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傾情一刻傾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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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天空中閃耀著點點星光。

  戴怡凡幾乎找遍整個醫院也見不到韓傑的蹤影,竟然連他的主疹醫生都不知道他人在哪兒。

  無奈,她唯有抬頭望著天空,喃喃自語道:「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在醫院裡找不到,就走出醫院去找吧,戴怡凡一邊想著,一邊到處去找,希望能儘快地找到他。

  當她走出醫院後,看到公路的另一邊有一座公園,之前來這醫院的時候都是在擔心著韓傑,所以還沒去留意過醫院四周圍的一切。

  她沿著公路走向另一邊,慢慢地走近公園門口,公園裡有一棵老榕樹,是一進公園就能看得到的。

  由於時間太晚,公園裡沒有人,戴怡凡猶猶豫豫地走進去,老榕樹附近沒有燈光,在星光照耀下,她隱約間看到一個人影,那人影身形神似韓傑,不由自主地走上去,一看,人影果然是韓傑。

  只見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回味,把一些戴怡凡看不清的東西放到嘴裡慢慢嚼起來,或許是嘴裡的東西使他覺得很回味,才有如此的笑容,但有一點讓戴怡凡覺得奇怪的是,他突然眼泛淚光,淚光中洋溢出的是幸福,卻不真實,感覺傷感占了大部分。

  遇見這一幕,令她覺得之前認識的那個感覺孤僻的韓傑,原來也有感性的一面,她沒有再走上去,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他。

  四周一片安靜,突然一輛小轎車的鳴笛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也打破了戴怡凡的思緒。

  她走近韓傑,溫柔地對他笑了笑,問道:「怎麼自己一個人坐到這裡?」

  韓傑回過神來,一看是她,倉促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怕是被她看到自己的脆弱,轉過頭看向另一邊,把自己尚未流出的淚光盡收眼皮之下。

  戴怡凡剎時間明白不應該去打破原有的局面,道:「對不起,打擾你了。」說完便轉身想走,可身子還沒變向,就被韓傑一摟入懷。

  「不要走。」

  雖然這一句話,戴怡凡是最想聽到的,但她此刻不明白韓傑這一句話的含義,輕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其實話里的意思無論被任何人聽到都是普通的一句話,但戴怡凡卻是把它想得複雜,而韓傑摟得她更緊更貼身。

  沒錯,這個擁抱真的很實在,對於此刻的戴怡凡來說確是這樣的感覺,愉悅的心情使她不由地說道:「好了,我不走就是了!」

  韓傑聽得出這是她發自內心的話,心像是定了下來,不再緊擁抱著她,轉而用深情眼神的看著她,道:「我一向很少對女人霸道,這次我要霸道一下。」

  戴怡凡聽得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自是不明白,問道:「什麼?」

  韓傑依然深情地看著她,卻說出一句很霸道而又曖昧的話:「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剎時之間,戴怡凡覺得自己的耳朵像是出了毛病,很不相信韓傑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她一副迷茫的表情具是呈現在韓傑的眼底下。

  看著戴怡凡迷茫的表情,韓傑進而能做到的就是再把話說清一點,因而他一口氣說道:「我不懂得去理解一個女人,但我要你做我韓傑的女人。我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我醒來之後,明白到人活在世上的時候,要去珍惜身邊一切自己認為要去珍惜的人,我知道我愛上了你,我不能再去欺騙自己了。」

  聽他說出一大篇深情而又能令人感動的話,一時之間戴怡凡也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反映,只是含羞答答地看著韓傑,沒說出任何一句話,心裡想著他會不會是對我在醫院給他做的那些色情事,有感覺呢?

  或許是韓傑在男女感情上比較笨拙,見她不說話,以為是她無言的拒絕,顯得有點失落,道:「不願意嗎?」

  戴怡凡看著韓傑那失落的表情,連忙解釋道:「不是,只是被你突如其來的話語弄糊塗了。」

  「如此說來,你就是願意了。」韓傑開心地問道。

  「你可以答我幾個問題嗎?」戴怡凡不直接回應,轉移了話題,她想了解韓傑多一點。

  「你有什麼要問的?」韓傑的聲音帶著一抹疑惑。

  「我剛進來這公園的時候,看見你像是很開心,但又不是真正開心,沒什麼要緊的吧?」雖說是在問他話,但語氣更像是關心,因為她明白到要做一個男人的女人,就要去了解這個男人的一切,韓傑感性的一面對她來說真是太深刻了。

  韓傑也不再去打算隱瞞她什麼,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忽然間想起了改嫁的媽媽,一時感觸而已。」

  首次聽到他提及親人,卻是這麼讓人感觸,戴怡凡一時不知說些什麼話語來安慰,看著他那無奈的眼神,痴痴的,像是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陰影,霍然地一頭伏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不要去想太多了,以後有我。」

  兩人就這樣持續了一刻,相互之間感受到了對方的心意,沒過多久,韓傑握著拳頭遞到戴怡凡面前,說道:「這個還給你。」說著手一伸開,卻是之前他用掩眼法調包換走的那一枚歐元硬幣。

  戴怡凡著眼一看,微笑道:「現在我不需要它了,我有了一枚更適合自己的硬幣。」她這句話的意思是韓傑調包換走,給她的那枚硬幣是她現在想要的。

  韓傑自然聽得懂她話里的意思,卻又想到她與陳彬的分手,其實算是自己間接造成的,覺得不應該對她有所隱瞞,便想對她坦然一切,正欲開口之際,卻看到一隻小狗走了過來。

  而戴怡凡正是一個喜歡小動物的人,韓傑看著她抱起了那隻小狗,滿臉笑容地與小狗玩耍起來,便吞下了自己想說的話,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好一會兒後,戴怡凡突然啟齒問道:「剛才有話跟我說嗎?」說罷便放下了那隻小狗,看著韓傑,等待著他的回話。

  兩人相視對望,不禁傾情一吻,兩舌相觸,只是一會兒,戴怡凡臉帶一抹疑惑的表情,舌吻過後,她舔了一下舌頭,問道:「什麼味道,那麼古怪?」

  韓傑勾起一邊的嘴角,笑著道:「吃了榴槤糖,自然是榴槤的味道。」

  皺眉一想,戴怡凡已是明白韓傑那一臉回味的笑容,原來是他吃榴槤糖的原因,問道:「吃榴槤糖值得你那麼回味嗎?」

  「我坐在這棵榕樹下的事,你都全看到了?」他百分之百的肯定戴怡凡看到了一切,還是故意地問道。

  戴怡凡自然聽得出他這話的語氣,所以只是「嗯」了一聲,繼而等待著他的回答。

  韓傑也知道不再回答她的話是不行的了,摸著她的手,憂傷地說道:「在我小的時候,記得那時應該只有八歲,有一次發高燒的時候,媽媽把我帶到醫院治療後,回到家要吃藥的時候,我就嫌棄藥太苦,死活不肯吃,要媽媽給我買牛奶糖送藥。我趁著她去買糖的時候,跑到一棵榕樹下,躲避著,很快就被媽媽找到了,連藥與糖一起帶了過來,當我把很苦的藥吃下後,就拿起糖來吃,誰知道吃的不是牛奶糖,竟是榴槤糖,那味道真的令我覺得想吐,那一次也是媽媽最後一次買糖給我送藥。」

  一直都很認真聽著的戴怡凡,聽到他說最後一次買糖給他送藥,自然猜想到他母親在那之後不久就改嫁了,不要他了。

  他那隱隱約約的痛苦,戴怡凡忍不住去安慰道:「不要想那麼多了。」之後,便湊上那薄潤的紅唇,閉上眼睛要去吻他,吻了不過片刻,戴怡凡睜開雙眼凝視他仍是憂傷的臉,給他一個深情擁抱,憐憫地說道:「以後有我在,你不再是孤獨一人了。」

  韓傑緊緊地回摟著她,就這樣,在一棵接近百年的老榕樹下,見證了他們之間愛情的開始,就待能不能長久保持下去了。

  回到醫院,再經醫生一番確認,證明韓傑在身體上並沒什麼大礙,也使得韓傑與戴怡凡鬆了一口氣。

  「你回家休息一下吧,我也知道你這段時間沒怎麼休息過,明天也不用來接我出院了,我會叫陳彬來接我出院的。」韓傑以一種類似關心,也類似吩咐的語氣對戴怡凡說道。

  得知韓傑身體上沒什麼大礙,戴怡凡也安心下來,也按著他的要求,回家休息去了。

  當戴怡凡離開不久後,陳彬卻再次走來探望韓傑,得知他醒過來後,萬分高興。

  又看一臉得意的韓傑,他微笑著問道:「看來有好事發生在你身上。」

  韓傑感覺他的話語中帶著調侃味道,也知道他這話里的意思,於是坦白一切,說道: 「我已經決定要怡凡做我的女人。」

  陳彬不感到意外,腦海里想起了戴怡凡裸體坐在他身上替他抹精液的畫面,心想她都主動跟你做愛了,你們在一起不為過,我還能怎樣?

  只是覺得事情來得突然,道:「這個比我想像中的來得快。」

  韓傑眨眨眼,抬頭一看,看著病房中那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將來的事我不知道,或許我不能給她幸福,但我希望能給予她美好的回憶,給予她最好的一切,希望你不要介意。」

  陳彬一時不知道如何去答他,沉默半晌,說道:「其實如果你不介意,我還能去介意什麼。」韓傑眉頭一皺,表示不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陳彬無奈,接著解釋道:「她曾經與我在一起過幾年時間,倒是希望你不要介意。」

  其實他們曾經一起過,韓傑也不是不知道的,如果要去計較,就不會去決定他要決定做的事,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對於有恩於自己的,他會去盡一切去報答,對於有仇的,他也一律不會放過。

  戴怡凡對他來說是愧疚,是他間接把她與陳彬拆散的,雖然他決定要戴怡凡做自己的女人,不是出於愧欠,但聽到陳彬這麼一說,還是哈哈一笑,說道:「我倒是怕你會尷尬。」

  倆個人相識、相知、相對,自然明白一切,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友誼往往有時候會比男女之間的愛情更顯得珍貴,一切在心中。

  一場風花雪月的閒聊後,終是要談正事,韓傑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明天我出院之後,就要著手準備一切。」

  陳彬當然知道他要準備的是什麼,但還是說道:「時間還很充裕,不打算休息幾天嗎?」

  「不了。」韓傑語氣堅定,說道:「送給江大宏那個舊懷表後,他找人查我的過去。」

  陳彬笑道:「你會讓他查到嗎?」

  韓傑道:「他不應該查我的過去,而是查懷表的主人。」一臉失望,續道:「幫我準備一切吧,把目標轉向江雷揚。」

  「我知道了。」陳彬在韓傑失望的眸光中,點頭離去,心底里有說不出的糾結。

  秋天雖已有涼意,但戴怡凡此刻的心是火熱的,因為她又再次墮入愛河。

  今天她很早就來到了醫院,她要來接韓傑出院,雖說韓傑說過不需要她來接他出院,但她還是不自覺地來了。

  「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來的嗎?」韓傑看到戴怡凡來接自己出院,雖說是心裡覺得高興,但還是有點不滿地問道。

  「你不是說過要我做你的女人嗎?如果我不來的話,我就不合格了。」她這樣一說,已是令韓傑無法去反駁。

  剛走進病房的陳彬聽著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擾。

  韓傑與戴怡凡兩人轉過身後,見他已在病房門口,便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時候來了,也不告知一聲?」

  「你們聊得這麼高興,就沒有打擾你們。」陳彬的聲音略顯有點尷尬,因為他還沒意料到此刻來得這麼快。

  「嗯,那快走吧。」韓傑一副催促的模樣說著,但語氣卻是很平淡。

  上了車,三人在車上一時無語,不知說些什麼。

  其後,當路程走到一半的時候,戴怡凡發覺是回凱達大廈的道路,不禁對著陳彬責問起來,說道:「怎麼不是送阿傑回家休息嗎,這麼快回公司幹嗎?」

  正開著車的陳彬只是略微地看一下倒後鏡,留意一下韓傑的反映,沒有多說話。

  而韓傑也當然留意到陳彬看一下倒後鏡的意圖,是要自己向戴怡凡解釋,他開口說道:「這是我的意思。」

  戴怡凡固然知道是韓傑的意思,但是故意去問陳彬就是希望他能轉換方向朝韓傑家開回去。

  既然是韓傑這樣開口,她只好以他女朋友的身份關心道:「回家休息一天吧,明天再回公司吧!」

  自從長大以來,韓傑從未與任何女人談過戀愛,也很少得到女人的關懷,小時候母親對他的關懷已是塵封往事,戴怡凡一句平常的關心話,已經讓他覺得很溫暖,說道:「那好吧,我聽你的。」

  既然韓傑這麼說,陳彬也懂得怎麼去做,立刻轉換了方向,朝著韓傑所住的地方,絕塵而去。

  送韓傑回到家中,陳彬隨意地坐了一下,便正想回去處理昨晚韓傑所交代的事情,戴怡凡見他有欲走之意,便開口挽留,道:「快到吃飯時間了,我出去買菜,很快回來,彬哥你吃了飯再回去吧。」

  陳彬聽著戴怡凡稱呼自己為「彬哥」,心裡刺痛一下,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常有這樣的稱呼,而且是撒嬌的語氣,尤其是做口交的時候,淫蕩無比,嫵媚入骨,想著褲襠便雄起了。

  韓傑聽著戴怡凡的語氣,不禁笑道:「我怎麼總覺得,你好像是這屋子裡的女主人。」

  如此一說,戴怡凡卻被他逗笑了,說道:「難道不是嗎?這屋子裡有個像我這樣又年輕又漂亮的女主人,算你有福了。」

  坐在一旁的陳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捂著嘴巴在鬱悶。

  戴怡凡無意間看到他的表情,明白到他曾與自己一起過,不應該在此刻與新男朋友在他面前打情罵俏,笑了笑,走出去買菜了。

  「她的性格蠻好的。」韓傑笑著道。

  陳彬點點頭回應:「是的,不過現在我才知道你也是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韓傑有點疑惑,道:「你為何怎麼說?」

  陳彬故意聳聳肩膀,語氣略帶無奈,道:「她要你休息你就這麼爽快地答應,難道不是嗎?」

  韓傑當然知道他是故意取笑自己,他把陳彬當成是兄弟,很多事從未對他隱瞞過,悠然地道:「不要取笑我了,很久沒有被女人這麼關心過,所以你應該明白我。」

  陳彬當然明白,韓傑對他來說不但是救命恩人,也是生死之交了。

  雖然是相識短短几年時間,但他很明白有時候交朋友不是去看時間的長短,而是去看這個人值不值得去深交,他認為韓傑是值得的,幾年來,韓傑要他辦的事情他都辦得妥妥噹噹。

  韓傑見陳彬在沉思,便道:「今天你替我去秘密會所處理一些事情吧。」他主要目的不是要打破陳彬的思緒,而是真的有事情需要他去辦。

  陳彬毫不猶豫地回道:「好的。」接著又不確定地問道:「不過他們又好像有新的玩意要玩了?不知道那些玩意,江雷揚是否有興趣。」

  韓傑也不敢肯定,嘆道:「希望江雷揚有興趣吧,但你也不在行,隨便玩玩就好了,賭也是最讓人容易沉迷的事物。」

  陳彬道:「賭,我不在行,不過我會看著辦的。」對於他來說就算不在行,只是韓傑要他辦的事,他從不拒絕。

  韓傑道:「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感慨一聲後,又道:「如果不是沈鵬那老頭,我也不會懂得賭這種本事,就連創業基金都是用他留下來的錢。」

  雖然曾經聽韓傑提起過沈鵬這個人,但陳彬就是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正當他又想再說話的時候,自己的電話便響起了,原來又是林海姍的電話,聊過電話後便向韓傑告辭,正色道:「先走了,秘密會所的事,我會辦妥的。」

  韓傑相信他會辦妥,點頭回應。

  正欲出門時,戴怡凡卻提著幾袋大包東西回來,見陳彬要離開,不禁問道:「怎麼又要走了?」而陳彬就跟她半開了個玩笑,說道:「為了不妨礙你們二人世界,我只能自動消失。」

  戴怡凡微笑著說道:「是你自己也要過二人世界吧。」

  陳彬又再次開個玩笑,道:「真是什麼事也瞞不了你,阿傑你以後真的很難出去認識別的女人了。」他語音剛落,聽得戴怡凡氣憤地說道:「有了我,他不需要去認識其他女人,因為他不是你。」

  陳彬聽後極為尷尬,趕緊開門離開韓傑的家。

  待陳彬離去後,戴怡凡與韓傑的二人世界終於開始,幾袋大包的東西是她千辛萬苦買回來的,是用來吃火鍋的食材。

  韓傑倚在廚房門口,看著戴怡凡正在弄著吃火鍋餐具,好奇地問道:「怎麼突然間要吃火鍋?」

  戴怡凡一邊準備著一切,一邊回他的話,道:「你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外吃飯的時候,就是吃火窩嗎?更何況現在的天氣吃火窩也很適合啊!」

  不一會兒工夫,吃火鍋的餐具都已經準備好,看著在鍋里煮著的羊肉,戴怡凡不禁露出了微笑,對上韓傑的視線之時,略微一縮,紅著臉低聲問道:「阿傑,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雖說她不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女子,但問出這樣的問題也不禁會臉紅害羞,在她心裡卻又很想知道,不經意便問了出來。

  韓傑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把桌面上的筷子給弄掉了,驚道:「無端端地問這個問題幹什麼?」但是他不會知道,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總是問一些無厘頭的問題。

  知道他不會輕易就回答,戴怡凡繼續笑著逼問,道:「想知道所以就問,快告訴我啊!」

  面對其他人,韓傑還可以用非常手段去應付,面對著她,韓傑總是顯得很無奈,道:「不回答這個問題行不行?」語氣之平淡卻是帶著求饒的味道。

  女人不能在男人身上得到想要的,總會覺得很沮喪,但有一種方法對男人來說永遠有效,那就是撒嬌。

  戴怡凡一度向他撒嬌,說道:「人家想知道啊,快點說嘛!」這使得韓傑快被她俘擄了,但又不直接回答他的話,只是說道:「回答了你的問題以後,就不要再問一些無厘頭的問題。」戴怡凡立刻點頭表示答應,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韓傑顯得極為不適應,頭轉向一邊,說道:「那次在開會議的時候,你上來鬧了一番,我就覺得你很勇敢。」

  這樣的回答,使得戴怡凡甜在心裡,只是大多數人的性格使然,對方回答了一個問題,就更加想再問多幾個問題,戴怡凡也不例外,她順然著問下去,道:「你之前為何只喝紅酒,不喝啤酒?」

  韓傑答道:「一個教我養我的人跟我說,喝酒就要喝紅酒,紅酒才是上流社會的人喝的,他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要讓自己成為上流社會的人。」搖搖頭,不禁一聲嘆息,戴怡凡不知道他因何嘆息,想發話來問,便聽他又說道:「他從來不喝啤酒,他認為那是一些下層人士才喝的東西,在他的教導下,我都一直只喝著紅酒,沒有嘗試過喝啤酒,白酒也不曾喝過,因為他不讓。」

  這一說,戴怡凡燃起興趣,繼續追問道:「他是什麼人啊?而你又這麼聽他話啊?想不到你還是個乖乖的小孩。」

  韓傑微笑道:「我小的時候確實挺乖的。」戴怡凡被他逗笑了,說道:「別臭屁了,你現在不也跟著我喝啤酒了。」說完,拿起一罐放在桌面的啤酒,拉開了蓋子,遞到韓傑手中,要他喝下。

  喝過啤酒的韓傑不再抗拒啤酒,接過戴怡凡手中的啤酒,一口氣喝了不少,說道:「其實喝什麼酒,我是無所謂的,只是教我養我的人總是自命清高,什麼都要用最好,如什么喝紅酒要喝最頂級的紅酒,抽雪茄就要抽最濃郁的雪茄,玩女人就要玩最高貴的女人。」

  戴怡凡一直興致勃勃地聽著韓傑在發牢騷,聽到最後一句,表情極委屈,扁著嘴嗔怒道:「什麼啊?為什麼在你們男人眼裡,女人是用來玩的,不是用來愛的?」

  喝下了一整罐啤酒的韓傑已有醉意,說道:「玩女人,是你們女人自己說的啊,老公出去鬼混,老婆總是叉著腰大罵老公『死鬼,你又出去玩女人』,不說你又出去愛女人。」

  說到「死鬼,你又出去玩女人」這句話時,韓傑學著女人的姿態,叉著腰說的,他這一舉動將戴怡凡從嗔怒變為嘻笑,說道:「對對對,是我們女人自己說的。但那個教你養你的人是你什麼人啊?應該不是你的親人吧?」

  韓傑煩躁道:「好了,不要再問了。」意識到自己跟她說的話已經夠多了。

  聽得出他的語氣似乎有點不高興,戴怡凡也不再追問下去,心想:「那個是什麼人呢?教他養他的人,不是親人是何人啊?聽他語氣應該不是。算了,不管了,以他的性格,想說應該會說,只要他以後對我一條心,只愛我一個,不像陳彬那樣花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突然,一個電話鈴聲的響起,打破了她的沉思。

  原來是韓傑的電話,他接過電話後,習慣性地離開自己所坐的位置,走向大廳那邊,跟電話中人聊了起來,由於戴怡凡身處飯廳,聽得不清楚他跟電話那邊的人聊的是什麼,隱隱約約只是聽得一句,「好的,我知道了。」接著就收回了電話,走了回來。

  「可以吃了。」戴怡凡沒有再去問他,夾起鍋里的食物,放到韓傑碗裡,示意他動筷子吃東西。

  這一頓火鍋兩人吃得很開心,這一刻他們甜蜜地享受屬於自己的二人世界,因為這是他們決定在一起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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