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葬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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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0日。

  窗外的陽光透過帘子點亮了整個房間,把修洛整個身子都照的暖洋洋的。

  這個時間點修洛是很希望躺在床上繼續進入夢鄉的——如果某位沒有躲在被子裡面的話。

  少年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身上不著片縷的少女扒下了他的格子睡褲,一隻手扶起因為生理原因充血變硬的肉棒,溫暖濕潤的小嘴不斷吞吐著積攢了一晚上男性氣息的睪丸。

  「嘶溜、嘶溜,唔呣……早上好啊,洛洛。」察覺到自己周圍的視野由黑暗變得敞亮,葉凌兒吐出快要被自己嗦禿嚕皮的蛋蛋,衝著心上人打著招呼。

  「嗯……」少年打了個哈欠,彷佛葉凌兒的早安口交已經成了習以為常的事情。

  修洛的腦袋閃過了一絲微微的疼痛,他總感覺自己的腦袋裡有什麼東西正在被改寫,尤其是在和凌兒前段時間的歡愛過後。

  但是他每次想要往這方面去想的時候,腦袋總會有一種輕微的疼痛,隨即是讓他做不出任何反應的酥麻感……

  「怎麼了嗎?」葉凌兒見少年遲遲沒有反應,微微偏過頭,眼睛裡閃了閃微弱的紅光。

  「夫妻之間進行早安口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要不然的話,洛洛被別的女人勾引走了怎麼辦?」

  軟滑的香舌在玉莖的上下肆意遊走,時而剮蹭,時而舔弄。

  少女忘我地吮吸著肉棒,發出「哧溜、哧溜」的舔弄聲。

  馬眼、龜頭、柱身、睪丸……少年身上的體香宛若最致命的毒藥,即便是機械式重複的淫戲葉凌兒也一樣甘之如飴。

  尤其是在少年漏出先走汁後更是如此。

  「哈啊——」修洛發出了一陣可愛的嬌喘,本來是他主動讓凌兒對自己進行口交,結果反倒是自己先扛不住這份令人上癮的酥麻感。

  身體不由自主地彎下腰摟住少女的頭部,想要緩解身軀因為興奮導致的戰慄。

  「都說了,交給我就好了,咕呣……」少女輕抬媚眼,包含情慾地對視了一下。

  葉凌兒明白心上人的一切可愛反應,雙手抓握揉搓著少年的蛋蛋,同時將肉棒再次送入,喉穴漸漸吞噬包復住整根肉棒。

  緊緻而又軟糯的喉肉緊緊絞住少年的粗壯巨根,不斷地在其上摩擦按壓,淫靡而色情地準備收割噴薄而出的精液。

  少年的身子開始劇烈地顫慄,雙臂不由得加大了摟抱的力度。

  膨脹到極限的肉棒再一次將精液肆意噴灑在淫汁滿溢的喉穴中,修洛只感覺自己身上好像被抽空了力氣,整個人重新癱倒在床上。

  葉凌兒整個人也仿佛要融化一般,修洛的精液就是少女最上癮的毒藥,她愈發沉醉地吞咽著來自少年的毒,聖潔而色情。

  「今天不是還要上課嘛……」修洛撇過頭,隨手抓了幾件昨天的衣服。

  「請假不就好了?大學的課不都是又水又劃。」葉凌兒蹭了蹭少年的胸口,等到身下的人眯瞪夠了,識趣地放開少年的腰。

  「我又不是你……再不去幾堂課,60分萬歲的平時分還想不想要了?」

  修洛坐起身,把昨天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不是因為他不愛乾淨,只是因為前些日子在特怪組那邊的事務過於繁忙,按照老傅的筆記挨家挨戶地排查,還沒來得及洗過衣服。

  「我會在家把衣服都洗好的。」不等少年發話,葉凌兒就徑直把自己又包裹在被子裡,猛吸著裡面的「洛洛能量」。

  少年嘆了口氣,自從凌兒之前被性騷擾後她去學校的態度一直都很消極,這方面修洛也能理解。

  不過據說動鹹豬手的那傢伙死在了一場意外事故中,也算是惡有惡報了吧。

  他這樣想著,跟凌兒輕聲道別完,便推開門往學校走去。

  少女掀開被褥,望著少年離去的門口,怔怔出神。

  儘管還沒有進入那個象徵著酷暑的季節,但是逐漸升高的氣溫無疑在證明盛夏已經悄然而至。

  遮掩面容的鴨舌帽只能勉強阻擋照射到面門上的陽光,根本無從消解體內的燥熱和髮絲間密密麻麻的汗珠。

  修洛嘆了口氣,將帽檐又壓低了一些。早知道就和凌兒一塊在家閒著了,少年禁不住這樣想,不過他也不會這麼去做就是了。

  雖說他進入人類社會只有短短三年左右,不過他早已經習慣這種被社會公德所約束的生活。

  有時候當然也會意淫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是骨子裡的怯懦和名為道德感與羞恥心的東西會將這些事情扼殺在「想」這個階段。

  葉凌兒的事除外。

  不過那是她自己靠過來的,和我……沒關係……吧?

  不知不覺間,修洛再一次在心裡不由自主地把鍋甩給了少女,而當他回過神來時,同樣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批駁著自己的懦弱。

  修洛捏了捏拳頭,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他不願意再逃避了。

  沒有人會願意一直陪著一個消極怯懦又不會做出反應的人,葉凌兒的愛與耐心在少年看來也遲早會有耗完的一天。

  縱使凌兒的愛意有些過於熾烈而奔放,但不管怎麼說,少年還是很珍視這位「從天而降」的美少女,儘管他到現在都沒明白少女為什麼會喜歡自己。

  他長舒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修洛微微仰起臉,讓陽光更多的灑在自己臉上一些。

  「幫忙啊,有小偷!」一道尖銳而又帶著幾分刻薄的中年婦女嗓音將修洛從臆想中驚醒。

  少年先是渾身一顫,身體習慣性地後退兩步,這才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包裹全身的小混混正在朝自己這邊飛奔而來,手裡還拿著一款看樣子就十分名貴的包包。

  在他的身後則是一位體態略顯豐腴的婦女——看來她就是那位呼救的人。

  如果是平時的修洛,那一定會繞的遠遠的,畢竟這種事情吃力不討好還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可是這次對面馬上就要衝到自己臉上了,完全沒有給少年迴避的空間。

  乾脆做個樣子然後一下裝作被碰倒的樣子算了……少年自暴自棄地想著,顫顫巍巍地伸出自己的雙手去試圖「阻攔」那個搶劫犯。

  就在那混混馬上就要撞到修洛的那一瞬,一條被白色絲襪包覆的、勻稱富有肉感的大腿出現在少年的視野里。

  隨即,髖關節略微發力,結實的膝蓋狠狠頂上那人的小腹處。

  那混混吃痛,包包脫手飛了出去,捂著肚子整個人被踹翻在地。

  由於距離太近的緣故,修洛也被剛才掃過的小腿所誤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氣喘吁吁的婦女也顧不得感謝,徑直過去撿起自己的包,打了打上面的灰塵。

  「唔!」尾椎骨傳來的痛感還是讓少年忍不住輕呼一聲,略微忍耐住腹部翻江倒海的噁心感,修洛這才打量起眼前的這位少女:映入眼帘的是一雙標準的黑色平底短筒靴,沿著完美的身體線條向上則是筆直而勻稱的雙腿。

  薄薄的過膝白絲與其下白裡透紅的皮膚相得益彰,顯得越發可口;至於襪口的邊緣,則是在富有肉感的大腿上勒出了一道肉痕,不由得讓人遐想掐一把的手感。

  黑色短裙遮住少女的屁股,徑直延伸到大腿根部,但安產型的蜜桃線條因為少女面向搶劫犯身子略向前傾的姿勢從而被少年的角度一覽無餘。

  「哦?很好看嗎?」曼妙的身軀察覺到身後的視線,清脆的嗓音讓少年不由得失神,盈盈一握的柳腰扭過光潔平滑的背部,介於白色與米黃色的長髮沿著光芒的方向垂下,將卡其色的外衣整個出現在少年的視野中。

  修洛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急忙站起身擺了擺手。

  「不好意思。」無處安放的雙手在身前交疊,不知看向何處的視線被迫撞上少女眼底那一抹澄澈的藍。

  相比起葉凌兒,眼前的少女少了幾分神聖(和波浪高度),但是多了些許人間的煙火氣,比起葉凌兒更像幾分現實中的人類少女。

  甚至在對視上少女眼神的那一瞬間,修洛會感覺可能人類對於「白月光」的定義最好的詮釋就是眼前的少女了。

  不過再怎麼說,他已經有了葉凌兒了,所以修洛並未在對面的姿色上過多的流連。

  「謝謝。」修洛輕輕點頭,表達完自己的謝意便想離開。快遲到了——少年這樣想著,故作不經意從她身邊走過。

  「你剛才,也是想阻止他的吧?」誰知少女卻是靠了上來,「你也是城南大學的學生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剛好順路呢,不如一起走吧?」

  修洛既沒有明說肯定,也沒有明確表達拒絕,只是擺出不予理睬的態度,希望那少女能夠悻悻而反。

  只是那少女始終保持著一個親近但又不會讓修洛反感的距離,修洛刻意地往邊上靠一些,那少女也會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接近他幾分。

  每當少年抬起頭望著她,那精緻的臉龐並不會表達什麼,只是向少年展示著那無暇的笑容。

  卡其色的外套和格子衫內襯將她的氣質凸顯的像親切可人的鄰家少女,加上比修洛本人略高的身高,如果路人不細看的話,估計還會以為是某位人家的少女帶著她那剛鬧了小脾氣的弟弟。

  一前一後的腳步緊跟著踏在附著著斑駁光影的人行道上,保持著一個異常和諧的頻率。

  「我並沒有阻止他的打算,我也不覺得我能阻止的了。」修洛不再看她,只想趕緊結束這個無聊的話題。

  「只是因為避無可避,僅此而已。」捏著書包帶的手加大了幾分力道,步伐也刻意地離遠了些。

  那少女卻仍是裝作不解風情的模樣靠過來了幾步,甚至二人間的距離比修洛刻意離遠之前還要愈發靠近。

  修洛能感覺到那少女的鼻息已經快要貼到自己的耳朵,他抬起頭剛準備說什麼,但一開口嘴就被少女捂了個嚴實。

  「你們不是常說『論跡不論心』嗎?不看他怎麼想的,要看他怎麼做——」那少女扶起下巴,故作思索的樣子。

  那你還問我,修洛這麼想到——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

  一個手機出現在他的身前,打斷了修洛的思緒和前進路線——是那位少女的。「加個好友吧。」她說道。

  「不,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不是很熟,所以抱歉了。」修洛擺擺手,一方面是真的不熟,還有一方面就是如果凌兒看到他的聊天軟體加了別的女孩子,絕對要大發雷霆。

  只是那隻手並沒有因為修洛的話語而挪動半分。

  他抬頭看向少女,依然是那副完美到無暇的笑容,只是那副笑容在修洛眼中已經從人畜無害變為不容忤逆的威壓。

  修洛嘆了口氣,最後還是他先服了軟,被迫加上少女的好友。看了眼少女的驗證信息——天海遙,隨即刪除了和少女的聊天記錄。

  「謝謝——」天海遙興奮地眯起了雙眼,而至於掩藏在笑容之下到底是什麼情緒,恐怕也只有她本人知曉了吧。

  不過對於修洛來說,這副眯著眼的笑容帶來的只有壓力罷了。

  不過好在,之後的路上少女並沒有在向修洛發難,直到校門口二人分道揚鑣。

  而在確認修洛不會在注意到自己後,天海遙臉上笑眯眯的神情立馬崩壞成反感和噁心的模樣。

  「這麼噁心的傢伙……凌兒姐姐到底是怎麼看上他的?明明就是個普通人,還窩囊的要死,長的也男不男女不女的難看死了(註:前文有說修洛長相偏中性)……說他是窩囊廢都抬舉他了吧?」清脆的嗓音在一瞬間變得猙獰可怖,「啊啊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啊!垃圾能不能和垃圾待在一起別出來噁心人啊?」手機上顯示著和修洛空白的聊天記錄,但緊握的力道恨不得將屏幕和網線對面的少年直接捏碎。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就是你搶走了我的凌兒姐姐……只要你死了,凌兒姐姐……凌兒姐姐……她就一定會回到我身邊了!」

  天海遙的眼神因為充血變得極度恐怖,後槽牙都已經將後部的牙齦咬出血來。

  而天海遙的這些反應,修洛本人自然是完全不知情了。

  他正坐在教室最後的角落,不知為何和天海遙的相處已經耗盡了他今天所有的san值,此刻的他只想趴在桌子上好好睡一覺。

  話分兩頭。

  毒辣的太陽炙烤著這片土地上的生氣,在早晨還是車水馬龍的街道已經變得寂靜。不過這也為街道上的臨時對話提供了一個還不錯的壞境。

  「不得不說,午睡真是一個好習慣,你覺得呢,葉凌兒小姐?」坐在街邊咖啡店的露天餐檯的熟婦品嘗了一口手中的冰鎮橙汁。

  「通過迴避的方式在毒辣的太陽下積蓄能量,再以更高的效率將這些能量輸出出去,其實做事也是這個道理呢。」淫熟豐滿的身軀在黑色紗裙的映襯下顯得愈發曼妙,並且在本該屬於女性隱私部位全部做了大膽的鏤空。

  足足有I級別的下流乳量以及遠超安產型規格的下作臀部就這樣隔著一層黑紗暴露在空氣中,哪怕是從外人的角度看這具淫賤媚肉,不管是面積寬闊的褐色乳暈以及包覆在其中的內陷型乳頭,還是肥膩多汁的駱駝趾全部一清二楚。

  由於是坐著的緣故,棕色的髮絲一直垂到座椅的腳邊。

  如果那美熟婦還想略微晃動下身子,你還能聽到由於淫肉擠壓而發出的「噗紐噗紐」的聲響。

  恐怕她與雌畜的唯一區別,也就是那雙褐色丹鳳眼總是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了吧。

  坐在熟婦對面的葉凌兒只是「哼」了一聲,「少拐彎抹角。你想說什麼?」少女向後靠在椅子上,被包臀黑絲所覆蓋的雙腿交疊起來,擺出二郎腿的架勢。

  那熟婦不答,只是貪婪的目光盯上了被套在絲襪外部的牛仔熱褲所保護起來的私密部位。

  「看哪兒呢?」葉凌兒眼色一沉,從卡其色夾克的袖口伸出手,抬起一根手指。

  僅在「咻」的一瞬間,那美婦左耳前端的髮絲就被割了下來。

  「不好意思,手滑了。」少女端起自己那一份冰鎮橙汁,無感情地棒讀著道歉語錄。「趙阿姨,您都四十了,成熟點不行嗎?」

  「嘁,真小氣。好身材不就是拿來欣賞的嘛……」趙雅琴故作不滿地嘟著嘴,「而且,要不是凌兒你又穿裹胸布,在黑背心下看的像一馬平川一樣,我才不會思考凌兒今天穿的是什麼樣式的內褲呢!對了對了,要不要阿姨給你推薦幾個炮友?年輕又帥活還好哦?或者和阿姨一起去援交怎麼樣?你這樣的女孩子絕對是搶手貨……」

  葉凌兒面無表情地微微抬腿,棕色女式皮鞋的鞋尖在桌下狠狠踹上了那熟婦的膝蓋。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那淫熟雌畜在過去的高強度性愛中全身早就都被調教成敏感帶,被對面的帥氣少女這麼冷不丁一刺激,直接雙眼發白,雙腿緊繃著射出了噴泉般的淫液。

  「你要是有屁就趕緊放。」葉凌兒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物。

  「我突然有點事情,先走了。至於你大概想說的事情——看我心情吧,畢竟如果他知道了我的工作是手上沾血的活,他一定會不開心的。」

  看著對面那熟婦一副痴女母豬臉,葉凌兒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懶得管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拿起小票在店內吧檯處結完帳,便撐起遮陽傘消失在街角處。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去看看他好了。

  或許是太陽炙烤了太久的緣故,少年所依仗的桌椅已經在微微發燙,直到這時候生理上的不適感才將修洛的大腦從睡夢中緩緩叫醒。

  我這是睡了多久啊……修洛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用找鏡子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一定滿是按壓出來的紅印。

  「倒是也沒多久——我是說,從我來了到現在。」一道意料之外的清脆女聲讓修洛的思緒直接從昏沉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修洛轉過頭去,那位讓自己早上還苦惱不已的銀髮少女坐在了自己身邊,黑色鴨舌帽刻意選的帽檐很長的款式,在不讓周遭人注意到自己之餘,更是添了幾分淡漠的氣質。

  葉凌兒看到修洛醒來,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面龐微微一笑。

  修長的食指豎到嘴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從睡夢中醒來的少年則是回敬一笑,搖了搖頭,無聲息地打了個哈欠。

  「看見你早上那樣子,我還以為你會多麼用功呢,結果你這連直接睡過了第二節課都不知道。」在樓道里,葉凌兒輕輕彈了下少年的額頭,半開玩笑地打趣道。

  修洛揉捏著脖子,搖了搖頭。

  「聽不懂那可不就直接睡覺了嗎?」少年擺擺手,無意間隱瞞了早上的「小插曲」。更準確地說,他更可能是就沒把早上那回事放在心上。

  「對了,洛洛。」葉凌兒拿出手機點開聊天軟體界面。

  「我看那些那些電視劇裡面,那些主角都會設置關聯帳號的來著……不過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啦,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修洛接過少女的手機,無意間觸碰到的指尖的滑嫩感讓他略微有些走神。

  不過這種設置操作也不需要什麼腦子就是了,所以少年手上的操作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

  「好了。」修洛把手機還給葉凌兒,同時拿出自己的手機同意了申請。

  「這樣就可以了。」修洛抬起頭衝著少女說道,但葉凌兒只是看著手機界面痴痴傻傻地傻笑,只怕修洛說的話她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修洛伸出手在還有些傻乎乎的少女眼前揮了揮,反應過來的葉凌兒不好意思地輕笑出聲,隨即靠過來主動挽上少年的手臂,跟著他一同走出了教學樓的大門。

  雖說已經快要到了正午時分,但操場上還是有不少的社團在進行著拉新活動。

  吵吵嚷嚷的聲音與這酷熱沉悶的天氣絲毫不搭調,倒是顯得自顧自小確幸的少年少女格格不入。

  「這位美麗的小姐姐,請問你對舞蹈社有沒有興趣呢?」一位不速之客攔住了修洛二人的去路:足有一米九的身高,比葉凌兒還要高出不少。

  單薄的短袖短褲遮不住他訓練有素的腱子肉,象徵著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與這樣的壯碩身體相配的,卻是一張老實巴交的臉和平頭樣式的髮型。

  那男子估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就連拉新的話都說的有些磕磕絆絆的。

  修洛看了眼他手中僅剩的薄薄的紙張,看樣子不熟練的業務並沒有影響到招新的效果還不錯——不過這也是少年能預料到的,畢竟對面是校足球隊的隊長,並且帶著校隊在全國大賽上拿過成績,在學校中也算是頗有人氣。

  至於名字,如果少年沒有記錯的話——南健吾。

  葉凌兒先是一愣,然後身子往修洛身邊靠了靠。

  「不好意思,我暫時沒有興趣。」略顯不耐煩的冰冷聲音像是要把周圍人拒絕於千里之外,微咪的眼神像是某種利刃,刺得那男子渾身不舒服。

  「好吧,感謝你的回覆。」南健吾倒是不強求,拿著傳單又繼續去尋找操場上的其他少女。

  修洛目送著南健吾離開,長嘆了一口氣。

  看樣子他還是不能習慣和陌生人打交道啊……站在一邊的少女自然是注意到了少年的小動作,握住了他的手。

  「先回去吧。」

  「嗯。」修洛點點頭。

  ……

  下午的時光,是屬於慵懶而愜意的。然而作為警察的特對組,似乎「休息」這個詞不是與他們十分有緣。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叼著萬寶路的壯碩男子從警車上下來,扯著嗓子在擁擠的人流裡面穿梭,嚷嚷道:「警察警察,都讓讓都讓讓!」

  修洛正蹲在人流的中心,檢查著地上的屍體:從外貌上看,約莫是24歲左右的青年女子,卡其色毛衣和牛仔褲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她有些豐滿的身材,手上的老繭象徵著她的勤勞與能幹,裝滿蔬菜的塑膠袋掉在一旁,裡面的東西都散落了一地。

  說來也倒霉,在外面吃了個飯,結果就在回來的路邊公園處遇上這檔子事。

  不過處于謹慎,修洛只是蹲下身簡單檢查了一下呼吸和身上的傷口,隨即就撥打了吉恩和醫院的電話。

  「看樣子,死者是因為太陽穴受創,並且還是一擊斃命。」葉凌兒蹲在修洛旁邊,觀察著太陽穴上血跡已經乾涸以及皮肉內部骨頭碎裂的痕跡.「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恐怕也只有Unknown生物了吧?」

  神情複雜的少女咂了咂嘴,抬手蓋住了逝去之人並未合上的雙眼——滿是血絲、充滿了害怕與不解的雙眼。

  葉凌兒對於失去的生命並沒有什麼感覺,甚至準確地說她已經見過了不少次。

  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因為這種事情多麼開心,尤其是在看到修洛有些沉悶的側臉之後。

  更多的,是那種興致缺缺的無聊,乏力而且不想動彈。

  「願逝者安息。」修洛雙手合十狀微微點了下頭,這才站起身面向剛來的吉恩。「監控影像這麼說?」

  「正在調,但是你也知道,這幫崽子四肢發達的要命,就算有大抵也是一坨糊糊的黑影。」老煙槍的手指彈了彈菸灰,隨即把菸頭部分攥手裡不停地搓。

  「不過菱紗那邊說她應該能調出個大概,雖然我沒抱啥期望。我已經通知死者親屬了,待會兒救護車來了你們先過去警局那邊就行。」

  還沒等到修洛回話,吉恩就已經開始查探周遭環境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公園內部環境倒是一切如常,只是在周遭的樹上,存在著多處枝丫被踩踏的痕跡。

  目標跳躍能力極強,四肢具有極高的協調性——吉恩在筆記本上記錄道。

  「硬朗的大叔倒還算是我比較感興趣的類型,至少比那種瘦猴樣子要強就是了……」 清脆但顯得愈發幽邃的嗓音傳入了吉恩的耳中,如果修洛也聽到這聲音,他一定會想起來這就是自己早上偶遇的少女。

  吉恩皺著眉轉過身去,正好徑直撞上在風中飄舞的淺卡其色髮絲。

  吉恩斜視過去,那棕色制式上衣和黑色短裙這樣學生氣的打扮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我對小孩沒興趣。」他把小筆記本和筆收回上衣口袋。在天海遙的目光中坐上了警車。

  「你這個年紀在外面瞎混啥,趕緊回家別讓爸媽擔心行嗎?」吉恩搖下車窗對站在那兒的少女喊了一句,打了個喇叭隨即駛離了現場。

  天海遙就杵在原地不動,直到車尾徹底淡出自己的視野,這才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哼了一聲,從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公園。

  滴答、滴答——

  如果說這世界上最令人煩躁但消失了由寢食難安的聲音,莫過於醫療設備運轉的響聲。

  修洛和葉凌兒坐在救護車廂角落的地面上,而醫療人員則是莊重肅穆的站在簡易救護擔架的周邊——蓋上白布,肅穆而立。

  這是他們對於已經逝去的生命最後的體面和一份尊重。

  「你說,人類為什麼會這麼看重已經逝去的生命呢?哪怕他們從來沒有交集。」葉凌兒悄聲問著修洛。

  修洛歪了歪頭,說實話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那種心理上的感受,但又覺得凌兒這句話又有些短視。

  「人類是很複雜的物種,他們可以對從未謀面的生命表現出熱忱和敬畏,同樣也可以對他們表現出冷漠與排斥。」少年的腦袋伏在膝蓋上,側著頭對視著少女的雙眼。

  「不要因為某些事情就失去了對於人心兩面性的判斷。我當然不是銳評人性的好惡,而且我也很敬佩那些能將樂觀與熱情投入到生活中的人。我只是想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葉凌兒抱著雙腿不再說話,視線又轉回到內部。

  說實話,她一點都不關心人類會怎麼樣,人性是什麼樣。

  她只是想看看修洛的態度,從而決定自己的態度,這就足夠了。

  至於剩下的,她一點也不在乎,也從來沒有在乎過。

  在警察局的門口,一位孔武有力的男子正推著一輛輪椅,坐在上面的少女緊閉著雙眼,彷佛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未來。

  小麥色的粗壯手指輕輕撫摸著粉色的髮絲,因為久未打理而導致有些打結的髮絲質感如同磨砂,少女臉上罕見得露出了難受的神情微微擺了擺頭。

  「抱歉,弄疼你了嗎?」男子觀察著少女每一個微小反應,趕忙道歉道。

  「沒事。」少女緩緩睜開眼睛,露出毫無生氣的眼眸。

  原本緊緊抱著破舊兔子玩偶的手碰了碰男子的胳膊,力道很輕,幾近要感覺不到。

  但這確實是讓男子愈發地心疼。

  「南,你先離開吧。這是……我自己要面對的事情。」無處安放的手捏著身上白裙的一角。

  「倒不如說,死對我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少女的聲音若有若無,瘦削的身軀輕靠在椅背上。

  提及死亡她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帶著苦悶的笑容,彷佛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命運。

  南健吾停下了自己撫摸的動作,平日裡笑眯眯的面龐罕見地愁雲密布。

  「霞……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儘可能輕鬆地活下去。」他抿了抿嘴唇,不再多說什麼。

  放不下心的男子並沒有選擇離開,不過少女也並不強求。

  「是你?」看到救護車上下來的少年,南健吾不由得驚奇道。

  「呃……這種情況我可以說『好久不見』嗎?不過我想——學長你現在應該不會想聽到這句話吧,尤其是在這裡。」修洛有些驚訝,但馬上他的神色就變為了淺淺的無奈,聳了聳肩膀。

  「我很抱歉。」

  南健吾則是搖了搖頭。

  「比起我,你更應該安慰她一些。」他指向輪椅上的少女,但是那如同枯草般的少女並不願意搭理眼前多出來的少年少女,哪怕修洛主動去招呼,她也不做任何回應,權當是不存在。

  「不好意思,她的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穩定。」南健吾代替少女向修洛解釋道。

  「沒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這我也可以理解。」修洛擺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滿。

  一直在一旁觀望的葉凌兒趁著沒人說話的間隙從包里拿出來一串鑰匙,「別在外面站著了,大家先都進來吧。」少女說完,接過男子推著的輪椅,徑直推著率先穿過了玻璃大門。

  而修洛和南健吾則是對視了一眼,然後馬上跟上。

  「你們的感情……真好啊。」在修洛快要踏入等待室時,南健吾叫住了他。

  「你說我和葉凌兒?我們一直都很好。」修洛轉過身朝著南健吾的方向走了兩步,確保對話不會被兩位女士所打擾。

  南健吾嘆了口氣,背靠著走廊內部的牆壁,從包里掏出一盒香菸,取出一根給自己點上。

  猛吸一口,尼古丁的刺激讓本來緊繃的面部線條得到了片刻的舒緩。

  「足球隊的隊長也抽菸?」修洛半開玩笑地說著,儘管他的語氣並沒有多俏皮。

  「偶爾,壓力大的時候會來兩口。」南健吾原地彈了彈菸灰。「你應該聽說過『傅司年』這個人吧?畢竟他老爸生前也是一名警察。」

  修洛的瞳孔陡然間緊縮了一下。「他怎麼了?」少年盯著男子略顯厚實的嘴唇,語氣也在不經意間多了一分急躁。

  「他和我是一屆的,也是游泳部曾經的王牌,所以我也聽過那邊的人說幾嘴。」南健吾的語速也很快,大抵是想儘快結束這個話題。

  「就在大概一個多月前吧,就是這位游泳健將,忽然覺得自己變成了怪物,並且還被某種怪物所盯上。」

  「怪物?」修洛心中暗自驚訝。

  「嗯。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過學校,不過我聽說10號那天好像來過一次(第四話有出場哦)。這期間也有游泳部的人去找過他,可這些人無一例外地要麼直接失蹤要麼變得瘋癲痴傻。」南健吾按壓著太陽穴回憶道。

  「至於墨霞……她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們,還有她姐姐,從小一起長大,接過就在大概十來天前,她也說自己被怪物盯上了。我害怕墨霞也變成傅司年那樣,所以我本來以為我這樣陪著能讓她好受點,可是9號那天還是10號來著,我們在東風廣場那邊的商場處——你應該有印象,真的碰上了怪物。」

  南健吾說得相當模糊,不過好在那天修洛還有點印象,畢竟凌兒解決那隻怪物的時候他也在場(第三話)。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從那之後霞就徹底變成了現在鬱鬱寡歡的樣子,連平時最喜歡的舞蹈也放棄了,結果現在又碰上這檔子事……」南健吾痛苦地抱住頭。

  「可能我確實是個沒用的人吧……」

  「不,我覺得學長您已經做得很好了。」修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請不要妄自菲薄,也請你相信我和我的朋友們。」

  南健吾沒有作聲,只是維持著抱著頭的樣子癱坐在地上。

  修洛自知無法讓對方完全相信自己,只是靠在走廊另一端的牆上,侷促地抬頭望著天花板。

  走廊里的燈光也變得昏暗,任由不安蔓延在沉默無言的二人上空。

  低下頭顱和仰視而望的兩個黑影相對而立,一個不願面對血淋淋的現實,一個不願觸碰赤裸裸的傷口。

  與此同時,坐在等候室的兩位少女正互相干瞪眼。

  葉凌兒看著墨霞身上略顯樸素的裙子和修修補補的玩具兔,想來對面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

  至於懷中那個兔子,想來是她姐姐送的。

  雖然葉凌兒會有那麼一瞬想要向對面少女打滑求證的想法,不過因為對面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什麼配合的意向,葉凌兒也索性直接作罷。

  「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近期我們會對你的生活採取一定程度的安全保護措施,感謝你的理解。」

  儘管墨霞如同一個冰雕一樣杵在那裡,但至少出於流程正確,葉凌兒還是仿照修洛和吉恩平時的口吻開口補充道。

  「我們發現這種怪物通常會繼續襲擊被害者的血親(第六話)。」

  葉凌兒說完便想當作沒事人一樣靠在身後的椅背上,反正修洛和吉恩自然會來和她辯經。可是一直沉默的墨霞卻突然顫顫巍巍地開口道。

  「我不需要。」

  葉凌兒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原來一直看著懷中玩偶的粉色空洞視線難得地抬起來與她對視,身體也在不住地顫抖,仿佛這句話就已經耗費了大部分的力氣。

  「你覺得自己需不需要是你的自由,畢竟那怪物會傷害的是你和你身邊的人,不是我。」葉凌兒也懶得解釋這麼多,雙手一攤就繼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把「事不關己」的態度發揚到極致。

  話糙,但理不糙。葉凌兒一句話就把墨霞所有的想法都卡死在喉嚨里,畢竟,她自己想尋死是她的事,可牽扯到別人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門被嘭的一聲推開,修洛端了幾杯茶水走了進來。

  「你們這……咋啦這是?」少年把托盤放到桌子上,摸了摸自己的髮絲。「吵架了?」

  「沒有的事,我還不至於在這種場合發脾氣吧。」葉凌兒拿起其中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你和那位學長聊完了?」

  「聊了幾句,後面吉恩來了,就是他倆在聊了。」修洛聳聳肩,衝著葉凌兒招呼道。

  「今天辛苦了,吉恩和我打過招呼了,他讓我們先回去休息。」

  葉凌兒點了點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少年說完,在走之前又蹲到墨霞身前。「我知道……你並不信任我。但是,請你對生活保持著對生活的希望,好嗎?」

  「你又懂什麼!」聽聞此言的墨霞卻是猛地暴起,手中的水杯伴隨著嘶啞的吼聲被一同傾瀉而出。

  砰、嘩啦——

  玻璃質地的杯子在接觸到地面的瞬間頃刻泵碎,玻璃碴子和仍有餘溫的茶水四散濺出,打到了少年的小腿部。

  修洛生理性地往後退了兩步,但還是留下了一片足有巴掌大的紅腫印記。

  「喂,你!」葉凌兒剛準備發作,修洛便趕忙伸手攔住了她。

  「算了算了,我沒事。」修洛搖了搖頭,示意別再計較。「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葉凌兒點了點頭,伸手攙扶著少年的身體。

  儘管修洛一再表示自己不需要幫忙,但少女還是沒顧他的意願,強行摟過其中的一條胳膊。

  就這樣,二人以一個不舒服而且略顯滑稽的走路姿勢回到了家。

  ……

  「所以說,你那朋友一個人在警局沒問題麼?」葉凌兒換上居家的睡衣和白色純棉短褲,問向正在收拾客廳的少年。

  「哈啊——應該沒事,再說就算真有事,他們自保撐到咱們趕過去也完全沒問題。」修洛打了個哈欠,把地上的灰塵垃圾簡單地掃起,用簸箕倒到垃圾桶里。

  「明天到了學校可還得咱們看著呢……我現在只想回到床上,然後舒舒服服地睡個大覺——」

  少年邊說邊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葉凌兒已經在床上等著他了:奔波了一天的少女正穿著粉紅色印有卡通兔子的睡衣鴨子坐盤在床上,還沒等修洛進臥室門就急著招手讓他過來。

  「這兒這兒這兒,快點啦——」葉凌兒火急火燎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躺在這裡怎麼樣?我之前看的電視劇和小說裡面情侶之間都會這麼幹來著……」

  「好好好——」修洛應和著少女的話,躺在少女身邊低頭靠上了她的大腿部。「話說回來。你到底想要幹嘛啊?」

  葉凌兒拍了拍腿,空氣中發出啪、啪的響聲。

  「你上來不就知道了嘛。」還沒等修洛走到床邊,少女就已經急不可耐地把他的身子拽過來,把頭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突然間視角的天旋地轉讓修洛的雙腿處於一個有力使不上的狀態,一時間少年的身子只能順著少女發力的方向倒去,頭和身子同時接觸到雪白肌膚和米黃色床單的柔軟觸感。

  「稍微等一下啊……」修洛對於少女飛快的動作發出了一陣不滿的哼聲。

  少女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從床頭櫃中拿出了掏耳勺和和棉棒。

  交疊的身軀映在臥室內的落地鏡中,修洛就這樣被夾在凌兒的豐腴大腿和有料的胸部之間,在鏡中看著少女把木質掏耳勺探入自己的耳道。

  嘩啦、嘩啦——

  木頭齧齒在嬌嫩的外耳道輕輕摩挲,磨砂一般難以忍受的癢感沿著耳道的觸覺神經從內到外撩撥著少年的慾火。

  「哈……」略帶呻吟的喘息從兩片薄唇中輕輕傳出,感受到懷中人輕顫的少女抿住下唇,強忍著媚眼已經滿溢而出的笑意,然後俯下身在少年的耳旁哈氣。

  「等下啊……」觸電般的刺激讓修洛生理性地要從少女的雙腿上彈起來,但棉棒在此刻的適時插入又將積攢的癢感和慾火全部轉化為蝕骨的酥麻。

  轉瞬之間少年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棉棒盡數卸去,剩下的只有深入骨髓的癱軟。

  葉凌兒把掏耳勺和棉棒收回手上,笑眯眯地看著軟在自己腿上的少年。

  「感覺怎麼樣?」少女伸手撫摸著修洛已經潮紅的臉頰,修長的手指剮蹭著臉和脖子的邊沿地帶。

  「說實話,感覺是專業技師的程度……哈啊……」修洛的身子無力地象徵性顫抖了兩下,在酥麻的娛樂之後,湧上身子的是滔天的困意和乏力感。

  「對了,還沒給你上藥呢……」葉凌兒把少年的身體抬到床頭,起身去客廳的櫥窗中找了找治療燙傷和保養皮膚的藥膏。

  冰冷的膠狀透明液被細長富有骨感的指節西至地塗上少年還有些紅腫的小腿皮膚上,隨著少女塗抹過程的途中,還能聽到修洛隨著葉凌兒手部上下運動而有規律的哼聲。

  等到葉凌兒塗抹完成抬頭望去,少年已經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枕頭中進入了夢鄉。

  葉凌兒擺出寵溺的表情搖了搖頭,起身把臥室的燈光關掉。

  「真是的,哪有衣服都不脫就上床睡覺的啊……」兩隻手細心地解開白T的扣子,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少年的肚臍,沿著身體線條一路摩挲到胸口處。

  望著少年那正在熟睡的可愛側臉,葉凌兒禁不住俯下身壓住修洛的身體,悄聲耳語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我更加地想吃掉你嗎?」

  修洛自然是聽不見的,但身體確實是實打實的作出了反應。

  舒展的眉毛不由得輕跳了兩下,外耳廓也由於少女的刺激而變得通紅。

  「就讓我來……好好地品鑑一下吧?」葉凌兒自然是歡喜看到少年這樣的反應,親了親已經變得敏感的外耳廓,隨即朱唇輕啟,將少年的耳朵試圖整個含入其中。

  哧溜——哧溜——

  軟糯溫潤的觸感包覆著耳朵輪廓內外每一個角落,剛才做的清潔讓本就猛烈的刺激變得愈發難以忍受。

  霸道的香舌肆意舔舐著耳朵內每一道紋路,唾液的大清洗不會放過任何用掏耳勺可以觸及到的角落。

  光滑的指肚有規律地揉搓著少年已經略有些挺立的小櫻桃,捲起的香舌也隨之在內耳廓處側滑。

  感受到懷中身體觸電般的顫動,手部的指甲猛地一扣,同時捲起的舌頭也猛然挺起,沿著外耳道就要把舌頭和唾液往裡面送。

  「唔!」修洛劇烈的喘息了兩聲,兩顆乳頭早已被玩弄到充血挺起,淪為少女手指肆意撥弄的玩物。

  直到感受到懷中人的反應趨於平緩,葉凌兒才戀戀不捨地吐出少年的耳朵,拉出一道淫靡的唾液絲線。

  「耳朵……很好吃喲?」少女衝著已經被自己的唾液完全侵犯的耳朵悄聲說道。

  感受到隔著衣物戳到自己下身的炙熱棒狀物體,少女明白這是心上人身體已經完全進入狀態的證明。

  「別急啊洛洛……晚上……才剛剛開始呢……」水靈的粉潤嘴唇只是輕笑,隨即再次吻住少年的嘴唇。

  在幽藍的夜影之下,細碎的月光落在了少年熟睡的臉龐之上,易碎的脆弱感激發著葉凌兒的保護欲和占有欲,讓少女禁不住更加激烈地去疼愛他。

  「抱歉呢……明明洛洛今天已經很累了的說……」嘴上道著歉但心裡沒有愧疚之意的少女不帶任何心理負擔地一把扯掉了少年下半身的衣物。

  已經被刺激到充血挺立的陽具就這樣一柱擎天暴露在空氣中,由於經常清洗的緣故異味不是很重,但那淺淺的、只屬於修洛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依然足以讓少女上癮。

  暴風驟雨般的熱情深吻從龜頭一直蔓延到睪丸處,葉凌兒一隻手托住兩顆睪丸,另一隻手捏住棒身,在來回深吻的同時銀牙輕輕摩擦著玉臂。

  而當少女的粉唇第一次總算離開時,修洛的陽具上已經布滿了吻痕,甚至裡面流出來的幾滴先走液還殘留在葉凌兒的嘴唇中間。

  「呼——」粉唇吐出色情軟糯的吐息聲,隨即微微張開,伸出來粉嫩的小舌。賣力舔舐吮吸起肉棒來。

  「咕啾咕啾……噗嚕噗嚕……唔呣唔呣……」

  葉凌兒的腦袋隨著吮吸的動作不斷上下擺動,粉嫩的小舌也在不斷舔舐剮蹭著肉棒上的每一處,不斷刺激著少年的敏感點。

  就連她那張精緻冷淡的臉龐也被肉棒撐得變形鼓起,被粗壯的陽具頂出一個淫靡到誇張的弧度。

  豐滿的雪乳蕩漾出一陣陣淫靡肉浪,粉嫩的小穴更是不斷流出足以拉絲的粘膩淫液,順著腿部打濕了黑色絲襪。

  口中的肉棒突然膨脹起來,伴隨著輕微地震顫感。

  葉凌兒很清楚這是心上人即將迸發精液的前奏,托著睪丸的手改變為輕輕揉捏的動作,縮緊口腔讓肉棒在自己的喉嚨軟肉內不斷地進出,愈發賣力地吮吸著。

  深入少女喉嚨內部的肉棒就這樣噴射出粘稠的灼熱白漿,性慾與愛欲並行的快感一同衝上葉凌兒的大腦。

  在恍惚之中少女的意識被少年本身所沖刷殆盡,舌頭僅憑藉著本能在在口中掃蕩搜颳了起來,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往四周濺射出更多的淫水。

  「感謝款待喲?味道我很滿意……」少女憐愛的目光再一次掃視著修洛,伸手整理了一下耳朵處細密的髮絲。

  「本來還想繼續的……不過看在你今天這麼累,哼,先放你一馬。」故作輕佻的語氣從少女的口中吐出,俯下身又摸了摸修洛的頭髮。

  自從父母被妖族殺害之後……自己是有多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呢?

  葉凌兒又回想起在神族寢宮內的那個夜晚,抽泣的幼女將自己整個身子都裹在被子中,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爸爸……媽媽……我好害怕……誰來救救我……

  也正是在那個夜晚,葉凌兒才下定了決心——自己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妖族,無論……對方是什麼人。

  而在和洛洛一起生活之後,當他們在商場第一次遇險的時候,葉凌兒就已經確定了那怪物就是妖族的狗腿,不過對於血精石的影像只是確認了這一點而已。

  而對於修洛的朋友們,葉凌兒就以簡單的怪物稱呼含糊其辭過去了——他們也不需要了解那麼多。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與殺手組織有所勾連的原因——一方面是掙錢,另一方面就是尋找這座城市裡所有潛藏起來的妖族——然後砍下它們的頭顱。

  不過說起來……洛洛為什麼會被妖族所附身呢?

  葉凌兒看向自己身邊熟睡的少年,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簡單的附身那麼簡單,不過由於對少年的過去所知甚少,導致她自己也無法得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更加害怕這背後可能的真相——她害怕這個真相能夠輕而易舉地戳碎她那如幻影一般小小的、泡沫般的幸福。

  但只要少女不去知道……哪怕帶著不安,這份幸福依然還能平穩的持續下去。

  像是在回應少女的不安一般,腹腔內傳來輕輕的擊打感。

  葉凌兒猛然間抿住了嘴唇,雙手輕撫這柔軟略有些許隆起的腹部。

  她又望向少年的臉龐,血色獠牙狀的紋路浮現在他的臉上,但又頃刻間消失。

  葉凌兒顫抖的手再一次撫上了少年的臉頰,「沒事的……洛洛,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在這裡。所以……你絕對、絕對不可以離開我哦?」少女的聲音罕見得帶上了輕微的哭腔,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層窗戶紙,馬上就會被捅破了。

  只是,就連少女估計也沒想到,那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

  在城市的另一端,深夜的商品房內。

  「魅兒,你睡了沒?」藉由葉凌兒人偶獲得重生的銀容輕敲著那妖狐少年的門。

  裡面沒有任何動靜,而銀容拍門的手也不由得逐漸加快。

  可是裡面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窗外的風呼呼作響,拍在窗戶上發出呼呼的破擦音。

  沒有絲毫旋律可言的摩擦音仿佛映襯著少女的心境,廚房內水池上臨時放碗的架子突然間跌落到水池中,發出瓷片和不鏽鋼相撞而支離破碎的啪啦聲。

  少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轉動門把手猛地一推,被呼喚的少年正倒在室內冰冷的地板上,面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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