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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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柳芬是二婚,柳爸柳媽也沒有通知老街坊老鄰居,在家裡辦的儀式也簡簡單單,所以柳芬坐上婚車的時候,時間也不過是剛過了7 點,小區里大部分的老鄰居也才剛起床,沒有幾個人知道柳爸柳媽今天又一次的嫁女了。

  柳媽拿著一盆水,在柳芬的婚車啟動後,追著婚車潑出去一盆水。

  然後才和柳爸關好家裡的門窗,坐上了孫越的車,跟著拉著柳芬嫁妝的貨車,往藝強村子裡的家去了。

  他們答應了自己的親家,要下去村里好好的體驗一下村裡的婚禮場面。

  在國慶的路上,儘管有些小堵,但柳芬的婚車還是趕在11點前到達了蘇慧家的小廣場。

  原本用來開小超市的平房,已經變成了兩層半的新樓,新樓和原來的老房子,也用院子圍在了一起。

  村子在蘇慧的規劃下分成了前村和後村。

  前村主要是為遊客提供的民宿和遊樂設施,而村民集中的住宅則被規劃成了後村。

  因為河神奶奶家娶新媳婦是全村人的大事,所以後村被封閉,禁止外人進入。

  孫越的車還未到,加上時辰也來得及,蘇慧並沒有讓柳芬下車,而是讓她在車上等著。

  村裡的孩子們圍著婚車,嘰嘰喳喳地看著新娘柳芬,臉上滿是好奇與興奮。

  不久,孫越的車駛入後村,柳爸柳媽看到整潔的村道路兩旁立起了全新的太陽能路燈,燈杆上掛滿了柳芬和藝強的婚紗照片,心中不禁感慨村子的變化。

  和蘇慧對娶柳芬進劉家的用心和重視。

  在村民的引導下,孫越把車停在了蘇慧家門口的小廣場上。蘇慧先把柳爸柳媽迎了下來,寒暄了幾句,隨後才吩咐藝強可以讓新娘子下車了。

  柳芬在柳江的攙扶下緩緩下了車,心中滿是期待與緊張。

  她原以為自己就要跨進劉家的門檻,誰知,四個年輕小伙子抬著一個華麗的花轎走了過來,美娟站在花轎旁邊,笑著對柳芬說:「妹妹,快上轎子,今天你還不能馬上進門,今天的儀式都在半山的宗廟裡舉行。」

  柳芬聽後,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按照姐姐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坐上了花轎。

  周圍圍觀的村民看到柳芬坐上了花轎,紛紛鼓起了掌。

  柳芬坐在花轎里,心中的緊張與不安交織在一起。

  她對自己的婚禮流程、儀式這些完全是一無所知,這讓她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充滿了未知和好奇。

  花轎的晃動讓有身孕的她感到有些不適,但她努力保持著鎮定。

  周圍的喧囂聲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寧靜。

  柳芬閉上眼睛,深呼吸,試圖平復內心的緊張。

  轎子前面,八個小伙子高高舉著大紅的喜牌,開路的聲音響亮而清脆。

  她心中不禁暗想:「為什麼只有我和柳江要到宗廟?做為新郎官的藝強在哪裡?藝強的大老婆美娟又在哪裡?他們為什麼不用到宗廟,結婚不是應該是新娘和新郎在一起的嗎?」想到這裡,她的心中湧起一陣疑惑。

  就在剛才上轎子的時候,藝強的母親蘇慧只是陪著自己的父母,絲毫沒有要上宗廟的意思。

  而藝強的父親長生則更是沒有現身,柳芬心中充滿了不解。

  經過將近五十分鐘的顛簸,花轎終於抵達了半山腰上的宗廟。

  小伙子們在離宗廟門還有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柳芬的心跳開始加速。

  就在她思考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時,幾位喜婆走了過來,溫柔地扶著她走出花轎。

  柳江穿著露著背的粉色伴娘小禮服,在後面氣喘吁吁,努力追趕,顯得有些狼狽。

  當柳芬站在紅地毯的起點處,眼前的宗廟讓她驚呆了。

  整個宗廟裝飾得如同一場盛大的慶典,紅色的綢緞和金色的燈籠交相輝映,四周洋溢著濃濃的喜慶氣氛。

  她的心中湧起一陣溫暖,所有的緊張似乎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沿著紅毯的兩側,隔幾米就豎著一個精美的易拉寶,上面是她和藝強幸福的結婚海報。

  照片中的他們笑得燦爛,仿佛在向所有來賓傳遞著這份甜蜜的喜悅。

  柳芬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笑容,心中的期待漸漸取代了緊張。

  「這是我和藝強的婚禮!」她暗自思忖,心中滿是幸福。

  儘管對接下來的儀式感到陌生,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慶祝她與藝強的結合。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易拉寶,感受到每一張笑臉都在祝福她,心中充滿了感動。

  柳江終於趕到了她的身邊,雖然氣喘吁吁,但看到眼前這一幕,臉上顯得異常的興奮。「姐,太漂亮了。」

  就在這時,幾位喜婆開始引導柳芬走向宗廟的門口。

  她的心中湧起一陣期待,儘管對婚禮的流程仍感到陌生,但她知道,這將是她生命中最特別的一天。

  她微微抬頭,看到宗廟的大門緩緩打開,裡面傳來陣陣喜慶的樂聲,仿佛在召喚著她邁出這重要的一步。

  在柳江的攙扶下,柳芬走到了宗廟門口。

  喜婆先是輕聲叮囑她,隨後便開始幫助她脫下新娘腳上的紅色繡花鞋。

  隨著鞋子的脫去,柳芬的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安,喜婆將鞋子整齊地擺放在台階下,頭朝外。

  接著,喜婆引導著柳芬踏上鋪滿稻穀的紅毯,稻穀的觸感溫暖而柔軟,紅毯從門口延伸到宗廟的深處,柳芬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四周的喜慶氛圍讓她感受到這份莊重與幸福。

  進入宗廟後,喜婆帶著柳芬先來到右側的耳房。

  房間裡裝飾著紅燈籠和喜慶的對聯,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神聖的氛圍。

  喜婆示意伴娘柳江和她們一起,迅速將柳芬身上的嫁衣里里外外全部脫去,輕柔而迅速。

  接著,柳芬被要求雙手抱頭,雙腳自然打開,心中不由得湧上一陣緊張和羞澀。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目光不自覺地向下移去,神婆婆則在她面前仔細檢查著每一寸肌膚,臉上掛著嚴肅而專注的神情,仿佛在進行一項重要的儀式。

  「別緊張,今天這裡不會出現一個男人。」

  神婆婆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仿佛能感受到柳芬的不安,「還有,按我們的習俗,今天你都不能說話,所以你要讓你的伴娘時刻陪在你身邊。」

  「神婆婆,我就問一句……」柳芬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猶豫。

  「你說。」神婆婆微微抬頭,目光如炬,似乎想要從柳芬的眼中找到她的疑慮。

  「是不是村子裡所有的人結婚都是這樣辦的?」柳芬心中一緊,忍不住問道,想要尋求一些安心。

  「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

  神婆婆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你知道為了辦你和藝強的婚事,蘇奶奶花了多少心思嗎?這個宗廟裡,凡事你要踩過的地方,蘇奶奶都讓人鋪上了10公分的稻穀,生怕鋪得薄了,會讓你的腳疼。」柳芬聽著,心中不由得一暖。

  「還有,凡是給你和藝強賀禮的,不論多少,蘇奶奶又每戶補貼了1 萬塊錢。要知道我們村子裡可是有100多戶人家。」

  神婆婆繼續說道,語氣中流露出幾分自豪,「還有三天的流水席,還有這些傳統習俗的挖掘整理,可以說蘇奶奶為了你的婚禮,可是花費了大心思大價錢了。這麼和你說吧,你和藝強的婚禮,就是我們村子裡的世紀婚禮。」

  柳芬的心中滿是感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雖然她不能說話,但她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她深吸一口氣,感受到蘇慧作為婆婆給予她的愛,這些本來都應該屬于慧兒和長生的,可是現在慧兒卻把這個婚禮給了自己這個馬上就是她兒媳婦的媽,柳芬心中漸漸平靜下來,能有這樣的愛自己的女兒,這樣愛自己的婆婆,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柳芬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這場盛大的婚禮。

  就在這時,幾位喜婆小心翼翼地抬進一個大浴桶,放在了耳房裡,清澈的水面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波光,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隨後,她們齊心協力,將柳芬輕輕地抬進了浴桶中。

  水波輕輕蕩漾,柳芬感受到涼意在肌膚上滑過,令她感到無比清新。

  「你要在這柚葉水中好好泡,讓身體得到徹底的淨化,迎接你即將到來的幸福生活。」一位喜婆笑著解釋道。

  柳芬心中暗想,自己第一次結婚的時候,雖然也請了酒,但與這次的盛況相比,那簡直是微不足道。

  她忍不住回憶起當年,那個簡單而匆忙的婚禮,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感。

  「以前慧兒結婚的時候,我為什麼沒有給她最好的?」她心裡暗自思索,眼中閃過一絲懊悔。

  她明白,慧兒為了她付出了多少,如今成為了自己的婆婆,給予了自己如此多的愛與關懷。

  這樣的世紀婚禮本來應該是屬於她的。

  柳芬安靜的坐在浴桶里直到水變涼,這時候候在一旁的喜婆,又把柳芬抬出了浴桶,喜婆們把柳芬身上的水珠擦乾以後,把她放在了床上,她們開始為柳芬塗抹石膏粉,細膩的粉末如輕柔的羽毛,輕輕覆蓋在她的肌膚上,形成一層光滑的膜。

  幾個喜婆將細線在手中靈巧地旋轉,幾位喜婆同時開始在柳芬的手臂、腿部,面部,身上的每一個部位就連早上剛剃了陰毛的陰部,幾個喜婆也沒放過,清除著柳芬身上的所有汗毛。

  細線在她的肌膚上遊走,輕輕地拉動著,柳芬感到一陣微微的刺痛,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清涼的感覺。

  每一次的絞動,都伴隨著一縷縷汗毛被拔除,柳芬的肌膚逐漸變得光滑如絲。

  柳芬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放鬆。

  柳芬感到肌膚在每一次細線的絞動中愈發光滑,似乎每一寸皮膚都在煥發著新的生機。

  在喜婆們的細心操作下,柳芬身上的汗毛被一根根絞除,露出了細膩如瓷的肌膚。

  神婆婆這時走了過來,她的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能看透每一寸皮膚下的微小變化。

  她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柳芬的肌膚,從肩膀開始,一路向下,細緻地檢查著每一個角落。

  她的手指如同有生命一般,在柳芬身上遊走,時而輕柔,時而略帶力度,確保不遺漏任何一處。

  當神婆婆的手來到柳芬最為隱私的部位時,她的動作依舊沒有絲毫遲疑。

  她的眼神堅定而專注,仿佛在進行一項神聖的儀式。

  然而,隨著神婆婆的手指逐漸接近那個敏感區域,柳芬的內心開始泛起漣漪。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仿佛有一股熱血在她體內涌動。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尤其是當神婆婆的手指觸碰到那個小豆豆上時,柳芬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仿佛有一股電流瞬間穿過她的身體。

  她的雙手緊緊握住床單,指節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她的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神婆婆的手指輕柔而堅定,完成了她的檢查,柳芬的身體在那一瞬間微微放鬆,仿佛被一種溫暖的力量所包圍。

  喜婆見狀,輕聲喚道:「伴娘,快來扶起新娘子。」

  柳江立即走上前,溫柔地將柳芬扶起,讓她的身體依靠在自己身上。

  此時,柳芬的心中依然有些緊張,但她努力調整呼吸,想要讓自己保持鎮定。

  她在柳江的攙扶下,隨著喜婆們的引導,沿著鋪著稻穀的紅毯緩緩走向天井。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心弦上,既期待又忐忑。

  天井的正中央,蘇慧,柳芬的婆婆,端坐在那裡。

  她穿著一身紅色雪紡的紗裙,宛若盛開的花朵,散發著溫柔的光輝。

  翹著二郎腿,腳上的紅色高跟鞋,隨著她的腳晃動而晃動著。

  柳江輕輕將柳芬扶到天井中央,站在蘇慧的面前,柳芬的心跳如同鼓點般敲打著她的耳膜。

  喜婆用溫和的聲音提醒道:「新娘子,雙手抱在腦後,雙腳稍微打開,準備接受婆婆的檢查。」

  柳芬站在天井中央,雙手抱在腦後,雙腳微微分開,仿佛整個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羞恥感與不安如潮水般湧來。

  雖然她明白,這可能只是結婚典禮中的那麼一個小小環節,雖然眼前的蘇慧的目光是那麼的溫柔,然而,柳芬卻無法擺脫那種羞恥感。

  她曾是蘇慧的母親,如今卻要以這樣一種姿態站在她面前,接受她的檢查。

  這樣的身份轉換令她感到無所適從,仿佛她的內心深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衝突與掙扎。

  當蘇慧的手輕輕撫上柳芬的胸時,柳芬的身體微微顫動,心跳加速。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試圖將這份緊張感化為一種接受與信任。

  「婆婆對新娘子滿意嗎?」喜婆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打斷了柳芬的思緒。

  「滿意,滿意,非常滿意。」蘇慧的回答如同春風拂面,柳芬的心中湧起一陣暖流,她看著蘇慧的眼微微一笑,好似在告訴她,謝謝。

  這時一個喜婆,拎來一桶熱熱的柚子葉水,和一根帶著柚子葉的枝條。

  蘇慧讓柳芬保持著檢查的姿勢,用枝條沾上柚子葉水,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抽打著。

  蘇慧一邊抽打著柳芬一邊輕輕的發笑,笑著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問柳芬,「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被我這樣抽打吧。想想我以前小時候,不聽話,可都是你打我屁股的哦,我爸就從來沒有打過我。」柳芬的心中一陣暖流涌動,蘇慧的笑聲如同輕柔的泉水,緩緩流淌進她的心田。

  她微微一愣,隨即被那段溫暖的回憶所包圍。

  曾幾何時,自己也曾是那位寵愛女兒的母親,給予蘇慧無盡的關懷與愛護。

  如今,角色的轉換讓她感到一絲奇妙的情感交織,既有欣慰又有些許的羞澀。

  「是啊,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日子呢?」柳芬心中暗想,她的臉頰微微泛紅,感受到蘇慧的調侃中夾雜著親昵的情感。

  隨著枝條的輕輕抽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但那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一種莫名的親密與信任。

  每一次輕柔的觸碰,仿佛都在喚醒她心底深處的母女情誼。

  「我曾經是那麼嚴厲,而你卻總是那麼乖巧,如今卻要我以這樣的方式來接受你。」柳芬的心中湧起一絲感慨,時光荏苒,歲月如歌,轉眼間她們的角色已經悄然改變。

  她努力讓自己放鬆,試圖將這份緊張化為一種享受。

  蘇慧的聲音在耳邊低語,輕輕的笑聲如同春風拂面,讓她的心情逐漸舒緩。

  「這是來自婆婆的期待與關愛,是我最需要的。」柳芬心中默念,感受到一種溫暖的支持。

  儘管她的身體仍然在微微顫抖,但她的心中卻逐漸升起一股勇氣。

  她知道,蘇慧的每一次輕打,都是對她新生活的祝福與期許。

  她的心中充滿了感激,感謝蘇慧的包容與理解,讓她在這陌生的角色中找到了歸屬感。

  「我會努力成為婆婆眼中一個合格的妻子,合格的兒媳婦。」柳芬在心中默默立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隨著蘇慧的笑聲與溫柔的觸碰,她的心逐漸平靜下來,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親密與連接。

  隨著蘇慧的動作越來越輕柔,柳芬的臉頰逐漸發燙,身子也開始發熱。

  這不僅僅是因為柚子葉水的熱度,更因為她內心深處的涌動。

  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澀和激動,仿佛在這一刻,她真正認可了自己將是自己女兒兒媳的身份。

  婆婆教訓兒媳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蘇慧見柳芬全身都已經通體透紅的,就放下了手中的枝條,柳芬盡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仿佛蘇慧在用枝條抽打她幾下屁股,她就會噴出來一般。

  喜婆見蘇慧放下了手中的枝條,又再次走過來,幾個人將柳芬抬起,放進了滿是花瓣的溫水中。

  待到柳芬的皮膚恢復了潔白,這才再次把她從水裡抬了出來,擦乾水珠子。

  由伴娘柳江,再一次沿著鋪滿稻穀的紅毯,走進了祠堂。

  只見案台上已經擺好了三牲,瓜果,燭火已經點燃,香也插上。

  案台前的地面上,擺著一個大簸箕,簸箕的中間放著一張椅子,簸箕里滿是鮮花,紅棗,花生,百合,蓮子。

  喜婆扶著柳芬在簸箕中間的椅子上,背對著祖宗牌位,面向大門的方向,坐了下來。

  蘇慧拿著三條紅布條過來,親手在柳芬的腳脖子,膝蓋,大腿上,把柳芬的兩腿綁了起來。

  然後拿出幾對金手鐲,金項鍊,金戒指,一一給柳芬帶到了身上,邊帶還邊說,這個是我做為你的婆婆送你的。

  這個是你的前夫我爸送你的,這個是我以你女兒的身份送給你的,這個是你的領導情人送給你的。

  然後蘇慧又拿來一塊紅蓋頭,將柳芬的頭蓋好。

  在她的耳邊說到「接下來,村子裡所有18歲以上的小姑娘,小媳婦,大嫂子,都會陸陸續續的過來,給你戴手鐲,戴項鍊,你就要這樣光著身子接受全村小姑娘,小媳婦,大嫂子們的評頭論足哦。」說完蘇慧就站在了簸箕旁邊。

  藍巧兒見蘇慧給柳芬蓋上了紅蓋頭,放下了手中一直在拍照錄像的相機,微笑著對蘇慧說道:「妹妹,恭喜你了。」

  「姐姐,這幾天要辛苦你了。」蘇慧感激地回應,臉上流露出滿滿的溫情。

  「說什麼呢,姐還要謝謝你給我這單生意呢!哦,對了,趁現在人還沒來,我先給新娘子披金。」藍巧兒話音剛落,便從自己的攝影包里拿出一對金手鐲和一條金項鍊,閃耀著溫暖的光芒。

  旁邊的喜婆見狀,立刻開口唱和:「藍姨給新娘子披金!」藍巧兒走到柳芬面前,溫柔地將金手鐲戴在她的兩隻手腕上,又輕輕將金項鍊掛在她的脖子上,臉上滿是祝福的笑容。

  柳芬感受到那份厚重的愛意,心中一陣感動。

  隨後,柳江也迫不及待地上前,給自己的姐姐帶上了一對金手鐲和金項鍊。

  她滿臉興奮,眼中閃爍著祝福的光芒。

  接著,柳江走到蘇慧面前,恭敬地說道:「阿姨,恭喜恭喜!」

  「小江,這兩天也辛苦你了。」

  蘇慧輕聲叮囑,眼中流露出關切,「你姐今天按規矩不能吃東西,可她還懷著身孕,你可要多注意點,趁現在人還沒上山,給她餵點巧克力哦。哦,對了,今天可別讓你姐說話,明白嗎?」

  柳江看著眼前這位自己看著長大的外甥女,現如今一副長輩模樣的,喊著自己小江,囑咐著自己要照顧好懷有身孕的她的兒媳,她曾經的母親,那種禁忌的感覺,怪怪的,是那麼的魔幻又是那麼的真實。

  柳江這邊才餵著柳芬吃了一小塊巧克力,就有村民上來給柳芬戴銀了。

  有的給柳芬戴上一隻銀手鐲,有的戴一對,也有給柳芬只戴項鍊的。

  家裡沒有女人的也都托著別家的嫂子帶上了山。

  沒一會兒,柳芬的手上脖子上就掛了不少的項鍊手鐲。

  柳媽也在雅嫻和美娟的攙扶下上到了山上。

  柳媽進到祠堂見到柳芬蓋著紅蓋頭,全身光著坐在簸箕里,腿被紅布綁著,就問「怎麼連衣服都不讓穿啊。」扶著柳媽的雅嫻連忙回答,「外婆,你放心吧,今天這個宗廟100 米範圍之內是不允許男人上來的,能進的這裡面的都是村裡的女人,而且18歲以下的女人也是不能進來的。」

  「那也不能不穿衣服啊,這多難為情啊,在說了,今天是芬兒大喜的日子,就這麼讓她光溜溜的坐那兒?柳江,你這個做妹妹的,就這樣做伴娘的?」柳媽有些不高興了。

  站在簸箕旁邊的蘇慧,見到柳媽神情不悅,趕忙走上前,拉著柳媽的手,語氣溫柔地說道:「親家母,親家母,您先別生氣啊。小娟,你這邊好好跟你親家阿姨解釋一下。」

  「好的,媽,您那邊先忙著吧,我來和阿姨說。」美娟立刻應道。

  「阿姨,您聽我說。」

  美娟認真地看著柳媽,小聲的和柳媽解釋著「我們村子又偏又窮,以前很少有姑娘願意嫁到我們村子裡。有些姑娘是父母之命來到這裡,但婚還沒結就逃跑了,當然也有一些是被搶來的。所以,為了不讓好不容易進來的姑娘跑掉,我們村在拜堂前,會讓新娘子餓著,這樣她就沒力氣逃跑了。綁腿和不讓新娘穿衣服,都是為了防止她逃跑的。」

  柳媽似乎還是有些疑惑,輕聲問道:「你們村子都這麼辦喜事?」

  「是的,阿姨。」

  美娟繼續解釋,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無奈,「披金戴銀是村里人對新娘的祝福,也有守護和鎖住的意思。在祠堂辦不讓新娘子說話,一方面是告訴新娘,您已經進了祠堂,成為了劉家的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新娘子收心。」雅嫻在旁邊點頭,補充道:「外婆,別人家可辦不了那麼大的排場。像我媽這樣的大婚,真是很少有的。我在村子裡這麼多年,聽村裡的老人說,上一次這麼盛大的婚事,還要推到解放前呢!」

  柳媽聽著,心中的疑慮漸漸被這些解釋所打消,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釋然的笑容:「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外婆,您在這邊先看著,我也去給我媽披金。」雅嫻一邊說,一邊朝著旁邊走去,語氣中透著一絲興奮。

  「你也要去?你不是晚輩嗎?」柳媽疑惑地問道,眉頭微微皺起,顯得有些不解。

  「外婆,您不知道嗎?只要滿了18歲,就要給新娘披金戴銀的。」雅嫻耐心地解釋,語氣裡帶著一絲認真,「當然,也可以不披,但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難免會被人說閒話,這樣可不好。」蘇慧看著美娟和雅嫻給柳芬披金以後,又陪著些村民閒聊了幾句,就先帶著柳媽下山了,山上這邊就由美娟和雅嫻照顧著。

  蘇慧一走,那些個小媳婦大嫂子,也就都放開了,說話起來也沒了那麼多顧忌。

  「哎呀,新娘子的皮膚真白,像個瓷娃娃!」

  「她的屁股大,真好生養!」

  更有甚者,直言不諱:「新娘子的胸部真大,摸起來肯定很軟!」還有膽子大的,在給柳芬戴項鍊的時候,會偷偷的故意摸摸她的胸,更有甚者還會捏捏或者揪揪她的奶頭。

  柳芬在紅蓋頭下,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火山口,心中波濤洶湧。

  那些調侃的話語如同一根根針扎在她的心上,讓她無法自已。

  她不自覺地想用手捂住胸前,想要遮掩那突如其來的羞澀,但手剛捂住,又被旁邊的嬉笑聲打斷:「看看新娘子害羞了!還不給看了呢!」

  「新娘子,你這樣捂著胸,我們怎麼給你戴項鍊和手鐲啊?」柳芬的臉頰瞬間漲紅,心裡暗想:「要是沒有紅蓋頭遮住,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的內心如同波濤洶湧,既渴望被讚美,又害怕被過多關注。

  柳芬感到自己彷佛被推到了聚光燈下,所有的優缺點都被無情地放大,讓她覺得臉頰開始發燙,心裡如同被火燒一般,既害羞又不知所措。

  即便如此,她又不願意讓這種羞澀的情緒影響到自己的婚禮,最終只能咬緊牙關,努力保持微笑,心中默默祈禱這一切快點過去。

  終於夕陽西下,村子裡的大部分女人都到過了宗廟,給柳芬戴銀了,柳芬的雙手戴滿了金銀手鐲,脖子上也掛滿了金銀項鍊。

  柳江看著都覺得累,就問喜婆「應該沒有人在來了吧,這些可以拿下來了嗎?」喜婆說,這個要等明天拜堂完,進了洞房才可以取下來的,如果拜堂的時候沒有,那麼這些來給新娘子穿金戴銀的就會不高興了。

  柳江只好結開綁在柳芬腿上的紅布條,扶著蓋著紅蓋頭的柳芬在祠堂後面的小房間裡處理了一下生理問題。

  然後又和柳芬在天井沿著紅毯,小心的慢慢散步休息。

  隨著太陽的落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喜婆點上了紅蠟燭,燭光搖曳,映照出溫暖的光暈。

  喜婆讓柳江扶著柳芬坐回簸箕里,重新用紅色布條,將柳芬的雙腿綁好,幾個喜婆圍著她,輪流唱起了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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