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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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男人沒有結束,也不可能結束,在播放器里顯示視頻還有很長一段沒有播完。

  我已完全沒有心思再看下去。

  默默的再次刪除了視頻,從不抽菸的我抽出一根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香菸,點燃放進嘴裡,狠狠的吸上一口,卻被狠狠得嗆了一口。

  「M的」我罵了一句,將煙扔掉,走進廁所里,看看洗漱鏡中臉色有些嚇人的自己,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妻子那樣,不就是自己帶出來的嗎?

  或者是自己想要的?

  其實我知道自己雖然心痛,但並沒有怪妻子多少,相處了10多年,妻子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這其中必然有其他的原因,更何況,當初妻子第一次跟別的男人,我還是主導。

  我想自己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原因,並了解妻子真實的想法。

  在洗冷水臉的過程中,我漸漸冷靜下來,並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忽然發現這件事並沒有預期的可悲。

  我有意的沒有收拾電腦桌,也沒有關閉電腦,並啟動了U盤裡拷來的一個間諜軟體,可以讓我在遠程啟動電腦上的高清攝像頭和麥克風。

  然後我離開,找了一家有單獨包廂的網吧,要了一間包廂,反鎖了門,無聊的上起了網,下午5點30分,我準時打開了間諜軟體,鏡像框裡,高清攝像頭正對著孤零零的臥室。

  5點45分,按照我熟知的時間,耳機里傳來開關門聲,妻子準時接女兒回家了。

  耳機里傳來女兒歡快的笑聲和跟妻子的說話聲,聽著她充滿童真的歡笑,我忽然覺得心靈一片寧靜。

  這一刻我彷佛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齷蹉的懷疑論者,是在無妄的懷疑自己忠貞的妻子。

  安頓好女兒,妻子走進了房間,準備換衣服。

  就在這時,她發現了臥室房間電腦桌上的菸頭,她忽然一愣,一低頭,發現電腦竟然沒有關,再抬頭時,臉色有些不好,從鏡頭裡可以看到她打開顯示器,在電腦上查看了一陣後,已是臉色一片蒼白,飛快的站起來走出房門外,1分鐘拿著手機到電腦前,手顫抖著想撥號,又猶豫的不敢撥出,遲疑了幾分鐘後她咬牙撥出了電話。

  「叮鈴鈴」桌面上我的電話響了,原來她是打給我的。

  「餵。」

  我淡淡的接通了電話。

  「餵」攝像頭那邊妻子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你回來過了?」

  「嗯,有事提前回來了。」

  「怎麼現在抽菸了?」妻子柔柔的。

  「沒事,就是想抽抽。」我聲音依然淡淡的。

  「現在在哪兒,回來吃飯嗎?」

  「不回來。有些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鏡頭前妻子表情明顯有些掙扎:「出了什麼事了?」

  我無聲的笑了笑,卻想起妻子根本看不見:「沒事。只是在想是不是有些事邁出了第一步,後面的就不是能自己左右了。」

  妻子那一刻駭得幾乎手機飛了出去,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怎麼想起說這個,怎麼了?」

  「算了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今晚不回來了。」

  說完我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很久,妻子依然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發著呆,直到電話玲再一次響起。

  她看了看號碼,忽然眼淚嘩嘩的下來。

  接通了電話哭了起來:「趙楠坪,你不是人,嗚嗚,我全讓你給毀了!」

  第一次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也讓我確認了這就是萍的前男友。

  不知道電話里趙楠坪跟妻子在說什麼,妻子有些激動起來:「我不想再跟你說什麼,反正我老公肯定已經知道了,我今天就去找他,他原諒我也好,不原諒我也好,我都不會再跟你和萍有任何來往,你也不要再來糾纏我!」

  「你休想!你好歹也是政府的人,不要逼我撕破了臉!我老公不要我了,我還有什麼顧忌的,大不了一起去死!」

  聽見耳機里,老婆跟對方的抗爭,我終於有些欣慰,外柔內剛的老婆終究在心理上還是沒有背叛我,或許我還是應該跟她再談一談。

  我取下耳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鋼子,在哪兒呢?就在本市?幫哥一個忙,找兩個靠得住的弟兄。」

  2個小時後,一個電話打進來,我接了後走出了網吧,外面停了一輛沒牌照的小麵包,一個30來歲的漢子走了下來:「哥,按你吩咐的,帶了4個兄弟過來,都是工地上的,你要找得人也找到了,在xx歌廳里正high呢。」

  「都哪些人跟他在一起。」

  「幾個政府的小職員。」

  「成。別去歌廳,那兒有監控。」

  「放心,怎麼說也幹過幾年特種兵,這點行道還是有。」

  我點點頭。

  鋼子說的沒錯,他確實在陸軍里呆過幾年,也確確實實是特種兵,當初復原回來一直沒找到事,一次晚上宵夜喝酒時,兩人都喝醉了酒乾了一架,誰知干成了兄弟,他現在的老婆和工作還都是我介紹的,乘著職務的便利也給他拉過不少活。

  在歌廳對面不遠處的一個夜宵攤,我們一行6個人坐了下來,鋼子也沒問我什麼事,只叫了幾瓶啤酒和幾盤菜幾個人喝起來,這就是鋼子的好處,替我辦事從不問緣由,當然我實際找他的次數也少得可憐。

  臨近午夜,正喝著,鋼子忽然對我說:「哥,那小子出來了。」

  我一扭頭,看見一簇人從歌廳里走出來,為首的一個40來歲國字臉中年男子,個子跟我差不離,但魁偉很多,被幾個年輕男女簇擁著,讓我一眼就認出他來。

  「走吧。」

  我帶頭站了起來,穿過了馬路。

  「你是趙楠坪?」

  趙楠坪一愣:「是我。」

  「想跟你談幾句話。」

  第一次面對面看著這個讓我深深受辱的男人,我的心異常平靜。

  「你誰啊,這半夜的跟我們趙處談什麼話?」

  旁邊一小青年盛氣凌人的。

  「閉嘴,沒你TM什麼事,別找抽!」

  鋼子一指那小子,跟來的4個人很默契的將一群人跟我們幾個隔開。

  「什麼事,可以在這裡說。」

  趙楠坪比我想像中的要鎮定。

  我沒接話,只對鋼子使了個眼色。

  鋼子會意的走過去,忽然掰住了他左手手指,他一聲慘叫幾乎半跪下去。

  「哎哎,你們幹什麼,怎麼打人啊?」一見情況不妙,幾個陪同人員急了,試圖上來救人。

  「不關你們的事,不想死就一邊安靜去。」

  我的聲音不大,但其間冰冷的殺氣讓幾個人很快安靜了下來。

  鋼子把趙楠坪拖到一個巷子口,剛一進巷子,我一腳就踹在他肚子上,順手撿起巷口一張小四方凳狠狠得砸在已摔倒在地的男人身上,在男人一聲慘叫聲中,四方凳被砸的四分五裂。

  我沒有停手,又狠狠的在男人身上踹了幾腳,男人已疼得縮在了地上,連慘叫聲已發不出來了。

  我蹲下來,面對著他:「知道為什麼打你?」

  他痛苦的搖搖頭。

  「我是溫靜芳的老公。」

  他忽然吃驚得抬起頭鼻子淌著鼻血看向我。

  我「啪」的又一耳光扇過去,他的臉頓時紅腫起來。

  「很吃驚我竟然敢打你?」

  「你就不怕我找人報復你?」

  他有些恨恨的卻又含糊不清的說。

  「你怎麼報復我?」

  我笑了:「也找人揍我?那你就試試?找人給我穿小鞋?你不知道我不屬於你們地方政府管?你奈何不了我。我不會用這個那個門那樣低級沒能量的事來對付你,太沒技術含量。今天我來找你只做兩件事,第一是揍你,第二跟你說一句話: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只要聽說你還敢跟我老婆說一句話、見一次面,有一次我就打斷你一根骨頭。你有本事就把事情鬧大。」

  說完我站起身來,對在我說「我是溫靜芳的老公。」時就自覺的站得老遠的鋼子招招手,鋼子趕緊過來。

  「打斷他的腿。」我冷冷的說。

  「哪條?」

  「隨便。」

  說完我轉身離開,遠遠聽見巷子裡傳來陣陣慘絕人寰的慘叫。

  我長吁了一口氣,一直的氣悶順暢了許多。

  跟鋼子帶來的幾個小弟兄說聲先走了,我一個人獨自的離開。

  走出老遠,給妻子打了個電話。

  「喂,你在哪兒?」

  妻子的鼻子瓮瓮的,顯然剛哭過。

  「我剛打斷趙楠坪一條腿。」

  電話里忽然一片寂靜。

  半個小時後,連外衣都沒穿的妻子匆匆趕到了我站立的公園門口。

  「怎麼外衣也不穿一件。」

  我迎上去,邊將身上的外衣脫下給她披上。

  妻子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哭啥,我早發現早解決應該是件好事,有什麼哭的。」

  「我不是一個好女人……」

  「說什麼傻話。」

  我擁住她:「一個女人有了外遇,其中肯定有男人自己的原因。遇到這種事先找老婆的麻煩,還是男人嗎?」

  妻子聽了我的話,哭的更厲害了。

  「別哭,別哭。」

  我努力的笑著:「其實這樣做,我也是知道你心靈上還是沒有背叛我。記得我說過嗎,大家都是成年人,只要不是心靈的背叛,一切都還能挽回,也值得挽回。」

  這一晚,在公園裡我們夫妻倆走了很久,也談了很多,妻子也毫無隱瞞的將事情的前後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

  其實,事情過程我也大致知道了,只不過沒妻子說得那麼細。

  原來,我下縣不久,萍就和趙和好了,也不知怎麼的,有次萍說漏了口,讓趙知道了跟我們夫妻的事,趙大發雷霆,將萍狠揍了一頓,差點又鬧分手,萍嚇壞了,為了不分手,於是死纏硬磨的找來老婆幫忙,實際出賣了老婆,也就有了後來一系列的事。

  對老婆,不痛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件事的根還在我們自己,我們夫妻本身也有問題,所以自從打斷了趙楠坪的腿後,我也就沒再找他的麻煩。

  而奇怪的是,我留了幾手準備應付他報復的卻始終沒用上,因為就如同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趙腿斷住進醫院後異常的平靜。

  兩個月後的一天,我正在辦公室里辦公,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

  我抬頭看去,詫異的發現走進門的竟然是還駐著拐杖的趙楠坪。

  我冷冷看他一眼,他有些畏懼的退了一步,但還是繼續走了過來。

  「坐。」

  我對他一示意,還是起身燒水為他倒了杯茶。

  然後坐回位子,冷冷看著他。

  「我是來道歉的。」

  在我的凝視下,他明顯有些忐忑,「我知道這種事不能用道歉就能解決,可要知道我的腿也斷了,也沒報警,也沒報復。」

  我沒有說話,繼續看著他。

  「都是男人,我也不說那麼多廢話、假話。來道歉就求個心安,看起來有個一官半職,我其實也就一閒職,可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那個啥。你原諒也好,不原諒也好,我把話說這兒了。」

  「你是怕我繼續訛詐你吧?」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你有什麼值得我訛詐的?權力?你剛也說了就tm一閒職,我要繼續上,還輪不到你說話。錢?我還看不上你那點臭錢。」

  趙有些難堪的低著頭。

  「知不知道為什麼沒再找你麻煩?總歸我先走在前面。打斷你的腿是因為你強迫她,而我沒有。」

  趙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從皮包里掏出一個大號牛皮信封口袋:「我知道你不差錢,這只是一個表示,從此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扔到我桌上,逃似得走了。

  「tm的,這算不算辦公室里行賄?」

  我有好氣有好笑的看著他的背景,打開牛皮袋,裡面是10萬塊。

  「cao。」

  我罵了句,想不到揍了人挨揍的還想到送錢,我拿起了電話:「監察室嗎?有人在我辦公室里送了10萬塊現金,來取一下。」

  平日裡跟別人吃頓飯,收個小紅包,那是正常,但這樣一筆錢,哪怕不是找我幫忙的我也不會收,更何況誰知道他那錢來路正不正,別有天把我也扯進去。

  晚上回到單位安排的臥室,我給老婆打了電話,叫她上了QQ。

  最近這兩個月,幾乎只要沒有應酬,晚上我都會跟她聊會QQ。

  我把白天的事跟她說了,看得出,儘管事情已過去2個多月,她還是很不自然。

  老婆,我想你了。

  看出老婆的不自然,我在QQ里打出一段話。

  你才走幾天啊。——老婆回到。

  誰讓走那天你不方便啊。——我挑逗著她。

  果然,在我的挑逗下,妻子明顯放鬆了很多,打出的字也調皮了起來——你那邊機會多多啊,隨便找個人請你就可以放鬆一下。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哈哈一笑。

  那現在糞坑裡肥水滿了怎麼辦?——老婆又回到。

  自行解決。——我堅定的打出幾個字。

  五姑娘?——我能感覺到此時老婆臉上戲弄的笑容。

  我有些尷尬——開視頻吧。

  幹嘛?——老婆明顯警惕的。

  讓我看看你。(我)

  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看的。(妻子)

  誰規定老夫老妻就不能視頻了。(我)

  視頻了又怎麼樣,就能解決了?(妻子)

  也讓你看看我是很老實的待在房間裡啊。(我)

  切,不老實切了你。(一把剪刀)

  看她終於放鬆了,我心頭一動——我們來玩視頻吧。

  視頻還不一樣,你家的黃臉婆還不是黃臉婆。(妻子)

  不是一般的視頻,我們來視頻愛愛呀。(我壞笑的)

  妻子許久沒回應。

  怎麼不回答了,來嘛,咱們老夫老妻也來嘗試下80、90的新事物。

  (我接著鼓動她。)

  你好變態。(隔了很久老婆才回了一句話)

  來嘛,偶爾的放縱是調劑。(我堅持著)

  不好,耀也在線上,纏死人了,萬一……(老婆有些遲疑)

  原來耀也在,這個經歷了我們第一次的男人。

  那讓他一起來啊。

  (我覺得這應該是讓老婆走出陰霾的一次好機會)

  你胡說什麼呀。(妻子)

  怎麼胡說了?

  下面灌都被別人灌了,你還怕看呀。

  (我有意的肆無忌憚)

  一碼事是一碼事。(妻子)

  怎麼一碼是一碼了?

  這麼久沒來,估計他也饞得慌呢,正好讓他望梅止渴,懲罰懲罰他,誰讓他吃過一回就抹嘴走人。

  (我)

  老公,我不想再參合這種事了。

  (又隔了幾分鐘,妻子忽然異常正兒八經的給我回了這一句話)

  我沉默了一分多鐘:對不起,老婆,為了我的私慾,讓你受苦了。

  我真的害怕自己會變成一個壞女人。(妻子)

  行,不想參合就不參合,咱們回歸良家。

  (我想了想,又打出一段話)

  咱們就當這次是告別演出吧。

  你!你混蛋!(估計妻子苦笑不得,怎麼攤上這麼個極品老公)

  那一刻我倒是真有這種想法了。

  也不管她答不答應,我換了常與耀聯絡的QQ,跟耀打了招呼,然後用QQ告訴老婆,我換了QQ,並打開了多人視頻,很快,只穿著睡衣的耀的畫面出現了,可妻子的視頻怎麼也點不開,申請後一直也沒有回應。

  我要耀去找她,也是沒有回應。

  害怕她生氣了,我又打了電話,結果也沒接,正在躊躇時,妻子的視頻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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