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在我在，你亡我亡
澤語正悠閒地坐在一張椅子上──那椅子還是跟游交換來的──看見我們的游先生滿頭大汗地跟在布身後走過來，不由嗔怒地瞪了布一眼：「走那麼急幹什麼？游都那麼累了。」
布歉然地看了游一眼，我們的游先生趕緊擺擺手示意沒關係，他上前緊張地看著澤語的肚子，他的肚子比之幾個月前已經大了很多，簡直像吹氣球一樣。
他幾乎是敬畏地看著澤語的大肚子，想著孩子要從某個地方出來，他緊張地咽了口吐沫：「澤語，你不害怕嗎？」
「害怕？怕什麼？」澤語疑惑地看著他。
「這個……」我們的游先生有些遲疑地看了布一眼，想著該不該在布面前說，最終還是在自己的好奇和澤語疑惑卻溫和的目光下問出口：「生孩子，不是要從那個地方出來嗎？那個地方那么小，不會疼嗎？」
澤語臉霎時紅了，連布的臉上都蒙了一層紅暈，但是他在聽了游的問題之後卻也擔憂地望著自己的伴侶，那眼神好一個糾結。
生吧，他的伴侶會疼；不生吧，他又想要孩子。
澤語簡直要被他倆的眼神打敗了，一個比一個擔憂，一個比一個糾結。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他自己還沒害怕呢好不好？
「你們聽過部落里有雌性因為生孩子有危險的嗎？」
「呃，好像還真沒有。」我們的游先生搜索著「游」的回憶不太確定地說。
「洛米會保證我的安全的，他從未出過差錯。」
布聞言，眼中的憂色消減了些。洛米的確是個十分優秀的巫師。
我們的游先生陪了澤語一會兒，布說：「我們該出發了。」
「游，你回去吧，我還要先去洛米家跟其他幾個雌性匯合，然後一起前往聖地。」
聖地的後半部就是產子之地，雄性護送自己的伴侶只能到聖地之外。未到生產之日的雌性也不准踏入。
「那好吧。」我們的游先生上前抱了澤語一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木犀回到家，驚訝地發現游竟然呆呆地坐在院子裡而沒有去店裡。
放下手中的獵物，木犀把游抱起來，親親他的臉頰道：「怎麼了？」
我們的游先生搖搖頭：「沒什麼。」表情看起來病懨懨的。
「不舒服？」木犀以額頭貼住游的，更擔憂了。
「不是。」我們的游先生看著木犀，「木犀，生孩子是不是特可怕的一件事？」
雖然澤語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想到在地球上看電視看到的女人生孩子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他的心就跟著抖。
有一天他是不是也要像那麼痛一次？
木犀看著臉皺成一團的游，笑了：「告訴你個秘密，生孩子不疼哦。」
「咦，你怎麼知道？」一聽不疼，我們的游先生來了精神。
「這是雄性之中只有有族長才知道的秘辛，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你生孩子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木犀神秘兮兮地說。
聽了木犀的話，我們的游先生心中大定，也不問關於秘辛的事，興高采烈地環住木犀的脖子道：「既然今天不開店，我們出去玩吧！」
「好啊，你說去哪兒？」木犀寵溺地問。
「就去你救我的那個地方吧。」他來這裡之後除了剛開始還沒有出過部落，而唯一跟他的過往有關係的也就只有那個地方了。
木犀有些猶豫，現在已經進入枯季，獵物已經越來越難打，雖然之前做了許多準備，但是每天他們也都會出去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枯季比榮季更危險。野獸的威脅他並不懼，來自同類的威脅才更可怕。他一個人還好，但是加上游他就不敢保證了。
萬一游有個三長兩短，他會痛苦一生的。
木犀想拒絕，但是在游祈求的眼神下最終還是點了頭。
木犀讓游趴在他背上，雙手撈起游的膝彎，穩穩將他背在背上。
路上，族人們看見他們都露出調侃的微笑，看得我們的游先生老臉一紅，臉埋在木犀肩上說什麼也不抬頭。
木犀背著他很快到了部落邊緣，這個時候我們的游先生才抬起頭伸長了脖子看，還記著那個會動的藤蔓呢。
「這種藤蔓是洛米培育的，只有本族獸人它才會放行。」木犀歪頭蹭蹭游額前的碎發，說道。
「哦。」
一聽是洛米培育的，我們的游先生就沒有什麼探究的欲望了。在見識了那個保鮮陣之後，他就對那種超自然的力量佩服得五體投地。
外面樹木枯萎，完全沒有游剛來的時候的那種欣欣向榮，我們的游先生萎靡地說：「完全就沒什麼看頭。」
「枯季都是這樣。」木犀說，「等榮季來臨，我再來帶你看一次。」
木犀奔跑的速度很快，風呼呼刮過，吹得我們的游先生睜不開眼。
「這是你說的啊，不准反悔。」
「我向來說話算話。」
我們的游先生趴在木犀背上昏昏欲睡，當木犀放他下來時，他眼睛都睜不開了。
「你最近怎麼這麼嗜睡？」木犀捧著游的臉問。
我們的游先生打個哈欠，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吧。」其實開店也不是很累，大多數工藝品都是木犀做的，他挺輕鬆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只要一靜下來，他就想打瞌睡。
「把店關了。」他不願他心愛的雌性這麼累。
「我休息兩天就好了，不要關。」我們的游先生摟著木犀的腰撒嬌。如果木犀不幫忙的話，他的店開不起來的，所以木犀一定要討好。
「……好吧。」對伴侶的撒嬌最沒轍，木犀無聲地嘆息，心裡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把游照顧得更好才行。
「這就是我來的地方嗎？」我們的游先生問道，四下看了一圈，「感覺不像啊。」
「就是這裡。」木犀恍然記起當時游驚嚇到極點的表情，當時他以為這個雌性只是因為膽小才這樣，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游已經不是以前的遊了。
「你剛來的時候還是榮季，所以樹木植被鬱鬱蔥蔥，現在葉落、草地枯萎，岩石裸露出來，自然看起來有很大差別。」
我們的游先生又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相似的地方。
他腦中關於第一次到這裡來時的記憶已經十分模糊，僅僅存留著藍色的草、藍色的樹葉這樣的印象上，現在想來應該是當時情緒起伏太大，根本就沒工夫注意那麼多的緣故。
「再翻過這座山，就是古茲部落了。」木犀指著不遠處起伏的山巒說道，「上一次的戰亂是古茲部落為了搶奪雌性發起的，你不幸被搶走，卻不知怎的竟然被扔在了路上。」
我們的游先生心說，還不是「游」被嚇死了，才被扔掉。
「枯季來臨，只怕戰亂又不遠了。」
「除了我，還有雌性被搶走嗎？」
「沒有。」
我們的游先生心酸了，敢情別的雌性都被保護得很好，就他沒雄性保護，就他倒霉？雖然他不是以前的游，卻還是覺得有些悲涼。
木犀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時的情況是，大部分的獸人前去迎敵，只留下一部分保護部落里的老獸人、雌性以及幼崽，在部落里備受歧視的游就這麼被忽視，繼而被搶走了。
他俯身抱住游，低聲在他耳邊說：「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會保護你。從今以後，你在我就在，你亡我就亡。」
布歉然地看了游一眼，我們的游先生趕緊擺擺手示意沒關係，他上前緊張地看著澤語的肚子，他的肚子比之幾個月前已經大了很多，簡直像吹氣球一樣。
他幾乎是敬畏地看著澤語的大肚子，想著孩子要從某個地方出來，他緊張地咽了口吐沫：「澤語，你不害怕嗎？」
「害怕？怕什麼？」澤語疑惑地看著他。
「這個……」我們的游先生有些遲疑地看了布一眼，想著該不該在布面前說，最終還是在自己的好奇和澤語疑惑卻溫和的目光下問出口：「生孩子，不是要從那個地方出來嗎？那個地方那么小，不會疼嗎？」
澤語臉霎時紅了，連布的臉上都蒙了一層紅暈，但是他在聽了游的問題之後卻也擔憂地望著自己的伴侶，那眼神好一個糾結。
生吧，他的伴侶會疼；不生吧，他又想要孩子。
澤語簡直要被他倆的眼神打敗了，一個比一個擔憂，一個比一個糾結。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他自己還沒害怕呢好不好？
「你們聽過部落里有雌性因為生孩子有危險的嗎？」
「呃，好像還真沒有。」我們的游先生搜索著「游」的回憶不太確定地說。
「洛米會保證我的安全的，他從未出過差錯。」
布聞言，眼中的憂色消減了些。洛米的確是個十分優秀的巫師。
我們的游先生陪了澤語一會兒，布說：「我們該出發了。」
「游，你回去吧，我還要先去洛米家跟其他幾個雌性匯合，然後一起前往聖地。」
聖地的後半部就是產子之地，雄性護送自己的伴侶只能到聖地之外。未到生產之日的雌性也不准踏入。
「那好吧。」我們的游先生上前抱了澤語一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木犀回到家，驚訝地發現游竟然呆呆地坐在院子裡而沒有去店裡。
放下手中的獵物，木犀把游抱起來，親親他的臉頰道：「怎麼了？」
我們的游先生搖搖頭：「沒什麼。」表情看起來病懨懨的。
「不舒服？」木犀以額頭貼住游的，更擔憂了。
「不是。」我們的游先生看著木犀，「木犀，生孩子是不是特可怕的一件事？」
雖然澤語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想到在地球上看電視看到的女人生孩子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他的心就跟著抖。
有一天他是不是也要像那麼痛一次？
木犀看著臉皺成一團的游，笑了：「告訴你個秘密，生孩子不疼哦。」
「咦，你怎麼知道？」一聽不疼，我們的游先生來了精神。
「這是雄性之中只有有族長才知道的秘辛，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你生孩子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木犀神秘兮兮地說。
聽了木犀的話，我們的游先生心中大定，也不問關於秘辛的事，興高采烈地環住木犀的脖子道：「既然今天不開店，我們出去玩吧！」
「好啊，你說去哪兒？」木犀寵溺地問。
「就去你救我的那個地方吧。」他來這裡之後除了剛開始還沒有出過部落，而唯一跟他的過往有關係的也就只有那個地方了。
木犀有些猶豫，現在已經進入枯季，獵物已經越來越難打，雖然之前做了許多準備，但是每天他們也都會出去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枯季比榮季更危險。野獸的威脅他並不懼，來自同類的威脅才更可怕。他一個人還好，但是加上游他就不敢保證了。
萬一游有個三長兩短，他會痛苦一生的。
木犀想拒絕，但是在游祈求的眼神下最終還是點了頭。
木犀讓游趴在他背上，雙手撈起游的膝彎，穩穩將他背在背上。
路上，族人們看見他們都露出調侃的微笑，看得我們的游先生老臉一紅，臉埋在木犀肩上說什麼也不抬頭。
木犀背著他很快到了部落邊緣，這個時候我們的游先生才抬起頭伸長了脖子看，還記著那個會動的藤蔓呢。
「這種藤蔓是洛米培育的，只有本族獸人它才會放行。」木犀歪頭蹭蹭游額前的碎發，說道。
「哦。」
一聽是洛米培育的，我們的游先生就沒有什麼探究的欲望了。在見識了那個保鮮陣之後，他就對那種超自然的力量佩服得五體投地。
外面樹木枯萎，完全沒有游剛來的時候的那種欣欣向榮，我們的游先生萎靡地說：「完全就沒什麼看頭。」
「枯季都是這樣。」木犀說，「等榮季來臨，我再來帶你看一次。」
木犀奔跑的速度很快，風呼呼刮過，吹得我們的游先生睜不開眼。
「這是你說的啊，不准反悔。」
「我向來說話算話。」
我們的游先生趴在木犀背上昏昏欲睡，當木犀放他下來時，他眼睛都睜不開了。
「你最近怎麼這麼嗜睡？」木犀捧著游的臉問。
我們的游先生打個哈欠，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吧。」其實開店也不是很累，大多數工藝品都是木犀做的，他挺輕鬆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只要一靜下來，他就想打瞌睡。
「把店關了。」他不願他心愛的雌性這麼累。
「我休息兩天就好了，不要關。」我們的游先生摟著木犀的腰撒嬌。如果木犀不幫忙的話，他的店開不起來的，所以木犀一定要討好。
「……好吧。」對伴侶的撒嬌最沒轍，木犀無聲地嘆息，心裡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把游照顧得更好才行。
「這就是我來的地方嗎？」我們的游先生問道，四下看了一圈，「感覺不像啊。」
「就是這裡。」木犀恍然記起當時游驚嚇到極點的表情，當時他以為這個雌性只是因為膽小才這樣，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游已經不是以前的遊了。
「你剛來的時候還是榮季，所以樹木植被鬱鬱蔥蔥，現在葉落、草地枯萎，岩石裸露出來，自然看起來有很大差別。」
我們的游先生又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相似的地方。
他腦中關於第一次到這裡來時的記憶已經十分模糊，僅僅存留著藍色的草、藍色的樹葉這樣的印象上，現在想來應該是當時情緒起伏太大，根本就沒工夫注意那麼多的緣故。
「再翻過這座山，就是古茲部落了。」木犀指著不遠處起伏的山巒說道，「上一次的戰亂是古茲部落為了搶奪雌性發起的，你不幸被搶走，卻不知怎的竟然被扔在了路上。」
我們的游先生心說，還不是「游」被嚇死了，才被扔掉。
「枯季來臨，只怕戰亂又不遠了。」
「除了我，還有雌性被搶走嗎？」
「沒有。」
我們的游先生心酸了，敢情別的雌性都被保護得很好，就他沒雄性保護，就他倒霉？雖然他不是以前的游，卻還是覺得有些悲涼。
木犀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時的情況是，大部分的獸人前去迎敵，只留下一部分保護部落里的老獸人、雌性以及幼崽，在部落里備受歧視的游就這麼被忽視，繼而被搶走了。
他俯身抱住游，低聲在他耳邊說：「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會保護你。從今以後，你在我就在，你亡我就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