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愛人
對於姑姑的提問,李雲沒有回答。他低著頭……
姑姑也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李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雲抬起了頭。
「我不想當老爸的替代品,我也不是老爸的替代品!我是李雲……我就是我。」
李雲的回答讓姑姑呆住了,她根本不知道李雲會這樣回答自己。接下來李雲的話,更是讓姑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姑姑是大美人呢!我喜歡姑姑了。」李雲笑咪咪的看著姑姑。
「開什麼玩笑?」姑姑臉紅了,但嘴巴上可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不過估計害怕影響現在的淑女形象,姑姑壓低了聲音:「就你這小蘿蔔頭,還想上老娘?」
「不是已經上過了麼?」李雲不傻,而且他明白,他也不想背叛自己真實的念頭,他真的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姑姑。清楚了自己真實內心的李雲,壓根就不打算在隱蔽自己了。也因此,李雲說話也就肆無忌憚了起來。
「那是我上的你好不好……臭小子!讓你自己來,連插哪裡你都不知道……」姑姑的本性這個時候算徹底曝光了。
「對,沒錯!我啥都不懂!可姑姑你懂啊……你教我不就行了……剛才姑姑不還誇獎我有本錢麼!」李雲一副無賴的嘴臉。
「唔……」姑姑楞了,她真的沒想到。兩個人一旦放開了,自己竟然會被侄子逼到這個程度。
李雲站了起來,沖侍者打了個響指,手指頭勾了勾。雖然個子小了點,但動作基本達到了瀟灑的程度。侍者也相當的配合,立刻就迎了上來。雖然一看李雲就還是學生,但侍者依舊遵循著職業道德,客氣的詢問:「先生,有什麼需要麼?」
「買單」李雲如是說。
「請稍等,我們馬上把帳單送過來。」說完侍者轉身離去。
「現在就走了?」姑姑莫名其妙。
「趕緊回家向姑姑請教啊。」李雲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姑姑呆在當場,她忽然發現自己玩的過火了,玩到把自己卷進去,出都出不來的地步了。
買單當然還是姑姑。
到了停車場,李雲老大不客氣的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來的時候,李雲都還只能縮在后座上看姑姑的臉色,現在趁著姑姑方寸大亂,李雲哪裡會放過步步占先的機會呢。
姑姑在駕駛座上坐好,剛拉下臉,想要擺出長輩的面子讓李雲坐到後面去……李雲直接就把身子探了過來,和姑姑的嘴對上了,不客氣的把舌頭伸進了姑姑的嘴裡,來了一個快速的舌吻。然後坐回位置。「寶貝兒,開車了。」
姑姑呆若木雞的看著李雲,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屈服的發動了汽車,發動後,姑姑終於罵開了:「你媽逼的,有什麼樣的老子,就什麼樣的兒子!」
李雲立刻接過了話頭:「我比老子強,我老子沒上過他姑姑,我上了他妹妹!」
姑姑一腳油門踩到了底……李雲早有防備,穩穩靠在座椅上。任憑姑姑一路狂飆,兀自巍然不動。李雲注意到姑姑行進的方向並非居住的小區,不過李雲並不打算說什麼。他知道姑姑內心在進行著最後的抵抗,而對他而言,則必須賭上一把。如果贏了,身邊的這個美麗婦人將從此成為自己的禁臠。如果輸了……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將成為記憶當中的夢境。李雲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如此的邪惡……自己的內心竟然深藏著如此的欲望。
海邊觀景路邊,姑姑一腳踩下了剎車。接著放下車窗,望著燦爛星空映照下的海灘,悠悠的說:「見識了!難怪總有人說:其實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李雲,你算是姑姑碰上的第一個有文化的流氓了。」
「我爸也有文化啊!他不是流氓麼?」在李雲記憶中,這是姑姑頭一次稱呼他的全名,之前都是叫「小雲」的。這證明,姑姑對待他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這一變化會朝那個方向轉變,就在於自己之後的表現了。所以他沒有任何的退縮,接著步步緊逼。他需要姑姑用看待同齡者的眼光來看待自己,並從姑姑那裡得到,只有同齡者才能從姑姑那裡得到情感寄託。
姑姑淡淡的說:「別再提他了,提到他,我就傷心。姑姑的心真的已經傷不起了。」
在海風的吹拂下,李雲看見了姑姑臉頰邊飛揚的淚光。
「對不起,姑姑。」李雲的聲音變的輕柔了。
「說吧?你要什麼?你想從姑姑這裡得到什麼?」姑姑的聲音有些抽泣。
李雲沉默了片刻。「就是姑姑你了……」
姑姑忽然大口的呼吸了一口空氣,但依舊看著海灘……
「姑姑年級比你大的多,現在麼!還算年輕,但等你長大了,姑姑也老了。你那個時候會找別的女人來替代姑姑的。」
李雲想了想,最後決定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我以後會不會找別的女人,但我肯定一點,我會一直愛著姑姑的。哪怕你變成老太婆的時候。因為你是我的姑姑!不過姑姑你是美人啊,就算老了,也是美麗的老太婆!」
姑姑聽到李雲最後一句,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轉過了頭。淚水未乾,卻已笑顏如花……
「你爸是偽君子,你是真小人!我不知道,你和他,誰更壞了!」
「當然是我了。」
李雲笑了,積累在他腦海中的知識已經明白無誤的告訴他——他賭贏了!此時此刻,他已經得到了眼前麗人的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