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借酒足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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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吱呀」一聲,千墨身後的房門突然打開,卻是莊主王不七穿著一身白色睡袍一邊張開兩條短粗的胳膊,一邊張著大嘴打著呵欠慢悠悠踱了出來。

  「哈額~~~~~~咦?」王不七看見千墨正抱著腳在自己門前金雞獨立,齜牙咧嘴眼神詭異,王莊主不由嘴巴一合,兩手一收,在小肚腩上撫摸幾下,奇道:「百里大人,您這是~~~~啥功夫啊?」

  千墨揉了揉腳趾, 沒好氣的道:「想學呀?我教你呀……」 放下腿去,順腳在王不七腳趾頭一踩,然後一瘸一拐往廊里跟去,「哎~師姐,你等等我啊……」

  「哎呀……」王不七疼的一裂嘴巴,雙手抱腳原地直跳,「嘶……踩腳趾啊,小孩子打架才用這招!」

  客廳正堂,丈許大小的一張圓桌上滿滿擺放著十幾碟豐盛菜餚,王不七擎起酒杯,臉上堆笑:「兩位大人出身高貴,出行自是錦衣玉食,王某這小莊小戶的,只能準備些粗茶淡飯,還望兩位大人不要嫌棄才好。」轉頭看看小蕾小蘭這兩個吃白食的,皺皺眉頭,「你們兩個也請。」

  小蕾小蘭這幾日在莊裡無所事事沒少遭人白眼,伙食也是被莊裡各種糊弄,這時看著滿桌酒菜,兩個小姑娘苦著臉對視一眼,吐吐舌頭,厚著臉皮端起飯碗。

  紫玫金丹已結,常年辟穀,況且人家貴為奼女玄宗小郡主,偶爾打打牙祭,那也得是飛龍地虎奇珍異草天地精華,入得腹去化為元氣皆是有助修行,這等雞鴨魚肉俗不可耐之物怎能入得法眼,拈著一杯淡茶微微一笑,示意眾人請便。

  千墨可不管那個,按老牛鼻子的話說,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跟著師傅常年粗茶淡飯可沒少吃苦,道聲:「請!」大魚大肉那是胡吃海塞,毫不客氣。

  紫玫在山上修煉,身邊來往皆是化外之士, 雖說奼女玄宗也是采陽補陰的邪宗一脈,但是修道有成之人舉手投足自然不帶人間煙火,哪見過千墨這種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滿嘴流油的真人吃相,不由看的十分有趣。

  小蕾小蘭吃的一陣,便本性暴露,「大人」大、「小哥」小的開始往千墨碗裡夾菜,紫玫心裡頓時有些吃味,見千墨吃的香甜,忍不住揶揄道:「百里橫大人,你該不會是餓死鬼投胎吧,修真之人抵不住口腹之慾,怎麼求仙論道!」

  「師姐,這你就不懂了~」千墨啃了一口鴨腿,「咕嘟」一聲咽了下去,「我師傅說,人死~咳咳咳」千墨平時和師傅吃飯,桌上但凡有塊肉,師徒二人定然大打出手,刀來劍往,只有強者才能有口肉吃,這回飯菜如此豐盛,又無人爭搶,千墨吃的酣暢,險些把那『人死屌朝天』順口而出,好不容易噎了回去,連忙灌了口酒,接著道,「人死無大事,修道者本是逆水行舟,逆天而行者當更懂何為順應天道!今日好肉在前,我想吃而不吃,那便是道心有暇;好酒在手,想喝而不喝,那便是道心蒙塵!『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道心自在、道心通明,何懼酒肉哉」

  紫玫聞言緩緩放下茶杯,臉上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正者以奇進,奇者以正道之,如此才能剛柔並濟,陰陽調和。」紫玫想到這不由暗暗點頭,「我見你吃的香出言調侃卻不知你是真的吃的香,倒是我落了下乘。」

  少女臉色一正,小手抱拳:「師弟,受教了!」然後隨手挽起袖口,露出賽雪般纖細手腕,拾起一雙竹筷,舉箸開吃。

  王不七見這二位吃個飯都能論個道,不由目瞪口呆,心想不愧為黃金神衛,行事果然與眾不同。

  千墨這吃貨隨口一番長篇大論,想不到竟唬的心上人願意共進早餐,心下暗爽,連忙殷勤的站起身來,夾起一塊紅燒肉牽到紫玫碗裡:「師姐,你嘗嘗這個,這個好!」餘光再瞅到王不七幾人便有些礙眼:『倘若這幾個貨沒在邊上多好,我和紫玫便可以二人世界了!』

  櫻口張開,貝齒輕咬,那一口肉汁在紅唇間勾抹幾下,便化開不見,紫玫香舌在唇角隨意一舔,這一口竟是嬌中帶媚不可方物,看的千墨眼睛一直,嘴裡的鴨腿都不香了。

  紫玫笑吟吟的一邊小口吃菜一邊心裡想著:『本郡主想採得你精藉以去除心魔,卻總是瞻前顧後猶猶豫豫,好肉在前想吃而不吃,豈不是道心有暇;好酒在手想喝而不喝,豈不是道心蒙塵!』少女嬌媚的一睨千墨,貝齒一咬,那塊紅燒肉入口即化,『本小姐當順應本心,我看現在兩個小妖女餵你吃的挺爽啊,等到了晚上我不採你個死去活來!』

  千墨不知少女心結一解,此刻『道心通明』,自己很快要『大難臨頭』,還在那殷勤的夾肉夾菜,心裡嘀咕著找個什麼藉口把王不七和小蕾小蘭這幾個電燈泡支出去,結果還沒等他開口, 「吱呀」一聲木門一開,又走進一人來。

  千墨不悅的轉頭看去,一個身姿妖嬈的旗袍美人舉著木盤托著一青花白玉瓶和幾個乳白玉碗躬身進來,酥胸半露,魅藍眼瞳,千墨頓時一呆,正是昨晚曾與自己赤裸相對的八夫人沫娘。

  「好酒來啦~~~」沫娘低首含笑,扭著蠻腰裊裊婷婷踱上前來,肉絲美腿在叉間忽隱忽現,擦身而過時,以袖遮掩,偷偷沖千墨拋了個媚眼,千墨連忙轉過頭去。

  王不七一見這玉瓶臉上肥肉頓時抽搐幾下,沖沫娘直打眼色。

  沫娘視而不見般湊上前來,把白玉瓶往桌上一放,揭開紅布露出封口,藍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微顫:「夫君,您讓我準備上好酒菜招待兩位大人,奴家把咋們鎮莊之寶拿來啦,讓大人們開開眼!」說著以袖掩口,媚眼沖千墨一瞟,千墨只做不知。

  紫玫看見王不七那肉疼模樣,微微一笑,指著玉瓶問道:「王莊主,這鎮莊之寶,又是何物?」

  王不七心底暗罵:『這敗家娘們,老子讓你上好酒,沒讓你掏家底啊!』見『百里行』大人問起,牙疼般的「嘶」了一聲道:「這是好酒!」

  「嘿嘿!」千墨拍拍瓶口,「只有百年以上佳釀,才需要在瓶口刻上符籙封印酒氣,不用你說我等也知是好酒,王莊主,你就別藏著掖著了,今日既然露了相,那它可就跑不了了!」

  王不七苦笑一聲:「兩位大人有所不知,數年前,我無意中在莊裡發現一個密室,乃是祖上王山下打坐練功之所,傳說祖上一生嗜酒如命,那天我進入密室之中,既無奇珍異寶亦無功法秘訣,只有一個蒲團,三瓶好酒!」

  「你老祖宗王山下所留,那這是千年好酒啊!」千墨眼中冒光,「還有兩瓶那?」

  「玄武古酒三千載,貨真價實!」王不七看了眼玉瓶,嘆了一口氣,「大人,您可真夠貪心的,此等奇寶,我小小八卦山莊豈敢獨占,一瓶送到了州府,一瓶獻給了貴宗,我這隻餘一瓶,本打算留作傳家之寶!」王不七擺擺手,「罷了罷了,今日我借著兩位大人福緣,獻出這瓶千年佳釀,也跟著享點口福吧。」

  千墨沖紫玫擠擠眼睛,那意思『你們家裡還有一瓶。』紫玫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這酒如此珍貴,誰知道會不會半道被哪個長老扣了或是喝了。

  虎活萬載,方稱玄武,其骨窖釀三千年,珍稀程度,遠勝 『仙人指路』 ,畢竟茶葉泡了樹上還可再生,這虎骨酒封印一開,一萬三千年歷史入肚,世間可就永遠沒了。

  想到此處,連紫玫也勾起了好奇之心,小蕾小蘭更是口水都要流了下去,千墨迫不及待將酒瓶拎過,鄭重放在桌子正中,手一擺,正色道:「師姐,莊主,咋們雖非酒中道友,不必沐浴更衣虔誠以待,但是如此稀世奇珍,卻也不能草率。這瓶口封印乃是上古秘法道炁符, 師姐你修的是奼女玄功,真氣陰柔,倘若師姐你來破符,則陰氣入瓶,酒漿中多了一絲酸味,頗為不美;莊主你修為低劣,元氣雜駁不純,你來破符,只怕靈符未解,瓶子先裂!」

  王不七好歹也是一莊之主,在百里橫大人口裡如此不堪,險些一口噎著:「我……」

  千墨低頭一看旁邊翹首以待的小蕾小蘭,「你們兩個,算了……如此大任,只能本名捕出馬,捨我其誰,首當其衝……」

  紫玫小手兒握住竹筷,在碗口「叮叮」一敲,嬌嗔道:「囉嗦!還不動手!」

  「得令!」千墨深吸一口,兩手抬起過頂,隨著雙掌緩緩下壓,一口濁氣徐徐吐出,神識一收,渾身真氣周轉,口中念念有詞:「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每念一句咒,千墨便伸指一划,在空中留下一道元氣真跡,「舌神正倫,通命養神。羅千齒神,卻邪衛真。喉神虎賁,炁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煉液,道炁常存。」

  印一結成,這道元氣構成的符咒「嗡」的一聲亮起,紫玫看的仔細,千墨劃的這道籙古意盎然,在半空一閃一閃散出浩然威壓,與瓶口封印隱隱交相呼應。

  這種上古符籙十分偏頗晦澀難懂,道炁符乃上古封妖秘法,不知數千年前哪個酒鬼散修大材小用拿來封酒,自己對此符只是略有耳聞,這臭章魚卻隨手符成,區區築基之境不僅真元精純、剛柔並濟遠勝同階,功法涉獵居然也如此之廣,紫玫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幾眼。

  千墨沉聲喝道:「急急如律令,去!」抬手一指,那元氣符籙好似活了起來,如同一張網般「咻」的一聲張開覆在瓶口,又「咻」的一縮,與那刻印化為一體,果然分毫不差。

  瓶口符印被元氣附身,那玉瓶好似突然注入了靈魂,通體亮起,瓶口「咔噠咔噠」的機關樞紐之音依次響起,露出一個圓潤小巧幽幽瓶口,一股白煙從中裊裊升起,氤氳變換,似乎虎頭虎腦之形,隱隱傳出虎嘯之聲。

  按理說此時室中應該立刻酒香四溢,但是千墨盯著那股乳白霧氣,嗅了嗅,鼻中卻無絲毫酒意。

  千墨和紫玫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裡震驚,這團酒氣凝練化形,竟無絲毫酒香外泄,絕非凡俗之物。

  「仙氣!」二人異口同聲道,千墨紫玫同時運功,鼻翼鯨吸,那團白霧虎形忽的一分為二,化為兩條細長白虹,被吸入二人鼻孔之中。

  要知道酒仙殘譜流傳世間甚廣,書上第一頁只有兩句話:『瓊漿為軀氣為神,神化三清開混沌!』在天地至陰未曾荼毒的上古時代,據酒仙殘譜所載,仙級美酒必醞先天元氣,其醇不僅冠絕天下,喝之更能延年益壽精進修為!

  待得王不七反應過來,這團酒中『仙氣』頃刻之間已被二人分食殆盡,悔的他暗中只拍大腿,連忙抓過細長瓶頸仰頭張嘴一傾,小蕾小蘭看著「啊!」的一聲驚呼,王不七用力抖了抖 ,卻是一滴酒水都未流出,眼睛湊到瓶口一看,發現瓶底已經空空如也,連點虎骨渣滓都未留下。

  這真是全給他人做嫁衣,連點酒味沒沾上,王不七心疼的臉上橫肉哆嗦,拎著空瓶拉著苦臉,看著閉眼回味的二人可憐巴巴問道:「兩位大人,好喝不?」

  吸入這團『仙氣』,千墨初始只覺一陣清涼酒意由喉入腹,如同春風化雨,瞬間融進身體血脈之中,渾身上下通體舒泰,砸吧幾下嘴巴,似乎意猶未盡但也未覺有何特異之處,待得這麼稍一回味,千墨突然臉色一變,神識中一股無窮無盡的酒海如同海嘯一般奔涌襲來,那一線無邊無際的白色浪頭化為無數張牙舞爪的白色斑斕猛虎洶湧而過,瞬間便侵襲了千墨整個道心識海。

  「他、他媽的,」千墨臉色一白,瞬息之間又升起一坨火紅,搖擺著原地轉了個圈,「波」的打了個酒嗝,罵道:「好酒!」 ,整個人直挺挺醉倒,後背一片溫香軟玉,早被冷眼旁觀的少婦沫娘候著一把接在懷裡。

  千墨這個酒嗝一打,透著先天元氣的酒香頓時瀰漫滿室濃的幾不可化開,王不七、小蕾、小蘭這也算嘗到了酒味,聞之立倒,「噗通」「噗通」的紛紛栽在地上。

  沫娘卻是早有防備,屏住呼吸,雙臂環抱少年,小手在千墨結實的胸膛輕輕一撫,得意一笑:「畢竟是兩個小雛兒,仙酒真元也敢一口悶!小郎君,你逃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姑奶奶這回吃定你了~」

  「你……你在說什……」一個微弱女聲響起,嚇了沫娘一跳,她轉頭一看,發現那位『百里行』大人竟然還未醉倒。

  要知道這可是先天酒元,土龍獸嘬一下也得醉上三天三夜,這清媚少女竟然能一口不倒,此人到底什麼來頭!

  沫娘暗暗心驚,小心翼翼回道:「我見百里橫大人醉倒,怕地上涼,想扶他進去歇息。大人,您~沒事吧?」

  沫娘此話於理十分不合,要知道她老公王不七正趴在地上打鼾,她抱著別的男人去歇息,簡直狗屁不通。

  但此刻紫玫醉意上頭,坐在椅上搖搖晃晃一手支肘,一手托著額頭,神識里酒潮翻湧,思緒一片混亂,已經辨不出黑白道理,但本能覺得不能讓千墨被人帶走,閉著眼睛小聲囁嚅道:「坐……坐著……」接著嫀首一沉,伏在桌上睡了過去。

  紫玫袖中一道紫綾「咻」的飛出,在室內展開,紫光閃爍,化作萬千,貼著牆壁如同游蛇飛舞,穿插布陣,瞬息之間便將整個廳堂包裹的如同一個紫色燈籠,將醉倒的眾人護在其中連瀰漫室內的酒氣也被紫綾紛紛吸附驅散。

  沫娘俏臉一沉,自己進屋前特意支開了周圍的家丁侍女,便是打算趁著眾人醉倒把千墨偷偷擄走,然後回來偽裝現場嫁禍血虓,自己則躺在地上一起裝醉,繼續潛伏莊中完成大姐交代的重任。

  至於這小郎君,自然是關到山洞囚作精奴留待以後慢慢受用,可誰知這該死的少女竟然未一醉就倒,讓自己露了相,雖說仙品級酒醉後此段意識多半空白,但主要問題還不在這。

  「仙級法陣!」沫娘眼神死死盯著紫玫腕間纏繞的一抹紫色神綾,在器主失去意識時能自主護持主人,而且布設法陣變化萬千有條不紊瞬息成型,分明器靈已開,此等仙級法寶非一宗之主決不能有,再想到少女一口仙酒不倒之修為,沫娘臉色一片難看:『此女不是奼女宗主女兒便是她親傳弟子,自己若想破陣而出倒也簡單,趁她睡倒殺了陣法自解,但是這種郡主級別身份之人,身上多半有宗主種下的血脈秘法,倘若有人暗害,便能通過秘術重現死前場景找到仇人,這是保護一宗未來最有效之法。跟奼女宗主成為死敵, 除非你是其他五大邪宗之主,否則跟找死有何區別!』

  沫娘想到這少女殺也殺不得,困在屋裡出也出不去,不由抱著千墨在椅子上頹然一坐:「該死的,本來自己打算完成大姐交代的任務後把這瓶仙酒一起偷走,現在倒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時那道仙酒元氣在奇經八脈中完全化開,千墨渾身燥熱,連肌膚毛孔中滲出粒粒汗珠都晶瑩剔透酒香四溢。

  沫娘就算屏著呼吸,也嗅到了那股攝人心魄的異香,美少婦抱著少年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小郎君都醃入味了,等到酒勁一過,再吃可就沒那麼香了……嗚嗚~」想起昨晚水池中,在少年內褲里吃到的殘留精元是那麼香甜,此刻仙酒入體,那精元該是何等美味,沫娘心裡一熱,忍不住把手伸到了小郎君的褲襠里。

  小手兒握住那肉杵輕輕套弄幾下,出乎沫娘意料,肉棒忽的一下在手中膨脹起來,沫娘奇道:「怪哉,仙級神酒就算地龍也得醉的那話兒發軟,這『小弟弟』竟然還能雄起!」

  千墨小弟弟里存的是玄陽之極,跟仙酒元氣同樣都是先天,大家同階兄弟,自然不受影響,豈能軟倒?

  沫娘上下捋套,那肉杵迅速充血,如同鐵棒一般挺了起來,兇巴巴的頂在嫩手心裡,美少婦握住肉棒,感受著手裡的火熱堅挺,心裡一酥,大腿中間也濕膩起來。

  沫娘掃視一圈,看著眾人醉躺的東倒西歪,紫玫也是趴在桌上人事不知,一咬香唇:『不管了,就算醒來發現異樣,姑奶奶也要把你辦了!』

  沫娘本是抱著千墨後背坐在椅上,此時淫情濟濟下,連姿勢也來不及換,把旗袍往邊上一撩,踢掉布鞋,兩條修長的肉絲美腿抬起,大腿夾著千墨兩邊腰部,纖美小腿抬起,大母腳趾夾住腰帶,兩隻絲足用力向下一推,將褲子褪到腳跟,露出千墨白色內褲,上面還有一塊補丁,正是自己昨晚化作魚形時一口叼出來的窟窿。

  沫娘「噗嗤」一笑,藍眼睛狡黠的轉了轉,伸手抓住內褲「嗤」的一聲撕了下來,團成一團塞進自己抹胸乳溝里藏好。

  然後沫娘從背後抱緊男兒身軀,小巧的下巴探出搭在千墨肩膀,美目順著胸膛往下一睨,那肉棒正直愣愣抬首向天,沫娘盪笑一聲:「昨晚上兒讓你溜了,今天看你躲哪裡去!」肉絲小腳兒一抬一合,將那猙獰龜頭夾在腳心,狠狠磋磨幾下用力向下一剝,龜頭肉棱便整個露了出來。

  「唔……」醉的人事不知的千墨竟然呻吟了一聲,見少年有了反應,沫娘淫興更盛,一手托著千墨下巴讓他轉頭對著自己,裹著鏤空紋邊絲襪的性感大腿牢牢夾住男兒兩邊腰側,一雙水汪汪的藍眼睛盯著少年的表情,小腳兒將剝出的龜頭軟肉合住輕輕交錯摩擦,千墨果然眉頭一皺。

  「嘻~」沫娘淫笑一聲,叭的在千墨嘴上一親,「怎麼,小郎君,舒服啊?」

  千墨自然無法回答,卻不耽誤這魚妖少婦自娛自樂,張開櫻桃小口「嗷嗚」一聲將耳朵含進嘴裡,小香舌在耳孔里鑽來鑽去,一對兒絲足前後來回交錯,速度逐漸加快,懷中男兒鼻翼呼吸逐漸急促,一股透明粘液從馬眼滲了出來,沫娘小腳兒一停,伸出芊芊食指在馬眼一沾,含住指頭一嘬,上等精元的甜美中透著馥郁酒香,熏的沫娘腦中一暈。

  「這、這也太好吃了!」沫娘眯著眼睛仰頭嬌吟,美的險些哭了出來,昨晚吃的繼子王雲的童貞精元跟這一比,簡直成了破爛垃圾。

  沫娘忘形下有些妖化,內心獸慾發作無法遏制,舌頭從口中伸出了一尺多長,「啪」的一聲撬開千墨嘴巴扭動著鑽了進去,絲足一緊,裹著肉棒上下飛速擼動起來。

  待到四唇相對,千墨眉頭緊皺,臉上露出難受神色,沫娘那長長香舌不僅一圈一圈將少年舌頭環繞纏緊,舌尖還一直探到了喉嚨深處,在食管里抽插舔舐。

  千墨雖然失去意識,身體卻神經反射般掙扎了一下,少婦從少年兩邊腋下伸出的美腿立刻夾的更緊,一對肉絲細膩的嫩腳兒沒輕沒重上下疾速套弄,透明前列腺液一股一股從馬眼爭先恐後的溢出,將絲足浸濕浸透,肉色絲襪變得透明滑膩,粉紅色的趾甲晶瑩可見,性感勾人,又隨著絲足勾抹將粘液塗遍了肉棒全身,一片淋漓。

  感到足底肉棒已經在勃勃跳動,「波」的一聲,沫娘抽出了長長舌頭,舌尖拉著長長的唾液,美少婦妖媚的吟道:「小寶貝,射吧!」細長的香舌「咻」的一聲,鑽入了千墨耳孔之中,肆意舔弄,千墨渾身一陣顫慄,「噗嗤噗嗤」的怒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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