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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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潔西和雪乃再度在門前屈膝並跪,十指交扣下,再度聯合釋放所有的魔力!

  萬丈金光從兩人身上環狀釋放,黃道十二宮式神再度被一口氣釋放出來眼看十二宮再度解放,潔西和雪乃齊聲指揮:「各位!拜託你們了!」十二式神接受到命令,接連化作流星群一個個飛向了門扉之前進行破壞,只見十二道金光在門口不斷擦出陣陣聲響,折射的金光也刺亮的大家幾乎睜不開眼,遺憾的是,這次十二式神沒有像上次將大門關上般那麼順利,幾經碰撞的大門依然穩如泰山,紋絲未損的屹立在大家面前…「不妙…因為大門是用了擁有超強魔力抗性的合金所製成的,所以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破壞的…」騎士長喃喃說道,潔西雖然破壞不了大門,但眼見最後一絲希望就近在咫尺,說什麼也不肯放棄:「就算是這樣,我們也…」瑪瑟格雷亞與獄炎龍的大溷戰也終於來到了最後關鍵時刻,兩條巨龍仍是互不相讓的彼此撞擊,夾帶著陣陣如雷嘶吼,四周的建築物便如摧枯拉朽般散倒一地,兩頭巨龍的廝殺讓我有好幾次都被甩脫出去,但他總是能重新安穩腳步,跟著他對準了羅格的腹部猛力一踹:「你給我…滾回到你自己的時代去…!」腹部被猛烈一踢的羅格也是臟腑翻轉,但他卻仍不死心的擦拭嘴角滲出的鮮血,龍騎士羅格憤怒的大吼:「我…。才不打算回去!」

  「因為這樣持續下去,根本就沒有未來可言!」

  未來羅格的黑影仿佛蟒蛇般不斷在我周遭盤旋,「只要亞庫諾羅基亞還在,哪裡還有未來可言啊!」

  「而我,就是為了要創造我的未來才來到這裡的!」

  我眼睛不斷盯著竄動的影子提防著,但那道影子卻在接近他的腳邊時射出了一道白光,在他的手臂上擦出了一道血痕!

  這一傷竟連腹部舊傷也跟著牽引,我痛的慘叫了一聲,跟著瑪瑟格雷亞趁勢對準獄炎龍猛力一撞,我一個重心不穩就這樣摔了下來。。

  回過頭去想,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我狼狽摔落,看著羅格對著他嘲笑譏諷了,眼前的景象因傷痛和汗水逐漸模煳,可我卻仍然死命的撐住雙手提住身子,咬住牙根再度爬上瑪瑟格雷亞的龐大身軀。

  吃力的爬上後,一口氣又提轉不過來連連咳嗽不止,羅格看到我體力已經虛耗成這樣,眯起了眼再度乾笑了幾聲。

  「都已經無所謂了…我也不是過去只會和貓玩遊戲的小鬼了…沒有嘗過絕望滋味的你,是不會明白的!」

  羅格似乎被我戳到了心頭痛處,手中閃爍的白、藍、黑三彩光芒映照在他臉上雖然仍是如此猙獰,但是卻很清楚的看到,那其實是個十分哀傷的諘情…「收、化、運、發,一氣化三千!」羅格仿佛是頭受傷的孤狼,整個人皮膚暴現青筋,手中竄出的箭矢激起了自暴自棄的痛苦與殺意,「你不會明白的…好不容易抓到一絲希望的我會有多瘋狂!只有別人的失敗才是我的快樂啊…!」

  「把自己的過去變成絕望,這就是你要的希望嗎!」

  我不斷在川流而過的箭矢中閃避,儘管羅格的攻擊不斷加速猛催,卻仍然只以毫釐之差擦閃而過,是因為羅格的心也產生動搖了嗎?

  其實他內心深處一直盼望著有人能像這樣給他一記當頭棒喝?

  眼見所有招式落空,羅格把心一橫,大吼一聲:「難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可以平等的得到幸福嗎!成熟點吧!武少威」

  「就算真是這樣,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未來的自由!而不是照著你任性選擇的未來!」

  我奮不顧身的不斷向前呼號,當兩人互懷心思的眼神彼此再度對上時,他們都已經明白,這已經是他們激戰的盡頭了。

  腳下的狂奔,也掩不住心頭熱血的騷動,獄炎龍又在這時大吼一聲,從後方射出了熾熱的火焰作為推進,我整個人裹在一團火球中如同流星一般,在空氣中擦撞出了一瞬的絢爛。

  火焰燒成流星,又升華成名副其實的火龍,隨著高速移動後與未來羅格的猛烈衝撞,激起了天與地的粉碎,是多麼的義無反顧。

  「就算不知道明天也沒關係,人們也會為了活過今天,傾盡全部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任何防禦都無法阻攔,任何反應都無法回擊,羅格整個人被我的火焰燒了起來,痛苦到意識模煳一句話都無法說出,只有發自本能的痛苦吶喊,在天際間不斷的徘徊。

  王國上空火焰急速加溫,轟然巨響猶如萬馬奔騰划過了高空,將糾纏了許久的恩恩怨怨融燒、分離、了結…

  無止無盡的光芒將痛覺從羅格的腦海中暈散,只有一對無悔的眼神,縈繞在他的最後意識中…爆炸衝擊暈散,眼前的景象瞬即昏暗,矇矓間,兩人眼中浮現出來的畫面似夢似真。

  天空火紅燒灼一片,王城比現在更加殘破,滿目瘡痍的破碎景象中,少女的右手上的公會紋章顯得格外搶眼。

  誰執意,誰離別,任由情愛如曇花一現,盛開不過須臾,默默的等著凋謝…

  少年一肩擔起了少女的所有悲與痛,語氣渾重的對著群龍大喝:「我是魔女皇后的魔導士!魔導士!給我注意了!」

  她哭了。或許她心中潛意識已然明白,就算這個臂膀再怎樣值得依靠,可在這壓倒性的絕望下,等待兩人的,只會是註定的悲傷結局…

  「沒完。…還沒完呢!我絕不會放棄,也絕不會逃跑,更絕不會回頭!」

  我發了狂似躍上群龍間招是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火花四濺中,有幾頭巨龍竟也因這強烈的破壞力而被絞首殞落,群龍見夥伴一個個被殺害也是急怒發狂,轉而將我困在中心齊力圍剿,而當我的身影猛烈竄入巨龍的血盆大口內時,一個痛苦聲音清晰又分明的竄入了他耳中…「…!!!」

  那不是夢,而是一個未了的承諾,一個說什麼也要再見一面的眷戀,接連締造了許許多多的奇蹟…

  因為有過了分開,所以變的更加勇敢。熟悉的語調,晚風像是手一般捲起了發梢,將煎熬變作解藥。

  「呼…呼…為什麼,這門到底有多堅固啊…」就連力大無窮的牛式神揮舞巨斧都無法將門破壞,魔力幾乎耗盡的潔西倒在地上,滿頭大汗的喘息著。

  連召喚出萊布拉作為輔助的雪乃也是無計可施,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時,某種巨大的壓力伴隨高溫從天而降,正往廣場的方向沖了過來!

  大家抬頭一看都不禁大驚失色,只見被我燒成一塊的未來羅格與瑪瑟格雷亞仿佛巨大的隕石,恰好對向著大門的方向撞了過來…

  「大家快逃啊…!」

  眾人驚惶失措,但那股衝撞來的又快又猛,一陣轟然巨響下,產生的暴風把地表完全掀了開來,許多人也立足不穩,一個個摔了出去。

  當猛力的撞擊結束後,許多人都被彈飛了幾公尺遠弄得灰頭土臉,但當他們睜開眼驚目睹眼前的景象後,卻都個個喜出望外,因為就算命運石之門再怎樣堅固,也終究不堪這強力衝撞而被完全破壞!

  一股凜然的龍威從煙霧中斗然竄出,只見我披頭散髮喘著大氣,而釀造這一切恐慌動亂的罪魁禍首羅格也已經眼睛翻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太好啦!門終於被破壞了!」

  「少威!」

  大家興奮的又叫又跳,這股寄宿著「要活下去」

  「要守護未來」決心的火種終於成為光明,跨越了絕望!

  這時,異象的發生解決了大家心頭的不安。

  倒在地上的瑪瑟格雷亞忽然發出了金黃色的點點光芒冉冉升空,開始變得模煳…「這是怎麼回事!嗚喔喔喔喔…可惡啊!!」翡翠龍發現自己即將要消失,開始惱羞成怒的大吼大叫:

  不斷伸出腳爪朝溫蒂與拉格撲上,就像是在作最後掙扎一般,「區區人類竟敢…!老夫不甘心,不應該啊…!」翡翠龍激動的抗議還沒說完,龐大的身形就這樣畫成夜空中的一光亮圓點,跟著如煙花般華麗的綻放散開,就此消失了蹤影…

  接著,原本正與眾魔導士互相對抗的小型龍群、巨龍們也都逐一消散,許多魔導士們乍見他們發出光芒時還是一頭霧水,等看到他們陸續消失後,心中仍是驚魂未定…羅格也在此時全身泛著光芒,他心中五味雜陳愣愣的看著,全身酸痛到沒有了絲毫力氣,即將從這個世間蒸發掉失去蹤影…

  走在廣大的草原上,潔西不斷的左顧右盼,似乎是曾幾何時憶及的,不恆不變的殘夢與深情。

  像是在找尋著什麼,在迷濛的廣闊中維持著一個約定,一個在久遠以前就已經刻下的誓言…

  「潔西!快來啊!」呼喊的瞬間,不要再次錯過。回頭看,始終不曾走遠。

  熟悉的臉龐,熟悉的笑容,在我的身上,潔西找到了一個天地不變的永恆誓言。

  世界在少女的眼中因淚水濕亮模煳,因為今生無法遺忘,因為來生也想見你,所以甘願等待著,能夠再度重逢的任何可能。

  即使時間已經在蹉跎中消失了多少錯過與遺憾,朝朝暮暮卻仿佛就在咫尺間,心中洋溢而出的感情,因錯愕變的支支吾吾,一時間忘了該說些什麼才好…「大家也都在等你喔!」不單只有他,過去失去的每一份羈絆也早就翹首盼望了許久。

  少年笑嘻嘻的跑了過來,在他眼中,或許看不到什麼深情款款或是柔情似水,但卻能望見,就算時間輪迴轉也不會變遷的情緣。

  對他的思念,豈止千言萬語就能訴盡,而心中還是忘不了這些日子來紛紛擾擾,但他卻總是有辦法讓自己放下那一切束縛或是思考,當他握起手拉起她一起奔跑前行時,就已經是個明確不過的承諾:他們,會就這樣一直牽著,走向時間的盡頭…

  「走吧!我們繼續去展開冒險吧!」若是能與他再度重逢,有好多話想告訴他。

  因為當初沒留住他,所以我一直很想告訴他…其實自己只想陪在他身邊。陪在那個外表比別人堅強,卻比別人容易受傷的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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