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夜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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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個人的心中充滿了黑暗,罪惡便在那裡滋長起來,有罪的並不是犯罪的人,而是那製造黑暗的人。

  熙悅賓館,504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恍惚間可聞兩位女孩竊竊私語,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置身於濃稠黑暗,秋霞倍感刺涼,麥色臉蛋不再悠然自得,隱約透出一股青意,她伸手推擋身邊優等生,勸告道:「珍珍,我們要麼回宿舍吧?」

  床上女孩正值錦瑟年華,鵝蛋臉,瓊玉鼻,紅潤臉頰點綴幾顆雀斑更添一份可愛,身形曲翹姿態妖嬈斜臥床榻,酥胸半露,朱唇微翹,模樣甚是嫵媚,自然,這幅騷魅樣盡融一團漆黑里,不見於光。

  優等生血染雙頰,心中萬千情意未得宣洩,檀口所含香津隨嬌軀起伏連綿不斷往下滴落,她抿唇休息片刻,須臾之後答道:「秋霞姐,學長這會兒還好硬呢,人家是已經舒服,但還想幫幫他呢!」此時若有些微氤氳光亮照射入屋,即能探明不著片縷的乖乖女美腿間,濕漉蜜穴正奮力吞吃著一根碩大肉杆,少女粉嫩陰唇被擠到兩邊,連腔道紅肉隨著肉杆肏進拔出翻卷開來,可惜此刻烏雲蔽日,房內只迴蕩著肉體撞擊聲與少女誘人呻吟聲,遮掩住這錯位的迷茫性愛。

  「唉。」秋霞悶聲嘆息,惙然之際聽得沉悶喘氣,目光似刀子般扎向黑暗裡蠢動的男人,卯足勁劈過一記巴掌,嘭地悶響,珍珍雖隔著厚厚被褥,亦能從肉棒戰慄察覺到這記憤恨錘擊有多麼猛力,見狀嬌嗔道:「秋霞姐……你怎麼回事……為何這般毆打學長呀?」

  「我看他唉聲嘆氣,一幅得了便宜還賣乖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秋霞面目猙獰,索性撕開偽裝,往床另一側啐道:「給老娘安靜老實躺著,再這麼晃來晃去,早晚將你雞巴都切成兩半。」原來此刻床榻男人全身皆用被褥覆蓋著,只露出根粗大陽具,一刻不停地被少女泥濘陰道貪婪吞吐著。

  「學長現在透不過氣,動一動也正常,要麼讓他起來吧,方才學長在我手上射過一回,這會兒也沒那麼害羞啦。」乖乖女一度害羞猶豫,最後在秋霞勸說下上床,現在她拋棄枷鎖,性慾如翻騰沸水蒸發四溢。

  此刻珍珍那嬌俏桃花眼充滿著魅惑春情,即便捂住嘴唇亦不能阻止嫵媚嬌吟從檀口傳散,秋霞想到此刻優等生必如狐媚子上身,嘲弄道:「方才一直扭捏身子不肯上床,現在卻扭捏屁股不肯下床,嘖嘖嘖。」她連嘖幾聲,決定先把這可笑提議拒絕,這男人起身必然露餡:「好啦珍珍,你學長最喜歡躺女人屁股下面,騎馬一樣騎著他,發現他舒服得渾身抖索嗎?他這就是賤,賤骨頭一個,越打就越爽。」

  「哪有這種事情啊!」珍珍豐腴上身往床側俯臥,嬌柔地向男人索愛:「學長,抱抱我好嗎?」 那男人百感叢生,想不到如此卑微的自己都會有人示愛,即便未看到女孩嬌羞臉蛋,然而單憑柔弱聲線,即能斷定她是位可愛,多情女子。

  揣測至此,他撐開雙臂姿態將要從被褥鑽出,擁抱與自己短兵相接女孩。

  「不行!來這邊是教你不怕做愛而已,你們又不談戀愛,別做多餘的事。」秋霞蠻橫擠進二人間隙,轉身一巴掌抽向男人腦袋,拿來枕頭狠狠蓋壓,大罵道:「別給我得意忘形,再不老實我就將那事與你兄弟說清楚!」那壯漢聞言渾身一顫,死狗般不再動彈,接著秋霞催促女孩道:「時間不早,我們早點回宿舍吧。」

  蔣珍珍對秋霞過激行為滿腹狐疑,不過洶湧情慾早將理智淹沒,柔聲說道:「人家沒力氣動,學長,你能挺一下屁股嗎?」

  嬌柔鼓勵猶迴蕩在漆黑臥室,珍珍便聽聞一聲粗重喘息,連帶著蜜壺中那根粗挺陽具都堅挺碩大幾分,花徑腔道似再被擴大,不禁輕咬紅唇哼道:「學長的小弟弟又硬了點……好粗哦……」

  秋霞耐住反胃噁心之感,順著二人交媾處往下摸索,纖纖玉手就這般握住男人兩顆鼓脹睪丸不停揉捏擠壓著,輕聲威脅道:「三分鐘給我射出來,不然就掐爆這沒用的卵蛋!」她臉色蒼白犯惡,柔荑還是按著男人陰莖根部,奮力捋動圓滾肉球,好讓這根陽具更加深入少女嫩穴。

  「別……別這麼用力啊!」乖乖女矜持卻騷魅嬌哼著,碩大肉棒突如其然的連續衝刺令其陰道軟壁酥麻異常,可強勁快感令其捨不得壓落渾圓臀肉,以免男人丟失抽插空間,只好緊緊扶住秋霞腦袋,翹臀半蹲承受這難挨爽感。

  秋霞被優等生按住腦袋貼向她那光潔小腹,徒然間,額頭竟隔著少女肚腹,感受到那蜜穴腔道與碩大肉棒的激烈摩擦,每次肉棒直插入底,都能聽到一聲輕微脆響,似是龜頭叩擊子宮頸口的撞擊聲,更且柔軟小腹隨著陽具進出,時而往外凸顯一根物棍外形,時而平坦光滑好似皎潔美玉。

  「秋霞姐……這樣壓我肚子好難受……啊!!」珍珍所受刺激愈發強烈,秋霞那冰涼泛冷額頭與滾燙火熱陽具隔著自己小腹激烈對抗著,兩人性器擠壓磨蹭之感愈發猛烈,這噬人快感與肉棒活塞運動構成正比,優等生無奈咬緊紅唇,芳心微顫隨著男人突刺一起滾向高潮彼端。

  射精之際瞬息而至,肉體撞擊聲更為密集,男人強硬胯部往上挺突時,幾乎將少女肥膩圓臀拍成滑稽肉餅,他那壯碩屁股放棄大幅度挺動,轉為速度更快,抽送更為輕鬆地劇烈抖動,秋霞隔著肚皮聽得真切,一把將乖乖女推開,只聽輕輕「啵」的一聲,伴隨著珍珍詫異嬌吟,兩人緊密貼合的下半身倏然分開,一根火熱青黑肉棒戀戀不捨刮擦最後的陰阜軟肉,帶著白濁汁液雄赳氣昂地矗立在幽暗空間,龜頭前方空氣似被灼熱馬眼燙熱扭曲,幾呈實質。

  秋霞拉過被褥,懊惱地壓住這根噁心棍物,縴手隔著被單掐住男人肉杆,大罵道:「趕緊射,磨磨蹭蹭的。」珍珍怯怯弱弱地在旁詢問:「學長射了嗎?」她順著秋霞玉手往前握住陽具,輕柔撫弄著,又問道:「秋霞姐,為何不讓學長射到裡面啊,在人家裡面射精很舒服的呀……那個他說過的……」 秋霞轉臉怒斥這不知好歹女孩:「你吃避孕藥沒,射進來懷孕嗎,再說,這噁心玩意怎麼能射到你裡面,羞不羞啊!」

  這幾句話信息量著實過大,珍珍羞臊不已,似怨似羞地低聲回道:「避孕藥沒吃過,但人家也沒懷過孕呀,況且,學長的那個……也不噁心吧……」 秋霞捂額嘆息道:「他倒是還行,關鍵是……」

  「關鍵是什麼?」正待珍珍迷惑不解之時,她清楚感受到那根粗長陽具隔著棉被開始戰慄抖動,每一次抖動都伴隨一股熱辣液體衝擊被褥,每一次抖動都伴隨男人沉悶喘息,珍珍憐憫之心四起,嬌媚哼道:「秋霞姐,咱倆握緊,讓學長再舒服點好嗎?」

  「好你個頭,趕緊走啦。」秋霞將這迷糊女孩連拖帶拽弄起,衣物穿戴整潔後,又使勁把她往門外推。

  珍珍止不住這蠻力,不滿之情溢於言表:「秋霞姐,和學長告別再回去吧,我想抱抱學長。」

  「還抱他這傻逼作甚,給我出去!」秋霞不由分說拉著女孩往外直衝,一路上淨在數落珍珍,這憤懣模樣令這乖乖女疑雲頓起,不知做錯何處,心裡暗自委屈:我也好,學長也好,秋霞姐真的好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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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盡頭處是秋霞所定房間,她在過道窗戶前來回走著,方才將珍珍送回宿舍後,憤懣屈辱之感實難釋懷,迷糊間踱回旅館,對於即將發生之事,即將參與這場遊戲的人,秋霞推敲不出美好結局:珍珍是無辜的,一位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今天酒意上涌兼具媚藥蠱惑,導致錯事發生。

  昊濤該說無辜嗎,他摒棄約定錯漏真情,的確可恨,但他失憶迷茫,一直追求者詩萍,若非醉酒迷糊,失意痛苦,或許兩人之間不會擦出火花。

  至於雲嵐與自己的責任,那更不可能。

  那到底誰做錯,思來想去,只能是房間裡待著那位噁心蹩腳黑鬼,秋霞找到推脫責任理由,這一切仇恨有了報復對象,她瞬間覺得自己像花豹般兇狠致命,就這樣她一來一回走著,每一次循環,皆能感到腳步堅定一分,響亮一分,好似賽車比賽開始前的發動機轟鳴聲,腳步逐漸高昂,逐漸暴戾,直至踹開房間大門,憤怒地一腳踹在床板,將那男人踢至床下:「章文良學長,該起床啦!」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靜,沒人能阻止暴怒的女孩,正是這種發泄怒火,散播仇恨的節奏,使得她情緒如海沸山裂般像那黑矮漢子傾瀉著:「別人女朋友操起來舒服嗎?」

  女孩憤怒是莫名的,冰冷的,恰如文良恐懼,是莫名的,冰冷的,這女孩每個動作都實實在在地將憤怒燒向文良:「說話呀,剛才爽的嗷嗷直叫,現在垂著腦袋裝死嗎?」

  文良抬頭,眼前是秋霞冰冷嘲弄神情,他慌忙避開視線交匯,替自己辯解:「秋霞,說好不是這樣的,那天講好只要做一件事,你就不向昊哥告密,殺人放火這些除外,現在我甚至不知道那女孩是誰,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秋霞嗤笑一聲,這種賣弄無辜模樣最為噁心:「哇撒,無緣無故找你過來做愛,無緣無故少女跨到你雞巴上,無緣無故讓你射了兩發,真是可憐啊你!」 文良正待解釋,秋霞隨後話語卻讓他如墜冰窯,也讓他明白,世上絕無免費午餐,對他來說,亦無丁點善意:「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蔣珍珍,好好給我記住,她喜歡你的昊哥,昊哥也對她有好感,她可一直以為床上是帥氣學長,怎知道是位黑不溜秋的猥瑣男,你有本事啊,毀了我與昊濤,現在蔣珍珍也被你逼到死角……秋霞輕輕鼓掌,隨後尖叫…-厲害啊,章文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文良木然地坐在黑暗中,他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施暴者會比受害者更為痛苦,這種痛苦取決於自己良知,他無法反駁,甚至不明白自己該如何償還。

  這時門外隱隱傳來幾聲怒斥,他凝神聽去,朝外面看去,幾個人影矗在門口大肆辱罵著,內容無非是大半夜聲音太響,並想與屋內秋霞母親妹妹發生肉體關係之類話語。

  秋霞哪受得了這冤屈,當即回罵道:「關你們屁事,老娘在房間裡面想幹嘛就幹嘛!」只聽房門嘭一聲被踹開,四個人影闖進黑暗裡嚷嚷著:「別以為老子不打女人,滾出來!」那幾個人摸摸索索尋到開關,瞬間光明將房內人眼刺瞎,領頭一人迷糊中瞧見床邊有位嬌俏美人,淫笑著圍攏過去,準備討些口頭便宜:「今晚你媽不在,你這長得標緻,也可以替你媽給哥幾個爽爽!」 秋霞牙關緊咬嘎吱直響,揚手扇向動手男子,大叫道:「沒卵子的傢伙,就會仗著人多!」可手才揚到半空,就被這漢子伸手架住,頓時那人肆意調笑著:「哎呦,還是個小辣椒。」怎知這小辣椒早有準備,順勢近身,抬腳一蹬直擊腿間要害,霎時那人觸電般躺在地上,翻滾抖動窒息嘶吼,他強忍疼痛指揮道:「給我打死這個婊子!」

  其中一位小弟怒斥著撲向秋霞:「賤貨,今天不把你扒光衣服丟到樓下,我名字就倒過來寫。」正恰此時文良嗖的從床底跳起,劈胸一把抓住那人,拽到身前:「我可以教你倒著寫名字,也可以扒光你衣服丟到樓下,你選那個?」

  「你他媽哪兒冒出來的?」那漢子從鋼鑄般手臂感受到文良的憤怒,也從這手臂里體會到對方的力量,他根本不是對手。

  「我從你奶奶那裡冒出來的!」文良劈臉一拳揮了過去。

  秋霞望著房間內扭打的四個人,緩緩鬆開自己方才抓著衣領的手,由著眼淚滴滴滑落,顫抖著拿起凳子死命砸向毆打文良的身影:「一群敗類!蠢貨!」

  語言是把雙刃劍,尖銳攻擊別人的同時,刺傷的往往是自己內心,或許少女更想指責的是自己,更想打罵的是自己,最後只敢把怒火傾瀉到別人身上。

  這個夜晚,漫長無邊,濃稠漆黑,一位少女拉著一團陰影在黑暗裡奔跑,漫漫天涯,終有他們一席之地。

  「秋霞,你讓我休息會,這一路跑的喘不過氣,話說,咱們為什麼要跑,明明他們都趴地上動彈不得!」文良氣喘吁吁,這場出乎意料的戰鬥令二人不再敵對,反而有種同病相憐之感。

  「不跑等警察過來逮人嗎!」秋霞捂著臉上紅淤,昂著頭趾高氣揚叫道:「你這人真不會打架,一開場都揍趴兩個,另外那個幾拳揍翻就成,回身沖我這兒竄幹嘛?」

  「正巧看到你被抓住,那肯定先過來救你啊。」文良頗為尷尬,撓著後腦解釋道:「我本以為自己性子算烈,想不到你比我更衝動,一言不合就動手。」

  「哼,都欺負到頭上還忍得住嗎!」秋霞手腳微微發顫,深深看了文良一眼,張嘴欲言又止,猶豫許久說道:「回去和濤哥說下,讓他小心雲嵐,還有,替我說聲對不起。」

  「為什麼突然說這些,要麼你去說吧,我實在沒臉去見昊哥,明天我就去收拾東西搬家。」因打架分泌的腎上腺素迅速分解,文良此刻垂頭喪氣,卻暗自做好決定:「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雲……嵐……她早警告過我離開昊哥,是我一直僥倖覺得自己能保護他,誰知道淨做傷害他的事。」

  「我對嵐姐了解不多,我……唉,事已至此,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吧,我覺得嵐姐對濤哥沒多少惡意,但總是心裡憋得慌,反正以後我不會再濤哥面前出現!」秋霞轉身揮手,與文良告別:「時間太晚,我準備回宿舍,再會!」

  「再見!」文良心口發燙,木楞臉龐露出蠢笨笑容。

  那黑暗似乎被路燈驅散,他想說的很多,可是這樣的時刻,能與少女告別的話,只有這句:「秋霞,下次請你吃飯!」

  「別來找我!看見你就頭疼!」

  兩人各懷心事離去,殊不知這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鋪開局面,一個準備許久的陷阱,正張開黑洞洞的大口,等著某位自認為痴情善良的人,一腳踏上去,碎的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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