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交給上天
心痛，委屈，愧疚……
種種複雜的情緒在江晚晴心頭交織。
這段時間她一直活的很壓抑，生理上渴求風凌，可理智和倫理道德的束縛，又讓她一直想將風凌推遠。
這樣反覆的拉扯中，江採薇感覺自己快崩潰了。
此時又看到自己的丈夫背叛了自己，江採薇終於爆發了。
「嘭！」
江採薇一腳踢開房門，一臉鐵青地看著放裡面的兩個男人。
葉震和那個男人也被這突然的響聲嚇了一跳，看到江採薇那鐵青的臉，還有那紅通通的眼眶，葉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嘴唇動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江採薇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葉震，眼神像是冰山一般。
葉震看著那個男人，說道：「你先走吧，我處理一點。」
那人點了點頭，沒敢看江採薇，他可是知道江採薇是江晚晴的親妹妹。江晚晴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
「坐吧！」
葉震看起來並不慌張，拿過來一把椅子，又給自己點了一根點，深深吸了一口。
「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葉震坐到床邊，悶頭抽菸。
「葉震，你真讓我噁心。」
江採薇雙目通紅地看著葉震。
「採薇，對不起，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事已至此，看在多年夫妻分上，我們和離吧。」
江採薇沒理會葉震要離婚的話，直接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
「忘了，或許幾年，或許十幾年。」
江採薇突然爆發了，歇斯里地里吼道：「既然你喜歡男人，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這麼多年，虧我我還一直都認為你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曾經你對我說的話，有一句是真的嗎？啊？」
葉震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著江採薇。
「我不是天生就喜歡男人，至少在我受傷前，我一直都是愛你的，也從來沒對你說過謊話，這一點，你要相信我。」
「自從我受傷失去那方面能力後，雖然我知道你沒有嫌棄我，還一直在安慰我。可我總是忍不住地自卑。一個男人，失去這方面能力，那還算什麼男人。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種自卑，導致我的心理產生了一些扭曲，直到後來又一天，我對我們公司的一個男人產生了興趣。
那一刻，我真的想去死，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這麼多年，我一直壓制著自己心中這難以啟齒的念頭，也不敢和任何人說。」
葉震一口氣，將壓在心裡多年的話，全都說了出來。說出來之後，他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像是卸掉了一座大山，前所未有的輕鬆。
說完自己的事，葉震盯著江採薇看了片刻，隨後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和小凌的事，我也知道了。」
江採薇心裡一驚，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採薇，你先聽我說完。」
一根煙，在葉震嘴裡，幾口就沒了。
「那天晚上，就是我敲門，你沒應那個晚上，你和小凌在房子裡面，我都聽到了。那一瞬間，我是不敢置信的，你是什麼人我很了解。可事實就在眼前，我生氣的同時，也有一絲輕鬆。」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寡廉鮮恥的女人，相反，你這人就是太把世俗的條條框框看的太重了。但同時，你也是個女人，跟著我守了這麼多年活寡，是我對不起你。」
江採薇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地，聽著葉震的話。
「人都不是完美的，我是這樣，你也是這樣。第二天，我把風凌那小子叫了出來，狠狠地打了他兩拳，他也沒隱瞞，將你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都說了。那時我才知道，我的妻子，差點就死在那裡。」
「或許這些都是註定的吧！採薇，如果是別的男人，我或許還不放心。但如果是小凌，我很放心。他那麼年輕，也有本事，能永遠照顧你，也能……讓你不再守活寡。」
江採薇紅通通的眼眶，淚水止不住地流出來。
「你混蛋，你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明知道我是逼不得已的。葉震，你竟然能讓我和自己的外甥保持那種關係，你就這麼喜歡當綠毛龜嗎？」
江採薇忍不住爆了粗口，她也理虧，她對葉震也心懷負罪感。可女人很多時候都是不講道理，尤其是壓抑了這麼久的江採薇。
葉震笑了笑，也沒在意江採薇罵的那些話。
「採薇，別騙自己了。你和小凌第一次，那時迫不得已，可那天晚上，如果你真不願意，那我敲門的時候，你就不會不回應。」
「說來嘲諷，我們兩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卻都面對著這般崩壞的倫理窘境。不過我也得感謝小凌，他那天對我說了一番話，我才提起勇氣，面對自己的內心，面對那在旁人看來扭曲的感情。」
「採薇，你不要為難自己了。這麼多年，我們說是夫妻，其實更像是親人。以後我們還是親人，好嗎。也不要克制自己的……情感，人壓抑的久了，會瘋的。」
「不用你管！」
江採薇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撇著頭說道。
兩人沉默了良久，葉震嘆了口氣說道：「採薇，如果你一輩子把自己困在到的枷鎖里，心裡邁不過那道坎，你這輩子都不會快樂的。」
葉震剛說完，江採薇心裡一陣煩躁，甩袖離去。
風凌晚上也準備去找小姨父商量一些事，可還沒走到門口呢，就看見小姨紅著雙眼，臉色冰冷地從他房間走了出來。
風凌也顧不上其它事了，跟上了小姨的身影。
江採薇剛進門，就發現風凌尾隨著她走了進來。
江採薇此時心裡又怒又煩，根本不給風凌好臉色。
她一直以為葉震不知道她和風凌的事，現在才發現，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風凌這傢伙竟然全都說給葉震了。
「滾！」
江採薇大聲吼道。
風凌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小姨這是發生什麼事了，竟然發這麼大怒火。
「小姨，你怎麼了？」
「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給我滾。」
說著，江採薇就要關門，風凌卻將胳膊伸了進來。江採薇正在氣頭上，關門的力道用的很大，直接將風凌的胳膊夾在了門縫。
聽到風凌的痛呼，江採薇才鬆開了手，冰冷的眸子裡，也透過一絲緊張。
其實這點力道，風凌根本不痛不癢，只是不賣慘，怎麼博得小姨的同情？怎麼親近她？
江採薇也不管風凌了，徑直走進房間，風凌也跟著走進放進，反手關上了房門。
聽到關房門的聲音，江採薇仿佛應激了一般，猛地轉過頭來，一臉防備地看著風凌。
「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啊！就是看你情緒不對，想問下發生什麼事了？」
「你能不能別煩我啊！你能不能別在逼我了啊，我快要瘋啦！」
江採薇失去了風頭，雙頭抱著頭晃著腦袋，像個瘋子一樣。
「早知道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我寧願你不救我，我寧願變成個喪屍，就不用面對這麼多糟心事。」
「風凌，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了啊，以前那個乖孩子去哪了啊！明明都答應我了回來就將那些破事忘了，你為什麼要騙我啊！」
江採薇越說越激動，甚至都帶著哭腔。揚起拳頭，在風凌胸口不斷捶打著。
風凌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姨這麼崩潰，頓時有些慌了神，連忙將小姨緊緊抱在懷裡。
「混蛋，你給我放開。」
江採薇在風凌懷裡劇烈掙扎著。
「小姨，你別這樣好嗎，我怕。有什麼事給我說說好嗎，我永遠在你身後。」
風凌輕輕拍打著江採薇的後背，心裡有些心疼，有些於心不忍。
從小到大，小姨對風凌百般疼愛，當親兒子一樣對待，只是性格使然，她的愛或許有些嚴厲。
風凌明白，小姨一直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不知道她今天發生了什麼，但她好像借著這個機會，在發泄自己心中的壓抑。
漸漸的，江採薇停止了掙扎，然後弱莊癲狂地苦笑著說道：「還真是嘲諷，我最在乎，最信任的兩個男人，一個要拋棄我，一個要拉我進深淵。」
「拋棄？」
風凌似乎猜到了點什麼。
「小姨父要拋棄你？」
「呵呵！他和別的男人在房間親熱，被我捉了個正著。沒想到，他竟然瞞了我這麼久，我竟然比不上一個男人，哈哈！」
江採薇笑的有些癲狂。
風凌聽到這話，頓時被驚的目瞪口呆。怪不得小姨父發現他和小姨的事後，並沒有那麼憤怒，原來是這樣。
「他說要和我離婚。」
「那你同意了？」
風凌試探性問道。
江採薇冷哼了一聲，隨後說道：「離不離，還重要嗎？他因為性取向的問題，難以面對我。我因為和你的破事，難以面對他。真是可笑呢！」
風凌這時候也趁熱打鐵，一臉認真地說道：「小姨，既然已經這樣了，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好嗎？我知道，你並不抗拒我，你的心不抗拒我，你的身體更不抗拒我。」
「呵呵，我不抗拒你？我恨不得咬死你。曾經那個天真陽光的你，去哪了。為什麼現在變得這麼扭曲？你還是我認識的小凌嗎？」
「你沒發現現在的你，就像一個發情的野獸，逮著誰都不放過，你現在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嗎？」
風凌也沒否認，無奈地說道：「我的情況，小姨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我自己變成這樣的，是體內的蛇毒讓我變成這樣的。」
「哎！你回去吧，我想冷靜一下。」
江採薇推了推風凌的胸膛，發現紋絲不動。
此時正是趁著小姨糾結，上猛藥一舉拿下的時候，風凌自然不會離開。
「小姨，你還在顧慮什麼，小姨父上次打了我兩拳，心裡的怒氣也發泄了，他也同意了。或許我們這事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讓他心裡對你的愧疚能少一些。 」
風凌用手輕輕撫摸著江採薇的臉龐，繼續說道：「小姨，你這麼漂亮，真的要孤苦到老嗎？你說我是變態也罷，說我是螓首也好，我也承認我對你的衝動又一部分來自下半身，可是我真不忍心看你孤獨到老。」
「把你的豬爪子拿開。」
江採薇一直晃動著螓首，躲避風凌的撫摸，想用手打開，可她的雙臂被風凌緊緊地箍著。
「小姨，你還是學生物的呢，豬那是蹄子，不是爪子。」
說罷，風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硬幣，在江採薇面前晃了晃。
「小姨，要不然這樣吧，讓上天決定吧。我這裡有一枚硬幣，你猜三次只要你猜對一次，我以後絕不勉強你。要是你一次都沒猜對，那就是上天註定我們要在一塊的，你以後不要抗拒我，好嗎？」
風凌知道小姨心裡或許有一絲動搖，只是缺少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江採薇看著風凌，冷笑著說道：「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這次是真的，如果我做不到，就詛咒我被喪屍吃掉。」
風凌舉手發誓。
江採薇瞪了風凌一眼，氣的罵道：「你的命就那麼輕賤，你不知道現在自己身後又多少人？你的責任心呢？」
「我就信你一次，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見小姨答應了，風凌抑制住內心的興奮，說道：「我絕對會遵守自己的話，小姨你呢？」
「我不會輸的。」
「萬一輸了呢？」
「那就隨你。」
「好！」
說罷，風凌便鬆開江採薇，然後拋棄硬幣，隨後抓在手裡。
「你猜正面還是反面。」
「正面。」
江採薇隨便說了一句。
風凌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打開手掌，江採薇臉上有些失望，可不知為何，心裡似乎卻並不怎麼失望。
「已經輸了一次哦！」
風凌提醒了一句，隨後再次拋棄硬幣。
「正面。」
風凌打開手掌，又是反面。
江採薇有些慌了，她從來相信科學。
從概率學的角度來說，三次硬幣全猜錯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二點五，她幾乎不可能輸，可現在連著輸了兩次。
難道著一切真的是上天註定的？
種種複雜的情緒在江晚晴心頭交織。
這段時間她一直活的很壓抑，生理上渴求風凌，可理智和倫理道德的束縛，又讓她一直想將風凌推遠。
這樣反覆的拉扯中，江採薇感覺自己快崩潰了。
此時又看到自己的丈夫背叛了自己，江採薇終於爆發了。
「嘭！」
江採薇一腳踢開房門，一臉鐵青地看著放裡面的兩個男人。
葉震和那個男人也被這突然的響聲嚇了一跳，看到江採薇那鐵青的臉，還有那紅通通的眼眶，葉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嘴唇動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江採薇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葉震，眼神像是冰山一般。
葉震看著那個男人，說道：「你先走吧，我處理一點。」
那人點了點頭，沒敢看江採薇，他可是知道江採薇是江晚晴的親妹妹。江晚晴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
「坐吧！」
葉震看起來並不慌張，拿過來一把椅子，又給自己點了一根點，深深吸了一口。
「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葉震坐到床邊，悶頭抽菸。
「葉震，你真讓我噁心。」
江採薇雙目通紅地看著葉震。
「採薇，對不起，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事已至此，看在多年夫妻分上，我們和離吧。」
江採薇沒理會葉震要離婚的話，直接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
「忘了，或許幾年，或許十幾年。」
江採薇突然爆發了，歇斯里地里吼道：「既然你喜歡男人，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這麼多年，虧我我還一直都認為你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曾經你對我說的話，有一句是真的嗎？啊？」
葉震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著江採薇。
「我不是天生就喜歡男人，至少在我受傷前，我一直都是愛你的，也從來沒對你說過謊話，這一點，你要相信我。」
「自從我受傷失去那方面能力後，雖然我知道你沒有嫌棄我，還一直在安慰我。可我總是忍不住地自卑。一個男人，失去這方面能力，那還算什麼男人。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種自卑，導致我的心理產生了一些扭曲，直到後來又一天，我對我們公司的一個男人產生了興趣。
那一刻，我真的想去死，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這麼多年，我一直壓制著自己心中這難以啟齒的念頭，也不敢和任何人說。」
葉震一口氣，將壓在心裡多年的話，全都說了出來。說出來之後，他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像是卸掉了一座大山，前所未有的輕鬆。
說完自己的事，葉震盯著江採薇看了片刻，隨後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和小凌的事，我也知道了。」
江採薇心裡一驚，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採薇，你先聽我說完。」
一根煙，在葉震嘴裡，幾口就沒了。
「那天晚上，就是我敲門，你沒應那個晚上，你和小凌在房子裡面，我都聽到了。那一瞬間，我是不敢置信的，你是什麼人我很了解。可事實就在眼前，我生氣的同時，也有一絲輕鬆。」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寡廉鮮恥的女人，相反，你這人就是太把世俗的條條框框看的太重了。但同時，你也是個女人，跟著我守了這麼多年活寡，是我對不起你。」
江採薇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地，聽著葉震的話。
「人都不是完美的，我是這樣，你也是這樣。第二天，我把風凌那小子叫了出來，狠狠地打了他兩拳，他也沒隱瞞，將你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都說了。那時我才知道，我的妻子，差點就死在那裡。」
「或許這些都是註定的吧！採薇，如果是別的男人，我或許還不放心。但如果是小凌，我很放心。他那麼年輕，也有本事，能永遠照顧你，也能……讓你不再守活寡。」
江採薇紅通通的眼眶，淚水止不住地流出來。
「你混蛋，你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明知道我是逼不得已的。葉震，你竟然能讓我和自己的外甥保持那種關係，你就這麼喜歡當綠毛龜嗎？」
江採薇忍不住爆了粗口，她也理虧，她對葉震也心懷負罪感。可女人很多時候都是不講道理，尤其是壓抑了這麼久的江採薇。
葉震笑了笑，也沒在意江採薇罵的那些話。
「採薇，別騙自己了。你和小凌第一次，那時迫不得已，可那天晚上，如果你真不願意，那我敲門的時候，你就不會不回應。」
「說來嘲諷，我們兩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卻都面對著這般崩壞的倫理窘境。不過我也得感謝小凌，他那天對我說了一番話，我才提起勇氣，面對自己的內心，面對那在旁人看來扭曲的感情。」
「採薇，你不要為難自己了。這麼多年，我們說是夫妻，其實更像是親人。以後我們還是親人，好嗎。也不要克制自己的……情感，人壓抑的久了，會瘋的。」
「不用你管！」
江採薇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撇著頭說道。
兩人沉默了良久，葉震嘆了口氣說道：「採薇，如果你一輩子把自己困在到的枷鎖里，心裡邁不過那道坎，你這輩子都不會快樂的。」
葉震剛說完，江採薇心裡一陣煩躁，甩袖離去。
風凌晚上也準備去找小姨父商量一些事，可還沒走到門口呢，就看見小姨紅著雙眼，臉色冰冷地從他房間走了出來。
風凌也顧不上其它事了，跟上了小姨的身影。
江採薇剛進門，就發現風凌尾隨著她走了進來。
江採薇此時心裡又怒又煩，根本不給風凌好臉色。
她一直以為葉震不知道她和風凌的事，現在才發現，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風凌這傢伙竟然全都說給葉震了。
「滾！」
江採薇大聲吼道。
風凌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小姨這是發生什麼事了，竟然發這麼大怒火。
「小姨，你怎麼了？」
「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給我滾。」
說著，江採薇就要關門，風凌卻將胳膊伸了進來。江採薇正在氣頭上，關門的力道用的很大，直接將風凌的胳膊夾在了門縫。
聽到風凌的痛呼，江採薇才鬆開了手，冰冷的眸子裡，也透過一絲緊張。
其實這點力道，風凌根本不痛不癢，只是不賣慘，怎麼博得小姨的同情？怎麼親近她？
江採薇也不管風凌了，徑直走進房間，風凌也跟著走進放進，反手關上了房門。
聽到關房門的聲音，江採薇仿佛應激了一般，猛地轉過頭來，一臉防備地看著風凌。
「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啊！就是看你情緒不對，想問下發生什麼事了？」
「你能不能別煩我啊！你能不能別在逼我了啊，我快要瘋啦！」
江採薇失去了風頭，雙頭抱著頭晃著腦袋，像個瘋子一樣。
「早知道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我寧願你不救我，我寧願變成個喪屍，就不用面對這麼多糟心事。」
「風凌，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了啊，以前那個乖孩子去哪了啊！明明都答應我了回來就將那些破事忘了，你為什麼要騙我啊！」
江採薇越說越激動，甚至都帶著哭腔。揚起拳頭，在風凌胸口不斷捶打著。
風凌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姨這麼崩潰，頓時有些慌了神，連忙將小姨緊緊抱在懷裡。
「混蛋，你給我放開。」
江採薇在風凌懷裡劇烈掙扎著。
「小姨，你別這樣好嗎，我怕。有什麼事給我說說好嗎，我永遠在你身後。」
風凌輕輕拍打著江採薇的後背，心裡有些心疼，有些於心不忍。
從小到大，小姨對風凌百般疼愛，當親兒子一樣對待，只是性格使然，她的愛或許有些嚴厲。
風凌明白，小姨一直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不知道她今天發生了什麼，但她好像借著這個機會，在發泄自己心中的壓抑。
漸漸的，江採薇停止了掙扎，然後弱莊癲狂地苦笑著說道：「還真是嘲諷，我最在乎，最信任的兩個男人，一個要拋棄我，一個要拉我進深淵。」
「拋棄？」
風凌似乎猜到了點什麼。
「小姨父要拋棄你？」
「呵呵！他和別的男人在房間親熱，被我捉了個正著。沒想到，他竟然瞞了我這麼久，我竟然比不上一個男人，哈哈！」
江採薇笑的有些癲狂。
風凌聽到這話，頓時被驚的目瞪口呆。怪不得小姨父發現他和小姨的事後，並沒有那麼憤怒，原來是這樣。
「他說要和我離婚。」
「那你同意了？」
風凌試探性問道。
江採薇冷哼了一聲，隨後說道：「離不離，還重要嗎？他因為性取向的問題，難以面對我。我因為和你的破事，難以面對他。真是可笑呢！」
風凌這時候也趁熱打鐵，一臉認真地說道：「小姨，既然已經這樣了，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好嗎？我知道，你並不抗拒我，你的心不抗拒我，你的身體更不抗拒我。」
「呵呵，我不抗拒你？我恨不得咬死你。曾經那個天真陽光的你，去哪了。為什麼現在變得這麼扭曲？你還是我認識的小凌嗎？」
「你沒發現現在的你，就像一個發情的野獸，逮著誰都不放過，你現在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嗎？」
風凌也沒否認，無奈地說道：「我的情況，小姨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我自己變成這樣的，是體內的蛇毒讓我變成這樣的。」
「哎！你回去吧，我想冷靜一下。」
江採薇推了推風凌的胸膛，發現紋絲不動。
此時正是趁著小姨糾結，上猛藥一舉拿下的時候，風凌自然不會離開。
「小姨，你還在顧慮什麼，小姨父上次打了我兩拳，心裡的怒氣也發泄了，他也同意了。或許我們這事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讓他心裡對你的愧疚能少一些。 」
風凌用手輕輕撫摸著江採薇的臉龐，繼續說道：「小姨，你這麼漂亮，真的要孤苦到老嗎？你說我是變態也罷，說我是螓首也好，我也承認我對你的衝動又一部分來自下半身，可是我真不忍心看你孤獨到老。」
「把你的豬爪子拿開。」
江採薇一直晃動著螓首，躲避風凌的撫摸，想用手打開，可她的雙臂被風凌緊緊地箍著。
「小姨，你還是學生物的呢，豬那是蹄子，不是爪子。」
說罷，風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硬幣，在江採薇面前晃了晃。
「小姨，要不然這樣吧，讓上天決定吧。我這裡有一枚硬幣，你猜三次只要你猜對一次，我以後絕不勉強你。要是你一次都沒猜對，那就是上天註定我們要在一塊的，你以後不要抗拒我，好嗎？」
風凌知道小姨心裡或許有一絲動搖，只是缺少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江採薇看著風凌，冷笑著說道：「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這次是真的，如果我做不到，就詛咒我被喪屍吃掉。」
風凌舉手發誓。
江採薇瞪了風凌一眼，氣的罵道：「你的命就那麼輕賤，你不知道現在自己身後又多少人？你的責任心呢？」
「我就信你一次，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見小姨答應了，風凌抑制住內心的興奮，說道：「我絕對會遵守自己的話，小姨你呢？」
「我不會輸的。」
「萬一輸了呢？」
「那就隨你。」
「好！」
說罷，風凌便鬆開江採薇，然後拋棄硬幣，隨後抓在手裡。
「你猜正面還是反面。」
「正面。」
江採薇隨便說了一句。
風凌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打開手掌，江採薇臉上有些失望，可不知為何，心裡似乎卻並不怎麼失望。
「已經輸了一次哦！」
風凌提醒了一句，隨後再次拋棄硬幣。
「正面。」
風凌打開手掌，又是反面。
江採薇有些慌了，她從來相信科學。
從概率學的角度來說，三次硬幣全猜錯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二點五，她幾乎不可能輸，可現在連著輸了兩次。
難道著一切真的是上天註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