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真
幽火迸射，殘垣斷壁，無形的存在收割著生靈，留下一地的黑色，幾周前還是鮮有人知的世外桃源，如今已化作荒蕪。
本該是古老遺蹟的地方，也多了層層污泥，有生命般蠕動，飛過的鳥雀光是到了這片場域，就失去了方向感，在空中亂竄，不消一刻便墜入污泥，蠶食殆盡。
隱約有女子啼哭的悽厲之音在這片土地上遊蕩，刺人耳蝸。
這片地方也太噁心了。
洛清淵受託而來，光幕上顯示的特殊任務便指示他來到此地。原先似乎是不知名存在留下的秘境遺蹟，現在這片土地只讓他汗毛倒豎。
「嘔……」
柳聞殷完全不掩飾那份噁心，撐著膝蓋不斷作嘔，這份氣味並非惡臭，而是深入體內的強烈不適感。
洛清淵騎著夏筱薰，經過兩個月的培養，夏筱薰已經是合格的雌畜坐騎了，在這種靈穢拔除的任務中是不可替代的角色。
只穿著黑絲吊帶襪的夏筱薰安安靜靜地立在原地，肉穴滋潤著洛清淵的陽莖，時刻驅散周身的污氣，雙臂沒有被束縛，可以隨時施術迎擊，一對豐挺淫乳在洛清淵掌中被細細把玩。
噼啪。
洛清淵插了兩下夏筱薰的肉穴，身前的淫奴老實地往前飄動，這般污濁的環境，夏筱薰本能地不想落地。
「源頭在哪呢……總不至於全部都得解決吧？」
洛清淵皺著眉，捏了捏夏筱薰的奶頭，聽得棒上淫奴嬌喘。
玉奴苑的妓女越多，對洛清淵來說越是裨益。
剛過了十八歲生日的他，得到的「禮物」就是能夠調用泄精肉壺的靈力，師門的淫奴他自然是不會選擇，而是把玉奴苑的妓女們作為自己的靈力池來使用，堪堪觸碰到隱月的境界，這一年時間本身修為沒什麼大長進，只是從融雪五重天變成六重天。
柳聞殷就不同了，天縱之才的天資讓她修為不可抑制的水漲船高，已經是隱月一重天的修為，這才驕傲地要出來試試身手。
謫月宮內的弟子被她的修行速度駭到咋舌，就連安語凝等人都疑惑柳聞殷的資質。
現如今洛清淵已經明白了，自己在使用三分白濁煉成淫奴，不但自己能從這些「眷屬」身上獲得裨益，她們也能因為自己而提升修煉資質，長此以往下去，必然會成為不弱的勢力。
但是洛清淵最頭疼的還是自己是個空殼，空有靈力而習得不了強大的武學，對女修還能用淫技交鋒，男修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總覺得這裡好像有不少修士的靈力氣息啊。
洛清淵試圖再一次探測區域，被一股強且寒冷的氣息阻斷，駭得他緊急收回靈力，天之碑之三被激活，白芒包裹住三人的軀體。
「喂！你們也是來搶秘寶的？」
數名青衣修士從古樹的一側繞出，有些戒備地盯著洛清淵，看見他連接著的夏筱薰，隊伍中的女修皺眉，男修吞咽唾沫。
夏筱薰因為馭奴架的關係，除了水晶高跟和吊帶襪以外身上不著片縷，倒是柳聞殷身上穿著謫月宮的新制服——慾念羽衣。
半透明的輕薄材質，由步博幻想而出，是他的新製衣材質——欲絲，摸上去絲滑溫暖，看起來類似紗的模樣。
製成的薄裙有著自己的魂，能夠和主人心念相通。
衣領堪堪過乳頭，能夠看見漂亮的乳暈，露出大片白皙美乳同精緻鎖骨，玉背無遮，短裙擺在腹股溝處分開，能夠看見穿著者的內褲，短裙擺在美臀旁結束，連著的是宛如光焰般的長裙，直至腳踝消失。
洛清淵的眷屬們穿的和一般的慾念羽衣稍有區別，只要穿上就會自行翩飛，熠熠生輝，宛如仙女般耀眼，純粹是為了美的設計。
柳聞殷穿的是銀色款，配上她的銀髮和清冷嬌顏，給了青衣修士們極強的視覺衝擊，巴掌大的內褲和羽衣是一樣的材質，極透的白絲玉足踩在水晶高跟內，和夏筱薰一樣浮於半空，星月吊墜置於乳溝內，分外吸睛。
配套的星月首飾組包括耳飾頭飾項鍊手鍊足鏈，點綴的柳聞殷更加出塵，暴露的肌膚那麼多，卻沒有一點淫穢之感。
柳聞殷一句話沒說，冷淡的視線從青衣修士們身上收回，看向洛清淵。「秘寶是什麼？」
洛清淵完全沒聽說有這種東西，過於老實的回答讓他們面面相覷。「你真不知道？哪為什麼來這裡？」
「湊熱鬧。」
洛清淵想好的說辭，配上誠懇的神情，倒還真讓他們信了。
「啊……那還挺正常。」
領頭的男修端著下巴，很是認可洛清淵的話。
「淫修？邪修？」
「算淫修吧。」
洛清淵回復其中一名女修的話，柳聞殷漫無目的地掃視著周圍的場域，玩弄著指尖躍動的電芒。
「說是這裡有少見的秘寶，才變成了這幅鬼樣子，來了許多修士探索，先行一步了。」
領頭人帶著隊離開，其中的女修鄙夷地瞥了洛清淵，讓洛清淵不得不出言。「別。」
「唔。」
洛清淵一眼看出柳聞殷想動手，細密的雷光在指尖噼啪，若是不攔著她，大抵是要對那幾位女修出手了。
「這個地方……真有秘寶嗎？」
洛清淵分外狐疑，畢竟靈穢在的地方，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柳聞殷指著西側的枯樹，示意洛清淵跟上。
「那就跟上吧。」
洛清淵也沒什麼主意，索性就跟著柳聞殷走就是了，她的直覺向來不錯。
本該肥沃的土地雖然被污泥沾染，還有些靈力溢散，證明這片地區確實有可能存在好東西。
「居然在燃燒啊。」
洛清淵揪了揪夏筱薰的奶頭，生怕她往地面龜裂迸射的冷焰上走。「咚！」
柳聞殷像貪玩的孩子，給了地面坑洞一下雷擊，戒指法器——透鏡也加持了聖潔氣息，一記雷電炸碎了大量污泥，卻沒濺到身上。
「對靈力的把控強了好多。」
「嗯嗯。」
柳聞殷湊到洛清淵面前，撅起薄唇，溫柔的獎勵落下，柳聞殷忍不住翹了嘴角，臉頰泛紅，慾念羽衣頓時變得更加透明，散發強烈的靈力氣息。
「唔……」
夏筱薰瞧著枯樹的方向，慢悠悠地往前飄動，龜頭每一次頂著子宮底，都會讓她嬌哼一聲，子宮和陰道都能感受到舒適的快感是仙娼的標誌，現在已經變成了洛清淵胯下淫奴的必備能力，身體的改造讓她們更趨於性玩具，等到任何男人插入肉穴都能獲得近似的快感，那就臻於完美了。
「你有聽見嗎？慘叫。」
洛清淵時不時能從風中聽見微弱的哭嚎，過於悽厲到他愈發警惕。「好像……好像是有怪聲。」
柳聞殷靜心屏息，也捕捉到了無法分辨男女的聲音。
「好像就是那邊。」
洛清淵目光如炬，生怕枯樹後竄出影子，偶有的地火燃燒掉部分污泥後便被拉入泥淖消失不見。
呲呲——呲呲呲——
柳聞殷的雷光織出了球狀物，邊走邊扔，像打地鼠一樣甩在地火上，看她的模樣是很喜歡做這樣的事。
枯樹大到能容下數個人，若是過去必然是孩子們的秘密基地，洛清淵有些恍惚，仿佛看見了自己同鄰家姐姐的曾經，和這枯樹一樣逝去。
「哼嗯？～」
夏筱薰扭著腰，豐滿軟彈的臀瓣擠壓著洛清淵的胯間，肉穴規律地縮緊。「謝謝。」
夏筱薰雖然變成了人偶，但是穴棒相連，就能感受到洛清淵的情緒變化，小小地撒嬌是她對洛清淵的撫慰。
洛清淵有的時候覺得，夏筱薰是不是真的變成人偶了，明明修為還有些提升，不是只有自己的話她才能理解，其他人部分的對話，也是可以理解的，說不定她是三分白濁的新產物。
「嗯嗯？～」
青藍色的長髮飄著香味，蹭了蹭洛清淵的臉頰。
「砰！」
繞過枯樹，洛清淵一行便瞧見了百米外的黑光一炸，污泥飛濺，一名赤裙女子踉踉蹌蹌地躲避著身後靈穢之獸的攻擊。
柳聞殷看向洛清淵，眼神交換後選擇了讓柳聞殷動手。
「噼——」
刺耳的雷鳴在空氣中炸響，一道藍金色電弧自柳聞殷鞋下而生，提足輕點，電弧聚作球狀，破風射去。
「好像很棒。」
柳聞殷睜大了眼睛，驚喜地看著靈穢之獸的獸體多了個破洞，又踩了兩腳，為其增了數個大洞。
赤裙女子輕紗掩面，劫後餘生地奔向洛清淵的方向，見到騎著夏筱薰的洛清淵，眼神都銳利了幾分。
「性春殿的人？」
「不是，我是謫月宮的。」
赤裙女子明顯鬆了口氣，眼眸微動，視線落在夏筱薰臉上的時候，稍顯不可思議。「感謝你們的搭救，這是？」
「啊……別在意就是了。」
洛清淵吻了吻夏筱薰的頭髮，後者很喜歡洛清淵的示愛，原本就微笑著的臉頰更添悅色。
「看起來很幸福……那就好……」
赤裙女子恍惚地呢喃，洛清淵沒有聽見她說什麼，鬆開緊握夏筱薰乳球的手，兩團軟肉輕顫。
「啊……你換一下……呃……算了，你還是這樣就好。」
洛清淵想讓赤裙女子換上完整的衣裙，但自己所有的衣裙哪怕再完整，也是要露出大半春色的，還不如赤裙女子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
「那就穿那些唄。」
「小笨蛋，你是我的，她又不一樣，這樣嫁不出去很麻煩的。」
洛清淵輕敲柳聞殷的小腦瓜，無奈地吐槽她。
「哼哼？～」
柳聞殷抓住洛清淵的手掌，不斷往自己臉上蹭。
「好好好，厲害多了。」
赤裙女子挑了挑眉，看著眼前的光景，完全無法融入他們的對話。「感謝你的好心，我穿這個就好了。」
赤裙女子搖搖頭，出聲打斷他們的對話。
「你一個人來的？」
洛清淵又把手搭回了夏筱薰的胸前，用自己的手替她遮擋。
「不是……一起來的同門……在裡面……他們掩護我……」
赤裙女子眼眶泛紅，緊握的拳頭卻無法匯聚多少靈力。
啊～這樣的情況……
雖然赤裙女子遮著臉，但洛清淵隱約有種哪裡見過的感覺。
「噫！」
夏筱薰突然握住赤裙女子的手，嚇得她抽出手後連連後退。
「唔……」
夏筱薰有些難過，發出小動物一樣的嗚咽。
「啊……她應該是想安慰你。不可以做出這種冒犯的舉動噢。」
洛清淵夾了兩下夏筱薰的櫻桃，她才好了些心情。
「不好意思，她可能只是想安慰你，她是很好的人，冒犯了你實在是抱歉。」「啊啊……沒事……」
赤裙女子把手背到身後，心情複雜地看向夏筱薰。
「你現在靈力乾涸，如果可以的話要不帶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些忙。」洛清淵最初的夢想是仗劍天涯樂善好施，要不是淫道斷了他的念想，大抵現在還在世間行俠仗義。
赤裙女子像是下定了決心，咬著唇重重地應下。
「好！請跟我來。」
赤裙女子破碎的裙子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肌膚和大半圓潤的桃尻，給洛清淵的第一印象就是肏起來應該和自己現在插著的蜜桃差不多，裊裊婷婷，想必也是哪裡受同門青睞的仙子，那對豐挺軟彈估計也不輸給夏筱薰，方才聽她的聲音都有著令人迷醉的音色。
溝壑縱橫的荒地上，樹木的殘軀歪歪斜斜，似是祭祀的石雕失去了往日的風姿，勉強能看出個立姿，污泥像是有生命般爭食著肉塊，其上還有布片。
「遇難了吧，他們。」
柳聞殷聽見洛清淵的聲音，頓時雷光大盛，氣勢甚至嚇到赤裙女子，天地一柱，紫光奔襲，厚重的靈力施展的雷法滅掉了百米內的污泥，還了他們一場安息。
「做的好，要是之前肯定是要大喘氣了。」
「為了哥哥大人，我很努力。」
柳聞殷挺起豐乳，臉上看不出語氣中的驕傲，對著自己比了大拇指。「想來你身前的是你的淫奴吧？」
「是的。」
洛清淵回應著赤裙女子，讓夏筱薰配合她的步伐緊跟其後。
「感覺她很喜歡你的樣子，不太像主從關係。」
「嗯？不應該都是這樣的嗎？」
「雖然你的癖好讓我有些不能接受，但是我還是要說，你是我見過的，少有的能讓淫奴看向你們的目光中，飽含愛意的。」
赤裙女子頓了頓，有些悵然若失。
「我也喜歡你喔。」
「哼嗯嗯嗯……」
洛清淵和夏筱薰耳鬢廝磨，赤裙女子只是回頭瞥了一瞬，便收回目光。既是羨慕，也有悔恨。
「別被這黑泥染上了，沾上可就麻煩了。」
赤裙女子的前路全是柳聞殷清掃出來的，每過五十米就炸這麼一次，一路上倒是乾乾淨淨，只是滿地坑窪。
「感謝你的提醒。」
洛清淵故作感激，留了個心眼。
這樣的行動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道路逐漸變得無法破壞，柳聞殷的好奇心也提到了新的階段。
「不用那麼使勁啊。」
柳聞殷的雷光愈發強盛，所觸及的污泥當即湮滅，露出狹長的石路，卵石組成的小徑蘊含著靈氣，在方才污泥的吞噬下依舊散發著微弱的光澤。
看來真有秘寶，這裡之前多半有法陣運作。
洛清淵在法陣上有些造詣，這種脫離武技的東西，他倒是能正常學習。「裡面會有很多那種黑色的惡獸，你們真的願意進去嗎？」
赤裙女子咬了咬牙，還是說出了口。
「進去吧。」
洛清淵發話了，其他二女不會反對，十步之遙的圓形祭壇中心有著一口方洞，往下便是進入地宮的石階，從中傳來的惡臭比起一開始來到這裡聞到的更加令人不適。
「嘔嘔嘔……」
柳聞殷痛苦地皺眉，把早上吃的東西吐了個乾淨，一臉清爽。
「沒事嗎？」
「沒事！」
柳聞殷仰起臉頰，看起來比之前還有精神。
畢竟我有天之碑之三，筱薰是原聖女，影響最大的還是小聞殷了。洛清淵插了兩下夏筱薰的肉洞，三人跟上了赤裙女子的步伐。
熾熱，這是踏入地宮的第一感受，全身都有種燥熱難耐的感覺。
「我來照路。」
柳聞殷玉指虛點，指節上透鏡發亮，飄下的幾根銀白髮絲被紫電引燃，迸射出的光芒照亮整個通道，隨後慢悠悠地升到頂部，投下光亮。
赤裙女子收起本就不多的靈力，默默地加快腳步，似乎很是心急，走在光亮的邊緣。「叮叮——錚錚錚——」
凝實的雷槍硬度非凡，隨著柳聞殷的彈指，從身側騰起，直刺飛來的黑槍，相觸的瞬間便讓黑槍癱做泥水，呲呲蒸發。
「遇襲了，你不用後退些嗎？」
「我想你的同伴準頭應該不錯。」
赤裙女子依舊不肯退後，緊握著拳頭盯著前方黑暗中走出的穢獸。「人形？」
洛清淵打量著眼前的穢獸，細節栩栩如生，除了污泥覆體，和人並無二致，甚至不斷向他們的方向刺出手中的黑槍。
「叮——」
刺耳的囂叫在通道內響起，赤裙女子痛苦地蹲下，洛清淵也被這音波震的頭疼。「也太吵了。」
柳聞殷呼出一口氣，掠過透鏡，剎那間歪曲了周圍的光景，雷電有秩序地構成牢籠，隔開外界的音浪。
「唔……」
「沒事吧？」
洛清淵看向蹲在地上的赤裙女子，她的手指死死地扣住自己的脖頸，痛苦萬分。「呃……嘶……」
赤裙女子咬了咬牙，稍顯悽美地笑了。
「你們走吧，幫不了我們的。」
「為什麼？」
洛清淵感受到赤裙女子的軀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變化，下一刻便化作一縷黑霧，融入了前方的漆黑中。
「哥哥大人？不走嗎」
柳聞殷已經打算離開了，她沒有義務去幫陌生人，更何況這股音浪的源頭似乎並不好惹。
「臨死前的恐懼哀嚎，這就是這個音浪的本質，刺入骨髓的不適。」洛清淵從夏筱薰穴內拔出肉棒，自己穿好衣服的同時，拆了她的馭奴架，讓她披上了慾念羽衣。
「你認識她的吧？」
夏筱薰微笑著看向洛清淵，沒有回應。
「不知道趕不趕得上啊……感覺她要完全被侵蝕了……」
洛清淵隨手拋下一些有雜質的軟玉，右手作劍指狀，催動起進地宮時便在構築的法陣。
柳聞殷眨巴眨巴眼，不明白洛清淵的行動，下一刻雙唇被洛清淵用嘴唇堵住，渡過去了天之碑的力量。
「成為我的助力吧？可以嗎？」
「請隨意使用我。」
柳聞殷的煩悶被拔除，取而代之的是慾念羽衣的光芒大盛，成為通道中的燈光。「走吧筱薰，你可是主力。」
「嗯——」
洛清淵腳下的污泥畏懼起他的氣息，四散而逃，而他以自己為陣眼，完成了移動型獨創法陣，其命名為——虛妄惑音。
在法陣中的有靈之物，洛清淵可以對其進行精神攻擊，靈力化作的細針刺入其身體，挖掘出最令其恐懼的事物，內外夾攻。
法陣的完成需要消耗大量軟玉作為觸媒，來進行天地靈氣的溝通，若是到了隱月境界就不需要那麼多軟玉，至少不敗家了。
從一開始見到赤裙女子的時候，夏筱薰的情緒就異常高漲，這讓洛清淵一直在思考，她究竟是誰。
期間赤裙女子並沒有告訴洛清淵她的身份，問了一次也只是沉默。
現在洛清淵有了自己的猜測，但是要在替她拔出靈穢後才能得到解答。
「放手去做吧，不用擔心我。」
洛清淵的聲音在通道內迴蕩，身側二女頓時綻放靈力，溫柔的白霧和刺人的雷光同時亮起，割草般奪取著穢獸的生命力。
「前方通道有近似融雪境穢獸兩隻，右側襲來近融雪境穢獸八隻，左側二通道飛花境十一隻，左側一通道隱月境一隻。」
洛清淵睜開雙眼，在踏入他的法陣時，穢獸的實力便有了大概的認知，虛妄惑音對穢獸同樣有著作用，只是不能完全拔除。
「嘶——呼——嘶——呼——」
柳聞殷褐色的眼眸升起紫金色的光芒，全身被蜿蜒的雷龍盤旋，每一次深呼吸雷龍都會凝實幾分，慾念羽衣也被染成紫金色，向後飄起雷電拖尾。
「雷龍盛怒！」
柳聞殷的身形之快，在原地落下殘影，一條張著大嘴的雷龍結結實實地撞擊在前方和右側通道內同時撲出的虎形穢獸，霸道的沖勢讓它們連重塑身體的機會都沒留下，隨著音爆一同化作紫電的養料。
「吼——」
龍嘯在通道內響起，柳聞殷肆意在通道交匯的空間內衝刺，暴力到洛清淵一時分辨不出來誰才是敵人。
靠近夏筱薰的穢獸則沐浴在白芒中，從崩解到消散殆盡不過兩秒鐘時間，只是平靜地站在原地，就讓穢獸們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
夏筱薰的力量直接將隱月境的狐狸型穢獸剝去外殼，露出已然發黑的骨骼，三步路便走到了盡頭。
果然……污泥吃掉了他們……
污泥能夠通過吃掉靈獸修士等生靈，讓他們成為更加強大的穢獸，這也是洛清淵數次任務中確認的事實。
「嗯？」
夏筱薰歪著頭，目光在幾個通道口分別停留，最後指著左側二通道。「明白了，那就走這裡。」
洛清淵擲出軟玉，擴大著法陣的範圍，軟玉在聖潔的淨化氣息消耗殆盡之前，穢獸都自行繞道。
「吼——」
柳聞殷所化的雷龍毫不顧忌地在通道內奔襲，洛清淵隱約從雷光遮擋的俏臉上看見了興奮，不禁咋舌。
能這麼開心嗎？我家妹妹不會是破壞狂吧？
洛清淵回憶起以前的經歷，自柳聞殷修行開始，就對狂轟濫炸類的術法有著格外強烈的求知慾，好幾次都因為弄壞了設施，被安語凝打了屁股。
衝刺衝刺衝刺！
柳聞殷甚至提高了靈力輸出的功率，周身的紫電逐漸變成粘稠的漿狀，伴隨她的衝刺而散落一地，穢獸光是沾上都顫抖不已。
唐尹夢的快樂她完全理解了，露出的神情讓洛清淵有些擔憂。
以後不要讓聞殷和尹夢師姐玩了，我得盯著一點。
有夏筱薰的引導，雜亂無章的地宮通道也變得沒有那麼面目可憎，柳聞殷靈力消耗了一半，便張開雙臂找洛清淵要親親，濃密的舌吻後，柳聞殷臉色愈發紅潤，再一次亮起的紫電都直接進入了液態。
地宮變得亮堂，茶色的粘稠漿液從天花板滴落，撕心裂肺的嚎叫充斥著整個大殿，人頭獸身的龐然大物在大殿的後方蠕動，獸身下肢還在吞吃著殘缺的修士，斬斷，吞食，不斷重複著這樣的行動，嚎叫的來源便是此物。
「又有外面的食物自己送上門了，你又有口福了。」
矮小的黑袍人咯咯笑著，踮起腳撫弄著人臉，渾濁的黑霧繚繞著它，獸身也在它的指揮下，賣力地吞吃人體。
「那個應該是了……」
洛清淵凝神聚氣，示意二女別輕舉妄動，而夏筱薰的靈力已經抬升到了令人窒息的強度。
「只有空殼？」
柳聞殷皺著眉，盯著人首，她能感知到這隻穢獸還在合成階段，但是本該在人身內的靈魂完全不見蹤跡，那人體保持在一個破碎的臨界點，而這人首就是剛才的赤裙女子。
「是你的熟人吧？精壺仙娼，應該是原精壺仙娼。」
洛清淵拍拍夏筱薰的肩膀，後者向洛清淵投以哀傷的眼神。
「你們來……幹嘛……」
方才的赤裙女子突然從天而落，四肢已經污泥化，光是走路都做不到。「原精壺仙娼？」
洛清淵見她咬牙不語，嘆了口氣。
「是怎麼碰上的呢？」
洛清淵詢問著原精壺仙娼，柳聞殷則火力全開，紫電狂舞，對付著黑袍矮人的招呼。「哎呀哎呀，熟人嗎？那就更應該好好招待了。」
「好臭啊。」
柳聞殷向下虛握，雷龍再現，皺著眉和這看起來就厚重許多的黑泥穢獸交手。夏筱薰還想去觸碰原精壺仙娼，被她連連躲開。
「別碰她筱薰，除非你想她的靈魂不得超生。」
洛清淵算是看出了門道，蘇淺沫教的東西他可是記住了。
「你現在身體被當做容器，靈魂則是被污泥束縛，作為引誘修士赴死的道具，對吧？」
「嗯？你居然看得出來？我以為你是廢物來著。」
「啊啊……雖然也沒什麼錯就是了。」
這種情況下還能打趣，真是個不得了的人。
洛清淵搖搖頭，等待著原精壺仙娼的回應。
「被性春殿拋棄之後，我們身上的詛咒就愈發強烈，芷蘭先一步陷入瘋狂，走投無路的時候碰上了……」
原精壺仙娼扭頭看向黑袍矮人，眼中的憤怒無以復加。
「它用能治好芷蘭要挾我為它做事，結果變成了這幅鬼樣子，想安然死去都做不到。」
原精壺仙娼自嘲地笑笑，眼神悽然。
「但只要能治好芷蘭的詛咒，我無所謂的。」
「你是說……除了你之外，還有原仙娼？」
洛清淵睜大了眼睛，腦海中過了一遍仙娼名冊，確認了名字。
「原精壺仙娼，何綰綰，和原穴吸仙娼，魏芷蘭是吧？」
「嗯……」
「嗯……肏起來應該挺舒服的。」
「喂！生死關頭你怎麼還想著做愛！」
何綰綰怒瞪洛清淵，全然沒了方才的緊張感。
「沒事沒事，你們的事情比較重要，要是真打不過，搖人就是了。」「要是我全盛時期，怎麼可能打不過這個傢伙。」
何綰綰牙根咬碎，碰上了洛清淵懷疑的目光。
「筱薰也就算了，你們真有辦法對付靈穢？」
「靈穢？就是這些污泥？」
「啊，不知道嗎？」
何綰綰搖頭，顯得有些迷茫。
「這東西沾上了，要是沒有正確的方式，就死定了。」
洛清淵示意夏筱薰把淨化的場域壓縮到何綰綰身旁，防止一下子就給她弄死了。「你有辦法？」
「如果侵蝕不完全的話，我內射你一天應該就拔除靈穢了……幹嘛，這樣看我？」「真是小人。」
何綰綰啐了一口，很是不屑。
「你不相信我嗎？」
「你說的話太離譜了無法信任。」
「沒事，只要你身子還是完全的，我就會強姦你的。」
「讓我體面的死了算了！」
何綰綰自暴自棄地大喊，洛清淵已經有了行動。
「首先得把靈魂的你踢回你自己的身體，不然怎麼樣都沒救……」洛清淵的腿上匯聚起白光，下一刻何綰綰就被踹飛，直接塞回了合成中的穢獸人體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來自何綰綰的生不如死在大殿內震盪，嚇得黑袍矮人直皺眉。
「有這麼痛嗎？真是壞孩子。」
黑袍矮人一掌扇在何綰綰臉上，很是不喜她的反應。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也不用多費力氣了，讓你和你的好姐妹團聚吧。」黑袍矮人歡喜地拍手，從穹頂落下一團污物，哪怕支離破碎，也能看出是人體碎塊。
「你……」
何綰綰氣血攻心，連帶著連接著的穢獸都停下了進食。
「身為好姐妹，就該一起為我效力，她的生命不錯，死前的哀鳴也很美味，就讓她成為你的一部分吧。」
虛妄惑音。
洛清淵全力運作法陣，黑袍矮人眼神瞬間呆滯，停下了褻瀆的動作，柳聞殷的雷龍隨之而至，卻未能攔住另一隻穢獸的協助。
白光大盛，夏筱薰打開了法器，本能地驅使琉璃匣釋放洪流，衝散了穢獸，同時也讓那些碎肢在淨化的光芒下化作齏粉。
「唔……」
夏筱薰頓時哭出聲，試圖去抓那些粉末，只是徒勞無功。
「啊啊啊……」
何綰綰見狀陷入瘋狂，她們當然能感受到碎肢的氣息究竟是誰，那股熟悉的波動，無法取代。
「好好好，新的穢獸太棒了，已經比我要強了！」
黑袍矮人滿意地點頭，眼下何綰綰為合成主體的穢獸，已經到了碧穹三重天的階段，雖然不穩固，也是實打實的強大。
「喂！精壺仙娼！聽得見嗎！」
何綰綰沒有回應，已經開始穢獸化了。
這下麻煩了……
洛清淵深吸一口氣，調整靈力，盯著黑袍矮人。
「我看你們也不錯，一起來做我的穢獸吧。」
「聞殷，沒有還手之力一定要說，我們來對付穢獸，筱薰，和黑袍矮人過招吧。」怎麼讓她回退穢獸化啊……
洛清淵按下玉符，蘇淺沫收到訊息來這裡也得五六分鐘，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防止何綰綰步上魏芷蘭的後塵。
「筱薰？筱薰！」
夏筱薰還在抓取塵埃，絲毫未注意到潛入黑影偷襲她的黑袍矮人，急得洛清淵想抽身去擋。
「得手！嗯？」
黑袍矮人的手被乳白色的光霧推開，琉璃匣在夏筱薰頭頂打開，溢散出的霧氣聖潔無瑕。
夏筱薰的眼神罕見地變得冰冷，只是凝視著黑袍矮人，就令他身體上騰起黑煙。
「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東西？！什麼力量！」
夏筱薰的慾念羽衣完全展開，飄於半空，真如九天仙女下凡塵，足尖下漾開圈圈漣漪，耀目光輝於身側亮起。
「哥哥大人，她的目標是那個傢伙。」
柳聞殷本想和瘋狂狀態的何綰綰交手，沒想到何綰綰驅使獸爪，第一下抽擊就正對黑袍矮人而去。
「怎麼都在打我！」
黑袍矮人想抽身而去，被夏筱薰的白光釘在原地，一道道白色光柱從頭頂灌入，其身上黑煙不斷膨脹，帶走了四肢。
「要命要命要命！」
黑袍矮人使了個脫身法，勉強從夏筱薰的光釘下逃脫，又被何綰綰的巨爪拍進地面，何綰綰泣出的血淚讓穢獸之身黑芒大放，試圖擺脫她的控制。
「沒辦法了，放棄這裡了。」
黑袍矮人驅動全身靈力，喚醒了所有沉睡的穢獸，一時間地宮內響起無與倫比的音浪攻擊。
「不妙啊……」
洛清淵感受到大量隱月境界的靈力波動，在往這個大殿匯聚，現如今難以脫身。「咚！」
柳聞殷已經開始迎擊，雷龍在大殿內橫衝直撞，攔下企圖靠近洛清淵的穢獸。「根本望不到邊！」
柳聞殷眉頭緊皺，同境界下的穢獸能夠阻擋她的攻勢，而數量著實駭人。
洛清淵的軟玉也在持續消耗著，已經顧不得敗不敗家了，夏筱薰在同黑袍矮人糾纏，何綰綰敵我不分地揮動著碩大的獸爪，一時間大殿內混亂一片。
這是第幾瓶丹啊？我都記不得了。
一路上的穢獸拔除，已經讓洛清淵和柳聞殷在接吻的時候渡化了三瓶丹藥，本來出門就沒帶多少瓶丹藥，現在二人不斷往嘴裡倒著，藉以快速恢復靈力。
「給你，我吃了戰力沒多少提升。」
洛清淵扔給柳聞殷最後一瓶靈丹，虛妄惑音的範圍已經縮到只有半徑二十米了，已經有不少穢獸洛清淵限制不了其行動。
柳聞殷接過，直接吃了個精光。
「你別這麼吃！太傷了！」
「嘶——呼——嘶——」
柳聞殷抹掉嘴角的血漬，榨乾所有的靈力，打算把這裡掀個底朝天，積蓄力量的氣息過於明顯，讓許多穢獸不再以夏筱薰為目標，而是踏出她的光域，跑向柳聞殷。
「本來還想留著的。」
洛清淵摸出一把摺扇，做工精細，絕非凡品，是上等的法器。
「給我燃盡！」
洛清淵將摺扇的結構由內部破壞，扔向穢獸最密集的方向，讓其爆炸，激盪的淨化風暴摧毀出了一個缺口。
「筱薰！走了！」
洛清淵牽著柳聞殷的手，又去抓夏筱薰的手，儘管她諸多不舍，還是聽從了洛清淵的指示。
好好活著……
何綰綰望著夏筱薰的方向，二人視線對上的最後一眼，用唇語為她送行。
「告訴你們一件事，以前這裡是祭祀活人的地宮，而只有法陣的主人才能自由出行，目前，是我。」
黑袍矮人嗤笑著，在地宮內消失，洛清淵驚覺出口消失不見，穹頂開始倒下污泥。「嘿！」
柳聞殷擋下攻擊，下一瞬三人便被拆散，地宮的構造隨之變化。
沉重的衝擊讓洛清淵昏厥了片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間看似是實驗室的地方。
「這是……欸！」
洛清淵見到被鎖鏈拘束的美人，嚇得連連後退。
「呀～稀客～既然你到這裡來了，那要是處男的話，可以用奴家來脫處喔，畢竟馬上也要死了嘛～」
明眸皓齒，薄唇玉肌，夜色長髮微曲，赤裸著的淫體被四個黑環箍在牆上，無法動彈。
「穴吸仙娼魏芷蘭？你沒死？」
「欸？你認得奴家啊？嘛～那還真是有緣分呢～」
「你你你你！不是都變成碎渣了！？」
洛清淵不敢相信，伸手在魏芷蘭肩膀和大腿根部撫摸，完全沒有傷痕。
「真色呢～奴家只是一直被斬斷四肢罷了，說人家可是上等的飼獸食材呢～」「嗚哇，聽著好噁心。」
「你幹嘛！奴家不噁心的！」
魏芷蘭裝作哭臉，實則不斷打量洛清淵。
「你的四肢完全沒有被斬斷的痕跡啊？而且你看著也不沒有碧穹的修為。」「嗯哼～只是人家吞掉了很奇怪的東西～就變成這樣啦～」
魏芷蘭滿不在乎地晃起腦袋。
「那何綰綰不是白出事了？」
「綰綰怎麼了！？」
洛清淵的話讓魏芷蘭眼眸一凝，語氣中的輕佻宛如不曾有過。
洛清淵描述了一下，何綰綰憤懣不平，大聲斥責！
「明明說只要奴家為他出力，就能治好綰綰的！真不是東西！」
「呃……你們仙娼都這麼天真的嗎？」
洛清淵不知道說什麼，突然覺得她們被捉住煉作仙娼不是沒道理的。「不要白費功夫了，這個東西你拿不……誒誒誒誒誒？！」
魏芷蘭的驚呼響徹整個實驗室，四個黑環都被洛清淵拆下，噹啷落地。「不是，就這樣拆了嗎？有什麼特別的嗎？」
洛清淵眨巴眨巴眼，他真覺得是個很沒用且樸實無華的裝置。
「呃……你……算了……我們先……你幹嘛！」
「你不是要我肏你嗎？我不就插進去了？」
洛清淵抱住魏芷蘭的腰，直接正面挺入肉洞，不適應他尺寸的肉穴頓時求饒似的發顫。
「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嗯嗯呢呢……」
「先把你體內的靈穢拔除了再說。」
「那幹嘛……要嗯……肏奴家啊……」
實驗室的戰鬥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地面上的黑袍矮人也警惕地盯著眼前的女子，她光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有種隨時能把自己碾碎的感覺。
明明我才服下了金丹，為什麼感覺還是碰不到她的領域！
「你剛剛吃的，是用修士煉的丹吧？」
蘇淺沫漠然地瞥向黑袍矮人，邊讓青凰引化作撼天之姿砸著地宮，邊虛握黑袍矮人。「呵！唔！」
「吐出來。」
「等我完全煉化了這枚丹藥，你就——唔！」
「我都讓你吐出來了！」
蘇淺沫眼神一凜，硬生生把黑袍矮人倒栽蘿蔔似的埋入地里，剛剛吞進去的丹藥咕嚕咕嚕滾到蘇淺沫面前，被她一巴掌打散，何綰綰從其中脫身而出，在蘇淺沫懷中昏迷。
「你們真是怪噁心的，先煉人，再煉獸——我讓你走了！？給我砸！」
本該是古老遺蹟的地方，也多了層層污泥，有生命般蠕動，飛過的鳥雀光是到了這片場域，就失去了方向感，在空中亂竄，不消一刻便墜入污泥，蠶食殆盡。
隱約有女子啼哭的悽厲之音在這片土地上遊蕩，刺人耳蝸。
這片地方也太噁心了。
洛清淵受託而來，光幕上顯示的特殊任務便指示他來到此地。原先似乎是不知名存在留下的秘境遺蹟，現在這片土地只讓他汗毛倒豎。
「嘔……」
柳聞殷完全不掩飾那份噁心，撐著膝蓋不斷作嘔，這份氣味並非惡臭，而是深入體內的強烈不適感。
洛清淵騎著夏筱薰，經過兩個月的培養，夏筱薰已經是合格的雌畜坐騎了，在這種靈穢拔除的任務中是不可替代的角色。
只穿著黑絲吊帶襪的夏筱薰安安靜靜地立在原地，肉穴滋潤著洛清淵的陽莖，時刻驅散周身的污氣，雙臂沒有被束縛，可以隨時施術迎擊，一對豐挺淫乳在洛清淵掌中被細細把玩。
噼啪。
洛清淵插了兩下夏筱薰的肉穴，身前的淫奴老實地往前飄動，這般污濁的環境，夏筱薰本能地不想落地。
「源頭在哪呢……總不至於全部都得解決吧？」
洛清淵皺著眉，捏了捏夏筱薰的奶頭，聽得棒上淫奴嬌喘。
玉奴苑的妓女越多，對洛清淵來說越是裨益。
剛過了十八歲生日的他，得到的「禮物」就是能夠調用泄精肉壺的靈力，師門的淫奴他自然是不會選擇，而是把玉奴苑的妓女們作為自己的靈力池來使用，堪堪觸碰到隱月的境界，這一年時間本身修為沒什麼大長進，只是從融雪五重天變成六重天。
柳聞殷就不同了，天縱之才的天資讓她修為不可抑制的水漲船高，已經是隱月一重天的修為，這才驕傲地要出來試試身手。
謫月宮內的弟子被她的修行速度駭到咋舌，就連安語凝等人都疑惑柳聞殷的資質。
現如今洛清淵已經明白了，自己在使用三分白濁煉成淫奴，不但自己能從這些「眷屬」身上獲得裨益，她們也能因為自己而提升修煉資質，長此以往下去，必然會成為不弱的勢力。
但是洛清淵最頭疼的還是自己是個空殼，空有靈力而習得不了強大的武學，對女修還能用淫技交鋒，男修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總覺得這裡好像有不少修士的靈力氣息啊。
洛清淵試圖再一次探測區域，被一股強且寒冷的氣息阻斷，駭得他緊急收回靈力，天之碑之三被激活，白芒包裹住三人的軀體。
「喂！你們也是來搶秘寶的？」
數名青衣修士從古樹的一側繞出，有些戒備地盯著洛清淵，看見他連接著的夏筱薰，隊伍中的女修皺眉，男修吞咽唾沫。
夏筱薰因為馭奴架的關係，除了水晶高跟和吊帶襪以外身上不著片縷，倒是柳聞殷身上穿著謫月宮的新制服——慾念羽衣。
半透明的輕薄材質，由步博幻想而出，是他的新製衣材質——欲絲，摸上去絲滑溫暖，看起來類似紗的模樣。
製成的薄裙有著自己的魂，能夠和主人心念相通。
衣領堪堪過乳頭，能夠看見漂亮的乳暈，露出大片白皙美乳同精緻鎖骨，玉背無遮，短裙擺在腹股溝處分開，能夠看見穿著者的內褲，短裙擺在美臀旁結束，連著的是宛如光焰般的長裙，直至腳踝消失。
洛清淵的眷屬們穿的和一般的慾念羽衣稍有區別，只要穿上就會自行翩飛，熠熠生輝，宛如仙女般耀眼，純粹是為了美的設計。
柳聞殷穿的是銀色款，配上她的銀髮和清冷嬌顏，給了青衣修士們極強的視覺衝擊，巴掌大的內褲和羽衣是一樣的材質，極透的白絲玉足踩在水晶高跟內，和夏筱薰一樣浮於半空，星月吊墜置於乳溝內，分外吸睛。
配套的星月首飾組包括耳飾頭飾項鍊手鍊足鏈，點綴的柳聞殷更加出塵，暴露的肌膚那麼多，卻沒有一點淫穢之感。
柳聞殷一句話沒說，冷淡的視線從青衣修士們身上收回，看向洛清淵。「秘寶是什麼？」
洛清淵完全沒聽說有這種東西，過於老實的回答讓他們面面相覷。「你真不知道？哪為什麼來這裡？」
「湊熱鬧。」
洛清淵想好的說辭，配上誠懇的神情，倒還真讓他們信了。
「啊……那還挺正常。」
領頭的男修端著下巴，很是認可洛清淵的話。
「淫修？邪修？」
「算淫修吧。」
洛清淵回復其中一名女修的話，柳聞殷漫無目的地掃視著周圍的場域，玩弄著指尖躍動的電芒。
「說是這裡有少見的秘寶，才變成了這幅鬼樣子，來了許多修士探索，先行一步了。」
領頭人帶著隊離開，其中的女修鄙夷地瞥了洛清淵，讓洛清淵不得不出言。「別。」
「唔。」
洛清淵一眼看出柳聞殷想動手，細密的雷光在指尖噼啪，若是不攔著她，大抵是要對那幾位女修出手了。
「這個地方……真有秘寶嗎？」
洛清淵分外狐疑，畢竟靈穢在的地方，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柳聞殷指著西側的枯樹，示意洛清淵跟上。
「那就跟上吧。」
洛清淵也沒什麼主意，索性就跟著柳聞殷走就是了，她的直覺向來不錯。
本該肥沃的土地雖然被污泥沾染，還有些靈力溢散，證明這片地區確實有可能存在好東西。
「居然在燃燒啊。」
洛清淵揪了揪夏筱薰的奶頭，生怕她往地面龜裂迸射的冷焰上走。「咚！」
柳聞殷像貪玩的孩子，給了地面坑洞一下雷擊，戒指法器——透鏡也加持了聖潔氣息，一記雷電炸碎了大量污泥，卻沒濺到身上。
「對靈力的把控強了好多。」
「嗯嗯。」
柳聞殷湊到洛清淵面前，撅起薄唇，溫柔的獎勵落下，柳聞殷忍不住翹了嘴角，臉頰泛紅，慾念羽衣頓時變得更加透明，散發強烈的靈力氣息。
「唔……」
夏筱薰瞧著枯樹的方向，慢悠悠地往前飄動，龜頭每一次頂著子宮底，都會讓她嬌哼一聲，子宮和陰道都能感受到舒適的快感是仙娼的標誌，現在已經變成了洛清淵胯下淫奴的必備能力，身體的改造讓她們更趨於性玩具，等到任何男人插入肉穴都能獲得近似的快感，那就臻於完美了。
「你有聽見嗎？慘叫。」
洛清淵時不時能從風中聽見微弱的哭嚎，過於悽厲到他愈發警惕。「好像……好像是有怪聲。」
柳聞殷靜心屏息，也捕捉到了無法分辨男女的聲音。
「好像就是那邊。」
洛清淵目光如炬，生怕枯樹後竄出影子，偶有的地火燃燒掉部分污泥後便被拉入泥淖消失不見。
呲呲——呲呲呲——
柳聞殷的雷光織出了球狀物，邊走邊扔，像打地鼠一樣甩在地火上，看她的模樣是很喜歡做這樣的事。
枯樹大到能容下數個人，若是過去必然是孩子們的秘密基地，洛清淵有些恍惚，仿佛看見了自己同鄰家姐姐的曾經，和這枯樹一樣逝去。
「哼嗯？～」
夏筱薰扭著腰，豐滿軟彈的臀瓣擠壓著洛清淵的胯間，肉穴規律地縮緊。「謝謝。」
夏筱薰雖然變成了人偶，但是穴棒相連，就能感受到洛清淵的情緒變化，小小地撒嬌是她對洛清淵的撫慰。
洛清淵有的時候覺得，夏筱薰是不是真的變成人偶了，明明修為還有些提升，不是只有自己的話她才能理解，其他人部分的對話，也是可以理解的，說不定她是三分白濁的新產物。
「嗯嗯？～」
青藍色的長髮飄著香味，蹭了蹭洛清淵的臉頰。
「砰！」
繞過枯樹，洛清淵一行便瞧見了百米外的黑光一炸，污泥飛濺，一名赤裙女子踉踉蹌蹌地躲避著身後靈穢之獸的攻擊。
柳聞殷看向洛清淵，眼神交換後選擇了讓柳聞殷動手。
「噼——」
刺耳的雷鳴在空氣中炸響，一道藍金色電弧自柳聞殷鞋下而生，提足輕點，電弧聚作球狀，破風射去。
「好像很棒。」
柳聞殷睜大了眼睛，驚喜地看著靈穢之獸的獸體多了個破洞，又踩了兩腳，為其增了數個大洞。
赤裙女子輕紗掩面，劫後餘生地奔向洛清淵的方向，見到騎著夏筱薰的洛清淵，眼神都銳利了幾分。
「性春殿的人？」
「不是，我是謫月宮的。」
赤裙女子明顯鬆了口氣，眼眸微動，視線落在夏筱薰臉上的時候，稍顯不可思議。「感謝你們的搭救，這是？」
「啊……別在意就是了。」
洛清淵吻了吻夏筱薰的頭髮，後者很喜歡洛清淵的示愛，原本就微笑著的臉頰更添悅色。
「看起來很幸福……那就好……」
赤裙女子恍惚地呢喃，洛清淵沒有聽見她說什麼，鬆開緊握夏筱薰乳球的手，兩團軟肉輕顫。
「啊……你換一下……呃……算了，你還是這樣就好。」
洛清淵想讓赤裙女子換上完整的衣裙，但自己所有的衣裙哪怕再完整，也是要露出大半春色的，還不如赤裙女子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
「那就穿那些唄。」
「小笨蛋，你是我的，她又不一樣，這樣嫁不出去很麻煩的。」
洛清淵輕敲柳聞殷的小腦瓜，無奈地吐槽她。
「哼哼？～」
柳聞殷抓住洛清淵的手掌，不斷往自己臉上蹭。
「好好好，厲害多了。」
赤裙女子挑了挑眉，看著眼前的光景，完全無法融入他們的對話。「感謝你的好心，我穿這個就好了。」
赤裙女子搖搖頭，出聲打斷他們的對話。
「你一個人來的？」
洛清淵又把手搭回了夏筱薰的胸前，用自己的手替她遮擋。
「不是……一起來的同門……在裡面……他們掩護我……」
赤裙女子眼眶泛紅，緊握的拳頭卻無法匯聚多少靈力。
啊～這樣的情況……
雖然赤裙女子遮著臉，但洛清淵隱約有種哪裡見過的感覺。
「噫！」
夏筱薰突然握住赤裙女子的手，嚇得她抽出手後連連後退。
「唔……」
夏筱薰有些難過，發出小動物一樣的嗚咽。
「啊……她應該是想安慰你。不可以做出這種冒犯的舉動噢。」
洛清淵夾了兩下夏筱薰的櫻桃，她才好了些心情。
「不好意思，她可能只是想安慰你，她是很好的人，冒犯了你實在是抱歉。」「啊啊……沒事……」
赤裙女子把手背到身後，心情複雜地看向夏筱薰。
「你現在靈力乾涸，如果可以的話要不帶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些忙。」洛清淵最初的夢想是仗劍天涯樂善好施，要不是淫道斷了他的念想，大抵現在還在世間行俠仗義。
赤裙女子像是下定了決心，咬著唇重重地應下。
「好！請跟我來。」
赤裙女子破碎的裙子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肌膚和大半圓潤的桃尻，給洛清淵的第一印象就是肏起來應該和自己現在插著的蜜桃差不多，裊裊婷婷，想必也是哪裡受同門青睞的仙子，那對豐挺軟彈估計也不輸給夏筱薰，方才聽她的聲音都有著令人迷醉的音色。
溝壑縱橫的荒地上，樹木的殘軀歪歪斜斜，似是祭祀的石雕失去了往日的風姿，勉強能看出個立姿，污泥像是有生命般爭食著肉塊，其上還有布片。
「遇難了吧，他們。」
柳聞殷聽見洛清淵的聲音，頓時雷光大盛，氣勢甚至嚇到赤裙女子，天地一柱，紫光奔襲，厚重的靈力施展的雷法滅掉了百米內的污泥，還了他們一場安息。
「做的好，要是之前肯定是要大喘氣了。」
「為了哥哥大人，我很努力。」
柳聞殷挺起豐乳，臉上看不出語氣中的驕傲，對著自己比了大拇指。「想來你身前的是你的淫奴吧？」
「是的。」
洛清淵回應著赤裙女子，讓夏筱薰配合她的步伐緊跟其後。
「感覺她很喜歡你的樣子，不太像主從關係。」
「嗯？不應該都是這樣的嗎？」
「雖然你的癖好讓我有些不能接受，但是我還是要說，你是我見過的，少有的能讓淫奴看向你們的目光中，飽含愛意的。」
赤裙女子頓了頓，有些悵然若失。
「我也喜歡你喔。」
「哼嗯嗯嗯……」
洛清淵和夏筱薰耳鬢廝磨，赤裙女子只是回頭瞥了一瞬，便收回目光。既是羨慕，也有悔恨。
「別被這黑泥染上了，沾上可就麻煩了。」
赤裙女子的前路全是柳聞殷清掃出來的，每過五十米就炸這麼一次，一路上倒是乾乾淨淨，只是滿地坑窪。
「感謝你的提醒。」
洛清淵故作感激，留了個心眼。
這樣的行動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道路逐漸變得無法破壞，柳聞殷的好奇心也提到了新的階段。
「不用那麼使勁啊。」
柳聞殷的雷光愈發強盛，所觸及的污泥當即湮滅，露出狹長的石路，卵石組成的小徑蘊含著靈氣，在方才污泥的吞噬下依舊散發著微弱的光澤。
看來真有秘寶，這裡之前多半有法陣運作。
洛清淵在法陣上有些造詣，這種脫離武技的東西，他倒是能正常學習。「裡面會有很多那種黑色的惡獸，你們真的願意進去嗎？」
赤裙女子咬了咬牙，還是說出了口。
「進去吧。」
洛清淵發話了，其他二女不會反對，十步之遙的圓形祭壇中心有著一口方洞，往下便是進入地宮的石階，從中傳來的惡臭比起一開始來到這裡聞到的更加令人不適。
「嘔嘔嘔……」
柳聞殷痛苦地皺眉，把早上吃的東西吐了個乾淨，一臉清爽。
「沒事嗎？」
「沒事！」
柳聞殷仰起臉頰，看起來比之前還有精神。
畢竟我有天之碑之三，筱薰是原聖女，影響最大的還是小聞殷了。洛清淵插了兩下夏筱薰的肉洞，三人跟上了赤裙女子的步伐。
熾熱，這是踏入地宮的第一感受，全身都有種燥熱難耐的感覺。
「我來照路。」
柳聞殷玉指虛點，指節上透鏡發亮，飄下的幾根銀白髮絲被紫電引燃，迸射出的光芒照亮整個通道，隨後慢悠悠地升到頂部，投下光亮。
赤裙女子收起本就不多的靈力，默默地加快腳步，似乎很是心急，走在光亮的邊緣。「叮叮——錚錚錚——」
凝實的雷槍硬度非凡，隨著柳聞殷的彈指，從身側騰起，直刺飛來的黑槍，相觸的瞬間便讓黑槍癱做泥水，呲呲蒸發。
「遇襲了，你不用後退些嗎？」
「我想你的同伴準頭應該不錯。」
赤裙女子依舊不肯退後，緊握著拳頭盯著前方黑暗中走出的穢獸。「人形？」
洛清淵打量著眼前的穢獸，細節栩栩如生，除了污泥覆體，和人並無二致，甚至不斷向他們的方向刺出手中的黑槍。
「叮——」
刺耳的囂叫在通道內響起，赤裙女子痛苦地蹲下，洛清淵也被這音波震的頭疼。「也太吵了。」
柳聞殷呼出一口氣，掠過透鏡，剎那間歪曲了周圍的光景，雷電有秩序地構成牢籠，隔開外界的音浪。
「唔……」
「沒事吧？」
洛清淵看向蹲在地上的赤裙女子，她的手指死死地扣住自己的脖頸，痛苦萬分。「呃……嘶……」
赤裙女子咬了咬牙，稍顯悽美地笑了。
「你們走吧，幫不了我們的。」
「為什麼？」
洛清淵感受到赤裙女子的軀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變化，下一刻便化作一縷黑霧，融入了前方的漆黑中。
「哥哥大人？不走嗎」
柳聞殷已經打算離開了，她沒有義務去幫陌生人，更何況這股音浪的源頭似乎並不好惹。
「臨死前的恐懼哀嚎，這就是這個音浪的本質，刺入骨髓的不適。」洛清淵從夏筱薰穴內拔出肉棒，自己穿好衣服的同時，拆了她的馭奴架，讓她披上了慾念羽衣。
「你認識她的吧？」
夏筱薰微笑著看向洛清淵，沒有回應。
「不知道趕不趕得上啊……感覺她要完全被侵蝕了……」
洛清淵隨手拋下一些有雜質的軟玉，右手作劍指狀，催動起進地宮時便在構築的法陣。
柳聞殷眨巴眨巴眼，不明白洛清淵的行動，下一刻雙唇被洛清淵用嘴唇堵住，渡過去了天之碑的力量。
「成為我的助力吧？可以嗎？」
「請隨意使用我。」
柳聞殷的煩悶被拔除，取而代之的是慾念羽衣的光芒大盛，成為通道中的燈光。「走吧筱薰，你可是主力。」
「嗯——」
洛清淵腳下的污泥畏懼起他的氣息，四散而逃，而他以自己為陣眼，完成了移動型獨創法陣，其命名為——虛妄惑音。
在法陣中的有靈之物，洛清淵可以對其進行精神攻擊，靈力化作的細針刺入其身體，挖掘出最令其恐懼的事物，內外夾攻。
法陣的完成需要消耗大量軟玉作為觸媒，來進行天地靈氣的溝通，若是到了隱月境界就不需要那麼多軟玉，至少不敗家了。
從一開始見到赤裙女子的時候，夏筱薰的情緒就異常高漲，這讓洛清淵一直在思考，她究竟是誰。
期間赤裙女子並沒有告訴洛清淵她的身份，問了一次也只是沉默。
現在洛清淵有了自己的猜測，但是要在替她拔出靈穢後才能得到解答。
「放手去做吧，不用擔心我。」
洛清淵的聲音在通道內迴蕩，身側二女頓時綻放靈力，溫柔的白霧和刺人的雷光同時亮起，割草般奪取著穢獸的生命力。
「前方通道有近似融雪境穢獸兩隻，右側襲來近融雪境穢獸八隻，左側二通道飛花境十一隻，左側一通道隱月境一隻。」
洛清淵睜開雙眼，在踏入他的法陣時，穢獸的實力便有了大概的認知，虛妄惑音對穢獸同樣有著作用，只是不能完全拔除。
「嘶——呼——嘶——呼——」
柳聞殷褐色的眼眸升起紫金色的光芒，全身被蜿蜒的雷龍盤旋，每一次深呼吸雷龍都會凝實幾分，慾念羽衣也被染成紫金色，向後飄起雷電拖尾。
「雷龍盛怒！」
柳聞殷的身形之快，在原地落下殘影，一條張著大嘴的雷龍結結實實地撞擊在前方和右側通道內同時撲出的虎形穢獸，霸道的沖勢讓它們連重塑身體的機會都沒留下，隨著音爆一同化作紫電的養料。
「吼——」
龍嘯在通道內響起，柳聞殷肆意在通道交匯的空間內衝刺，暴力到洛清淵一時分辨不出來誰才是敵人。
靠近夏筱薰的穢獸則沐浴在白芒中，從崩解到消散殆盡不過兩秒鐘時間，只是平靜地站在原地，就讓穢獸們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
夏筱薰的力量直接將隱月境的狐狸型穢獸剝去外殼，露出已然發黑的骨骼，三步路便走到了盡頭。
果然……污泥吃掉了他們……
污泥能夠通過吃掉靈獸修士等生靈，讓他們成為更加強大的穢獸，這也是洛清淵數次任務中確認的事實。
「嗯？」
夏筱薰歪著頭，目光在幾個通道口分別停留，最後指著左側二通道。「明白了，那就走這裡。」
洛清淵擲出軟玉，擴大著法陣的範圍，軟玉在聖潔的淨化氣息消耗殆盡之前，穢獸都自行繞道。
「吼——」
柳聞殷所化的雷龍毫不顧忌地在通道內奔襲，洛清淵隱約從雷光遮擋的俏臉上看見了興奮，不禁咋舌。
能這麼開心嗎？我家妹妹不會是破壞狂吧？
洛清淵回憶起以前的經歷，自柳聞殷修行開始，就對狂轟濫炸類的術法有著格外強烈的求知慾，好幾次都因為弄壞了設施，被安語凝打了屁股。
衝刺衝刺衝刺！
柳聞殷甚至提高了靈力輸出的功率，周身的紫電逐漸變成粘稠的漿狀，伴隨她的衝刺而散落一地，穢獸光是沾上都顫抖不已。
唐尹夢的快樂她完全理解了，露出的神情讓洛清淵有些擔憂。
以後不要讓聞殷和尹夢師姐玩了，我得盯著一點。
有夏筱薰的引導，雜亂無章的地宮通道也變得沒有那麼面目可憎，柳聞殷靈力消耗了一半，便張開雙臂找洛清淵要親親，濃密的舌吻後，柳聞殷臉色愈發紅潤，再一次亮起的紫電都直接進入了液態。
地宮變得亮堂，茶色的粘稠漿液從天花板滴落，撕心裂肺的嚎叫充斥著整個大殿，人頭獸身的龐然大物在大殿的後方蠕動，獸身下肢還在吞吃著殘缺的修士，斬斷，吞食，不斷重複著這樣的行動，嚎叫的來源便是此物。
「又有外面的食物自己送上門了，你又有口福了。」
矮小的黑袍人咯咯笑著，踮起腳撫弄著人臉，渾濁的黑霧繚繞著它，獸身也在它的指揮下，賣力地吞吃人體。
「那個應該是了……」
洛清淵凝神聚氣，示意二女別輕舉妄動，而夏筱薰的靈力已經抬升到了令人窒息的強度。
「只有空殼？」
柳聞殷皺著眉，盯著人首，她能感知到這隻穢獸還在合成階段，但是本該在人身內的靈魂完全不見蹤跡，那人體保持在一個破碎的臨界點，而這人首就是剛才的赤裙女子。
「是你的熟人吧？精壺仙娼，應該是原精壺仙娼。」
洛清淵拍拍夏筱薰的肩膀，後者向洛清淵投以哀傷的眼神。
「你們來……幹嘛……」
方才的赤裙女子突然從天而落，四肢已經污泥化，光是走路都做不到。「原精壺仙娼？」
洛清淵見她咬牙不語，嘆了口氣。
「是怎麼碰上的呢？」
洛清淵詢問著原精壺仙娼，柳聞殷則火力全開，紫電狂舞，對付著黑袍矮人的招呼。「哎呀哎呀，熟人嗎？那就更應該好好招待了。」
「好臭啊。」
柳聞殷向下虛握，雷龍再現，皺著眉和這看起來就厚重許多的黑泥穢獸交手。夏筱薰還想去觸碰原精壺仙娼，被她連連躲開。
「別碰她筱薰，除非你想她的靈魂不得超生。」
洛清淵算是看出了門道，蘇淺沫教的東西他可是記住了。
「你現在身體被當做容器，靈魂則是被污泥束縛，作為引誘修士赴死的道具，對吧？」
「嗯？你居然看得出來？我以為你是廢物來著。」
「啊啊……雖然也沒什麼錯就是了。」
這種情況下還能打趣，真是個不得了的人。
洛清淵搖搖頭，等待著原精壺仙娼的回應。
「被性春殿拋棄之後，我們身上的詛咒就愈發強烈，芷蘭先一步陷入瘋狂，走投無路的時候碰上了……」
原精壺仙娼扭頭看向黑袍矮人，眼中的憤怒無以復加。
「它用能治好芷蘭要挾我為它做事，結果變成了這幅鬼樣子，想安然死去都做不到。」
原精壺仙娼自嘲地笑笑，眼神悽然。
「但只要能治好芷蘭的詛咒，我無所謂的。」
「你是說……除了你之外，還有原仙娼？」
洛清淵睜大了眼睛，腦海中過了一遍仙娼名冊，確認了名字。
「原精壺仙娼，何綰綰，和原穴吸仙娼，魏芷蘭是吧？」
「嗯……」
「嗯……肏起來應該挺舒服的。」
「喂！生死關頭你怎麼還想著做愛！」
何綰綰怒瞪洛清淵，全然沒了方才的緊張感。
「沒事沒事，你們的事情比較重要，要是真打不過，搖人就是了。」「要是我全盛時期，怎麼可能打不過這個傢伙。」
何綰綰牙根咬碎，碰上了洛清淵懷疑的目光。
「筱薰也就算了，你們真有辦法對付靈穢？」
「靈穢？就是這些污泥？」
「啊，不知道嗎？」
何綰綰搖頭，顯得有些迷茫。
「這東西沾上了，要是沒有正確的方式，就死定了。」
洛清淵示意夏筱薰把淨化的場域壓縮到何綰綰身旁，防止一下子就給她弄死了。「你有辦法？」
「如果侵蝕不完全的話，我內射你一天應該就拔除靈穢了……幹嘛，這樣看我？」「真是小人。」
何綰綰啐了一口，很是不屑。
「你不相信我嗎？」
「你說的話太離譜了無法信任。」
「沒事，只要你身子還是完全的，我就會強姦你的。」
「讓我體面的死了算了！」
何綰綰自暴自棄地大喊，洛清淵已經有了行動。
「首先得把靈魂的你踢回你自己的身體，不然怎麼樣都沒救……」洛清淵的腿上匯聚起白光，下一刻何綰綰就被踹飛，直接塞回了合成中的穢獸人體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來自何綰綰的生不如死在大殿內震盪，嚇得黑袍矮人直皺眉。
「有這麼痛嗎？真是壞孩子。」
黑袍矮人一掌扇在何綰綰臉上，很是不喜她的反應。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也不用多費力氣了，讓你和你的好姐妹團聚吧。」黑袍矮人歡喜地拍手，從穹頂落下一團污物，哪怕支離破碎，也能看出是人體碎塊。
「你……」
何綰綰氣血攻心，連帶著連接著的穢獸都停下了進食。
「身為好姐妹，就該一起為我效力，她的生命不錯，死前的哀鳴也很美味，就讓她成為你的一部分吧。」
虛妄惑音。
洛清淵全力運作法陣，黑袍矮人眼神瞬間呆滯，停下了褻瀆的動作，柳聞殷的雷龍隨之而至，卻未能攔住另一隻穢獸的協助。
白光大盛，夏筱薰打開了法器，本能地驅使琉璃匣釋放洪流，衝散了穢獸，同時也讓那些碎肢在淨化的光芒下化作齏粉。
「唔……」
夏筱薰頓時哭出聲，試圖去抓那些粉末，只是徒勞無功。
「啊啊啊……」
何綰綰見狀陷入瘋狂，她們當然能感受到碎肢的氣息究竟是誰，那股熟悉的波動，無法取代。
「好好好，新的穢獸太棒了，已經比我要強了！」
黑袍矮人滿意地點頭，眼下何綰綰為合成主體的穢獸，已經到了碧穹三重天的階段，雖然不穩固，也是實打實的強大。
「喂！精壺仙娼！聽得見嗎！」
何綰綰沒有回應，已經開始穢獸化了。
這下麻煩了……
洛清淵深吸一口氣，調整靈力，盯著黑袍矮人。
「我看你們也不錯，一起來做我的穢獸吧。」
「聞殷，沒有還手之力一定要說，我們來對付穢獸，筱薰，和黑袍矮人過招吧。」怎麼讓她回退穢獸化啊……
洛清淵按下玉符，蘇淺沫收到訊息來這裡也得五六分鐘，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防止何綰綰步上魏芷蘭的後塵。
「筱薰？筱薰！」
夏筱薰還在抓取塵埃，絲毫未注意到潛入黑影偷襲她的黑袍矮人，急得洛清淵想抽身去擋。
「得手！嗯？」
黑袍矮人的手被乳白色的光霧推開，琉璃匣在夏筱薰頭頂打開，溢散出的霧氣聖潔無瑕。
夏筱薰的眼神罕見地變得冰冷，只是凝視著黑袍矮人，就令他身體上騰起黑煙。
「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東西？！什麼力量！」
夏筱薰的慾念羽衣完全展開，飄於半空，真如九天仙女下凡塵，足尖下漾開圈圈漣漪，耀目光輝於身側亮起。
「哥哥大人，她的目標是那個傢伙。」
柳聞殷本想和瘋狂狀態的何綰綰交手，沒想到何綰綰驅使獸爪，第一下抽擊就正對黑袍矮人而去。
「怎麼都在打我！」
黑袍矮人想抽身而去，被夏筱薰的白光釘在原地，一道道白色光柱從頭頂灌入，其身上黑煙不斷膨脹，帶走了四肢。
「要命要命要命！」
黑袍矮人使了個脫身法，勉強從夏筱薰的光釘下逃脫，又被何綰綰的巨爪拍進地面，何綰綰泣出的血淚讓穢獸之身黑芒大放，試圖擺脫她的控制。
「沒辦法了，放棄這裡了。」
黑袍矮人驅動全身靈力，喚醒了所有沉睡的穢獸，一時間地宮內響起無與倫比的音浪攻擊。
「不妙啊……」
洛清淵感受到大量隱月境界的靈力波動，在往這個大殿匯聚，現如今難以脫身。「咚！」
柳聞殷已經開始迎擊，雷龍在大殿內橫衝直撞，攔下企圖靠近洛清淵的穢獸。「根本望不到邊！」
柳聞殷眉頭緊皺，同境界下的穢獸能夠阻擋她的攻勢，而數量著實駭人。
洛清淵的軟玉也在持續消耗著，已經顧不得敗不敗家了，夏筱薰在同黑袍矮人糾纏，何綰綰敵我不分地揮動著碩大的獸爪，一時間大殿內混亂一片。
這是第幾瓶丹啊？我都記不得了。
一路上的穢獸拔除，已經讓洛清淵和柳聞殷在接吻的時候渡化了三瓶丹藥，本來出門就沒帶多少瓶丹藥，現在二人不斷往嘴裡倒著，藉以快速恢復靈力。
「給你，我吃了戰力沒多少提升。」
洛清淵扔給柳聞殷最後一瓶靈丹，虛妄惑音的範圍已經縮到只有半徑二十米了，已經有不少穢獸洛清淵限制不了其行動。
柳聞殷接過，直接吃了個精光。
「你別這麼吃！太傷了！」
「嘶——呼——嘶——」
柳聞殷抹掉嘴角的血漬，榨乾所有的靈力，打算把這裡掀個底朝天，積蓄力量的氣息過於明顯，讓許多穢獸不再以夏筱薰為目標，而是踏出她的光域，跑向柳聞殷。
「本來還想留著的。」
洛清淵摸出一把摺扇，做工精細，絕非凡品，是上等的法器。
「給我燃盡！」
洛清淵將摺扇的結構由內部破壞，扔向穢獸最密集的方向，讓其爆炸，激盪的淨化風暴摧毀出了一個缺口。
「筱薰！走了！」
洛清淵牽著柳聞殷的手，又去抓夏筱薰的手，儘管她諸多不舍，還是聽從了洛清淵的指示。
好好活著……
何綰綰望著夏筱薰的方向，二人視線對上的最後一眼，用唇語為她送行。
「告訴你們一件事，以前這裡是祭祀活人的地宮，而只有法陣的主人才能自由出行，目前，是我。」
黑袍矮人嗤笑著，在地宮內消失，洛清淵驚覺出口消失不見，穹頂開始倒下污泥。「嘿！」
柳聞殷擋下攻擊，下一瞬三人便被拆散，地宮的構造隨之變化。
沉重的衝擊讓洛清淵昏厥了片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間看似是實驗室的地方。
「這是……欸！」
洛清淵見到被鎖鏈拘束的美人，嚇得連連後退。
「呀～稀客～既然你到這裡來了，那要是處男的話，可以用奴家來脫處喔，畢竟馬上也要死了嘛～」
明眸皓齒，薄唇玉肌，夜色長髮微曲，赤裸著的淫體被四個黑環箍在牆上，無法動彈。
「穴吸仙娼魏芷蘭？你沒死？」
「欸？你認得奴家啊？嘛～那還真是有緣分呢～」
「你你你你！不是都變成碎渣了！？」
洛清淵不敢相信，伸手在魏芷蘭肩膀和大腿根部撫摸，完全沒有傷痕。
「真色呢～奴家只是一直被斬斷四肢罷了，說人家可是上等的飼獸食材呢～」「嗚哇，聽著好噁心。」
「你幹嘛！奴家不噁心的！」
魏芷蘭裝作哭臉，實則不斷打量洛清淵。
「你的四肢完全沒有被斬斷的痕跡啊？而且你看著也不沒有碧穹的修為。」「嗯哼～只是人家吞掉了很奇怪的東西～就變成這樣啦～」
魏芷蘭滿不在乎地晃起腦袋。
「那何綰綰不是白出事了？」
「綰綰怎麼了！？」
洛清淵的話讓魏芷蘭眼眸一凝，語氣中的輕佻宛如不曾有過。
洛清淵描述了一下，何綰綰憤懣不平，大聲斥責！
「明明說只要奴家為他出力，就能治好綰綰的！真不是東西！」
「呃……你們仙娼都這麼天真的嗎？」
洛清淵不知道說什麼，突然覺得她們被捉住煉作仙娼不是沒道理的。「不要白費功夫了，這個東西你拿不……誒誒誒誒誒？！」
魏芷蘭的驚呼響徹整個實驗室，四個黑環都被洛清淵拆下，噹啷落地。「不是，就這樣拆了嗎？有什麼特別的嗎？」
洛清淵眨巴眨巴眼，他真覺得是個很沒用且樸實無華的裝置。
「呃……你……算了……我們先……你幹嘛！」
「你不是要我肏你嗎？我不就插進去了？」
洛清淵抱住魏芷蘭的腰，直接正面挺入肉洞，不適應他尺寸的肉穴頓時求饒似的發顫。
「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嗯嗯呢呢……」
「先把你體內的靈穢拔除了再說。」
「那幹嘛……要嗯……肏奴家啊……」
實驗室的戰鬥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地面上的黑袍矮人也警惕地盯著眼前的女子，她光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有種隨時能把自己碾碎的感覺。
明明我才服下了金丹，為什麼感覺還是碰不到她的領域！
「你剛剛吃的，是用修士煉的丹吧？」
蘇淺沫漠然地瞥向黑袍矮人，邊讓青凰引化作撼天之姿砸著地宮，邊虛握黑袍矮人。「呵！唔！」
「吐出來。」
「等我完全煉化了這枚丹藥，你就——唔！」
「我都讓你吐出來了！」
蘇淺沫眼神一凜，硬生生把黑袍矮人倒栽蘿蔔似的埋入地里，剛剛吞進去的丹藥咕嚕咕嚕滾到蘇淺沫面前，被她一巴掌打散，何綰綰從其中脫身而出，在蘇淺沫懷中昏迷。
「你們真是怪噁心的，先煉人，再煉獸——我讓你走了！？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