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多事之秋與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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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將落葉掃到後院的角落,四季抬頭看天。

  夜之地的天空永遠被似霧似雲的帷幕籠罩著,絲毫沒有秋高氣爽的感覺。

  但周圍樹林裡颯颯落下的黃葉還是提醒著地上的生靈有一個季節循環的到來。

  不知不覺來到這裡也已經四個月了呢……

  四季走到後院的另一側,這裡基本上是一個小懸崖,可以俯瞰到附近山丘的全貌,以及位於平地上黑不溜秋的四方城。

  我也開始呆膩了,有點想多出去走走。

  只不過……

  下體的跳蛋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短暫的震動。

  她紅著臉捂住了短裙,向房子裡走去。

  因為憐月曾抱怨每次都得大聲喊四季過來,所以千雅友情提供了這麼一個很符合她惡趣味「發明」。

  四季也不是沒有反抗過,但在兩小隻把她抱到床上連續xxoo了一整晚後,她還是屈服在了淫威下。

  「我去泡個澡,幫我準備一下衣服。」

  憐月在書房裡就脫得一乾二淨,放下金色的及腰長發,光著腳朝浴室走去。

  四季無奈的撿起憐月的內衣和長袍,覺得憐月好像在日常生活中越來越依賴她了,頓時有一種自己在養女兒的錯覺。

  這個死宅血族蘿莉今天也還是沒有出門呢……

  四季突然想起了憐月反覆對她說過的名言:「我不是喜歡呆在家裡,只是沒有出去的必要。」

  為憐月準備好衣服後,四季下到一樓準備做晚餐。

  這時,家門突然打開。

  千雅戴著黑色氈帽,粉色的長髮編成了一根麻花辮,氣呼呼地走了進來,直接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四季走進客廳時,千雅正在沙發上打著滾,被黑絲包裹著的小腳四處亂踢,還一邊喊著:「煩死啦煩死啦煩死啦煩死啦!」

  看著千雅這副難得的十分符合年紀的舉動,四季暗暗感到有些好笑。

  走上前去習慣性地想摸摸她的頭,千雅卻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將臉埋到四季胸間,然後瘋狂地擺起頭來:「嗚嗚嗚,四季姐求安慰求安慰。」

  「千雅大人想要什麼樣的安慰?」四季還是摸了摸千雅的小腦袋。

  千雅從她的懷裡抬起頭來,臉上沮喪的表情突然一掃而空,睜著大眼睛壞笑著:「真的,那你就先跪下來吧。」

  我xxoo,又中了這個小惡魔的套。

  四季在心裡吐了幾秒前還覺得千雅可愛的自己一口唾沫,但還是無奈的跪在了地毯上。

  千雅用絲足在她頭上壓了壓示意她再跪低一點,然後將自己的腳伸到了四季面前:「我臉上的表情雖然是裝出來的,但心裡的煩躁可是真的哦。你就好好侍奉一下我的腳,讓我慢慢講給你聽吧~」

  因為天氣漸寒,千雅今天穿著的襪子相當之前要厚一些,但表面還是那麼光滑細膩。

  在小皮靴裡面悶了一陣天的腳雖說不至於大汗淋漓,但也還是難免產生了一些汗味。

  千雅一隻腳壓在四季的鼻子上面,另外一隻則湊到了四季嘴邊。

  看兩人的動作,幹這種事明顯不是第一次了。

  千雅大人今天的味道比之前要濃郁呢,是因為襪子比較保暖嗎……

  四季感受到鼻子上傳來一點臭臭、卻令人上癮的氣味。

  她伸出舌頭從腳尖開始,然後是腳背、腳心、腳踝。

  不同部位傳來的酸澀味稍稍有些不同,但四季卻一視同仁地吞了下去。

  滿足地感受著四季的侍奉,這對千雅來說差不多等同於足部按摩。

  她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唉,這年頭生意可是越來越難做了。從兩周前開始我每天連商行的流水都不敢看……。」

  千雅的小腳並不大,四季很快就舔完了一遍,含糊不清地問道:「為什麼啊?」

  「為什麼?還不是兩個地頭蛇在搞事!」

  千雅用左腳踩了踩四季的鼻子示意她繼續,「北邊的九賢門和東邊的獸人聯合最近在交界的銷金山谷發現了一塊規模不大不小的礦脈。兩方本來就互相不對付,於是整天往邊境調兵調人想找機會搶下來。導致它們在四方城扶持的勢力最近也卷了進來,什麼壓價砸攤放火的事情都幹了,就差直接打起來了。」

  四季將千雅的腳趾含住:「嗚嗚嗚嗚(就不能共同開發嗎)?」

  千雅冷笑一聲:「你知道獸人聯合每年出口最多的貨物是什麼嗎?奴隸和妓女。九賢門呢?屍體和毒藥。這兩家可不像莉莉絲五大領這麼家大業大,連在嘴邊的四方城都懶得吃。說不定還有趁這次打架減少點人口可以少發點糧食的打算。」

  四季的舌頭突然停了下來。

  在憐月家呆久了,她都快忘記了夜之地是一個多麼殘酷的世界。

  一門之隔的世界和她一夜之間毀滅的故鄉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在這裡沒有實力的人永遠不知道第二天會在哪裡醒來。

  「它們打就算了,」千雅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小腳都不自覺地繃緊了,「還把做生意的商人都嚇跑了!這我也忍了。但前兩天我從千仞領運來的一批貨物都被劫了!連山賊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這世道,真是亂的沒邊了。」

  她突然「含情脈脈地」看向四季,嚇得後者一哆嗦:「那批貨里可是還有我想送給你和憐月的禮物呢。」

  「誒,還有這種事情啊。」憐月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二樓的樓梯邊,只穿著一條天藍色帶蝴蝶結的胖次和同樣色彩的短襪,脖子上還披著浴巾。

  「啊!憐醬,你也快讓我抱抱。我的心好痛啊!在這樣下去我連玩具都買不起了!」千雅變臉如翻書一樣。

  「嗚嗚嗚嗚(對不起主人,晚飯還沒開始做)。」

  「沒事,在吃完飯之前,我們先去床上吃你好了。」憐月一臉清純地說著惡魔般的話,「希望你能讓千雅吃得飽一點,她就不會那麼生氣了。」

  深夜。四季抱著千雅,一臉疲憊的睡著了。千雅的頭埋在四季懷裡,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吃的。

  仰躺著的憐月突然睜開眼。

  陣法的觸動使她從睡眠中瞬間醒來。

  伸手一招,一旁衣架上的黑袍便飛了過來。

  披上黑袍遮住小腹和大腿周圍的水痕以及脖子和肩膀上東一個西一個的草莓印,她腳尖一點,身形鬼魅一般飛了出去,窗戶在她身後無聲關上。

  秋夜的寒風並沒有讓她感到一絲不適。

  白玉一樣的小腳踩在屋檐上,她立在別墅的最頂端,血紅的瞳孔倒映著十分微弱的月光。

  四方一片漆黑,但在她眼裡如同白晝。

  腳下向遠處延申著的無邊樹海在風的吹刮下捲起波浪,但初次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動靜。

  摸了摸下巴,她靜靜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但她並未更多地逗留,不一會兒身形便從屋頂上瞬間消失。

  陰暗的角落裡,黑影一動也不敢動。直到憐月失去蹤影后很久,她才終於散發出了一絲微弱的氣息。

  第二天上午。

  「誒誒誒!主人你說你要出門!」替憐月和千雅搓完澡的四季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我不是說了嘛,我並不是喜歡留在家裡,只不過沒有出門的必要而已。而今天這個必要到來了。」

  憐月放下金髮遮住了後頸的草莓印,開始穿衣服。

  「嗚嗚嗚……我就不出去了。昨晚做太多了,腰有點軟……」千雅漂浮在浴池裡,一副要死的樣子。

  「那你可不要後悔哦。」

  憐月難得地並沒有穿浴衣或長袍,而是一條黑色的皮製熱褲和紅色襯衣。

  外面披著一件白色的大衣,袖口、領口、和下擺繡著紅色的荊棘。

  腿上穿著白色的長筒襪。

  這一身相對她外貌十分成熟的打扮違和感卻並不太強。

  主要是那雙紅瞳中透出的壓力讓人會下意識地忽略她的年紀。

  四季傻傻地看著這樣威風凜凜的憐月,感覺自己臉上有點發熱。憐月回頭看了一眼她:「傻站著幹什麼,你也要來,還不快換衣服。」

  憐月站在樹冠上,目光飄向遠方。

  血族的天賦使他們對一切生靈的血液特別敏感。

  在她的視線里,出現了幾條淡淡的血線向著不同方向飄去。

  這並非是她看到的,而是她嗅覺所反饋的。

  沒有發現昨天那個「人」呢……她默默地想著。

  「那個……主人,能把我放下來了嗎?」

  四季哭笑不得地問道。

  此刻她正被憐月用手攬住腰,像一個小孩一樣被夾在腋下,。

  由於雙方的身高差,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滑稽。

  憐月輕輕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別吵。這裡到目的地還有點距離,等你慢慢過去黃花菜都涼了。我要動身了,不要喊出來哦。」

  「什麼意思……啊啊啊啊啊啊啊!」

  憐月輕巧地從一棵樹上跳到另一棵樹上,以這種方式在林中穿梭著。

  可苦了在她腋下的四季,像個橡皮糖一樣在空中被動地扭來扭去。

  密林中的空地上,一群山賊正赤著膀子喝酒烤肉,污言穢語不絕於耳。

  周圍散落著一些看上去還比較精良的武器鎧甲,與這些山賊髒兮兮的身體和亂糟糟的紀律看上去違和感很強。

  「大白天的就開始享樂,而不出去好好打劫。現在當強盜的都這麼不敬業的嗎?還是說山賊都是這個樣子?」

  突如傳來的聲音瞬間吸引住了山賊的注意力。

  憐月從樹上跳下,衝擊力濺起了不少塵土。

  山賊們警惕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尤其是這位不速之客腋下還夾著一個看上去很大的武器……

  塵土散去,四季跪在一旁的地面上大口喘著氣。憐月精緻的小臉上有一絲潮紅,但她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叫你們領頭的出來。」

  圍成一圈的山賊沉寂了一下。被我的氣場鎮住了……才怪呢。這樣的念頭在憐月的腦海里晃過。下一刻,粗糙的淫笑聲響徹這片空地。

  「我x,老子都已經忍了大半個月了,居然有這種極品送上門來。」

  「看那臉那腰。我敢拿我媽媽的名譽發誓,上次咱去的窯子的頭牌都沒她值錢!」

  「得了吧,你媽是個妓女,有什麼名譽可言?等會別跟我搶,她的腳歸我。」

  一個光頭鬼族舔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貪婪地盯著憐月被皮靴包裹著的小腳。

  看著山賊們一個個磨刀霍霍,拿出了武器和麻繩,憐月嘆了口氣:「到底是因為當上了山賊變蠢了,還是因為愚蠢才會來當山賊呢?」

  手上全是毛的獸人一步踏前,就要去抓住憐月的手:「小妹妹是迷路了嗎?不要怕,到這裡來跟哥哥們……」

  他的嘴張著,卻沒能把最後一個字說出口。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嚨,輕輕一扭,他就帶著極為痛苦的表情倒在了地上。

  兩個山賊正要把趴在地上還沒緩過勁來的四季扶起來,看看這個小美人是不是也長的花容月貌,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上纏上了一根小小的紅線。

  下一刻,生命的精華不斷從他們身體裡流失。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兩具乾屍倒在了地上。

  手指律動著,從兩個山賊身上抽出的鮮血在憐月身邊變換著形態。她看了一眼山賊們愕然的表情,輕聲說道:「應該夠用了吧。」

  「她、她是血族貴族!快跑!」

  也不知道誰先吆喝了一聲,山賊瞬間四散而逃。

  憐月手掌一握,漂浮在她身邊的鮮血變成了一條條荊棘,顏色就如同她此刻的瞳孔一般。

  「啊啊啊啊!」

  每當荊棘刺入一個逃跑山賊的身體,它都會變得更加深紅有光澤。

  換來的是山賊突然的麻痹,然後乾癟了一些的屍體倒在了地面上。

  這些只有一身蠻力甚至不懂什麼武技的山賊,在一名血族子爵的血魔法下毫無還手之力。

  打了個哈欠,憐月把四季從地上拉了起來:「好啦,馬上要到你出場的時候了,打起精神來。」

  見過類似場景的四季並沒有驚慌失措,但臉還是有點蒼白。

  憐月的話讓她清醒了一點,但同時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需要她出場。

  隨著跑得最快的山賊倒下,剩下的是最能打的。

  一個身材中等的人類揮舞著刀,斬斷著圍在身邊的血色荊棘。

  刀上閃著淡淡的光,明顯被注入了魔力。

  但被砍斷的荊棘很快就重組起來,前仆後繼地沖向男子。

  終於,撐不住的他被一根荊棘刺入脖子,然後漸漸暗淡的視線對上了憐月的紅瞳。

  即便是在血族中也十分少見的天賦,精神控制。不過憐月子爵級別的魔力只能夠支撐她做一些簡單的思維竊取。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憐月鬆開了荊棘。

  撿回一條命的男子跪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憐月招手示意四季過來,然後淡淡地對著男子說:「投資人君,打贏她,讓你走。我不會插手。」

  男子咳了一口血,抬頭看著茫然不知所措地四季,露出了一抹被逼到絕路上的猛獸的微笑:「子爵大人,你可不要後悔。」

  下一秒,沒有任何徵兆,他拾起刀砍向四季。

  憐月側身一讓,離開了戰場。

  眼見著刀鋒襲來,四季下意識地轉頭就跑。

  男子緊追不捨,然後愕然地發現就算自己受了傷,居然還是追不上這個看上去一副大家閨秀樣地弱女子。

  四季習慣性地操控著風系魔法輔助自己奔跑,一邊感到自己的後頸發涼。她轉頭哭喪著臉對憐月喊道:「主人,救命啊!」

  憐月靠在樹上,看著跑著圈的兩人翻了個白眼:「笨狗,他現在受了傷,速度比不上有魔法輔助的你。只要你想,這種程度的攻擊隨隨便便就能躲開。快給我殺了他。」

  「可是、可是我沒有武器啊!」

  「你手長著的唯一目的就是自慰麼?給我腦子放清醒點,小心回去我打你屁股。」

  拳頭,拳頭……

  可是我不敢回頭啊!

  四季依舊哭喪著臉,身後的壓迫感始終沒有被甩開。

  男子的傷口處還在淌著鮮血。

  看著始終差一點才能追上的四季,他心想不能再這樣子了。

  深吸一口氣,用上身體裡最後一絲魔力集中在腿上,他終於趕到離四季只有半個身位的距離,努力伸長手用刀砍了下去。

  感受到身後的破風聲,四季下意識地側身一躲,刀擦著她的胸前劃了下去,而她的左拳離男子的臉只有一臂之遙……

  愣了一下,四季下意識地一拳打了出去。

  知道被抓住破綻的男子閉眼等死。

  噗的一聲。

  四季的小手打在了男子的右臉上,想像中被打飛的畫面卻並沒有出現……

  憐月扶住額頭嘆息:「這笨狗,力氣太小了。」

  回過神來的男子一刀橫拉,嚇得四季趕快往後一跳躲開這一擊。

  好慢……

  終於有機會正面觀察男子動作的四季得出了這麼一個感想。

  看著男子再次提刀跟上,有了那麼一點信心的她沒有轉身逃跑,而是盯著男子的手不放。

  來了,是斜著的!

  四季向左下方俯身躲過了這一擊。

  在男子翻轉手腕回砍之前又是一拳打在了男子的臉上。

  這一次男子直接被打了個踉蹌,但離受到致命一擊還遠著的他再次提刀撲上。

  這樣子沒問題。

  用心感受著風的流向,四季小步輾轉騰挪著,總是能先一步行動躲開男子的攻擊,然後反手給他一拳。

  男子心中愈發焦躁。

  身上的傷口始終沒有處理,主動進攻得不到戰果,被動防守只會流血流死。

  我居然要輸給這麼一個毫無經驗的小丫頭!

  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一枚小棋子,但他還是難免有些悲憤。

  在一旁看著四季「花拳繡腿」了半天,憐月再也忍不住了,抱著腰難得的大笑起來:「你就要、你就要被、哈哈哈、小拳拳、一拳一拳打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被氣得吐出一口血。以為有詐的四季卻不敢上前攻擊,直到男子又是一刀落空,她才「嘿」的嬌呼一聲,打了男子下巴一拳。

  十分鐘後。

  男子倒在地上,臉腫得像個豬頭,抬頭看著天一臉生無可戀。

  憐月抹了把眼淚,走上前去,忍住笑對氣喘吁吁的四季說道:「殺了他。」

  誒?四季抬頭。憐月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兩人對視一會兒。

  沉默地直起身子,四季低頭不語。憐月也不著急,雙手插在衣兜里等著。

  「我想站在她的後面支持她,以任何她所需要的形式。」

  曾經對千雅說過的話再次浮現於腦海。

  她深吸一口氣,用雙手聚集起最後一點魔力,輕吟道:「風刃。」

  男子頭一歪,就此死去。憐月伸出手,四季彎腰低頭,讓憐月摸了摸。

  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裡,山賊們的雜物散落一地。

  粗糙的麻衣、風乾的肉、酒壺。

  甚至還有兩個應該是用來捕獵的鐵籠子。

  角落裡,兩人發現了從千雅那截來的貨物。

  看著憐月饒有興致的拆開一個小箱子翻找起來,憐月有些不解:「主人你在找什麼?」

  「雖然找回千雅被劫的貨物並不是主要目的,但既然找到了,我倒是有點好奇她像送給我們的禮物是什麼。」

  「啊,這樣。」想起了昨天千雅的話,四季也不由得好奇起來。就在這時,憐月「咦」了一聲,手裡拿著一件奇怪的「衣服」站了起來。

  說是衣服,實際上該遮的地方什麼也沒遮住。

  衣服最上面是一個項圈,從項圈正面分出了兩道皮帶,分別在大約鎖骨的地方再次分成兩股,然後在胸下重新會和,在胸口形成了一個菱形。

  再往下以同樣的方式在肚臍周圍形成了兩個菱形,最後分為四股,兩股連接著兩個皮圈,看上去像綁在大腿上的。

  另外兩股則從襠下穿過然後匯成一股從背後連回項圈。

  值得一提的是在交匯的地方還鑲著一個小小的肛塞。

  「這,這……」四季羞得滿臉通紅,「這是給人穿的麼!」與之相反,憐月卻一點也不害羞地觀察著這件衣服,突然開始動手脫下外衣。

  「主、主人,你要幹什麼?」

  「試穿一下而已。」

  不一會兒,憐月的身上就只剩下了白色的過膝襪。

  她舔了舔嘴唇,先將項圈取下,然後將腳對準兩個皮圈,將整件衣服往上拉。

  這件衣服明顯是為她定做的,看似很緊的皮帶和皮圈毫無壓力的滑上了她的身體。

  將項圈帶好然後將皮帶重新掛上項圈,最後再將小肛塞輕輕一推,穿戴就完成了。

  憐月的身上黑色極有光澤的皮帶交織著,突出了重點部位。

  一馬平川的胸部在周圍菱形的部分的勒緊下看上去按稍微凸出了一點點。

  粉紅挺立著的乳首點綴在菱形的最中央。

  可愛的肚臍同樣被環繞著,再往下就是被兩股皮帶從兩邊勒住的小穴。

  恰到好處的鬆緊使小穴被微微分開,露出粉紅色的肉。

  大腿上的皮圈微微收緊,使大腿看上去更有肉感。

  與剛剛穿著衣服時威風凜凜的樣子不同,這件衣服襯托著她不符合年紀的性感。

  四季吞了口口水,卻看見憐月又從箱子裡拿出一件大一些、紅色的同款衣服。

  「還有你的份哦,給我換上。」憐月一臉邪笑,「今天你表現的不錯。現在就馬上給你獎勵吧。」

  安靜的山洞裡,四季光著腳踩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胸夾緊雙腿,一臉緊張地四處看著。

  仿佛下一刻就會有人從某個石頭後面或洞口某個草叢裡面跳出來,用魔法水晶將她此刻的痴態一覽無餘地記錄下來。

  憐月卻毫不在意地露著胸和腿,打開了一個籠子的門。

  「主人你、你想幹什麼?」

  憐月朝半人高的籠子指了指:「老實點給我爬進去,別等我動手。」

  「嗚嗚嗚……」見多了憐月和千雅時不時發明的奇怪play,四季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

  屈辱地四肢著地,感受著有些凹凸不平的地面,她慢慢向鐵籠里爬去。

  就在她快要進入鐵籠的那一刻,憐月突然說道:「等等。」

  「嗯?」四季滿懷期待的轉過頭來,以為憐月改變了主意,「主、嗯嗯嗯嗯!」

  憐月按住包裹住她後庭處的皮帶,微微用力將肛塞推了進去:「小樣兒還想跟我耍詐,進去躺好了。」

  嗚嗚嗚……

  四季無奈地進入鐵籠躺下。

  鐵籠的質量看上去不錯,底部是一塊鐵板,不像有一些底部還是交錯的欄杆。

  躺下去雖然有些冰涼,但還不算難受。

  看著不高的頂部和周圍結實的柵欄,她仿佛又感受到了被賣做奴隸時的無力感。

  咔噠一聲,憐月從內部將門鎖上,跨坐在了四季的腰上,笑眯眯地看著她。

  四季呼吸微微有些加快:「主人,你這是……」憐月突然用手指按住了她的嘴唇,俯下身來湊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只有你,會是什麼下場?」

  「誒,什麼……」

  「他們會把你抓住,就像這樣關在籠子裡……不,在那之前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到嘴的美味,」憐月伸出小舌頭舔著四季的耳垂和脖子,「你的全身都會像這樣被他們舔一遍。如此細膩光滑的皮膚甚至會有人忍不住拿出傢伙來摩擦著……然後這張小嘴……」她突然狠狠吻住四季的唇,伸出舌頭暴力的舔了一拳,然後抬起頭。

  「他門會先輪流品嘗一遍,在你嘴中留下不同的臭味。然後……」憐月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四季渾身顫抖著,開始出汗。

  但同時她的雙眼也開始迷離起來,下體一陣陣濕氣開始醞釀。

  「這對胸部肯定也不可能被放過。有毛的沒毛的打手玩弄過一圈以後,」憐月用力揉了揉四季被皮帶勒著看上去大了一圈的胸部,然後將手順著皮帶繼續向下,「終於到了你的處女小穴和已經被開發過的後庭。人這麼多,等不及的他們一定會一起上吧……」

  不,憐,不應該是、這樣的……四季喘息著,微微扭動著腰,冰涼的鐵板摩擦著她的皮膚。

  「然後你會在尖叫聲中失去你的處女……不,也許根本尖叫不出來。因為在那之前就會有人拿破布甚至自己的傢伙堵住你的小嘴。接著他們會驚喜的發現你的後庭居然被調教的如此之好,幾乎不需要潤滑就可以插入……」憐月的手輕輕划過四季的裂縫,帶起一點水聲。

  注入一點點魔力,後庭里的肛塞也顫動起來。

  不、不能那樣,我的身體明明是、明明是主人的。但是……後庭的快感讓她吐出了一口香艷的氣息,大腿根輕輕互相磨擦起來。

  「最後你會被三個人同時玩弄著三個洞。也許還會有人用你的小手或是腳摩擦著自己的傢伙,想快點在你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憐月用腳趾撓了撓四季的腳,換來後者一頓亂踢,「而還有更多的人圍成一圈不耐煩的等待著。在你的小穴第一次被中出之後,下一個人會馬上再將它塞滿……」

  「等玩夠了,你會被關起來被賣到某個妓院或者奴隸市場。甚至他們可能會拿你來威脅我。我要麼只能忍痛放棄你,要麼只好屈服,遭受和你一樣、乃至更慘的待遇。」

  憐月將從四季蜜穴里收集來的愛液塗在兩人身上。

  感受到黏糊糊觸感的四季享受地發出一聲輕嘆,同時害怕地搖著頭。

  「而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上演。也許就在兩天前這個籠子裡就躺著不同的兩個人。」

  憐月摩擦著四季的身體。

  兩人身上的皮帶也互相摩擦著,發出了極為淫霏的聲音,「而現在你能夠做的只有盡全力便面這種事情不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加大了魔力輸出。

  四季後庭內的肛塞瘋狂震動了起來,而憐月則輕輕咬住了胸前山丘上的一點嫣紅。

  再也忍不住的四季蜜穴里愛液噴涌而出,舌頭不受控制地伸了出來。

  與此同時,內心裡因為第一次殺人而留下的少許陰影卻淡了不少。

  「保護好自己,笨狗。」憐月摸了摸她的頭,轉身將腳踩在她的臉上。四季沒有一絲遲疑地舔了起來。

  「好了,雖然那是假想情況,但你現在確確實實被我抓住了,」憐月收回剛剛調戲的語氣,聲音再度輕快起來,「為了討好我,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呢?」

  她張開腿,將自己小小的裂縫抵住了四季還在滴著水的蜜穴。

  啊啊,憐、憐……

  感受到同類的蜜穴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

  感受著濕濕又柔嫩的肉努力侍奉著自己的小穴,憐月將自己後庭里的肛塞打開,再次將腳放在四季臉上,同時轉頭親吻著四季大腿內側。

  「真是個淫蕩的小狗啊,被我刺激了幾句就這麼濕了。」

  聽著兩人結合部傳來的水聲越來越大,憐月沒有停下毒舌,「我是不是該讓千雅在四方城開一個馬戲團,讓大家交錢進來看看你在籠子裡的樣子。」

  四季的蜜穴突然一陣抽搐,讓緊貼著的憐月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我是主人的。只要是憐你所希望的……」

  「什麼叫我所希望的,我看明明是你所希望的吧。」憐月拍了拍她的屁股,「動作快點,要不然的話,我可真那麼做了哦。」

  「嗯、嗯,是,主人。」

  千雅以所能想像出的最為淫霏的方式舔著四季的腳心,同時使出吃奶的力氣動起腰。

  後庭里顫動著的肛塞也助了她一臂之力。

  最後,兩人同時身體一輕,感受到了對方的汁水噴涌在了自己的私處。

  喘著氣抬頭看著鐵籠的頂部,四季心裡卻再也沒有了剛剛的無力感和拘束感。

  「謝謝你,憐……」

  「我說,你們幹什麼去了……」千雅看來是剛補了一覺,揉著眼睛走下了樓,「咦?四季你胸怎麼好像大了一圈?」

  「有、有嗎?千雅大人你的錯覺吧。」四季忍著後庭里的振動答道。一旁的憐月暗暗笑了一聲。

  「千雅,你被劫走的貨物找到了。在這個地方,」憐月拋給千雅一張紙,「不是一般的山賊,他們有四方城裡獸人聯盟扶持商會的武器和人員援助,但人員是偽裝成九賢門的。可能只是一般的商業打壓,也有可能想試探一下我的態度。」

  「你的態度?」千雅表情有點疑惑。

  「現在四方城一帶局勢緊張複雜,我雖然只是個子爵,但卻勉強能代表半個黑玉領。換了我,也會想知道對方到底會怎麼反應吧。九賢門和獸人聯盟打了這麼久不相上下,或許都在等著一個變數。」

  想起了昨晚疑似感受到的氣息,憐月在心裡加了一句:我也在等待著……

  這時,咕嚕咕嚕的聲音打破森林的沉寂和憐月的思緒而來。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憐月看了一眼千雅,後者茫然地搖了搖頭。

  「子爵大人,這位女士想要來應聘女僕。因為這還是第一個符合你要求的應聘者,所以我直接把她帶過來了。恕我沒有提前通知。」

  與憐月有過一點聯繫的四方城裡的情報販子深深鞠了一躬。

  她旁邊站著一個高挑的女性,看上去比四季略大。

  黑色的頭髮整齊地梳在腦後。

  簡樸收腰的女僕裝襯托出她的腰身纖細,但該凸的部分料十分足。

  穿著白色吊帶襪的腿筆直修長,腳踩黑色的短高跟。

  成熟精緻的五官點綴在白皙的臉上,透過眯著的眼睛只能勉強看出瞳孔跟千雅一樣,是紫色的。

  但這並沒有破壞她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絲神秘。

  外表看上去很有御姐潛質,但氣質卻冷靜沉著,讓人難以猜測真實年齡。

  千雅和四季饒有興致地觀察完,看向身為主人的憐月,卻愕然地發現後者小臉緊繃,如臨大敵。

  「初次見面,憐月大人。我名為艾琳 · 蘭夜。請叫我艾琳就行。」

  女子清脆成熟的聲音響起。

  她睜開眼,向憐月深深一躬。

  紫色如同寶石一般的雙眼裡讓人捕捉不到一絲真實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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