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交往之後,我開始做你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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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平坂忍。一個普普通通的,從地方來到東京求學的大學生。

  大約一年前的那個秋天,我第一次來到聖索菲亞大學參觀。

  那一天,我才剛一走進校門,就被名門院校的氣場所懾服。

  在大教堂般設計風格的禮堂之下,剛剛聽完學術演講學生們從恢弘的建築中魚貫而出。

  身穿各色風衣、長裙長靴的女孩子們,讓我的眼睛幾乎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天啊,這就是東京最優秀的一群女子大學生嗎?

  雖然我自認為身材和長相在同齡男性中還算過得去,但在這些女子大學生面前,我還是不由自主有點自慚形穢起來。

  如果不是親自過來,我是沒法相信網上的流言是真的。索菲亞校園裡的女生,全員都有著登上影視劇也不顯違和的穿著品味和高雅的氣質。

  畢竟,這可是聖索菲亞。

  終歸是是關東圈偏差值前三名的私立院校,承蒙過去教會女子學校的遺風,該校的女生可以說是全國聞名的知性、高雅,素養初衷。

  換句話說,就是男生們趨之若鶩的聖地。

  歷史上的聖索菲亞,是全日本最知名的教會女子大學。時至今日,雖然已經改革校製成為國際化研究型大學,女性學生比例還依然高達8 成。

  而該校僅有的兩成男學生,多是政治家,財閥、公司高層子女。

  因此,在東京的大學生間一直流傳著【能在這裡上學的男生,基本都是大少爺來開後宮的,又或者是專門來挑選未來賢內助】的戲說。

  畢竟,能夠嫁入名門的女子,絕對不能是凡俗之輩。而在這裡找高質量的兒媳,就相當於提前做完了一次海選。

  不過,這些事情就與我無關了。

  因為,在這偌大的學校里,我所在乎的只有一個人。

  真白未那。我的青梅竹馬。

  ——

  童年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我只記得真白未那雙極為特別的蒼色眼眸,以及自己是曾經多麼的喜歡她。

  她的瞳色非常特別。那蒼碧色就像悠遠的森林一般深邃。或許是身為神社家的子女,她不止是眼睛,全身都縈繞著特別的靈性。

  曾記得她身穿純白和服端坐在神與上的畫面,她在大人面前的給人的感覺像是「現人神」一般神聖無比。

  但唯獨在我面前,她只是一個可愛的普通女孩子。

  然而,十二歲那年,我大病不起,陷入長時間的高燒和昏睡。當我醒來後知道她已經去了東京上學,自此與她失去了聯絡。

  那之後已經過去了八年。我二十歲,她大概是二十一。

  八年間,我的生活平淡無奇,幾乎如同行屍走肉般度過。

  只是額時不時會夢到記憶中的她。有小時候的她,有變得奇怪模樣的她,也有長大成人的她。

  這些思念與幻想在我內心交織,折磨得我無法忍受,最後,我決心給自己做個了斷。

  我考上了東京的一所二流大學攻讀管理學。看上去,來到東京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通過努力學習上京拼搏的地方小年輕。

  但是,這卻和事實相去甚遠。

  我來東京只有兩個理由,一個理由是想要逃離家鄉。

  更主要的理由,就是要憑著記憶中的印象去找到真白未那。因為我記得她小時候似乎曾說過想要考到哪所學校,或許這個夢想從未改變過。

  而現在,我就站在她想去的那所大學的庭院之中。

  ——

  我冥冥之中認為自己一定能找到真白未那。

  但我從沒想到,這麼快就會在人群中捕獲了她的身影。

  在索菲亞的學生,這群人中龍鳳之中,我一眼就挑出了她。

  那是我日思夜想的蒼色眼眸、一頭順直的黑色長髮。

  不一樣的是,記憶中原本嬌小如輝夜姬般的和服幼女,如今已經成長為身著一身洋服和颯爽短裙長靴的高挑美女。

  然而,我卻一眼就挑出了她,因為她還是那個她。

  我知道她身上什麼東西沒有變。

  走在校園中,抱著幾本厚重的書,真白未那的行色匆匆。

  儘管這所學校的學生們都克制而自負有涵養,但我分明能察覺到許多男生的視線悄悄地釘在她的身上不放。

  理由很簡單,真白未那的氣質要比周遭的所有女子都遠遠高出數個境界。

  沒有人會看不出來這一點。

  沒有人會不想和她交上朋友,無論目的為何,沒有哪個有條件的男人不想放棄一親芳澤的機會。

  然而即便如此,真白的表情清冷無波,身邊仿佛纏繞著一層不可侵犯的寒氣。即使她什麼都沒做,卻自然而然拒人於千里之外。

  終於,三位看上去氣質優雅的富家子弟不長眼地堵在她的行進路線上,試圖和她攀談。

  然後很快就被她無情地甩脫在身後,也不知被她說了什麼,幾個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悄悄離開,踱步來到校內不遠處的一座聖母瑪利亞像之下。

  很快,在我的身邊,一個女孩的身影翩然而至。

  是她。

  我強裝自然而然地轉過身去和她打招呼,然後做了時隔八年的自我介紹。

  「忍君……真的,是你?」

  她看到我,目光中先是震驚,隨後是恍然。

  最後,是某種篤定。

  我看不懂的篤定。

  後來某一天她告訴我,她似乎一直也在冥冥中期待過我能夠找到她。

  但當我真的出現的時候,她只是覺得這一切都太不真實。

  是的,我自己也覺得太不真實了,或許,這真的只能用命中注定來解釋。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再加上一點宿命感,在那瑪利亞像之下,我做出了自己也未曾預想到的舉動。

  ——我對她直接表白了。

  然後。她的回答是。

  她只是哭了。突如其來地哭了。

  明明明明對她日思夜想的是我,明明積累了八年感情的是我。

  但她卻表現得,好像她才是那個暗戀我很久的人,她就那麼感動地一把鼻涕一把淚,讓我當場慌神了。

  因為突然弄哭校園的女神,我生怕自己變成全校公敵,引起不得了的騷動,所以趕緊帶她去到校內的休息室躲避。

  之後她破涕為笑地對我說。

  「……可以哦。如果是忍君的話。」

  反應了半天我才意識到是她同意了我交往的請求。

  她就這樣成為我的女友了。

  我無可奈何地問她,你為什麼這麼快就答應了啊,還搞得這麼激動。

  她只是笑意盈盈地望著我,說道——「我也從沒有忘記忍君啊。對我來說,只有忍君是唯一的存在。」

  ……

  當天晚上,在我狹窄的公寓小床上,我們直接做愛了。

  我至今還記得,只是脫去她的衣服,就已經臉紅到脖子,動情至極的模樣。

  我至今還記得,她柔軟無比的身體,在我的身下輕輕顫抖,每次輕柔的扭動都帶動腔壁深絞住我肉棒的舒適。

  我至今還記得,她那下乳與腰肌的小小黑痣,在如玉的肌膚上如此顯眼,又如此具有魔性。

  只有我知道她那完美無瑕的胴體的細節,只有我一人享受了真白未那這個女孩從內而外的全部秘密。

  平凡至極的我擁有著完美至極的她的全部。

  這讓我頭一次感到了一種虛榮感。好像我凌駕於她那些身家地位不凡的同學之上。

  唯一讓我有些在意的是,她似乎並非處女。

  ——

  在那一天的雲雨之後,我和她徹夜相談。

  我不是一個有話喜歡憋著的人,所以我直接問未那,她是第一次嗎?在我之前有沒有和的人交往過?

  對第一個問題,她露出曖昧的表情,對第二個問題,她果斷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然後,她提出一個讓我有些迷惑的問題。

  「忍君,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嗯,不記得也沒事。到時機成熟,我什麼都會告訴你的。」

  我不太確定她說的時機是什麼意思。

  但是想想,她這樣優秀的女孩子都已經接受了我的愛,要求太多也不合理,就放下了這個問題。

  我們之後聊了很多很多各自生活,就好像想要彌補著分開這麼多年的空白一樣,我們如饑似渴地渴求著對方的話語,怎麼也聊不厭。

  比如說,她這些年在做什麼,在東京過的怎麼樣,比如說,我的愛好和在老家學校的經歷。

  雖然其實多數時間都是她在講述,因為我的生活太過於平淡無趣了。能夠說的實在不多。

  再加上我之前的那一場大病,讓我的小時候記憶都模糊了。除了還清楚記得真白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很難想起細節,更是一問三不知。

  但還好,真白並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她就只是像小時候一樣,只是一直依偎在我的懷裡輕聲細語,與我講這個那個的,好像和我從未分開過一樣熟悉。

  「說起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之前明明沒有任何聯絡,你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真是嚇我一跳。」

  「說到你想考的大學,那就只有一個了吧。至於聖索菲亞大學的庭院裡那著名的聖母瑪利亞的雕像。還記得嗎,你也曾經在畫冊上指給我看。我一直記得非常清楚。」

  聽我說完,真白笑得開心極了,讓我看得呆了……

  「嗯,嘻嘻、嘻嘻、是呀,是這樣。我一直想著來東京上學,一直憧憬著這所學校……沒想到那種事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雖然我實際來了以後,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在小的時候,那和老家完全不同的洋風感覺,就像是對我的救贖一樣。那時候我一直好想要在聖母的面前祈禱,祈禱能夠讓她把我帶走。」

  「明明你是神社的巫女?」

  她聞言有些驚訝。

  「你還記得那麼久的事情呢?……嗯,是啊。明明我曾是天照大神的巫女。卻想著體會洋風、想要過主庇佑下的生活。因為那時候的我,一直想要逃離。」

  「那現在成功逃到東京來了,你想做什麼?」

  「……嗯,我想想。其實本來是有一些想法的。但是現在遇到了忍君。該說是稍稍地有點打亂了人家的計劃嗎?不,應該說,是重新指定了計劃吧。」

  「什麼計劃?」

  「……想要了結一切。斬斷一切。然後和忍君浪跡天涯?」

  「聽起來好酷的樣子。其實你就是想去環球旅行吧。」

  「嗯,也可以這麼說,但是……光是人家努力不行,忍君也要努力啊。」

  「嗯,我也會努力學習、賺錢的啦。」

  「不是指那個哦。」

  「……?那是指什麼?」

  「我啊……」

  未那的目光忽然變得幽深起來。

  她充滿靈醒地眸子仰視著我,看著我,看著我,久久沒有言語。

  我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麼,但是她似乎看到了我所看不到的很久遠的東西,讓我不知為何,竟然心悸不已。

  半晌之後,她才輕聲開口續道——「……我想要把忍君改造成我心目中的模樣。」

  「嗯,我知道,我還不夠優秀。」

  「不、不是那個意思。忍君已經很好了。是別的層面的問題。」

  真白搖了搖頭,似乎覺得自己的說法令自己有些困擾。但是,過了一會,她依舊還是沒能整理出合適的話語。

  「總之,我現在很滿足。忍君只需要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只要一直待在我身邊,相信我,就會船到橋頭自然直。」

  那是當然的!我脫口而出。

  因為無論如何,我一輩子都會在未那的身邊。可是,我心底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像她身邊的那些男性同學一樣優秀的。

  但真白只是輕撫著我的胸口,對我柔聲說——「……忍君唯一只需要記住一點。那就是我的心裡只有你。【無論發生什麼事,真白未那都是屬於忍君的東西。】」

  那場對話,讓我始終記住,要努力達到真白的期望。

  為了將來,和她走遍世界的夢想,成為一個更優秀的平坂忍。

  可是,我可能還是沒法達到她的期待了。

  在征途還沒有走到一般的時候,我就失敗了。

  我沒想到的是,我沒有失敗在事業學業上,而是失敗在人格上。

  當時我只覺得,一切都完了。

  在我們快要到交往一周年時的某一天,我被她看到了屬於我的骯髒小秘密。

  ……

  「被寢取癖。簡稱NTRS題材的漫畫和小說嗎……」

  未那翻看著我的收藏,轉過頭來,曖昧地看著我。

  「原來,你希望人家變成那種樣子呀。」

  「被其他的男人,壓在身下的樣子。對嗎?」

  ——

  一切異常的苗頭,從最開始與真白見面的那一天起就出現了。

  還記得那一夜,在與未那初嘗雲雨之事之後,我的心中掛懷著她並非處女的事情。

  儘管在道理層面我能夠放下這一點,但潛意識的暗中小動作,卻讓我做起奇怪的夢。

  我夢到那三位白天試圖搭訕未那的男子。

  一位是某百貨商超聯合的社長兒子,一位是某藝人的子女曾是童星的帥哥,一位是出身法政家庭的高材生。

  應該是天之驕子的三位男性,同時也是獵艷的老手。他們抱有對學校里近期最有名的冷艷之花的邪念,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於是我看到了,他們在我沒有印象的某個時候獨自約出了未那的場景。

  我看到在我的視線不及的地方,他們悄悄在角落裡堵住未那,強行拿到她的Line號碼,然後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在晚餐後他們三人將未那騙到了床上。

  自然,當天晚上未那是和我在一起吃飯,夜裡也是在和我翻雲覆雨。所以我這樣的妄想是從何而來?只能是我瘋狂的意淫了。

  因為我也知道未那她根本不屑於搭理那三個紈絝子弟,與他們一絲一毫的關係也不可能發生。

  問題在我身上。

  但是,明知我自己出了問題,之後的幻象卻越來越顯真實了。

  某一天,我一如往常去往索菲亞大學接她,結果看到了在她身邊談話的壯碩男子。一個有些發福卻身材高大的,看似教授身份的男人。

  未那之後告訴我,那是她的一門選修課老師,因為專長是陰陽神道方面的學問,似乎對她這位前巫女的見識讚賞有加。

  這事本身倒沒什麼,然而隨後,我便開始白日做夢。

  ……

  我就是那位教授。我似乎是叫做國木田雄。

  身為歷史悠久的神道世家的我,在關東積累深厚,人脈無數。

  一直以來,我都精心觀察著各大學校里有潛力的女學生,以給與她們優厚的工作機會來得到她們年輕美味的身體。

  這一年入學的真白小姐絕非平凡之物。

  她是多少年未見的,各種意義上都絕佳的,成為神妓的材料。

  這麼說可能有點優雅,簡單地說,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像把她灌注到懷上我的孩子為止。

  今天,我感覺到自己的下體蠢蠢欲動,從老遠在教室里聞到這真白未那的體香,就一直心中盤算著如何該實行把這位女學生納入掌心的計劃。

  然後,我對未那給出之後將她安排到待遇無比優渥的國營機構工作的優厚條件,沒有哪個聰明的女人能夠拒絕成為我的禁臠,她當然也是一樣。

  結果,這隻小母狗糾結地同意了,點了點頭,我當場就抓住了她的肩膀,看著她在我手中動搖的樣子,我的心底無比愉悅。

  隨後,我把真白帶到我自己的研究室里。

  在這個封閉的小空間裡,從牆壁到角落,到處都堆著書。

  以前很多剛剛進來的學生看到這些書,都吹捧我多麼的博學,但實際上,我在這裡操過不知道多少索菲亞的女學生,這些書堆的存在的理由是他們讓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順便還可以擋住那些母狗在桌子下給我口交的視線,即便門口有人也不會暴露。

  總之,讓我把這些想要信主的索菲亞母狗,通通肏成了順服與天照大神的祭品巫女,那感覺實在太妙了。

  想著這些,我把真白小姐的小腦瓜子也不由分說地按在自己的雙腿之間,讓她含住我的肉棒,那一下子一下子溫潤的吞吐,爽到我差點吼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當看著她下身有些變扭地走出研究室的時候,我滿意地笑了出聲,我知道隨後的兩年裡,這位極品的尤物都會在課後成為自己洩慾的肉壺。

  更不用說之後,天資卓越的她為我的計劃派上多麼大的用場了……

  ……

  儘管代入感極強,真實感極強,並且我也無法百分之百排除未那在學校被教授做了什麼的可能性。

  但我內心比誰都清楚,生性灑脫不羈的未那,是根本不可能為了接受那種莫名其妙條件而委身於那個噁心的中年男人的。

  所以,這還是我自己的問題。

  只可能是如此。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毛病,我也偷偷去看了心理醫生。但是他們的治療方案對我毫無幫助,那些夢反而越來越真實。

  【與其被這些過於真實的白日夢折磨,還不如去看一些「相對健康」的東西啦】——學校的心理諮詢師隨口一說的建議,最後卻成了我暫時性地救命稻草。

  這就是我為什麼開始沉迷於被寢取(ntrs)偏好的各種同人誌和小說。

  看那些虛構的故事,別人的故事,還是比做那些身臨其境的夢要強多了。我這麼試圖說服自己。

  結果,實踐不久之後……我的這個癖好就被發現了。

  ……

  藏在衣櫃底層的同人誌。

  個人電腦裡面的秘密文件夾。

  在翻看了我坦白的收藏之後,真白小姐輕輕嘆了一口氣,側頭看著我,表情有些戲謔,有些曖昧。

  但是奇怪的是,唯獨沒有憤怒。

  「被寢取癖,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其他男人造成寢取。簡稱」NTRS「題材的漫畫和小說嗎。」

  「……」

  「原來,你希望人家變成那種樣子呀。」

  「……」

  「你想看未那被其他的男人,壓在身下的樣子。對嗎?」

  「我不希望那樣的事情真的發生。」

  沉默許久之後,我終於用乾澀地嗓音回答了她。

  能開口這件事讓我自己都很驚訝。

  因為一開始暴露的時候,我覺得天都要塌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或許自殺是唯一的辦法。

  但是隨後,一種十分決絕地理性從我的心底冒出,將我拯救出來。

  我用心頭的一把幻象出來的脅差切腹,扼殺了自己的所有感情,只用絕對理性的思維俯瞰著自己。這樣一來,一切似乎還沒有那麼遭。

  畢竟,我沒有實際做出什麼糟糕的事,我沒有背叛未那。也沒有傷害她,至少暫時是這樣……

  我需要首先搞清楚她是怎麼想的。如果她覺得我必須自盡謝罪,那我到時候再自殺也不遲。

  「我不希望那樣的事情真的發生。」我重複了一遍。

  「但是,我也承認,我想要看到你……淫蕩的樣子。所以才會看那種東西去意淫……

  因為,你在那種時候的模樣太美了……只要想一想就會讓我忍不住。不管你在誰的身子下,都是最可愛的,唯有這一點,絕對是真的。「

  「……」

  未那聞言,整個人有些呆住了,就那麼傻瞪著我,半響過後,她噗嗤地笑出了聲來。

  「……忍君。你真的是,該說你是腦子有洞呢……還是你太壞壞了呢。整天就想著編排人家的這種事情。」

  她這無可奈何似的笑顏卻也如此美麗,看得我都忘記了自己身處多麼險峻的形勢,兀自看呆了了。

  「其實,不需要搞得好像我是在審訊你一樣」。未那攤了攤手。說道。「我說過吧,忍君,我也喜歡你」壞壞「的這一點。」

  「可是,你還是不夠壞。你知道嗎?」

  「……什麼?」

  「就是因為你不夠壞,所以才會覺得想這種事情的自己很人渣,對自己產生負罪感。所以你剛才擺出一副死到臨頭的表情,不是嗎?

  也許你平時正是這樣積壓了一大堆這樣的幻想,因為發泄不出去,所以才越憋越嚴重吧。如果你心裡有什麼事,明明隨時跟我說就行了,真是的……「

  我瞠目結舌,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未那會這麼說。

  但是既然被這樣寬容相待,我也再也沒辦法隱瞞什麼了。

  之後,我就把自己會異常做夢意淫的毛病通通講了出去。而聽完這件事的未那,神情中似乎多了一絲嚴肅。

  「是這樣啊。我明白了。那我告訴你吧,這不是忍君的錯。」

  然後她給了我一個更加意料之外的回答。

  「啊?」

  「是的,姑且不說忍君平時性慾旺盛,總是意淫這種中學男生也會有的毛病。單說夢的內容,其實那些事情就算沒有發生,難道你能否認它們至少都有三分的真實性嗎?」

  「……真的有嗎?」

  「當然有了。我和那些人打過交道,還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眼神看我的?如果換作是別的女生,可能就像你想的一樣,早就被他們得手了。所以說,他們的想法多半是真,你夢到的惡行也是本來有可能發生的,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你敢說自己做的一定不是現實相關的預兆夢嗎?」

  「……」

  「既然如此,錯的難道不是最開始圖謀不軌的他們嗎?我的忍君什麼都沒做,又有什麼錯?」

  我真的是服了這個女人強詞奪理的本事。

  不過既然是為了愛人,也就是我強詞奪理,我心中只會覺得甜蜜,不可能有別的意見。

  「忍君唯一的錯,就是還不夠壞。」

  最後,她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作為結論。

  我以為,這句話就是過度寵溺我的真白未那小姐,最後結束這個尷尬話題的方法。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真正想要說的話,讓我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不真實的話,還在後邊。

  ——「所以……忍君,好不容易向我坦白你的煩惱,這次你就不要騙自己了。實話告訴我,你想看到我,被其他男人」寢取「走的模樣嗎?」

  時光仿佛凝固了。

  空氣被有毒的沉默所浸透。

  好像哪怕動一個念頭,都可能產生不可挽回的結果。

  我努力觀察著我的面前,我最愛的女人的模樣。

  試圖從她的表情和神態中揣測她的意圖。

  真白未那小姐,美麗的面龐微微紅潤,幽藍的瞳孔閃著難以琢磨的光澤。

  我該如何判斷呢。

  那是若有若無的期待。

  那是互相信任的坦然。

  還有一分,現在的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捉摸的狡黠和,某種謀算的味道。

  但是,從與這個女孩重逢開始,我的心中就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我會用一生去相信她。

  不管我自己多麼不堪,至少未那始終是那個未那。

  所以——

  我做出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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