中想道,雖然他是在季洋的幫助下成為了幫主,可是無論如何他也當了幾年幫主的,連這點識人之明都沒有,那天我看他雖然脾氣是暴躁了點,但對那個參謀還算是信任的。

  在去主屋的路上,我看到屋子一側的草坪上,老鍾正在晨練。

  嘿…這老頭還真是…陳家都快大難臨頭了,他竟然還有心思晨練。

  我心裡這麼想著,眼睛看著他,猛地發現他晨練用的似乎是一套拳法,雖然我不懂,但能看出來招式連貫,招招都是步步相接,頗有實用性,這顯然不應該是一套老頭晨練用的啊!

  不由得,我緊緊盯著老鍾看著,的確,這與那種僅僅用來鍛鍊身體的拳法有本質的區別,而且老鍾雖然年紀有些大,但是鏗鏘有力,殺伐之氣盈沛其中。

  「咦?」我驚疑一聲。

  「鍾伯練的那是他們家傳的一套拳法,連名字都已經不可考了,但是老鍾家代代都有傳授,即便是女兒,也會傳一套不同的護身拳。」陳冰心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在我身後說道。

  「他…不是你們家的管家麼?」我問道。

  「不是,他只是現在年紀大了,才讓他來管家。」陳冰心道,「鍾伯年輕時可也是我爸手下有名的急先鋒,一有紛爭他都是沖在最前的,後來年紀大了,身上的陳年舊傷積累,使得他不能衝鋒在前了,我爸爸疼惜他,就讓他來做個管家。」

  她頓了頓,又道:「說是管家,其實什麼都不需要他做,在這個家裡,除了我媽、我爸,接下來就是鍾伯了,說起來我是大小姐,其實,鍾伯比我有話語權,只不過他是個衝鋒在前、爭功在後的人,從來不計較,那一次叫他去給你們準備衣服也是因為他確實有一眼準的本事。」

  「原來是這樣啊…」我嘆道,看來陳家這些人似乎都不是常人啊。

  這時老鍾也看到了我們,停下了手中的鍛鍊,恭敬地站直身對我們鞠躬道:「小姐早,李少爺早。」

  「鍾伯你繼續吧,跟你說了不用對我們這麼拘謹。」陳冰心道。

  「是,小姐。」老鐘點點頭,但沒有繼續練習拳法,而是等我們走開了才繼續。

  進了主屋,就看到陳先一臉沮喪地坐在沙發上,眼神呆滯滯的,臉色蠟黃。

  「爸!」陳冰心喊了他一聲,陳先一點反應都沒有。

  「爸!!!」她提高音調喊了一句。

  「啊?」陳先身軀一震,驚醒了一般,抄起手邊的手槍道,「是不是那些龜兒子打進來了?!」

  「爸!!!你冷靜點!」陳冰心過去按下他的槍,「事情還有轉圜餘地,沒有到你想得那麼嚴重。」

  陳先這才似乎回過神來,茫然點頭道:「對…對…還沒有…我陳老三什麼時候怕過…」

  他喃喃了幾句,猛地眼神堅定了起來,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一股上位者的威嚴驟然出現。

  「冰冰,不用怕,爸爸一定會保護你和洋洋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堅決,渾身散發出一股霸道之氣,把我嚇了一跳,就這麼兩分鐘,一下子就從一個頹喪的老男人變成了一個果決堅毅的硬漢,這跨度有點大啊…「我知道…我知道…」陳冰心點點頭,「我上去看看媽。」

  「嗯,去吧!告訴她有我在,不用怕!」陳先眼神果毅地走出主屋,就像一個慨然赴死的戰士。

  我去!

  要不要這樣?

  黑幫的鬥爭已經到了這麼白熱的地步啦?

  我驚得都張大了嘴巴,原以為只是在電視劇和小說里才有的情節,竟真實地發生在我面前。

  「走吧!」陳冰心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推著我進了電梯。

  來到那間角落裡的房間門口,那兩個保鏢和保姆已經不在門口了,顯然他們另有安排了。

  推開門,門裡一股濃重的來蘇水的味道,還有各種儀器在裡面『滴滴』作響。

  房間很大,但是只有一張床,其它都是醫療器械,床上躺著一個婦人,離得遠了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下面怎麼辦?」把我推到床邊,陳冰心問道。

  此時我才起身看清了這個婦人,她跟陳冰心長得有七八分相似,面貌清秀,跟陳冰心想比倒是很有成熟女人的風韻,而她臉上也不瘦削,看去竟還有些豐腴,也許是因為條件好,營養液之類的都沒少的緣故吧!

  我四下張望,想找個刀之類的割一下手指,結果卻什麼都沒有。

  「拿把刀來。」我說道。

  陳冰心顯然對這裡很熟悉,從牆邊的柜子里拿出來一把還沒有拆封的手術刀遞給我。

  「要準備盤子嗎?」她問道。

  額?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了…我都是一割、一抹,完事,哪裡用什麼盤子。

  「不用,就幾秒的事情。」我說道,然後拿著刀靠近了季洋的手。

  「你…你要割我媽的手?」陳冰心緊張地問道。

  「不,只是為了不浪費我的血而已。」我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說著,我的指尖已經抵在了季洋的手背上,她的手背還掛著點滴,我用手術刀在我指尖輕輕一划。

  好快的刀啊…輕輕一划立刻見血。

  血液快速從傷口湧出,落在季洋手背上,很快就將她的手背都溢滿了。

  我連忙把手指伸進嘴裡吮吸兩口,同時看著季洋手背上的血跡。

  這次倒是還如往常一樣,出現了一些細密的血絲,很快手背上的血跡便消失了,全都浸入了季洋的體內。

  我把手指從嘴裡拿出來再看的時候,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

  至少修復力還沒有降太多。我心裡大感寬慰。

  「然後呢?」陳冰心看著我的舉動,過了一會才問道。

  「然後…嗯…等吧…應該是等吧…」我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這語氣半真半假,真的是我知道一定會有作用,假的是我不知道會起多大的作用,畢竟現在原蟲的修復力已經大大下降。

  「等?!」陳冰心驚道,「要等多久啊!」

  我撓撓頭,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也許下一秒就起作用,也許…也許就沒用…」

  陳冰心愣住了,她的眼神有些渙散,似乎是沒想到這樣的結果。

  「也是…也是…你也是第一次嘗試…誰能知道呢…」她口中喃喃道,「這也是最後的辦法了…吧…」

  我看她這幅萎頓的樣子,心中好生不忍,她以前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幹練的、陽光的,現在看到她這樣,我心裡也很痛。

  「走吧…走吧…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陳冰心恍惚道,推著我向門口走去。

  我心裡也是一陣嘆息,趁這個時候閉上眼進入感應狀態,立刻就看到自己身邊有兩個感應點,一明一暗。

  睜開眼,我心中大安,至少說明原蟲已經開始生效了,興許…興許今天,季洋就能醒來了!

  陳冰心步履沉重地推著我出了門,我忽然靈機一動道:「陳老師,家裡有氣球麼?」

  陳冰心被我問懵了,道:「有倒是有,但都是小氣球,小孩子玩的。」

  「那就可以了,你給我拿一些,送到小別墅里吧。」我說道。

  「好,你…你能自己先回去嗎?我要去陪陪我爸爸…」陳冰心緩緩道。

  「嗯,可以。」我說著控制著輪椅去往小別墅。

  不多時,陳冰心就派人將那些小氣球送了過來。

  我拿出氣球,打了一盆水,把剛才那把手術刀拿出來,準備割開我的手指滴幾滴血進去。

  嗯?

  不對,我似乎有些草率了。

  我心中想道,三竹幫的一切都是陳冰心的一面之辭,他們到底是黑是灰,還是一個未知數,我就這樣盲目地幫他們好嗎?

  雖然有陳老師的緣故在裡面,可我也不能是非不明,善惡不分啊…想到這裡,我緩緩放下手中的手術刀,坐到別墅的陽台上。

  嗯…如果要查三竹幫的底,我應該找誰呢?我心中想道。

  猛然間,一個人名進入我的腦海:鄭桐!!

  他是公安局局長,一定有三竹幫的案卷的,我只要看看他們到底做了什麼就知道了。

  想到這裡,我立刻進入了感應狀態,雖然範圍減小了,但不管怎麼說,公安局都在這個範圍里。

  找了好久,總算找到了鄭桐的感應點,這小子正在他的辦公室看著什麼文件。

  鄭桐!我心中默念。

  「啊!」鄭桐渾身一個激靈,拿著文件的手明顯地抖動了一下,「誰!」

  是我!我心中說道。

  「啊!李…李俊卿…啊不是…小俊…少爺!」鄭桐疑惑道。

  我眉頭一皺,心中說道:除了我還會有誰!

  還有,不要叫我少爺,我不喜歡。

  「小俊啊,那…那件事都是他們攛掇的,跟我沒關係啊,我一直是反對的啊!你饒了我啊!饒了我啊!我一點也不想給宏兒報仇!真的!真的!」他似乎受了什麼驚嚇,一個勁地在那說著什麼。

  我感覺似乎是什麼跟我有關的事情,還『給宏兒報仇』。

  不過現在我沒空搭理他,心道:這事先放一邊,你現在給我查三竹幫的卷宗,我要知道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幫派!

  「啊!是!是!」說著他打開了電腦,手哆哆嗦嗦的在鍵盤上敲擊,然後把三竹幫的檔案調了出來。

  繼續!

  往下翻!

  繼續!

  我心中默念,鄭桐也就在我的吩咐下不停的下一頁下一頁。

  「局長!下班了!」一個女警進來鄭桐的辦公室說道。

  「滾!沒看老子有事啊!滾!」鄭桐沖她大聲吼道。

  那女警像是受了委屈一樣,癟著嘴轉身走了。

  繼續!

  我心道,此時我已經覺得頭疼了好一陣了,看來感應狀態就要脫出了。

  又看了十幾頁,我覺得頭越來越疼,套在鄭桐感應上的視線也模糊起來,我這才急忙道:好了,就這樣吧!

  你的事我會考慮的!

  鄭桐似乎說了什麼,但我已經聽不見了,感應狀態此刻完全消失了。

  「啊…」我閉著眼歇了好一會,這才緩過勁來,頭疼減弱不少。

  睜開眼一看,已經是黃昏了,太陽都已經落到只剩一點點了。

  「李少爺,我們小姐讓我來請你去吃晚餐。」老鍾在樓下對我說道。

  「知道了,我這就來。」我回答道,控制著輪椅下了樓。

  很快,媽媽也下班了,跟陳冰心正好一起吃晚餐。

  陳先沒有進來吃,而是隨意拿了個碗蹲在門口,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老大的樣子。

  但是他的目光卻十分凝重,像一頭隨時擇人而噬的惡狼。

  我現在相信他真的是敢打敢拼了,就這狀態,絕對是拼起來不拿別人的命當回事,更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的那種人。

  陳冰心也是鬱鬱寡歡,吃飯心不在焉,不時看看樓上,又看看門外,不時嘆息。

  我看看他們父女兩人的樣子,再想想今天看的三竹幫的檔案,心道:莫菲,一個好幫主,陳先倒是堅定地貫徹了他的思想。

  想得再深遠一些,如果沒有三竹幫在T市制衡那幾個幫派,T市只怕早就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了。

  「唉…」我嘆口氣,原本我就有幫助三竹幫的想法,這固然是因為陳冰心,今天看的那些檔案只是讓我這種想法更堅定了而已。

  我正在神遊物外,忽然二樓跑下來一個女傭,下來的時候跑得太快還摔了一跤。

  「小姐!小姐!」她跑到客廳里,氣喘吁吁道。

  陳冰心和陳先都沉默地看著她,似乎現在任何事情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事了。

  我看她是從二樓下來的,又這副模樣,心中已經猜到了大半,不由一喜:看來季洋醒了!

  「什麼事?你說。」陳冰心臉上波瀾不驚,聲音很穩。

  「夫人…夫人…」那女傭大喘氣道。

  這兩字一出口,立刻陳先和陳冰心臉色都變了。

  「夫人怎麼了?」陳先急切地厲聲道。

  「老爺!夫人醒了!要見你們!」女傭喘著氣說出了後面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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