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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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阿狗回到崔府,安排人準備好伙食住宿,讓他先好好打磨身體幾天。

  張家溝畢竟位於山林之中,阿狗要到那裡常駐,多準備點沒有壞處。

  這幾日中崔心就是母親和阿狗這邊兩頭跑,終於時間到了。

  正在跑步鍛鍊耐力的阿狗,看見崔心的到來:「公子今天又要教阿狗什麼?」

  「今天什麼都不教了,到你出發的日子了。」

  這段時間崔心除了鍛鍊阿狗的身體,也把他需要做的事情,從乾巴巴的知識里好好講解了一番。

  今天是張家溝獵戶下山採購的日子,準備已經充分的阿狗,要正式開始執行任務了。

  「好的公子,我東西早就收拾好了,現在出發吧。」

  阿狗動作迅速非常麻利就拿好行李,站在崔心的面前。

  崔心對這段時間的訓練很滿意,取出懷中的木罐遞給阿狗:「阿狗,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東西,去到張家溝後,要每家每戶的水井裡都撒一些。」

  接過木罐,打開一看裝滿了白色粉末,這就是公子說的福壽粉嗎?

  福壽粉吸食之人會上癮,是操控凡人的廉價手段。

  現在這個時代還沒人售賣這些東西,罌粟花還隨處可見,製作成粉用靈力壓縮過了,效果提升許多倍。

  投入水井也不會消散,等染上癮後,阿狗在行法施物,說是邪祟做怪,洗腦毒癮下,張家溝的人就牢牢在崔心手中了。

  「收好了,記住這些日子我和你說的話,走吧。」

  跟隨崔心而走的阿狗,這些日子崔心對他說的計劃,沒有什麼掩飾,細想下對那素未謀面張家溝的人略顯殘忍。

  可這世界就是人吃人,我也不過是被吃住的一方,無力也無心去拯救。

  集市上很熱鬧,天天都有山民商隊旅客,到這裡販賣商品,張家溝這行人正缺米缺鹽要採購一番。

  一行幾人中正有那被崔心救母的張虎,見那張虎進城左盯右瞧,領隊的中年男子說起:「虎子,你也不是第一次進場了,怎麼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磊叔,崔道長走時詢問了我們下山採購的時間,說是會在這裡找我們,我是在找他了。」

  「虎子,那崔道長真就是一童顏老音?」

  張虎帶著崔心回村幾日裡,這磊叔和村里另一伙人出去了,等回村後整個村子都討論這崔心,當然非常好奇。

  「是啊磊叔,等下你見面就知道了。」

  「崔道長姓崔,是不是這淳安崔家的人啊?」

  「這我也不知道,崔道長也沒有和我提過。」

  見張虎什麼都問不出來:「好了好了,把獸皮獸肉抓緊賣了,有錢買鹽米才是正事。」

  一眾人開始尋人找店打攤,爭取多買幾分錢,不遠處崔心正領著阿狗看著他們。

  「就是那些人,去找那個張虎,我在巷子裡等著你。」

  張虎正在酒樓詢問肉價賣多少時,阿狗拍了拍他的肩:「你是張虎吧?」

  聽見人叫自己,轉頭是一個陌生男子:「你是?」

  「是崔道長讓我來找你的,他在不遠處等你,跟我來吧。」

  也不疑阿狗,張虎提起正要過秤的獸肉跟了上去,留下店家一人風中凌亂。

  「媽賣批的,下會誰也不許收那人的東西。」

  小巷裡張虎見到了崔心,喜不自勝:「崔道長,上次你走那麼早,我都沒有好好款待你,這次一定要好好招待。」

  救了張虎母親後,這淳樸的漢子就十分想報答崔心。

  「多謝張虎兄弟好意了,貧道有些事情去不了了,我這有一童子先去修建那道觀,不過放心等你成親的日子,貧道一定趕到。」

  崔心不去讓張虎有些失落,不過崔道長是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都是大忙人,什麼都幫不上的他,只能祝願崔道長事事順利。

  「你進城是賣肉的吧,正好我需要,都賣給我吧。」

  「啊!崔道長你要的話,直接送給你就是了,怎麼能要錢呢?」

  這麼客氣的張虎,崔心也不多言語,腳尖輕點牆壁,騰空躍起到張虎身後。

  取下背著的獸肉,幾錠銀元寶就飛了過去,張虎連忙用手接住,再一看崔心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張虎兄弟,山上生活多清苦,多買點東西吧。」

  這幾塊沉甸甸的銀元寶,比那獸肉的價值不知道高了多少倍:「崔道長!太貴重了,萬萬不可啊!快點收回去吧。」

  「收下吧,除了買肉剩下的錢就當僱傭你們修道觀吧。」

  張虎拿著這些重金,受之有愧當然不聽,就要硬塞回崔心。

  人送到錢也送到,接下來就是等待,「道觀」建好提煉源石了,崔心不在逗留。

  兩步三步就出了巷子,張虎見崔心要走,也要追去被阿狗攔住。

  「那個,張兄弟崔道長都說了,剩下錢用來建道館,我可告訴你這道觀建起來可不容易,到時候你別嫌棄錢少就行。」

  「不會的不會嫌棄錢少的,給崔心道長建道觀是應該的。」

  這些人腦中的道觀,就是泥巴木頭蓋一棟房,貢個神像吧,公子準備建的可不是那個。

  「那就先收著,等建好了崔道長去了,你這錢有剩下,再還給他也不遲。」

  理是這麼個理,崔心已經追不上了,那就只能這樣了。

  「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啊?」

  「叫我阿狗就好了,我只是一個未入道門的小童。」

  公子為什麼要裝一個道士,阿狗也詢問過,崔心給出答案,是無心之舉而已。

  也沒料到會和這群人繼續打交道,不過無傷大雅,道長也好崔家少爺也罷,對這群人來說沒太大區別。

  過了會,張家溝的人集合了,看見多出來的阿狗,張虎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解釋一番。

  眾人表示知道,歡迎阿狗到張家溝為崔心修一座道觀。

  只有那磊叔將張虎叫到一邊,仔細詢問拿到了崔心給的銀元寶。

  底部上的崔字表示這銀子的出生,果然是崔家的人,可是沒聽說崔家有什麼出家人啊,不是傳聞那崔家長輩都……

  磊叔把自己叫一邊問這麼久,自己卻發起呆來張虎道:「磊叔怎麼了?」

  回過神來:「沒事走,拿銀子多買些東西,早點回家給崔道長修好道觀。」

  不管怎麼樣,只要道觀修好,那崔道長看著大方,一高興了說不準會賞什麼好東西。

  本來心中的一抹擔憂,在未來美好生活的幻想下,煙消雲散。

  另一頭,跟著出來的崔家護衛,發現他們的少爺又不見了,急的火燒尾巴,到處問著人。

  「你看見過這麼高……」

  正問著人背後傳來聲音:「你們這是找誰呢?這麼急?」

  「找誰?當然是……少爺你跑那去了,嚇死小的了。」

  轉身看見自己家少爺護衛懸著的心可算落了地。

  將手中的獸肉舉起來:「我準備給娘做一頓豐盛的午餐,自然要去挑選食材了,接著。」

  接住扔過來的獸肉,護衛兩臂一沉,剛剛他可看見少爺一根指頭提著那串獸肉的繩。

  發現和少爺出門的阿狗不見了,護衛小心翼翼問著:「少爺,阿狗呢?」

  「嗯?」崔心斜視一眼。

  「小的多嘴多嘴。」

  回到崔府後,林曼兒聽著護衛匯報兒子崔心的行程。

  阿狗不見了?兒子消失一段時間,說是去買肉做飯?這其中有什麼連繫呢?

  要是派人大張旗鼓的調查,兒子知道了會不會不滿呢?還是旁敲側擊的問問吧。

  正要找人請崔心過來,一股誘人的肉香就傳來。

  「娘,快來嘗嘗心兒的手藝。」

  林曼兒見兒子端著一瓷碗,其上紅色辣椒綠色青椒鋪滿了,點點肉乾從縫隙透出。

  看著就口乾舌燥感到辣味,對吃食清淡的林曼兒,這道菜太過重口了。

  「心兒,娘可是不愛吃這麼重口的菜,怎麼想起做這個。」

  崔心拿起筷子夾住一肉乾,送到林曼兒口邊,她還是乖乖的吃了下去。

  口是心非的母親別有一番魅力:「嘿嘿,娘好吃吧,清淡吃多了偶爾也要換換口味嗎。」

  麻辣灼燒的感覺勾起肉乾里美妙的滋味,常吃清淡的林曼兒,嘴中只有辣與香。

  吹了幾口氣緩了緩林曼兒笑彎了眼:「心兒做的真好吃,沒想到還有這一手廚藝,就是太辣了點。」

  也不讓母親多緩會,一筷子一筷子的餵著林曼兒:「娘,這辣菜就是要趁熱打鐵的吃,才能吃出裡面的滋味。」

  美味是美味,但辣也是真的,林曼兒張開嘴,丁香小舌頭探出尖來,一隻手空著扇起風,額頭上浮出汗水來。

  平時莊重慈愛的林曼兒,這一副小女生的面孔,讓崔心大飽眼福。

  倒了一杯滿滿的涼茶:「娘,喝口茶就不辣了。」

  幾口茶下肚,辣味灼燒感小了很多,玩笑著怪罪起崔心:「心兒,是不是故意做的這麼辣,想看娘的笑話啊!」

  見母親故作怒狀,眼尾的笑意都掩不住,崔心也順著演下去,誇張的做出戲劇里的動作語調:「娘~親!孩兒,無心之舉~請!娘~親!熄怒~」

  怪模怪樣的兒子,逗得林曼兒咯咯直笑,也挺起胸膛仰起脖子,手做蘭花指,尖聲高調:「好兒郎!無過~」

  母子對視再也繃不住哈哈大笑,這些日子裡崔心就是這樣和母親度過的。

  當然崔心也沒少嘗母親的美乳,但沒有再挑逗,林曼兒也無慾火,一切都好的不可思議。

  可惜這都是崔心有意為之,從表白母親開始都是步步緊逼,戰果雖顯赫但根基不穩,再快下去就可能崩盤。

  在母親想通自己是男人更是兒子後,崔心就需要慢下來,好好修復加固和母親之間的關係。

  林曼兒我的娘,對我的感情是母愛和愧疚糾纏而生的溺愛,是無限的。

  就算我迷奸了她,她知道後最多一段時間內會遠離我,一但我需要她時,娘一定會出現。

  沒有道理沒有理由,這就是我的母親林曼兒如此吸引我的地方。

  可太過激進的方法,能得到母親的肉體得不到她的心,這顆心是男女之愛,不是無限永不消失的母愛之心。

  想要用兒子的身份獲得這顆男女之愛的心,慢慢來天長日久下在母愛侵蝕中會容易的多。

  可現實並不允許活下來才有一切,慢慢侵蝕下去要花多少年是未知數,快了母親有身體無愛情,慢了母親到是靈肉具有,保的住嗎?

  但我就是要魚和熊掌都要兼得。

  特殊情況特殊辦法,快速打破母親心中對我的固有印象,讓她明白我是男人一個愛著她肉體心靈的男人。

  之後種種條件下,母親釋然了兒子對自己的慾念,用母性去包容化解那份情意。

  下一步就是要讓她接受我作為男人對她的愛,有些地方和母子之愛會有重疊處,可終究是不一樣的。

  要是只在母子二人之間,進行這種變化,是波折不斷前進著,它就不快了,魚和熊掌就不可兼得了。

  我可不要這樣,跳出局中人來看,破局點就在,就在我的父親崔元風身上。

  雖說母親情慾難消,多是父親的問題,可兩人還是很相愛的,我要奪了男女之愛,還有什麼比現在擁有著的人獻給我最快的方式嗎?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等到東風一到,哼哼。

  玩鬧著的母子二人,崔心眼中林曼兒已進如被蛛網黏住的昆蟲,難以掙脫。

  嬉鬧一會後,林曼兒將話題引向了阿狗:「心兒,今天東院那裡安靜了不少啊。」

  東院就是阿狗住的地方,這些日子鍛鍊下來,動靜自然不小。

  知道母親是在詢問自己阿狗的去向:「娘,阿狗要出去辦點事情,過些日子就回來了。」

  兒子明明在自己眼底下長大,從病好後卻越發陌生,完全不清楚在想些什麼。

  「那阿狗是去做什麼了?」

  實話肯定不能說,只要拖些時間,等阿狗那邊穩住,母親知道也無妨:「娘不要問了也不要查,等阿狗回來心兒一定如實稟報。」

  「做的事情違法亂紀嗎?」

  「當然不了,娘這是一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要提前知道了。」

  是要給自己準備什麼東西嗎?這些時日裡兒子又是端茶洗腳,做飯送禮的,到是孝順了不少,那不倫之情也遵從誓言,克制的不越分毫。

  「好好,只要不是壞事,娘就不過問了。」

  從背後抱住林曼兒,磨蹭著臉頰:「娘,就知道你最好了。」

  未曾擦嘴唇上一層油光:「別蹭了,娘嘴上有油,全到你臉上去了。」

  「娘嘴上的油才香呢,到臉上也是潤膚的。」

  「油嘴滑舌的,什麼東西娘一碰就好的不得了啊!」

  崔心伸出頭了林曼兒微微凌亂的鬢角,朱唇上的油泛著光,略施粉黛的面孔淡雅笑著,美顏不可名狀。

  調皮的輕點母親的朱唇,舌尖滑過嘴唇,香辣味混合胭脂味,雖怪卻異香。

  被突然親了下的林曼兒,見崔心砸吧嘴回味著,起手提起崔心的耳朵,力氣並不大。

  「心兒!你剛才幹什麼呢!」

  斜著頭順著母親提起來,崔心維持住姿勢,生怕下意識回頭,那手就落空滑出去了。

  「我不就是想嘗嘗娘嘴上的味道嗎,做錯了嗎?」

  對崔心已經沒有身為男人的成見,可親吻之事男女相愛可以,親密母子之間也是可以,爭論下去的話又是沒頭沒尾。

  鬆開提住耳朵的手,崔心裝作被提疼不停撫摸著,知道兒子很可能在裝,林曼兒還是伸手緩緩按摩起崔心的耳朵。

  「心兒,以後不要這麼做了,我畢竟是你娘。」

  母親柔情似水,崔心也不裝可憐了,露出心中隱藏的情意:「娘我這不是太愛你了嗎。」

  撫摸耳朵的手觸在崔心臉蛋上,林曼兒憂愁之色眼底閃過:「心兒,娘明白這些日子你這般孝順是為了什麼。」

  「但我只是你的娘,也只會是你的娘,心兒的問題是因為娘造成的,我當然會負責到底。」

  「於是那些本應該在你這個年齡超出的母子行為,娘也都一一默許了。」

  「心兒呀你還小,未來你會明白娘這些良苦用心的。」

  母親這些話語,讓崔心沉默一小會:「娘真的沒有可能接受心兒的愛意嗎?」

  「心兒,娘一直都接受著兒子你的愛意啊,娘怎麼會捨得不接受呢。」

  強調兒子的身份,讓崔心很是失落,一副快哭出的樣子,林曼兒見狀把他攬入懷中。

  「心兒,不要傷心娘永遠永遠都會站在你身後,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去克服。」

  低沉的哭聲從懷中傳出,輕撫崔心背部,林曼兒不停的安慰著,看起來非常無助失望的崔心。

  「娘我要吃奶奶。」

  抬頭淚眼婆娑紅著眼眶的崔心,林曼兒點點頭,解開上衣,兩團雪白美乳呼之欲出。

  抹胸摘除奶子還是那般巨大,只是乳暈比以前擴大了些,從一寸寬變成了一寸半,顏色也深了許多,深紅色的乳頭泛著淺的有些不可見的褐色。

  熟練的含入口中,崔心就吸吮起來,乳孔中時不時會滲透出些液體來,很少味道也幾乎沒有。

  還不算是乳汁,但這些日子崔心的吸吮下,林曼兒的身體已經本能的開始啟動。

  不久的將來,崔心就不是干吸了,而是一口口滿滿濃香四溢的純白乳汁。

  吸著吸著奶,崔心哽咽聲也就越來越低了,望著平靜了的兒子,林曼兒思緒萬千。

  兒子對自己的感情不能強硬的拒絕,只有潛移默化細水長流慢慢來。

  時間是最好的解藥,隨著兒子長大閱歷增多,對待女人的感情自然會變正常。

  在還沒有改變的日子裡,只要把握好母子的底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和兒子一點點解釋。

  以兒子對我的感情,他是怕我傷心生氣的,雖然有些卑鄙,可利用兒子對自己的愛,慢慢改正他的觀點,是最適合的方式了。

  梳理著崔心的髮絲,不知不覺手指就把頭髮挽了幾圈,林曼兒看著兒子徹底平靜的樣子。

  我的兒子啊,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修道武功廚藝等等都是奇才,自身體健康後就更換了一個人一樣。

  但娘知道你肯定是我的兒子,娘知道你的事情可能有很多我都不清楚,甚至是娘無法想像的。

  只希望我的孩子,一世無憂無慮。

  漸漸吸吮乳頭的力量越來越小直到停止,橫抱著崔心的林曼兒,見兒子呼吸平緩雙眼緊閉,睡著了。

  抱起崔心就要放到床上去,可兒子嘴緊緊吸在上面,俯身放置兒子嘴還黏在乳頭上,向後扯去奶頭那一邊就死死定在崔心口中。

  力氣太大恐驚醒兒子,無奈下抱起崔心,林曼兒靠著床榻上,靜候著他的甦醒。

  傷心睡著的崔心自然是裝的,但十分享受和母親的溫存是真的。

  沒過幾刻鐘,崔心「悠悠醒來」就對上林曼兒的雙眼。

  「睡醒了,小懶蟲。」

  吐出口中的乳頭,抹了抹嘴邊幹掉的口水:「還不是娘懷中太舒服了,這不能怪心兒。」

  整理衣衫的林曼兒:「舒服啊!那以後就多在娘懷裡躺躺。」

  幾日中母親的態度不溫不熱,這次卻主動起來,崔心眼睛一亮喜笑顏開:

  「好啊好啊,我一定多在娘懷裡躺躺。」

  隨即又扎回母親懷中,剛剛收拾好的衣衫,又被搞的亂遭遭的,林曼兒也不生氣抱住崔心道:「那心兒答應娘一件事情好不好。」

  「娘你只管吩咐就是。」

  「我給心兒挑了些大家閨秀的未出閣的少女,那畫像正好送來了,心兒你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正歡鬧著的崔心滿臉厭惡:「娘我不是說了嗎,我才不想娶其他女人,不看不看。」

  林曼兒不喜眉毛豎起:「心兒,不是剛剛答應隨便吩咐嗎,再說只是看看娶不娶還早呢,這都不願意,娘有些哎!」

  見母親憂愁模樣,崔心也不好任性:「既然娘都這麼說了,那就看看吧,但是不娶啊不娶!」

  林曼兒陰沉的臉色瞬間變晴,崔心知道自己被騙了,為了享受母子間的嬉鬧,沒有運轉識人之術。

  只是沒想到母親的演技這麼精湛,完全被糊弄過去了。

  「放心吧心兒,只是看看,看看。」

  過了一會,幾個丫鬟捧著瞧著就華貴萬分的幾個畫軸,一個接一個打開。

  林曼兒積極的講解起來:「來心兒,你看這個是黃家的小女兒,黃若曦,14歲。」

  「你瞧長的多可人啊!這兩個小酒窩笑著真美。」

  「這黃家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論學問傳聞解元都自愧不如。」

  「這黃家也是大安國一支不小的商賈之家,和我們崔家正是門當戶對,心兒喜不喜歡啊!」

  母親那滔滔不絕誇讚的模樣,完全就是當兒媳婦了,那黃家之女黃若曦確實不錯,相貌才學家世都能勝任崔家兒媳。

  但崔心可沒興趣把時間浪費到那女子身上,上輩子天仙魔女都玩了不知道多少,現在能讓崔心慾火滿滿情不自禁的,只有自己的母親林曼兒。

  「娘,這個也就一般般,下一個呢?」

  仔細打量兒子,發現確實對那黃若曦不感興趣,林曼兒有些失望,這黃家之女可是她最看好的,只希望接下來有兒子喜歡的。

  「那就看下一個,這是……」

  從頭到尾幾個女子看下來,崔心都是通通不感興趣,把林曼兒想要定親的願望,堵的死死的。

  本以為兒子沒見過多少女子,這些大家閨秀的絕色佳人,至少從兒子是男人的角度總會有一點念想。

  為此林曼兒還按照她自己的相貌特點,專門找了一家武林名宿的女兒,25歲了生的高大玲瓏翹軀,據說因為武功特殊原因一直未嫁,這些年武功有成。

  符合身份的適齡男子也沒有了,要不就是太大了,林曼兒雖然不舍兒子娶一個大姑娘,但只要兒子看上了,一切都好說。

  可惜崔心全部拒絕,沒看出一絲動心,林曼兒當然不會強行定親,必須讓兒子自己挑個最喜歡的,以後成親才會幸福。

  「心兒,這些女子你就沒有一個有一點好感?」

  林曼兒還是想最後在爭取一下。

  面無表情的崔心搖著頭:「沒有,娘這些女子我一個也看不上眼。」

  「那,心兒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呢?」

  嘿嘿笑著崔心走到林曼兒身邊,挽著她的玉臂:「當然是娘了,和娘相似的不算,那有不是娘,心兒只喜歡娘一個。」

  剛剛才挑明了兒子的感情,哭過鼻子的兒子,這會就跟沒事人一樣,又纏上了自己。

  不過這也正常,兒子為了自己都幹了那麼衝動的事情了,這麼快就恢復過來,也只有細水長流慢慢來了。

  「好了好了,我是你娘,心兒是要娶妻,不一樣的。」

  「心兒可以娶娘嗎。」

  丫鬟們可還沒有退去,屋內還有外人在,林曼兒做出一副威嚴怒氣含而不發:

  「你們都先退下,心兒娘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丫鬟們見夫人樣子是要教訓少爺,退下去後在外面竊竊私語。

  「夫人這就要教訓少爺呀,不過是說錯一句話嗎。」

  「是啊是啊,少爺那么小,說錯了也就是童言無忌嗎,有什麼好生氣的。」

  「你們一個個都糊塗了,少爺都十五了,只是從小沒怎麼接觸人,現在少爺身子好了,以後要經常見外人,還說那些話會鬧笑話的,夫人早點教育是好事。」

  「嗯,說的好想有點道理。」

  「……」

  屋內無人,林曼兒才收起怒狀的模樣:「心兒,有些話除了我們母子之間外,不能當著別人的面說。」

  「心兒也沒說什麼吧?」

  「還沒說?娶自己娘的話能當別人面講嗎?」

  「娘,你以為別人聽到心兒這話會當真嗎?」

  這一句話讓林曼兒清醒了,確實對外人來說,兒子說要娶母親,只會當做玩笑話,是母子感情深厚的象徵,只是自己的兒子崔心說的肯定是發自內心的。

  「不論如何,在他人面前不准再說這種模糊不清有歧義的話,知道嗎!」

  林曼兒是克服了兒子是男人對自己身體有性慾,但也只是單對兒子來說,要是讓外人見了這個樣子,林曼兒自己下場如何且不提,崔心有會遭受到多少流言蜚語的打擊呢?

  嚴肅認真的母親,崔心看出林曼兒的擔憂,現在離揭開鍋蓋的時候還離著十萬八千里,本來崔心就不會說越線的話,只是母親擔心過度,不過這本來就不是壞事,母親幫著瞞下去不正是崔心期待的嗎。

  「放心吧娘,心兒是不會讓娘擔驚受怕的,我以後再也不在他人面前說帶有歧義的話了,否則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嘛!反正修仙雷劫遲早要打,早打晚打都要打,哎。

  見兒子對天發毒誓,林曼兒捂住崔心的嘴:「不要亂發誓,快點吐出來。」

  「吐出來?」崔心有些迷糊。

  「就是,呸呸呸吐三下呀!」

  哦,這兒戲般的事就能收回說出的話,娘真是有夠可愛的:「呸呸呸!」

  對著地面崔心呸了三下,林曼兒才接著道:「心兒,你已經入了道,書上說了入道之人的誓言絕對不能亂發,是真的會應驗的。」

  這書上的話是不假,但也沒說全,修真之人相互立誓約當然要施加手段,自然是有作用的,可也沒有說出口就應驗的,不然語言歧義那麼多,誰知道那誓言完不完的成。

  「這個,娘心兒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在亂發誓了。」

  林曼兒點點頭:「娘這些日子也派人尋找過修行之人,可都沒找到有真本事的人。」

  林曼兒或者說崔家尋找修行有成之人,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開始只是為了給崔心治病,之後崔心喜愛修道後,也就拓展成尋找修道知識道經等等。

  已經搜集了很多年來,崔心的病有是修了觀想法治好的,林曼兒對此更上心了,只可惜近些日子沒有尋到真東西。

  小時候崔心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會見那些奇人異士,多是些玩戲法的,懂點奇門遁甲的皮毛。

  沒什麼大本事,不過逗小時崔心開心還是綽綽有餘,林曼兒也就任由那些人來行騙,畢竟兒子很開心。

  可是戲法就那麼多,幾年看下崔心都會玩幾手,越往後崔府來的奇人異士就越少,時間間隔就越長,沒想到現在還在尋找啊。

  「娘,不用在去找什麼奇人異士了,心兒已經不需要了,論修行天地萬物都是老師,不必拘泥於人。」

  兒子改變了很多,可時間畢竟還不長,慣性思維下林曼兒大多還按以往行事:

  「好心兒不想找,那就不找了,可這天地萬物都是老師,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難喲。」

  「嘿嘿,娘這有什麼難的,三人行必有我師,撿人家好的學就是了。」

  「這道理大多數人都知道,但知行合一不易啊。」

  握住林曼兒的手,母子二人並身相坐:「娘,你不是一直都是我的老師嗎,我很多都是學你的。」

  「身為父母當然要教孩子了,這很正常啊。」

  盯著母親的眼睛,崔心輕笑搖頭:「不不,我說的不是娘主動教導我的道理,是心兒從娘身上悟出來的道理。」

  林曼兒聽到這裡興趣大增,期待的眼神:「哦?從娘身上悟出了什麼?」

  咳咳清清嗓子崔心開口:「娘,您身為母親無疑是非常合格的,可是娘我先問你個問題。」

  「嗯你問吧。」

  「娘你對我的愛,我是說母子之愛是無限的嗎?」

  我對兒子的愛是無限的嗎?所謂的無限是無所保留的,我為了兒子會犧牲一切嗎?會嗎?

  遲疑著林曼兒不自信:「或許吧。」

  崔心笑了笑:「娘,你認為人最寶貴的是生命對嗎?你可以為心兒捨去性命嗎?」

  這會林曼兒想也沒想,重重點頭:「當然,心兒娘自然捨得。」

  「可是這麼寶貴的性命,都能為心兒捨去,娘還是在無限的愛上猶豫了吧,是什麼呢?是無法接受心兒的愛,娘不舍給心兒您的肉體吧。」

  七繞八拐半天,原來還是為了這事啊,林曼兒嘆著氣:「心兒,娘只是你的娘,那些事是不會的,所以我對心兒的愛是有限的……」

  越說語氣越微弱,林曼兒似自己也不服氣一般,崔心緊緊合住母親的手來:

  「不!娘對心兒的愛是無限的,但是為什麼無限卻有不捨得的東西呢?」

  「這不是如算經般邏輯嚴密的推算,如果那樣推算得出的結果是荒謬的。」

  「唯一解釋的是,所謂無限本就是只能無限接近,差距會越來越小,但永遠都會有差距,娘對心兒是想要付出無限的愛。」

  「捨不得肉體只是其中一個差距,越過了它還會有更多挑戰,但只要娘還抱著那無限的愛意,心兒願意一直陪伴娘直達到無限接近那無限愛意。」

  崔心的話繞的林曼兒頭有點暈,說著好像都對,又好似都不對,但其中一點她是明白的,兒子還是要讓那不倫之情實現。

  「心兒,娘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只能是你的娘,就算你說的口綻蓮花也沒用。」

  崔心臉上無悲也無喜:「今天就叨嘮娘到這裡,心兒要回房了。」

  兒子居然不和自己爭論,甚至提前要走,我有說什麼很過分刺激心兒的話嗎?

  「娘我沒事,只是想要修行了,娘也好好把握機會修煉修煉吧。」

  正要護送崔心回房的林曼兒被攔下,聽著奇怪的話,還沒思考個所以然,體內的內力就奇妙自動運轉起來。

  玄妙至極的感悟由心由天而發,林曼兒見崔心點頭,眼神接觸讀出其中讓她放心的意思,才入定起來。

  在那些丫鬟走後,崔心這些日子修煉下,可以引動一絲天地意境,談話中就一點點和林曼兒融為一體。

  對卡在後天武者的林曼兒,起到敲門磚的作用,加強母親的實力一直都在崔心計劃里,單從肉體說後天武者雖然可以延緩衰老,可畢竟是凡人。

  唯有破了先天,容顏就可至死不變,再者說要想人造靈根,也必須有先天武者的修為。

  張家溝,阿狗已經到這裡幾天時間了,除了組織人手修建道觀外,就是找理由到人家家裡找井喝水。

  「阿狗啊,今天到誰家去吃飯啊?」

  張家溝村民和阿狗打著招呼,進村後阿狗每天都是去不同人家吃飯。

  「今天去張虎家裡吃。」

  「哦哦虎子家的媳婦手藝好,吃好啊。」

  「好的,你慢走。」

  不知出於什麼理由,阿狗選擇最後去張虎家中下藥。

  門開,一張圓臉清純到有些傻氣的女孩鑽出:「阿狗哥,村里都吃遍了吧,第二次來我們家吃了,說說是不是我做的最好吃。」

  眼前這位活潑開朗的女孩,或許就是阿狗最後選擇下藥的原因吧。

  「是啊,吃了村里所有人家,才知道張宛你的手藝最好。」

  「呀,不要叫人家大名了,好怪啊,村里都叫我小宛,阿狗哥也要叫我小宛。」

  看著小宛不開心的嘟著嘴,阿狗答應:「好好,小宛。」

  面前少女如蘭笑臉,看得人心裡暖洋洋的,這時張虎從門裡走出。

  「阿狗來了啊,快點進來,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阿狗入座,一家三口張虎張苑和張虎母親,張虎父親早年山崖上尋藥,不慎跌入懸崖。

  張宛夾起一塊肉放入阿狗碗中:「阿狗哥,這肉我可是按照我娘教我的秘制醬料燒的,費了好多調料你嘗嘗。」

  「嗯,好吃。張虎你娶了小宛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張虎端著碗有人夸自己媳婦他很開心,哈哈大笑著:「那有,小宛不過是山裡的野丫頭,對了阿狗你成親沒,沒有我到時候給你介紹幾個。」

  張虎母親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頭:「胡說八道什麼呢,阿狗人家是準備出家的道士。」

  反應過來的張虎連連道歉,阿狗忙說沒事,四個人邊聊邊說著,把飯菜收拾的一乾二淨。

  張宛正舀著缸里的水洗碗,阿狗從後出現瞄了眼只有一半水的缸:「小宛啊,飯都吃了我閒著也是閒著,幫你們打點水吧。」

  「好啊,阿狗哥水桶在門後面。」張宛指了指。

  正要去拿桶打水的阿狗,張虎走了過來詢問他在幹什麼,知道是要打水後,不高興了。

  「小宛,你怎麼能讓客人去幹活呢?真是的。阿狗快把桶放下。」

  「別別,張虎我可是來這裡修道觀的,不是客人再說以後要常來你們這裡吃飯,不干點什麼多不好意思。」

  張虎卻還是不願意,好說歹說下才放阿狗去打水。

  瞧阿狗走遠,張虎一個腦瓜崩就打在張宛頭上。

  「啊!虎哥,你幹什麼!」

  「哼!阿狗是咱娘救命恩人崔道長的人,也算半個恩人你怎麼能讓他去幹活。」

  張宛一臉不服氣,回敬了張虎一個腦瓜崩再道:「我才沒使喚阿狗哥,是他自己要乾的。」

  「你不會勸一勸嗎。」

  「為什麼要勸,阿狗哥有手有腳,又不是打不了。」

  「你呀你!」張虎恨鐵不成鋼。

  另一邊,阿狗到了井邊取出裝著福壽粉的木罐,要倒進去時猶豫了。

  阿狗只是聽崔心說過這東西的恐怖之處,從未親眼看見,這幾天喝了加料水的村民,反而龍精虎壯一個頂兩個用。

  建造道觀的速度大大提升,可阿狗知道那都是假象,自己不受影響只是因為公子提前打了預防的法術。

  哎。只是要讓這些村民聽話,不會要他們性命的,想通了的阿狗,將福壽粉倒入井中。

  幽深的井中水面,如深淵的一顆眼睛,靜靜注視著即將化為煉獄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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