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不是你偽裝普通人的過家家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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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勒斯很體貼的給她時間吃完飯。

  由理很想說自己吃飽了,但又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好害怕自己前一秒剛說完,下一秒霍勒斯冷著聲識破她的謊言,那也太尷尬了。

  撒謊是絕對行不通的。

  霍勒斯正坐在她面前,面容冷峻,鼻樑高挺,那雙銳利的眼眸靜靜的看著她,卻又一句話不說。

  由理被他淡漠的注視弄得頭皮發麻,整張臉恨不得埋到盤子裡。

  越逃避,氣氛越冷凝。

  她不知道霍勒斯要干坐著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在她面前盯著她吃飯,但她以往的經要告訴她,繼續放任這種危險的氣氛發酵,肯定是不行的。

  由理鼓起勇氣,抬起頭,磕磕絆絆的詢問,眼神還是躲閃的。

  「霍勒斯,你、你吃飯了嗎?」

  話剛說完,她又懊惱不已,這種尷尬得不行的話題開頭,好生硬。

  但好在霍勒斯沒太在意。

  他今晚的心思似乎不在這上面,聽她問起,他面無表情,給出了令人迷惑的回答,「不急,等你吃完。」

  由理,「……」

  她很確定自己問的是吃了沒,而不是做愛嗎。

  難道是在鞭策她?

  接下來的時間由理不敢再隨意發問,深怕是在給自己埋地雷,老老實實的埋頭苦吃。

  一頓飯下來,好不好吃由理沒吃明白,只知道她吃得十分胃疼。

  前一秒剛放下筷子,下一秒發現,她連人帶精神體,一併被扔在床上了。

  可憐的六尾見到她後,瘋狂往她懷裡鑽,像是受到十足的驚嚇。

  由理心疼得要命。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她應該吃快點的,起碼早點匯合,六尾也不用孤軍奮戰。

  這孩子肯定受了很多委屈,下次還敢不敢出來都不一定。

  為了六尾也為了自己著想,由理雖然在霍勒斯的目光下瑟瑟發抖,但還是很硬氣的把自己的精神體召回精神圖景里了。

  霍勒斯,「提醒你一句,最好還是把它放出來。」

  來自哨兵的……善意的提醒?

  這種情況很少見,由理不由得警惕起來,「那個,霍勒斯,你能給我個理由嗎?」

  「我精神波動95%了。」

  霍勒斯遞給她那張報告,看著呆住的她說,「這個理由充分嗎?」

  由理看著輕飄飄的那張紙,不敢接。

  仿佛只要不接過,她就還可以全身而退一般。

  但霍勒斯沒強硬的要她看,她不接他就放到一邊去,轉而褪掉身上的襯衫長褲。

  由理眼睜睜看著霍勒斯寬衣解帶,有點移不開眼。

  男人身姿頎長,胸膛厚實,身上每一處的線條都恰到好處,一舉一動中肌肉蘊含著勃發的力量感。

  勾人確實是足夠勾人的,但想想看這一幕要付出的代價,由理覺得自己受不住。

  「霍、霍勒斯……」

  赤裸著的哨兵一條腿已經跨上床了,由理還試圖跟他打商量,「要不先試試精神疏導吧。」

  霍勒斯按著她,解開早上他給她穿好的衣服,聲音低沉的反問她,「你是在認真說的嗎?你覺得有用?」

  由理不太肯定,「也許?」

  「里里。」霍勒斯客觀的陳述,「對S級哨兵來說,以你的等級,普通的疏導沒有用,你知道的。」

  他捅破她試圖遮掩的最後一層窗戶紙,眼眸對上她的,語氣更加平靜。

  「還是說,你其實不願意?」

  這話一出,無形之中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霍勒斯的話讓由理感到心悸,他似乎不打算給她活路了,總是突然說出這麼令人不知所措的話。

  她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精神波動太高所帶來的影響。

  明明還不到這種程度,被他冷不丁的這麼一講,總感覺不好好回答,下一秒就要分道揚鑣一樣。

  由理著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大聲喊道,「我沒有不願意。」

  「那為什麼要提起精神疏導?」他看著她情緒隱隱約約將要失控的模樣不為所動,繼續步步緊逼,「你明明知道的,那種方式,不過是杯水車薪。」

  「你也想讓我變得跟默生那個可憐蟲一樣,因為精神波動太高被監禁在塔里,好甩開我嗎?」

  他慢條斯理地說,「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我才沒有!」

  短短一句話,蘊含著委屈。

  由理聲音裡帶著哭腔,「那個事情明明是意外。」

  「可你事後什麼都沒做,你明明知道,我們不可能背叛你,去找其它嚮導做淨化,哪怕只是精神疏導。」

  他盯著她的臉,慢悠悠道,「我們只能像個可憐蟲一樣,搖尾乞憐的等你施捨啊。」

  由理還在嘴硬了,「我沒有限制過你們……」

  「確實。」霍勒斯點點頭,「要我誇你足夠大方嗎?大方到讓有了伴侶的哨兵,可以去其它嚮導面前像條狗一樣的放下尊嚴。」

  「里里,你一直都是這樣說服自己的嗎?」

  由理,「……」

  她被講得都要抬不起頭了。

  有想過自己會被霍勒斯爆操,但沒想到試圖掙扎一下的後果,卻是要直面霍勒斯一針見血、十分苛刻的話。

  「算了,這種東西,確實也無關緊要。」

  霍勒斯輕輕的笑了笑,「默生,然後是我,接下來是哪個?席恩?」

  突然提到另一個人的名字,由理有了不好的猜測,她顫抖著聲音問道,「霍勒斯,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霍勒斯,「北方的阿爾法軍區發生異種暴動,防線壓不住,面臨潰散,各大軍區都派出哨兵嚮導前往戰場支援,不巧,席恩也在名單內。」

  這種事情,單單聽著都足夠讓人心驚肉跳。

  由理今天一整天待在學校,都沒聽到關於這件事的任何一點風聲,足以見得,消息一定是被塔跟軍區牢牢封鎖住了。

  採用這種手段跟措施,危險程度可見一斑。

  由理眼淚掉得更急,「可昨天他接我通訊的時候壓根沒提到……」

  「這不是很正常嗎?」霍勒斯給她擦去眼淚,語氣很平淡,「里里,動動你的腦子,印象中,你有聽過我們跟你講過這些兇險的事情嗎?沒有吧。」

  由理怔然。

  確實沒有,一次都沒有。

  她此刻才恍惚想起,他們總是很輕描淡寫的概括所有任務,好像很不值一提一樣,接著又轉移她的注意力到別的話題上。

  在她顯得越發透明的臉色中,霍勒斯殘忍說道,「你需要明白,每次任務無論等級多少,誰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能夠活著回來。」

  「這不是你那偽裝普通人的過家家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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