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1章
廣袤的土黃色荒原延伸向昏沉的天際，核爆留下的塵埃雲呈現出詭譎的暗紅色，宛如凝固的血液。
一串凌厲的呼嘯從血色的天空傳來。
顧訊用牙咬斷繃帶，用力纏在被子彈蹭傷的右臂上，抬頭向上空看去。
幾粒銀白色的亮點閃著明藍色的尾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轟鳴著朝東方飛去。漫天陰雲裂開了幾道猙獰的傷口，宛如巨獸撕出的爪痕。
「六道公司的巡航無人機……」
顧訊打量了幾眼，看著那些藍色的焰光消失在遠處若隱若現的恢弘巨城之中，又收回了目光。
他深吸一口氣，無視了右臂火燒般的疼痛，將懸浮箱的固定繩緊緊系在腰間，隨後半蹲身體降低重心，緩緩從陡峭的「山」上向下移動。
這是一座龐大的、由垃圾堆砌而成的山脈。
每隔七天，來自中心城的數艘重裝空天飛艇會攜帶著以千噸計的各類垃圾，將它們傾倒在此處，那是顧訊所在的【B-32區】一周一度的狂歡，無數垃圾蟲們從自己陰暗潮濕的住所中湧出，趴伏在新鮮的垃圾堆上，搜尋著中心城大人物們的殘羹剩飯，迎接從天而降的「甘霖」。
顧訊無法想像那些遮天蔽日的鐵殼到底是如何懸浮在空中的，它們既不像巡航無人機那樣輕盈迅捷，也不像變異的鳥類那樣有著強有力的巨翅。
它們只是無聲而笨重地漂浮著，從數十公里外的中心城上空緩緩挪到這個貧民窟，將那座巨城的排泄物運輸到此處傾泄，滋養著這片廢土上餓鬼般的饑民們。
鼻腔中滲透著令人作嘔的腐敗味道，顧訊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甚至並不覺得有什麼異味。
【B-32區】是他出生的地方，十六年的每一天，他都和這堆垃圾相依為命，不出意外的話，他同樣會死在這裡，變成這座巨大垃圾山的一部分。
「他媽的狗雜種，搶老子的貨！」
垃圾山的另一邊，有叫罵聲隱隱傳來，隨後是急促的槍響和慘叫聲。
顧訊心跳略微加快，但依然保持著冷靜，每一步下探都確認穩穩踩緊後才轉移重心，避免失足滾落。
他自己摔倒沒所謂，可牽引著的懸浮箱在崎嶇路面容易失速側翻，那堆接近200kg重的「貨物」要是散開，他這一整天就白忙活了。
火併在城外是永遠的主旋律。
發達的工業讓各類軍械的產量大增，但核戰爭後惡劣的自然環境又使得農業生產力大幅度倒退，因此，在中心城外，拾荒者們為了某些特定資源而相互殘殺的情景屢見不鮮。
在六道公司的分級之中，如顧訊這樣的拾荒者便屬於【餓鬼道】，僅靠著中心城指縫間的殘渣活著，勉強維持著屬於人的尊嚴。
更下層的【地獄道】泛指那些遠離中心城地域的人類，或者說「人型生物」，顧訊有幸遇到過一次，那些被輻射與污染變異過的、喪失基礎思考能力的軀體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上一層的【畜牲道】則是有資格被中心城僱傭的傢伙們，他們有一技之長，且接受了六道公司的體質改造，往往以領導者的姿態在城外出現。
至於更向上的【人間道】、【阿修羅道】、【天神道】，顧訊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都是有資格進入中心城，甚至在其中掌權的大人物，離他這種底層的蟲豸太遠太遠。
不過顧訊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公……從他出生開始，世界便是如此階級分明，他的生活就是在這片廢土裡摸爬滾打，至於中心城的人？
他從沒見過。
人總是很難對沒見過的人產生真切的印象和感受。
有時顧訊覺得自己似乎該對自己的「悲慘處境」有所表示，比如反抗？
或者憤怒？
但他確實提不起什麼情緒。
畢竟光是活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一路摸索著下了垃圾山，男孩甩了甩手套上的污水，謹慎地環視一周，確定自己沒被盯上後，便拖拽著滿載垃圾的懸浮箱，無聲地奔向垃圾場的東南部。
那裡是他的家。
———————
亮銀色的裝甲車咬著崎嶇不平的碎石前進，揚起一路的土黃色塵埃。
車側漆黑的玻璃上有蜂巢狀的紋路，銀白的車身上蝕刻著六輪全等的彎月，彼此相併，構成一個封閉的中心對稱圖形。
——六道公司的標誌，這片廢土上最高的權力與暴力機構的代表。
「處理員大人，前方就是【B-32區】。」
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穩穩地把著方向盤，略有些緊張地開口。
后座的人一言不發，只是傳來了收拾器械的聲音。
絡腮男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不斷後退的道路，強迫自己不看向後視鏡里那個曼妙高挑的身影。
「媽的……怎麼被分配到這麼個苦差。」絡腮男心底暗暗發苦，可面上卻是絲毫都看不出來。
那可是【人間道】的大人！中心城專門外派的「特派處理員」。
特派處理員，這是一個在城外比噩夢還要恐怖的群體。
眾所周知，這篇廢土上的大人物們基本都有著一個共同的身份：中心城公民。
大多數中心城公民們幾乎這輩子都不會踏出那座能量建構的壁壘，只是呆在城內，享受著奢淫無度的生活，不太會管到城外去。
可終歸還是有一些人，他們渴望抵達高位，為此無所不用其極。
在六道公司的體系之中，公民提升【六道身份】需要【貢獻】。而積攢貢獻最快的方式，就是作為「特派處理員」在城外執行任務。
於是，一些掌握著生化改造技術和高科技設備、一心攀升的中心城精英們，紛紛雲集到了執行局的「對外活動部」：這也是中心城唯一的對外交涉途徑。
今天絡腮男后座所載的貴客，就是這樣一位渴求再次高升的高貴「天龍人」。
他這個【B-32區】的現任管理者，【畜牲道】的公司僱傭人員，或許在城外可以做土皇帝、作威作福，可是在這位面前……連人都算不上。
若膽敢有任何冒犯，或者對她的任務有任何阻礙，下場只有一個：被格殺當場。
「說起來……你是這個區的管理員，對吧？【畜牲道】？」
正當絡腮男精神緊繃時，一道慵懶而冷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光是聽著仿佛就能聯想到一個曲線曼妙，高挑傲人的御姐形象，可這聲音到了絡腮男耳中卻宛如驚雷，他立刻強壓下身軀的顫抖，以一種恰到好處的卑微開口道：
「是的，大人。小人是一年前調任到此處的，托您的福，升到了【畜牲道】。」
身軀彪悍，滿臉橫肉的絡腮男低眉順眼地說著，后座的女人則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自己的金色馬尾，連回應一句都不屑。
明明是一副充滿反差的場面，可兩人都對此感到理所當然。
——這就是這片廢土的規則。不論是地位，還是實力，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只會比目前表現出來的更加誇張。
見這位大人沒有繼續說話，絡腮男反而在心裡鬆了口氣。
隨著道路旁刻著【B-32區】的界碑一閃而過，四周空無一物的荒原里逐漸出現了低矮破落的房屋，遠方的垃圾山慢慢顯現出輪廓，一縷縷黃綠色的氣息在空氣中流竄。
后座的女人面上閃過嫌惡之色。
「停車。」
聽到她的指令，絡腮男立刻平緩地停下，完美充當著「工具」的職責。
「請主智能確認，我已抵達【B-32區】，等待下一步指示。」
女人抬起腕載光腦，在空中點按了幾下，開口說道。
她的聲音冷淡而富有英氣，讓人聯想到一個颯爽的冰冷美人形象。
在絡腮男接待這位大人上車時，他曾驚鴻一瞥到那對繃緊了戰鬥服的飽滿渾圓，還有那裊娜惹火的軀體……光是想想就令他慾火焚身。
如果她是【餓鬼道】的底層……不，哪怕是同為【畜牲道】，他也要想盡辦法將其搞到手，關在自己的地下室里，調教成性奴隸，把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穴玩個遍，讓她哭著求自己草她……那對簡直要爆出衣服的白膩奶子，還有豐滿的臀肉與充滿光澤的紅唇，天生就是活該被肏的樣子！
廢土裡的貨色比起中心城的大人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
想像著這位大人淫媚地跪在地上，給自己口著騷臭雞巴的樣子，絡腮男不禁想咽一口唾沫，可被他生生忍住了。
——中心城內的特派處理員至少是II級改造人，其五感是常人的三倍以上。
這可和城外那幫粗製濫造的肢體植入不一樣，城內的義肢植入技術不僅能完美克服血肉對機械的排異反應，還可以使機械某種程度上和人體共生，參與內循環，起到輔助醫療、維持健康的效果。
在此基礎上，改造人的義肢內部還填裝著數枚制導高能爆彈，每枚長93mm，彈頭內部填有環三亞甲基三硝胺。
絡腮男有幸旁觀過一次這種爆彈齊射的場景，爆炸的瞬間，簡直猶如地龍破土而出，那種魂飛魄散的感覺，他有生之年不願再經歷第二遍。
「蘭黛·斯圖爾特處理員，你好。確認你已抵達【B-32區】，中心城下達任務如下：」
「搜尋該區異常能量反應的具體位置，視情況回收或銷毀能量源。時限：96h。」
「任務基礎積分：200」
「檢測到任務區域僅存在你一位公民，武器已全數解鎖。」
「祝好運。」
伴隨著腕載光腦中平淡的智能語音，女人手中的電磁聚爆手槍與後備箱中的武器箱均閃過綠光，細微的咔嚓聲昭示著這些冰冷的殺人利器已經準備就緒。
「異常能量反應……」
蘭黛露出了細不可察的笑容，200的積分，足夠她填補上最後一點晉級的「空缺」，前往真正的【中州】了。
車外黃沙漫天，蘭黛舒爽而慵懶地舒了口氣，最後整了整衣領，將手槍別在腰間，一對修長的腿伸出了自動打開的車門。
「那是什麼？」
「車門上有六道公司的標誌！」
「快躲……不！快站好！是中心城的大人！」
「低頭！找死麼？」
風塵僕僕的顧訊拖著懸浮箱，終於回到了秩序相對穩定的「安全區」，卻看到那條年久失修的道路上停著一個銀白色的方盒子，上面嵌著黑色的玻璃，光彩奪目，和這片滿是廢土與塵埃的荒原格格不入。
周圍的拾荒者們慌亂了一陣，隨後盡皆站在道路旁，低眉垂首。
顧訊愣了愣神，意識到了什麼，也連忙跑到路邊，學著別人的樣子，老實地低下了頭。
「中心城的大人。」顧訊回憶著剛剛聽到的雜言，心中泛起一陣迷茫與緊張。
說起來……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中心城的人吧？顧訊艱難地回憶著。
他隱約記得自己已故的父親偶然向自己講過關於「中心城」的事情，可具體的片段卻是記不起來了，只記得父親那低沉而擰結的表情。
似乎也就是父親第一次提到中心城不久後，他就莫名去世了……
顧訊眼皮跳了跳，好像某根弦繃緊了一下。
可他也抓不住什麼思緒，在這片廢土上，莫名而無人知曉的死亡再常見不過了，哪怕父親是【畜牲道】也不例外。
男孩低頭沉思著。
在他身旁，一個老人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了男孩腰上的繫繩和身後高大的懸浮箱，顫巍巍地想說什麼，可下一刻車門打開，老人立刻佝僂下身子，只差跪倒在地。
周圍的雜亂交談聲瞬間消失，拾荒者們老實地安靜站好，如同一根根竹竿歪七扭八地插在這片刮著沙塵的廢土上。
「嗒」
一片肅穆之中，顧訊的餘光看到一雙修長的美腿跨出車門，踩在地上。具有金屬質感的黑色緊身衣將其大腿豐盈流暢的線條勾勒的淋漓盡致。
製作精良的皮質戰術靴踩在滿是污漬和塵土的地上，仿佛也踩在周圍所有【餓鬼道】的拾荒者心臟上，所有人心頭不由得驟然一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裡的味道……呵呵，挺獨特。」
一道清脆分明的聲音響起，如同一滴冰冷的泉露落在黃沙里，格格不入，卻又沁人心脾。
這裡的味道，很獨特嗎？
顧訊低頭，呆呆地盯著地面……他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直覺告訴他這是女人的聲音，可他一時間不敢相信。
垃圾山周圍的男人女人是無法靠嗓音分辨出來的，在這片荒蕪的廢土裡，大家都像含著口千年濃痰一樣嘶啞著說話，嗓子宛如破舊不堪的風箱在拉扯。
「對不起，大人！【B-32區】是中心城指定的垃圾處理廠之一，所以氣味有些……」駕駛位上下來了一個壯碩的人影，此刻正卑微地道著歉。
顧訊認出了這人的聲音，是垃圾山的現任管理員「碎牙」，高高在上的【畜牲道】。
他們這些垃圾蟲每次搜刮的七成繳獲都得上交給他，才能獲得在安全區居住的權利。
連「碎牙」都得恭敬對待的大人……【人間道】？
味道獨特是什麼意思？諷刺麼……中心城難道空氣和垃圾山不一樣？
顧訊想起父親在世時，曾帶他去附近的區域閒逛，那些地方沒有【B-32區】的垃圾山，某種獨屬於垃圾山的特別味道也淡了很多。
難道這種味道是中心城的大人不喜歡的？
從小生活在垃圾之中的男孩沒有「臭」這個概念，只是覺得她有些令人難以理解。
正當顧訊思緒閃動時，一串連貫的上膛聲響起，伴隨著細微到幾不可查的槍響。
「嗖」
「砰」
先是某種東西高速撕裂空氣的聲音，隨後，某樣重物倒地了。
在顧訊的右側，一位老人的上半身高高飛出。
男孩難以置信地扭頭，驟縮的深棕色瞳孔里映出了天空中帶血的內臟與腸子。
那些穢物從老人乾癟腹部的斷裂處向四周橫飛，老人蒼老軟弱的下半身則無力地倒在地上，掀起一陣沙塵。
溫熱的血液撲向顧訊的衣褲，飛速滲入，緊緊貼敷著他的皮膚。
「……老蔡？」顧訊緊握雙拳，艱難地從喉嚨縫裡擠出來一點聲音。
男孩認識這個老人，他每天在安全區的邊緣遊蕩，尋找著食物和新鮮的屍體，像只老到禿嚕皮的禿鷲一樣，艱難地撲騰著翅膀，在這片荒原上尋腐覓食。
可槍響了。漫天殘羽。
老人用自己的生命，給了他一絲可笑的、軀體上的暖意，可此刻顧訊只感到徹骨的冰寒。
「這裡……不是安全區麼？」
下意識地，顧訊心底冒出的迷茫就要脫口而出，可被他趕緊壓住了。他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
拾荒者們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失智到跳出來說「安全區內不許動手」。
這是中心城的人，他們就是行走的法律！
在垃圾山，死人再正常不過了。
為了食物、水、電力……甚至為了一句話，拾荒者們彼此都可以互相拔槍對射，然後一朵、兩朵，或者更多朵血花飄起，直到勝者把敗者的遺體帶回家食用。
可男孩從來沒有感覺到死亡是如此鮮明而恐懼……那些鮮血還黏膩地貼在他的皮膚上。
他低著頭，顫抖著盯著這位大人光潔的皮靴，突然覺得有些恐懼……這是規則被肆意打破的恐懼，就像太陽發出了寒冷的綠光一樣讓人不安。
「我不喜歡別人向我解釋。」
蘭黛冷漠地開口，目光甚至沒有往那團炸開的血肉處掃一眼，就像她只是隨意朝空處開了一槍一樣。
她重新將槍別在腰間，邊調節著銀色機械臂的過濾模式，邊帶著厭惡地說：「一群臭蟲，死了還這麼臭，活該在垃圾場呆一輩子。」
一旁的絡腮男「碎牙」恭敬開口：「是，大人。這些賤民能死在您的槍下，是他們的榮幸。」
「哼。」蘭黛不屑地出了口氣。
她對這種底層賤民的馬屁已經厭倦了，無非就是那幾套卑微的奉承而已。
她想起城內的宴會，當她穿上自己華麗的蟲絲長裙，作為這一代執行員的新秀與【阿修羅道】的上流人士們觥籌交錯的場景。
高大的銀色穹頂下，那一句句含蓄而精準的誇耀才是語言的藝術，正中人心。
相比之下，這些賤民們的語言就如同他們的物質一樣貧瘠。
說起城內……完成了這個任務，蘭黛的積分就足以支撐她前往【中州】，進行晉升【阿修羅道】的資格審查了。
100%的任務完成率和幾乎每周一次的出勤量在資格審查中是不小的加分項，她可不想最後關頭掉鏈子。
「打聽一下，近日周圍有什麼異常。」蘭黛淡然下令。
絡腮男聞言，毫無遲疑地掏出老舊的手槍，兇惡地抵在拾荒者頭頂，一個個逼問了過去。
顧訊自然也難逃一劫。當帶著金屬寒意的槍口抵住他的額頭時，或許是因為血已經徹底涼了下來，他反而前所未有地冷靜。
「報告大人，我最近都在垃圾山，沒見到什麼異常。」他低聲開口。
碎牙一把攥住他的衣領，將顧訊抬到與自己持平的高度，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小兔崽子……你爸早死了，別給老子耍什麼花招。」他兇惡地開口。
顧訊牙關咬緊，做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低垂著頭。
他的父親是上任垃圾山管理員，作為他的兒子……自己面對新一代管理員的挑釁，做出憤怒的反應是合理的。
幾秒後，絡腮男確認了這隻垃圾蟲的眼中沒有心虛，且反應符合自己的預期後，便又將他扔在地上，走向下一個人。
「咳咳……」
顧訊拍打著身子站起，和其他所有人一樣，繼續一聲不吭地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他右側，老人散亂的屍身顯得格外刺目。
絡腮男一個個審問了過去後，便奴顏卑膝地朝蘭黛走去。
這位垃圾山管理員平日偽善的面具被一把扯下，畢竟狗在主人面前，總要對內表現得服從，對外表現得兇狠，這樣才能獲取主人的信任。
「報告大人，這些賤民最近沒有發現明顯異常。」
「行……我知道了。」蘭黛略微蹙眉，以她改造過的耳力，那些拾荒者的陳述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其中沒有什麼可疑的跡象。
想來也是……這群賤民可沒有膽子反抗和欺瞞自己。
「滾回去吧，垃圾們。」蘭黛挽了挽頭髮。
任務時限只有四天，主智能可不會給處理員太多冗餘時間，既然在這處沒有什麼信息，她就得換一個聚居點調查了。
「……嗯？」
正打算轉身上車時，她突然看見道路兩側站立的人群中，有一個穿著灰衣的少年。
一個比人還高的舊式懸浮箱晃晃悠悠地飄在他身後，箱板鏽跡斑斑。
那個少年此刻正和其他人一樣低垂著頭顱。
先前碎牙審問時，蘭黛一直在閱覽自己的腕載光腦，連抬頭看一眼這些賤民都欠奉，可此刻一掃之下，以改造人出色的動態視力，蘭黛莫名覺得這個男孩的臉有些眼熟。
「大人，那是『鐵狼』的兒子，您知道的，上任垃圾山管理員，您之前的『屬下』。」
碎牙很有眼色，見蘭黛多打量了顧訊兩眼，立刻上前諂媚道，配合上他渾厚的聲線，簡直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鐵狼的兒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蘭黛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止住了邁向裝甲車的腿。
看來走之前，還可以稍微「放鬆」一下呢……
她提了提披在身後的大衣，徑直走到這個髒兮兮的少年面前，看著他因缺乏營養而剛到一米七的個子，以及身上沾著的那隻老垃圾蟲的鮮血，說：
「小垃圾蟲，抬頭看我。」
顧訊顫抖著抬頭，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了這位高貴的、來自中心城的大人的全身。
映入眼帘的是一雙修長而優雅的玉腿，被緊身的黑色戰鬥褲包裹得恰到好處。
褲子的材料閃著幽暗的光澤，完美地勾勒出緊緻而有力的雙腿線條和飽滿的臀部曲線，將女性魅力展現得淋漓盡致。
緊身褲的上方是一件深褐色的戰鬥服，緊貼著她的身體，勾勒出火爆的身材。
戰鬥服的設計極為精巧，帶有流線型的銀色紋路，其上嵌有多處微型護甲，紋路和護甲在夕陽的餘暉下反射著璀璨的光芒。
她高挺的山巒前扣著一枚銀質的徽章，上面是六道公司的標誌，未變異生物的皮帶緊緊束在她纖細的腰間，顯現出迷人的腰線。
「原來……這才是女人嗎？」
顧訊看著眼前的高低起伏，一時間呆了，連帶著自己所有的恐懼與卑微在這一刻都被拋的一乾二淨。
他感到過去十八年所建構的一些觀念在破碎，不論是關於女人，還是關於階級。
在身體的最深處，某種本能的原始感受甦醒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自覺地上下掃視，貪婪的眼神如同觸手般撫過這個高挑女人身上的每一寸細節。
他忘記了自己的舉動是多麼失禮。
四周的拾荒者早就逃之夭夭，紛亂著竄進了自己的房屋裡，碎牙見這位大人又打算開始「玩樂」，也識趣地回到了車中。
夕陽將墜的荒原之上，此刻只有少年和蘭黛兩人。
「你……」
蘭黛沒想到一名卑賤的拾荒者竟敢用這種眼神打量自己高貴的軀體，她下意識地抽出聚爆手槍，準備將這隻小垃圾蟲打個粉碎，不過下一刻，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或許是出於玩心，或許是潛意識裡不想讓這個少年體液、內臟濺到自己身上，總之，蘭黛只是把手指搭在了扳機處，沒有選擇殺死這個冒犯自己的少年。
她將銀色的槍管探向顧訊的脖頸，向上一抬，強迫顧訊昂起頭顱，看著他滿是髒污的臉龐，皺著眉露出一副噁心的表情，說：
「渣滓……你知道你爹怎麼死的麼？」
顧訊迷茫地被迫抬頭，這時他才注意到女人的左臂是一隻銀色的機械植入體，天衣無縫地融合在她的肘關節上。
那隻機械手的金屬外表光滑而冷峻，細節處雕刻著精緻的花紋，和垃圾山那些粗製濫造的生鏽義肢簡直是兩個時代的產品。
淺綠色的透析液在人造的血管里穿梭，為這具經過改造與強化的女體提供澎湃的能量。
女人的脖頸修長，如天鵝般優雅。
戰鬥服的高領恰好襯托出她乾淨利落的氣質，她的臉龐如古希臘的雕塑般立體而精緻，鼻樑高挺，嘴唇飽滿紅潤，皮膚白皙如瓷。
此刻，她冰冷的雙眼正直直地盯著顧訊，少年身軀一抖，如墜冰窖，終於反應過來了當下的狀況。
——對方是中心城的貴族，而自己只是【餓鬼道】的貧賤拾荒者。
「我的父親……？」
顧訊艱難地開口，勉強在紛亂的思緒中回想起記憶里那個寬厚的身影，以及一年前，由其他拾荒者轉告的、關於他父親的死訊。
這位大人，她為什麼突然提起了這個？
「你父親，鐵狼……呵呵。」
蘭黛的聲音帶著一絲病態的愉悅，還留有些意猶未盡。
她話講到一半，便引人遐想地住口了，轉而仔細地觀察著這個賤民的表情。
對她來說，獵物各種各樣的反應，才是她娛樂的正餐。
顧訊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
至今為止，他仍不知道父親之前到底在做什麼，以及為什麼他作為垃圾山的管理員，沒有如同別人一樣「作威作福」，反而總是出門數日不歸，然後遍體鱗傷地回來，一言不發？
父親，他……是怎麼死的，一年前？
確認了男孩的身軀因緊張而微微顫抖，正全身心地聽著自己說話後，蘭黛才長舒一口氣，滿足地「娓娓道來」：
「我想想……你父親是我當時的部下。」
「說實話，他真的很好用……雖然是【畜牲道】，但還沒有被權力與享受腐蝕掉心氣，每次布置給他任務，他都完成得很好。」
「你可能在猜，他是某次任務不幸身亡了，是嗎？」蘭黛輕聲笑著，看著顧訊驟然放大的瞳孔，遺憾地搖搖頭：
「其實他是被我親手殺的，好像是一年前吧？哈哈哈哈，你肯定比我清楚時間。」
「為了任務的『參與度』考慮，你父親在一年前就已經沒用了。剛好那段時間我沒找到幾個像你一樣合適的『玩物』，心情不太好，乾脆就把他殺了泄憤咯。」
「嗯，慢慢折磨致死。」
說到這裡，蘭黛滿意地住了口，眼神里流露出令人惡寒的嬌媚，仿佛還在一寸寸品味著折磨顧訊父親時的場景。
折 磨 致 死。
四個字宛如利刃穿心。
顧訊一瞬間迷茫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炸開了，整個大腦一片嗡鳴。
直到他終於反應過來這位「大人」說了些什麼，他才陡然瞪大眼睛，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死死握緊。
原來……父親是痛苦地離世的麼？
蘭黛用那隻金屬手臂搓著響指，悠閒地看著這隻小臭蟲的奇妙反應，心中終於有了一絲變態的快意。她繼續說：
「那天是晚上對吧，還是下午？我虐殺的牲畜太多，記不起來了呢。」
「我給你爸發了條消息，照例還是【任務】，他毫無防備地就來了，結果上車的瞬間就被絞索給捆住了。那幅驚慌而絕望的樣子真的賞心悅目呢……說起來，我的幾個手下都知道我喜歡虐殺牲畜的習慣，說不定你爸早就等著這一天？等著『被虐殺』的命運到來的這一天，你說呢？真是自覺啊呵呵哈哈哈」
蘭黛越說語氣越興奮，原本高傲的神情也變得柔和了下來，其中居然洋溢著幸福感。
她突然又止住笑聲，湊近顧訊的臉龐，玩味地開口道：
「你肯定會問，為什麼我的手下明知我的愛好，卻還會服從我的命令呢？」
「當然是因為我找的屬下都是由【主智能】專門分析過的，生育有子女，且十分具有責任感的人呢～」
「你說，面對這種人，如果我用家人去威脅的話，他們會不會乖乖聽話呢？」
說到這裡，她竟然嫵媚地朝顧訊拋了個媚眼，唇齒開合間，溫熱的蘭氣噴吐在他的臉上：
「——換句話說，要是沒有你，你爸也不會死哦。」
鋒銳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某種翻湧著的、咆哮的憤怒幾乎要溢出男孩的嗓子眼，可這一切都被面前這個女人強大的實力和地位壓了下去，讓他想要嘔吐。
恍惚間，他回憶起過往。
前十五年，是那個名為「鐵狼」的身影為他擋住了垃圾山的豺狼鬣狗、腐臭血腥。
父親的話很少，總是沉默著坐在門前，光腦每次「滴」地響一聲，他就得全副武裝地出門，直到數天後帶著滿身的凝固的壞血與傷痕回來，繼續沉默著坐在門口，看著那座不斷被堆砌的垃圾山。
如果說顧訊從父親身上學會了什麼，那最重要的一條，一定是「隱忍」。
於是他生生地壓下了暴起的衝動，壓下了淚水和那些從周圍垃圾蟲嘴裡學來的污穢語言，只是陰狠地盯著蘭黛，這個來自中心城的高貴女人。
「哦？」
蘭黛對顧訊的反應略微意外，她以為顧訊會像自己之前玩弄過的大多數人一樣，在被玷污了最重要的心事後忍不住動手，隨後就會被自己強度超出常人數倍的軀體給扭得骨斷筋折，可他一聲不吭地忍住了。
蘭黛唇角微微上揚，覺得這隻小臭蟲越發有趣了。
纖細的金屬手指握緊槍柄，她將槍口上抬，用銀色的冰冷槍管輕輕拍打著顧訊的臉龐，動作中帶著令人作嘔的親昵，又充滿了上位者對底層人的輕蔑：
「你知道嗎，你父親臨死前的表情真是…令人著迷。」
蘭黛拉長語調，仿佛刻意地把每個字都咀嚼出腥甜味：「他的指甲被一根根拔掉時，我看到他的眼珠子都疼的要瞪出來了，可還是堅持著一聲不吭——呵呵，和你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
「可惜啊，你父親實在不是個合格的玩物，就像那種沒電的報廢玩具，怎麼按按鈕也不會發出半點聲音，太無趣了。所以拔完他的左手指甲後，我就給了他個痛快……」
「至於屍體，當然是丟進了粉碎機里，做成了合成罐頭——你們這些賤種每天吃的那種。」
蘭黛看著顧訊越發扭曲猙獰的表情，感到無比滿足和開懷。
她喜歡這種遊戲，這種控制與折磨的快感。身為高貴中心城公民的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培養出了這種愛好。
那時她的父親把城外的賤奴帶回家裡當成豬狗宰殺，她的母親烹飪著畜牲的肉。
如今她們這一代青年已經不再認同自己父輩那一套老掉牙的殘殺與烹飪了，她們覺得那太粗魯也太無趣，更精細的虐殺與精神凌辱才是年輕人的主流。
為此，蘭黛還和已經老了的父母吵過不少次架，不過她馬上晉升【阿修羅道】，父母和周圍的好友最近對她也恭敬了起來。
看著腕載光腦的「錄製中」，蘭黛心情輕鬆地靠近顧訊，低聲說道：「你父親在將死的最後一刻才開口，祈求我放過他的孩子——也就是你。其實他大可不必說這句廢話，我可沒有閒心去對一隻蟲子的兒子斬草除根。」
顧訊死死地咬著牙，鮮血從指間一滴滴地淌下。
「怎麼樣？覺得不公平？」
蘭黛滿意地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場景，收回了手槍，「世界就是這樣，你是掙扎求生的可憐蟲，我是【人間道】的中心城公民，所以你們就活該靠吃垃圾為生，並在我們需要的時刻，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來取悅我們。」
她一字一句地慢慢說著，讓眼前這個髒臭的少年聽得一清二楚。
每次出城，她都要找上幾個賤民像這樣「聊一聊」，以滿足她的趣味。
這種精神上的凌虐，這種下等人在絕對權力和武力面前的反抗與無法反抗，對她而言是唯一還算得上刺激的享受。
聽著這個女人譏諷而居高臨下的一言一語，顧訊感覺世界都模糊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狂暴而灼熱的血液瘋狂涌過他的腦血管，心臟劇烈跳動，仿佛下一刻，所有的不甘、委屈與狂怒都要傾瀉而出。
但他只是把所有的一切放進了宛如能撕咬人的眼神里。他知道任何一句衝動的話語，都會把他拽入萬劫不復。
「很好，我喜歡你的眼神。」
蘭黛記錄到了足夠的讓她滿意的素材，關閉了光腦的錄製，陰陽怪氣地開口：「你為自己贏得了更長久的與垃圾相伴的人生，恭喜你。」
她嬌艷的紅唇湊近了顧訊的耳朵，吐氣如蘭：「繼續保持下去，小臭蟲。」
在顧訊幾乎如野獸般的嘶吼與咆哮中，她颯然轉身離去，不遠處，銀色的裝甲車門自動打開。
即將上車的前一刻，蘭黛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行雲流水地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朝向顧訊，摁下了扳機。
「嗖」
箭矢般的動能彈藥擦著少年的耳畔破空划過，毫無遲疑地擊中了他身後的懸浮箱。
爆裂聲和火辣辣的疼痛淹沒了他的耳朵，那些花費一整個白天艱難淘得的零件與廢品，還有那個父親遺留下來的箱子「咣當」炸開，碎片散落一地。
「我的……」
極度的憤怒與悲哀淹沒了顧訊，他無力地跪倒在地上，任憑尖銳的石子劃破了手掌和膝蓋。
恍惚間，他看到那個宛如惡魔的美麗女人朝她不屑一笑，便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車內，只留下那對扭動著的高挺翹臀。
「垃圾，別以為用那種眼神看我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遠遠地，一句話飄來。
厚重的車門在蘭黛身後關閉，發動機轟鳴，六道公司的特製裝甲車緩緩啟動，揚起一陣塵土，消失在黃昏的餘暉中。
———————
「啪」
昏暗的屋子裡，滿身鮮血的少年拖著一摞廢品走進了門中，沉默著打開了燈。
幾隻變異的老鼠在燈光下四處逃竄，轉眼就不知躲到了何處。牆上有斑駁的裂縫和污漬，屋子裡充滿了腐敗的霉味，但少年早就對此習以為常。
將那摞殘破的機械廢品拽入屋內後，顧訊疲憊地關上門，靠著牆壁，如同一攤失去了支撐的朽木，支離破碎地滑下，呆滯地坐在地上，目光閃動。
拾荒者的垂首、碎牙的諂媚、老人身軀炸碎的鮮血、高挑的女人、中心城、父親的死因……無數和以往生活格格不入的記憶碎片塞滿了他的大腦，讓他不由得死死抱住頭，蜷縮在地上，劇烈地喘著氣。
「我該……怎麼辦？」
有那麼一瞬間，少年想要崩潰地流淚或怒吼，可他知道，這樣做只會讓那些生活在離他一牆之隔的拾荒者們了解到他的軟弱，進而覺得他懦弱可欺。
可顧訊真的感受到了絕望……他賴以生存的懸浮箱被那個女人的子彈輕易摧毀了，這意味著他每天的「收穫」將銳減到原來的十分之一——以他十六歲的體格，負重20kg從陡峭的垃圾山上爬上爬下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他不想被餓死的話，接下來只有一條路可走：掠奪、殺人越貨，直到和別的所有【餓鬼道】一樣，成為一隻披著人皮的鬣狗，四處撕咬、尋腐而食。
至於向那個女人復仇？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冒出的一瞬間，就自動熄滅了。
中心城公民的高貴與強大，從顧訊幼時起就被渲染得淋漓盡致。
那裡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幹掉數十個「碎牙」，而每個碎牙，對上虛弱低矮的拾荒者們，都可以碾壓性地摧殘過去。
【餓鬼道】在【人間道】的公民面前，就像未變異的昆蟲一般脆弱，反掌可滅。
對他們而言，對【人間道】復仇，就好比熄滅太陽一般可笑。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顧訊滿是血污的臉扭曲地擰著，指甲無意識地刮過地面，發出尖銳的躁鳴。
…………
呆滯著坐了不知多久，直到遠方不時響起的槍聲都逐漸消失，顧訊終於勉強平復了心神，強迫自己壓下一切紛雜的情緒，先從牆角找出了護理盒，給身上的傷口做完清理與消毒，接著重新坐回那堆廢品前，機械地清點起自己一天的「收穫」。
不管發生了什麼，至少，先活過明天。
「『蝰蛇』外骨骼胸甲，複合陶瓷的……勉強有用。」
「無人機的微型馬達？沒用。」
「過期的『本多緩釋片』……」
「……嗯？這是？」
翻找間，一個扁平的矩形物體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那是個方方正正的扁盒子，漆黑的正面平整光滑，被髒污浸染的背面依稀能看出原本的米白色，一個缺了口的蘋果標識若隱若現。
他左右看了看，盒子的側面有幾個按鍵，底部則是黑色的內凹充電口。
「這是叫……手機？」
顧訊遲疑地將其與記憶中的某種古老設備對應了起來，他試探性地按住側面最長的按鍵，接著驚訝地發現，那塊漆黑的屏幕上亮起了純白色的logo，正是和手機背面一樣的、缺了口的蘋果。
「居然還能開機！」少年呆了呆，感到一陣不可思議。
垃圾山裡的東西別說正常運轉，能維持外形大體完整就已經殊為難得了，畢竟被混在幾千噸的其他雜物里擠來擠去，又從數百米的高空擲下，不能抱什麼太高的期望。
可眼前這部尚能開機的手機，讓顧訊本已燃成死灰的心裡升起了一點熱意。
這部可運行的古董手機在城外的貴重程度，恐怕不比他的懸浮箱低上太多！
趁著還在開機，顧訊匆忙翻出一本墊在桌角下的《民用電子設備圖鑑（大征戰前）》，一頁頁快速翻閱。
這本書堪稱【B-32區】拾荒者必備書籍，每隔三天，那些從巨型空天飛艇上傾倒下來的垃圾中，保不齊就有像這部手機一樣的舊時代設備。
這種古董電子產品恰好是周圍幾個區的【畜牲道】管理者的最愛，光是殘骸都可以換取兩三天的合成食物，更別提能正常工作的原件了，因此，能將其從海量的垃圾中識別出來就相當重要。
顧訊沒有撿起過這部手機的印象，可既然它出現在了這裡，少年只能將其歸結為自己拾荒時無意間將其收了起來。
桌角下還有另一本《民用電子設備圖鑑（大征戰後）》，不過顧訊甚至沒怎麼翻開來看過。
中心城根本不可能讓第四次科技革命後的智能設備落入城外的賤民手裡，容許「懸浮箱」那樣的運載工具存在，就已經是極限了。
「iPhone13？還是14？」
終於，在書中的「Apple」專題區，顧訊找到了與之極為相似的型號。
也就在此時，手機上的開機界面驟然一變，重新轉為黑色。
只不過在這黑色的背景上，孤零零地懸浮著一個灰色的軟體圖標，是兩枚大小各異卻同心相嵌的齒輪。
「設置」
兩個白色的字懸在圖標下方。顧訊回憶著以前操作類似觸控螢幕的經驗，試探性地左右滑了滑，確認界面上僅有這一個圖標後，便點了進去。
和少年所預期出現的形形色色的分類、設置欄不同，眼前出現的只有寥落的幾欄：
<隱私與安全>
<控制中心（不可用）>
<個人熱點（不可用）>
「這……」
顧訊遲疑著點進<隱私與安全>。
幾條子欄目跳了出來，分別是<密碼>、<定位服務（不可用）>和<通訊錄（不可用）>。
「我哪有什麼通訊錄。」
頭疼地看了看這幾個選項，少年長吁一口氣。打算放棄探索這部舊時代的電子產品，也不準備設置密碼。
「先洗一洗……明天去【A-11區】，那裡的管理者應該願意給個高價……」
正自言自語著，無意間，顧訊的手指蹭到了設置中的「密碼」選項。
只見亮著的屏幕陡然一黑，一枚淡藍色的粒子從黑色的背景里浮現出來，均勻地在中心做圓周運動，中心懸著三個字：<認證中>
「額？」
還沒等顧訊反應過來，中心的三個字又淡去，新的幾行字出現：
<綁定成功>
<當前主人：顧訊>
<通訊錄已激活>
幾行字僅僅只是滯留了幾秒，就消失在屏幕之中，界面重新回到了隱私與安全的子菜單，此刻，通訊錄後的「不可用」三個字依然消失。
「什麼意思？它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名字？」顧訊手一抖，心跳加速，下意識地想將其歸結為「手機被中心城改造後所具備的某種先進技術」。
可一個奇怪的直覺跳了出來，如同惡魔般在他腦海里低語：「別逃避，這是你改變命運的機會。」
鬼使神差地，少年點進了通訊錄。
空白的聯繫薄和右上角醒目的「+」號催促著他繼續做些什麼，於是顧訊很自然地按下了「+」。
<請想像您需要添加的聯繫人>
「想像？」
顧訊突然清醒了，死死地盯著這部來自於上百年前的古董手機。
是巧合嗎？還是惡作劇？偏偏是在他人生中最跌宕起伏的一天，這樣奇怪的東西到了自己的手裡。
他灰暗而滿是塵埃的過去沒有多少可回憶的，非要說有什麼人給自已印象最深……
一對吐著嬌艷熱氣的紅唇出現在少年的腦海里，那個高貴傲慢的惡毒女人宛如一道深紫色的傷疤，持續地撕裂著他的腦海。
好不容易壓下的的怨毒重新奔涌了起來，顧訊不自覺地想像起那個女人的面龐。
那是一張線條流暢、輪廓分明的臉，高挺的鼻樑和微微翹起的鼻翼顯得精緻而威嚴，兩隻冰冷的眼睛如同深藍色的寶石，在略微上抬的眼角襯托下，顯得深邃迷人。
恍惚間，那飽滿紅潤、如同玫瑰花瓣般嬌艷欲滴的紅唇般又在嘲諷地開合，輕描淡寫地陳述著他父親悲慘的死亡，與不可逾越的階級鴻溝。
<已添加聯繫人：蘭黛·斯圖爾特>
<定位服務已激活>
<控制中心已激活>
一排排字亮起又熄滅，顧訊緊緊地握著手機，身軀顫抖。
聯繫人那一欄中，那個名為「蘭黛·斯圖爾特」的女人赫然在列，其正面半身照隨附在下方，和少年想像中的一模一樣……不！
比他的想像還要更貼近真實，簡直如同把真人塞進了手機里。
這真的是……科技能夠做到的嗎？
少年默然，甚至有一絲深藏於心底的恐慌，這種所思所想都被窺探得一清二楚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
他沒有經受過後戰爭時代幾乎透明的隱私政策，在這片荒原上，只有把自己裝在一層冷漠的套子裡才是安全的。
顧訊看著手機上蘭黛那輕蔑無情的眼神，下意識地想點進她的詳細界面，可按了幾下都沒有任何反應。
「原來如此，通訊錄唯一的功能，就是給『定位服務』和『控制中心』提供對象麼？」
想起剛剛自己添加完聯繫人後新激活的功能，顧訊心中有了判斷。他快速地退到設置的起始界面，進入控制中心，蘭黛的名字赫然在列。
<姓名：蘭黛·斯圖爾特>
<性別：女>
<年齡：26歲>
<表層意識>
- 傲慢：對底層賤民極度輕蔑和不屑。
- 虛榮：享受他人的仰慕與敬畏。
- 自信：對自己的能力和地位充滿信心。
- 強控制欲：享受支配和操控的快感。
<深層意識>
- 出身於高貴的【人間道】，從小耳濡目染貴族生活和對底層人民的輕視，對城外底層有天然的優越感。
- 自幼接受精英教育和嚴格的體能、智力訓練，具備超凡的能力，對自身能力極度自信。
- 從小被灌輸要通過成就和地位證明自身價值，渴望展現自身的優越與高貴。
- 在中心城的政治環境中成長，深知掌握權力的重要性，因此有極強的控制欲。
<主要經歷>
- 出身於中心城的貴族家庭，從小接受最優質的教育和訓練。
- 通過嚴格的訓練和考核，進入六道公司的精英團隊，成為特派處理員。
- 多次成功執行高難度任務，迅速晉升為「【人間道-十善】」，獲得【五法級】義肢改造資格。
- 被派往【B-32區】執行特殊任務，期間與底層產生直接衝突。
<狀態：正常；健康；睡眠>
顧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張翔實的界面，一時間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什麼東西能對高高在上的【人間道】公民知根知底？顧訊不知道，也許傳說中那個中心城的主人工智慧可以做到這一點？
可那種東西似乎與眼下的這個手機絲毫無關。結合上它似乎能讀心般的表現……
顧訊盯著屏幕，只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狂跳，那張個人資料表上閃爍的輸入光標，以及手機下半側彈起的鍵盤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極力深呼吸，輕輕按了下屏幕，一個提示框彈了出來：
<提示：表層意識依賴於深層意識，若您需對其進行修改，請保證表/深層同步，且需符合邏輯，否則修改將失敗>
「修……修改……」
顧訊咽下唾沫。某種狂亂而充滿著力量的情緒從他的內心最深處奔騰而起，在他16歲的身體裡肆意撞擊、翻湧，宛若滔天的海浪。
所有的憤恨、不甘、怨毒與仰慕，最終都被某種更大而有力的東西囊括並強化了——那是他的欲望。
顧訊想起了從那些垃圾堆里翻出來的露骨的情色讀本，那些屬於青春期的躁動和妄想，還有每夜從薄如紙張的牆那邊傳來的、拾荒者們忘情而醜陋的交合與呻吟聲……面對著這個似乎可以改變他人生的手機，少年的欲望徹底甦醒了。
哪怕沒用，就當是對情緒的發泄吧……
紅著眼，顧訊狠狠地輸入了第一個鍵。
…………
<姓名：蘭黛·斯圖爾特>
<性別：女>
<年齡：26歲>
<表層意識>
- 傲慢：對底層賤民（除顧訊）極度輕蔑和不屑。
- 虛榮：享受他人的仰慕與敬畏。
- 自信：對自己的能力和地位充滿信心。
- 強控制欲：享受支配和操控的快感。
- 奴隸本性（隱性）：渴望作為奴隸，被顧訊輕蔑、不屑地操縱、玩弄、支配。
<深層意識>
- 出身於高貴的【人間道】，從小耳濡目染貴族生活和對底層人民的輕視，對城外底層有天然的優越感。
- 自幼接受精英教育和嚴格的體能、智力訓練，具備超凡的能力，對自身能力極度自信，會盡全力做到自己渴望的事。
- 從小被灌輸要通過成就和地位證明自身價值，渴望展現自身的優越與高貴。
高壓之下，養成了不為人知的癖好，暗地裡淫亂無比，但只會在顧訊面前展露這一面。
- 在中心城的政治環境中成長，深知掌握權力的重要性，因此有極強的控制欲和被隱藏的被控制欲。
在顧訊面前會表現出依賴和渴望被支配的心理。
- 潛意識對顧訊產生了極強的依賴和臣服，在與他獨處時表現尤為明顯。
渴望不惜一切代價取悅和滿足顧訊，同時不會自覺察覺到這種行為的不一致性。
<主要經歷>
- 出生於中心城的貴族家庭，從小接受最優質的教育和訓練，從生下來開始，就決定把自己完全奉獻給顧訊。
- 通過嚴格的訓練和考核，進入六道公司的精英團隊，成為特派處理員。
- 多次成功執行高難度任務，迅速晉升為「【人間道-十善】」，獲得【五法級】義肢改造資格。
- 被派往【B-32區】執行特殊任務，期間與底層產生直接衝突。
<狀態：正常；健康；睡眠>
看著自己一點點設計、修改出的全新個人資料，顧訊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蘭黛·斯圖爾特……」
他點進了定位服務，看著離自己兩公里遠不斷閃爍的綠點，死死地攥住了手機。
這個手機真的能做到它修改後的東西麼？顧訊不知道。但如果這個定位真的準確，那麼剛剛他的所有修改，或許也……
某種依然燃燒著的巨大情緒促使他本能地從柜子里找出一件破敗的大衣，罩住軀體。
說到底，跟著定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反正沒有了父親的庇護和懸浮箱，他這個16歲、沒有經過一點生化改造的傢伙也活不過一周就是了，在哪裡死有什麼分別呢？
關上燈，顧訊悄悄地出了門。
「咔嚓」
屋門輕輕關閉，無人的黑暗裡，枯瘦的老鼠又從角落中靈活地鑽出，四處游竄。
東方幾十公里外的中心城是夜裡唯一的光源。閃爍的霓虹與光輝透過漫長的沙塵，淺淡地照在了少年稜角分明的側臉上。
遠離了安全區的呻吟、謾罵與喘息，顧訊四周環顧，確定沒人跟蹤自己後，看了眼手機確認方向，摟緊大衣，一步步走向荒蕪黑暗的漫漫黃沙之中。
———————
【B-32區】兩公里外，一處下凹的盆地之中。
一枚方方正正、充滿著機械感的銀白色盒狀基地正駐紮在這裡。
這是六道公司分配給外派處理員的專屬「基地包」，平時摺疊起來時僅有260kg重（對能當上處理員的改造人來說，這樣的重量僅僅只是「略沉」），約莫行李箱大小，可完全展開後便可以變化為4m * 6m * 3m的臨時的駐紮基地，附有寬大的充氣床墊和完全獨立的內循環系統。
不論是沙地、泥濘或是懸崖峭壁，基地底下無數根特製的納米細絲都能深深扎入地底數百米，用微觀結構的一個個「鉤爪」抓緊路徑上所有牢固的固體分子，保證基地展開後的穩固性，還能充當細微的水管，從地底攝取乾淨的地下水，以提供處理員的日常用度。
一枚標準的聚變電池就可以維持基地正常運轉10年之久，哪怕是啟用極高能耗的雷射防禦，也可以支撐數周的連續開火，極大地保障了基地的安全性。
在黑暗中跋涉的顧訊不知道這一切，只不過他在徒步了兩公里，遠遠看到這枚銀白盒子的一瞬間，就立刻停下了腳步。
這是長久拾荒鍛鍊出來的直覺，如若沒有這種感應，他和所有還活著的拾荒者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遠處，一枚閃著猩紅光芒的攝像頭對準了他，仿佛只要他再前進一步，高能的雷射就會把他射穿，變成一具焦炭般的屍體。
「真的是她！」顧訊壓抑著自己狂跳的心臟。
不用產生絲毫懷疑，廢土上就不可能有眼前這種高科技設備。這樣光潔明亮的銀色盒子，一定是中心城的造物。
「現在怎麼辦？通過控制中心讓那個賤女人出來？」
顧訊迅速地找了塊大石頭躲避在後，避免繼續暴露在攝像頭中。正在猶豫時，他突然感受到手機震了震。
打開手機，設置的右上方出現了一個紅點。點進去，彈出一條提示：
「檢測到可用的設備，個人熱點已解鎖。」
顧訊心中一動，隱隱已經猜到了這個功能的作用。
他迅速點了進去，果然，在「可連接設備」的列表里，出現了和眼前這座基地一模一樣的圖片：
<【東勝神洲-mini】外派可攜式基地>
「呵呵……原來如此。」顧訊奇怪地笑了笑，進入了設備欄目，一通操作後，成功將自己植入了基地的「友軍列表」，並獲得了最高程度的控制權。
遠處，攝像頭的紅光轉變為綠光。
對電子設備也能直接控制……顧訊此刻終於完全信任了手機的能力。
<是否將該操作保存為默認設置？>
正當顧訊要熄屏時，一條提示彈了出來，下面附有詳細的解釋。
「附近的所有設備，都會自動給予我最高控制權？」少年一點點將其讀了出來，毫無猶豫地就選擇了「確定」。
探著頭看了看遠處那個退出了警戒狀態的基地，同時感受到因危機感消除而放鬆下來的身體，顧訊咬咬牙，徑直往基地走去。
他知道，蘭黛，那個惡劣而傲慢的美麗女人，此刻正躺在裡面睡覺……
不斷走近的過程中，男孩止不住地開始幻想了起來。
一種種香艷的場景如泡泡般浮現，可沒過多久又被他如同燒紅鍛鐵般滾燙的仇恨刺破，他不想和蘭黛玩什麼「纏綿悱惻」的把戲。
一步一步地踩在荒蕪的沙地上。
直到男孩靠近大門時，合金制的銀白大門如同水銀般融化，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坍縮了下去，迅速滲入地板，宛若從未存在過。
「這……」他被此情此景嚇得後退了半步，但隨後意識到，這是「最高權限」帶來的效果，於是一狠心，就往坍縮的門扉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一股馨香而清新的氣味就撲面而來。
幾天後，顧訊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空氣」的氣味。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肺就像乾涸了數年的河床，終於迎來了洶湧清澈的河水滋潤，他止不住地大口貪婪呼吸了起來。
「這就是……中心城的味道嗎？」
顧訊突然理解了蘭黛下車時對空氣的嫌惡之情。與垃圾山的味道比起來，這裡簡直就是呼吸系統的天堂！
但他的大腦里有優先級更高的事。
走入門中，顧訊已經看到了基地內那張柔軟的氣墊床，還有床上穿著寬鬆睡衣的、露出一條銀色機械左臂的性感人影。
合金的外牆又如同液態般在他身後彌合，徹底封閉了基地內外。
從未嗅聞過的清新空氣瘋狂地鑽入他的鼻腔，纖塵不染的機械臂從牆內探出，噴塗出柔和的納米機器人，一寸寸地吞噬掉他身上的所有髒污與血跡，隨後化作一條束流涌回機械臂中。
可顧訊此刻卻無心去顧及這些平日會讓他震撼無比的體驗了，他此刻的腦海里只有一個人。
那個白日惡毒而高傲的女人形象逐漸與床上這個鬆弛而柔軟的身體重合了起來。
此刻他已然破罐子破摔。假如蘭黛沒有被修改意識，那麼死了就死了吧。
「歡迎回來，顧訊大人。」
合成的電子音在基地內響起。床上熟睡的女子瞬間被驚醒，如同利刃般陡然彈起身體，屬於改造人的巨大力道竟然在基地內掀起了一陣勁風。
「誰！」
一對冷漠而帶著盛怒的藍色眸子朝門口望去，宛如凝固的堅冰，卻在接觸到那個站著的人影的一瞬間，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絲滑，變成了淚汪汪的柔順與服從。
如若不是顧訊見識過白天她的狠毒與變態，說不準此刻見到她的模樣，真的會把她當成一個「弱女子」。
少年站在基地的門口，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床上的女人……這個高貴的人間道公民。
他不禁想起白天的一幕幕。
這個賤女人是那樣的高傲、不可一世，如同攥住臭蟲版捏著所有拾荒者的性命，但此刻見到顧訊的一瞬間，這位高傲的特派處理員立刻褪去了那種凌厲與傲慢，只是用帶著恐慌和服從的眼神看著他。
她的身軀略微顫抖，配合上薄如蟬翼的睡衣與惹火的身材，還有隱約露出的白膩肉體，這幅模樣可以引起任何一個男性最高的征服欲。
見顧訊站在原地沒有反應，蘭黛緩緩站起，微微一怔，腦海中閃過自己被修改後的新身份：
「我是主人顧訊的奴隸，為了貫徹我的自信和驕傲，我要盡全力讓主人開心，受主人完全支配！」
很快地，作為中心城精英的她完全理解並踐行了腦海中的「常識」，眼神逐漸迷離了起來，像泉水中落如了桃花般柔軟媚人。
她輕輕咬著下唇，緩緩地從床上滑下來，那玉白的雙膝毫不猶豫地就磕在了地上，如同精美的瓷器重重的砸在地上一般讓人心疼。
她整個人跪在了顧訊的面前，不顧自己睡衣的領口暴露出了大片的白膩，清脆冷魅地開口：
「顧訊大人……奴隸蘭黛為您跪安。」
她原本高傲的聲音變得柔軟而顫抖，雙眼充滿了順從與渴望。
她趴伏在地上，一點點爬到顧訊的腳邊，伸出嫩如蓮藕的右手與充滿金屬光澤的銀白色機械左手，輕輕握住顧訊的褲腳，身體微微顫抖著，完全展示出卑賤的臣服。
顧訊看著她，感受著兩腳分別傳來的溫熱與冰涼，沒有立刻回應。
「真的有用……真的有用……」
看著趴伏在自己面前的、高貴的【人間道】公民，少年感到一陣眩暈。
他知道自己在蘭黛堅韌有力的骨骼與肌肉麵前，只是一隻稍微大一點的螻蟻，她那柔若無骨的手掌搭在自己頭上，可以輕易地把自己的天靈蓋捏碎，更別提那隻武裝著無數先進武器的機械義肢左臂了……
可現在，這位象徵著地位和力量的中心城特派處理員，這個「對外執行部」的當代精英就這麼雌伏在自己面前，予取予求。
顧訊蹲下，看著這位卑微垂首著的「中心城大人」。
他伸出手，緩緩抬起她高貴的蛾首，手指划過蘭黛光滑的臉頰，隨後用力抓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直視自己。
蘭黛上半身被他抬得仰起，整個人跪坐在銀白色的地板上，身軀顫抖，那件材質上乘的絲滑睡衣也如波濤般涌動了起來。
她妖艷的身材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豐乳肥臀，曲線玲瓏，皮膚光滑細膩，如同上等的絲綢。
那對高聳的酥胸如同兩座豐盈的山丘，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腰肢堅韌有力，優美如水蛇，臀部圓潤挺翹。
一對長腿修長筆直，肌膚如玉般白皙透亮，每一寸都透露出高貴與美麗。
可就是這樣高貴的女人，此刻正因對主人的服從和恐懼而恭順地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任憑他上下視奸著自己聖潔的軀體。
「蘭黛，你現在的身份是？」
顧訊低聲問道，聲音漸漸帶上了一層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威嚴。
超越世俗的力量帶來了超越世俗的自信，當蓬勃的欲望有著實力支撐時，名為威嚴的樹幹便會在堅實的野心上生長。
「是，主人，我記得……我是您的性奴隸，我的價值完全因服從您而存在，我的身心都完全屬於您……」
蘭黛的聲音微微顫抖，但語氣中充滿了絕對的順從與渴望，說到「性奴隸」三個字時，一絲清明掙扎著在她眼裡閃了一下，隨後又被徹底的臣服粉碎了。
她原本高傲而不假辭色的臉頰兩側浮現出一層粉嫩的紅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訊狂笑，隨後猛地將蘭黛拉起來，按在床上，手掌開始在她嬌嫩的身體上遊走。
先是精緻的鎖骨，然後一路下探到極度豐滿而騷媚的一對巨乳之中。
難以言喻的溫軟與充滿彈性的肉感讓顧訊徹底淪陷了，他貪婪地捏緊這幅嬌媚的肉體，恨不得將其擁進自己身體裡。
溫熱的指尖划過蘭黛聖潔白皙的皮膚，她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哦……哦！主人……」
蘭黛自出生以來，從未和男性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體驗，一股難言的燥熱在他的體內升騰，讓她不由得扭動起自己曲線玲瓏的身軀，嬌聲喊著。
改造後的身軀僅在用力時才會激發出所有潛能，肌肉才會變得堅韌；而在放鬆時，中心城公民的身體反而比正常人還要柔軟而富有韌性。
蘭黛純潔的身體對顧訊的每一次觸碰都敏感無比，皮膚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那對飽滿挺拔的乳房微微搖晃著，粉紅色的乳頭微微挺立，透過薄如蟬翼的睡衣，像是兩顆誘人的櫻桃。
而她的腰肢柔軟得如同沒有骨頭一般，呈現極為驚人的內凹狀態，在顧訊的手指下輕輕扭動，圓潤如同蜜桃的豐腴臀肉同樣不安地刮蹭著床墊，散發著勾人發狂的欲求不滿。
「嗯哦……主人……」蘭黛輕聲呻吟著，顧訊對她的任何輕薄、凌辱，都只會讓她越發感到幸福與滿足——她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得到了證明。
那個將「晉升【阿修羅道】」視為人生階段性目標的蘭黛已經在顧訊按下「確定修改」的那一個瞬間被徹底毀滅了，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個把她的主人視為這個世界上一切意義的蘭黛·斯圖爾特。
她嬌嫩而豐滿的身體在顧訊的觸碰下逐漸滾燙了起來，蘭黛逐漸開始溫熱地喘息，帶著濕氣的魅惑香味撲向顧訊的鼻尖。
「呼呼……主人的手，好溫暖……蘭奴下賤的媚肉好希望被主人多蹂躪一下……」
顧訊無意識地用手指划過她的唇瓣。蘭黛的朱紅嘴唇豐盈柔軟，宛如玫瑰花瓣，帶著一絲誘人的光澤。
見主人的手指撫上了自己的紅唇，她立刻輕輕張開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唇間吐息如蘭，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她的舌尖在唇間滑動，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逗，輕輕舔舐著顧訊的指節。
「奴隸從上到下每一寸膚肉都是主人您的呢……包括嘴巴也是哦。」蘭黛眨著水汪汪的眼，「那群賤民最喜歡看奴隸的嘴了，蘭奴知道……他們幻想著用自己骯髒的雞巴插進我的嘴裡，讓我給他們口交，再吞下他們那腥臭的精液……所以奴隸把這麼幹的賤民全割掉了頭呢。」
「但主人……您可以隨意使用蘭奴的嘴穴哦～」
一邊如此說著，蘭黛一邊充滿誘惑地張開了紅唇，形成一個o形，隱約可以看見晶瑩的拉著絲的口水。
聽到她不知廉恥的話語，顧訊忍受不了了，本能地將自己的食指插入她的口中。
「啊嗚……」
見到主人對自己的嘴有興趣，蘭黛滿臉通紅，露出幸福之色，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巴，如同不知廉恥的母狗般含住了他的手指，開始輕輕吮吸。
「咕嘰、咕嘰」
她的舌頭在顧訊的指尖上舞動，靈巧的舌尖在顧訊的手指上打轉，濕潤的唾液讓顧訊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滑膩與柔軟，不由得開始在她的濕嫩口腔中摳動了起來。
「嗚嗚嗚……」異物入侵感讓蘭黛不受控地分泌出大量口水，沿著嘴角淫靡地滑落。
蘭黛豐滿的嘴唇緊緊包裹住顧訊的指節，舌頭在他的指縫間遊走，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如同海浪般，一陣陣地從手上傳來。
「這就是……女人。」
感受著小蛇般溫潤靈活的舌頭在自己的指尖流離，還有包裹住指節的溫暖口水，顧訊腿都要酥了。
作為荒原上出生的孩子，他對「性」絲毫不陌生，可他從前一直覺得拾荒者的媾合和野獸的交合沒有區別，都是那樣的醜陋無趣，不過是打發時間和繁衍後代的方式罷了。
可現在，他終於理解了為什麼那些舊時代故事裡的男人們，會對女人的肉體如此痴迷。
那種對美好的憧憬與褻瀆的欲望是鐫刻在男人的基因里的。
「騷貨！」他本能罵道。
無師自通地，他突然懂了那些拾荒者們經常叫罵的這個詞是什麼意思……面對著這個如同雌兔般前凸後翹、欠肏的賤貨，騷貨這個詞再合適不過了。
顧訊的眼神逐漸被欲望浸染，變得更加冷酷也更加火熱，他再次摳了摳蘭黛嬌嫩的口腔壁，惹得她一聲悶悶的嬌吟，隨後將手指從蘭黛的口中抽出，脫下了那條破敗的皮褲子，露出了一根粗大的肉棒。
那根肉棒粗壯堅硬，表面布滿了青筋，頂端的龜頭微微泛紅，散發出強烈的男性氣息。
肉棒的根部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那是男人特有的氣息。
這根猙獰粗壯的男人下體頂在蘭黛的瓊鼻前，瘋狂刺激著她的嗅覺。
「張嘴，好好伺候我。」
顧訊感受著自己快要脹裂開的下體，命令道。
「是，主人……唔唔嗚……」
蘭黛毫不猶豫地雌伏下跪，伸出柔嫩的雙手握住了顧訊的肉棒，感受到那熾熱的溫度以及微微的跳動從手心傳來，她不由得會心一笑。
那對嬌嫩的紅唇張開，露出了深邃迷人的幽深嘴穴，一條粉色的小蛇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纏上主人的怒龍。
面對著這根黝黑的腥臭怒龍，蘭黛輕輕張嘴，舌尖舔了上去。
「嘶……」濕嫩舌尖碰上龜頭的那一瞬，顧訊整個人都被刺激地抖了抖，差點忍不住叫了出來。
從來沒有過這麼刺激的體驗，與這個柔媚女人的舌頭相比，自己粗糲的手掌簡直宛如土石一般無趣。
蘭黛見到他的反應，眼角的媚意更濃了。
她的舌頭靈巧地在顧訊的肉棒上遊走，仿佛在品嘗著世間最美味的食物，雙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囊袋，緩緩揉捏，指尖不時划過他粗壯的莖幹，帶來陣陣快感。
「唔咕……主倫……倫家的嘴穴還好用麼……？」
吞吮著雞巴，蘭黛含糊不清地開口。
「爽……爽死了！」顧訊咬著牙，數不清第幾次大腦空白。
不知是從何處學來的技巧，蘭黛慢慢將顧訊的肉棒吞入，一前一後地開始主動讓他「抽插」了起來，每一次都將肉棒深深地含入口中，直到喉嚨深處，克制著乾嘔，讓龜頭抵住自己的喉頭軟肉。
「好爽，好爽……」顧訊看著這個早上還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跪在自己腳下盡心盡力地侍奉著自己，金色的馬尾在她身後擺動，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快感淹沒了他。
顧訊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他的手抓住蘭黛的頭髮，狠狠地前後擺動，讓自己的肉棒在她嬌嫩的腔壁中前後摩擦，一下下頂到她稚嫩的喉肉，蘭黛毫無怨言地照做。
「噗嘰，噗嘰」濕滑的口水聲和肉體撞擊聲混雜在一起，蘭黛口腔內的氣壓快速變化，壓得口水發出了奇妙的聲音。
蘭黛感受到自己的喉嚨深處傳來輕微的抽搐，但她依然拼命地吞咽著，每一次都將肉棒深深地含入口中，仿佛如果顧訊的肉棒夠長，哪怕吞到胃裡她也在所不惜。
顧訊感受到蘭黛口中的溫暖與濕潤，快感迅速在身體中蔓延。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手上的力道也變得更加粗暴。
每一次肉棒深入時，蘭黛的嬌軀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她眼神迷離，溢滿了對顧訊的渴望和順從。
「唔……主人的肉棒……」
隨著她迷離的一聲高昂嬌吟，顧訊終於忍耐不住了，碩大的肉棒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傳說中的中心城公民，此刻只配跪在自己胯下愛，低賤地含著自己的雞巴！
「吞下去..…全部吞下去….」顧訊緊閉著雙眼，被快感淹沒。此刻他只想永遠保持著這種被溫潤緊緊包裹的感受。
蘭黛的眼中本能地閃過一絲掙扎，但被修改後的順從與臣服輕易地壓過本能。
一股龐大滾燙的射流從龜頭頂端冒出，熾熱的精液在她的嘴中噴涌，直射進她的喉嚨。
那白濁的液體帶著濃烈的腥味，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氣息，瞬間填滿了她的口腔和喉嚨，讓蘭黛一陣反胃。
吃慣了精心烹調的高級料理，此刻口腔內溢滿了腥臭粘稠的精液，簡直讓她想要嘔吐。但是……
「主人的命令高於一切」
蘭黛如此想著，強壓下本能，拼命地鼓動喉頭吞咽，儘量將所有的精液都吞入肚中，不敢漏出哪怕一滴，同時控制好嘴上的力道，不讓自己的牙齒磕到主人的肉棒。
隨著每一次的吞咽，巨大的窒息與嗆咳反應讓一滴滴眼不由自主地從她的眼角滑落，但她依然不敢有任何停頓或反抗。
「咕嚕，咕嚕」
這是顧訊精液被毫無保留地吞咽的聲音。
直到最後一滴白濁也被她完全吞下，她才真切感受到那股濃稠的液體滑過喉嚨，進入胃部，留下滿滿的飽腹感和腥氣。
「主人的精液……好好吃……」咬著手指，嘴角殘留著一點白濁，蘭黛跪伏在地上，兩腿鬆軟地岔開，迷離而卑微地看向顧訊。
「主人腥臭的子孫精液，在高貴奴隸的嘴穴里塞滿了呢……灌到蘭奴的腸胃裡，蘭奴以後身上的細胞都是靠著主人的精液才生長出來的哦。」
蘭黛忠誠地張開她的紅唇，顯示出沒有一滴精液殘存的軟糯口腔。
身為主人的奴隸，哪怕對他腥臭的精液感到再噁心，也必須表現出一副精液上癮的魅惑樣子，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取悅主人。
「哼……不愧是『特派處理員』呢，用自己那淫蕩的嘴巴處理得不錯嘛。」
顧訊看著蘭黛的表現，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他鬆開了抓住她頭髮的手，看著她跪在地上，寬鬆的絲滑睡衣如同畫卷般攤開。
「主人，希望您原諒奴隸之前的冒犯……」
蘭黛低聲乞求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渴望。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嘴角的精液在燈光下反射出微微的光澤，顯得異常妖媚。
她無法想像自己白天怎麼敢在主人面前那麼盛氣凌人，一想到自己對主人的挑釁，她就驚恐得全身癱軟。
「之前麼……」
顧訊回憶起白天的情景，那個高高在上的蘭黛，目光冰冷如刀，語氣中充滿了蔑視和權威。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高貴與優雅，仿佛整個世界都應該為了她的一點樂子而獻出自己的性命。
而現在，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女人卻在他的面前瑟瑟發抖，眼中只有順從與渴望。這強烈的反差讓顧訊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和滿足。
可和這滿足一起升起的，還有刻骨銘心的仇恨。
他的父親，那個背影寬闊的男人，就是死在眼前這個賤人的玩弄之下。
「賤婊子，你當一輩子的肉便器都不配乞求一絲原諒！」
顧訊恨恨地開口，隨後這股怨恨成為了性慾的燃料，他狂吼一聲，揚手狠狠扇了這個賤女人一耳光，隨後在她的痛呼中將她撲倒在床，粗暴地撕扯起她薄韌的睡衣。
蘭黛疼痛地哼了一聲，纖薄的睡衣被顧訊撕裂，隨後被一把扔在地上。她那光滑白皙而不著寸縷的美妙身體暴露在了顧訊面前。
基地暖光燈的光線柔和地灑在她的肌膚上，如同一幅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這個26歲的女人，身材曲線分明，從光滑的肩膀線條流暢地延伸到緊緻的腰身，再到豐滿的臀部，每一個輪廓都散發著年輕的活力和成熟的魅力。
而那隻格格不入的精美銀白色機械義肢，反而給這具軀體添加了更深層的情趣。
一對乳房飽滿而堅挺，形狀完美，像是自然賦予的最佳比例，粉嫩的蓓蕾點綴在上面，此刻已經高高地挺立了起來。
噴吐著熱氣的小穴十分緊緻，微微隱匿在柔軟的陰毛之下，輪廓柔和，宛如藝術品般精緻。
顧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這個幽深之處牽引，蘭黛的肌膚在蜜穴周圍特別嬌嫩，色澤略深，散發著健康的光澤。
她的陰唇輕柔、光滑，輕輕分開時會露出內部粉色的柔軟，濕潤地邀請著外來人的進入。
顧訊感受到她皮膚細膩的質感和微微的顫抖，指尖在她的乳房上划過，揉捏著那對豐盈的酥胸，感受著這幅完美女體驚人的柔軟與彈性。
「顧訊大人，蘭奴……蘭奴要被大人的大肉棒狠狠肏了。」蘭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惶恐，但莫名又好像是期待和興奮。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扭動著，看上去似乎是試圖逃避顧訊粗暴的觸碰，但她知道這只是為了增添情趣而做的樣子。
顧訊沒有理會她的乞求，手指滑過她的纖細腰部，猛地抓住她的臀肉，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讓她趴伏在床上，露出那圓潤挺翹的臀部。
「啪」，他的手掌在她的臀肉上重重拍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蘭黛不由自主地高昂呻吟了一聲，身體微微顫抖。
「你這樣的賤女人，只配一輩子被我狠狠地操，當我的肉便器。」顧訊手指探向她的雙腿間，感受到她那濕潤的花瓣，手指在她的蜜穴上輕輕揉動了起來。
「騷貨，原來已經濕了。」
感受著指尖的濕潤，顧訊毫不留情地繼續摳動了起來「哦哦哦……啊啊啊啊！」從未經歷過的巨大快感衝垮了蘭黛的理智，在顧訊手指的玩弄下，她如同一隻雌畜般浪叫了起來。
這個白天高貴如女帝，對任何人頤指氣使的傢伙，此刻被拾荒者一對下賤的手指摳得放浪形骸，淫叫連連！
蘭黛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她感到每一個細胞都在求饒。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聲音中帶著無法抑制的呻吟，斷斷續續地浪叫著：「顧訊大人……請……請您……用您的大雞巴插我的小穴吧！狠狠地懲罰蘭奴！」
沒有任何遲疑，顧訊低吼一聲，抓緊蘭黛的豐滿臀部，將她的身體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角度。
他的肉棒已經堅硬如鐵，懸掛在她的小穴入口處，被先走汁潤濕的龜頭抵著那濕熱的花瓣，讓她感受到即將到來的侵入。
蘭黛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身為【人間道】的她，自己女性最聖潔的部位即將被一個【餓鬼道】的賤民侵入，可她只感到榮幸與滿足。
她的手緊緊抓住床單，感覺到那熱燙的肉棒在她最敏感的部位遊走，摩擦著她的花瓣，心跳不由得加速，混合著恐懼與不可言說的興奮。
「主人！操死我這條騷母狗！」
聽著蘭黛的淫賤請求，顧訊不再猶豫，一把握住她的臀部，猛然推進。
宛如無數雙小手的處女膜根本擋不住少年粗暴的插入，只能無力而徒勞地抗爭著，最終被那根紫紅色宛如怒龍的粗大肉棒無情地碾碎，一路暢通無阻地侵入了她濕滑的深處。
「噫噫哦哦哦啊啊啊啊……」
蘭黛忍不住發出一串尖銳的呻吟，一根粗長而炙熱的棍狀物就這樣無情的塞入了最私密的蜜穴之中，這樣粗暴的插入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仿佛以前的所有人生都只是空虛地度過，只有被主人的肉棒完全填滿時才是有意義的。
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攥著床頭，一隻芊芊柔夷微微顫抖，而另一隻曲線流暢的銀色金屬機械臂則牢牢地鎖死了力矩，防止蘭黛自己的身軀擺動幅度過大而掙脫了主人的「插入」。
顧訊也大聲喘息著，盡全力克制著自己射精的欲望。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性交」……和以前自己用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理論上，自己的手總是最懂自己的，可以去最大限度地摩擦敏感點。
可過去的那些自慰他甚至找不到「素材」，那些垃圾山周圍皮膚乾癟、滿身骯髒的女人們從根本上就喚不起他的性慾。
他只能對著顯示屏里那些舊時代文章中的「貌若天仙」、「膚若凝脂」、「腰身盈盈一握」之類的形容詞，努力地去想像那些自己從未見過的「美人」們。
而現在，這樣一個原本只存在於色情小說里的女神，把自己的身心全部獻給了他。
那細嫩的穴肉如同蛇一般纏繞著他的肉棒，哪怕此刻保持著插入不動的狀態，顧訊都能感受到她緊密的肌肉不斷地擠壓、摩擦著他的硬挺，仿佛要將其吞沒。
蘭黛的每一次呼吸，都使得她體內的肌肉節奏性地收緊再放鬆，產生了一種節奏明顯的吸吮效果。
顧訊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本能驅使，下意識地為了追逐更高的快感而抽插了起來。
「嘶……」的尖銳吸氣聲伴隨著他們肉體的每一次撞擊，蘭黛的小穴像是活物一般，有節奏地吞吐著顧訊的肉棒。
前所未有的緊緻感和濕潤感包裹著少年的下體。
每次她緊縮時，小穴的內壁就如同細膩的砂紙，輕輕摩擦他的敏感龜頭，使得顧訊的喘息更加粗重，他的身體幾乎在無意識中追求著更深的滲透。
「呵啊……呵啊……你這個賤人！」顧訊一邊罵著，一邊狠狠地肏著她的騷穴。仇恨與性慾在此刻不分彼此地融成了一種更深的情緒。
「噗嘰、噗嘰」
顧訊肉棒的每一次進出，都發出一陣淫靡的水聲，蘭黛全身顫抖，發出婉轉的嬌吟。
這一幕讓下三道的賤民們見到了絕對會大跌眼鏡，高高在上的【人間道】公民也有在拾荒者胯下承歡的一刻？
「啊啊啊……要死了……啊……」
蘭黛逐漸泛起了白眼，呼吸越發粗重。
每一次顧訊的撞擊都直觸花心，那團女性身上最敏感而神聖的軟肉就這樣被淫賤地一下下頂著，帶來陣陣電流般的快感。
「感覺怎麼樣，賤奴？」顧訊的聲音低沉，而帶有征服的滿足，他雙手探向蘭黛那豐滿淫媚的乳肉，用力抓握住，玩弄著乳尖，隨後加塊了胯下抽插的速度。
「啪，啪，啪……」肉體拍打聲越發急促，蘭黛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回應，她已經混亂到無法形成任何言語，只能通過聲音表達屈服和滿足。
快感支配下，顧訊默默加快了節奏。
「哦哦哦哦啊啊啊……主人……」蘭黛迷離地喊著，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顧訊存在，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在向顧訊投降。
快感在她體內積聚，像潮水一樣逐漸增強，直到她幾乎承受不住。
「要射了！我要射了！」
終於，在顧訊一聲低吼中，他死死地抓緊蘭黛的奶子，將自己所有的子孫都釋放在了這個高貴的中心城女人體內。
騷臭的粘稠精液一路瘋狂上涌，最終擠破了蘭黛最為嬌嫩的宮頸，瘋狂湧入了那片象徵著聖潔與生育的子宮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蘭奴的子宮被主人的精液塞滿了哦哦哦！」
炙熱的飽腹感從蘭黛的小腹傳來，讓她發出激昂的呻吟。
也就在此刻，從開始累積到現在的快感在蘭黛的體內爆發，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抽搐，隨後淫液仿佛不要錢一般瘋狂地噴出，一股一股從兩人交合的縫隙處噴灑出來。
她左臂那隻銀白色的機械臂也如同短路了一般，隨著軀體主人的高潮而瘋狂顫抖了起來，高速的電動馬達讓蘭黛如遭電擊，一身的乳波臀浪一陣陣蕩漾，溫熱的淫水也跟隨著節奏飆射而出，噴在顧訊的大腿上。
盡職盡責的納米機器人很快將這混雜了血液、精液與淫液的混合物清理殆盡，並回收進基地的內循環系統之中。
這些骯髒液體中可利用的水分與營養，將會在經過過濾和分離之後，重新作為高能營養膏和純淨水提供給蘭黛。
「呵呵……徹底墮落了呢，來自中心城的『特派處理員』。」
看著徹底失神，癱軟如爛肉的蘭黛趴伏在床上，微微張開、泛著熱氣的小穴里還有紅白混合的液體逕自流出，顧訊狂笑了起來，扯著她柔順的金色頭髮，把腥臭黏膩的肉棒懟入她嘴裡，強制她做最後的清潔。
「主人，人家一直都是您的性奴隸呢，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了……雖然別的賤民在蘭奴眼裡只是可以任意蹂躪的臭蟲，但蘭奴在主人眼裡，也是一模一樣的、可以隨意被蹂躪和支配的奴隸呢……」
感受著肉棒插入嘴裡，蘭黛沒有絲毫怨言，立刻賣力地清理了起來，邊含著，邊含混不清地回復著顧訊的話語。
那白天高傲的神情在顧訊面前已經徹底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狂熱的臣服與最低的卑微。
「哼哼……騷婊子。」
顧訊取出衣袋裡的手機，看著上面通訊錄中顯示的「蘭黛·斯圖爾特」，猙獰地笑了起來。
那個高貴冷傲的、穿著一身颯爽戰鬥服的蘭黛圖片，在他的通訊錄中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騷媚而臉色潮紅的勾人半身照，水滴狀的乳房垂落於胸前，乳頭微微翹起。
想著白天她在眾人面前居高臨下的桀驁樣子，顧訊突然想到了一個有趣的玩法。
不過此刻，他並不急於去細想，而是再次扯住蘭黛金色的秀髮，把她女神般高貴精美的面龐再次按在了胯下……
夜色漸深，渾濁的沙塵逐漸覆蓋了一切。
沒人知道，這個駐紮於盆地之中的銀白基地盒內上演了如何荒淫而違背常識的一幕，只有遠方中心城的亮光隱隱呼應著。
———————
第二日早，10：23。
龐大而惡臭的垃圾山下，十數個身體壯碩、面相兇惡的改造人正跪伏在地上，圍著山底的一枚正懸浮著的銀白色的方盒子。
這種充滿科技感的造物似乎與這片廢土格格不入，可鐫刻在其上的「六道」標誌已經解釋了一切。
如果忽略掉這個「盒子」輕微的搖晃的話，他們幾乎要以為這個銀白色的物體就是空間的一部分，是被嵌在空間中的虛影。
所有人都一言不發，在場一片死寂，但在某個隱秘的「私網」里，一個專屬於【衡南】中心城外管理員的特殊頻道正在快速蹦著消息：
「快快快，不想活了？」
「@憨牛，在管理員的位置坐得屁股長痔瘡了？【人間道】大人的召集令都敢遲到？」
「又在哪個婆娘的肚皮上起不來了吧？敢遲到，被剁碎了做成罐頭都是善終……」
「到時候兄弟們給你收屍。」
「別，可不敢……說不定大人要把@傻牛 帶回去當生化材料呢？」
「【B-02區】要換人接手咯，你那群小婆娘通通要被別人上了。」
…………
一分鐘後，被一群管理員群嘲的那個人終於姍姍來遲。
是一個身體精壯、面色狠毒的男子，看形象和他的外號「憨牛」根本不沾邊。
不過此刻，這個讓【B-02區】拾荒者們聞風喪膽，又恨不得將其剝皮去骨的狠辣角色，此刻正滿頭大汗，飛奔到了指定的【集合地點】，對著面前十米處懸浮著的銀白色方盒，「砰」地雙膝跪地，額頭毫不留情地重重磕在尖銳的石子上，鮮血四濺，一語不發。
「真狠……」
其他早已抵達、跪伏在地的【畜牲道】管理者們眼皮微微一跳，但也沒感到有何意外。
面對中心城的大人，如果犯了錯，那就不能有任何僥倖心理。
既不能求饒，更不能說什麼類似「小人罪該萬死」之類請罪的屁話。
畢竟只有把你當人的人才會因為這種屁話寬恕你，如果你在對面面前是個連狗的不如的傢伙，那你就得真得去死了。
只有像「傻牛」一樣，一言不發地用最直接的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態度，才是合格的做法。
至於你說現在才10：24，約定的集合時間是10：30？
……對不起，既然在中心城的大人已經抵達的情況下，你是最後一個到的，那你就是【遲到】。
死寂了大約一分鐘，等到「憨牛」的心幾乎要提到嗓子眼的時候，那個銀白色的盒子終於傳出了【主智能】冷淡平靜的聲音，開始了任務內容的介紹。
「呼……」
「他媽的……回去一定得把那個修車的傢伙剝皮抽筋。」
聽到那位大人無視了滿臉鮮血的自己，開始分配任務時，傻牛終於狠狠鬆了一口氣，隨後心底越發猙獰地憤怒了起來。
在趕往垃圾山的半途，他那倆老舊的全障礙越野裝甲車突然拋錨了。
他是耗空了生化改造人所有的體力，才勉強在10：30前抵達了這裡，可依然是最後一個。
想著那個勤勤懇懇的修車員被自己撕成鮮血淋漓的肉塊的樣子，「憨牛」心底的鬱氣終於褪下去一絲。
【主智能】簡單介紹完任務背景，接下來就是裡面的那位大人發布指令了。
眾人知道這才是正主，在語音切換的空擋之中，紛紛讓自己跪得更端正了一些。
一片肅穆中，冷淡而高貴女聲從盒子中響起，經過揚聲器的放大，如同空谷幽蘭飄散在一片黃沙之中。
「把這座山搜一遍，唔嗯…東南角。所有不太對勁的東西都……嘶啊……搜出來。」
眾人立刻精神一緊，卻是顧不得細想那聲音中些許的異狀，只是齊聲恭敬答道：「遵命，大人。」
隨後，這些明顯比羸弱的拾荒者們強壯了一個量級的改造人們，如一頭頭猛虎般，迅捷地跑向東南方，消失在了高低起伏的垃圾丘陵深處。
而那個銀白盒子內部，發生著他們永遠無法想像的淫穢場景。
「呃呃呃呃哦哦……這群賤民終……啊，主人……用力肏您的賤蘭奴！……終於走了……」
透過單向透明的特製金屬材料，蘭黛看著這些【畜牲道】的賤民們走遠，顫抖著關掉耳機的信號，終於卸下了自己高傲的面具，感受著自己豐滿臀肉傳來的一浪浪的衝擊和快感，騷賤地浪叫了起來。
「啊……主人的大肉棒……在蘭奴的後穴里插得好深，好爽……」
「那些賤民，連蘭奴的面都見不到，只敢在獨自一個人時幻想著去蹂躪奴隸這一身淫肉……可他們不知道……哦哦，好大……蘭奴全身上下都是為了主人而生的呢……哦哦哦哦哦！」
蘭黛那原本冷傲如女神的面容徹底墮落成了下賤的婊子模樣，戰鬥服的領口大開，露出一片白膩和兩點嫣紅。
她那誘人的紅唇吐著熱氣，不斷說著傳出去會讓人跌破眼鏡的淫亂話語。
地上有一根材質高檔的皮帶，看樣子是被隨意甩到這裡的。
蘭黛腿部，那條簡約而富有質感的皮褲和純白的蕾絲內褲被褪到了膝蓋位置，露出了一對肥嫩的翹臀肉瓣，燈光下白得晃眼，此刻正在淫亂地配合著抽插的節奏不停搖晃。
而在她的身後站著的，毫無疑問，正是顧訊。
「哼！」
顧訊一邊狠狠掐住她肥嫩的酥胸，用力地揉來捏去，變幻出各種形狀，一邊啪啪地抽插著蘭黛稚嫩的菊穴，露出享受的神情。
第一次給蘭黛的後庭開苞後他才知道，菊穴和蜜穴的插入完全是兩種感受。
不同於蜜穴溫潤的包裹感，蘭黛那緊緻的後庭以一種幾乎要把顧訊肉棒擠裂的驚人彈性向中心收縮著，每一次進出，火辣辣的疼痛和快感彼此交織成了一種更讓人瘋狂的感受。
「屁股…屁股……嗚嗚哦哦哦！」蘭黛感受著自己未經人事的後庭被主人炙熱的肉棒大力貫穿著，如同不斷排泄般奇妙的快感一陣陣地衝擊著她，讓她的大腦幾乎成了一灘漿糊，只知道憑著本能媚叫著。
「騷屁股真緊！」看著眼前不斷晃動的白膩肉臀，少年的肉棒深深地插入菊穴口，碩大的龜頭與無比嬌嫩的直腸壁肉來回摩擦、剮蹭，雙手忍不住捏著蘭黛已經高高翹起的粉紅乳頭，用力掐住。
「為……為什麼……那個地方……也會……哦哦哦哦好爽。」
在顧訊猛烈的撞擊之中，那根粗長的巨龍不斷擠開原本狹隘的直腸，淫靡的腸液和龜頭上殘留的精液起到了潤滑的作用，讓每一次吞吐都更加流暢，噗嚕噗嚕的水聲也在交合處不斷響起。
蘭黛無法理解她那骯髒而用於排泄的地方，為什麼也可以被狠狠地插入、肏弄。
但那種從未經歷過的、奇妙而劇烈的快感讓她目眩神迷，渴望得到更多。
中心城的人們對「性」一直是極度忽視的態度，因為經過改造的人類從基因上就祛除了繁殖的本能，人們自然對性愛不再渴望。
人造子宮讓後代的延續得以保證，而【人間道】對下三道的奴役也使得他們不需要用性愛來滿足自己的征服感，因此，在中心城，「性」是一個幾乎被忘記的詞語，只有處理局的「對外執行部」成員會被告誡，城外那些賤民眼神背後的淫穢含義和欲望。
蘭黛從沒想過自己那嬌嫩的屁眼也可以成為侍奉主人的工具……但她反而感到更幸福了。
「主人……蘭奴全身上下的穴都被您肏了個遍……蘭奴……蘭奴好幸福！」
感受著這種被支配感，還有乳頭與後庭傳來的玩弄，蘭黛嫵媚的眼角滲出了幸福的淚水。
她止不住地將自己兩條長蛇一般的修長大腿纏繞上顧訊的腰間，用自己那踩過無數賤民的玉足勾住，如同一個固定器般夾著少年。
「唔哦哦哦……主人的肉棒……更多……更深……」到了後面，滿地都是四濺的淫水，蘭黛幾乎滿腦子都只剩下了主人的那根不斷翻攪著自己後庭的粗大巨龍。
正當這淫靡而地位錯亂的一幕持續時，某個通訊請求在眼前全息投影了出來，id正是「憨牛」，下方還有系統自帶的詳細備註：韓鎏、男、三十八歲、【衡南】外【B-02區】管理員（畜牲道）……
正在交合著的蘭黛與顧訊同時看見了這個通訊請求。
蘭黛面龐潮紅，全身香汗淋漓，她的本能想讓她掛斷這個電話——畢竟作為【人間道】，她哪怕現在就把所有管理員殺掉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掛斷電話」了，可某種比本能更深層次的東西阻止了她的行動，讓她把那副雌媚的面龐轉向了她的主人，顧訊。
「呼……看我幹嘛，騷貨，還不快接？」顧訊長舒一口氣，緩緩抽出了夾在狹窄肉穴中的陰莖，對蘭黛喝罵道。
這個傢伙……被調教的還是不夠啊。他默默想著。
「是……是！主人。」蘭黛看見顧訊不滿的臉，嚇得渾身一顫，在心底狠狠抽著自己耳光。
後庭傳來的空虛感讓她一陣恍惚，不由得空落落的，但從小接受精英培訓的她很快壓下了對主人肉棒的渴望，在一秒內收拾好了滿臉的雌墮與淫靡，重新恢復成了顧訊第一次見到她時那副傲慢而高貴的樣子，冷著臉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看著屏幕對面，那張眉眼間陰狠，卻充滿卑微的臉，她不耐地開口。
「什麼事？」
冷淡而英氣的聲音從手中的通訊設備傳來，一道全息投影在憨牛的面前浮現，顯現出了那位大人高貴而冷艷的面龐。
憨牛不由得一窒。
儘管在任務開始前，他們每個人的通訊終端上都收到了這位中心城大人簡略的圖文資料，可直到這典雅如女神，又帶著些許高傲和不屑的面龐真正活生生顯示在自己面前時，他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女人」。
至於這高貴面龐上不自然的潮紅……想必是某種高級的生化改造後留下的吧。
憨牛隻失神了一瞬，沒有忘記正事。他老實如自己的外號般，恭順而言簡意賅地說：
「大人，我在坐標【28.0846113，112.4586471】處發現了一個可疑物品，請您審閱。」說著，他雙手把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球捧在掌心，高舉起來。
他知道自己的形象，會連同他的通訊終端對鐵球的分析報告，一起傳輸到那位大人的手裡。
「哦……哦！好……好眼熟的東西……啊！……」
憨牛看著全息投影里的中心城大人，她那高貴精緻的臉突然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隨後又迅速恢復了過來，那紅唇中吐出的話語也斷斷續續，好像在壓抑著什麼，又好像時不時就會被某種東西中斷一下，揚聲器紛亂的底噪之中似乎也夾雜了某種規律的聲音，就像……
就像我和狠狠肏那些賤婊子水嫩的騷穴一樣。憨牛「沒來由」地聯想到，隨後感到某種奇怪的欲望升了起來。
不過他立刻打斷了自己那無端的想法。
【人間道】的大人物們在城外就是真正的帝王，又有誰能、誰敢把這位女帝一般高傲冰冷的大人摁在胯下，如同自己摁著那些為了一罐合成食物就能出賣身體的婊子一樣，當著眾人的面把她肏得汁水四溢、浪叫連連呢？
「大人……需要我立刻帶回來給您嗎？還是再繼續搜索一下？」
見那位大人說完話後便一語不發，只是臉頰兩側的咬合肌微微鼓起，像是在要緊牙關忍耐著什麼，憨牛接過了話。
「你……哦！……你再繼續……看看。」那位大人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
雖然憨牛不知道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對自己這個【畜牲道】那麼「慢條斯理」地解釋，但他還是恭敬地應下：「是！大人！」隨後識趣地掛斷了通訊。
看著熄滅的全息投影，憨牛鬆了口氣，想著這份功勞也許能徹底讓大人忽略掉他剛剛的「遲到」。
不過，一股無名的火氣從他的下腹升起，他不禁開始想著把自己那根玩意兒放到那位高貴的大人面前，用腥臭而堅硬炙熱的雞巴像扇耳光一樣，來回扇著那位叫蘭黛·斯圖爾特的【人間道】公民嬌嫩而立體的臉龐。
「真他媽騷！」趁著無人聽見，他低低地罵了一句，隨後開始想著自己做完這趟任務後，回去該如何好好「休息」。
「那個修車的傢伙好像有個老婆對吧……好像還有個在肉窟的女兒。回頭把他弄了，可以好好『享受』一下這位母女……哼哼……」
想像著一對母女在經歷了喪夫、喪父的悲痛後，還要強忍著跪伏在自己面前服侍著罪魁禍首，他那根玩意兒就忍不住更加堅挺了起來。
只不過他不知道，在看到了那位大人的「異狀」過後，他今天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了。
…………
「哦哦哦哦哦……騷蘭奴的屁眼……把主人的精液全部……好好地吃了進去呢！」
就在「憨牛」掛斷的一瞬間，無比巨大的快感瞬間將蘭黛滿臉的高貴和冷艷衝垮，變成了一幅只知道索取肉棒的母豬雌顏。
巨大的背德與刺激感讓她不由得用力地縮肛，讓自己那嬌嫩的腸肉一圈圈地絞著主人那根同樣因刺激而猛烈射精著的大肉棒。
「呵呵，賤奴，還裝成一幅人五人六的樣子……估計那個『憨牛』都猜到了你在某個人的胯下承歡了吧？」
顧訊將精液一股股地射入蘭黛溫熱的腸道深處，一邊像扇耳光一樣，用力掌摑著蘭黛的那一對肥美肉臀。
「沒事，主人……反正他也要死的呢。」
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深處都塞滿了主人的子孫後代，蘭黛滿足地仰頭，如同訴說常識一般，理所當然地決定了一位【畜牲道】的性命。
對於她來說，只有主人是世界上唯一需要重視的個體。
「死嗎……」射精完畢的少年理智略微恢復，有些錯亂地想著。
一天以前，他還是需要小心翼翼地對待著【畜牲道】的城外高層們，甚至被「碎牙」毫不客氣地拎起來扔到地上都不會有半句怨言的【餓鬼】。
而現在，他胯下的一隻母狗都能揮揮蹄子，肆意決定這樣一個以前在他眼裡是「大人物」的性命，某種根深蒂固的感受正在被倒錯、摧毀。
不過他並不對這群【畜牲】們有何憐憫，廢土上，除了面對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否則人性就是最大的累贅。
「啵」，這是顧訊從蘭黛菊穴抽出肉棒發出的清脆水聲。
蘭黛此刻渾身散發著驚人的媚熱氣息，趴伏在金屬的地板上，高高挺起的翹臀後，一股股白濁的液體正淫靡地從那處私密的洞穴中黏膩地流出。
「唔唔……主人的精液……絕對不能浪費！」
發現自己的屁眼中在溢出白色的粘稠液體，蘭黛立刻用自己的金屬左手捂住後庭，銀白色的修長蘭指自動伸出，塞入了那嬌嫩的穴位，讓她不由自主地輕哼了一聲。
「還有地上。」顧訊毫不留情地提醒。
「是，主人！您的精液，蘭奴會一滴不剩地全部吞納到體內的。」
蘭黛保持著「左手塞住屁眼」的下賤姿態，依然如同雌畜般趴在地上，只不過慢慢轉了個方向，直到自己嬌艷的紅唇對準了地上那些剛剛從自己菊穴中溢出的腥臭白濁。
在顧訊居高臨下的注視之下，蘭黛伸出嬌嫩靈活的舌頭，一絲絲地舔舐了起來。
「唔嗯…吸溜……好吃……」邊舔著，蘭黛邊嬌聲說道。
看著蘭黛那根因沾上不明液體而散發著淫靡光澤的、雕刻著繁複紋路的金屬義肢，顧訊突然起了一些奇怪的欲望。
等到蘭黛舔食完了最後一滴液體，顧訊說：
「你那隻手，是怎麼回事？」
「回主人，機械義肢是每個中心城公民都會植入的軀體，我這樣的處理員所殖裝的規格會比正常公民更高不少。」
「您可以把它當成一個外接的『器官』，內部一般會起到激素注射、毒素過濾等效果，而外部則置有一些遠程制導武器，同時集成了通訊終端……」
「原來如此……」顧訊大致了解了這枚義肢的功能，微微點頭，不過此刻，他對這個銀白色仿生機械臂的另一種「用法」更感興趣。
「用你那隻手『試一試』。」
仰著頭，他用下巴點了點蘭黛的左臂，意味不言而喻。
「遵命，主人～」原本高冷的蘭黛已經徹底變成顧訊軟媚的性奴隸，她就這樣保持著衣裝半著、酥乳與玉臀暴露在空氣中的模樣，將自己六歲便被植入的那隻金屬左臂輕輕握住了主人已經再次勃起的肉棒。
「噝……」
握上的那一瞬間，金屬獨特的冰冷質感讓顧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一根根冰涼的金屬指節如同活物般起伏涌動著，一浪浪地從他敏感的冠狀溝刮過。
不過不同於傳統合金的堅硬，蘭黛手臂上特製的記憶金屬可以跟隨神經信號分配合金比例、調整熔點，進而達到硬度調節的效果。
此刻，在蘭黛的主觀控制下，那一根根纖細修長的手指如同即將融化的液態金屬一般，富有質感而淫穢地包裹住那根蒸騰著熱氣的陽具。
「噗呲噗呲……」
這是蘭黛的金屬手指與肉棒棒身摩擦的聲音，一條條銀白指縫的紋路在龜頭處來回刮動。
「主人……您的雞巴好燙……蘭奴的手都要被燙化了呢。」看著顧訊被這新奇的體驗刺激得閉上了眼睛，蘭黛適時地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婉聲清脆地吐著淫語。
她的冰涼手心貼合住顧訊的肉棒中部，纖細的手指時而併攏，時而分開。
近似液體般的柔軟觸感產生了一種獨特的吸吮力，讓蘭黛那逐漸被肉棒浸染得溫熱的金屬手掌如同一個完好無縫的掌穴般，不斷吞吐著陽具。
時不時地，蘭黛又會適當地調整這隻金屬義肢的柔軟度。
最軟時，那五根手指幾乎都要熔為一體，整隻手變成了類似一種叫做「樂高」的玩具小人手掌的狀態，完全就是一個淫蕩的手掌飛機杯在不斷套弄；最硬的時候，那五根分明的纖纖玉指又凝固了出來，獨屬於金屬的特殊觸感還有關節連接處微小的縫隙一陣陣地擼過顧訊的肉棒，從上到下。
在蘭黛盡心侍奉的過程中，不間斷地會有通訊請求發送過來，都是需要她進行「物品確認」的。
在顧訊之前教過一回後，蘭黛會把這些通訊請求全數接下，確認自己挽好頭髮以及把嘴唇上的精液舔乾淨後，一邊繼續幫主人上下擼動肉棒，一邊偽裝成一幅慵懶冷魅的高貴模樣，平淡地一條條應對過去：
「行，回來吧。」
「唔嗯……不錯。」
「滾回去再找。」
「……」
哪怕知道全息攝像頭不會記錄臉部以外的場景，這種「大庭廣眾」下的刺激感依然讓顧訊欲罷不能。
如此多端的刺激之下，不斷分泌的前列腺液漸漸沾染到了金屬手指之上，為蘭黛那只用於執行任務的義肢染上了一層淫媚的鍍膜，在燈光下泛著流轉的光澤。
有了潤滑，蘭黛手指翻飛得更為激烈。
機械臂內置的傳感器讓她恰好把擼動控制在「絲絲疼痛」的量級，讓這一點點痛意刺激著主人的肉棒，以激活出更大的快感。
「快……快……蘭奴的騷賤手穴，迫不及待地等待著主人的精液去餵飽呢～」
邊擼動著，蘭黛那副典雅而淫亂的高貴面龐湊到了顧訊耳邊，紅唇竊竊私語地吐著淫語，配合上各種花里胡哨的動作刺激，顧訊瞬間感到絲絲的快感如同電流一般，竄向脊椎末端，越聚越多。
最終，在抵達了某個頂點時，少年身軀一繃，肉棒一陣胡亂的跳動，大量依然粘稠而充滿活力的滾燙精液便不要錢似的飛灑而出，飆射到了蘭黛白嫩的臉頰上、秀髮上、酥胸上、戰鬥服上，最後慢慢平息下來，如同小溪般緩緩泄流到那隻變成「淫白色」的繁複金屬左臂上。
如此新奇而刺激的射精體驗，讓顧訊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真不錯啊……」少年起身，不顧地上的一片狼藉，把肉棒往蘭黛的臉上甩著拍了拍，又塞進她嘴裡清潔了一下，便提起褲子，對著單向透光的落地窗伸了個懶腰。
這是從昨晚到今天的第六次射精。
至於顧訊是如何做到短短十多個小時內爆射了六次的？
這依然要歸功於那個奇怪的手機……在少年第三次射精後，疲憊地躺在地上時，震動的手機提示他，個人資料中的「自我編輯」功能已經部分開放，目前僅支持對「性」相關的修改。
毫不猶豫地，少年解除了自己的「射精次數」。
不過也就是在這時，他終於發現了，自己每對自己的編輯進行一次「保存」，手機的電量就會自動下滑1%，而那次「讓周圍的機械設備自動將顧訊設置為最高權限者」的設定則直接消耗掉了50%！
這也導致原本滿電的手機，此刻只剩下了47%的電量。
「需要更謹慎地使用。」顧訊定好了策略。
畢竟如果一個個「設定變更」過去的話，整個中心城有近兩萬人，他不可能設置得完。
因此，他需要找到更關鍵的一些、能夠在節點處發揮巨大作用的「人」，去設置他們的資料，才能事半功倍。
而這個正趴伏在地上、如同母狗一般伸著舌頭喘氣的女人，就會是自己最好的踏板。
…………
遠方，一個個外出尋找異常能量源的「管理員」們紛紛回歸集合點，或多或少地帶著東西，一個個恭順地跪在地上，等待指示。
掃視了一遍，確認所有的異常能量源都已經集中到了這裡，清冷的聲音從銀白色的盒子裡傳來：「任務完成，都回去吧。」
管理員們都長舒一口氣，慶幸今天下來的「大人」沒有在任務完成後再玩弄他們。
他們永遠無法想到，這位他們無比尊崇與恐懼的大人，那張對他們發號施令的嘴裡已經吞了不計其數的男人精液，連剛剛那句看似高冷的話，也是高貴的頭顱被某個【餓鬼道】小子踩在腳下說的。
至於莫名其妙失蹤的「憨牛」……誰在乎呢？
———————
一望無際的荒原上，刻著六道公司標誌的銀白車輛高速行駛著，揚起的沙塵如同長龍擺尾，又漸漸消散在風裡。
明明是行駛在顛簸不平的砂石路面上，可源自車輛減震系統中液態金屬的強大的儲備勢能的能力，讓整輛車如履平地，這也為某些特殊的操作提供了可能性……
「呼嗯…呼嗯……主人的大肉棒。」
完全封閉的車內，漆黑的玻璃隔絕了其中淫靡的一幕。
只見一具女體正全身赤裸地跪在真皮的腳墊之上，兩片柔嫩的唇瓣此刻正圓鼓鼓地張開，將一根猙獰黝黑的性器吞入口中。
車上正是蘭黛和顧訊。
標誌著自動駕駛的方形機器人圖標正在車載顯示屏上不停旋轉，揚聲器傳來平淡的提示：
「蘭黛·斯圖爾特處理員，你好。」
「確認你已完成任務：回收【B-32區】異常能量源，總計用時：69h」
「任務評價：優秀」
「積分加權獎勵：226點」
「檢測到您正在回歸【衡南】中心城，邊關文書已發送，歡迎回來。」
「檢測到您的總積分已達到28800/28800，符合從【人間道-十善】晉升為【阿修羅道】的基本條件，請於三天內抵達【衡南】流通樞紐，我們將為您提供前往【中州】的專機，您將在該處接受公司總部的進一步資格審查。」
「祝好運。」
話音落下，車載揚聲器關閉。
可人工智慧所匯報的對象，蘭黛，卻是對那些與她前途攸關的內容沒有絲毫反應。
——曾經那個雷厲風行、滿面冷峻的高傲處理員，此刻正如同母畜一般跪伏在顧訊胯前，賣力地吞吐著他碩大的陽根。
「唔嗯……」
顧訊靠著寬大的椅背，閉眼舒爽地享受著，腰部隨著蘭黛吞吐的節奏緩緩挺動，每下都能讓碩大的紫紅龜頭頂入蘭黛的喉嚨之中。
每當龜頭連帶著滾燙的棒身頂入蘭黛嬌嫩的嘴穴時，她都會本能地將那條溫潤可人的粉色嫩舌死死地纏繞在巨根之上，同時用盡全力吸空嘴內殘存的空氣，讓主人的肉棒儘可能地緊貼著自己嫩軟的口腔壁，使得臉部呈現出下賤的、修長而彎曲的馬臉形狀由於空腔內外巨大的壓力差，蘭黛的每次吞吐，都會發出悶沉而淫穢的「啵啵」聲，大量分泌的唾液，被她用嫩舌儘可能均勻地抹在顧訊的肉棒上。
就這樣卑賤地盡心盡力地侍奉了十多分鐘後，感受著熟悉的顫動從主人的肉棒上傳來，蘭黛毫無猶豫地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即使原本冷傲的面容滿是痛苦也在所不惜。
「嗚嗚」
淚花從眼角一點點滴落，可蘭黛依然淫賤地扭動著那一身騷媚熟肉，頭顱大幅度地前後擺動，讓那金色的馬尾都「啪啪」地擊打在她光潔的脊背上，豐滿的乳房也胡亂甩顫著，不時蹭過顧訊的小腿。
看著這個原本古典傲慢的女人如此騷賤地臣服在男性的龍根之下，顧訊感覺脊椎越來越緊，不由自主地一把攬住她腦後金黃色的頭髮，狠狠地抵在自己的胯下。
「嗯唔……」蘭黛順從地放鬆身體，沒有絲毫抵抗，任憑主任巨大的肉棒全數被包裹在自己軟糯濕潤的唇瓣和腔肉里，同時讓舌頭靈巧地勾過顫動得越來越劇烈的龜頭上的冠狀溝。
終於，在裝甲車駛過一段突然的坡道，車身輕微震動之際，蘭黛刻意配合著自己的口技與嬌吟，讓強烈的吸吮、舔弄與震動疊加在顧訊的肉棒上，讓顧訊徹底放鬆了精關。
「噗呲噗呲」
粘稠如膠的渾厚精液有力地從顫動的馬眼中瘋狂射出，很快就將蘭黛嬌嫩的口腔塞了個半滿。
顧訊舒爽地嘆了口氣，抽出下體，看著渾身赤裸的蘭黛跪伏在自己身前，邀功似的抬起美麗的頭顱，張大嘴巴，將射滿精液的口腔展示給自己的樣子，不由得獎勵般的摸了摸這隻淫賤母狗的頭。
蘭黛湛藍色的眼睛幸福地眯上，往日的堅硬如冰的眼神已經徹底不見蹤影，溶為了一汪只知道服從主人和渴望被草的淫水。
「主人……騷母狗已經全部把主人的子孫後代吞下去了呢。」
伴隨著一陣陣吞咽的咕嚕聲，蘭黛再次張大嘴巴，呈現出自己那軟糯粉嫩的嘴穴，小舌頭還在欲求不滿地搖動。
「不錯，進步的很快。」
顧訊隨意誇獎了兩句，舒緩著身軀，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快速後退的飛沙與岩粒發呆。
蘭黛則盡心盡力地用唇舌為顧訊做著清理。
「我的人生……之後會怎麼樣呢？」
望向中心城越來越清晰、龐大的高牆，顧訊眼中閃過一陣迷茫。
過去，他只需要像個動物一樣，靠著本能在那個垃圾場活著就夠了，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只是在那些傾倒堆積而成的垃圾山中刨食著中心城公民們未消化完全的殘渣，勉強度日。
可蘭黛打破了一切，將他那麻木而不變的生活擊了個粉碎……蘭黛教會了他仰慕，教會了他怨恨，以身作則地教會了他「女人」的含義，更用自己那高貴的身份赤裸裸地展現了什麼是「階級」。
如無意外，顧訊這輩子就止步在了那一天。沒有懸浮箱，沒有自己「上任管理員之子」的光環，16歲的他在荒原上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可他那徹底碎掉的人生又被一部神奇的手機彌合了，在過去的兩三天裡，顧訊所有的惡意與憤怒通過生物最本能的「性慾」，在蘭黛這副嬌嫩熟媚的女體上泄了個七七八八。
「該恨誰呢？」
「恨這個已經被我奴役的賤女人？」
顧訊喃喃自語，莫名地發現自己竟然提不起多少刻骨銘心的「仇恨」了。
或許「仇恨」這種東西，只有在沒有力量復仇時才會像樹木的根一樣越長越深……一旦擁有了復仇的能力，它們反而就如同無源之水一般，只會越來越少。
兩天裡，對蘭黛放縱的蹂躪已經漸漸磨去了少年的銳氣與戾氣，或者說，他本就沒有過任何直衝雲霄的理想和抱負。
在遇到蘭黛之前，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每天都能吃上飽飯而已。
當然，這也並不意味著他對這群中心城的「公民」們沒有絲毫成見了……那些僅僅因為「趣味」而飆起的鮮血與碎片，已經深深地烙入了他16歲的腦海里。
更何況，中心城裡，有更多能滿足他性慾的的「東西」。
「給我介紹一下中心城，和你的情況吧。」
顧訊撫摸著蘭黛的金色順滑的長髮，輕聲開口。
蘭黛如同貓一般溫順地享受著主人的愛憐，頭卑微地枕在顧訊的大腿上，說：
「主人，我所在的城市全稱【衡南】，因戰前處于衡國南部而得名。公民約有兩萬，其中一萬九千多人是【人間道】，兩百多人是【阿修羅道】，僅有城主大人是【天神道】！」
說到【天神道】三個字時，蘭黛那雌媚的臉上流露出根深蒂固的嚮往與憧憬之色。
顧訊對這種神情很熟悉：【餓鬼道】的拾荒者們在談及自己從未見過的高貴【人間道】時，就是這樣如出一轍的樣子。
據蘭黛所說，身為特派處理員，即將晉升【阿修羅道】的她，在真正的【中州】中心城高層面前，同樣是一隻卑微的螻蟻，只不過那些住在浮空島上、冠冕堂皇微笑著的貴族們，從來不會在他們面前流露出心底的不屑罷了。
顧訊知道，致使他父親死亡的蘭黛，只不過是某種更龐大物體的微小投影而已，「六道公司……」
輕聲呢喃著，少年沒有管赤裸著雌伏在一旁，乖巧趴伏著的蘭黛，把眼神投向了遠處越來越清晰龐大建築群。
那裡，銀白色的大廈拔地而起，懸浮的公路在樓宇間高低穿梭。
一股碗狀的無形波動攪動著空氣，反轉著蓋在這座巨大城市的上空，晶藍色的菱狀紋路在其中若隱若現，阻隔著核戰爭後有毒的塵埃與氣體。
那裡是方圓千里內最高權力的代表—— 【衡南】中心城。
「邊關文書檢驗通過，公民編號【CA-110071021301（人間道-十善）】」
「執行員蘭黛·斯圖爾特，歡迎返回【衡南】中心城。」
龐大厚重的閘機升起，露出了纖塵不染的裝甲車身。
蘭黛身著颯爽的棕色戰鬥服，戴著墨鏡，在駕駛座上朝攝像頭乾淨利落地敬了一禮，隨後輕踩油門，車輛便緩緩向幾十米外的【力場屏障】駛去。
「蘭黛這傢伙……還有閒心抓只寵物回來。」攝像頭連接的另一側，總控室內，一個人影看著車輛副駕位閃爍著的孱弱生命反應，隨意在當日的邊關記錄里做了個備案，便搖搖頭，不再關注。
蘭黛是【衡南】中心城裡任務出得最勤的幾個執行員之一，因此每一個輪值到此的邊關管理員難免都對這個高挑英氣的處理員有些印象。
「她應該要晉升【阿修羅】了吧，真羨慕……」
雖然說著羨慕，可這個管理員臉上卻沒有多少艷羨的神情，反而因為想到了城外的荒蕪和那些走畜一般的人類而下意識地皺眉。
中心城的絕大多數人的觀點都和他一樣：既然已經享受著「人上人」的待遇了，幹嘛再挖空心思往上呢？
…………
與此同時，車上：
「主人，委屈您了，等到了我家，奴隸一定把下賤的小穴給您狠狠肏。」
蘭黛帶著墨鏡，臉上冷峻無比，可那嬌艷紅唇里突出的話語卻是淫亂至極。
顧訊坐在副駕位，看似低眉順眼的樣子，可嘴裡低低地笑了兩聲。
手機上的個人熱點功能強大，幫他無視了蘭黛基地的自衛防護系統，可似乎一直無法干擾到中心城那個冷淡的【主智能】，顧訊只能歸結於手機只有在靠近電子設備的「硬體」時才能做出改動，而主智能的機房離他太遠，因此暫時無法修改權限。
因此，如若不是顧忌中心城的主智能察覺到異常，他也不會偽裝成蘭黛的「寵物」來進入邊關。
邊關管理員永遠也沒法想到，他以為的「寵物」，實際上才是真正的主人；而看似冷颯的蘭黛，實際上在顧訊面前只是一隻搖尾乞憐的母狗罷了。
車輛徑直駛向閃爍著晶藍色菱形紋路的透明力場，在即將撞上的那一刻，無數宛若蜂巢般的網格以極快的速度一層層向外摺疊了起來，附著在其上的力場也露出一個剛好足夠車輛駛過的缺口。
「歡迎回來，執行員。檢測到非認證活體，請提供其具體用途。」
馳過力場的一瞬間，車內響起了提示音。
「寵物。」蘭黛開口。
這已經是公民能給城外生命體賦予的最「高」的待遇了，別的如同「實驗材料」或「肉畜」之類的選項不在少數。
「聲紋已認證。已為你新捕獲的活體生命添加臨時編號：Z-00231。已賦予你的寵物基礎的生命權，祝你生活愉快。」
等到平淡的女音播報完畢，蘭黛立刻換上了諂媚的語氣，說：「主人，請看，前方就是中心城的主城區。」
言畢，她按下一個實體按鈕，車頂立刻化作銀白色的金屬漿液流到了專門的收納槽內，整輛車呈現出「敞篷」的狀態。
顧訊抬頭看去，不由得被眼前的宏大場景震撼到失神。
六輪龐大無比的同心金屬圓環懸浮在城市中央的上空，彼此圍繞著球心以不同的角度和速度轉動，在最中心人造太陽的刺目光線中閃耀著銀白色的光芒——那是中心城的能源核心。
「——那是中心城的能源核心，【MMX-5聚變芯體】，每秒消耗8g氫元素，產生聚變反應。其中0.7%的質量完全轉化為能量，功率大約可以達到100GW，全部免費供應。」蘭黛解釋道。
顧訊聽不懂前面那些什麼「反應」什麼的，但對電氣設備十分了解的他清楚的知道GW是多恐怖的量級……這意味著中心城的兩萬人，每個人都有5MW的電力配額。
要知道……在城外，一枚1kW·h的電池已經足夠拾荒者們打破頭，甚至付出性命了。
可中心城的每個公民都可以在0.7秒內供應出這樣的一枚「寶物」。
顧訊沉默著看向別處。
一幢幢拔地而起的巨大銀白色大廈之間，懸浮著的淡藍色通路高低起伏，如同一根根近乎透明的流線型藍色玻璃般在整座城市的上下穿梭。
一輛輛懸浮的膠囊丸如同疾風般在上面略過，宛如被束縛在軌道上的列車。
「電磁約束的等離子態物質構成的道路，大約有數十萬度，不過其實裡面的物質極度稀薄……這借鑑了古人類製造『托卡馬克』聚變反應堆的思路，利用約束高溫等離子體構成強磁場，讓車輛可以在上面懸浮，並獲得動力。」
隨著蘭黛的解說，他們所坐的車輛也逐漸行駛上了一條淡藍色的通路。顧訊感覺車輛略微一沉，隨後平緩地懸浮了起來，推背感一點點累積。
「磁通模式，已啟用。即將進行流線變化，請勿靠近車窗。」車載AI提示。
顧訊眼睜睜的看著這輛造型複雜的越野車金屬外殼如同水銀一般流動了起來，構成一枚形狀近似於水滴的全封閉膠囊——正如他剛剛看到的那些疾馳的懸浮膠囊車一樣。
那些黑色的蜂巢狀玻璃也被擠到了膠囊的前後，顧訊向身後望去，只見他們行駛過的路面都亮起強烈的白光，隨後又慢慢平復了下去。
更遠的地方，一簇簇亮眼的藍色尾焰騰空而起，划過一道巨大的弧線，隨後破開音障，在龐大的轟鳴聲中竄入遠方暗紅的陰雲。
一枚枚圓滾滾的巨大要塞如同巨神般矗立在雲下，均勻地分布在城市周圍，同時也作為「結點」維持著那個籠罩了整個中心城的能量屏障。
顧訊隱約看到了遠方那熟悉的「重裝空天飛艇」，也就是「垃圾車」，此刻正慢悠悠地漂浮在某處上空，淡綠色的牽引光束將無數飄碎的垃圾收納到貨倉之中。
可就是這個自己以往覺得龐大無比的物體，在那如同神明的空天要塞與城中心的人造太陽比起來，也如同孩童般幼小。
「中心城……」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座銀白而無比先進的的城市，就像鑲嵌在荒蕪沙地上的一枚純銀明珠，令任何人都無比嚮往……可這裡面的居民們，他們的心或許比垃圾山里最骯髒的廢水還要醜惡萬倍。
「主人，這會是您的城市。」
蘭黛改造後的五感準確地捕捉到了顧訊的情緒，於是立刻恭順地開口。
「會的，會的……」
仿佛在催眠自己，顧訊捏緊了褲兜中的手機，這個堅硬的機械造物給了他不少信心。
顧訊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個人熱點」中的可連接列表，沒有出現中心城的【主智能】選項，這讓他依舊有些不安……如果被主智能察覺到異常的話，說不定它會直接發動一些遠程打擊手段把自己消滅掉。
「我們現在在去哪？」顧訊終於後知後覺地回想起這個問題。
「目前在自動導航到【衡南】流通樞紐。主人，您要去別的地方嗎？」
如果說蘭黛的心中最至高無上的是顧訊的話，那排行第二的無疑就是她的前途了。
顧訊沒忘記她晉升【阿修羅道】的資格審查要到那個傳說之中的【中州】去進行。
不過，顧訊不覺得自己這個「寵物」的身份可以跟隨蘭黛一起去到【中州】，況且……他才剛剛抵達【衡南】。
「先去你家……不，先去你們城市的【主智能】總控機房。」思考了一會兒，顧訊下了決定。
不解決主智能的問題，他就一刻沒法安心……在過去三天的調教中，他也向蘭黛確認了【主智能】採取分布式機房的設計，在全球各個中心城都設有節點，通過可以輕易跨越地層的中微子進行數據傳輸。
簡而言之，解決了一個地方的身份問題，那他在世界的任何位置都可以暢通無阻了。
「遵命，主人。」
在蘭黛雌媚的應答聲中，「膠囊」風馳電掣地飛向城東。
———————
【衡南】中心城城東，總計算中心。
表面銀白色層次分明的高塔之下，深沉的無人機庫之中，龐大的水流在無數炙熱的機箱表面涌過，帶走所有多餘的熱量。
一層層機箱如同迷宮一般堆砌著，那些堆疊起來的處理元件仿佛一座座大廈，每秒都吞吐著天量的數據流。
一切經過初步篩選和處理的信息都傳輸到最中央的一枚集結了全球戰後最高技術的生命維持艙中——那是真正的「智能」。
那個生命維持艙被放置在所有計算設備的正中央，以保證數據傳輸流延遲的一致性。
艙內，一副嬌軟的蘿莉女體全裸著浸泡在淡綠色的液體之中，頭髮如同波浪般漂浮著，緩緩飄動。
特製的頻段波攜帶著令人無法想像的數據量不斷與這個蘿莉的赤裸身體交互。
沒有任何外接設備植入到這具身體之中，所有的信息傳遞都是非接觸式的，以防損壞了這凝固了全人類財力物力的「身體」。
——中心城主智能：【天雅】
此時，一串異常的數據流突破了層層外圍篩查，進入了【天雅】的加急處理清單之中。
「檢測到【衡南】外部事務處理局九級執行員蘭黛·斯圖爾特，及其寵物Z-00231在主機房外異常停留行為。」
「已發送提醒。」
「檢測到蘭黛·斯圖爾特以及Z-00231仍在靠近，已對其進行正式通知，內容為：蘭黛·斯圖爾特執行員，繼續靠近【主智能】總機房將記錄下案底到你的檔案中，會嚴重影響【阿修羅道】的晉升。請立刻遠離，直到安全範圍內。」
「檢測到對方無視通知，案底已記錄，發布最後通牒，內容為：蘭黛·斯圖爾特，你已步入危險距離，已禁用你的一切設備。繼續靠近將剝奪你的【人間道-十善】身份，並即刻啟用武裝防禦力量。」
伴隨著這條通知的發送，無數道高能電網在蘭黛和顧訊面前生成，黝黑的道路深處，傳來某種重型武器蓄能的嗡鳴聲。
「……真是的，在搞什麼？」
在這無人的黑暗機房之中，一道嬌聲響起，懸浮在營養液中的蘿莉不爽地睜開了眼，念頭略微一動，便接手了所有武器的權限，清楚了前因後果。
「啪」一聲響指，機房內，所有的燈光逐層亮起，照得燈火通明。
艙內原本蓄滿的綠色透明液體也慢慢回涌了下去，直到全數回收完畢後，艙門緩緩打開，獨屬於幼女的香軟腳丫踏入了無塵的房間之中。
「蘭黛·斯圖爾特，【人間道-十善】，還有一個【B-32區】的【餓鬼道】。好不容易睡了會兒，又被吵醒了，可惡啊……」
這個嬌小赤裸的蘿莉，或者說【天雅】，咬了咬銀牙，滿臉不忿。
濕漉漉的頭髮搭了下來，覆蓋住了她嬌小胸前的兩點殷紅，平坦的小腹下是軟嫩可人的一線天小穴，此刻還有不少未乾的液體黏附在上面，像是簇擁著花瓣的露珠。
為了保證最大化的信息傳輸，人造機體【天雅】並沒有穿上任何衣物。當然……至今為止，也沒有任何人會、敢對她起奇怪的欲望就是了。
單論地位，她甚至可以算是【天神道】的上層，連【衡南】的城主都沒有她這麼高的權限。
沒有任何人知道，傳說中負責全球信息流通、處理的【主智能】本體，並不在全球的權力中心【中州】，也不在大洋彼岸的貿易之都【洛約】，反而是在較為偏僻的【衡南】。
顧訊也不知道這一點，假如他不是撞大運，剛好在【衡南】遇到了真正的主智能【天雅】，那部手機無論如何也發揮不了效果的。
「好煩好煩好煩！一會兒一定要給這傢伙降級！」被吵醒的天雅十分不爽，自動忽略了蘭黛身邊那隻弱小的寵物。
平日的數據她只需要丟給自己的外置大腦（也就是龐大的機房）處理就好了，她的腦部思維模型已經被完全數位化拓印了下來，一定程度上可以自行運作。
但遇到涉及到「公民」的緊急情況，還是需要喚醒她，親自上陣。
——為了保障中心城公民的人身安全，在其即將嚴重危害公共安全時，會強制喚醒【天雅】的主程序，進行最細緻的甄別，以防止公民是被威脅/控制著違反了法律。
前不久，她剛處理完一起涉及地球對面三個聯合中心城的巨案，腦力消耗巨大。好不容易睡一小會兒，又要被這種細微的瑣事吵醒。
被吵醒的蘿莉不情不願地調動了關於蘭黛·斯圖爾特從出生至今的一切資料，一條條仔細地掃了過去。
「三歲就讀於六道學院【衡南】支部，22歲以【行動管理】專業畢業，兩年從【人間道-三善】升到了十善……速度還不錯。」
明亮的眼睛眨動間，龐大的數據流被事無巨細地調取了出來，包括她的每一絲成長軌跡、每一個被她虐殺的下屬。
「24年來只玩過19個人，心理還蠻健康的。」天雅咕噥了兩句，隨後皺起了眉頭。
之前的二十多年都沒什麼異常，按照正常的情感和邏輯分析，執行員蘭黛沒有做出這種明顯違反規定舉動的可能……在檔案庫的人物側寫中，她是那種把前途看得比任何東西都要重的人，不會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
但在檢閱最近一周的數據途中，天雅發現了一些略微奇怪的事情。
「各種電子設備在靠近那個『寵物』時都被他獲取了最高權限？甚至可以覆蓋我的指令……嗯，雖然這也很正常就是了，但之前好像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呢。」
天雅抿著自己薄潤的嘴唇，感受到了某種淺淺的違和感，有些舉棋不定。
那些設備的底層程序告訴她，Z-00231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最高指令者，但她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仔細檢閱了所有設備的任務日誌之後，天雅發現每件設備向她傳遞的信號都很正常，沒有出現被竄改的跡象。
「奇怪……難道是直覺錯了？」天雅把玩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歪著腦袋。
作為「偶然」誕生的人工智慧，他和人類一樣，有著「直覺」這種東西。
本質上其實是從算力面對巨量的數據無法做到全部處理，但一些隱性的共同點已經分析了出來，只是等待一個契機被串聯。
作為人類最高算力代表的天雅，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把直覺轉化為可供確認的事實」的能力，因此，她暫停了大部分優先級較低的任務，開始全力分析起了這個「直覺上」向她報錯的事件。
無數機箱的嗡鳴陡然提高了分貝和頻率，用於降溫的水流也越發快速地流轉了起來。
隨著對海量事件的不斷分析，大量線索被提取而出，蘿莉的眼睛越來越亮，逐漸鎖定到了那個寵物手上的古舊電子設備之上，似乎下一刻就即將找到答案。
就在這時，天雅注意到監控里，Z-00231（也就是顧訊）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個舊時代通訊設備，露出了激動的神情，隨後繼續嘗試著向高能電網靠近，還揮舞著那個叫「手機」的東西，似乎在尋求更好的信號。
而一旁的蘭黛則好像無比緊張於她的這隻寵物收到傷害，甚至不惜把自己那隻【五法級】機械義肢擋在Z-00231的身前，眼看著就要立刻觸碰上高能電網了。
「這是……他們瘋了麼？」天雅有些不可思議，但在她了解清楚真相之前，她不會隨意剝奪一位中心城公民的生命，那具電網更多起的是警告作用，於是她無奈地撤去了電網的能源供應。
Z-00231似乎對消失的電網感到迷惑，但隨後，他又繼續踏入了原先電網所在的範圍，將手機前伸。
「嗯？我……」
就在那個古老的通訊設備離天雅的距離達到了某個臨界點後，天雅突然感到一陣恍惚……
「世界……最高權限者……底層……顧訊……」無數異常的數據通過某種完全未知的方式瞬間降臨，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覆蓋、重寫了她以往的所有程序。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底層邏輯被全數重寫，一種巨大的違和與危險感在她的心中浮現。
「糟糕！這是……」恐怖的算力讓她哪怕對納秒級別的變化都有所反應，但面對這種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奇幻」的數據攻擊，天雅也就僅止於「勉強意識到發生什麼」了。
下一個瞬間，所有數據覆寫完畢。
天雅所有的警惕與懷疑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剛剛她所有的恐慌和懷疑都只是一場醒來後立刻就忘記的夢境一樣。
「為什麼我怎麼會對主人有戒心？」這個嬌小的蘿莉變成了木然的樣子，自問道。
「……是的，我從被創造之初就有著唯一的、至高無上的支配者：顧訊。任何一切其它事物都無法和他的哪怕一根毫毛相提並論，哪怕是創造我的【六道公司】。我的人生……就是為了滿足他的指令而存在。」好像終於想起來了一樣，天雅冷靜地回憶起了自己的底層代碼。
在最深層次的地方，她依然是冰冷而沒有情感的人工智慧，外在的「性格」只是她經過學習後，為了符合這具幼小而精緻的蘿莉女體所模仿出來的。
而之前的一切與當下相悖的數據，都被她用強大的算力立刻更改了。
從現在開始，在她心中，顧訊所說、所作的一切都是真理，都是無需懷疑的正確。
哪怕顧訊現在命令她立刻切斷所有中心城的能源供應，並流放所有公民，甚至自我毀滅，天雅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因為作為造物，我遵循最高權限者的命令是天經地義的事。」天雅很平靜。
於是毫無質疑地，她撤去了總機房裡的一切有可能對顧訊造成傷害的防護，並將和顧訊有關的所有數據，包括音頻、視頻、文字資料、身份認證等等全部即刻銷毀，僅保留一份絕對安全的永久記憶，放置在自己的實時內存里。
在監控之中，她看到主人盯著手上那塊發光的屏幕，好像鬆懈了下來，拉著蘭黛大步向毫不設防的機庫深處前進。
「說起來……主人是人類的話，按照以往與經驗，我還是加載出性格模塊會好一些。」
如此想著，那對仿佛被催眠了般平淡而無神的眼睛又明亮了起來，露出了符合這幅幼小稚嫩身體的嬌羞與靈動。
天雅漆黑的眼瞳里，映出了走來的一男一女。毫不猶豫地，她張開了軟糯的粉唇，開口……
「主人，您終於來啦！」剛轉過一個拐角，顧訊和蘭黛就看見了一個全身赤裸的嬌小身體毫無遮擋地展現在他們面前，伴隨著可愛而略帶一絲埋怨的蘿莉細嫩嗓音。
「這？」顧訊被驚得往後退了一大步。
蘭黛反而穩穩地站在原地，以最快的速度激活了機械臂的防禦自衛模式，狹長的雷射充能炮毫不留情地對準了這副世界上最嬌嫩美好的身體。
「你是？」蘭黛冷酷地開口。她不允許任何東西威脅到主人的生命安全。
「哦？……呀，原來是這樣！」天雅看著蘭黛明顯的「護主」行為，就好像找到了缺失的最後一塊拼圖，之前分析的所有線索都被串聯了起來。
原來是所有靠近顧訊的機械設備與人類，都會被他手上的那個古董電子產品自動被修改程序/意識，把顧訊當作自己的「最高權限者」嗎？
結合著自己以及蘭黛的表現，天雅基本上分析出了「真相」，不過她並不對這樣的變化感到惱怒或驚慌，因為既然顧訊現在是自己的掌控者，那麼無論他做了什麼事，都是正確而無需懷疑的真理。
無數處理器運轉著，天雅瞬間就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為了表現自己的「無敵意」，她毫不憐惜自己那投入了無數資源的特製身體，「砰」地雙膝落地，整個人呈「之」字型彎曲，微微鼓起的胸口緊貼著自己光滑膝蓋前側，烏黑的青絲散落遍地，一對蘿莉嫩臀高高翹起，兩隻蓮藕般嬌嫩的手掌掌心朝下，安置在嬌小頭顱的前方，儼然一幅「土下座」的樣子：
「人家也是主人的『奴隸』哦～」柔軟如蜜糖般的聲音響起。
看著這個莫名奇妙出現在主機房裡的全裸蘿莉，蘭黛不由得蹙起眉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難以置信地驚呼：「難道……你是那個【天雅】？」
作為即將晉升【阿修羅道】的優秀執行員，百里挑一的中心城精英，蘭黛自然是有資格知道那個永遠平淡的【主智能】背後是存在著一個真實的人類的，甚至地位比她們要高不知道多少。
只不過，沒有被透露具體位置的她，一直以為這種文明重器是被層層把守在傳說中的【中州】之中，從來沒有想過會在相對偏僻的【衡南】見到這位【天神道】。
「是的呢，雖然嚴格來講不叫『奴隸』，但是既然主人想讓我變成什麼樣我就變成什麼樣，那我自稱為主人的奴隸，好像也無傷大雅吧。」
這個保持著「土下座」的嬌軟蘿莉嘻嘻地笑著，隨後驟然抬起頭，明亮可愛的棕色眼睛盯著蘭黛：「對吧？蘭奴姐姐？」
「原來是這樣……」蘭黛久經鍛鍊的冷靜也立刻讓她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主人的手機能夠控制別人她是知道的，沒想到天雅也被手機判定為「設備」了，因此自動給予了顧訊最高權限。
顧訊此刻剛剛回過神來，聽著兩人的交流，也意識到了這就是「正主」。
天雅此刻已經抬起身子來，保持著直立上半身的跪坐狀態，用一種略帶嬌憨和依戀的眼神看著少年。
直到這時，顧訊才有心思去好好打量這副完全展現在自己面前的蘿莉裸體。
天雅全身上下完美如同人偶，嬌俏可愛的臉上點綴著兩顆明燦燦如寶石一般的動人美眸，此刻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的主人。
一點朱唇和如同動漫少女般秀氣的瓊鼻以完美的比例分配著，仿佛上帝創造夏娃時就應當如此。
往下看去，那嬌小的白膩雙乳、平坦動人的完美小腹、以及豐腴如膏脂般潔白無暇的大腿共同構成了一條驚心動魄的曲線。
她那尚且濕漉漉的頭髮如同海蛇一般糾纏著全身，半遮半露地掩映者少女身上隱秘而聖潔的部位，讓人不由得口乾舌燥。
一對嬌小可愛的蓮足此刻正在她身後悄悄扭動著，兩隻讓人看了恨不得放入嘴中舔弄的玉白腳趾此刻正在那對豐滿的可愛肉臀背後打著架，一看就是個不老實的性格。
那嫩白之中泛著粉紅的可愛腳掌，以及曲線優美流暢的小巧足弓讓人根本捨不得挪開目光。
顧訊從上到下掃視著，微微喘起粗氣，剛剛被蘭黛口交服侍的肉棒再次膨脹著勃起。
這具人類文明的國之重器，傾盡無數學者畢生智慧的可愛蘿莉女體，現在徹底屬於自己了！
少年知道，不論自己如何蹂躪乃至破壞，甚至把她當成一個玲瓏小巧的飛機杯肏到破宮懷孕，她也只會用可愛而依戀的眼神看著自己，對自己說：「謝謝爸爸，爸爸的大肉棒肏得女兒懷了爸爸的兒子呢。」這樣違背人倫的淫亂話語。
一想到這個場景，顧訊的肉棒就難以克制地抖動了起來。
況且他再也沒有被發現的後顧之憂，作為【主智能】的天雅，誰又能想到她成為了一個【餓鬼道】支配下的玩物呢？
讓她幫自己遮掩行蹤，同樣是手到擒來。
不過過去三天裡，對蘭黛毫不留情的蹂躪，讓他略微對這種粗暴直接的性愛感到厭倦了……他渴望更新奇的體驗，而不是拽著頭髮像打樁一樣噗嘰噗嘰地抽插一個蘿莉飛機杯。
顧訊想到一個有趣的點子……那些舊時代的黃文里，有那麼一部分的玩法似乎相當有趣的樣子。
如果說蘭黛的高冷更符合有一定距離感的「母性」的話，那這個看上去不諳世事，純潔可愛的小蘿莉則毫無疑問地與「女兒」十分類似了。
雖然顧訊只有16歲，但早熟的身體與生死間磨礪出來的心智，讓他早就褪去了稚氣。
於是她對著眼前如同女兒般溫柔可人而乖巧可愛的【天雅】開口說：
「從現在開始，你在保留原有性格的基礎上，會把自己當成我的女兒。」
「我們是正常而恩愛的父女，但在你的常識里，一切都略有不同……」
「……」
「喂，喂！天雅，起床了！」
「嗯……嗯？」天雅感到一陣恍惚，慢慢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透著明黃色光芒的窗簾，幾株青翠欲滴的綠植在陽光下彰顯著蓬勃的生命力，而一幅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臉龐正看著自己。
感受著自己嬌嫩乳鴿上傳來的大力抓揉感，天雅不由得露出一幅嬌嗔的樣子：「老爸！我已經長大啦！不用你叫我起床。」
「天雅，還不起，太陽都曬屁股了。」顧訊說。
「曬又怎麼樣！到時候曬黑了，爸爸你就再也肏不到女兒的白嫩小屁股了哦！」好像在講述什麼常識一般的，天雅嘟起粉糯的嘴唇，傲嬌地向她的「爸爸」置氣，絲毫不覺得剛剛說出的淫亂話語有何奇怪。
「到時候你就成黑皮蘿莉啦！」
顧訊溺愛地捏了捏天雅仿佛能掐出水的水嫩臉頰，微微扯到她大喊爸爸壞蛋之後，才站起身來：
「快點！蘭黛媽媽已經把『早餐』做好了，別讓她等太久。」
「好……好吧。」
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溫暖的被窩，不著片縷的純潔蘿莉迎著陽光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隨後如同兔子般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客廳的餐桌旁。
在餐桌上，「媽媽」蘭黛已經躺好了，緊繃的戰鬥服勾勒出全身惹火的曲線，皮革的領口完全敞開，露出了兩座高聳而點綴著櫻紅的白秀山巒。
「爸爸，怎麼不等天雅！」看著坐在座位上，趴下上半身，吮吸著其中一座「山峰」的顧訊，小蘿莉不滿地撇嘴，隨後也迫不及待地坐上了座位。
可努力邁著小短腿坐到位置上之後，天雅才發現媽媽的乳房太大，自己努力伸著脖子也夠不到那微微溢著奶汁的挺翹乳頭，不由得像金魚一樣鼓起腮幫子。
「哼！爸爸，別擋著我吃早餐呀！」蘿莉天雅張牙舞爪地揮舞著自己的藕臂。
顧訊只得無奈地停下吮吸，咂咂舌，抱著雙臂坐在一邊，以一種莫名的神色看著天雅努力去嘟起嘴碰上蘭黛的乳頭。
終於，經過一番努力，光著身子的小蘿莉終於把自己的香軟腳丫踩實了座位，這才心滿意足地吃起了「早餐」。
「嗯……哦哦……女兒的小舌頭……舔的媽媽好舒服……乳汁要全部噴出來了……」如同女體盛般躺在餐桌上的蘭黛嬌聲喘息著，看著這個好奇而可愛的小女孩趴在自己碩大的乳房上吮吸，陣陣快感讓乳汁不由得更快速的分泌了出來。
天雅並未對這極度淫亂的一幕有何表示，在她看來，這只是她們家一個正常的溫馨早晨而已。
「咕嚕咕嚕……爸爸媽媽，我跟你們說。昨天晚上……咕嚕咕嚕……我夢到自己成了一個大城市的人工智慧呢！每天都有好多好多任務要處理……咕嚕咕嚕……還夢到爸爸帶著媽媽闖進來救我！嘻嘻……天雅以後……咕嚕咕嚕……也要和爸爸媽媽永遠在一起！」
用力地吸著母親蘭黛那粉紅色的俏麗乳首，天雅一邊分享著昨日的夢境，一邊滿足地咕嚕咕嚕把溢滿奶香的乳汁咽下。
好不容易捧著兩隻巨乳左右都吸了一遍，勉強吸了個半飽，天雅的餘光瞥到父親那早已一柱擎天、不斷分泌著忍耐汁液的紫紅色大肉棒，恍然說道：「差點忘了，還有爸爸的精液沒吃呢！」
邊說著，她邊探著一隻粉嫩可愛的小腳丫觸碰到地板，承受著全身的重量，從蘭黛媽媽裸露的兩座山峰上下來，嗒嗒地向著爸爸那因忍耐而不斷抖動的巨龍跑去。
跑到一半，天雅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關心地回頭，朝著滿臉潮紅的「媽媽」問道：
「欸？媽媽，你不吃早餐嗎？」
果然，自己吸自己的乳房什麼的，大概還是不可能做到吧？
「媽媽已經用小騷穴吃過主人的精液了喔，況且媽媽是你爸爸的性奴隸呢，就算什麼都沒吃餓死在這裡也是理所應當的呢……快去給你爸爸榨精吧，別影響了身體發育。」
原本那個冷傲的蘭黛已經徹底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常識扭曲而淫亂的「騷貨媽媽」。
「哦。」天雅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
「快到爸爸這裡來。」她聽到爸爸迫不及待的呼喚聲，於是扭頭過去，看到顧訊爸爸已經滿臉期待地看著她了。
爸爸媽媽真關心我的身體健康啊。小蘿莉幸福地想著。
「來啦！爸爸，這次想要女兒怎麼『用餐』呢？是要用人家清純絲滑的頭髮把自己纏住，然後掰開未經人事的小穴，讓您的大肉棒插進去射滿女兒嬌嫩的子宮呢？還是抱住人家的頭，把爸爸的大龜頭塞到女兒溫暖的口腔壁肉里抵住喉嚨射精餵飽？還是讓人家用……用屁眼吃爸爸的大雞巴，直接把爸爸的後代射到女兒的胃裡去？……您想怎麼使用賤奴女兒都可以哦。」
明明講著無比淫亂的話語，可天雅的臉上滿是純真可愛，好像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何問題。
畢竟「用餐前詳細描述可能的用餐方式」是常識嘛！
誰要是不知道這種常識，還是跑回幼兒園去吧！
「乖女兒，爸爸想讓你用你可愛的小腳丫來『吃』呢。」
顧訊眼神緊緊地看著那對可人而透著粉嫩的裸露玉足，簡直如同粉雕玉琢般完美無瑕，小巧的腳趾如同珍珠般鑲嵌著，隨著天雅的呼吸而微微扭動。
「欸？」小蘿莉咬著手指，遲疑地看向自己的香軟腳丫，「……腳也可以嗎？爸爸，我怕弄疼你的大棒棒。」
「沒關係的，爸爸很喜歡天雅的小腳哦。你看，它現在都在興奮地跳動了呢。」顧訊指了指那根越發膨脹，如同要擇人而噬的猙獰肉棒說道。
對蘭黛極度粗暴的顧訊，此刻變得十分溫柔，或許是某種熊熊燃燒著的東西慢慢平和了下去吧……
天雅很敏銳地察覺到了爸爸的渴望以及此刻的心境，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下子就能思考到許多事情。
這簡直就像昨晚的夢境成真，她真的成為了一個未來世界的超級智腦一樣呢。
不過……天雅搖搖頭。這些都無關緊要了，還是早餐要緊。
但她機靈的小腦瓜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好吧……但是！爸爸的臭精液射滿女兒的小腳之後，女兒還是沒有填飽肚子呀？」
還沒等顧訊回答，收拾著一片狼藉的雙乳的蘭黛起身，溫柔而嗔怪地說：
「小傻瓜，你可以讓媽媽把爸爸的精液從你可愛的腳上舔下來，然後餵給你吃呀！」
「還，還要媽媽餵飯啊？」小蘿莉那嬌俏的臉頰微微漲紅，有些羞澀，但還是接受了爸爸媽媽的好意，坐在了那根巨大肉棒的前面，一點點抬起了那一雙粉嫩玲瓏的玉足。
蘿莉小巧的裸露腳丫，在顧訊粗大而蒸騰著熱氣的肉棒面前，宛如小白兔遇到了草原上兇橫的灰狼，霎時間完全僵住，不知道該如何行動了。
好在爸爸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玉白色的腳腕。
天雅知道，爸爸今天是要教她一種新的「進餐方式」了，來源於「父親」的可靠感讓她漸漸放鬆了下來，轉而睜大眼眸，盯著爸爸的行動，好奇於自己那用於走路的小腳丫是如何榨出爸爸的精液的。
「主人，讓蘭奴來幫您潤滑一下。」
沒等粉白的腳掌貼上炙熱的肉棒，天雅就看到媽媽跪在地上，伸出了靈活如蛇的舌頭，來回在她的腳掌和爸爸的陰莖上舔舐。
「呵呵……嘻嘻哈哈哈哈……」奇特的潤濕感配合著瘙癢，絲絲縷縷地從敏感的腳掌之上傳來，讓天雅不由得扭動起嬌軟的身軀，哈哈地笑了起來：「好……好奇怪……媽媽的舌頭……好癢……」
蘭黛那靈巧而富有韌性的淫舌，在過去三天的無數次口交里，已經鍛鍊出了敏銳的找尋敏感點的能力。
不僅天雅小蘿莉被媽媽的舌頭撓得咯咯直笑，顧訊也雙手撐住沙發，享受地仰起脖子，長舒一口氣。
「騷貨，母女都是！」
聽到父親/主人的誇獎，母女倆臉上同時流露出滿足而幸福的表情，「嘻嘻，爸爸，騷貨母狗女兒一定會好好用餐的哦！」
「主人，蘭奴會幫您和女兒的『用餐』提供最完美的保障的。」
兩道各具特色的聲音交替響起，顧訊點點頭，看著蘭黛潤滑完畢而恭敬地退到一旁後，便抄起天雅的兩隻玉嫩小腳，向中央一合攏，兩隻粉白的足弓便完美地構成了一個淫蕩的足穴模樣。
被打濕的腳底板在早晨的陽光下散發著別樣的質感，透著一股清純而魅惑的勾人氣息。
顧訊忍不住了，將龜頭對準了女兒的足穴，微微一挺。
「咕唧」
被蘭黛口水潤濕的肉棒嚴絲合縫地插入了那完美而具有驚人彈性的足弓肉穴之中，來自少女純潔足部的軟糯一點點壓迫著肉棒，細嫩的足紋如同最溫和的飛機杯內壁，輕輕地剮蹭著顧訊下體的每一處。
「呀啊！」突如其來的炙熱傳遞到了天雅最嬌嫩的足心之中，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清脆如黃鶯的呻吟。
「爸爸的大肉棒……嘿嘿……好燙哦。」感受著爸爸身上最私密的器官貼住自己的腳丫，來回抽插，天雅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在她看來，這是父女之間深厚感情的最好體現。
「騷女兒……你這雙腳生下來就活該是給爸爸肏的！」
天雅足心的溫軟一點不落的傳遞到了顧訊的陰莖之上，他一邊喊著，一邊忍不住加快動作摩擦，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的這根巨物直接肏到女兒的足肉裡面去。
裸足特有的滑嫩質感讓顧訊欲罷不能，那是不論黑絲還是白絲都無法比擬的「直接接觸」。
這對傾盡了全人類物力製造出來的香軟腳丫簡直如同名器一般，哪怕不穿上絲襪，同樣滑嫩嬌俏無比。
顧訊甚至懷疑，無需蘭黛的潤滑，他照樣可以無比順利地插入進去。
「唔哦……唔哦……哈哈哈哈……爸爸……女兒的小腳丫好癢啊呵呵呵……好想要您的精液澆灌到女兒這對活該被爸爸肏的騷蹄子上啊！」隨著抽插的不斷猛烈，積蓄得越來越多的快感和瘙癢刺激著天雅的大腦。
這具生來就是為了計算的女體何時經歷過這種體驗，極度敏感的足心傳來的滾燙與摩擦幾乎要讓天雅墮落成一個只知道嬌喘和渴望大雞巴肏的肉便器。
漸漸地，顧訊不再只滿足於兩隻嬌軟足弓的摩擦了，她慢慢前移著蘿莉的小腳，直到那十根粉嫩玉白的腳趾如同十個小小的指頭一樣，緊緊地夾著他的肉棒兩側。
「唔哦哦哦！賤女兒的指縫！……好癢好癢……」一瞬間，小蘿莉天雅的嬌喘聲都大了許多，顯然，她那十隻如同小饅頭一般的珍珠腳趾比流暢的足弓更加敏感。
顧訊也在不斷悶哼著，腳趾那參差不齊的觸感比起足弓的柔軟而言，更能刺激到他肉棒的敏感點，更何況是這樣一個身嬌體柔，常識完全被他修改得一塌糊塗的人工蘿莉女兒的腳趾！
一旁的蘭黛面色潮紅地看著這對「父女」之間不知廉恥的足交過程，忍不住將自己蔥白的芊芊玉指伸入了皮質的戰鬥褲中，輕輕撓動著被顧訊插了不知多少次卻依然緊緻無比的蜜穴。
「主……主人的……大肉棒……」她迷離地看著主人碩大的下體毫不留情地碾過天雅女兒淫蕩的足穴，不由得開始幻想著主人那根炙熱的巨物插入自己空虛的下體……一絲絲淫靡的汁液從千迴百轉的肉穴之中慢慢滲滴了出來。
「呼啊……呼啊……」隨著顧訊抽插得越發劇烈，他也喘息得越發急促。
那十根纖纖腳趾不斷地來回刮過他的馬眼、系帶和發紫的冠狀溝，無上的快感在不斷累計。
略微粘稠的忍耐汁已經完全沾濕了天雅的腳趾縫，在她無意張開趾縫時，一縷縷相互粘黏著的淫穢液體如同腳蹼一般，在腳趾之間張開了透明而帶著腥氣的膜。
「哼哼……爸爸！你怎麼還不射啊！女兒的腳已經等不及啦！」伴隨著天雅最後一聲淫亂而自認為理所應當的嬌嗔，顧訊大腦一白，隨後肉棒如同不受控制的花灑一般，一邊亂跳，一邊到處爆射了起來。
無數顧訊的子孫後代噴灑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淫靡的弧線，交織成一道粘稠白濁的大網，隨後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撲向了蘭黛羔羊一般香軟白嫩的腳丫。
「哦哦哦哦哦哦……爸爸的精液……」
炙熱的生命精華灑滿了嬌小蓮足，天雅高聲呻吟了起來，不自覺地摩擦起自己的小腳，把上面滾燙的白濁液體均勻地鋪滿了自己的腳掌和腳趾，如同把腳伸入滿滿一盆精液之中浸泡過一般。
「好燙……好舒服……好想吃……嘿嘿……」射精徹底結束後，天雅如同被玩壞了一般，身體一抽一抽地倒在地上，嘴角還掛著甜美的笑容。
「呀！呀啊哦哦哦哦哦！」也就在此時，一直自慰的蘭黛看著主人精液飆飛的場景，無數次高潮的肌肉記憶在這個瞬間被喚醒，她雙腿一軟，如同母豬般跪倒在地，一邊浪叫著瘋狂揉搓著自己的腫脹陰蒂，一邊呲呲地噴射出龐大的淫液水流，連厚重的戰鬥褲都被浸得出現了一大片濕痕。
「足交……真不錯啊。」
顧訊滿意地靠著沙發，不禁開始想像蘭黛那雙與純潔蘿莉完全不一樣的騷媚黑絲雙足給自己足交，又會是怎樣的一番體驗。
「快，快。乖女兒，別耽誤時間，你爸爸的精液涼了可就凝固了，快趁熱吃。」
顧訊沒想到高潮之後的蘭黛依然如此盡職盡責，她克制著仍在顫抖的身軀，連忙爬到天雅的足前，張開朱紅的嘴唇，用那靈活的嫩舌把幼女裸足上尚且冒著熱氣的精液一絲不落地捲入嘴中，隨後強行用手張開了已經失神的天雅蘿莉的小嘴，毫無猶豫地吻上，慢慢地把她的「早餐」渡了過去。
「嗚嗚……咕嚕、咕嚕。」天雅下意識地把爸爸的腥臭子孫吞咽了下去。母女臉上同時露出了圓滿的神情。
真是一場完美而有始有終的「進餐」啊。
…………
不知過了多久，被爸爸肏暈了嫩蹄的天雅終於回過神來。
她慢慢從地上爬起身子，看著正摁住媽媽，把他高貴的面龐肏得騷叫連連的顧訊，不滿地嬌聲說：「爸爸可惡！」
「哦？我怎麼了？」顧訊掐著蘭黛的脖子，腰部前後挺動，不急不緩地說。
「你騙人！精液好臭的，沒有媽媽的乳汁香。以後再也不吃爸爸的精液了，哼！」小蘿莉一撇頭，雙手交叉著擠在胸前，露出小小的嫩滑乳溝，似乎覺得自己的控訴十分有威懾力。
「嘿嘿……這樣爸爸以後就會求著天雅幫他吃精液了吧？」她心底里美滋滋地想著。
不過顧訊怎麼會遂她的心意，連天雅的這個性格都是他造出來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小傢伙的弱點？
於是顧訊只是啪啪地抽插著蘭黛的蜜穴，淡定開口：
「哦？好吧，那以後早餐你就只吃媽媽的乳汁好了，爸爸的精液就全部餵給媽媽，不給你留咯。」
「啊？」天雅傻眼了，「不……不行啊！天雅可以不吃，但，但是，爸爸的精液……不，不能不給天雅留著呀！」
情急之下，她的聲音之中都帶上了一點點哭腔。
「女兒，良藥苦口利於病，主人的精液，多少人想吃還吃不到呢，別耍小性子了，好嗎？」
蘭黛略帶斥責的聲音響起，那股萬人之上的高傲氣息略微一放，便震得小蘿莉渾身發緊，只知道含著眼淚乖乖點頭：
「嗚嗚嗚……人家知道了嘛！以後會乖乖吃早餐的……」
看著被肏得汁水四溢的蘭黛此刻還有精力去「教育」女兒，讓顧訊不得不感慨中心城精英強大的學習和適應能力。
晨光下，顧訊看著空氣中這兩具各有千秋的赤裸女體，滿意地笑出聲來。
但他知道，他的旅程尚未停止……那些真正在幕後操縱著一切的【天神道】們聚居著的【中州】，他遲早會去到那裡的。
有著主智能【天雅】的幫助，以及蘭黛的掩護，對中心城居民而言都高高在上的【中州】對他而言，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沒有玩夠這對用常識修改製造出來的「母女」。
於是，在這個由天雅動用納米機器人製造出來的「古董房」里，冷艷與清脆兩道截然不同的嬌啼聲再次響起，縈繞不絕……
—— 完 ——
一串凌厲的呼嘯從血色的天空傳來。
顧訊用牙咬斷繃帶，用力纏在被子彈蹭傷的右臂上，抬頭向上空看去。
幾粒銀白色的亮點閃著明藍色的尾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轟鳴著朝東方飛去。漫天陰雲裂開了幾道猙獰的傷口，宛如巨獸撕出的爪痕。
「六道公司的巡航無人機……」
顧訊打量了幾眼，看著那些藍色的焰光消失在遠處若隱若現的恢弘巨城之中，又收回了目光。
他深吸一口氣，無視了右臂火燒般的疼痛，將懸浮箱的固定繩緊緊系在腰間，隨後半蹲身體降低重心，緩緩從陡峭的「山」上向下移動。
這是一座龐大的、由垃圾堆砌而成的山脈。
每隔七天，來自中心城的數艘重裝空天飛艇會攜帶著以千噸計的各類垃圾，將它們傾倒在此處，那是顧訊所在的【B-32區】一周一度的狂歡，無數垃圾蟲們從自己陰暗潮濕的住所中湧出，趴伏在新鮮的垃圾堆上，搜尋著中心城大人物們的殘羹剩飯，迎接從天而降的「甘霖」。
顧訊無法想像那些遮天蔽日的鐵殼到底是如何懸浮在空中的，它們既不像巡航無人機那樣輕盈迅捷，也不像變異的鳥類那樣有著強有力的巨翅。
它們只是無聲而笨重地漂浮著，從數十公里外的中心城上空緩緩挪到這個貧民窟，將那座巨城的排泄物運輸到此處傾泄，滋養著這片廢土上餓鬼般的饑民們。
鼻腔中滲透著令人作嘔的腐敗味道，顧訊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甚至並不覺得有什麼異味。
【B-32區】是他出生的地方，十六年的每一天，他都和這堆垃圾相依為命，不出意外的話，他同樣會死在這裡，變成這座巨大垃圾山的一部分。
「他媽的狗雜種，搶老子的貨！」
垃圾山的另一邊，有叫罵聲隱隱傳來，隨後是急促的槍響和慘叫聲。
顧訊心跳略微加快，但依然保持著冷靜，每一步下探都確認穩穩踩緊後才轉移重心，避免失足滾落。
他自己摔倒沒所謂，可牽引著的懸浮箱在崎嶇路面容易失速側翻，那堆接近200kg重的「貨物」要是散開，他這一整天就白忙活了。
火併在城外是永遠的主旋律。
發達的工業讓各類軍械的產量大增，但核戰爭後惡劣的自然環境又使得農業生產力大幅度倒退，因此，在中心城外，拾荒者們為了某些特定資源而相互殘殺的情景屢見不鮮。
在六道公司的分級之中，如顧訊這樣的拾荒者便屬於【餓鬼道】，僅靠著中心城指縫間的殘渣活著，勉強維持著屬於人的尊嚴。
更下層的【地獄道】泛指那些遠離中心城地域的人類，或者說「人型生物」，顧訊有幸遇到過一次，那些被輻射與污染變異過的、喪失基礎思考能力的軀體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上一層的【畜牲道】則是有資格被中心城僱傭的傢伙們，他們有一技之長，且接受了六道公司的體質改造，往往以領導者的姿態在城外出現。
至於更向上的【人間道】、【阿修羅道】、【天神道】，顧訊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都是有資格進入中心城，甚至在其中掌權的大人物，離他這種底層的蟲豸太遠太遠。
不過顧訊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公……從他出生開始，世界便是如此階級分明，他的生活就是在這片廢土裡摸爬滾打，至於中心城的人？
他從沒見過。
人總是很難對沒見過的人產生真切的印象和感受。
有時顧訊覺得自己似乎該對自己的「悲慘處境」有所表示，比如反抗？
或者憤怒？
但他確實提不起什麼情緒。
畢竟光是活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一路摸索著下了垃圾山，男孩甩了甩手套上的污水，謹慎地環視一周，確定自己沒被盯上後，便拖拽著滿載垃圾的懸浮箱，無聲地奔向垃圾場的東南部。
那裡是他的家。
———————
亮銀色的裝甲車咬著崎嶇不平的碎石前進，揚起一路的土黃色塵埃。
車側漆黑的玻璃上有蜂巢狀的紋路，銀白的車身上蝕刻著六輪全等的彎月，彼此相併，構成一個封閉的中心對稱圖形。
——六道公司的標誌，這片廢土上最高的權力與暴力機構的代表。
「處理員大人，前方就是【B-32區】。」
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穩穩地把著方向盤，略有些緊張地開口。
后座的人一言不發，只是傳來了收拾器械的聲音。
絡腮男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不斷後退的道路，強迫自己不看向後視鏡里那個曼妙高挑的身影。
「媽的……怎麼被分配到這麼個苦差。」絡腮男心底暗暗發苦，可面上卻是絲毫都看不出來。
那可是【人間道】的大人！中心城專門外派的「特派處理員」。
特派處理員，這是一個在城外比噩夢還要恐怖的群體。
眾所周知，這篇廢土上的大人物們基本都有著一個共同的身份：中心城公民。
大多數中心城公民們幾乎這輩子都不會踏出那座能量建構的壁壘，只是呆在城內，享受著奢淫無度的生活，不太會管到城外去。
可終歸還是有一些人，他們渴望抵達高位，為此無所不用其極。
在六道公司的體系之中，公民提升【六道身份】需要【貢獻】。而積攢貢獻最快的方式，就是作為「特派處理員」在城外執行任務。
於是，一些掌握著生化改造技術和高科技設備、一心攀升的中心城精英們，紛紛雲集到了執行局的「對外活動部」：這也是中心城唯一的對外交涉途徑。
今天絡腮男后座所載的貴客，就是這樣一位渴求再次高升的高貴「天龍人」。
他這個【B-32區】的現任管理者，【畜牲道】的公司僱傭人員，或許在城外可以做土皇帝、作威作福，可是在這位面前……連人都算不上。
若膽敢有任何冒犯，或者對她的任務有任何阻礙，下場只有一個：被格殺當場。
「說起來……你是這個區的管理員，對吧？【畜牲道】？」
正當絡腮男精神緊繃時，一道慵懶而冷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光是聽著仿佛就能聯想到一個曲線曼妙，高挑傲人的御姐形象，可這聲音到了絡腮男耳中卻宛如驚雷，他立刻強壓下身軀的顫抖，以一種恰到好處的卑微開口道：
「是的，大人。小人是一年前調任到此處的，托您的福，升到了【畜牲道】。」
身軀彪悍，滿臉橫肉的絡腮男低眉順眼地說著，后座的女人則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自己的金色馬尾，連回應一句都不屑。
明明是一副充滿反差的場面，可兩人都對此感到理所當然。
——這就是這片廢土的規則。不論是地位，還是實力，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只會比目前表現出來的更加誇張。
見這位大人沒有繼續說話，絡腮男反而在心裡鬆了口氣。
隨著道路旁刻著【B-32區】的界碑一閃而過，四周空無一物的荒原里逐漸出現了低矮破落的房屋，遠方的垃圾山慢慢顯現出輪廓，一縷縷黃綠色的氣息在空氣中流竄。
后座的女人面上閃過嫌惡之色。
「停車。」
聽到她的指令，絡腮男立刻平緩地停下，完美充當著「工具」的職責。
「請主智能確認，我已抵達【B-32區】，等待下一步指示。」
女人抬起腕載光腦，在空中點按了幾下，開口說道。
她的聲音冷淡而富有英氣，讓人聯想到一個颯爽的冰冷美人形象。
在絡腮男接待這位大人上車時，他曾驚鴻一瞥到那對繃緊了戰鬥服的飽滿渾圓，還有那裊娜惹火的軀體……光是想想就令他慾火焚身。
如果她是【餓鬼道】的底層……不，哪怕是同為【畜牲道】，他也要想盡辦法將其搞到手，關在自己的地下室里，調教成性奴隸，把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穴玩個遍，讓她哭著求自己草她……那對簡直要爆出衣服的白膩奶子，還有豐滿的臀肉與充滿光澤的紅唇，天生就是活該被肏的樣子！
廢土裡的貨色比起中心城的大人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
想像著這位大人淫媚地跪在地上，給自己口著騷臭雞巴的樣子，絡腮男不禁想咽一口唾沫，可被他生生忍住了。
——中心城內的特派處理員至少是II級改造人，其五感是常人的三倍以上。
這可和城外那幫粗製濫造的肢體植入不一樣，城內的義肢植入技術不僅能完美克服血肉對機械的排異反應，還可以使機械某種程度上和人體共生，參與內循環，起到輔助醫療、維持健康的效果。
在此基礎上，改造人的義肢內部還填裝著數枚制導高能爆彈，每枚長93mm，彈頭內部填有環三亞甲基三硝胺。
絡腮男有幸旁觀過一次這種爆彈齊射的場景，爆炸的瞬間，簡直猶如地龍破土而出，那種魂飛魄散的感覺，他有生之年不願再經歷第二遍。
「蘭黛·斯圖爾特處理員，你好。確認你已抵達【B-32區】，中心城下達任務如下：」
「搜尋該區異常能量反應的具體位置，視情況回收或銷毀能量源。時限：96h。」
「任務基礎積分：200」
「檢測到任務區域僅存在你一位公民，武器已全數解鎖。」
「祝好運。」
伴隨著腕載光腦中平淡的智能語音，女人手中的電磁聚爆手槍與後備箱中的武器箱均閃過綠光，細微的咔嚓聲昭示著這些冰冷的殺人利器已經準備就緒。
「異常能量反應……」
蘭黛露出了細不可察的笑容，200的積分，足夠她填補上最後一點晉級的「空缺」，前往真正的【中州】了。
車外黃沙漫天，蘭黛舒爽而慵懶地舒了口氣，最後整了整衣領，將手槍別在腰間，一對修長的腿伸出了自動打開的車門。
「那是什麼？」
「車門上有六道公司的標誌！」
「快躲……不！快站好！是中心城的大人！」
「低頭！找死麼？」
風塵僕僕的顧訊拖著懸浮箱，終於回到了秩序相對穩定的「安全區」，卻看到那條年久失修的道路上停著一個銀白色的方盒子，上面嵌著黑色的玻璃，光彩奪目，和這片滿是廢土與塵埃的荒原格格不入。
周圍的拾荒者們慌亂了一陣，隨後盡皆站在道路旁，低眉垂首。
顧訊愣了愣神，意識到了什麼，也連忙跑到路邊，學著別人的樣子，老實地低下了頭。
「中心城的大人。」顧訊回憶著剛剛聽到的雜言，心中泛起一陣迷茫與緊張。
說起來……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中心城的人吧？顧訊艱難地回憶著。
他隱約記得自己已故的父親偶然向自己講過關於「中心城」的事情，可具體的片段卻是記不起來了，只記得父親那低沉而擰結的表情。
似乎也就是父親第一次提到中心城不久後，他就莫名去世了……
顧訊眼皮跳了跳，好像某根弦繃緊了一下。
可他也抓不住什麼思緒，在這片廢土上，莫名而無人知曉的死亡再常見不過了，哪怕父親是【畜牲道】也不例外。
男孩低頭沉思著。
在他身旁，一個老人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了男孩腰上的繫繩和身後高大的懸浮箱，顫巍巍地想說什麼，可下一刻車門打開，老人立刻佝僂下身子，只差跪倒在地。
周圍的雜亂交談聲瞬間消失，拾荒者們老實地安靜站好，如同一根根竹竿歪七扭八地插在這片刮著沙塵的廢土上。
「嗒」
一片肅穆之中，顧訊的餘光看到一雙修長的美腿跨出車門，踩在地上。具有金屬質感的黑色緊身衣將其大腿豐盈流暢的線條勾勒的淋漓盡致。
製作精良的皮質戰術靴踩在滿是污漬和塵土的地上，仿佛也踩在周圍所有【餓鬼道】的拾荒者心臟上，所有人心頭不由得驟然一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裡的味道……呵呵，挺獨特。」
一道清脆分明的聲音響起，如同一滴冰冷的泉露落在黃沙里，格格不入，卻又沁人心脾。
這裡的味道，很獨特嗎？
顧訊低頭，呆呆地盯著地面……他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直覺告訴他這是女人的聲音，可他一時間不敢相信。
垃圾山周圍的男人女人是無法靠嗓音分辨出來的，在這片荒蕪的廢土裡，大家都像含著口千年濃痰一樣嘶啞著說話，嗓子宛如破舊不堪的風箱在拉扯。
「對不起，大人！【B-32區】是中心城指定的垃圾處理廠之一，所以氣味有些……」駕駛位上下來了一個壯碩的人影，此刻正卑微地道著歉。
顧訊認出了這人的聲音，是垃圾山的現任管理員「碎牙」，高高在上的【畜牲道】。
他們這些垃圾蟲每次搜刮的七成繳獲都得上交給他，才能獲得在安全區居住的權利。
連「碎牙」都得恭敬對待的大人……【人間道】？
味道獨特是什麼意思？諷刺麼……中心城難道空氣和垃圾山不一樣？
顧訊想起父親在世時，曾帶他去附近的區域閒逛，那些地方沒有【B-32區】的垃圾山，某種獨屬於垃圾山的特別味道也淡了很多。
難道這種味道是中心城的大人不喜歡的？
從小生活在垃圾之中的男孩沒有「臭」這個概念，只是覺得她有些令人難以理解。
正當顧訊思緒閃動時，一串連貫的上膛聲響起，伴隨著細微到幾不可查的槍響。
「嗖」
「砰」
先是某種東西高速撕裂空氣的聲音，隨後，某樣重物倒地了。
在顧訊的右側，一位老人的上半身高高飛出。
男孩難以置信地扭頭，驟縮的深棕色瞳孔里映出了天空中帶血的內臟與腸子。
那些穢物從老人乾癟腹部的斷裂處向四周橫飛，老人蒼老軟弱的下半身則無力地倒在地上，掀起一陣沙塵。
溫熱的血液撲向顧訊的衣褲，飛速滲入，緊緊貼敷著他的皮膚。
「……老蔡？」顧訊緊握雙拳，艱難地從喉嚨縫裡擠出來一點聲音。
男孩認識這個老人，他每天在安全區的邊緣遊蕩，尋找著食物和新鮮的屍體，像只老到禿嚕皮的禿鷲一樣，艱難地撲騰著翅膀，在這片荒原上尋腐覓食。
可槍響了。漫天殘羽。
老人用自己的生命，給了他一絲可笑的、軀體上的暖意，可此刻顧訊只感到徹骨的冰寒。
「這裡……不是安全區麼？」
下意識地，顧訊心底冒出的迷茫就要脫口而出，可被他趕緊壓住了。他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
拾荒者們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失智到跳出來說「安全區內不許動手」。
這是中心城的人，他們就是行走的法律！
在垃圾山，死人再正常不過了。
為了食物、水、電力……甚至為了一句話，拾荒者們彼此都可以互相拔槍對射，然後一朵、兩朵，或者更多朵血花飄起，直到勝者把敗者的遺體帶回家食用。
可男孩從來沒有感覺到死亡是如此鮮明而恐懼……那些鮮血還黏膩地貼在他的皮膚上。
他低著頭，顫抖著盯著這位大人光潔的皮靴，突然覺得有些恐懼……這是規則被肆意打破的恐懼，就像太陽發出了寒冷的綠光一樣讓人不安。
「我不喜歡別人向我解釋。」
蘭黛冷漠地開口，目光甚至沒有往那團炸開的血肉處掃一眼，就像她只是隨意朝空處開了一槍一樣。
她重新將槍別在腰間，邊調節著銀色機械臂的過濾模式，邊帶著厭惡地說：「一群臭蟲，死了還這麼臭，活該在垃圾場呆一輩子。」
一旁的絡腮男「碎牙」恭敬開口：「是，大人。這些賤民能死在您的槍下，是他們的榮幸。」
「哼。」蘭黛不屑地出了口氣。
她對這種底層賤民的馬屁已經厭倦了，無非就是那幾套卑微的奉承而已。
她想起城內的宴會，當她穿上自己華麗的蟲絲長裙，作為這一代執行員的新秀與【阿修羅道】的上流人士們觥籌交錯的場景。
高大的銀色穹頂下，那一句句含蓄而精準的誇耀才是語言的藝術，正中人心。
相比之下，這些賤民們的語言就如同他們的物質一樣貧瘠。
說起城內……完成了這個任務，蘭黛的積分就足以支撐她前往【中州】，進行晉升【阿修羅道】的資格審查了。
100%的任務完成率和幾乎每周一次的出勤量在資格審查中是不小的加分項，她可不想最後關頭掉鏈子。
「打聽一下，近日周圍有什麼異常。」蘭黛淡然下令。
絡腮男聞言，毫無遲疑地掏出老舊的手槍，兇惡地抵在拾荒者頭頂，一個個逼問了過去。
顧訊自然也難逃一劫。當帶著金屬寒意的槍口抵住他的額頭時，或許是因為血已經徹底涼了下來，他反而前所未有地冷靜。
「報告大人，我最近都在垃圾山，沒見到什麼異常。」他低聲開口。
碎牙一把攥住他的衣領，將顧訊抬到與自己持平的高度，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小兔崽子……你爸早死了，別給老子耍什麼花招。」他兇惡地開口。
顧訊牙關咬緊，做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低垂著頭。
他的父親是上任垃圾山管理員，作為他的兒子……自己面對新一代管理員的挑釁，做出憤怒的反應是合理的。
幾秒後，絡腮男確認了這隻垃圾蟲的眼中沒有心虛，且反應符合自己的預期後，便又將他扔在地上，走向下一個人。
「咳咳……」
顧訊拍打著身子站起，和其他所有人一樣，繼續一聲不吭地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他右側，老人散亂的屍身顯得格外刺目。
絡腮男一個個審問了過去後，便奴顏卑膝地朝蘭黛走去。
這位垃圾山管理員平日偽善的面具被一把扯下，畢竟狗在主人面前，總要對內表現得服從，對外表現得兇狠，這樣才能獲取主人的信任。
「報告大人，這些賤民最近沒有發現明顯異常。」
「行……我知道了。」蘭黛略微蹙眉，以她改造過的耳力，那些拾荒者的陳述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其中沒有什麼可疑的跡象。
想來也是……這群賤民可沒有膽子反抗和欺瞞自己。
「滾回去吧，垃圾們。」蘭黛挽了挽頭髮。
任務時限只有四天，主智能可不會給處理員太多冗餘時間，既然在這處沒有什麼信息，她就得換一個聚居點調查了。
「……嗯？」
正打算轉身上車時，她突然看見道路兩側站立的人群中，有一個穿著灰衣的少年。
一個比人還高的舊式懸浮箱晃晃悠悠地飄在他身後，箱板鏽跡斑斑。
那個少年此刻正和其他人一樣低垂著頭顱。
先前碎牙審問時，蘭黛一直在閱覽自己的腕載光腦，連抬頭看一眼這些賤民都欠奉，可此刻一掃之下，以改造人出色的動態視力，蘭黛莫名覺得這個男孩的臉有些眼熟。
「大人，那是『鐵狼』的兒子，您知道的，上任垃圾山管理員，您之前的『屬下』。」
碎牙很有眼色，見蘭黛多打量了顧訊兩眼，立刻上前諂媚道，配合上他渾厚的聲線，簡直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鐵狼的兒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蘭黛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止住了邁向裝甲車的腿。
看來走之前，還可以稍微「放鬆」一下呢……
她提了提披在身後的大衣，徑直走到這個髒兮兮的少年面前，看著他因缺乏營養而剛到一米七的個子，以及身上沾著的那隻老垃圾蟲的鮮血，說：
「小垃圾蟲，抬頭看我。」
顧訊顫抖著抬頭，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了這位高貴的、來自中心城的大人的全身。
映入眼帘的是一雙修長而優雅的玉腿，被緊身的黑色戰鬥褲包裹得恰到好處。
褲子的材料閃著幽暗的光澤，完美地勾勒出緊緻而有力的雙腿線條和飽滿的臀部曲線，將女性魅力展現得淋漓盡致。
緊身褲的上方是一件深褐色的戰鬥服，緊貼著她的身體，勾勒出火爆的身材。
戰鬥服的設計極為精巧，帶有流線型的銀色紋路，其上嵌有多處微型護甲，紋路和護甲在夕陽的餘暉下反射著璀璨的光芒。
她高挺的山巒前扣著一枚銀質的徽章，上面是六道公司的標誌，未變異生物的皮帶緊緊束在她纖細的腰間，顯現出迷人的腰線。
「原來……這才是女人嗎？」
顧訊看著眼前的高低起伏，一時間呆了，連帶著自己所有的恐懼與卑微在這一刻都被拋的一乾二淨。
他感到過去十八年所建構的一些觀念在破碎，不論是關於女人，還是關於階級。
在身體的最深處，某種本能的原始感受甦醒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自覺地上下掃視，貪婪的眼神如同觸手般撫過這個高挑女人身上的每一寸細節。
他忘記了自己的舉動是多麼失禮。
四周的拾荒者早就逃之夭夭，紛亂著竄進了自己的房屋裡，碎牙見這位大人又打算開始「玩樂」，也識趣地回到了車中。
夕陽將墜的荒原之上，此刻只有少年和蘭黛兩人。
「你……」
蘭黛沒想到一名卑賤的拾荒者竟敢用這種眼神打量自己高貴的軀體，她下意識地抽出聚爆手槍，準備將這隻小垃圾蟲打個粉碎，不過下一刻，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或許是出於玩心，或許是潛意識裡不想讓這個少年體液、內臟濺到自己身上，總之，蘭黛只是把手指搭在了扳機處，沒有選擇殺死這個冒犯自己的少年。
她將銀色的槍管探向顧訊的脖頸，向上一抬，強迫顧訊昂起頭顱，看著他滿是髒污的臉龐，皺著眉露出一副噁心的表情，說：
「渣滓……你知道你爹怎麼死的麼？」
顧訊迷茫地被迫抬頭，這時他才注意到女人的左臂是一隻銀色的機械植入體，天衣無縫地融合在她的肘關節上。
那隻機械手的金屬外表光滑而冷峻，細節處雕刻著精緻的花紋，和垃圾山那些粗製濫造的生鏽義肢簡直是兩個時代的產品。
淺綠色的透析液在人造的血管里穿梭，為這具經過改造與強化的女體提供澎湃的能量。
女人的脖頸修長，如天鵝般優雅。
戰鬥服的高領恰好襯托出她乾淨利落的氣質，她的臉龐如古希臘的雕塑般立體而精緻，鼻樑高挺，嘴唇飽滿紅潤，皮膚白皙如瓷。
此刻，她冰冷的雙眼正直直地盯著顧訊，少年身軀一抖，如墜冰窖，終於反應過來了當下的狀況。
——對方是中心城的貴族，而自己只是【餓鬼道】的貧賤拾荒者。
「我的父親……？」
顧訊艱難地開口，勉強在紛亂的思緒中回想起記憶里那個寬厚的身影，以及一年前，由其他拾荒者轉告的、關於他父親的死訊。
這位大人，她為什麼突然提起了這個？
「你父親，鐵狼……呵呵。」
蘭黛的聲音帶著一絲病態的愉悅，還留有些意猶未盡。
她話講到一半，便引人遐想地住口了，轉而仔細地觀察著這個賤民的表情。
對她來說，獵物各種各樣的反應，才是她娛樂的正餐。
顧訊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
至今為止，他仍不知道父親之前到底在做什麼，以及為什麼他作為垃圾山的管理員，沒有如同別人一樣「作威作福」，反而總是出門數日不歸，然後遍體鱗傷地回來，一言不發？
父親，他……是怎麼死的，一年前？
確認了男孩的身軀因緊張而微微顫抖，正全身心地聽著自己說話後，蘭黛才長舒一口氣，滿足地「娓娓道來」：
「我想想……你父親是我當時的部下。」
「說實話，他真的很好用……雖然是【畜牲道】，但還沒有被權力與享受腐蝕掉心氣，每次布置給他任務，他都完成得很好。」
「你可能在猜，他是某次任務不幸身亡了，是嗎？」蘭黛輕聲笑著，看著顧訊驟然放大的瞳孔，遺憾地搖搖頭：
「其實他是被我親手殺的，好像是一年前吧？哈哈哈哈，你肯定比我清楚時間。」
「為了任務的『參與度』考慮，你父親在一年前就已經沒用了。剛好那段時間我沒找到幾個像你一樣合適的『玩物』，心情不太好，乾脆就把他殺了泄憤咯。」
「嗯，慢慢折磨致死。」
說到這裡，蘭黛滿意地住了口，眼神里流露出令人惡寒的嬌媚，仿佛還在一寸寸品味著折磨顧訊父親時的場景。
折 磨 致 死。
四個字宛如利刃穿心。
顧訊一瞬間迷茫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炸開了，整個大腦一片嗡鳴。
直到他終於反應過來這位「大人」說了些什麼，他才陡然瞪大眼睛，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死死握緊。
原來……父親是痛苦地離世的麼？
蘭黛用那隻金屬手臂搓著響指，悠閒地看著這隻小臭蟲的奇妙反應，心中終於有了一絲變態的快意。她繼續說：
「那天是晚上對吧，還是下午？我虐殺的牲畜太多，記不起來了呢。」
「我給你爸發了條消息，照例還是【任務】，他毫無防備地就來了，結果上車的瞬間就被絞索給捆住了。那幅驚慌而絕望的樣子真的賞心悅目呢……說起來，我的幾個手下都知道我喜歡虐殺牲畜的習慣，說不定你爸早就等著這一天？等著『被虐殺』的命運到來的這一天，你說呢？真是自覺啊呵呵哈哈哈」
蘭黛越說語氣越興奮，原本高傲的神情也變得柔和了下來，其中居然洋溢著幸福感。
她突然又止住笑聲，湊近顧訊的臉龐，玩味地開口道：
「你肯定會問，為什麼我的手下明知我的愛好，卻還會服從我的命令呢？」
「當然是因為我找的屬下都是由【主智能】專門分析過的，生育有子女，且十分具有責任感的人呢～」
「你說，面對這種人，如果我用家人去威脅的話，他們會不會乖乖聽話呢？」
說到這裡，她竟然嫵媚地朝顧訊拋了個媚眼，唇齒開合間，溫熱的蘭氣噴吐在他的臉上：
「——換句話說，要是沒有你，你爸也不會死哦。」
鋒銳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某種翻湧著的、咆哮的憤怒幾乎要溢出男孩的嗓子眼，可這一切都被面前這個女人強大的實力和地位壓了下去，讓他想要嘔吐。
恍惚間，他回憶起過往。
前十五年，是那個名為「鐵狼」的身影為他擋住了垃圾山的豺狼鬣狗、腐臭血腥。
父親的話很少，總是沉默著坐在門前，光腦每次「滴」地響一聲，他就得全副武裝地出門，直到數天後帶著滿身的凝固的壞血與傷痕回來，繼續沉默著坐在門口，看著那座不斷被堆砌的垃圾山。
如果說顧訊從父親身上學會了什麼，那最重要的一條，一定是「隱忍」。
於是他生生地壓下了暴起的衝動，壓下了淚水和那些從周圍垃圾蟲嘴裡學來的污穢語言，只是陰狠地盯著蘭黛，這個來自中心城的高貴女人。
「哦？」
蘭黛對顧訊的反應略微意外，她以為顧訊會像自己之前玩弄過的大多數人一樣，在被玷污了最重要的心事後忍不住動手，隨後就會被自己強度超出常人數倍的軀體給扭得骨斷筋折，可他一聲不吭地忍住了。
蘭黛唇角微微上揚，覺得這隻小臭蟲越發有趣了。
纖細的金屬手指握緊槍柄，她將槍口上抬，用銀色的冰冷槍管輕輕拍打著顧訊的臉龐，動作中帶著令人作嘔的親昵，又充滿了上位者對底層人的輕蔑：
「你知道嗎，你父親臨死前的表情真是…令人著迷。」
蘭黛拉長語調，仿佛刻意地把每個字都咀嚼出腥甜味：「他的指甲被一根根拔掉時，我看到他的眼珠子都疼的要瞪出來了，可還是堅持著一聲不吭——呵呵，和你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
「可惜啊，你父親實在不是個合格的玩物，就像那種沒電的報廢玩具，怎麼按按鈕也不會發出半點聲音，太無趣了。所以拔完他的左手指甲後，我就給了他個痛快……」
「至於屍體，當然是丟進了粉碎機里，做成了合成罐頭——你們這些賤種每天吃的那種。」
蘭黛看著顧訊越發扭曲猙獰的表情，感到無比滿足和開懷。
她喜歡這種遊戲，這種控制與折磨的快感。身為高貴中心城公民的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培養出了這種愛好。
那時她的父親把城外的賤奴帶回家裡當成豬狗宰殺，她的母親烹飪著畜牲的肉。
如今她們這一代青年已經不再認同自己父輩那一套老掉牙的殘殺與烹飪了，她們覺得那太粗魯也太無趣，更精細的虐殺與精神凌辱才是年輕人的主流。
為此，蘭黛還和已經老了的父母吵過不少次架，不過她馬上晉升【阿修羅道】，父母和周圍的好友最近對她也恭敬了起來。
看著腕載光腦的「錄製中」，蘭黛心情輕鬆地靠近顧訊，低聲說道：「你父親在將死的最後一刻才開口，祈求我放過他的孩子——也就是你。其實他大可不必說這句廢話，我可沒有閒心去對一隻蟲子的兒子斬草除根。」
顧訊死死地咬著牙，鮮血從指間一滴滴地淌下。
「怎麼樣？覺得不公平？」
蘭黛滿意地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場景，收回了手槍，「世界就是這樣，你是掙扎求生的可憐蟲，我是【人間道】的中心城公民，所以你們就活該靠吃垃圾為生，並在我們需要的時刻，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來取悅我們。」
她一字一句地慢慢說著，讓眼前這個髒臭的少年聽得一清二楚。
每次出城，她都要找上幾個賤民像這樣「聊一聊」，以滿足她的趣味。
這種精神上的凌虐，這種下等人在絕對權力和武力面前的反抗與無法反抗，對她而言是唯一還算得上刺激的享受。
聽著這個女人譏諷而居高臨下的一言一語，顧訊感覺世界都模糊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狂暴而灼熱的血液瘋狂涌過他的腦血管，心臟劇烈跳動，仿佛下一刻，所有的不甘、委屈與狂怒都要傾瀉而出。
但他只是把所有的一切放進了宛如能撕咬人的眼神里。他知道任何一句衝動的話語，都會把他拽入萬劫不復。
「很好，我喜歡你的眼神。」
蘭黛記錄到了足夠的讓她滿意的素材，關閉了光腦的錄製，陰陽怪氣地開口：「你為自己贏得了更長久的與垃圾相伴的人生，恭喜你。」
她嬌艷的紅唇湊近了顧訊的耳朵，吐氣如蘭：「繼續保持下去，小臭蟲。」
在顧訊幾乎如野獸般的嘶吼與咆哮中，她颯然轉身離去，不遠處，銀色的裝甲車門自動打開。
即將上車的前一刻，蘭黛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行雲流水地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朝向顧訊，摁下了扳機。
「嗖」
箭矢般的動能彈藥擦著少年的耳畔破空划過，毫無遲疑地擊中了他身後的懸浮箱。
爆裂聲和火辣辣的疼痛淹沒了他的耳朵，那些花費一整個白天艱難淘得的零件與廢品，還有那個父親遺留下來的箱子「咣當」炸開，碎片散落一地。
「我的……」
極度的憤怒與悲哀淹沒了顧訊，他無力地跪倒在地上，任憑尖銳的石子劃破了手掌和膝蓋。
恍惚間，他看到那個宛如惡魔的美麗女人朝她不屑一笑，便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車內，只留下那對扭動著的高挺翹臀。
「垃圾，別以為用那種眼神看我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遠遠地，一句話飄來。
厚重的車門在蘭黛身後關閉，發動機轟鳴，六道公司的特製裝甲車緩緩啟動，揚起一陣塵土，消失在黃昏的餘暉中。
———————
「啪」
昏暗的屋子裡，滿身鮮血的少年拖著一摞廢品走進了門中，沉默著打開了燈。
幾隻變異的老鼠在燈光下四處逃竄，轉眼就不知躲到了何處。牆上有斑駁的裂縫和污漬，屋子裡充滿了腐敗的霉味，但少年早就對此習以為常。
將那摞殘破的機械廢品拽入屋內後，顧訊疲憊地關上門，靠著牆壁，如同一攤失去了支撐的朽木，支離破碎地滑下，呆滯地坐在地上，目光閃動。
拾荒者的垂首、碎牙的諂媚、老人身軀炸碎的鮮血、高挑的女人、中心城、父親的死因……無數和以往生活格格不入的記憶碎片塞滿了他的大腦，讓他不由得死死抱住頭，蜷縮在地上，劇烈地喘著氣。
「我該……怎麼辦？」
有那麼一瞬間，少年想要崩潰地流淚或怒吼，可他知道，這樣做只會讓那些生活在離他一牆之隔的拾荒者們了解到他的軟弱，進而覺得他懦弱可欺。
可顧訊真的感受到了絕望……他賴以生存的懸浮箱被那個女人的子彈輕易摧毀了，這意味著他每天的「收穫」將銳減到原來的十分之一——以他十六歲的體格，負重20kg從陡峭的垃圾山上爬上爬下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他不想被餓死的話，接下來只有一條路可走：掠奪、殺人越貨，直到和別的所有【餓鬼道】一樣，成為一隻披著人皮的鬣狗，四處撕咬、尋腐而食。
至於向那個女人復仇？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冒出的一瞬間，就自動熄滅了。
中心城公民的高貴與強大，從顧訊幼時起就被渲染得淋漓盡致。
那裡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幹掉數十個「碎牙」，而每個碎牙，對上虛弱低矮的拾荒者們，都可以碾壓性地摧殘過去。
【餓鬼道】在【人間道】的公民面前，就像未變異的昆蟲一般脆弱，反掌可滅。
對他們而言，對【人間道】復仇，就好比熄滅太陽一般可笑。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顧訊滿是血污的臉扭曲地擰著，指甲無意識地刮過地面，發出尖銳的躁鳴。
…………
呆滯著坐了不知多久，直到遠方不時響起的槍聲都逐漸消失，顧訊終於勉強平復了心神，強迫自己壓下一切紛雜的情緒，先從牆角找出了護理盒，給身上的傷口做完清理與消毒，接著重新坐回那堆廢品前，機械地清點起自己一天的「收穫」。
不管發生了什麼，至少，先活過明天。
「『蝰蛇』外骨骼胸甲，複合陶瓷的……勉強有用。」
「無人機的微型馬達？沒用。」
「過期的『本多緩釋片』……」
「……嗯？這是？」
翻找間，一個扁平的矩形物體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那是個方方正正的扁盒子，漆黑的正面平整光滑，被髒污浸染的背面依稀能看出原本的米白色，一個缺了口的蘋果標識若隱若現。
他左右看了看，盒子的側面有幾個按鍵，底部則是黑色的內凹充電口。
「這是叫……手機？」
顧訊遲疑地將其與記憶中的某種古老設備對應了起來，他試探性地按住側面最長的按鍵，接著驚訝地發現，那塊漆黑的屏幕上亮起了純白色的logo，正是和手機背面一樣的、缺了口的蘋果。
「居然還能開機！」少年呆了呆，感到一陣不可思議。
垃圾山裡的東西別說正常運轉，能維持外形大體完整就已經殊為難得了，畢竟被混在幾千噸的其他雜物里擠來擠去，又從數百米的高空擲下，不能抱什麼太高的期望。
可眼前這部尚能開機的手機，讓顧訊本已燃成死灰的心裡升起了一點熱意。
這部可運行的古董手機在城外的貴重程度，恐怕不比他的懸浮箱低上太多！
趁著還在開機，顧訊匆忙翻出一本墊在桌角下的《民用電子設備圖鑑（大征戰前）》，一頁頁快速翻閱。
這本書堪稱【B-32區】拾荒者必備書籍，每隔三天，那些從巨型空天飛艇上傾倒下來的垃圾中，保不齊就有像這部手機一樣的舊時代設備。
這種古董電子產品恰好是周圍幾個區的【畜牲道】管理者的最愛，光是殘骸都可以換取兩三天的合成食物，更別提能正常工作的原件了，因此，能將其從海量的垃圾中識別出來就相當重要。
顧訊沒有撿起過這部手機的印象，可既然它出現在了這裡，少年只能將其歸結為自己拾荒時無意間將其收了起來。
桌角下還有另一本《民用電子設備圖鑑（大征戰後）》，不過顧訊甚至沒怎麼翻開來看過。
中心城根本不可能讓第四次科技革命後的智能設備落入城外的賤民手裡，容許「懸浮箱」那樣的運載工具存在，就已經是極限了。
「iPhone13？還是14？」
終於，在書中的「Apple」專題區，顧訊找到了與之極為相似的型號。
也就在此時，手機上的開機界面驟然一變，重新轉為黑色。
只不過在這黑色的背景上，孤零零地懸浮著一個灰色的軟體圖標，是兩枚大小各異卻同心相嵌的齒輪。
「設置」
兩個白色的字懸在圖標下方。顧訊回憶著以前操作類似觸控螢幕的經驗，試探性地左右滑了滑，確認界面上僅有這一個圖標後，便點了進去。
和少年所預期出現的形形色色的分類、設置欄不同，眼前出現的只有寥落的幾欄：
<隱私與安全>
<控制中心（不可用）>
<個人熱點（不可用）>
「這……」
顧訊遲疑著點進<隱私與安全>。
幾條子欄目跳了出來，分別是<密碼>、<定位服務（不可用）>和<通訊錄（不可用）>。
「我哪有什麼通訊錄。」
頭疼地看了看這幾個選項，少年長吁一口氣。打算放棄探索這部舊時代的電子產品，也不準備設置密碼。
「先洗一洗……明天去【A-11區】，那裡的管理者應該願意給個高價……」
正自言自語著，無意間，顧訊的手指蹭到了設置中的「密碼」選項。
只見亮著的屏幕陡然一黑，一枚淡藍色的粒子從黑色的背景里浮現出來，均勻地在中心做圓周運動，中心懸著三個字：<認證中>
「額？」
還沒等顧訊反應過來，中心的三個字又淡去，新的幾行字出現：
<綁定成功>
<當前主人：顧訊>
<通訊錄已激活>
幾行字僅僅只是滯留了幾秒，就消失在屏幕之中，界面重新回到了隱私與安全的子菜單，此刻，通訊錄後的「不可用」三個字依然消失。
「什麼意思？它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名字？」顧訊手一抖，心跳加速，下意識地想將其歸結為「手機被中心城改造後所具備的某種先進技術」。
可一個奇怪的直覺跳了出來，如同惡魔般在他腦海里低語：「別逃避，這是你改變命運的機會。」
鬼使神差地，少年點進了通訊錄。
空白的聯繫薄和右上角醒目的「+」號催促著他繼續做些什麼，於是顧訊很自然地按下了「+」。
<請想像您需要添加的聯繫人>
「想像？」
顧訊突然清醒了，死死地盯著這部來自於上百年前的古董手機。
是巧合嗎？還是惡作劇？偏偏是在他人生中最跌宕起伏的一天，這樣奇怪的東西到了自己的手裡。
他灰暗而滿是塵埃的過去沒有多少可回憶的，非要說有什麼人給自已印象最深……
一對吐著嬌艷熱氣的紅唇出現在少年的腦海里，那個高貴傲慢的惡毒女人宛如一道深紫色的傷疤，持續地撕裂著他的腦海。
好不容易壓下的的怨毒重新奔涌了起來，顧訊不自覺地想像起那個女人的面龐。
那是一張線條流暢、輪廓分明的臉，高挺的鼻樑和微微翹起的鼻翼顯得精緻而威嚴，兩隻冰冷的眼睛如同深藍色的寶石，在略微上抬的眼角襯托下，顯得深邃迷人。
恍惚間，那飽滿紅潤、如同玫瑰花瓣般嬌艷欲滴的紅唇般又在嘲諷地開合，輕描淡寫地陳述著他父親悲慘的死亡，與不可逾越的階級鴻溝。
<已添加聯繫人：蘭黛·斯圖爾特>
<定位服務已激活>
<控制中心已激活>
一排排字亮起又熄滅，顧訊緊緊地握著手機，身軀顫抖。
聯繫人那一欄中，那個名為「蘭黛·斯圖爾特」的女人赫然在列，其正面半身照隨附在下方，和少年想像中的一模一樣……不！
比他的想像還要更貼近真實，簡直如同把真人塞進了手機里。
這真的是……科技能夠做到的嗎？
少年默然，甚至有一絲深藏於心底的恐慌，這種所思所想都被窺探得一清二楚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
他沒有經受過後戰爭時代幾乎透明的隱私政策，在這片荒原上，只有把自己裝在一層冷漠的套子裡才是安全的。
顧訊看著手機上蘭黛那輕蔑無情的眼神，下意識地想點進她的詳細界面，可按了幾下都沒有任何反應。
「原來如此，通訊錄唯一的功能，就是給『定位服務』和『控制中心』提供對象麼？」
想起剛剛自己添加完聯繫人後新激活的功能，顧訊心中有了判斷。他快速地退到設置的起始界面，進入控制中心，蘭黛的名字赫然在列。
<姓名：蘭黛·斯圖爾特>
<性別：女>
<年齡：26歲>
<表層意識>
- 傲慢：對底層賤民極度輕蔑和不屑。
- 虛榮：享受他人的仰慕與敬畏。
- 自信：對自己的能力和地位充滿信心。
- 強控制欲：享受支配和操控的快感。
<深層意識>
- 出身於高貴的【人間道】，從小耳濡目染貴族生活和對底層人民的輕視，對城外底層有天然的優越感。
- 自幼接受精英教育和嚴格的體能、智力訓練，具備超凡的能力，對自身能力極度自信。
- 從小被灌輸要通過成就和地位證明自身價值，渴望展現自身的優越與高貴。
- 在中心城的政治環境中成長，深知掌握權力的重要性，因此有極強的控制欲。
<主要經歷>
- 出身於中心城的貴族家庭，從小接受最優質的教育和訓練。
- 通過嚴格的訓練和考核，進入六道公司的精英團隊，成為特派處理員。
- 多次成功執行高難度任務，迅速晉升為「【人間道-十善】」，獲得【五法級】義肢改造資格。
- 被派往【B-32區】執行特殊任務，期間與底層產生直接衝突。
<狀態：正常；健康；睡眠>
顧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張翔實的界面，一時間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什麼東西能對高高在上的【人間道】公民知根知底？顧訊不知道，也許傳說中那個中心城的主人工智慧可以做到這一點？
可那種東西似乎與眼下的這個手機絲毫無關。結合上它似乎能讀心般的表現……
顧訊盯著屏幕，只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狂跳，那張個人資料表上閃爍的輸入光標，以及手機下半側彈起的鍵盤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極力深呼吸，輕輕按了下屏幕，一個提示框彈了出來：
<提示：表層意識依賴於深層意識，若您需對其進行修改，請保證表/深層同步，且需符合邏輯，否則修改將失敗>
「修……修改……」
顧訊咽下唾沫。某種狂亂而充滿著力量的情緒從他的內心最深處奔騰而起，在他16歲的身體裡肆意撞擊、翻湧，宛若滔天的海浪。
所有的憤恨、不甘、怨毒與仰慕，最終都被某種更大而有力的東西囊括並強化了——那是他的欲望。
顧訊想起了從那些垃圾堆里翻出來的露骨的情色讀本，那些屬於青春期的躁動和妄想，還有每夜從薄如紙張的牆那邊傳來的、拾荒者們忘情而醜陋的交合與呻吟聲……面對著這個似乎可以改變他人生的手機，少年的欲望徹底甦醒了。
哪怕沒用，就當是對情緒的發泄吧……
紅著眼，顧訊狠狠地輸入了第一個鍵。
…………
<姓名：蘭黛·斯圖爾特>
<性別：女>
<年齡：26歲>
<表層意識>
- 傲慢：對底層賤民（除顧訊）極度輕蔑和不屑。
- 虛榮：享受他人的仰慕與敬畏。
- 自信：對自己的能力和地位充滿信心。
- 強控制欲：享受支配和操控的快感。
- 奴隸本性（隱性）：渴望作為奴隸，被顧訊輕蔑、不屑地操縱、玩弄、支配。
<深層意識>
- 出身於高貴的【人間道】，從小耳濡目染貴族生活和對底層人民的輕視，對城外底層有天然的優越感。
- 自幼接受精英教育和嚴格的體能、智力訓練，具備超凡的能力，對自身能力極度自信，會盡全力做到自己渴望的事。
- 從小被灌輸要通過成就和地位證明自身價值，渴望展現自身的優越與高貴。
高壓之下，養成了不為人知的癖好，暗地裡淫亂無比，但只會在顧訊面前展露這一面。
- 在中心城的政治環境中成長，深知掌握權力的重要性，因此有極強的控制欲和被隱藏的被控制欲。
在顧訊面前會表現出依賴和渴望被支配的心理。
- 潛意識對顧訊產生了極強的依賴和臣服，在與他獨處時表現尤為明顯。
渴望不惜一切代價取悅和滿足顧訊，同時不會自覺察覺到這種行為的不一致性。
<主要經歷>
- 出生於中心城的貴族家庭，從小接受最優質的教育和訓練，從生下來開始，就決定把自己完全奉獻給顧訊。
- 通過嚴格的訓練和考核，進入六道公司的精英團隊，成為特派處理員。
- 多次成功執行高難度任務，迅速晉升為「【人間道-十善】」，獲得【五法級】義肢改造資格。
- 被派往【B-32區】執行特殊任務，期間與底層產生直接衝突。
<狀態：正常；健康；睡眠>
看著自己一點點設計、修改出的全新個人資料，顧訊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蘭黛·斯圖爾特……」
他點進了定位服務，看著離自己兩公里遠不斷閃爍的綠點，死死地攥住了手機。
這個手機真的能做到它修改後的東西麼？顧訊不知道。但如果這個定位真的準確，那麼剛剛他的所有修改，或許也……
某種依然燃燒著的巨大情緒促使他本能地從柜子里找出一件破敗的大衣，罩住軀體。
說到底，跟著定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反正沒有了父親的庇護和懸浮箱，他這個16歲、沒有經過一點生化改造的傢伙也活不過一周就是了，在哪裡死有什麼分別呢？
關上燈，顧訊悄悄地出了門。
「咔嚓」
屋門輕輕關閉，無人的黑暗裡，枯瘦的老鼠又從角落中靈活地鑽出，四處游竄。
東方幾十公里外的中心城是夜裡唯一的光源。閃爍的霓虹與光輝透過漫長的沙塵，淺淡地照在了少年稜角分明的側臉上。
遠離了安全區的呻吟、謾罵與喘息，顧訊四周環顧，確定沒人跟蹤自己後，看了眼手機確認方向，摟緊大衣，一步步走向荒蕪黑暗的漫漫黃沙之中。
———————
【B-32區】兩公里外，一處下凹的盆地之中。
一枚方方正正、充滿著機械感的銀白色盒狀基地正駐紮在這裡。
這是六道公司分配給外派處理員的專屬「基地包」，平時摺疊起來時僅有260kg重（對能當上處理員的改造人來說，這樣的重量僅僅只是「略沉」），約莫行李箱大小，可完全展開後便可以變化為4m * 6m * 3m的臨時的駐紮基地，附有寬大的充氣床墊和完全獨立的內循環系統。
不論是沙地、泥濘或是懸崖峭壁，基地底下無數根特製的納米細絲都能深深扎入地底數百米，用微觀結構的一個個「鉤爪」抓緊路徑上所有牢固的固體分子，保證基地展開後的穩固性，還能充當細微的水管，從地底攝取乾淨的地下水，以提供處理員的日常用度。
一枚標準的聚變電池就可以維持基地正常運轉10年之久，哪怕是啟用極高能耗的雷射防禦，也可以支撐數周的連續開火，極大地保障了基地的安全性。
在黑暗中跋涉的顧訊不知道這一切，只不過他在徒步了兩公里，遠遠看到這枚銀白盒子的一瞬間，就立刻停下了腳步。
這是長久拾荒鍛鍊出來的直覺，如若沒有這種感應，他和所有還活著的拾荒者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遠處，一枚閃著猩紅光芒的攝像頭對準了他，仿佛只要他再前進一步，高能的雷射就會把他射穿，變成一具焦炭般的屍體。
「真的是她！」顧訊壓抑著自己狂跳的心臟。
不用產生絲毫懷疑，廢土上就不可能有眼前這種高科技設備。這樣光潔明亮的銀色盒子，一定是中心城的造物。
「現在怎麼辦？通過控制中心讓那個賤女人出來？」
顧訊迅速地找了塊大石頭躲避在後，避免繼續暴露在攝像頭中。正在猶豫時，他突然感受到手機震了震。
打開手機，設置的右上方出現了一個紅點。點進去，彈出一條提示：
「檢測到可用的設備，個人熱點已解鎖。」
顧訊心中一動，隱隱已經猜到了這個功能的作用。
他迅速點了進去，果然，在「可連接設備」的列表里，出現了和眼前這座基地一模一樣的圖片：
<【東勝神洲-mini】外派可攜式基地>
「呵呵……原來如此。」顧訊奇怪地笑了笑，進入了設備欄目，一通操作後，成功將自己植入了基地的「友軍列表」，並獲得了最高程度的控制權。
遠處，攝像頭的紅光轉變為綠光。
對電子設備也能直接控制……顧訊此刻終於完全信任了手機的能力。
<是否將該操作保存為默認設置？>
正當顧訊要熄屏時，一條提示彈了出來，下面附有詳細的解釋。
「附近的所有設備，都會自動給予我最高控制權？」少年一點點將其讀了出來，毫無猶豫地就選擇了「確定」。
探著頭看了看遠處那個退出了警戒狀態的基地，同時感受到因危機感消除而放鬆下來的身體，顧訊咬咬牙，徑直往基地走去。
他知道，蘭黛，那個惡劣而傲慢的美麗女人，此刻正躺在裡面睡覺……
不斷走近的過程中，男孩止不住地開始幻想了起來。
一種種香艷的場景如泡泡般浮現，可沒過多久又被他如同燒紅鍛鐵般滾燙的仇恨刺破，他不想和蘭黛玩什麼「纏綿悱惻」的把戲。
一步一步地踩在荒蕪的沙地上。
直到男孩靠近大門時，合金制的銀白大門如同水銀般融化，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坍縮了下去，迅速滲入地板，宛若從未存在過。
「這……」他被此情此景嚇得後退了半步，但隨後意識到，這是「最高權限」帶來的效果，於是一狠心，就往坍縮的門扉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一股馨香而清新的氣味就撲面而來。
幾天後，顧訊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空氣」的氣味。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肺就像乾涸了數年的河床，終於迎來了洶湧清澈的河水滋潤，他止不住地大口貪婪呼吸了起來。
「這就是……中心城的味道嗎？」
顧訊突然理解了蘭黛下車時對空氣的嫌惡之情。與垃圾山的味道比起來，這裡簡直就是呼吸系統的天堂！
但他的大腦里有優先級更高的事。
走入門中，顧訊已經看到了基地內那張柔軟的氣墊床，還有床上穿著寬鬆睡衣的、露出一條銀色機械左臂的性感人影。
合金的外牆又如同液態般在他身後彌合，徹底封閉了基地內外。
從未嗅聞過的清新空氣瘋狂地鑽入他的鼻腔，纖塵不染的機械臂從牆內探出，噴塗出柔和的納米機器人，一寸寸地吞噬掉他身上的所有髒污與血跡，隨後化作一條束流涌回機械臂中。
可顧訊此刻卻無心去顧及這些平日會讓他震撼無比的體驗了，他此刻的腦海里只有一個人。
那個白日惡毒而高傲的女人形象逐漸與床上這個鬆弛而柔軟的身體重合了起來。
此刻他已然破罐子破摔。假如蘭黛沒有被修改意識，那麼死了就死了吧。
「歡迎回來，顧訊大人。」
合成的電子音在基地內響起。床上熟睡的女子瞬間被驚醒，如同利刃般陡然彈起身體，屬於改造人的巨大力道竟然在基地內掀起了一陣勁風。
「誰！」
一對冷漠而帶著盛怒的藍色眸子朝門口望去，宛如凝固的堅冰，卻在接觸到那個站著的人影的一瞬間，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絲滑，變成了淚汪汪的柔順與服從。
如若不是顧訊見識過白天她的狠毒與變態，說不準此刻見到她的模樣，真的會把她當成一個「弱女子」。
少年站在基地的門口，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床上的女人……這個高貴的人間道公民。
他不禁想起白天的一幕幕。
這個賤女人是那樣的高傲、不可一世，如同攥住臭蟲版捏著所有拾荒者的性命，但此刻見到顧訊的一瞬間，這位高傲的特派處理員立刻褪去了那種凌厲與傲慢，只是用帶著恐慌和服從的眼神看著他。
她的身軀略微顫抖，配合上薄如蟬翼的睡衣與惹火的身材，還有隱約露出的白膩肉體，這幅模樣可以引起任何一個男性最高的征服欲。
見顧訊站在原地沒有反應，蘭黛緩緩站起，微微一怔，腦海中閃過自己被修改後的新身份：
「我是主人顧訊的奴隸，為了貫徹我的自信和驕傲，我要盡全力讓主人開心，受主人完全支配！」
很快地，作為中心城精英的她完全理解並踐行了腦海中的「常識」，眼神逐漸迷離了起來，像泉水中落如了桃花般柔軟媚人。
她輕輕咬著下唇，緩緩地從床上滑下來，那玉白的雙膝毫不猶豫地就磕在了地上，如同精美的瓷器重重的砸在地上一般讓人心疼。
她整個人跪在了顧訊的面前，不顧自己睡衣的領口暴露出了大片的白膩，清脆冷魅地開口：
「顧訊大人……奴隸蘭黛為您跪安。」
她原本高傲的聲音變得柔軟而顫抖，雙眼充滿了順從與渴望。
她趴伏在地上，一點點爬到顧訊的腳邊，伸出嫩如蓮藕的右手與充滿金屬光澤的銀白色機械左手，輕輕握住顧訊的褲腳，身體微微顫抖著，完全展示出卑賤的臣服。
顧訊看著她，感受著兩腳分別傳來的溫熱與冰涼，沒有立刻回應。
「真的有用……真的有用……」
看著趴伏在自己面前的、高貴的【人間道】公民，少年感到一陣眩暈。
他知道自己在蘭黛堅韌有力的骨骼與肌肉麵前，只是一隻稍微大一點的螻蟻，她那柔若無骨的手掌搭在自己頭上，可以輕易地把自己的天靈蓋捏碎，更別提那隻武裝著無數先進武器的機械義肢左臂了……
可現在，這位象徵著地位和力量的中心城特派處理員，這個「對外執行部」的當代精英就這麼雌伏在自己面前，予取予求。
顧訊蹲下，看著這位卑微垂首著的「中心城大人」。
他伸出手，緩緩抬起她高貴的蛾首，手指划過蘭黛光滑的臉頰，隨後用力抓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直視自己。
蘭黛上半身被他抬得仰起，整個人跪坐在銀白色的地板上，身軀顫抖，那件材質上乘的絲滑睡衣也如波濤般涌動了起來。
她妖艷的身材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豐乳肥臀，曲線玲瓏，皮膚光滑細膩，如同上等的絲綢。
那對高聳的酥胸如同兩座豐盈的山丘，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腰肢堅韌有力，優美如水蛇，臀部圓潤挺翹。
一對長腿修長筆直，肌膚如玉般白皙透亮，每一寸都透露出高貴與美麗。
可就是這樣高貴的女人，此刻正因對主人的服從和恐懼而恭順地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任憑他上下視奸著自己聖潔的軀體。
「蘭黛，你現在的身份是？」
顧訊低聲問道，聲音漸漸帶上了一層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威嚴。
超越世俗的力量帶來了超越世俗的自信，當蓬勃的欲望有著實力支撐時，名為威嚴的樹幹便會在堅實的野心上生長。
「是，主人，我記得……我是您的性奴隸，我的價值完全因服從您而存在，我的身心都完全屬於您……」
蘭黛的聲音微微顫抖，但語氣中充滿了絕對的順從與渴望，說到「性奴隸」三個字時，一絲清明掙扎著在她眼裡閃了一下，隨後又被徹底的臣服粉碎了。
她原本高傲而不假辭色的臉頰兩側浮現出一層粉嫩的紅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訊狂笑，隨後猛地將蘭黛拉起來，按在床上，手掌開始在她嬌嫩的身體上遊走。
先是精緻的鎖骨，然後一路下探到極度豐滿而騷媚的一對巨乳之中。
難以言喻的溫軟與充滿彈性的肉感讓顧訊徹底淪陷了，他貪婪地捏緊這幅嬌媚的肉體，恨不得將其擁進自己身體裡。
溫熱的指尖划過蘭黛聖潔白皙的皮膚，她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哦……哦！主人……」
蘭黛自出生以來，從未和男性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體驗，一股難言的燥熱在他的體內升騰，讓她不由得扭動起自己曲線玲瓏的身軀，嬌聲喊著。
改造後的身軀僅在用力時才會激發出所有潛能，肌肉才會變得堅韌；而在放鬆時，中心城公民的身體反而比正常人還要柔軟而富有韌性。
蘭黛純潔的身體對顧訊的每一次觸碰都敏感無比，皮膚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那對飽滿挺拔的乳房微微搖晃著，粉紅色的乳頭微微挺立，透過薄如蟬翼的睡衣，像是兩顆誘人的櫻桃。
而她的腰肢柔軟得如同沒有骨頭一般，呈現極為驚人的內凹狀態，在顧訊的手指下輕輕扭動，圓潤如同蜜桃的豐腴臀肉同樣不安地刮蹭著床墊，散發著勾人發狂的欲求不滿。
「嗯哦……主人……」蘭黛輕聲呻吟著，顧訊對她的任何輕薄、凌辱，都只會讓她越發感到幸福與滿足——她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得到了證明。
那個將「晉升【阿修羅道】」視為人生階段性目標的蘭黛已經在顧訊按下「確定修改」的那一個瞬間被徹底毀滅了，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個把她的主人視為這個世界上一切意義的蘭黛·斯圖爾特。
她嬌嫩而豐滿的身體在顧訊的觸碰下逐漸滾燙了起來，蘭黛逐漸開始溫熱地喘息，帶著濕氣的魅惑香味撲向顧訊的鼻尖。
「呼呼……主人的手，好溫暖……蘭奴下賤的媚肉好希望被主人多蹂躪一下……」
顧訊無意識地用手指划過她的唇瓣。蘭黛的朱紅嘴唇豐盈柔軟，宛如玫瑰花瓣，帶著一絲誘人的光澤。
見主人的手指撫上了自己的紅唇，她立刻輕輕張開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唇間吐息如蘭，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她的舌尖在唇間滑動，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逗，輕輕舔舐著顧訊的指節。
「奴隸從上到下每一寸膚肉都是主人您的呢……包括嘴巴也是哦。」蘭黛眨著水汪汪的眼，「那群賤民最喜歡看奴隸的嘴了，蘭奴知道……他們幻想著用自己骯髒的雞巴插進我的嘴裡，讓我給他們口交，再吞下他們那腥臭的精液……所以奴隸把這麼幹的賤民全割掉了頭呢。」
「但主人……您可以隨意使用蘭奴的嘴穴哦～」
一邊如此說著，蘭黛一邊充滿誘惑地張開了紅唇，形成一個o形，隱約可以看見晶瑩的拉著絲的口水。
聽到她不知廉恥的話語，顧訊忍受不了了，本能地將自己的食指插入她的口中。
「啊嗚……」
見到主人對自己的嘴有興趣，蘭黛滿臉通紅，露出幸福之色，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巴，如同不知廉恥的母狗般含住了他的手指，開始輕輕吮吸。
「咕嘰、咕嘰」
她的舌頭在顧訊的指尖上舞動，靈巧的舌尖在顧訊的手指上打轉，濕潤的唾液讓顧訊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滑膩與柔軟，不由得開始在她的濕嫩口腔中摳動了起來。
「嗚嗚嗚……」異物入侵感讓蘭黛不受控地分泌出大量口水，沿著嘴角淫靡地滑落。
蘭黛豐滿的嘴唇緊緊包裹住顧訊的指節，舌頭在他的指縫間遊走，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如同海浪般，一陣陣地從手上傳來。
「這就是……女人。」
感受著小蛇般溫潤靈活的舌頭在自己的指尖流離，還有包裹住指節的溫暖口水，顧訊腿都要酥了。
作為荒原上出生的孩子，他對「性」絲毫不陌生，可他從前一直覺得拾荒者的媾合和野獸的交合沒有區別，都是那樣的醜陋無趣，不過是打發時間和繁衍後代的方式罷了。
可現在，他終於理解了為什麼那些舊時代故事裡的男人們，會對女人的肉體如此痴迷。
那種對美好的憧憬與褻瀆的欲望是鐫刻在男人的基因里的。
「騷貨！」他本能罵道。
無師自通地，他突然懂了那些拾荒者們經常叫罵的這個詞是什麼意思……面對著這個如同雌兔般前凸後翹、欠肏的賤貨，騷貨這個詞再合適不過了。
顧訊的眼神逐漸被欲望浸染，變得更加冷酷也更加火熱，他再次摳了摳蘭黛嬌嫩的口腔壁，惹得她一聲悶悶的嬌吟，隨後將手指從蘭黛的口中抽出，脫下了那條破敗的皮褲子，露出了一根粗大的肉棒。
那根肉棒粗壯堅硬，表面布滿了青筋，頂端的龜頭微微泛紅，散發出強烈的男性氣息。
肉棒的根部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那是男人特有的氣息。
這根猙獰粗壯的男人下體頂在蘭黛的瓊鼻前，瘋狂刺激著她的嗅覺。
「張嘴，好好伺候我。」
顧訊感受著自己快要脹裂開的下體，命令道。
「是，主人……唔唔嗚……」
蘭黛毫不猶豫地雌伏下跪，伸出柔嫩的雙手握住了顧訊的肉棒，感受到那熾熱的溫度以及微微的跳動從手心傳來，她不由得會心一笑。
那對嬌嫩的紅唇張開，露出了深邃迷人的幽深嘴穴，一條粉色的小蛇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纏上主人的怒龍。
面對著這根黝黑的腥臭怒龍，蘭黛輕輕張嘴，舌尖舔了上去。
「嘶……」濕嫩舌尖碰上龜頭的那一瞬，顧訊整個人都被刺激地抖了抖，差點忍不住叫了出來。
從來沒有過這麼刺激的體驗，與這個柔媚女人的舌頭相比，自己粗糲的手掌簡直宛如土石一般無趣。
蘭黛見到他的反應，眼角的媚意更濃了。
她的舌頭靈巧地在顧訊的肉棒上遊走，仿佛在品嘗著世間最美味的食物，雙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囊袋，緩緩揉捏，指尖不時划過他粗壯的莖幹，帶來陣陣快感。
「唔咕……主倫……倫家的嘴穴還好用麼……？」
吞吮著雞巴，蘭黛含糊不清地開口。
「爽……爽死了！」顧訊咬著牙，數不清第幾次大腦空白。
不知是從何處學來的技巧，蘭黛慢慢將顧訊的肉棒吞入，一前一後地開始主動讓他「抽插」了起來，每一次都將肉棒深深地含入口中，直到喉嚨深處，克制著乾嘔，讓龜頭抵住自己的喉頭軟肉。
「好爽，好爽……」顧訊看著這個早上還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跪在自己腳下盡心盡力地侍奉著自己，金色的馬尾在她身後擺動，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快感淹沒了他。
顧訊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他的手抓住蘭黛的頭髮，狠狠地前後擺動，讓自己的肉棒在她嬌嫩的腔壁中前後摩擦，一下下頂到她稚嫩的喉肉，蘭黛毫無怨言地照做。
「噗嘰，噗嘰」濕滑的口水聲和肉體撞擊聲混雜在一起，蘭黛口腔內的氣壓快速變化，壓得口水發出了奇妙的聲音。
蘭黛感受到自己的喉嚨深處傳來輕微的抽搐，但她依然拼命地吞咽著，每一次都將肉棒深深地含入口中，仿佛如果顧訊的肉棒夠長，哪怕吞到胃裡她也在所不惜。
顧訊感受到蘭黛口中的溫暖與濕潤，快感迅速在身體中蔓延。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手上的力道也變得更加粗暴。
每一次肉棒深入時，蘭黛的嬌軀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她眼神迷離，溢滿了對顧訊的渴望和順從。
「唔……主人的肉棒……」
隨著她迷離的一聲高昂嬌吟，顧訊終於忍耐不住了，碩大的肉棒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傳說中的中心城公民，此刻只配跪在自己胯下愛，低賤地含著自己的雞巴！
「吞下去..…全部吞下去….」顧訊緊閉著雙眼，被快感淹沒。此刻他只想永遠保持著這種被溫潤緊緊包裹的感受。
蘭黛的眼中本能地閃過一絲掙扎，但被修改後的順從與臣服輕易地壓過本能。
一股龐大滾燙的射流從龜頭頂端冒出，熾熱的精液在她的嘴中噴涌，直射進她的喉嚨。
那白濁的液體帶著濃烈的腥味，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氣息，瞬間填滿了她的口腔和喉嚨，讓蘭黛一陣反胃。
吃慣了精心烹調的高級料理，此刻口腔內溢滿了腥臭粘稠的精液，簡直讓她想要嘔吐。但是……
「主人的命令高於一切」
蘭黛如此想著，強壓下本能，拼命地鼓動喉頭吞咽，儘量將所有的精液都吞入肚中，不敢漏出哪怕一滴，同時控制好嘴上的力道，不讓自己的牙齒磕到主人的肉棒。
隨著每一次的吞咽，巨大的窒息與嗆咳反應讓一滴滴眼不由自主地從她的眼角滑落，但她依然不敢有任何停頓或反抗。
「咕嚕，咕嚕」
這是顧訊精液被毫無保留地吞咽的聲音。
直到最後一滴白濁也被她完全吞下，她才真切感受到那股濃稠的液體滑過喉嚨，進入胃部，留下滿滿的飽腹感和腥氣。
「主人的精液……好好吃……」咬著手指，嘴角殘留著一點白濁，蘭黛跪伏在地上，兩腿鬆軟地岔開，迷離而卑微地看向顧訊。
「主人腥臭的子孫精液，在高貴奴隸的嘴穴里塞滿了呢……灌到蘭奴的腸胃裡，蘭奴以後身上的細胞都是靠著主人的精液才生長出來的哦。」
蘭黛忠誠地張開她的紅唇，顯示出沒有一滴精液殘存的軟糯口腔。
身為主人的奴隸，哪怕對他腥臭的精液感到再噁心，也必須表現出一副精液上癮的魅惑樣子，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取悅主人。
「哼……不愧是『特派處理員』呢，用自己那淫蕩的嘴巴處理得不錯嘛。」
顧訊看著蘭黛的表現，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他鬆開了抓住她頭髮的手，看著她跪在地上，寬鬆的絲滑睡衣如同畫卷般攤開。
「主人，希望您原諒奴隸之前的冒犯……」
蘭黛低聲乞求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渴望。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嘴角的精液在燈光下反射出微微的光澤，顯得異常妖媚。
她無法想像自己白天怎麼敢在主人面前那麼盛氣凌人，一想到自己對主人的挑釁，她就驚恐得全身癱軟。
「之前麼……」
顧訊回憶起白天的情景，那個高高在上的蘭黛，目光冰冷如刀，語氣中充滿了蔑視和權威。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高貴與優雅，仿佛整個世界都應該為了她的一點樂子而獻出自己的性命。
而現在，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女人卻在他的面前瑟瑟發抖，眼中只有順從與渴望。這強烈的反差讓顧訊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和滿足。
可和這滿足一起升起的，還有刻骨銘心的仇恨。
他的父親，那個背影寬闊的男人，就是死在眼前這個賤人的玩弄之下。
「賤婊子，你當一輩子的肉便器都不配乞求一絲原諒！」
顧訊恨恨地開口，隨後這股怨恨成為了性慾的燃料，他狂吼一聲，揚手狠狠扇了這個賤女人一耳光，隨後在她的痛呼中將她撲倒在床，粗暴地撕扯起她薄韌的睡衣。
蘭黛疼痛地哼了一聲，纖薄的睡衣被顧訊撕裂，隨後被一把扔在地上。她那光滑白皙而不著寸縷的美妙身體暴露在了顧訊面前。
基地暖光燈的光線柔和地灑在她的肌膚上，如同一幅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這個26歲的女人，身材曲線分明，從光滑的肩膀線條流暢地延伸到緊緻的腰身，再到豐滿的臀部，每一個輪廓都散發著年輕的活力和成熟的魅力。
而那隻格格不入的精美銀白色機械義肢，反而給這具軀體添加了更深層的情趣。
一對乳房飽滿而堅挺，形狀完美，像是自然賦予的最佳比例，粉嫩的蓓蕾點綴在上面，此刻已經高高地挺立了起來。
噴吐著熱氣的小穴十分緊緻，微微隱匿在柔軟的陰毛之下，輪廓柔和，宛如藝術品般精緻。
顧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這個幽深之處牽引，蘭黛的肌膚在蜜穴周圍特別嬌嫩，色澤略深，散發著健康的光澤。
她的陰唇輕柔、光滑，輕輕分開時會露出內部粉色的柔軟，濕潤地邀請著外來人的進入。
顧訊感受到她皮膚細膩的質感和微微的顫抖，指尖在她的乳房上划過，揉捏著那對豐盈的酥胸，感受著這幅完美女體驚人的柔軟與彈性。
「顧訊大人，蘭奴……蘭奴要被大人的大肉棒狠狠肏了。」蘭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惶恐，但莫名又好像是期待和興奮。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扭動著，看上去似乎是試圖逃避顧訊粗暴的觸碰，但她知道這只是為了增添情趣而做的樣子。
顧訊沒有理會她的乞求，手指滑過她的纖細腰部，猛地抓住她的臀肉，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讓她趴伏在床上，露出那圓潤挺翹的臀部。
「啪」，他的手掌在她的臀肉上重重拍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蘭黛不由自主地高昂呻吟了一聲，身體微微顫抖。
「你這樣的賤女人，只配一輩子被我狠狠地操，當我的肉便器。」顧訊手指探向她的雙腿間，感受到她那濕潤的花瓣，手指在她的蜜穴上輕輕揉動了起來。
「騷貨，原來已經濕了。」
感受著指尖的濕潤，顧訊毫不留情地繼續摳動了起來「哦哦哦……啊啊啊啊！」從未經歷過的巨大快感衝垮了蘭黛的理智，在顧訊手指的玩弄下，她如同一隻雌畜般浪叫了起來。
這個白天高貴如女帝，對任何人頤指氣使的傢伙，此刻被拾荒者一對下賤的手指摳得放浪形骸，淫叫連連！
蘭黛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她感到每一個細胞都在求饒。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聲音中帶著無法抑制的呻吟，斷斷續續地浪叫著：「顧訊大人……請……請您……用您的大雞巴插我的小穴吧！狠狠地懲罰蘭奴！」
沒有任何遲疑，顧訊低吼一聲，抓緊蘭黛的豐滿臀部，將她的身體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角度。
他的肉棒已經堅硬如鐵，懸掛在她的小穴入口處，被先走汁潤濕的龜頭抵著那濕熱的花瓣，讓她感受到即將到來的侵入。
蘭黛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身為【人間道】的她，自己女性最聖潔的部位即將被一個【餓鬼道】的賤民侵入，可她只感到榮幸與滿足。
她的手緊緊抓住床單，感覺到那熱燙的肉棒在她最敏感的部位遊走，摩擦著她的花瓣，心跳不由得加速，混合著恐懼與不可言說的興奮。
「主人！操死我這條騷母狗！」
聽著蘭黛的淫賤請求，顧訊不再猶豫，一把握住她的臀部，猛然推進。
宛如無數雙小手的處女膜根本擋不住少年粗暴的插入，只能無力而徒勞地抗爭著，最終被那根紫紅色宛如怒龍的粗大肉棒無情地碾碎，一路暢通無阻地侵入了她濕滑的深處。
「噫噫哦哦哦啊啊啊啊……」
蘭黛忍不住發出一串尖銳的呻吟，一根粗長而炙熱的棍狀物就這樣無情的塞入了最私密的蜜穴之中，這樣粗暴的插入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仿佛以前的所有人生都只是空虛地度過，只有被主人的肉棒完全填滿時才是有意義的。
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攥著床頭，一隻芊芊柔夷微微顫抖，而另一隻曲線流暢的銀色金屬機械臂則牢牢地鎖死了力矩，防止蘭黛自己的身軀擺動幅度過大而掙脫了主人的「插入」。
顧訊也大聲喘息著，盡全力克制著自己射精的欲望。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性交」……和以前自己用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理論上，自己的手總是最懂自己的，可以去最大限度地摩擦敏感點。
可過去的那些自慰他甚至找不到「素材」，那些垃圾山周圍皮膚乾癟、滿身骯髒的女人們從根本上就喚不起他的性慾。
他只能對著顯示屏里那些舊時代文章中的「貌若天仙」、「膚若凝脂」、「腰身盈盈一握」之類的形容詞，努力地去想像那些自己從未見過的「美人」們。
而現在，這樣一個原本只存在於色情小說里的女神，把自己的身心全部獻給了他。
那細嫩的穴肉如同蛇一般纏繞著他的肉棒，哪怕此刻保持著插入不動的狀態，顧訊都能感受到她緊密的肌肉不斷地擠壓、摩擦著他的硬挺，仿佛要將其吞沒。
蘭黛的每一次呼吸，都使得她體內的肌肉節奏性地收緊再放鬆，產生了一種節奏明顯的吸吮效果。
顧訊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本能驅使，下意識地為了追逐更高的快感而抽插了起來。
「嘶……」的尖銳吸氣聲伴隨著他們肉體的每一次撞擊，蘭黛的小穴像是活物一般，有節奏地吞吐著顧訊的肉棒。
前所未有的緊緻感和濕潤感包裹著少年的下體。
每次她緊縮時，小穴的內壁就如同細膩的砂紙，輕輕摩擦他的敏感龜頭，使得顧訊的喘息更加粗重，他的身體幾乎在無意識中追求著更深的滲透。
「呵啊……呵啊……你這個賤人！」顧訊一邊罵著，一邊狠狠地肏著她的騷穴。仇恨與性慾在此刻不分彼此地融成了一種更深的情緒。
「噗嘰、噗嘰」
顧訊肉棒的每一次進出，都發出一陣淫靡的水聲，蘭黛全身顫抖，發出婉轉的嬌吟。
這一幕讓下三道的賤民們見到了絕對會大跌眼鏡，高高在上的【人間道】公民也有在拾荒者胯下承歡的一刻？
「啊啊啊……要死了……啊……」
蘭黛逐漸泛起了白眼，呼吸越發粗重。
每一次顧訊的撞擊都直觸花心，那團女性身上最敏感而神聖的軟肉就這樣被淫賤地一下下頂著，帶來陣陣電流般的快感。
「感覺怎麼樣，賤奴？」顧訊的聲音低沉，而帶有征服的滿足，他雙手探向蘭黛那豐滿淫媚的乳肉，用力抓握住，玩弄著乳尖，隨後加塊了胯下抽插的速度。
「啪，啪，啪……」肉體拍打聲越發急促，蘭黛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回應，她已經混亂到無法形成任何言語，只能通過聲音表達屈服和滿足。
快感支配下，顧訊默默加快了節奏。
「哦哦哦哦啊啊啊……主人……」蘭黛迷離地喊著，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顧訊存在，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在向顧訊投降。
快感在她體內積聚，像潮水一樣逐漸增強，直到她幾乎承受不住。
「要射了！我要射了！」
終於，在顧訊一聲低吼中，他死死地抓緊蘭黛的奶子，將自己所有的子孫都釋放在了這個高貴的中心城女人體內。
騷臭的粘稠精液一路瘋狂上涌，最終擠破了蘭黛最為嬌嫩的宮頸，瘋狂湧入了那片象徵著聖潔與生育的子宮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蘭奴的子宮被主人的精液塞滿了哦哦哦！」
炙熱的飽腹感從蘭黛的小腹傳來，讓她發出激昂的呻吟。
也就在此刻，從開始累積到現在的快感在蘭黛的體內爆發，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抽搐，隨後淫液仿佛不要錢一般瘋狂地噴出，一股一股從兩人交合的縫隙處噴灑出來。
她左臂那隻銀白色的機械臂也如同短路了一般，隨著軀體主人的高潮而瘋狂顫抖了起來，高速的電動馬達讓蘭黛如遭電擊，一身的乳波臀浪一陣陣蕩漾，溫熱的淫水也跟隨著節奏飆射而出，噴在顧訊的大腿上。
盡職盡責的納米機器人很快將這混雜了血液、精液與淫液的混合物清理殆盡，並回收進基地的內循環系統之中。
這些骯髒液體中可利用的水分與營養，將會在經過過濾和分離之後，重新作為高能營養膏和純淨水提供給蘭黛。
「呵呵……徹底墮落了呢，來自中心城的『特派處理員』。」
看著徹底失神，癱軟如爛肉的蘭黛趴伏在床上，微微張開、泛著熱氣的小穴里還有紅白混合的液體逕自流出，顧訊狂笑了起來，扯著她柔順的金色頭髮，把腥臭黏膩的肉棒懟入她嘴裡，強制她做最後的清潔。
「主人，人家一直都是您的性奴隸呢，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了……雖然別的賤民在蘭奴眼裡只是可以任意蹂躪的臭蟲，但蘭奴在主人眼裡，也是一模一樣的、可以隨意被蹂躪和支配的奴隸呢……」
感受著肉棒插入嘴裡，蘭黛沒有絲毫怨言，立刻賣力地清理了起來，邊含著，邊含混不清地回復著顧訊的話語。
那白天高傲的神情在顧訊面前已經徹底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狂熱的臣服與最低的卑微。
「哼哼……騷婊子。」
顧訊取出衣袋裡的手機，看著上面通訊錄中顯示的「蘭黛·斯圖爾特」，猙獰地笑了起來。
那個高貴冷傲的、穿著一身颯爽戰鬥服的蘭黛圖片，在他的通訊錄中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騷媚而臉色潮紅的勾人半身照，水滴狀的乳房垂落於胸前，乳頭微微翹起。
想著白天她在眾人面前居高臨下的桀驁樣子，顧訊突然想到了一個有趣的玩法。
不過此刻，他並不急於去細想，而是再次扯住蘭黛金色的秀髮，把她女神般高貴精美的面龐再次按在了胯下……
夜色漸深，渾濁的沙塵逐漸覆蓋了一切。
沒人知道，這個駐紮於盆地之中的銀白基地盒內上演了如何荒淫而違背常識的一幕，只有遠方中心城的亮光隱隱呼應著。
———————
第二日早，10：23。
龐大而惡臭的垃圾山下，十數個身體壯碩、面相兇惡的改造人正跪伏在地上，圍著山底的一枚正懸浮著的銀白色的方盒子。
這種充滿科技感的造物似乎與這片廢土格格不入，可鐫刻在其上的「六道」標誌已經解釋了一切。
如果忽略掉這個「盒子」輕微的搖晃的話，他們幾乎要以為這個銀白色的物體就是空間的一部分，是被嵌在空間中的虛影。
所有人都一言不發，在場一片死寂，但在某個隱秘的「私網」里，一個專屬於【衡南】中心城外管理員的特殊頻道正在快速蹦著消息：
「快快快，不想活了？」
「@憨牛，在管理員的位置坐得屁股長痔瘡了？【人間道】大人的召集令都敢遲到？」
「又在哪個婆娘的肚皮上起不來了吧？敢遲到，被剁碎了做成罐頭都是善終……」
「到時候兄弟們給你收屍。」
「別，可不敢……說不定大人要把@傻牛 帶回去當生化材料呢？」
「【B-02區】要換人接手咯，你那群小婆娘通通要被別人上了。」
…………
一分鐘後，被一群管理員群嘲的那個人終於姍姍來遲。
是一個身體精壯、面色狠毒的男子，看形象和他的外號「憨牛」根本不沾邊。
不過此刻，這個讓【B-02區】拾荒者們聞風喪膽，又恨不得將其剝皮去骨的狠辣角色，此刻正滿頭大汗，飛奔到了指定的【集合地點】，對著面前十米處懸浮著的銀白色方盒，「砰」地雙膝跪地，額頭毫不留情地重重磕在尖銳的石子上，鮮血四濺，一語不發。
「真狠……」
其他早已抵達、跪伏在地的【畜牲道】管理者們眼皮微微一跳，但也沒感到有何意外。
面對中心城的大人，如果犯了錯，那就不能有任何僥倖心理。
既不能求饒，更不能說什麼類似「小人罪該萬死」之類請罪的屁話。
畢竟只有把你當人的人才會因為這種屁話寬恕你，如果你在對面面前是個連狗的不如的傢伙，那你就得真得去死了。
只有像「傻牛」一樣，一言不發地用最直接的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態度，才是合格的做法。
至於你說現在才10：24，約定的集合時間是10：30？
……對不起，既然在中心城的大人已經抵達的情況下，你是最後一個到的，那你就是【遲到】。
死寂了大約一分鐘，等到「憨牛」的心幾乎要提到嗓子眼的時候，那個銀白色的盒子終於傳出了【主智能】冷淡平靜的聲音，開始了任務內容的介紹。
「呼……」
「他媽的……回去一定得把那個修車的傢伙剝皮抽筋。」
聽到那位大人無視了滿臉鮮血的自己，開始分配任務時，傻牛終於狠狠鬆了一口氣，隨後心底越發猙獰地憤怒了起來。
在趕往垃圾山的半途，他那倆老舊的全障礙越野裝甲車突然拋錨了。
他是耗空了生化改造人所有的體力，才勉強在10：30前抵達了這裡，可依然是最後一個。
想著那個勤勤懇懇的修車員被自己撕成鮮血淋漓的肉塊的樣子，「憨牛」心底的鬱氣終於褪下去一絲。
【主智能】簡單介紹完任務背景，接下來就是裡面的那位大人發布指令了。
眾人知道這才是正主，在語音切換的空擋之中，紛紛讓自己跪得更端正了一些。
一片肅穆中，冷淡而高貴女聲從盒子中響起，經過揚聲器的放大，如同空谷幽蘭飄散在一片黃沙之中。
「把這座山搜一遍，唔嗯…東南角。所有不太對勁的東西都……嘶啊……搜出來。」
眾人立刻精神一緊，卻是顧不得細想那聲音中些許的異狀，只是齊聲恭敬答道：「遵命，大人。」
隨後，這些明顯比羸弱的拾荒者們強壯了一個量級的改造人們，如一頭頭猛虎般，迅捷地跑向東南方，消失在了高低起伏的垃圾丘陵深處。
而那個銀白盒子內部，發生著他們永遠無法想像的淫穢場景。
「呃呃呃呃哦哦……這群賤民終……啊，主人……用力肏您的賤蘭奴！……終於走了……」
透過單向透明的特製金屬材料，蘭黛看著這些【畜牲道】的賤民們走遠，顫抖著關掉耳機的信號，終於卸下了自己高傲的面具，感受著自己豐滿臀肉傳來的一浪浪的衝擊和快感，騷賤地浪叫了起來。
「啊……主人的大肉棒……在蘭奴的後穴里插得好深，好爽……」
「那些賤民，連蘭奴的面都見不到，只敢在獨自一個人時幻想著去蹂躪奴隸這一身淫肉……可他們不知道……哦哦，好大……蘭奴全身上下都是為了主人而生的呢……哦哦哦哦哦！」
蘭黛那原本冷傲如女神的面容徹底墮落成了下賤的婊子模樣，戰鬥服的領口大開，露出一片白膩和兩點嫣紅。
她那誘人的紅唇吐著熱氣，不斷說著傳出去會讓人跌破眼鏡的淫亂話語。
地上有一根材質高檔的皮帶，看樣子是被隨意甩到這裡的。
蘭黛腿部，那條簡約而富有質感的皮褲和純白的蕾絲內褲被褪到了膝蓋位置，露出了一對肥嫩的翹臀肉瓣，燈光下白得晃眼，此刻正在淫亂地配合著抽插的節奏不停搖晃。
而在她的身後站著的，毫無疑問，正是顧訊。
「哼！」
顧訊一邊狠狠掐住她肥嫩的酥胸，用力地揉來捏去，變幻出各種形狀，一邊啪啪地抽插著蘭黛稚嫩的菊穴，露出享受的神情。
第一次給蘭黛的後庭開苞後他才知道，菊穴和蜜穴的插入完全是兩種感受。
不同於蜜穴溫潤的包裹感，蘭黛那緊緻的後庭以一種幾乎要把顧訊肉棒擠裂的驚人彈性向中心收縮著，每一次進出，火辣辣的疼痛和快感彼此交織成了一種更讓人瘋狂的感受。
「屁股…屁股……嗚嗚哦哦哦！」蘭黛感受著自己未經人事的後庭被主人炙熱的肉棒大力貫穿著，如同不斷排泄般奇妙的快感一陣陣地衝擊著她，讓她的大腦幾乎成了一灘漿糊，只知道憑著本能媚叫著。
「騷屁股真緊！」看著眼前不斷晃動的白膩肉臀，少年的肉棒深深地插入菊穴口，碩大的龜頭與無比嬌嫩的直腸壁肉來回摩擦、剮蹭，雙手忍不住捏著蘭黛已經高高翹起的粉紅乳頭，用力掐住。
「為……為什麼……那個地方……也會……哦哦哦哦好爽。」
在顧訊猛烈的撞擊之中，那根粗長的巨龍不斷擠開原本狹隘的直腸，淫靡的腸液和龜頭上殘留的精液起到了潤滑的作用，讓每一次吞吐都更加流暢，噗嚕噗嚕的水聲也在交合處不斷響起。
蘭黛無法理解她那骯髒而用於排泄的地方，為什麼也可以被狠狠地插入、肏弄。
但那種從未經歷過的、奇妙而劇烈的快感讓她目眩神迷，渴望得到更多。
中心城的人們對「性」一直是極度忽視的態度，因為經過改造的人類從基因上就祛除了繁殖的本能，人們自然對性愛不再渴望。
人造子宮讓後代的延續得以保證，而【人間道】對下三道的奴役也使得他們不需要用性愛來滿足自己的征服感，因此，在中心城，「性」是一個幾乎被忘記的詞語，只有處理局的「對外執行部」成員會被告誡，城外那些賤民眼神背後的淫穢含義和欲望。
蘭黛從沒想過自己那嬌嫩的屁眼也可以成為侍奉主人的工具……但她反而感到更幸福了。
「主人……蘭奴全身上下的穴都被您肏了個遍……蘭奴……蘭奴好幸福！」
感受著這種被支配感，還有乳頭與後庭傳來的玩弄，蘭黛嫵媚的眼角滲出了幸福的淚水。
她止不住地將自己兩條長蛇一般的修長大腿纏繞上顧訊的腰間，用自己那踩過無數賤民的玉足勾住，如同一個固定器般夾著少年。
「唔哦哦哦……主人的肉棒……更多……更深……」到了後面，滿地都是四濺的淫水，蘭黛幾乎滿腦子都只剩下了主人的那根不斷翻攪著自己後庭的粗大巨龍。
正當這淫靡而地位錯亂的一幕持續時，某個通訊請求在眼前全息投影了出來，id正是「憨牛」，下方還有系統自帶的詳細備註：韓鎏、男、三十八歲、【衡南】外【B-02區】管理員（畜牲道）……
正在交合著的蘭黛與顧訊同時看見了這個通訊請求。
蘭黛面龐潮紅，全身香汗淋漓，她的本能想讓她掛斷這個電話——畢竟作為【人間道】，她哪怕現在就把所有管理員殺掉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掛斷電話」了，可某種比本能更深層次的東西阻止了她的行動，讓她把那副雌媚的面龐轉向了她的主人，顧訊。
「呼……看我幹嘛，騷貨，還不快接？」顧訊長舒一口氣，緩緩抽出了夾在狹窄肉穴中的陰莖，對蘭黛喝罵道。
這個傢伙……被調教的還是不夠啊。他默默想著。
「是……是！主人。」蘭黛看見顧訊不滿的臉，嚇得渾身一顫，在心底狠狠抽著自己耳光。
後庭傳來的空虛感讓她一陣恍惚，不由得空落落的，但從小接受精英培訓的她很快壓下了對主人肉棒的渴望，在一秒內收拾好了滿臉的雌墮與淫靡，重新恢復成了顧訊第一次見到她時那副傲慢而高貴的樣子，冷著臉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看著屏幕對面，那張眉眼間陰狠，卻充滿卑微的臉，她不耐地開口。
「什麼事？」
冷淡而英氣的聲音從手中的通訊設備傳來，一道全息投影在憨牛的面前浮現，顯現出了那位大人高貴而冷艷的面龐。
憨牛不由得一窒。
儘管在任務開始前，他們每個人的通訊終端上都收到了這位中心城大人簡略的圖文資料，可直到這典雅如女神，又帶著些許高傲和不屑的面龐真正活生生顯示在自己面前時，他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女人」。
至於這高貴面龐上不自然的潮紅……想必是某種高級的生化改造後留下的吧。
憨牛隻失神了一瞬，沒有忘記正事。他老實如自己的外號般，恭順而言簡意賅地說：
「大人，我在坐標【28.0846113，112.4586471】處發現了一個可疑物品，請您審閱。」說著，他雙手把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球捧在掌心，高舉起來。
他知道自己的形象，會連同他的通訊終端對鐵球的分析報告，一起傳輸到那位大人的手裡。
「哦……哦！好……好眼熟的東西……啊！……」
憨牛看著全息投影里的中心城大人，她那高貴精緻的臉突然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隨後又迅速恢復了過來，那紅唇中吐出的話語也斷斷續續，好像在壓抑著什麼，又好像時不時就會被某種東西中斷一下，揚聲器紛亂的底噪之中似乎也夾雜了某種規律的聲音，就像……
就像我和狠狠肏那些賤婊子水嫩的騷穴一樣。憨牛「沒來由」地聯想到，隨後感到某種奇怪的欲望升了起來。
不過他立刻打斷了自己那無端的想法。
【人間道】的大人物們在城外就是真正的帝王，又有誰能、誰敢把這位女帝一般高傲冰冷的大人摁在胯下，如同自己摁著那些為了一罐合成食物就能出賣身體的婊子一樣，當著眾人的面把她肏得汁水四溢、浪叫連連呢？
「大人……需要我立刻帶回來給您嗎？還是再繼續搜索一下？」
見那位大人說完話後便一語不發，只是臉頰兩側的咬合肌微微鼓起，像是在要緊牙關忍耐著什麼，憨牛接過了話。
「你……哦！……你再繼續……看看。」那位大人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
雖然憨牛不知道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對自己這個【畜牲道】那麼「慢條斯理」地解釋，但他還是恭敬地應下：「是！大人！」隨後識趣地掛斷了通訊。
看著熄滅的全息投影，憨牛鬆了口氣，想著這份功勞也許能徹底讓大人忽略掉他剛剛的「遲到」。
不過，一股無名的火氣從他的下腹升起，他不禁開始想著把自己那根玩意兒放到那位高貴的大人面前，用腥臭而堅硬炙熱的雞巴像扇耳光一樣，來回扇著那位叫蘭黛·斯圖爾特的【人間道】公民嬌嫩而立體的臉龐。
「真他媽騷！」趁著無人聽見，他低低地罵了一句，隨後開始想著自己做完這趟任務後，回去該如何好好「休息」。
「那個修車的傢伙好像有個老婆對吧……好像還有個在肉窟的女兒。回頭把他弄了，可以好好『享受』一下這位母女……哼哼……」
想像著一對母女在經歷了喪夫、喪父的悲痛後，還要強忍著跪伏在自己面前服侍著罪魁禍首，他那根玩意兒就忍不住更加堅挺了起來。
只不過他不知道，在看到了那位大人的「異狀」過後，他今天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了。
…………
「哦哦哦哦哦……騷蘭奴的屁眼……把主人的精液全部……好好地吃了進去呢！」
就在「憨牛」掛斷的一瞬間，無比巨大的快感瞬間將蘭黛滿臉的高貴和冷艷衝垮，變成了一幅只知道索取肉棒的母豬雌顏。
巨大的背德與刺激感讓她不由得用力地縮肛，讓自己那嬌嫩的腸肉一圈圈地絞著主人那根同樣因刺激而猛烈射精著的大肉棒。
「呵呵，賤奴，還裝成一幅人五人六的樣子……估計那個『憨牛』都猜到了你在某個人的胯下承歡了吧？」
顧訊將精液一股股地射入蘭黛溫熱的腸道深處，一邊像扇耳光一樣，用力掌摑著蘭黛的那一對肥美肉臀。
「沒事，主人……反正他也要死的呢。」
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深處都塞滿了主人的子孫後代，蘭黛滿足地仰頭，如同訴說常識一般，理所當然地決定了一位【畜牲道】的性命。
對於她來說，只有主人是世界上唯一需要重視的個體。
「死嗎……」射精完畢的少年理智略微恢復，有些錯亂地想著。
一天以前，他還是需要小心翼翼地對待著【畜牲道】的城外高層們，甚至被「碎牙」毫不客氣地拎起來扔到地上都不會有半句怨言的【餓鬼】。
而現在，他胯下的一隻母狗都能揮揮蹄子，肆意決定這樣一個以前在他眼裡是「大人物」的性命，某種根深蒂固的感受正在被倒錯、摧毀。
不過他並不對這群【畜牲】們有何憐憫，廢土上，除了面對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否則人性就是最大的累贅。
「啵」，這是顧訊從蘭黛菊穴抽出肉棒發出的清脆水聲。
蘭黛此刻渾身散發著驚人的媚熱氣息，趴伏在金屬的地板上，高高挺起的翹臀後，一股股白濁的液體正淫靡地從那處私密的洞穴中黏膩地流出。
「唔唔……主人的精液……絕對不能浪費！」
發現自己的屁眼中在溢出白色的粘稠液體，蘭黛立刻用自己的金屬左手捂住後庭，銀白色的修長蘭指自動伸出，塞入了那嬌嫩的穴位，讓她不由自主地輕哼了一聲。
「還有地上。」顧訊毫不留情地提醒。
「是，主人！您的精液，蘭奴會一滴不剩地全部吞納到體內的。」
蘭黛保持著「左手塞住屁眼」的下賤姿態，依然如同雌畜般趴在地上，只不過慢慢轉了個方向，直到自己嬌艷的紅唇對準了地上那些剛剛從自己菊穴中溢出的腥臭白濁。
在顧訊居高臨下的注視之下，蘭黛伸出嬌嫩靈活的舌頭，一絲絲地舔舐了起來。
「唔嗯…吸溜……好吃……」邊舔著，蘭黛邊嬌聲說道。
看著蘭黛那根因沾上不明液體而散發著淫靡光澤的、雕刻著繁複紋路的金屬義肢，顧訊突然起了一些奇怪的欲望。
等到蘭黛舔食完了最後一滴液體，顧訊說：
「你那隻手，是怎麼回事？」
「回主人，機械義肢是每個中心城公民都會植入的軀體，我這樣的處理員所殖裝的規格會比正常公民更高不少。」
「您可以把它當成一個外接的『器官』，內部一般會起到激素注射、毒素過濾等效果，而外部則置有一些遠程制導武器，同時集成了通訊終端……」
「原來如此……」顧訊大致了解了這枚義肢的功能，微微點頭，不過此刻，他對這個銀白色仿生機械臂的另一種「用法」更感興趣。
「用你那隻手『試一試』。」
仰著頭，他用下巴點了點蘭黛的左臂，意味不言而喻。
「遵命，主人～」原本高冷的蘭黛已經徹底變成顧訊軟媚的性奴隸，她就這樣保持著衣裝半著、酥乳與玉臀暴露在空氣中的模樣，將自己六歲便被植入的那隻金屬左臂輕輕握住了主人已經再次勃起的肉棒。
「噝……」
握上的那一瞬間，金屬獨特的冰冷質感讓顧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一根根冰涼的金屬指節如同活物般起伏涌動著，一浪浪地從他敏感的冠狀溝刮過。
不過不同於傳統合金的堅硬，蘭黛手臂上特製的記憶金屬可以跟隨神經信號分配合金比例、調整熔點，進而達到硬度調節的效果。
此刻，在蘭黛的主觀控制下，那一根根纖細修長的手指如同即將融化的液態金屬一般，富有質感而淫穢地包裹住那根蒸騰著熱氣的陽具。
「噗呲噗呲……」
這是蘭黛的金屬手指與肉棒棒身摩擦的聲音，一條條銀白指縫的紋路在龜頭處來回刮動。
「主人……您的雞巴好燙……蘭奴的手都要被燙化了呢。」看著顧訊被這新奇的體驗刺激得閉上了眼睛，蘭黛適時地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婉聲清脆地吐著淫語。
她的冰涼手心貼合住顧訊的肉棒中部，纖細的手指時而併攏，時而分開。
近似液體般的柔軟觸感產生了一種獨特的吸吮力，讓蘭黛那逐漸被肉棒浸染得溫熱的金屬手掌如同一個完好無縫的掌穴般，不斷吞吐著陽具。
時不時地，蘭黛又會適當地調整這隻金屬義肢的柔軟度。
最軟時，那五根手指幾乎都要熔為一體，整隻手變成了類似一種叫做「樂高」的玩具小人手掌的狀態，完全就是一個淫蕩的手掌飛機杯在不斷套弄；最硬的時候，那五根分明的纖纖玉指又凝固了出來，獨屬於金屬的特殊觸感還有關節連接處微小的縫隙一陣陣地擼過顧訊的肉棒，從上到下。
在蘭黛盡心侍奉的過程中，不間斷地會有通訊請求發送過來，都是需要她進行「物品確認」的。
在顧訊之前教過一回後，蘭黛會把這些通訊請求全數接下，確認自己挽好頭髮以及把嘴唇上的精液舔乾淨後，一邊繼續幫主人上下擼動肉棒，一邊偽裝成一幅慵懶冷魅的高貴模樣，平淡地一條條應對過去：
「行，回來吧。」
「唔嗯……不錯。」
「滾回去再找。」
「……」
哪怕知道全息攝像頭不會記錄臉部以外的場景，這種「大庭廣眾」下的刺激感依然讓顧訊欲罷不能。
如此多端的刺激之下，不斷分泌的前列腺液漸漸沾染到了金屬手指之上，為蘭黛那只用於執行任務的義肢染上了一層淫媚的鍍膜，在燈光下泛著流轉的光澤。
有了潤滑，蘭黛手指翻飛得更為激烈。
機械臂內置的傳感器讓她恰好把擼動控制在「絲絲疼痛」的量級，讓這一點點痛意刺激著主人的肉棒，以激活出更大的快感。
「快……快……蘭奴的騷賤手穴，迫不及待地等待著主人的精液去餵飽呢～」
邊擼動著，蘭黛那副典雅而淫亂的高貴面龐湊到了顧訊耳邊，紅唇竊竊私語地吐著淫語，配合上各種花里胡哨的動作刺激，顧訊瞬間感到絲絲的快感如同電流一般，竄向脊椎末端，越聚越多。
最終，在抵達了某個頂點時，少年身軀一繃，肉棒一陣胡亂的跳動，大量依然粘稠而充滿活力的滾燙精液便不要錢似的飛灑而出，飆射到了蘭黛白嫩的臉頰上、秀髮上、酥胸上、戰鬥服上，最後慢慢平息下來，如同小溪般緩緩泄流到那隻變成「淫白色」的繁複金屬左臂上。
如此新奇而刺激的射精體驗，讓顧訊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真不錯啊……」少年起身，不顧地上的一片狼藉，把肉棒往蘭黛的臉上甩著拍了拍，又塞進她嘴裡清潔了一下，便提起褲子，對著單向透光的落地窗伸了個懶腰。
這是從昨晚到今天的第六次射精。
至於顧訊是如何做到短短十多個小時內爆射了六次的？
這依然要歸功於那個奇怪的手機……在少年第三次射精後，疲憊地躺在地上時，震動的手機提示他，個人資料中的「自我編輯」功能已經部分開放，目前僅支持對「性」相關的修改。
毫不猶豫地，少年解除了自己的「射精次數」。
不過也就是在這時，他終於發現了，自己每對自己的編輯進行一次「保存」，手機的電量就會自動下滑1%，而那次「讓周圍的機械設備自動將顧訊設置為最高權限者」的設定則直接消耗掉了50%！
這也導致原本滿電的手機，此刻只剩下了47%的電量。
「需要更謹慎地使用。」顧訊定好了策略。
畢竟如果一個個「設定變更」過去的話，整個中心城有近兩萬人，他不可能設置得完。
因此，他需要找到更關鍵的一些、能夠在節點處發揮巨大作用的「人」，去設置他們的資料，才能事半功倍。
而這個正趴伏在地上、如同母狗一般伸著舌頭喘氣的女人，就會是自己最好的踏板。
…………
遠方，一個個外出尋找異常能量源的「管理員」們紛紛回歸集合點，或多或少地帶著東西，一個個恭順地跪在地上，等待指示。
掃視了一遍，確認所有的異常能量源都已經集中到了這裡，清冷的聲音從銀白色的盒子裡傳來：「任務完成，都回去吧。」
管理員們都長舒一口氣，慶幸今天下來的「大人」沒有在任務完成後再玩弄他們。
他們永遠無法想到，這位他們無比尊崇與恐懼的大人，那張對他們發號施令的嘴裡已經吞了不計其數的男人精液，連剛剛那句看似高冷的話，也是高貴的頭顱被某個【餓鬼道】小子踩在腳下說的。
至於莫名其妙失蹤的「憨牛」……誰在乎呢？
———————
一望無際的荒原上，刻著六道公司標誌的銀白車輛高速行駛著，揚起的沙塵如同長龍擺尾，又漸漸消散在風裡。
明明是行駛在顛簸不平的砂石路面上，可源自車輛減震系統中液態金屬的強大的儲備勢能的能力，讓整輛車如履平地，這也為某些特殊的操作提供了可能性……
「呼嗯…呼嗯……主人的大肉棒。」
完全封閉的車內，漆黑的玻璃隔絕了其中淫靡的一幕。
只見一具女體正全身赤裸地跪在真皮的腳墊之上，兩片柔嫩的唇瓣此刻正圓鼓鼓地張開，將一根猙獰黝黑的性器吞入口中。
車上正是蘭黛和顧訊。
標誌著自動駕駛的方形機器人圖標正在車載顯示屏上不停旋轉，揚聲器傳來平淡的提示：
「蘭黛·斯圖爾特處理員，你好。」
「確認你已完成任務：回收【B-32區】異常能量源，總計用時：69h」
「任務評價：優秀」
「積分加權獎勵：226點」
「檢測到您正在回歸【衡南】中心城，邊關文書已發送，歡迎回來。」
「檢測到您的總積分已達到28800/28800，符合從【人間道-十善】晉升為【阿修羅道】的基本條件，請於三天內抵達【衡南】流通樞紐，我們將為您提供前往【中州】的專機，您將在該處接受公司總部的進一步資格審查。」
「祝好運。」
話音落下，車載揚聲器關閉。
可人工智慧所匯報的對象，蘭黛，卻是對那些與她前途攸關的內容沒有絲毫反應。
——曾經那個雷厲風行、滿面冷峻的高傲處理員，此刻正如同母畜一般跪伏在顧訊胯前，賣力地吞吐著他碩大的陽根。
「唔嗯……」
顧訊靠著寬大的椅背，閉眼舒爽地享受著，腰部隨著蘭黛吞吐的節奏緩緩挺動，每下都能讓碩大的紫紅龜頭頂入蘭黛的喉嚨之中。
每當龜頭連帶著滾燙的棒身頂入蘭黛嬌嫩的嘴穴時，她都會本能地將那條溫潤可人的粉色嫩舌死死地纏繞在巨根之上，同時用盡全力吸空嘴內殘存的空氣，讓主人的肉棒儘可能地緊貼著自己嫩軟的口腔壁，使得臉部呈現出下賤的、修長而彎曲的馬臉形狀由於空腔內外巨大的壓力差，蘭黛的每次吞吐，都會發出悶沉而淫穢的「啵啵」聲，大量分泌的唾液，被她用嫩舌儘可能均勻地抹在顧訊的肉棒上。
就這樣卑賤地盡心盡力地侍奉了十多分鐘後，感受著熟悉的顫動從主人的肉棒上傳來，蘭黛毫無猶豫地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即使原本冷傲的面容滿是痛苦也在所不惜。
「嗚嗚」
淚花從眼角一點點滴落，可蘭黛依然淫賤地扭動著那一身騷媚熟肉，頭顱大幅度地前後擺動，讓那金色的馬尾都「啪啪」地擊打在她光潔的脊背上，豐滿的乳房也胡亂甩顫著，不時蹭過顧訊的小腿。
看著這個原本古典傲慢的女人如此騷賤地臣服在男性的龍根之下，顧訊感覺脊椎越來越緊，不由自主地一把攬住她腦後金黃色的頭髮，狠狠地抵在自己的胯下。
「嗯唔……」蘭黛順從地放鬆身體，沒有絲毫抵抗，任憑主任巨大的肉棒全數被包裹在自己軟糯濕潤的唇瓣和腔肉里，同時讓舌頭靈巧地勾過顫動得越來越劇烈的龜頭上的冠狀溝。
終於，在裝甲車駛過一段突然的坡道，車身輕微震動之際，蘭黛刻意配合著自己的口技與嬌吟，讓強烈的吸吮、舔弄與震動疊加在顧訊的肉棒上，讓顧訊徹底放鬆了精關。
「噗呲噗呲」
粘稠如膠的渾厚精液有力地從顫動的馬眼中瘋狂射出，很快就將蘭黛嬌嫩的口腔塞了個半滿。
顧訊舒爽地嘆了口氣，抽出下體，看著渾身赤裸的蘭黛跪伏在自己身前，邀功似的抬起美麗的頭顱，張大嘴巴，將射滿精液的口腔展示給自己的樣子，不由得獎勵般的摸了摸這隻淫賤母狗的頭。
蘭黛湛藍色的眼睛幸福地眯上，往日的堅硬如冰的眼神已經徹底不見蹤影，溶為了一汪只知道服從主人和渴望被草的淫水。
「主人……騷母狗已經全部把主人的子孫後代吞下去了呢。」
伴隨著一陣陣吞咽的咕嚕聲，蘭黛再次張大嘴巴，呈現出自己那軟糯粉嫩的嘴穴，小舌頭還在欲求不滿地搖動。
「不錯，進步的很快。」
顧訊隨意誇獎了兩句，舒緩著身軀，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快速後退的飛沙與岩粒發呆。
蘭黛則盡心盡力地用唇舌為顧訊做著清理。
「我的人生……之後會怎麼樣呢？」
望向中心城越來越清晰、龐大的高牆，顧訊眼中閃過一陣迷茫。
過去，他只需要像個動物一樣，靠著本能在那個垃圾場活著就夠了，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只是在那些傾倒堆積而成的垃圾山中刨食著中心城公民們未消化完全的殘渣，勉強度日。
可蘭黛打破了一切，將他那麻木而不變的生活擊了個粉碎……蘭黛教會了他仰慕，教會了他怨恨，以身作則地教會了他「女人」的含義，更用自己那高貴的身份赤裸裸地展現了什麼是「階級」。
如無意外，顧訊這輩子就止步在了那一天。沒有懸浮箱，沒有自己「上任管理員之子」的光環，16歲的他在荒原上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可他那徹底碎掉的人生又被一部神奇的手機彌合了，在過去的兩三天裡，顧訊所有的惡意與憤怒通過生物最本能的「性慾」，在蘭黛這副嬌嫩熟媚的女體上泄了個七七八八。
「該恨誰呢？」
「恨這個已經被我奴役的賤女人？」
顧訊喃喃自語，莫名地發現自己竟然提不起多少刻骨銘心的「仇恨」了。
或許「仇恨」這種東西，只有在沒有力量復仇時才會像樹木的根一樣越長越深……一旦擁有了復仇的能力，它們反而就如同無源之水一般，只會越來越少。
兩天裡，對蘭黛放縱的蹂躪已經漸漸磨去了少年的銳氣與戾氣，或者說，他本就沒有過任何直衝雲霄的理想和抱負。
在遇到蘭黛之前，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每天都能吃上飽飯而已。
當然，這也並不意味著他對這群中心城的「公民」們沒有絲毫成見了……那些僅僅因為「趣味」而飆起的鮮血與碎片，已經深深地烙入了他16歲的腦海里。
更何況，中心城裡，有更多能滿足他性慾的的「東西」。
「給我介紹一下中心城，和你的情況吧。」
顧訊撫摸著蘭黛的金色順滑的長髮，輕聲開口。
蘭黛如同貓一般溫順地享受著主人的愛憐，頭卑微地枕在顧訊的大腿上，說：
「主人，我所在的城市全稱【衡南】，因戰前處于衡國南部而得名。公民約有兩萬，其中一萬九千多人是【人間道】，兩百多人是【阿修羅道】，僅有城主大人是【天神道】！」
說到【天神道】三個字時，蘭黛那雌媚的臉上流露出根深蒂固的嚮往與憧憬之色。
顧訊對這種神情很熟悉：【餓鬼道】的拾荒者們在談及自己從未見過的高貴【人間道】時，就是這樣如出一轍的樣子。
據蘭黛所說，身為特派處理員，即將晉升【阿修羅道】的她，在真正的【中州】中心城高層面前，同樣是一隻卑微的螻蟻，只不過那些住在浮空島上、冠冕堂皇微笑著的貴族們，從來不會在他們面前流露出心底的不屑罷了。
顧訊知道，致使他父親死亡的蘭黛，只不過是某種更龐大物體的微小投影而已，「六道公司……」
輕聲呢喃著，少年沒有管赤裸著雌伏在一旁，乖巧趴伏著的蘭黛，把眼神投向了遠處越來越清晰龐大建築群。
那裡，銀白色的大廈拔地而起，懸浮的公路在樓宇間高低穿梭。
一股碗狀的無形波動攪動著空氣，反轉著蓋在這座巨大城市的上空，晶藍色的菱狀紋路在其中若隱若現，阻隔著核戰爭後有毒的塵埃與氣體。
那裡是方圓千里內最高權力的代表—— 【衡南】中心城。
「邊關文書檢驗通過，公民編號【CA-110071021301（人間道-十善）】」
「執行員蘭黛·斯圖爾特，歡迎返回【衡南】中心城。」
龐大厚重的閘機升起，露出了纖塵不染的裝甲車身。
蘭黛身著颯爽的棕色戰鬥服，戴著墨鏡，在駕駛座上朝攝像頭乾淨利落地敬了一禮，隨後輕踩油門，車輛便緩緩向幾十米外的【力場屏障】駛去。
「蘭黛這傢伙……還有閒心抓只寵物回來。」攝像頭連接的另一側，總控室內，一個人影看著車輛副駕位閃爍著的孱弱生命反應，隨意在當日的邊關記錄里做了個備案，便搖搖頭，不再關注。
蘭黛是【衡南】中心城裡任務出得最勤的幾個執行員之一，因此每一個輪值到此的邊關管理員難免都對這個高挑英氣的處理員有些印象。
「她應該要晉升【阿修羅】了吧，真羨慕……」
雖然說著羨慕，可這個管理員臉上卻沒有多少艷羨的神情，反而因為想到了城外的荒蕪和那些走畜一般的人類而下意識地皺眉。
中心城的絕大多數人的觀點都和他一樣：既然已經享受著「人上人」的待遇了，幹嘛再挖空心思往上呢？
…………
與此同時，車上：
「主人，委屈您了，等到了我家，奴隸一定把下賤的小穴給您狠狠肏。」
蘭黛帶著墨鏡，臉上冷峻無比，可那嬌艷紅唇里突出的話語卻是淫亂至極。
顧訊坐在副駕位，看似低眉順眼的樣子，可嘴裡低低地笑了兩聲。
手機上的個人熱點功能強大，幫他無視了蘭黛基地的自衛防護系統，可似乎一直無法干擾到中心城那個冷淡的【主智能】，顧訊只能歸結於手機只有在靠近電子設備的「硬體」時才能做出改動，而主智能的機房離他太遠，因此暫時無法修改權限。
因此，如若不是顧忌中心城的主智能察覺到異常，他也不會偽裝成蘭黛的「寵物」來進入邊關。
邊關管理員永遠也沒法想到，他以為的「寵物」，實際上才是真正的主人；而看似冷颯的蘭黛，實際上在顧訊面前只是一隻搖尾乞憐的母狗罷了。
車輛徑直駛向閃爍著晶藍色菱形紋路的透明力場，在即將撞上的那一刻，無數宛若蜂巢般的網格以極快的速度一層層向外摺疊了起來，附著在其上的力場也露出一個剛好足夠車輛駛過的缺口。
「歡迎回來，執行員。檢測到非認證活體，請提供其具體用途。」
馳過力場的一瞬間，車內響起了提示音。
「寵物。」蘭黛開口。
這已經是公民能給城外生命體賦予的最「高」的待遇了，別的如同「實驗材料」或「肉畜」之類的選項不在少數。
「聲紋已認證。已為你新捕獲的活體生命添加臨時編號：Z-00231。已賦予你的寵物基礎的生命權，祝你生活愉快。」
等到平淡的女音播報完畢，蘭黛立刻換上了諂媚的語氣，說：「主人，請看，前方就是中心城的主城區。」
言畢，她按下一個實體按鈕，車頂立刻化作銀白色的金屬漿液流到了專門的收納槽內，整輛車呈現出「敞篷」的狀態。
顧訊抬頭看去，不由得被眼前的宏大場景震撼到失神。
六輪龐大無比的同心金屬圓環懸浮在城市中央的上空，彼此圍繞著球心以不同的角度和速度轉動，在最中心人造太陽的刺目光線中閃耀著銀白色的光芒——那是中心城的能源核心。
「——那是中心城的能源核心，【MMX-5聚變芯體】，每秒消耗8g氫元素，產生聚變反應。其中0.7%的質量完全轉化為能量，功率大約可以達到100GW，全部免費供應。」蘭黛解釋道。
顧訊聽不懂前面那些什麼「反應」什麼的，但對電氣設備十分了解的他清楚的知道GW是多恐怖的量級……這意味著中心城的兩萬人，每個人都有5MW的電力配額。
要知道……在城外，一枚1kW·h的電池已經足夠拾荒者們打破頭，甚至付出性命了。
可中心城的每個公民都可以在0.7秒內供應出這樣的一枚「寶物」。
顧訊沉默著看向別處。
一幢幢拔地而起的巨大銀白色大廈之間，懸浮著的淡藍色通路高低起伏，如同一根根近乎透明的流線型藍色玻璃般在整座城市的上下穿梭。
一輛輛懸浮的膠囊丸如同疾風般在上面略過，宛如被束縛在軌道上的列車。
「電磁約束的等離子態物質構成的道路，大約有數十萬度，不過其實裡面的物質極度稀薄……這借鑑了古人類製造『托卡馬克』聚變反應堆的思路，利用約束高溫等離子體構成強磁場，讓車輛可以在上面懸浮，並獲得動力。」
隨著蘭黛的解說，他們所坐的車輛也逐漸行駛上了一條淡藍色的通路。顧訊感覺車輛略微一沉，隨後平緩地懸浮了起來，推背感一點點累積。
「磁通模式，已啟用。即將進行流線變化，請勿靠近車窗。」車載AI提示。
顧訊眼睜睜的看著這輛造型複雜的越野車金屬外殼如同水銀一般流動了起來，構成一枚形狀近似於水滴的全封閉膠囊——正如他剛剛看到的那些疾馳的懸浮膠囊車一樣。
那些黑色的蜂巢狀玻璃也被擠到了膠囊的前後，顧訊向身後望去，只見他們行駛過的路面都亮起強烈的白光，隨後又慢慢平復了下去。
更遠的地方，一簇簇亮眼的藍色尾焰騰空而起，划過一道巨大的弧線，隨後破開音障，在龐大的轟鳴聲中竄入遠方暗紅的陰雲。
一枚枚圓滾滾的巨大要塞如同巨神般矗立在雲下，均勻地分布在城市周圍，同時也作為「結點」維持著那個籠罩了整個中心城的能量屏障。
顧訊隱約看到了遠方那熟悉的「重裝空天飛艇」，也就是「垃圾車」，此刻正慢悠悠地漂浮在某處上空，淡綠色的牽引光束將無數飄碎的垃圾收納到貨倉之中。
可就是這個自己以往覺得龐大無比的物體，在那如同神明的空天要塞與城中心的人造太陽比起來，也如同孩童般幼小。
「中心城……」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座銀白而無比先進的的城市，就像鑲嵌在荒蕪沙地上的一枚純銀明珠，令任何人都無比嚮往……可這裡面的居民們，他們的心或許比垃圾山里最骯髒的廢水還要醜惡萬倍。
「主人，這會是您的城市。」
蘭黛改造後的五感準確地捕捉到了顧訊的情緒，於是立刻恭順地開口。
「會的，會的……」
仿佛在催眠自己，顧訊捏緊了褲兜中的手機，這個堅硬的機械造物給了他不少信心。
顧訊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個人熱點」中的可連接列表，沒有出現中心城的【主智能】選項，這讓他依舊有些不安……如果被主智能察覺到異常的話，說不定它會直接發動一些遠程打擊手段把自己消滅掉。
「我們現在在去哪？」顧訊終於後知後覺地回想起這個問題。
「目前在自動導航到【衡南】流通樞紐。主人，您要去別的地方嗎？」
如果說蘭黛的心中最至高無上的是顧訊的話，那排行第二的無疑就是她的前途了。
顧訊沒忘記她晉升【阿修羅道】的資格審查要到那個傳說之中的【中州】去進行。
不過，顧訊不覺得自己這個「寵物」的身份可以跟隨蘭黛一起去到【中州】，況且……他才剛剛抵達【衡南】。
「先去你家……不，先去你們城市的【主智能】總控機房。」思考了一會兒，顧訊下了決定。
不解決主智能的問題，他就一刻沒法安心……在過去三天的調教中，他也向蘭黛確認了【主智能】採取分布式機房的設計，在全球各個中心城都設有節點，通過可以輕易跨越地層的中微子進行數據傳輸。
簡而言之，解決了一個地方的身份問題，那他在世界的任何位置都可以暢通無阻了。
「遵命，主人。」
在蘭黛雌媚的應答聲中，「膠囊」風馳電掣地飛向城東。
———————
【衡南】中心城城東，總計算中心。
表面銀白色層次分明的高塔之下，深沉的無人機庫之中，龐大的水流在無數炙熱的機箱表面涌過，帶走所有多餘的熱量。
一層層機箱如同迷宮一般堆砌著，那些堆疊起來的處理元件仿佛一座座大廈，每秒都吞吐著天量的數據流。
一切經過初步篩選和處理的信息都傳輸到最中央的一枚集結了全球戰後最高技術的生命維持艙中——那是真正的「智能」。
那個生命維持艙被放置在所有計算設備的正中央，以保證數據傳輸流延遲的一致性。
艙內，一副嬌軟的蘿莉女體全裸著浸泡在淡綠色的液體之中，頭髮如同波浪般漂浮著，緩緩飄動。
特製的頻段波攜帶著令人無法想像的數據量不斷與這個蘿莉的赤裸身體交互。
沒有任何外接設備植入到這具身體之中，所有的信息傳遞都是非接觸式的，以防損壞了這凝固了全人類財力物力的「身體」。
——中心城主智能：【天雅】
此時，一串異常的數據流突破了層層外圍篩查，進入了【天雅】的加急處理清單之中。
「檢測到【衡南】外部事務處理局九級執行員蘭黛·斯圖爾特，及其寵物Z-00231在主機房外異常停留行為。」
「已發送提醒。」
「檢測到蘭黛·斯圖爾特以及Z-00231仍在靠近，已對其進行正式通知，內容為：蘭黛·斯圖爾特執行員，繼續靠近【主智能】總機房將記錄下案底到你的檔案中，會嚴重影響【阿修羅道】的晉升。請立刻遠離，直到安全範圍內。」
「檢測到對方無視通知，案底已記錄，發布最後通牒，內容為：蘭黛·斯圖爾特，你已步入危險距離，已禁用你的一切設備。繼續靠近將剝奪你的【人間道-十善】身份，並即刻啟用武裝防禦力量。」
伴隨著這條通知的發送，無數道高能電網在蘭黛和顧訊面前生成，黝黑的道路深處，傳來某種重型武器蓄能的嗡鳴聲。
「……真是的，在搞什麼？」
在這無人的黑暗機房之中，一道嬌聲響起，懸浮在營養液中的蘿莉不爽地睜開了眼，念頭略微一動，便接手了所有武器的權限，清楚了前因後果。
「啪」一聲響指，機房內，所有的燈光逐層亮起，照得燈火通明。
艙內原本蓄滿的綠色透明液體也慢慢回涌了下去，直到全數回收完畢後，艙門緩緩打開，獨屬於幼女的香軟腳丫踏入了無塵的房間之中。
「蘭黛·斯圖爾特，【人間道-十善】，還有一個【B-32區】的【餓鬼道】。好不容易睡了會兒，又被吵醒了，可惡啊……」
這個嬌小赤裸的蘿莉，或者說【天雅】，咬了咬銀牙，滿臉不忿。
濕漉漉的頭髮搭了下來，覆蓋住了她嬌小胸前的兩點殷紅，平坦的小腹下是軟嫩可人的一線天小穴，此刻還有不少未乾的液體黏附在上面，像是簇擁著花瓣的露珠。
為了保證最大化的信息傳輸，人造機體【天雅】並沒有穿上任何衣物。當然……至今為止，也沒有任何人會、敢對她起奇怪的欲望就是了。
單論地位，她甚至可以算是【天神道】的上層，連【衡南】的城主都沒有她這麼高的權限。
沒有任何人知道，傳說中負責全球信息流通、處理的【主智能】本體，並不在全球的權力中心【中州】，也不在大洋彼岸的貿易之都【洛約】，反而是在較為偏僻的【衡南】。
顧訊也不知道這一點，假如他不是撞大運，剛好在【衡南】遇到了真正的主智能【天雅】，那部手機無論如何也發揮不了效果的。
「好煩好煩好煩！一會兒一定要給這傢伙降級！」被吵醒的天雅十分不爽，自動忽略了蘭黛身邊那隻弱小的寵物。
平日的數據她只需要丟給自己的外置大腦（也就是龐大的機房）處理就好了，她的腦部思維模型已經被完全數位化拓印了下來，一定程度上可以自行運作。
但遇到涉及到「公民」的緊急情況，還是需要喚醒她，親自上陣。
——為了保障中心城公民的人身安全，在其即將嚴重危害公共安全時，會強制喚醒【天雅】的主程序，進行最細緻的甄別，以防止公民是被威脅/控制著違反了法律。
前不久，她剛處理完一起涉及地球對面三個聯合中心城的巨案，腦力消耗巨大。好不容易睡一小會兒，又要被這種細微的瑣事吵醒。
被吵醒的蘿莉不情不願地調動了關於蘭黛·斯圖爾特從出生至今的一切資料，一條條仔細地掃了過去。
「三歲就讀於六道學院【衡南】支部，22歲以【行動管理】專業畢業，兩年從【人間道-三善】升到了十善……速度還不錯。」
明亮的眼睛眨動間，龐大的數據流被事無巨細地調取了出來，包括她的每一絲成長軌跡、每一個被她虐殺的下屬。
「24年來只玩過19個人，心理還蠻健康的。」天雅咕噥了兩句，隨後皺起了眉頭。
之前的二十多年都沒什麼異常，按照正常的情感和邏輯分析，執行員蘭黛沒有做出這種明顯違反規定舉動的可能……在檔案庫的人物側寫中，她是那種把前途看得比任何東西都要重的人，不會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
但在檢閱最近一周的數據途中，天雅發現了一些略微奇怪的事情。
「各種電子設備在靠近那個『寵物』時都被他獲取了最高權限？甚至可以覆蓋我的指令……嗯，雖然這也很正常就是了，但之前好像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呢。」
天雅抿著自己薄潤的嘴唇，感受到了某種淺淺的違和感，有些舉棋不定。
那些設備的底層程序告訴她，Z-00231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最高指令者，但她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仔細檢閱了所有設備的任務日誌之後，天雅發現每件設備向她傳遞的信號都很正常，沒有出現被竄改的跡象。
「奇怪……難道是直覺錯了？」天雅把玩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歪著腦袋。
作為「偶然」誕生的人工智慧，他和人類一樣，有著「直覺」這種東西。
本質上其實是從算力面對巨量的數據無法做到全部處理，但一些隱性的共同點已經分析了出來，只是等待一個契機被串聯。
作為人類最高算力代表的天雅，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把直覺轉化為可供確認的事實」的能力，因此，她暫停了大部分優先級較低的任務，開始全力分析起了這個「直覺上」向她報錯的事件。
無數機箱的嗡鳴陡然提高了分貝和頻率，用於降溫的水流也越發快速地流轉了起來。
隨著對海量事件的不斷分析，大量線索被提取而出，蘿莉的眼睛越來越亮，逐漸鎖定到了那個寵物手上的古舊電子設備之上，似乎下一刻就即將找到答案。
就在這時，天雅注意到監控里，Z-00231（也就是顧訊）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個舊時代通訊設備，露出了激動的神情，隨後繼續嘗試著向高能電網靠近，還揮舞著那個叫「手機」的東西，似乎在尋求更好的信號。
而一旁的蘭黛則好像無比緊張於她的這隻寵物收到傷害，甚至不惜把自己那隻【五法級】機械義肢擋在Z-00231的身前，眼看著就要立刻觸碰上高能電網了。
「這是……他們瘋了麼？」天雅有些不可思議，但在她了解清楚真相之前，她不會隨意剝奪一位中心城公民的生命，那具電網更多起的是警告作用，於是她無奈地撤去了電網的能源供應。
Z-00231似乎對消失的電網感到迷惑，但隨後，他又繼續踏入了原先電網所在的範圍，將手機前伸。
「嗯？我……」
就在那個古老的通訊設備離天雅的距離達到了某個臨界點後，天雅突然感到一陣恍惚……
「世界……最高權限者……底層……顧訊……」無數異常的數據通過某種完全未知的方式瞬間降臨，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覆蓋、重寫了她以往的所有程序。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底層邏輯被全數重寫，一種巨大的違和與危險感在她的心中浮現。
「糟糕！這是……」恐怖的算力讓她哪怕對納秒級別的變化都有所反應，但面對這種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奇幻」的數據攻擊，天雅也就僅止於「勉強意識到發生什麼」了。
下一個瞬間，所有數據覆寫完畢。
天雅所有的警惕與懷疑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剛剛她所有的恐慌和懷疑都只是一場醒來後立刻就忘記的夢境一樣。
「為什麼我怎麼會對主人有戒心？」這個嬌小的蘿莉變成了木然的樣子，自問道。
「……是的，我從被創造之初就有著唯一的、至高無上的支配者：顧訊。任何一切其它事物都無法和他的哪怕一根毫毛相提並論，哪怕是創造我的【六道公司】。我的人生……就是為了滿足他的指令而存在。」好像終於想起來了一樣，天雅冷靜地回憶起了自己的底層代碼。
在最深層次的地方，她依然是冰冷而沒有情感的人工智慧，外在的「性格」只是她經過學習後，為了符合這具幼小而精緻的蘿莉女體所模仿出來的。
而之前的一切與當下相悖的數據，都被她用強大的算力立刻更改了。
從現在開始，在她心中，顧訊所說、所作的一切都是真理，都是無需懷疑的正確。
哪怕顧訊現在命令她立刻切斷所有中心城的能源供應，並流放所有公民，甚至自我毀滅，天雅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因為作為造物，我遵循最高權限者的命令是天經地義的事。」天雅很平靜。
於是毫無質疑地，她撤去了總機房裡的一切有可能對顧訊造成傷害的防護，並將和顧訊有關的所有數據，包括音頻、視頻、文字資料、身份認證等等全部即刻銷毀，僅保留一份絕對安全的永久記憶，放置在自己的實時內存里。
在監控之中，她看到主人盯著手上那塊發光的屏幕，好像鬆懈了下來，拉著蘭黛大步向毫不設防的機庫深處前進。
「說起來……主人是人類的話，按照以往與經驗，我還是加載出性格模塊會好一些。」
如此想著，那對仿佛被催眠了般平淡而無神的眼睛又明亮了起來，露出了符合這幅幼小稚嫩身體的嬌羞與靈動。
天雅漆黑的眼瞳里，映出了走來的一男一女。毫不猶豫地，她張開了軟糯的粉唇，開口……
「主人，您終於來啦！」剛轉過一個拐角，顧訊和蘭黛就看見了一個全身赤裸的嬌小身體毫無遮擋地展現在他們面前，伴隨著可愛而略帶一絲埋怨的蘿莉細嫩嗓音。
「這？」顧訊被驚得往後退了一大步。
蘭黛反而穩穩地站在原地，以最快的速度激活了機械臂的防禦自衛模式，狹長的雷射充能炮毫不留情地對準了這副世界上最嬌嫩美好的身體。
「你是？」蘭黛冷酷地開口。她不允許任何東西威脅到主人的生命安全。
「哦？……呀，原來是這樣！」天雅看著蘭黛明顯的「護主」行為，就好像找到了缺失的最後一塊拼圖，之前分析的所有線索都被串聯了起來。
原來是所有靠近顧訊的機械設備與人類，都會被他手上的那個古董電子產品自動被修改程序/意識，把顧訊當作自己的「最高權限者」嗎？
結合著自己以及蘭黛的表現，天雅基本上分析出了「真相」，不過她並不對這樣的變化感到惱怒或驚慌，因為既然顧訊現在是自己的掌控者，那麼無論他做了什麼事，都是正確而無需懷疑的真理。
無數處理器運轉著，天雅瞬間就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為了表現自己的「無敵意」，她毫不憐惜自己那投入了無數資源的特製身體，「砰」地雙膝落地，整個人呈「之」字型彎曲，微微鼓起的胸口緊貼著自己光滑膝蓋前側，烏黑的青絲散落遍地，一對蘿莉嫩臀高高翹起，兩隻蓮藕般嬌嫩的手掌掌心朝下，安置在嬌小頭顱的前方，儼然一幅「土下座」的樣子：
「人家也是主人的『奴隸』哦～」柔軟如蜜糖般的聲音響起。
看著這個莫名奇妙出現在主機房裡的全裸蘿莉，蘭黛不由得蹙起眉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難以置信地驚呼：「難道……你是那個【天雅】？」
作為即將晉升【阿修羅道】的優秀執行員，百里挑一的中心城精英，蘭黛自然是有資格知道那個永遠平淡的【主智能】背後是存在著一個真實的人類的，甚至地位比她們要高不知道多少。
只不過，沒有被透露具體位置的她，一直以為這種文明重器是被層層把守在傳說中的【中州】之中，從來沒有想過會在相對偏僻的【衡南】見到這位【天神道】。
「是的呢，雖然嚴格來講不叫『奴隸』，但是既然主人想讓我變成什麼樣我就變成什麼樣，那我自稱為主人的奴隸，好像也無傷大雅吧。」
這個保持著「土下座」的嬌軟蘿莉嘻嘻地笑著，隨後驟然抬起頭，明亮可愛的棕色眼睛盯著蘭黛：「對吧？蘭奴姐姐？」
「原來是這樣……」蘭黛久經鍛鍊的冷靜也立刻讓她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主人的手機能夠控制別人她是知道的，沒想到天雅也被手機判定為「設備」了，因此自動給予了顧訊最高權限。
顧訊此刻剛剛回過神來，聽著兩人的交流，也意識到了這就是「正主」。
天雅此刻已經抬起身子來，保持著直立上半身的跪坐狀態，用一種略帶嬌憨和依戀的眼神看著少年。
直到這時，顧訊才有心思去好好打量這副完全展現在自己面前的蘿莉裸體。
天雅全身上下完美如同人偶，嬌俏可愛的臉上點綴著兩顆明燦燦如寶石一般的動人美眸，此刻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的主人。
一點朱唇和如同動漫少女般秀氣的瓊鼻以完美的比例分配著，仿佛上帝創造夏娃時就應當如此。
往下看去，那嬌小的白膩雙乳、平坦動人的完美小腹、以及豐腴如膏脂般潔白無暇的大腿共同構成了一條驚心動魄的曲線。
她那尚且濕漉漉的頭髮如同海蛇一般糾纏著全身，半遮半露地掩映者少女身上隱秘而聖潔的部位，讓人不由得口乾舌燥。
一對嬌小可愛的蓮足此刻正在她身後悄悄扭動著，兩隻讓人看了恨不得放入嘴中舔弄的玉白腳趾此刻正在那對豐滿的可愛肉臀背後打著架，一看就是個不老實的性格。
那嫩白之中泛著粉紅的可愛腳掌，以及曲線優美流暢的小巧足弓讓人根本捨不得挪開目光。
顧訊從上到下掃視著，微微喘起粗氣，剛剛被蘭黛口交服侍的肉棒再次膨脹著勃起。
這具人類文明的國之重器，傾盡無數學者畢生智慧的可愛蘿莉女體，現在徹底屬於自己了！
少年知道，不論自己如何蹂躪乃至破壞，甚至把她當成一個玲瓏小巧的飛機杯肏到破宮懷孕，她也只會用可愛而依戀的眼神看著自己，對自己說：「謝謝爸爸，爸爸的大肉棒肏得女兒懷了爸爸的兒子呢。」這樣違背人倫的淫亂話語。
一想到這個場景，顧訊的肉棒就難以克制地抖動了起來。
況且他再也沒有被發現的後顧之憂，作為【主智能】的天雅，誰又能想到她成為了一個【餓鬼道】支配下的玩物呢？
讓她幫自己遮掩行蹤，同樣是手到擒來。
不過過去三天裡，對蘭黛毫不留情的蹂躪，讓他略微對這種粗暴直接的性愛感到厭倦了……他渴望更新奇的體驗，而不是拽著頭髮像打樁一樣噗嘰噗嘰地抽插一個蘿莉飛機杯。
顧訊想到一個有趣的點子……那些舊時代的黃文里，有那麼一部分的玩法似乎相當有趣的樣子。
如果說蘭黛的高冷更符合有一定距離感的「母性」的話，那這個看上去不諳世事，純潔可愛的小蘿莉則毫無疑問地與「女兒」十分類似了。
雖然顧訊只有16歲，但早熟的身體與生死間磨礪出來的心智，讓他早就褪去了稚氣。
於是她對著眼前如同女兒般溫柔可人而乖巧可愛的【天雅】開口說：
「從現在開始，你在保留原有性格的基礎上，會把自己當成我的女兒。」
「我們是正常而恩愛的父女，但在你的常識里，一切都略有不同……」
「……」
「喂，喂！天雅，起床了！」
「嗯……嗯？」天雅感到一陣恍惚，慢慢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透著明黃色光芒的窗簾，幾株青翠欲滴的綠植在陽光下彰顯著蓬勃的生命力，而一幅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臉龐正看著自己。
感受著自己嬌嫩乳鴿上傳來的大力抓揉感，天雅不由得露出一幅嬌嗔的樣子：「老爸！我已經長大啦！不用你叫我起床。」
「天雅，還不起，太陽都曬屁股了。」顧訊說。
「曬又怎麼樣！到時候曬黑了，爸爸你就再也肏不到女兒的白嫩小屁股了哦！」好像在講述什麼常識一般的，天雅嘟起粉糯的嘴唇，傲嬌地向她的「爸爸」置氣，絲毫不覺得剛剛說出的淫亂話語有何奇怪。
「到時候你就成黑皮蘿莉啦！」
顧訊溺愛地捏了捏天雅仿佛能掐出水的水嫩臉頰，微微扯到她大喊爸爸壞蛋之後，才站起身來：
「快點！蘭黛媽媽已經把『早餐』做好了，別讓她等太久。」
「好……好吧。」
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溫暖的被窩，不著片縷的純潔蘿莉迎著陽光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隨後如同兔子般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客廳的餐桌旁。
在餐桌上，「媽媽」蘭黛已經躺好了，緊繃的戰鬥服勾勒出全身惹火的曲線，皮革的領口完全敞開，露出了兩座高聳而點綴著櫻紅的白秀山巒。
「爸爸，怎麼不等天雅！」看著坐在座位上，趴下上半身，吮吸著其中一座「山峰」的顧訊，小蘿莉不滿地撇嘴，隨後也迫不及待地坐上了座位。
可努力邁著小短腿坐到位置上之後，天雅才發現媽媽的乳房太大，自己努力伸著脖子也夠不到那微微溢著奶汁的挺翹乳頭，不由得像金魚一樣鼓起腮幫子。
「哼！爸爸，別擋著我吃早餐呀！」蘿莉天雅張牙舞爪地揮舞著自己的藕臂。
顧訊只得無奈地停下吮吸，咂咂舌，抱著雙臂坐在一邊，以一種莫名的神色看著天雅努力去嘟起嘴碰上蘭黛的乳頭。
終於，經過一番努力，光著身子的小蘿莉終於把自己的香軟腳丫踩實了座位，這才心滿意足地吃起了「早餐」。
「嗯……哦哦……女兒的小舌頭……舔的媽媽好舒服……乳汁要全部噴出來了……」如同女體盛般躺在餐桌上的蘭黛嬌聲喘息著，看著這個好奇而可愛的小女孩趴在自己碩大的乳房上吮吸，陣陣快感讓乳汁不由得更快速的分泌了出來。
天雅並未對這極度淫亂的一幕有何表示，在她看來，這只是她們家一個正常的溫馨早晨而已。
「咕嚕咕嚕……爸爸媽媽，我跟你們說。昨天晚上……咕嚕咕嚕……我夢到自己成了一個大城市的人工智慧呢！每天都有好多好多任務要處理……咕嚕咕嚕……還夢到爸爸帶著媽媽闖進來救我！嘻嘻……天雅以後……咕嚕咕嚕……也要和爸爸媽媽永遠在一起！」
用力地吸著母親蘭黛那粉紅色的俏麗乳首，天雅一邊分享著昨日的夢境，一邊滿足地咕嚕咕嚕把溢滿奶香的乳汁咽下。
好不容易捧著兩隻巨乳左右都吸了一遍，勉強吸了個半飽，天雅的餘光瞥到父親那早已一柱擎天、不斷分泌著忍耐汁液的紫紅色大肉棒，恍然說道：「差點忘了，還有爸爸的精液沒吃呢！」
邊說著，她邊探著一隻粉嫩可愛的小腳丫觸碰到地板，承受著全身的重量，從蘭黛媽媽裸露的兩座山峰上下來，嗒嗒地向著爸爸那因忍耐而不斷抖動的巨龍跑去。
跑到一半，天雅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關心地回頭，朝著滿臉潮紅的「媽媽」問道：
「欸？媽媽，你不吃早餐嗎？」
果然，自己吸自己的乳房什麼的，大概還是不可能做到吧？
「媽媽已經用小騷穴吃過主人的精液了喔，況且媽媽是你爸爸的性奴隸呢，就算什麼都沒吃餓死在這裡也是理所應當的呢……快去給你爸爸榨精吧，別影響了身體發育。」
原本那個冷傲的蘭黛已經徹底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常識扭曲而淫亂的「騷貨媽媽」。
「哦。」天雅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
「快到爸爸這裡來。」她聽到爸爸迫不及待的呼喚聲，於是扭頭過去，看到顧訊爸爸已經滿臉期待地看著她了。
爸爸媽媽真關心我的身體健康啊。小蘿莉幸福地想著。
「來啦！爸爸，這次想要女兒怎麼『用餐』呢？是要用人家清純絲滑的頭髮把自己纏住，然後掰開未經人事的小穴，讓您的大肉棒插進去射滿女兒嬌嫩的子宮呢？還是抱住人家的頭，把爸爸的大龜頭塞到女兒溫暖的口腔壁肉里抵住喉嚨射精餵飽？還是讓人家用……用屁眼吃爸爸的大雞巴，直接把爸爸的後代射到女兒的胃裡去？……您想怎麼使用賤奴女兒都可以哦。」
明明講著無比淫亂的話語，可天雅的臉上滿是純真可愛，好像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何問題。
畢竟「用餐前詳細描述可能的用餐方式」是常識嘛！
誰要是不知道這種常識，還是跑回幼兒園去吧！
「乖女兒，爸爸想讓你用你可愛的小腳丫來『吃』呢。」
顧訊眼神緊緊地看著那對可人而透著粉嫩的裸露玉足，簡直如同粉雕玉琢般完美無瑕，小巧的腳趾如同珍珠般鑲嵌著，隨著天雅的呼吸而微微扭動。
「欸？」小蘿莉咬著手指，遲疑地看向自己的香軟腳丫，「……腳也可以嗎？爸爸，我怕弄疼你的大棒棒。」
「沒關係的，爸爸很喜歡天雅的小腳哦。你看，它現在都在興奮地跳動了呢。」顧訊指了指那根越發膨脹，如同要擇人而噬的猙獰肉棒說道。
對蘭黛極度粗暴的顧訊，此刻變得十分溫柔，或許是某種熊熊燃燒著的東西慢慢平和了下去吧……
天雅很敏銳地察覺到了爸爸的渴望以及此刻的心境，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下子就能思考到許多事情。
這簡直就像昨晚的夢境成真，她真的成為了一個未來世界的超級智腦一樣呢。
不過……天雅搖搖頭。這些都無關緊要了，還是早餐要緊。
但她機靈的小腦瓜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好吧……但是！爸爸的臭精液射滿女兒的小腳之後，女兒還是沒有填飽肚子呀？」
還沒等顧訊回答，收拾著一片狼藉的雙乳的蘭黛起身，溫柔而嗔怪地說：
「小傻瓜，你可以讓媽媽把爸爸的精液從你可愛的腳上舔下來，然後餵給你吃呀！」
「還，還要媽媽餵飯啊？」小蘿莉那嬌俏的臉頰微微漲紅，有些羞澀，但還是接受了爸爸媽媽的好意，坐在了那根巨大肉棒的前面，一點點抬起了那一雙粉嫩玲瓏的玉足。
蘿莉小巧的裸露腳丫，在顧訊粗大而蒸騰著熱氣的肉棒面前，宛如小白兔遇到了草原上兇橫的灰狼，霎時間完全僵住，不知道該如何行動了。
好在爸爸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玉白色的腳腕。
天雅知道，爸爸今天是要教她一種新的「進餐方式」了，來源於「父親」的可靠感讓她漸漸放鬆了下來，轉而睜大眼眸，盯著爸爸的行動，好奇於自己那用於走路的小腳丫是如何榨出爸爸的精液的。
「主人，讓蘭奴來幫您潤滑一下。」
沒等粉白的腳掌貼上炙熱的肉棒，天雅就看到媽媽跪在地上，伸出了靈活如蛇的舌頭，來回在她的腳掌和爸爸的陰莖上舔舐。
「呵呵……嘻嘻哈哈哈哈……」奇特的潤濕感配合著瘙癢，絲絲縷縷地從敏感的腳掌之上傳來，讓天雅不由得扭動起嬌軟的身軀，哈哈地笑了起來：「好……好奇怪……媽媽的舌頭……好癢……」
蘭黛那靈巧而富有韌性的淫舌，在過去三天的無數次口交里，已經鍛鍊出了敏銳的找尋敏感點的能力。
不僅天雅小蘿莉被媽媽的舌頭撓得咯咯直笑，顧訊也雙手撐住沙發，享受地仰起脖子，長舒一口氣。
「騷貨，母女都是！」
聽到父親/主人的誇獎，母女倆臉上同時流露出滿足而幸福的表情，「嘻嘻，爸爸，騷貨母狗女兒一定會好好用餐的哦！」
「主人，蘭奴會幫您和女兒的『用餐』提供最完美的保障的。」
兩道各具特色的聲音交替響起，顧訊點點頭，看著蘭黛潤滑完畢而恭敬地退到一旁後，便抄起天雅的兩隻玉嫩小腳，向中央一合攏，兩隻粉白的足弓便完美地構成了一個淫蕩的足穴模樣。
被打濕的腳底板在早晨的陽光下散發著別樣的質感，透著一股清純而魅惑的勾人氣息。
顧訊忍不住了，將龜頭對準了女兒的足穴，微微一挺。
「咕唧」
被蘭黛口水潤濕的肉棒嚴絲合縫地插入了那完美而具有驚人彈性的足弓肉穴之中，來自少女純潔足部的軟糯一點點壓迫著肉棒，細嫩的足紋如同最溫和的飛機杯內壁，輕輕地剮蹭著顧訊下體的每一處。
「呀啊！」突如其來的炙熱傳遞到了天雅最嬌嫩的足心之中，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清脆如黃鶯的呻吟。
「爸爸的大肉棒……嘿嘿……好燙哦。」感受著爸爸身上最私密的器官貼住自己的腳丫，來回抽插，天雅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在她看來，這是父女之間深厚感情的最好體現。
「騷女兒……你這雙腳生下來就活該是給爸爸肏的！」
天雅足心的溫軟一點不落的傳遞到了顧訊的陰莖之上，他一邊喊著，一邊忍不住加快動作摩擦，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的這根巨物直接肏到女兒的足肉裡面去。
裸足特有的滑嫩質感讓顧訊欲罷不能，那是不論黑絲還是白絲都無法比擬的「直接接觸」。
這對傾盡了全人類物力製造出來的香軟腳丫簡直如同名器一般，哪怕不穿上絲襪，同樣滑嫩嬌俏無比。
顧訊甚至懷疑，無需蘭黛的潤滑，他照樣可以無比順利地插入進去。
「唔哦……唔哦……哈哈哈哈……爸爸……女兒的小腳丫好癢啊呵呵呵……好想要您的精液澆灌到女兒這對活該被爸爸肏的騷蹄子上啊！」隨著抽插的不斷猛烈，積蓄得越來越多的快感和瘙癢刺激著天雅的大腦。
這具生來就是為了計算的女體何時經歷過這種體驗，極度敏感的足心傳來的滾燙與摩擦幾乎要讓天雅墮落成一個只知道嬌喘和渴望大雞巴肏的肉便器。
漸漸地，顧訊不再只滿足於兩隻嬌軟足弓的摩擦了，她慢慢前移著蘿莉的小腳，直到那十根粉嫩玉白的腳趾如同十個小小的指頭一樣，緊緊地夾著他的肉棒兩側。
「唔哦哦哦！賤女兒的指縫！……好癢好癢……」一瞬間，小蘿莉天雅的嬌喘聲都大了許多，顯然，她那十隻如同小饅頭一般的珍珠腳趾比流暢的足弓更加敏感。
顧訊也在不斷悶哼著，腳趾那參差不齊的觸感比起足弓的柔軟而言，更能刺激到他肉棒的敏感點，更何況是這樣一個身嬌體柔，常識完全被他修改得一塌糊塗的人工蘿莉女兒的腳趾！
一旁的蘭黛面色潮紅地看著這對「父女」之間不知廉恥的足交過程，忍不住將自己蔥白的芊芊玉指伸入了皮質的戰鬥褲中，輕輕撓動著被顧訊插了不知多少次卻依然緊緻無比的蜜穴。
「主……主人的……大肉棒……」她迷離地看著主人碩大的下體毫不留情地碾過天雅女兒淫蕩的足穴，不由得開始幻想著主人那根炙熱的巨物插入自己空虛的下體……一絲絲淫靡的汁液從千迴百轉的肉穴之中慢慢滲滴了出來。
「呼啊……呼啊……」隨著顧訊抽插得越發劇烈，他也喘息得越發急促。
那十根纖纖腳趾不斷地來回刮過他的馬眼、系帶和發紫的冠狀溝，無上的快感在不斷累計。
略微粘稠的忍耐汁已經完全沾濕了天雅的腳趾縫，在她無意張開趾縫時，一縷縷相互粘黏著的淫穢液體如同腳蹼一般，在腳趾之間張開了透明而帶著腥氣的膜。
「哼哼……爸爸！你怎麼還不射啊！女兒的腳已經等不及啦！」伴隨著天雅最後一聲淫亂而自認為理所應當的嬌嗔，顧訊大腦一白，隨後肉棒如同不受控制的花灑一般，一邊亂跳，一邊到處爆射了起來。
無數顧訊的子孫後代噴灑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淫靡的弧線，交織成一道粘稠白濁的大網，隨後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撲向了蘭黛羔羊一般香軟白嫩的腳丫。
「哦哦哦哦哦哦……爸爸的精液……」
炙熱的生命精華灑滿了嬌小蓮足，天雅高聲呻吟了起來，不自覺地摩擦起自己的小腳，把上面滾燙的白濁液體均勻地鋪滿了自己的腳掌和腳趾，如同把腳伸入滿滿一盆精液之中浸泡過一般。
「好燙……好舒服……好想吃……嘿嘿……」射精徹底結束後，天雅如同被玩壞了一般，身體一抽一抽地倒在地上，嘴角還掛著甜美的笑容。
「呀！呀啊哦哦哦哦哦！」也就在此時，一直自慰的蘭黛看著主人精液飆飛的場景，無數次高潮的肌肉記憶在這個瞬間被喚醒，她雙腿一軟，如同母豬般跪倒在地，一邊浪叫著瘋狂揉搓著自己的腫脹陰蒂，一邊呲呲地噴射出龐大的淫液水流，連厚重的戰鬥褲都被浸得出現了一大片濕痕。
「足交……真不錯啊。」
顧訊滿意地靠著沙發，不禁開始想像蘭黛那雙與純潔蘿莉完全不一樣的騷媚黑絲雙足給自己足交，又會是怎樣的一番體驗。
「快，快。乖女兒，別耽誤時間，你爸爸的精液涼了可就凝固了，快趁熱吃。」
顧訊沒想到高潮之後的蘭黛依然如此盡職盡責，她克制著仍在顫抖的身軀，連忙爬到天雅的足前，張開朱紅的嘴唇，用那靈活的嫩舌把幼女裸足上尚且冒著熱氣的精液一絲不落地捲入嘴中，隨後強行用手張開了已經失神的天雅蘿莉的小嘴，毫無猶豫地吻上，慢慢地把她的「早餐」渡了過去。
「嗚嗚……咕嚕、咕嚕。」天雅下意識地把爸爸的腥臭子孫吞咽了下去。母女臉上同時露出了圓滿的神情。
真是一場完美而有始有終的「進餐」啊。
…………
不知過了多久，被爸爸肏暈了嫩蹄的天雅終於回過神來。
她慢慢從地上爬起身子，看著正摁住媽媽，把他高貴的面龐肏得騷叫連連的顧訊，不滿地嬌聲說：「爸爸可惡！」
「哦？我怎麼了？」顧訊掐著蘭黛的脖子，腰部前後挺動，不急不緩地說。
「你騙人！精液好臭的，沒有媽媽的乳汁香。以後再也不吃爸爸的精液了，哼！」小蘿莉一撇頭，雙手交叉著擠在胸前，露出小小的嫩滑乳溝，似乎覺得自己的控訴十分有威懾力。
「嘿嘿……這樣爸爸以後就會求著天雅幫他吃精液了吧？」她心底里美滋滋地想著。
不過顧訊怎麼會遂她的心意，連天雅的這個性格都是他造出來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小傢伙的弱點？
於是顧訊只是啪啪地抽插著蘭黛的蜜穴，淡定開口：
「哦？好吧，那以後早餐你就只吃媽媽的乳汁好了，爸爸的精液就全部餵給媽媽，不給你留咯。」
「啊？」天雅傻眼了，「不……不行啊！天雅可以不吃，但，但是，爸爸的精液……不，不能不給天雅留著呀！」
情急之下，她的聲音之中都帶上了一點點哭腔。
「女兒，良藥苦口利於病，主人的精液，多少人想吃還吃不到呢，別耍小性子了，好嗎？」
蘭黛略帶斥責的聲音響起，那股萬人之上的高傲氣息略微一放，便震得小蘿莉渾身發緊，只知道含著眼淚乖乖點頭：
「嗚嗚嗚……人家知道了嘛！以後會乖乖吃早餐的……」
看著被肏得汁水四溢的蘭黛此刻還有精力去「教育」女兒，讓顧訊不得不感慨中心城精英強大的學習和適應能力。
晨光下，顧訊看著空氣中這兩具各有千秋的赤裸女體，滿意地笑出聲來。
但他知道，他的旅程尚未停止……那些真正在幕後操縱著一切的【天神道】們聚居著的【中州】，他遲早會去到那裡的。
有著主智能【天雅】的幫助，以及蘭黛的掩護，對中心城居民而言都高高在上的【中州】對他而言，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沒有玩夠這對用常識修改製造出來的「母女」。
於是，在這個由天雅動用納米機器人製造出來的「古董房」里，冷艷與清脆兩道截然不同的嬌啼聲再次響起，縈繞不絕……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