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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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屁股往下一沈,開始有節奏地一提一壓,我努力向她更深處挺進,不消幾分鐘,菊芬已經亢奮起來,陰道內部不易察覺地蠕動了幾下,她睜了眼,微微喘息:「快…快一點,我喜歡…」

  說著,她自然地屈曲起雙腿盤住我的腰,腹部隨著我的進退上下擺動,她緊皺起雙眉漲紅了臉,張大嘴巴紛亂地喘息了一陣,然後使勁地屏住呼吸,十指死命地揪住身下的床單。

  看著菊芬的反應,我感覺她已經箭到弦上,於是加快了速度抽送,忽然,菊芬「哎喲!」

  一聲,只見她兩眼翻白,頭朝後仰去,像中了邪似地全身發抖,兩手狠勁摳住床墊挺起腰肢,同時陰戶里有力地收縮了幾下。

  我在菊芬的浪潮中又往她裡面頂了頂,暴漲的陽具隨即爆發,我不由得一陣哆嗦,直到發泄完所有的熱情才挺起上身,我跪坐在床上把陰莖往外一抽,菊芬哼了一聲,張開的陰唇立時象兩片蚌殼般合攏,只留下一道濕潤的狹縫。

  我翻身滾落下來,仰面躺在床上吁吁直喘,菊芬閉著眼,一條胳膊擱在前額擋住半張臉,她歇了歇,一骨碌爬起來,快步衝進了浴室。

  我穿好衣服走到外間,朱冰不知何時已經進屋,正側身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見我出來,她趕緊捂著話筒說了一句,便急匆匆放下了電話。

  「怎麼樣,過癮了?」

  她斜眼看著我,臉上似笑非笑。

  我笑笑,正要說些什麼,門口凳子上,菊芬皮包里的傳呼機響了起來,朱冰走過去,從包里掏出拷機看了看螢幕,一轉身急急地跨進裡屋。

  裡間臥室傳來女人說話聲,一會兒,菊芬的聲音提高了,聽得出她正在和家裡人通話,朱冰笑吟吟地走出來,見我正仰在沙發上無聊,她挨著我坐下,身子靠了過來,腦袋湊到我耳朵邊小聲說:「菊芬說你弄得很舒服,讓你以後多上這兒來,還有……」她笑著捂住嘴不往下說。

  「還有什麼?」我好奇地追問,「她還說了什麼?」

  朱冰笑了一會兒,接著說:「她就埋怨你出來得太快,時間有點不夠,呵呵呵……」她嬉笑著,上身撲到我胸前。

  「是真的嗎?說老實話!」我不置可否地哼哈了幾句,笑得有幾分不自然。

  隔了幾分鐘,菊芬身上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門,她猛地看見我和朱冰摟抱在一起的親昵舉動,便下意識地扭過臉去,朱冰聽見了腳步聲,回頭發現菊芬尷尬地站在門邊,她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關切地小聲問了菊芬幾句什麼。

  菊芬遠遠地瞟我一眼,先是面帶羞澀地搖了搖頭,然後向朱冰使了個眼色,又微微地點了一下頭,朱冰「撲哧」一聲樂了,快活地拍了一下菊芬的肩膀:「嗨!不早點說,怕啥不好意思的?」

  接著,朱冰招手叫我過去,打開家門,三個人說說笑笑地走下樓去吃飯。

  走過朱冰的時裝店門口,店裡還在營業,我靈機一動,拉著兩個女人進去,按照掛在衣架上的標價,買了一套裙子送給菊芬,朱冰一面勸她收下,一面很麻利地接過我遞去的錢,她朝我眨眨眼,暗地裡在我大腿上捏了一把,看守店面的女孩子在一旁目瞪口呆。

  吃過晚餐後回到家裡,我把昨天的客戶名單發到關先生的電子郵箱裡,剛想喘口氣歇歇,章娜竟然「不遠萬里」從銅陵火車站打來了電話,她對那件事催得很急,火燒火燎地盼著早日出手,我告訴她賣了六千,她頓時高興極了,一個勁地說要「犒勞、犒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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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班,正在護士辦公室里開早會的時候,洪良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嘴裡嚷著「主任,不好啦!」

  跌跌撞撞地撲到老鮑面前:「主任!快去看看吧!急症室里來了好多人,還有警察……」

  「警察?」老鮑慢條斯理地問道,「來抓人呀還是送人來?」

  「送送、送來一個外傷的,」洪良急得結結巴巴,「說是打架給人砍了十幾刀,可、可是家屬不肯出住院費,讓砍人的掏錢,可兇手讓公安局抓起來了,他家裡人也說沒錢……」

  「噢,是這樣,所以你就跑上來了,要借錢給他們是吧?」鮑主任乜斜著眼,不冷不熱地說。

  「不不,不是,」洪良急急地爭辯,「現在人還躺在擔架上呢,剛才我和實習同學用紗布墊做了加壓包紮,總算止住了血,可病人的左、右尺骨都斷了,還有手背肌腱也要縫合,但病人家屬既不肯簽字,又不肯交錢,所以我來問問…問您怎麼辦?」

  「止血了嗎?」鮑主任身體前傾,逼視著洪良。「止血了,」洪良一邊擦汗一邊點頭。

  「靜脈通道建了沒有?」

  「建了,正在輸一瓶晶體液,還打了一個「黃豆」,」洪良環顧四周,看了一眼正低頭想心事的我們,「主任,怎麼辦啊?雙方都不肯簽字……」

  「你急什麼?!」

  忽然,老鮑氣沖沖地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他,「病人的親屬都不急,你急什麼?嗯?!」

  主任提高了音量,「門診病歷寫了沒有?——沒有?這要是死了病人你還活不活啦?」

  「那……我?」洪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惶恐地瞪大了眼睛。

  「快找個空白病歷卡填上病人名字,體檢結果和初步診斷,要寫得詳詳細細地,怎麼嚴重怎麼寫,再把手術通知單和協議書填好,放在他們面前,看他們怎麼辦?曉得了吧?」

  「曉得了,」洪良的頭點得像和尚的木魚槌。

  「快去!」「是!」

  望著洪良遠去的背影,老鮑還在嘀嘀咕咕:「傻小子,不會保護自己……」

  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護士長搶過電話:「喂,找誰?」一秒鐘後,她瞪大眼睛,用嘴型無聲地告訴老鮑:——是院長室打來。

  鮑主任猶豫了一下,接過電話:「喂,我是鮑明遠,哦,劉院長啊,哈哈哈哈……有什麼事呀?」

  他靜靜地聽著電話聽筒里傳來的話音,片刻,那兩道刷子似的眉毛立了起來,「什麼,要我收那個病人?沒問題!只要醫院財務不找我麻煩就行!」

  我們幾個小字輩大氣也不敢出,豎起耳朵,凝神諦聽領導之間的討價還價。

  「哈哈,哈哈!」

  老鮑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劉院長啊,你這是讓我為難呀,人家把皮球踢給你,你再踢給我,我找誰去啊?上個月我們科每個人已經扣了五百塊啦,我們這幫老的還好有專家門診收入,小的怎麼辦?一個月兩、三千塊錢,夠學幾次雷鋒的?」

  我偷眼瞅瞅旁邊的幾位師兄,個個愁眉不展。

  「嘿嘿嘿…那是你的事哦,誰叫你在電視上吹牛皮的?反正我不給你『揩屁股』,」老鮑忽然幸災樂禍起來,「別說他們不肯簽字做手術,就只是住院保守治療,一個月也要好幾千,你要做好人就把好人做到底,不如收到你們外科去,看看留美博士如何處理?什麼?他要走?」

  我剛鬆了口氣,一聽這話,心又提了起來。

  「去哪裡?是嗎,好噯,我們醫院又為民營醫院貢獻了一個人才啊,要不是你花言巧語把人家從美國騙回來,哈佛的博士哪裡住得上一室戶的豪宅呀?這都是你領導得好嘛!」

  聽了鮑主任的冷嘲熱諷,我和年輕的同事們差點笑出聲來,唯獨趙主任坐在角落裡搖頭嘆息。

  「好了好了……你別哭窮了,有種的到市政府說去,這都是官老爺們惹的禍!」

  鮑主任氣哼哼地扣下電話,一邊恨恨地嘟囔:「他媽媽的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露臉的時候吹牛皮、說大話,出了事倒要我們老百姓替你們買單,哼!」

  「主任,收……收不收?」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

  「收!」

  主任不耐煩地瞪我一眼,扯開嗓子吼了起來,「賠錢也要收!誰敢不收?他媽的那幫子記者往報紙上一登,說你見死不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操他媽的,花別人的錢,他們賺個好名聲,什麼世道……」

  「好了…好了,老三,不要罵啦,注意點形象嘛……」趙主任在一旁勸解。

  「形象?我們還有什麼形象?」

  老鮑越罵越來勁,一挺身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共產黨罵我們,說要整頓醫療行業不正之風,好象往美國、加拿大轉移贓款的是醫生,老百姓罵我們,說醫院的藥貴,可藥價是我們醫生訂的嗎?連黨的『看門狗』也罵我們,說什麼紅包、回扣?連看不起病也怪我們,他奶奶的假仁假義,開豪華轎車的記者比哪個行業的都多!操!」

  「唉……」老趙主任見勸不住,只好長嘆一聲,縮在牆角里默不作聲。

  「哼哼,搞不好哪天啊,連長江水災也說是我們的錯!」忽然,靠在椅子裡閉目養神的蔡主任陰陽怪氣地冒出一句。

  「轟!」一大群人哄堂大笑。「哈哈哈……好啦好啦,出了氣啦,查房查房!」

  恢復了平靜的鮑主任樂呵呵地揮揮手,領著醫生和護士走出辦公室。

  被砍傷的病人是中午時分被送上來的,鮑主任分派到我的男病房。

  寫完了住院紀錄和化驗單,時間已過下午二點,我揭開工友買來的盒飯,午餐早已冰涼,我倒了點熱水泡泡,勉強吃完。

  「吱啞……」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洪良走了進來:「師兄,那個民工付錢了沒有?」

  我瞪起眼珠子:「什麼民工、民工的?民工也是人!叫病人,懂伐?」

  「懂,懂,」洪良被我搶白了一頓,漲紅了臉,窘迫地搔著後腦勺。

  「懂?懂個屁!」我白了他一眼,「你把他當人,他家裡人沒把他當人!」

  洪良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啥、啥意思啊,師兄?」

  「我剛剛去查體啦,」我舒舒服服地往椅背上一靠,摸著涼絲絲的肚皮,「大大小小十一道傷口,指伸肌腱斷六根,尺骨斷兩條,右手食指、中指離斷,還有一刀砍在左臂三角肌下面,你說巧不巧?後背上還挨了一刀,刃口正好卡在胸十二棘突上……」

  「那……還不手術?」洪良又急了起來。

  「手術?天曉得!」

  我把雙腳擱在辦公桌上,愜意地搖晃著,「住院押金還沒繳咧,手術協議書還不肯簽咧,誰敢給他開刀?出了併發症,誰負責?」

  「他是不是很窮啊?」

  「窮?哼!」我輕蔑地朝洪良撇了撇嘴,「他可比你我有錢……哎,知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洪良來了興趣:「幹什麼的?」

  「包工頭!曉得吧?」我嘴角往下耷拉著,兩手直比劃,「老闆噯!口袋裡隨隨便便就是十萬八萬的,他會沒錢?」

  「那他為什麼還不付住院費?」小洪良不明白了。

  「嗨!曉得儂戇,不曉得儂這麼戇!」我學起王汝剛的腔調,「砍他的也是包工頭,這次要敲人家一筆嘍,知道吧?」

  「啊!?可是對方也不肯出錢呢?這樣拖下去,不僅手指頭接不上了,連肌肉也會攣縮的呀!」

  師弟急得臉都綠了,「他脊柱上還嵌著一片刀刃哪!」

  「刀刃?呵呵……,彈片也不管你的事!」我冷笑道,「對方不交錢,人家連死都不怕!」

  「操!要錢不要命!」洪良終於崩出一句粗話。

  晚上,我坐在桌邊翻閱從醫院圖書館借來的圖譜,一邊在心裡默記手術過程,一邊往筆記本上抄錄要點,洪良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來,問的都是些專業英語單詞的翻譯,看來這小子手頭上有原版的外科手冊,等哪天借來看看,福州路外文書店倒是有牛津出版的內、外科臨床手冊,可是全套售價二千二百大元,媽媽呀,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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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天,科里仍然沒有安排給那位包工頭手術,住院費倒是交來三千,還是經過公安局好說歹說,砍人的家屬才不情願地拿出來的,可是這筆錢扣除剛入院時的治療、檢查費就所剩無幾了,根本談不上手術費用,護士長和我再催款,患者家屬索性逃之夭夭,連人影都找不到。

  鮑主任指示,即使沒有錢,也要維持最低程度的治療,幸運的是,洪良在急診室里處理及時,被砍的傷口絲毫沒有感染,皮膚的創傷癒合得非常迅速,不到十天,全身的縫合都拆了線,然而,遺留在椎骨上的刀刃開始作怪,由於金屬異物和血腫的刺激,病人被砍傷的脊椎局部逐漸纖維化,脊髓神經受到壓迫,兩條腿漸漸變得麻痹無力。

  又耗了半個多月,病人家屬仍然音訊皆無,按照上級指示,我天天早晚兩次催包工頭繳費,他只是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翻著白眼珠,哼哼哈哈應付我,看來他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親人了。

  為病人的事忙了十幾天,好在章娜和季彤她們沒有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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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我剛下班走出院門,莊曉春來電話要還我鈔票,還請我到她住的公寓吃飯,說她同屋的夥伴想見我一面。

  我正被病人欠款的事搞得心煩意亂,便沒好氣地推辭了飯局,只在電話里說了我的銀行帳號,讓她直接把錢存到帳戶里去。

  我開著助動車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轉悠,心裡反覆盤算著這個月科里會扣我多少工錢。

  計算的結果不容樂觀,如果這個病人月底逃出院去,我要損失一千多,如果下個月逃帳的話,算我替共產黨白打一個月的工。

  正在怒火中燒的時候,章娜來電話了,她剛下火車,正在火車站門口等著,讓我趕緊拿錢過去,明天就要把貨款匯給她表弟。

  我怏怏不快地回家取了錢,趕到車站交給章娜,她數了又數,「嘿嘿」一樂,掖進腰裡,「吃飯沒?走,跟我一塊吃速食麵去。」

  她快活地挽起我的胳膊,一面說一面拽著我走向車站廣場一側。

  跟著章娜出了廣場來到一座大樓底下,穿過黑漆漆的長廊來到一道有人看守的鐵門,章娜掏出綠本子晃了晃,守閘的朝我上下瞄了瞄,讓開了通道。

  三彎兩繞,終於上了樓,我倆在一扇綠漆木門前停住腳步,章娜敲了敲,沒反應,她在身上摸索著鑰匙,門忽然「吱吜」一聲開了,裡面露出一張中年女人的面孔,圓圓的眼睛朝我們骨碌了兩下,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哎喲,孫紅,你在家呀,咋不應門呢?這……這是我朋友,」章娜一邊抱怨一邊介紹,把我領進了房門。

  小小的屋子不到十平米,當中拉起一道骯髒的白布簾,把房間隔成左、右兩半,對稱地擺放著兩架雙層鐵床,上面堆行李,下邊就是睡覺的地方,白牆上釘了釘子,拉了兩條鐵絲,零亂地掛著女人的內衣、褲衩,天花板垂下來的電燈泡,在房間裡泛出蒼黃的光。

  名叫孫紅的女人一面和章娜說話,一面往鐵絲上晾曬水淋淋的衣服,帘子一動,原來對面床上還坐著一個白淨、瘦削的男青年,正捧著一本厚厚的小說看得津津有味。

  我朝穿著鐵路制服的女人點點頭,算打過招呼,她也笑了笑,退回布簾後面。

  我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摸了摸硬梆梆的草蓆,小聲問章娜:「你就睡這兒?這鬼地方!」

  「沒啥,明天趕早車,要不就上你家睡了。」

  章娜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邊的木凳上,然後身子緊挨著我坐下。

  我往旁閃了閃,隔著布簾指一指對面,白布單下面露出一雙男人的黑皮鞋。

  「沒事兒,那是她網友,剛認識。」章娜趴在我肩頭壓低嗓子說,一隻手擰了把我的大腿。

  這時,白布簾那邊細細索索地響了起來,帘子抖了幾抖,我一愣,章娜也把手抽了回去,停了一會兒,那邊卻沒動靜了,章娜小心地探出頭去,撩開布簾的一角看了看,然後縮回身子。

  「他倆躺下了…摟著說話呢……」章娜小聲地告訴我,一努嘴,伸出手在自己的枕頭上拍了拍。

  我會意地笑笑,褪下西裝,兩腳蹭脫了鞋,身子往床上一倒,臉朝里斜倚在枕頭上,章娜也爬上床,擠進靠牆一側。

  小鐵床只有一個人睡覺的地方,兩個成年人的身體擠在上面,連翻身都困難,我和章娜只好臉對臉、胸貼胸地躺著,壓低了聲音斷斷續續說閒話,沒過多久,「吭哧、吭哧…」,我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粗濁的喘息聲。

  章娜也聽見了這異常的響動,她欠起上身,伸長脖子側耳細聽,「嘿嘿嘿……」聽了一會兒,她捂住嘴竊笑不已,「他們搞上啦……」她趴在我耳邊小聲嘀咕,「孫紅和那男的剛認識三天,今天第一回見……」

  章娜身子扭了扭往我懷裡鑽來,仰起臉送來一個長長的熱吻。

  我閉著眼享受章娜濕滑的舌尖在我唇齒間遊走,她的手放肆地探進我的褲襠,用柔軟的手掌捋開包皮,把漲紫的龜頭放在掌心裡緩緩揉搓。

  「舒服不舒服?」她抬起充滿笑意的眼睛,小聲問。

  「騰!」

  一下,欲焰席捲了我的全身,「舒…舒服極了,」我聲音嘶啞地回答,章娜手掌的力道恰到好處,陣陣暈眩般的快感襲向腦海,我不由得挺了挺肚子,使下腹與章娜貼得更緊。

  章娜笑得呲出一排晶瑩的白牙,套動的速度更快了,忽然,她停下動作,用虎口卡住我陰莖的根部,手指略微加了點力,把整條暴漲的男性器官完全掌握在手裡,「我給你打出來,好不好?」

  她的手晃了晃,龜頭輕輕地觸到了她的手腕。

  「打出來?你真是……」我有點不高興,「咱倆人都在這兒了,還用得著打飛機?」我一面說,一面去解章娜的褲腰。

  「哎…不行,不行,」她急忙拖住我的手,壓低了嗓音警告我,「今天我來那個了……」

  「啊?嗨……」我失望地縮回手,懊惱地翻身滾到一旁,仰面朝天,「早說呀,你這梯子一撤,搞得我吊在半空里……」

  「噓──,」章娜豎起食指擋在嘴唇前面,示意我小聲點,她聽了聽對面的交媾聲沒有停歇,這才放下心來,重又趴在我胸脯上,然後拍了拍我的臉蛋,「待會兒回去找季彤不就成啦?」

  「哼,上哪兒找去?她回東北還沒來呢,再說,我找季彤你不吃醋?」

  「去去去!你少他媽裝正經,」章娜白眼珠一斜,「你倆那點破事兒還瞞得了我?」

  她推了我一把,唬起臉盯著我的眼睛,低聲逼問,「說!有沒有那事兒?」

  「呵呵,嗯……」我心虛地打著哈哈,章娜不停地追問,我看看實在躲不過去,只好點點頭,「有…有那麼一次……」

  「哼!這不結了?你還裝啥相啊?」

  章娜沒惱,繼續趴在我胸口慢悠悠地說,「我又不是你老婆,犯得上操心管你那閒事?切!」

  說著,她的手又伸進我的褲襠,一把握住了陰莖,用拇指的指甲輕輕地颳了幾下龜頭後面的肉稜子。

  「哎喲!」我驚得一蹦,小肚子像觸電一樣又酸又麻,我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腰,「輕點,你要我命啊?」

  章娜並不答話,繼續不依不饒地用手指頭折磨我,她的手追進我的襠底,腕子一轉,一下子把我的兩粒睪丸攥在手心裡。

  我趁著章娜不注意,一手撩起她上衣的下擺,另一隻手探進她懷裡胡亂揉捏,章娜一邊「咯咯」地笑著躲閃,一邊飛快地解開我的褲腰,兩隻手一前一後扶住陰莖,不停地套弄。

  我倆正在床上嬉鬧,冷不防,分隔房間的白布簾後面傳來幾聲男人短促的呻吟──「哦、哦、哦……」

  我和章娜不約而同地停下手,扭過臉去盯著布簾後面的動靜,片刻之後,「吧嗒」一聲,一隻粉紅色的保險套被?

  到了鐵床的床頭下面,幾滴乳白色的液體從裡面濺出來,落到水泥地上,又過了一會兒,那個男青年衣著整齊地從白布簾後面走出來,垂頭喪氣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章娜忽然一挺身坐起來,她下了床,一撩布簾,帘子後面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半蓋半搭著一條藍色的床單。

  「孫紅,咋樣啊?」

  章娜探過頭關切地問。

  「沒啥…娜姐,嗯……讓你們笑話了……」孫紅有氣無力地說著,可聲音依舊那麼嬌俏。

  「嗨,啥笑話不笑話的,咱倆還論這個?」章娜的身子轉到帘子後面,腦袋湊到孫紅近前,「哎,我問你呀,他咋走了呢?」

  兩個女人壓低了嗓子嘀嘀咕咕,聲音越來越輕,我離得遠,只聽得見忽高忽低的絮絮耳語,她倆說著說著,不時發出一陣女人之間心領神會的竊笑。

  我正豎尖耳朵偷聽女人們的談話,章娜一撩布簾走了回來,她做作地扭著屁股,一步一搖地回到床邊,我剛想問她談話的內容,她猛地往我肩膀上一推,我應聲而倒,仰面躺在窄小的床鋪上。

  「你…你幹啥?」我驚奇地問,章娜卻是一臉神秘的笑。「別廢話,快躺好,」

  她命令道,眼睛有意識地眨了眨,撅起嘴往孫紅的方向努了努。

  我明白了,眼角稍稍一瞟,發覺白布簾被掀起一角,我暗自好笑,點了點頭,身子往下挪了挪,章娜幫著我脫下褲子和襯衫,讓我手腳平攤,舒舒服服地平躺在粗糙的草蓆上。

  章娜一條腿跪在床上,另一腳光著襪底站在地上,她搬開我的兩腿,合起雙掌扶住虬筋畢現的陰莖,低下頭,把頭髮甩到一邊,露出弧線優雅的臉龐,她深吸一口氣,張開嘴,一口叼住了紫紅色的龜頭。

  「唔……」我忍不住長長地哼了一聲,小腹熱乎乎的,屁眼不由自主地縮成一團,我拱了拱肚子,章娜順勢往下一哈腰,把挺直怒立的陽具全吞進嘴裡。

  「嘻嘻!」

  躲在布簾後面偷窺的孫紅髮出一聲嬌笑,我一回頭,兩人的視線正好對上,她知道被我察覺了,提起布簾的手往下放了一放,可不一會兒,又把帘子提了起來,而這次膽子壯了許多,她索性把白布單撩到一旁,露出大半個側臥的身子,全神貫注地望著我和章娜的動作。

  我欠起身,低頭看著章娜的臉埋在我黑森森的陰毛叢中,她很嫻熟地吮吸著尿孔,舌頭不時繞著龜頭打幾個轉轉,她吸幾口停一停,然後吐出來,用柔軟的手掌圍住陰莖前段快速地上下套動一會兒,再含進嘴裡用力地吮吸。

  我重新躺回枕頭上,扭臉轉向孫紅,她迎向我的目光,無聲地抿嘴一笑,兩眼眯成了細縫。

  章娜的口技十分純熟,不一會兒,我被她的唇舌攪得一陣陣燥熱,肚子裡開始氣血翻湧,我情不自禁地喘著粗氣,用力向上挺起大胯,雙手捧住章娜的腦袋按在小腹下面,章娜會意地翻起眼皮瞅我一眼,上身往下一伏,鼻息咻咻地加快了套動的速度。

  「嗷!」我悶哼了一聲,終於在章娜的喉嚨深處爆發了,隨著陰莖的一脹一跳,大股大股的精液灌進了她的食道,章娜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抽搐了幾下後,我終於平靜下來,章娜直起腰,一邊朝地上吐出嘴裡的余唾,一邊粗聲大氣地說:「哎唷!腮幫子都木了,可累死人啦……」

  她扯下鐵絲上的毛巾擦擦嘴角,又端起茶缸喝了口水,笑嘻嘻地對我說:「你這回出得可不少,是不是好些天沒幹,憋壞了?」

  她朝我胯下盯了一眼,「格格格!」

  地笑起來,「呵呵…瞧瞧,又大起來了,孫紅,交給你啦,啊?哈哈哈!」

  「啊呀!娜姐,那可不成!」

  孫紅正在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章娜的話讓她一下子慌了神,雖然她和章娜之間無話不談,對彼此的男女私情同樣了如指掌,但章娜將原本心照不宣的秘密作如此公開卻著實讓她吃不消。

  她看著我嘻皮笑臉地步步逼近,臊得滿臉通紅,一邊手忙腳亂地用床單把身體裹得嚴嚴實實,一邊笑著跟章娜說,「俺跟你說著玩的,娜!呵呵……」

  「嗨,還說著玩的?剛才你跟那男的幹得吭哧吭哧的,俺們可都聽得真真的,我和小軍玩的你不也瞧見啦,有啥不好意思?」

  章娜走過去,彎下腰在孫紅臉上颳了一指頭,「怕人看哪?得,我躲開……」說著,她端起地上的一盆衣服朝房門走去。

  「娜!娜!你回來……」孫紅叫了幾聲,眼看著章娜頭也不回地繼續走向房門,孫紅急得跳下床去,跑到門邊一把拖住章娜的胳膊,「章娜!你別走,真的!」

  章娜停住腳步,詫異地望了孫紅一眼,她放下臉盆,兩個女人的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地嘀咕起來,孫紅把披在身上的被單緊了緊,露出半條光滑、雪白的藕臂搭在章娜肩上,羞怯地半低下頭伏在章娜耳邊說了句什麼悄悄話,然後臉轉向一邊,抬手撩一撩遮住半張臉的秀髮,眼尾餘光偷偷地瞟視著我結實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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