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老師心結
一大早，柳成蔭剛從風凌房子出來的時候，迎面就撞上了許楠。
柳成蔭知道她和風凌之間的事，整個營地幾乎已經人盡皆知，不過在被人撞見她從風凌房間出來，心裡還是有些侷促。
「早啊柳老師！」
許楠笑臉盈盈地打了聲招呼，眼中還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意味。
「早！」
柳成蔭臉上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她心裡總覺得好像是被人抓姦了一樣，和風凌之間的年齡差距和師生關係，這一時半會的，她還未堪破。
看著柳成蔭心虛的樣子，許楠抿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柳老師，你這個鬼鬼祟祟的樣子，看起來好好笑啊。」
柳成蔭白了許楠一眼，被許楠調侃了一番，她索性也稍微放開了一點，沒好氣地說道：「你小聲點！」
說罷，便向著樓下走去。許楠抿著嘴，勾起嘴角，也跟了上去。
許楠是個聰明的女人，靜水營地現在看起來一副和平相處，其樂融融的樣子。
但她深知，只要是一個團體，哪怕再小，也會有身份高低的劃分，更別提營地這麼一個上千人的集體。
許楠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由於張信在營地的地位，以及他和風凌的關係，許楠自從跟了張信以後，發現很多人對她都熱情了很多，甚至還會收到不少人無意間的恭維。
這種感覺，她雖然很受用的，不過她也清楚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該做什麼，清楚該怎麼和別人相處。
也正是因為許楠的清醒，她在營地的人緣一直很好。
只是，許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對和風凌和瓜葛的女人，她總是會多出幾分熱情和善意。
她知道自己的優勢，也知道自己的劣勢，現在雖然自認為還有幾分魅力，可她畢竟年齡已經不小了，等再過幾年，她自己都不能肯定張信會對她從一而終。
所以，許楠也在不經意間，和風凌這些女人處好關係。因為她深知，風凌的話，張信是一定會聽的。
許楠挽著柳成蔭的手，宛若閨蜜一般，語重心長地說道：「柳老師，你說你何必呢，你和風凌的關係，大家都心知肚明，並沒有人在背後說閒話。你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我們女人吶，總得給自己找個依靠不是？」
看著柳成蔭臉上的表情，許楠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邁不過年齡差距那道坎，也顧慮曾經是風凌的老師。
可是，你覺得，現在還有人在乎這個嗎？
你看看咱們營地，有多少伴侶都是來營地後才組成的，其中又有多少對之間沒有各種各樣的差距，可在這個世道下，這些差距都不是問題了，大家都一樣，誰也不笑誰，過的開心就好。」
突然，許楠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神神秘秘地看了下四周，發現沒人，於是將嘴巴湊到柳成蔭耳邊，小聲說道：「你知道老唐和他那個小女朋友是什麼關係嗎？」
許楠口中那個老唐，柳成蔭也認識，是跟著石磊一塊來的，四五十歲的樣子，白頭髮挺多，帶這個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末日前是個外科醫生，來營地後，也因為這個職業，獲得了不錯的待遇。
「不知道，老唐是個醫生，小胡是個護士，雖然年齡差距有點大，在一起也不意外啊。」
柳成蔭有些疑惑，不知道許楠為什麼說這個。
這時，許楠趴到柳成蔭的耳邊說道：「我聽人說，老唐是小胡的親舅舅。」
「啊！」
這個八卦讓柳成蔭震驚。
她自己和風凌還好，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可如果真像許楠所說的那樣，那不是亂倫嗎？
柳成蔭感覺自己的三觀再一次受到了衝擊。
看了一眼四周，柳成蔭小聲問道：「真的假的？」
「我也是無意間聽別人說的，不過在這個世道，大家似乎都見怪不怪了。你想啊，現在這有一天沒一天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與其找一個陌生的男人，還不如找一個可靠的，熟悉的。」
看許楠的語氣，似乎對這種事也不驚訝。
柳成蔭沉默了，她想反駁，可卻反駁不出口。
「所以說呀，你，還有我，都是命好。我家那口子，還正年輕，能力又強，在這營地地位也不低，能看上我，我很知足。你就更不用提了，風凌除了花心點，其它方面挑不出一點毛病。
不過，男人嗎，有幾個沒這方面的小心思呢。而且，他是真的愛你啊！這就足夠了。」
提起風凌，柳成蔭心裡流過一絲暖意，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輕聲說道：「我也挺知足的。」
「就是嘛，所以說，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目光，自己活好就行了。你還好，比我年輕幾歲，也比我漂亮，更重要的是，你還是風凌的老師。男人嘛，總有一些自己的癖好，想必風凌對你如此迷戀，你那層身份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吧！」
許楠揶揄道。
柳成蔭臉有些燒，連忙斥道：「說什麼呢！」
許楠沒在意柳成蔭的羞憤，繼續說道：「都我們這個年齡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在這個時候，你更應該利用自己的優勢啊。風凌這樣的人，以後身邊的女人肯定不少，你自己不好好把握，他十天半個月不來找你，你不難受嗎？」
「有什麼難受的，那樣才好，落個清淨。」
柳成蔭口是心非地說道。
誰知，許楠卻戲謔一笑：「真的嗎？」
柳成蔭有些心虛，沒回答。
昨晚由於風凌有些粗暴，柳成蔭感覺自己那裡知道此時還在隱隱作痛，可當時那種快感，她也記得清清楚楚，那種感覺，讓她有些食髓知味，留戀不已。
這一刻，柳成蔭心裡再次升起一股負罪感，她的丈夫去世才沒多久，她卻變成了現在這樣，在別的男人的身下盡情承歡，甚至還很享受這種感覺。
許楠也是心思玲瓏之人，很快便察覺到了柳成蔭臉上那抹愧疚和落寞，將她的手抓緊幾分，感嘆著說道：「人活這一輩子，都不容易，我們能活到現在，就更不容易了。」
「柳老師，別用枷鎖套住自己了，天意如此，不妨活的隨性一點，灑脫一點。」
柳成蔭轉過頭，看著一臉感慨的許楠，沉思了良久，隨後緩緩開口，沉聲說道：「謝謝你！」
許楠搖了搖頭，眼含深意地拍了拍柳成蔭的手背。
兩人走下樓，正好碰見晨練結束的風凌。
「凌哥兒，早啊！」
許楠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風凌看著許楠笑意盎然地挽著柳成蔭的手，兩人也不知道剛才說了什麼，柳成蔭的臉頰看起來有些紅。
「楠姐，早！」
風凌咧嘴一笑，冬天乾冷的清晨，整個營地，也就只有風凌這樣不懼寒冷的怪胎，才會穿著背心。
「不給你柳老師打招呼麼？」
許楠調笑著說道。
「我們是一家人，幹嘛那麼客套。」
風凌笑著回應道。
「嘖嘖，你這傢伙，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你看看柳老師，早上走路都不利索了。」
許楠壓著聲音，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眼柳成蔭夾緊的雙腿。
聽到這話，看到許楠那戲謔的眼神，柳成蔭頓時滿臉通紅，狠狠地瞪了許楠一眼，許楠卻像沒看見一樣。
風凌臉上露出些許愧疚，也不顧許楠在身邊，走過去抓著柳成蔭那柔嫩的雙手，柔聲說道：「好點了嗎？」
柳成蔭有些無語了，許楠還在跟前呢，這傢伙都能問出這種話。這不等於間接說明他們兩個昨晚……很激烈麼？
不過看著風凌一臉的認真和關切，柳成蔭還是點了點頭。
柳成蔭覺得，如果她現在二十歲，在這樣的場合下，被風凌抓著手，她可能會欣然接受。
可現在她已經四十出頭了，比江晚晴年齡還大，和風凌之間的年齡差距，讓她心裡多少有點臊。
柳成蔭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從風凌手裡掙脫，然後平靜地說道：「我先去忙了。」
說罷，便和許楠一塊離開了。
看著柳成蔭的背影，果然如許楠說的那樣，今天的柳成蔭走路有些彆扭，想來也是昨晚那裡受了傷，現在還疼著。
就在這時，風凌身後傳來一陣香風，隨後便感覺到一具柔軟的嬌軀貼身邊。
「嘖嘖！看來昨晚挺慘烈啊！」
風凌轉過頭，看著秦夭夭正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挑著眉頭看著自己，隨後那雙大眼睛又盯向柳成蔭的臀部。
「是啊，要是你這妖精的話，還會更慘烈的。」
風凌伸出手，用力摟著秦夭夭的腰肢。
看著這樣風情萬種的臉，他最喜歡的事秦夭夭那兩個嘴角，好像天生唇渦就比別人深，來起來就像一直保持著笑容，再配合她那微微上揚的眼角，哪怕她不做任何表情，也是個勾人的尤物。
秦夭夭可不像柳老師那般矜持，直接勾著嘴角，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風凌，隨後便輕輕踮起腳尖，將自己的的嘴巴湊到風凌耳邊，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風凌的耳垂，隨後又在他耳邊吹了一口香氣。
「爺，奴家就喜歡你粗暴一點的呢！」
這一句充滿磁性的聲音，頓時讓風凌有些氣血翻湧，恨不得把這妖精抱進房子，大戰三百回合。
「呵呵！控制一下自己，別一會褲襠支起帳篷了，這人來人往的，要是讓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秦夭夭一邊撩撥風凌，一邊說著。
說罷便準備忙自己的事去了，離開前，還不忘轉過身再次給風凌拋了一個媚眼。
風凌按下心中的衝動，只能暗暗罵了一句：「妖精，非得讓你知道小爺的厲害。」
卻不曾想，樓下的場景，全被樓上的江晚晴看在眼底。
向來不怎麼喜歡化妝的江晚晴，今天卻給眼部化了淡妝，以此來遮掩那淡淡的黑眼圈。
是的，昨晚江晚晴失眠了。
曾經多少次歷經生死危險的時候，江晚晴都不曾這般。
可昨晚因為和兒子之間那件尷尬的事，讓江晚晴心緒越來越複雜，一整晚就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到天快亮時，才淺淺睡了兩個小時。
剛洗漱完，想出來透口氣，就看到風凌和許楠柳成蔭三人有說有笑，風凌還毫不避諱地對柳成蔭做出那般親昵的動作。
江晚晴心裡沒有來地有些吃味，沒想到柳成蔭剛走，秦夭夭那個妖精又貼了上去，兩人的動作更加親昵。
看著秦夭夭搔首弄姿的樣子，江晚晴心裡頓時感到一陣煩躁。
理智告訴她，秦夭夭和風凌之間的事，她是同意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這一刻，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兒子，正在被另一個女人搶走。
江晚晴眼睛微眯，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秦夭夭的背影，一雙粉拳也漸漸握起。
對此，風凌自然不知道，和秦夭夭分開後，他便向著小姨的實驗室走去。
江採薇工作的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嚴肅認真，一絲不苟，像個機器人一般。
實驗室其他幾個人，似乎也被江採薇同化了一般，和她狀態一樣。
風凌進去的時候，江採薇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忙著輕晃自己手中的試管。
風凌發現，實驗室還有幾個鐵籠子，裡面裝著已經變異的蝙蝠還有一些獼猴之類的小型靈長類動物。
看起狀態，似乎並沒有那麼狂暴了，只是那黑洞一般的眼睛和別的喪屍並無兩樣。
另一邊，也放著幾個鐵籠子，不過裡面的猴子和蝙蝠都是沒有變異的。
風凌並沒有出聲打擾，只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不久後，之間江採薇從一台機器中拿出一個試管，將試管里的液體吸進針管了。
隨後左手套了一個防護手套，看樣子是準備打開籠子，給裡面的猴子注射。
柳成蔭知道她和風凌之間的事，整個營地幾乎已經人盡皆知，不過在被人撞見她從風凌房間出來，心裡還是有些侷促。
「早啊柳老師！」
許楠笑臉盈盈地打了聲招呼，眼中還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意味。
「早！」
柳成蔭臉上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她心裡總覺得好像是被人抓姦了一樣，和風凌之間的年齡差距和師生關係，這一時半會的，她還未堪破。
看著柳成蔭心虛的樣子，許楠抿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柳老師，你這個鬼鬼祟祟的樣子，看起來好好笑啊。」
柳成蔭白了許楠一眼，被許楠調侃了一番，她索性也稍微放開了一點，沒好氣地說道：「你小聲點！」
說罷，便向著樓下走去。許楠抿著嘴，勾起嘴角，也跟了上去。
許楠是個聰明的女人，靜水營地現在看起來一副和平相處，其樂融融的樣子。
但她深知，只要是一個團體，哪怕再小，也會有身份高低的劃分，更別提營地這麼一個上千人的集體。
許楠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由於張信在營地的地位，以及他和風凌的關係，許楠自從跟了張信以後，發現很多人對她都熱情了很多，甚至還會收到不少人無意間的恭維。
這種感覺，她雖然很受用的，不過她也清楚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該做什麼，清楚該怎麼和別人相處。
也正是因為許楠的清醒，她在營地的人緣一直很好。
只是，許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對和風凌和瓜葛的女人，她總是會多出幾分熱情和善意。
她知道自己的優勢，也知道自己的劣勢，現在雖然自認為還有幾分魅力，可她畢竟年齡已經不小了，等再過幾年，她自己都不能肯定張信會對她從一而終。
所以，許楠也在不經意間，和風凌這些女人處好關係。因為她深知，風凌的話，張信是一定會聽的。
許楠挽著柳成蔭的手，宛若閨蜜一般，語重心長地說道：「柳老師，你說你何必呢，你和風凌的關係，大家都心知肚明，並沒有人在背後說閒話。你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我們女人吶，總得給自己找個依靠不是？」
看著柳成蔭臉上的表情，許楠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邁不過年齡差距那道坎，也顧慮曾經是風凌的老師。
可是，你覺得，現在還有人在乎這個嗎？
你看看咱們營地，有多少伴侶都是來營地後才組成的，其中又有多少對之間沒有各種各樣的差距，可在這個世道下，這些差距都不是問題了，大家都一樣，誰也不笑誰，過的開心就好。」
突然，許楠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神神秘秘地看了下四周，發現沒人，於是將嘴巴湊到柳成蔭耳邊，小聲說道：「你知道老唐和他那個小女朋友是什麼關係嗎？」
許楠口中那個老唐，柳成蔭也認識，是跟著石磊一塊來的，四五十歲的樣子，白頭髮挺多，帶這個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末日前是個外科醫生，來營地後，也因為這個職業，獲得了不錯的待遇。
「不知道，老唐是個醫生，小胡是個護士，雖然年齡差距有點大，在一起也不意外啊。」
柳成蔭有些疑惑，不知道許楠為什麼說這個。
這時，許楠趴到柳成蔭的耳邊說道：「我聽人說，老唐是小胡的親舅舅。」
「啊！」
這個八卦讓柳成蔭震驚。
她自己和風凌還好，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可如果真像許楠所說的那樣，那不是亂倫嗎？
柳成蔭感覺自己的三觀再一次受到了衝擊。
看了一眼四周，柳成蔭小聲問道：「真的假的？」
「我也是無意間聽別人說的，不過在這個世道，大家似乎都見怪不怪了。你想啊，現在這有一天沒一天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與其找一個陌生的男人，還不如找一個可靠的，熟悉的。」
看許楠的語氣，似乎對這種事也不驚訝。
柳成蔭沉默了，她想反駁，可卻反駁不出口。
「所以說呀，你，還有我，都是命好。我家那口子，還正年輕，能力又強，在這營地地位也不低，能看上我，我很知足。你就更不用提了，風凌除了花心點，其它方面挑不出一點毛病。
不過，男人嗎，有幾個沒這方面的小心思呢。而且，他是真的愛你啊！這就足夠了。」
提起風凌，柳成蔭心裡流過一絲暖意，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輕聲說道：「我也挺知足的。」
「就是嘛，所以說，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目光，自己活好就行了。你還好，比我年輕幾歲，也比我漂亮，更重要的是，你還是風凌的老師。男人嘛，總有一些自己的癖好，想必風凌對你如此迷戀，你那層身份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吧！」
許楠揶揄道。
柳成蔭臉有些燒，連忙斥道：「說什麼呢！」
許楠沒在意柳成蔭的羞憤，繼續說道：「都我們這個年齡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在這個時候，你更應該利用自己的優勢啊。風凌這樣的人，以後身邊的女人肯定不少，你自己不好好把握，他十天半個月不來找你，你不難受嗎？」
「有什麼難受的，那樣才好，落個清淨。」
柳成蔭口是心非地說道。
誰知，許楠卻戲謔一笑：「真的嗎？」
柳成蔭有些心虛，沒回答。
昨晚由於風凌有些粗暴，柳成蔭感覺自己那裡知道此時還在隱隱作痛，可當時那種快感，她也記得清清楚楚，那種感覺，讓她有些食髓知味，留戀不已。
這一刻，柳成蔭心裡再次升起一股負罪感，她的丈夫去世才沒多久，她卻變成了現在這樣，在別的男人的身下盡情承歡，甚至還很享受這種感覺。
許楠也是心思玲瓏之人，很快便察覺到了柳成蔭臉上那抹愧疚和落寞，將她的手抓緊幾分，感嘆著說道：「人活這一輩子，都不容易，我們能活到現在，就更不容易了。」
「柳老師，別用枷鎖套住自己了，天意如此，不妨活的隨性一點，灑脫一點。」
柳成蔭轉過頭，看著一臉感慨的許楠，沉思了良久，隨後緩緩開口，沉聲說道：「謝謝你！」
許楠搖了搖頭，眼含深意地拍了拍柳成蔭的手背。
兩人走下樓，正好碰見晨練結束的風凌。
「凌哥兒，早啊！」
許楠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風凌看著許楠笑意盎然地挽著柳成蔭的手，兩人也不知道剛才說了什麼，柳成蔭的臉頰看起來有些紅。
「楠姐，早！」
風凌咧嘴一笑，冬天乾冷的清晨，整個營地，也就只有風凌這樣不懼寒冷的怪胎，才會穿著背心。
「不給你柳老師打招呼麼？」
許楠調笑著說道。
「我們是一家人，幹嘛那麼客套。」
風凌笑著回應道。
「嘖嘖，你這傢伙，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你看看柳老師，早上走路都不利索了。」
許楠壓著聲音，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眼柳成蔭夾緊的雙腿。
聽到這話，看到許楠那戲謔的眼神，柳成蔭頓時滿臉通紅，狠狠地瞪了許楠一眼，許楠卻像沒看見一樣。
風凌臉上露出些許愧疚，也不顧許楠在身邊，走過去抓著柳成蔭那柔嫩的雙手，柔聲說道：「好點了嗎？」
柳成蔭有些無語了，許楠還在跟前呢，這傢伙都能問出這種話。這不等於間接說明他們兩個昨晚……很激烈麼？
不過看著風凌一臉的認真和關切，柳成蔭還是點了點頭。
柳成蔭覺得，如果她現在二十歲，在這樣的場合下，被風凌抓著手，她可能會欣然接受。
可現在她已經四十出頭了，比江晚晴年齡還大，和風凌之間的年齡差距，讓她心裡多少有點臊。
柳成蔭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從風凌手裡掙脫，然後平靜地說道：「我先去忙了。」
說罷，便和許楠一塊離開了。
看著柳成蔭的背影，果然如許楠說的那樣，今天的柳成蔭走路有些彆扭，想來也是昨晚那裡受了傷，現在還疼著。
就在這時，風凌身後傳來一陣香風，隨後便感覺到一具柔軟的嬌軀貼身邊。
「嘖嘖！看來昨晚挺慘烈啊！」
風凌轉過頭，看著秦夭夭正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挑著眉頭看著自己，隨後那雙大眼睛又盯向柳成蔭的臀部。
「是啊，要是你這妖精的話，還會更慘烈的。」
風凌伸出手，用力摟著秦夭夭的腰肢。
看著這樣風情萬種的臉，他最喜歡的事秦夭夭那兩個嘴角，好像天生唇渦就比別人深，來起來就像一直保持著笑容，再配合她那微微上揚的眼角，哪怕她不做任何表情，也是個勾人的尤物。
秦夭夭可不像柳老師那般矜持，直接勾著嘴角，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風凌，隨後便輕輕踮起腳尖，將自己的的嘴巴湊到風凌耳邊，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風凌的耳垂，隨後又在他耳邊吹了一口香氣。
「爺，奴家就喜歡你粗暴一點的呢！」
這一句充滿磁性的聲音，頓時讓風凌有些氣血翻湧，恨不得把這妖精抱進房子，大戰三百回合。
「呵呵！控制一下自己，別一會褲襠支起帳篷了，這人來人往的，要是讓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秦夭夭一邊撩撥風凌，一邊說著。
說罷便準備忙自己的事去了，離開前，還不忘轉過身再次給風凌拋了一個媚眼。
風凌按下心中的衝動，只能暗暗罵了一句：「妖精，非得讓你知道小爺的厲害。」
卻不曾想，樓下的場景，全被樓上的江晚晴看在眼底。
向來不怎麼喜歡化妝的江晚晴，今天卻給眼部化了淡妝，以此來遮掩那淡淡的黑眼圈。
是的，昨晚江晚晴失眠了。
曾經多少次歷經生死危險的時候，江晚晴都不曾這般。
可昨晚因為和兒子之間那件尷尬的事，讓江晚晴心緒越來越複雜，一整晚就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到天快亮時，才淺淺睡了兩個小時。
剛洗漱完，想出來透口氣，就看到風凌和許楠柳成蔭三人有說有笑，風凌還毫不避諱地對柳成蔭做出那般親昵的動作。
江晚晴心裡沒有來地有些吃味，沒想到柳成蔭剛走，秦夭夭那個妖精又貼了上去，兩人的動作更加親昵。
看著秦夭夭搔首弄姿的樣子，江晚晴心裡頓時感到一陣煩躁。
理智告訴她，秦夭夭和風凌之間的事，她是同意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這一刻，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兒子，正在被另一個女人搶走。
江晚晴眼睛微眯，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秦夭夭的背影，一雙粉拳也漸漸握起。
對此，風凌自然不知道，和秦夭夭分開後，他便向著小姨的實驗室走去。
江採薇工作的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嚴肅認真，一絲不苟，像個機器人一般。
實驗室其他幾個人，似乎也被江採薇同化了一般，和她狀態一樣。
風凌進去的時候，江採薇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忙著輕晃自己手中的試管。
風凌發現，實驗室還有幾個鐵籠子，裡面裝著已經變異的蝙蝠還有一些獼猴之類的小型靈長類動物。
看起狀態，似乎並沒有那麼狂暴了，只是那黑洞一般的眼睛和別的喪屍並無兩樣。
另一邊，也放著幾個鐵籠子，不過裡面的猴子和蝙蝠都是沒有變異的。
風凌並沒有出聲打擾，只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不久後，之間江採薇從一台機器中拿出一個試管，將試管里的液體吸進針管了。
隨後左手套了一個防護手套，看樣子是準備打開籠子，給裡面的猴子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