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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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是其他女孩愛情的墳墓Marriage is the grave of other girls'love仰頭陽光明媚,穿過屋檐和亭台,刺目的陽光不停的打在眼中,像是閃動的聚光燈,指揮官被大姐濱江帶著,走過青石地磚,琉璃窗外,一路往四合院的深處走去。

  今天是指揮官和逸仙大婚的日子,來來往往的自動化機器人黃雞幾乎要把道路堵住。指揮官提著腳,抱怨了幾聲,換來的只有濱江的催促。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房間門口。

  指揮官推開鏤空花門的那一刻,亮眼的紅色從房門口一字排開,直直的往深處去,在沒有被陽光照耀到的深處,那層層疊疊的暗紅依舊驚心動魄。

  全都是各式各樣的東煌傳統的婚服,從最繁瑣複雜的28重紗,到最簡單的厚重羽衣。

  婚服都要有成套的飾品,飾品都被放在了房間正中心的一方大桌子上,全都是金燦燦的,不知道是從哪裡定製的好貨。

  指揮官在房門口看得有些呆了,踩在門檻外面不忍往裡面走。

  那些鮮紅的綢緞上面都帶著紫金色的繁瑣華麗的紋路,他暗自盤算了一下一件衣服的價格,有點咂舌。

  大姐和鎮海的的確確為了自己和逸仙的婚禮付出了太多,這一屋子的婚服就是最好的證明,哪有女孩的婚禮這樣的華麗,金絲銀線穿紅緞,連挑染都是沉澱的天青色,鳳冠華服立在那裡璀璨奪目。

  濱江按著指揮官的肩頭,把他推進了房間,看著指揮官打了個踉蹌笑了:

  【這就看呆了?等下逸仙穿上了婚服又該怎麼辦,可不要還沒有夜深就按耐不住了小兩口的激情了?】

  指揮官踱步到最近的一套衣服邊,出神的伸手摩挲胸前的紋路:【這些衣服都太華麗了。】

  【哪有這種說法?指揮官,女人家出嫁就該這樣,鳳冠紅紗遮花容月貌,八台大轎抬完璧之身。】濱江繞過指揮官,輕輕拍打著一件件掛在架子上面的婚服,婚服微微的起伏,繁瑣華麗的花紋也一起微微動盪,似乎活了起來:【男孩子家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不過還是要玉樹臨風,雄姿英發的好。】

  跟著濱江的腳步,指揮官發現了一件不太一樣的婚服:【這是我的衣服?】

  【是,現在換上試試?】濱江取下衣服,笑著說:【也給大姐看看我的好弟弟該是多麼喜慶。】

  指揮官也想試試這件衣服,可是大姐在這裡,實在是不好脫衣。

  【無妨,指揮官的身體我看過多少次了?】濱江大手一揮,毫不在意:【我從小看到大的,早就見怪不怪啦。】

  童年的羞澀往事一閃而過,指揮官有些臉紅,濱江卻手不停,嘴也不停,不管指揮官的意見,開始給指揮官一件一件的脫衣服。

  從上衣開始解開扣子,嘴裡還不停念叨著。

  【我還記得指揮官小時候不懂事,抱著姐姐要結婚呢。】濱江有些感慨:

  【沒想到轉眼長大了,自己家的男人把別人家的白菜拱了。】

  【大姐……】

  【逸仙是個好女孩,要對她好一點,別每天都在辦公室裡面,有空也多陪陪逸仙。女孩子總是嬌氣一點的,就算是不喜歡,不滿意很不會直接說,可是若是到了直接說的那一步也算是積怨已久了,可千萬別弄得小兩口過不好日子,自己不舒服。】

  【姐……】

  濱江突然變得婆婆媽媽的,嘴裡嘮叨個不停,明明是指揮官娶了媳婦,濱江卻好像自己的女兒要嫁出去了,眼裡都是滿心的歡喜和期盼,看久了才能發現那一份藏得極深的不舍。

  【你也是,結婚之後有些事就不要管了,姐姐還有些閒工夫能給你分擔一點。】

  濱江悠悠的說著:【還有鎮海,也該讓她多學點東西了。】

  【鎮海?】指揮官腦子裡面閃過那個黑髮的冰山系的女孩:【她的才華不在我之下。】

  【可是那個孩子卻說她不能及你。】濱江笑了:【也不知道是誰妄自菲薄。】

  換上鮮紅婚服的指揮官像是變了一個人,肩膀寬了一些,立了起來,本就健壯的身體此刻顯得更加高大了,這個時候的指揮官的氣勢終於算是強勢了一點,不至於那麼的柔和。

  很多人以為指揮官是個說一不二的強人,這樣才能在東煌的核心艦隊裡面混得風生水起,可是每一個見過指揮官的人卻覺得指揮官很柔和,像是深林清泉一般,幽靜得可怕。

  【真好看。】濱江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弟弟!來,讓姐姐抱抱!】

  【姐!】

  濱江張開雙臂,把指揮官狠狠的抱緊。

  女人的身軀馬上就壓住了指揮官的胸膛,那一份柔軟的溫度立刻隔著衣服傳導了過來,指揮官抵住濱江的腰,可是卻用不上力量,說到底自己家姐姐給自己家弟弟一個擁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難道還要推開不成?

  時間久了,指揮官被濱江胸前的巨乳壓得喘不過氣來,掙扎著卻又用不上力氣,像是陷入了一片溫柔鄉,濱江抱得很緊,自己的弟弟終於要成為別人的男人啦!

  真是……

  【指揮官,你知道嗎?】濱江舔了舔嘴唇,悠悠的低語:【你這樣很容易被人侵犯……】

  指揮官渾身僵住了,濱江姐終於要忍不住了?

  【所以逸仙應該會很高興吧,自己的男人這麼帥。】濱江笑嘻嘻的放開了指揮官,拍了拍指揮官的肩頭,對上指揮官一雙迷惑的雙眼也面不改色,繼續悠悠的說:【等會再穿吧,這玩意還挺容易壞的。】

  接待客人是一件大事,重櫻,鐵血,白鷹都派了使團過來,好在來往的都是熟識的艦娘,最差的也有個淺顯的印象。

  大家都互相認識,幾十雙眼睛來來回回的刺探,於是就更加不能出錯,更需要細心溫和的人來迎接。

  逸仙和鎮海兩人在港區大門處和來來往往的客人們談笑風生,艦娘們圍著逸仙環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

  艦娘們都說逸仙真是太幸運了,被指揮官傾心,有個好大姐,還有個腦子不輸指揮官的好閨蜜鎮海,簡直就是被上天眷顧的女孩,所有的一切美好都給她了。

  艦娘們圍在女孩的身邊祝賀著,嘰嘰喳喳的,逸仙謙虛擺手說不是啦不是啦,可是臉上欣喜的表情卻實在是蓋不住。

  指揮官往兩人走來,身後不遠處的濱江對逸仙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看到指揮官的時候逸仙眼睛都明亮了起來,撥開人群就往外走。

  小兩口擦肩而過的時候甜蜜蜜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小把戲。

  鎮海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在女孩控制自己面部肌肉的能力一向不錯,沒人看出來這個小表情。

  除了指揮官,他看見了鎮海一閃而過的不甘。

  【婚服怎麼樣?】鎮海看著指揮官平靜如水的側臉,大家認識了這麼多年,鎮海的聲音似乎就是一直這樣淡淡的,沒什麼起伏變化:【指揮官還算滿意?】

  【很滿意。】指揮官說:【你設計的?】

  【逸仙拜託我設計的,她說她不好把控,希望我能幫忙。】鎮海緩緩道來:

  【式樣參考了禮記裡面的記載:古者深衣,蓋有制度,以應規、矩、繩、權、衡。短毋見膚,長毋被土。續衽,鉤邊。要縫半下;袼之高下,可以運肘;袂之長短,反詘之及肘。帶下毋厭髀,上毋厭脅,當無骨者。十二幅以應十二月。袂圜以應規;曲袷如矩以應方;負繩及踝以應直;下齊如權衡以應平。故規者,行舉手以為容;負繩抱方者,以直其政,方其義也。】

  【好厲害!直接背出來了!】

  【圖案是逸仙設計的,祥龍金雞,滾雲銀紋……配上黑色綢緞的基底,肯定是不符合古禮的,但是蠻好看。反正……只要她開心就好。】

  指揮官笑了笑,低聲道謝:【謝謝。】

  【嗯,不用謝,反正逸仙又不知道……她拜託了一個被他男朋友拒絕的女人來設計衣服。】鎮海默默的給指揮官的心上扎一根針:【真是有意思。】

  往事重提,指揮官尬尷的沉默住了。

  那其實是很久之前的往事了,鎮海邀著指揮官去圖書館看書,坐在靠窗的方桌邊,來來往往的艦娘們身影虛幻,安靜的圖書館裡面只有嘩啦嘩啦的翻頁聲,明媚的陽光下,巨大而古樸的立式書櫃頂到三層樓高的天花板,黃雞在空中起起落落,將那些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書提到每一位艦娘的手中。

  空氣中有著乾燥的木質香氣,她把玩自己的髮絲,半個小時沒看完一頁紙。

  他們看了一下午的書,指揮官看書,鎮海看指揮官。她看著指揮官,想了很久很久。

  有人說,智者不入愛河,愚者自甘墮落,遇你難做智者,甘願淪為愚者。

  其實這句話是很沒道理的一句話。

  智者不入愛河這句話出自弗朗西斯·培根的「愛和理智,不可兼得」(That It is Impossible to Love,And to Be Wise)。

  其實這裡的愛指的是沉淪之愛,意思是你掉進了沉淪之河,這種感覺是痛苦的,扭曲的,你愛而不得,迷失自我。

  而智者不會這樣,智者不會為情所困,為欲所傷。

  一整個下午就在無言的注視中慢慢的消散了,夕陽的光像是要把圖書館點燃,黃雞拉動了清脆的風鈴,圖書館要閉館了。

  那一刻現實和夢的邊界被打碎,等到鎮海抬頭的時候只覺得恍惚。

  紅著臉的鎮海突然開口表白,指揮官不記得鎮海表白說了什麼,只記得她表白的時候還是一樣的平靜和安然,好像她只是來轉告自己內心的愛慕與喜歡,真正的鎮海會在指揮官答案之後從這副冰山軀殼裡面跳出來,紅著臉縮著肩索吻。

  指揮官愣了一下,拒絕了她。

  鎮海沉默了一會,語調和之前一樣平靜:【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完全沒有思考的時間,指揮官回答:【我有喜歡的人了。】

  短暫的沉默。

  【……誰?】

  指揮官再次不假思索:【逸仙。】

  鎮海重複這個名字:【……逸仙。】

  她今天特地沒有邀請逸仙出來。因為這個可愛而活潑的姑娘總是會惹出各種事情來,對於想要來一場一切盡在掌握的表白來說可真是太多餘啦。

  【抱歉。】指揮官起身,眼眸低垂,心思複雜:【回去吧,天要黑了。】

  【呵,天要黑了。】鎮海冷笑了一下,然後恢復到面無表情的狀態:【我知道了。】

  這是兩個人的小秘密,自那一天之後兩個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那個夕陽,圖書館最後還是關門了,兩個人在不遠處的十字路口揮手告別,鎮海回頭看指揮官離開的背影,指揮官沒有回頭。

  大家都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鎮海還是逸仙的好閨蜜,兩個人還是形影不離。

  逸仙被指揮官在電影院的表白弄哭了,鎮海就坐在她們兩個人後面,面無表情的一個人吃完了一桶爆米花和一瓶可樂,爆米花被咬的嘎嘎作響,奸商明石的爆米花貴也有貴的道理,你看這不是咬的很清脆麼。

  大婚之日,花落繽紛,繁瑣的禮儀一個都不能少。鎮海站在人群邊緣,現在沒什麼事做,於是就由她來扔這些繽紛的花。

  設香案,攔車馬。

  鳳冠霞帔勝嫦娥,金鳳祥雞環身繞。

  大家圍在馬路邊上都嬉笑著看著,一輛潔白的婚車繫著大紅花穩穩停住,指揮官上前為逸仙拉開車門,坐在前面充當司機的濱江吹了吹口哨,猛地按了按喇叭,看著紅臉的小兩口壞壞的笑。

  滿身紅金色的逸仙彎腰從車裡面鑽出來,沉重的鳳冠爆發出璀璨的耀眼光芒,黃金的飾品隨著女孩的動作碰撞,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逸仙牽著指揮官的手羞澀得不敢抬頭,周圍的人太多了,鑼鼓喧天直衝雲霄,大家都磕著瓜子讓開一條道路。

  平時艦娘們的嚴肅勁此刻是一點都看不見了,都想著一睹新人的美麗風采,更有幾個激進的好事者在後面高聲叫喊。

  大鳳在隊伍的很後面喊道:【指揮官!我也要和你結婚!】

  回應她的自然是人群里的笑聲。

  逸仙鼓紅了臉,哼了一聲,像是顯示主權一樣又靠近了指揮官幾分,攬住了指揮官的手臂,用胸口死死夾著。

  看到這一幕的艦娘們又是一陣歡呼,有好事者大喊親一個!

  親一個!

  逸仙的臉更紅了,瞄向指揮官的眼睛裡面卻透露出一股期待來。

  指揮官苦笑了一下,低頭吻住女孩的唇。

  忽然有一陣不大不小的風吹過,粉色的落花像是一場雨落,席捲著撲向逸仙和指揮官。

  漫天的花瓣下這吻溫柔綿長,看官們突然安靜了下來,被這真摯而純潔的愛打動了,再無喧囂聲去驚動這驚鴻掠影一般的美好。

  緊貼的唇終於分開了,人群的歡呼聲爆發成了尖叫聲,鎮海在外圍面無表情的故障,一如那個逸仙表白的電影院一般。

  過門,拜堂。

  鎮海像是旗幟一樣穩穩的站在門檻邊上,伸手攔開人群,為指揮官和逸仙空出一條道路來。

  過門也就是一閃而過的事情,逸仙笑著給了鎮海一個Wink,眨巴眨巴眼睛就算是感謝了。

  鎮海回給逸仙一個淡淡的微笑,表示不用在意。

  鑼鼓三聲震響,新娘新郎登場。

  紅毹擁出態嬌妍,璧合珠聯看並肩。

  福慧人間君占盡,鴛鴦修到傲神仙。

  鞭炮齊鳴,紅花散盡。

  賓客入座,紅香飄起青煙,筆直的頂到大梁。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鎮海遞給逸仙長明燈,濱江遞給指揮官龍鳳花燭。

  指揮官親手點燃花燭,穩穩的定在長明燈的基座上。

  那一層蟬翼般的青紙被熱流頂起,鼓得高高的,濱江笑著接過長明燈,轉身要送到婚房去了,長明燈要在新人的婚房裡面燃燒一整晚,以示百年好合。

  所有繁瑣的禮儀都已經盡了,大堂里賓客落座。

  鎮海猛然的敲響銅質的銅鑼,嗡的一聲拉開了今天晚上婚宴的盛宴!

  下一刻,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黃雞們排列整齊,像是流水一樣頂著冒著熱氣的各式佳肴送上餐桌,觥籌交錯,眾賓歡也。

  北聯的艦娘高高舉起酒杯,先敬指揮官一杯,然後踩著凳子高高站起,開始呼喊;白鷹的艦娘白了北聯的艦娘一眼,這樣的行為太粗魯了,有失禮儀,所以白鷹的艦娘們慢慢的提著高腳杯慢慢的湊近指揮官,就像是在紐約的酒會一般,顯得商務而刻板。

  人群之外,厚重的帷幕遮光,濱江默默的把白色的藥粉倒進喜酒。

  她穿過人群,朝中心的指揮官走去。

  一層一層的人擋在她和指揮官之間,她掛著笑容伸手撥開,艦娘們看見了她手裡的喜酒,也就自動繞開了一條窄道,起鬨似的擠著她過去。

  可是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鎮海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往逸仙的懷裡塞了一杯澄清的酒,又貼著逸仙的耳邊說了什麼,竊竊私語。

  指揮官望見濱江來了,連忙擠開身邊重櫻的艦娘來迎,濱江開門見山,將酒往指揮官的懷裡一送,在眾人的目光中笑道:【今天可是你的大婚之日,你卻在這裡和其他的漂亮女孩們喝酒?真不怕逸仙吃醋麼?】

  指揮部不好意思的傻笑,回頭看了一眼,逸仙手裡也端著一杯酒,鎮海就站在她身後。

  濱江笑罵道:【還在這裡傻笑,這不去為你的娘子喝一杯?】

  原來都是計劃好了,艦娘們又開始起鬨,大家笑著鬧著說:【喝!喝!喝!】

  人群在他們身邊起鬨,黃雞在外圍演奏音樂,鑼鼓喧天之間,夜幕沉沉壓下,風吹起院子外的深樹颯颯的作響。

  有人在下面咬著手帕,憤恨不甘的看著指揮官的笑容,自己喜歡的男人今天迎娶新娘啦,卻不是自己;有人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終於在半醉半醒之間放下了對指揮官的執念。

  燭台都亮起來了,一盞一盞的環著整個喜宴,不大的地方都是喜慶和歡樂的氣氛,大家起鬨,吵鬧,酒污沾濕了那些快活的,憤恨的,求醉的女孩的花裙,最後她們都緊皺的眉頭終於在酒精的作用下舒展開來,低聲祝福著指揮官的幸福。

  不甘心的人最後都放下了,可是世間總有更痴情。

  一飲而盡,酒色上頭暈成紅霞。

  婚宴結束的時候,艦娘們東倒西歪的離開了。

  作為婚宴主角的指揮官有些酒力不支了,腳步有些虛浮,應該說指揮官的酒量真好啊,居然在這麼多艦娘的圍攻下還沒有直接醉倒在地上。

  他的妻子逸仙要好上很多,可惜也不過是好上一點點,她垂著頭扶著漆紅的大柱,半天沒有說話。

  濱江嘆了口氣,牽著指揮官到了更衣的地方,推開門還是原來那個房間。

  指揮官一件一件開始脫衣服,原來的婚服厚實繁瑣,私下裡還是換上常服最好,反正婚禮最盛大的環節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用不到了。

  【哎……你坐著吧,我給你換衣服。】濱江憂心忡忡的問:【艦娘們太亂來了,她們真是一輪又一輪的來敬酒啊,我看見重櫻的大鳳在偷偷的摸你的大腿,我幫你扯住了……你喝了多少酒?】

  【不太記得了。】指揮官迷迷糊糊的回答道:【反正現在人有點暈。】

  【喝得太多了,你看,全身都發紅了。】濱江一件一件脫下婚服,連褲子也不放過:【你現在簡直就是一隻煮熟的小龍蝦。】

  【啊……】迷迷糊糊之間,指揮官發現逸仙不在身邊:【逸仙呢?】

  【換衣服去了,鎮海在那邊呢。不用擔心她,在自己家裡還能弄丟了不成?】

  濱江伸手在指揮官的胸膛上摸來摸去,舔了舔嘴唇:【要不要去洗個澡,喝點茶?醒醒酒。】

  【嗯,也好……】指揮官正想起身,卻發現起不來,迷迷糊糊之中他才發現怎麼濱江坐到自己身上來了,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跨坐著。

  濱江柔軟的肉體壓在自己身上,抬手就能摸到濱江的腰肢乃至胸部,指揮官沒敢動,手就這麼搭著,雖然他沒發現自己的手其實是搭在了濱江的腿上。

  濱江臉湊到自己面前不過一寸,大姐輕綿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嘴唇上,暗金色的眸子盯著自己,柔情似水,每一根睫毛都絲毫畢現……迷迷糊糊的指揮官沒來由的想到了長白山里那些在深林裡面漫步的猛虎,就算透過重重的密林那一雙刺目的眼眸依舊銳利。

  下一個瞬間,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濱江起身,壓力一掃而空,大姐的手掌離開指揮官的胸膛。

  濱江拉著指揮官站起來,扶著指揮官慢走往浴室去。

  浴室不大,水聲漸起,水汽朦朧之間,指揮官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了一雙手從自己的後背繞過貼到了自己的胸前,和一股溫柔的壓迫感從後背傳來。

  淅瀝的熱水下,熱水從發尖滴落成簾,指揮官什麼都看不清,只能感覺酒氣上涌得愈發嚴重了,那些水聲都堆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雨。

  有個低沉的嬌喘聲穿過整場大雨而來,指揮官忽然清醒了一點點,知道了是誰在身後擁抱著自己,抱得那麼緊就好像怕自己要飛走了一樣。

  【那個,濱江姐,沒必要跟進來吧。】指揮官暈暈乎乎的貼上了胸前的手:

  【我可以自己洗澡的……】

  【嗯。】

  此後再無聲音,濱江默默的收回了手,可是壓著指揮官的胸部卻沒有撤走。

  到底是什麼時候大姐總是對指揮官這樣的放肆呢?

  濱江沉默著為指揮官塗抹著沐浴露,指揮官擔心著濱江的沉默是不是一種猛虎捕食的前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大姐就很喜歡和自己有親密接觸,總是摟著自己的脖子,壓著腰大聲的吆喝著去喝酒。

  很少有人知道指揮官在濱江醉酒之後聽見了多少濱江情真意切的話,除開那些不能說軍事機密,濱江嘮叨得最多便是指揮官了。

  【指揮官~~以後和姐混,姐罩著你啊!】

  【你要是當我老公多好啊!呼~~】

  【我說指揮官啊,你要不就從了我吧。以後我們刀山火海一起闖,榮華富貴一起享,要真碰上危險了還有我罩著你。所謂轟轟烈烈的愛情,不就應該是這樣的麼?哈哈!】

  【指揮官……我們睡吧。】

  那天晚上指揮官抬著喝醉的濱江直接回了港區。

  他從濱江的身上搜出來了一張賓館的房卡,指揮官沉默的看了房卡很久,還是又塞了回去。

  他就當自己沒有看見這張卡片,就像是自己把大姐的追求當作姐弟之間的嬉鬧。

  浴室裡面依舊熱氣蒸騰,濱江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沒有做,默默的為指揮官洗完澡之後便送他到了婚房。

  【去吧!老姐送你到這就行了,今天是大婚的日子,婚房只有小兩口能進。】

  濱江笑著推了指揮官一把:【別閃了腰,別玩太猛,保險套在右上角床單下面,有4個。】

  囑咐完之後濱江拍了拍指揮官的衣角,不舍的打量了自己的好弟弟一眼,沒做太多的停留,該放手的時候放手,轉頭走進了深沉的夜色,看不見了。

  指揮官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有些想說對不起。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對不起濱江什麼,可能只是20多年一廂情願的抱歉?

  濱江其實很不甘心吧,陪了你這麼多年的人說跑了就跑了,她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候你只能一個人坐在月色下的亭子裡面喝悶酒,以後再想摟著他的脖子出來玩都有個女人擋著,那些大家一起在港區裡面撒野的日子再也回不來了。

  今夜很安靜,指揮官呆呆站在婚房外面吹過堂的冷風,清醒清醒腦子,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是今天晚上要和逸仙做愛,指揮官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冷靜不下來,渾身上下燥熱難擋。

  安靜的夜裡,不安靜的指揮官。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衣領都發冷的時候,有兩道腳步聲踏進了這個小小的地方。

  逸仙被鎮海攙扶著,一步一步的往這裡走來了。

  指揮官連忙上去迎接自己的妻子,逸仙抬起頭笑了笑做了個鬼臉,表示自己還算清醒。

  鎮海嘆了口氣,囑咐道:【別玩太狠,明天還有事情呢。】說完,她感情複雜的看了這一對新人一眼,身影也沉默到夜色中去了。

  涼風習習,曉風沉月。

  在漫長而喧鬧的一天之後,此刻再無旁人了。

  逸仙嬌羞的低眉順眼,靠在指揮官的身上,任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抱上床,黑色的頭髮散漫了半個床,白天點燃的長明燈就在不遠的香案上,一直要燃到天明。

  逸仙的身子漸漸的酥軟下來了,一想到今天晚上之後自己便名正言順的可以常常陪在指揮官身邊,可以和他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女孩就忍不住的勾起嘴角,痴痴的笑。

  再想到白天那些碎了一地玻璃心的重櫻的女孩們時,逸仙就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攀比的感覺,和指揮官的結婚簡直就是給了那些每天在港區裡面給指揮官暗送秋波的女人們重重的一擊,就算是有大尾巴又怎麼樣呢?

  指揮官還是只傾心與我,眼裡沒有其他人。

  這個時候指揮官脫去了所有的衣物,連內褲也不剩下,粗紅的大肉棒就這麼在指揮官的胯下晃來晃去,順著指揮官的動作吸引著逸仙的眼球。

  其實他們早就做過了,小情侶哪有能夠忍住不吃禁果的,更不要提指揮官身邊花團錦簇,逸仙每天都要狠狠的盯走好幾個騷擾指揮官的害蟲,然後再走進指揮官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面一般有濱江或者是鎮海在,她們倒是對逸仙和指揮官之間的卿卿我我不奇怪,只是希望兩個人不要在上班的時候親嘴。

  【上班的時候不要親嘴啦!也不要把大腿搭在指揮官身上!】濱江轉著原子筆,支著頭說:【拜託,工作的時候有點工作的樣子好不好。這裡好歹算是我們的工作場所,不是給你們原地秀恩愛的。】

  【可是逸仙白絲的手感很好啊。】指揮官絲毫不畏懼自己的這位大姐,手依舊不老實的順著逸仙的大腿根上下反覆:【你看,逸仙的絲襪白里透肉,摸起來薄若無物,一不小心手就滑倒大腿根子或者是腳踝處了,捏一捏似乎能捏出水來,滑滑嫩嫩的像是豆腐一樣,我感覺都能玩一年啊。】

  【見鬼,玩一年之後是不是還要換個人繼續玩啊?玩我的還是鎮海的?】大姐直接開噴:【問題在白絲手感好不好麼?問題是你在上班啊!干擾工作啦!你再不放手我就要來揍你了小老弟!】

  這樣的威脅對指揮官來說很沒有威懾力,因為指揮官真的能一邊摸著逸仙的白絲一邊把工作完成,然後把筆一丟,拉著逸仙的手掠過剛剛開門的鎮海,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鎮海瞪著眼睛挑了挑眉,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咬著嘴唇,很不甘的說:

  【真美好啊,戀火中燒的小情侶。】

  【是瀉火去了吧。指揮官真以為自己的小把戲能瞞過他大姐?】濱江盯著鎮海的側臉:【今天他們打算幹什麼?】

  【從之前的經驗來看十有八九是口交,口交夠方便,也夠隱秘。】鎮海說:

  【但是昨天指揮官把今天整理訓練室的海天調走了,所以今天訓練室是沒有人的。而訓練室有活動的榻榻米和極好的隔音設備。】

  鎮海咬著牙說:【所以今天應該是本壘,中出!】

  鎮海不愧是謀士,從蛛絲馬跡推斷得清清楚楚,指揮官和逸仙今天幽會的地方就是訓練室。

  指揮官火急火燎的拉開褲頭的拉鏈,原來是牛牛已經壓抑了許久,再不逃出來就要爆炸了,逸仙這個壞傢伙真可惡,大腿不老實的在指揮官的褲頭上摩擦,腳趾把玩著肉棒的龜頭,隔著一層牛仔褲把牛牛逼到了絕地,搞得指揮官有火說不出。

  暴怒頂立的龜頭被女孩的白齒輕輕一碰,然後就這麼嗦啦進了嘴裡面,含著這粗大的肉棒,逸仙眼送秋波。

  【好色喲。】指揮官不由得感嘆道,自己的女朋友在私下真是太色情了:

  【不知道逸仙的奶子又長大了嗎?】

  短暫的濕潤之後,女孩吐出猩紅的肉棒,隨著女孩拉起自己的衣服,肉棒就這麼直直的搭在了逸仙的小腹下端,差不多就是子宮的位置。

  有些色情的景象不是麼?

  肉棒直抵子宮,逸仙的眼底是掩蓋不住的期待。

  【感覺又長大了,指揮官不是說這個大小剛剛好麼?】逸仙任由指揮官握住自己的乳房柔來柔去,港區的女孩們大多都發育很好,胸前的乳房都基本上能夠垂成乳袋的模樣,附身低腰的時候,豐滿的乳袋掛在胸前,真是讓人心生可憐,想要伸手幫扶一把。

  這其中最美的就是逸仙的乳房,指揮官托起來的時候不重不輕,恰到好處的壓力讓所有的觸感都滿滿的撐在手心,托起了滿滿的幸福。

  另一邊的鎮海臉色陰晴不定,慢慢的走近指揮官的位置。

  濱江看著她沉默的走過自己的桌前,感覺今天的鎮海怪怪的。

  常言說謀士隱而不發,必有大事。

  濱江盯著鎮海的身影,把筆往自己的桌面緩緩壓住。

  逸仙抬起一條長腿來,剛剛搭在指揮官大腿上的美腿現在高高的翹起,白絲被指揮官粗暴地扯爛了,露出了女孩最隱秘的小穴。

  逸仙被指揮官的肩頭支撐著,面對著牆壁,側著身子踮著腳成一個勉強的Y字形狀,小穴門戶大開,被指揮官一覽無餘,肉棒就頂在女孩的花蜜外,被口腔濕潤過的肉棒遇上了早已經淫水泛濫的蜜穴,電光火石之間,情慾一觸即發。

  【你要幹什麼?】濱江眼神銳利了起來,看著鎮海逼近了指揮官的位置,現在指揮官並不在那個位置,此刻那裡空無一人。

  按理來說這樣的行為是不允許的,大家都有自己的責任和監管範圍,有什麼問題應該在開會的時候提出來,而不是現在這樣沒人的時候躡手躡腳的靠近無人的辦公桌。

  肉棒擠進肉穴,兩人交合。

  交合著,交合著,愛意纏綿之間,婉轉的淫聲從逸仙的喉嚨裡面發出,大概是世界太愛這個女孩了,所以送給了她最好的男人。

  指揮官挺著腰,伸手捏住了逸仙的乳頭。刺激像是閃電一般穿過身體,逸仙滿臉潮紅,粉嫩的小舌頭吐在外面,失去了平日裡的矜持和優雅。

  沉默的女孩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鎮海慢慢的跪下,黑絲碰到了冰冷的地面,膝蓋和地面接觸,涼意漸起。

  她慢慢的把臉貼近指揮官的椅子,整個身子都垮了下來。

  皮椅上還殘留著那個男人的溫度。

  她把頭埋進男人坐過的地方,深吸一口就能夠感受到他存在過的氣息,似乎這樣也算是一場溫暖的擁抱。

  逸仙垮了下來,指揮官在最後一刻把肉棒抽出,精液盡數射在了女孩的白絲上,像是一團半凝固的腥味極重的牛奶。

  可是現在兩個人沒有時間關心精液的事情,女孩伸出舌頭盡心為指揮官舔舐著肉棒,把每一寸地方都舔得乾乾淨淨,指揮官寵愛的摸著女孩的頭髮,剛剛的劇烈運動很消耗體力,他看見了逸仙額頭處一層細密的汗珠,想著自己的額頭應該也是這樣。

  濱江張著嘴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沒有見過這個女孩這麼卑微的樣子,那個高高在上的傲氣才女被空無一人的座位擊垮了,指揮官帶著逸仙跑出去的時候都沒有多看鎮海一眼,所以也沒有看見鎮海眼底的渴求和期盼,以及一些更加複雜的情緒。

  她跪下來把頭埋進指揮官的椅子的樣子真是卑微又低賤。

  濱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如果這個時候指揮官回來鎮海一定脫光衣服會跪在地上,身體可以任由指揮官玩弄,寫上母豬的記號都沒有問題,只要求他多看看自己,一眼就行。

  【嘖,絲襪沾上了精液欸……】發泄完欲望的兩人終於發現了大腿白絲上面的精液,逸仙愁眉苦臉的想了想,然後就麻利的把絲襪脫了下來,塞進了自己的裝備空間裡,嬉笑著對指揮官說:【這樣就好了,找個時候丟掉吧,反正也被指揮官撕破了。】

  過了半響,濱江才愣愣的說:【鎮海……】

  那個卑微的女孩抬起頭來,濱江看不見這個背對著自己的女孩的表情,只覺得女孩的聲音低沉,幽怨至極:【濱江姐,你不來試試麼?】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

  【你也喜歡指揮官吧。】鎮海猛然轉頭,神色猙獰而悲傷:【你也想要指揮官能夠多陪陪你,多抱抱你吧!你難道就不希望剛剛被他拉出去的人是自己麼?難道你和指揮官這麼多年的成長就這麼算了!】

  【指揮官……有自己的女朋友了。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又怎麼能插手呢?】

  濱江心裡顫動了一下:【逸仙不是你的好閨蜜麼?你這樣說……】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不甘心。】鎮海哭喪著臉,脆弱得像是一挫就破的氣球:【憑什麼啊!明明是我先來的!我先認識的指揮官!】

  她的哭訴近乎咆哮:【軍事學院的時候,圍棋社是我組建的,是我拉來了逸仙和指揮官;告白是我先來的,指揮官頭也不回的走了;逸仙的告白是我在默默的準備,我出的主意,我想逸仙這個傢伙肯定會把最重要的玫瑰忘記,所以我給她多帶了一份……可是她沒用上,她連喜歡都沒說完指揮官就答應了!】

  濱江愣愣的看著鎮海在自己面前抱怨:【說到底真正喜歡的人是不需要告白的,確立關係已經是最後一步的事情了。不喜歡的人說再多的喜歡你也只是小丑的把戲,喜歡的人紅著臉指揮官都喜歡多看幾眼……】

  她咬著牙面目猙獰,不讓自己哭出來。濱江被這樣的鎮海嚇到了,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頭,漠然無言。

  【現在就回去麼?感覺指揮官還沒有爽完吧。】逸仙靠在指揮官的身邊,挎著腿坐在榻榻米上,細細的問了問四周的空氣:【還是說散散步,吹吹風?身上精液味道好濃啊,都怪你啦,射太多了,還射到外面啦。】

  【散散步吧。下一次還是要帶套呢。】指揮部環住女孩的肩膀,貼著逸仙的臉緩緩的搖晃:【下次不許再忘記帶保險套了。】

  女孩蹭了蹭指揮官的臉,哼起了歌,歌聲斷斷續續的,聲音柔和而美妙,像是空谷裡面時不時傳來的竹林颯響,每一次都勾動聽者的魂。

  【什麼時候指揮官才願意中出我啊?】逸仙又蹭了蹭指揮官的臉,猝不及防的被指揮官親了一口:【我的子宮在等著那一天哦。我可是一個超級超級欲求不滿的小色鬼!】

  【還色鬼呢?被插兩下就受不了了。中出什麼的結婚之後再說吧。】指揮官吻住了逸仙,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結婚之前都要帶套,好不好?】

  鎮海猛然伸手抽出一份文件來,拍到濱江的桌前:【你也不甘心對不對,你也很難受對不對,看著自己的一手帶在身邊的弟弟和別人家的白菜跑了可真是太挫敗了,你們認識了十幾年,這麼多年你都留不下他的心麼?】

  濱江啞口無言。

  有那麼一刻她確實希望坐在指揮官邊上,把大腿瀟灑的搭在指揮官身上的是自己。

  自己還能一邊嗑瓜子一邊和自己的弟弟來一場毫無營養的嘴炮,就像是過去在圍棋社,鎮海在矮桌邊用黑子把逸仙殺得七零八落,自己磕著瓜子享受指揮官的捶腿。

  其實這不是什麼很美好的回憶,因為下一刻逸仙就要開始眼淚汪汪的看向指揮官,希望他能來救自己,而指揮官只能一邊搖頭,一邊離開濱江,幫逸仙把死局盤活。

  【這是我寫的計劃書。】鎮海語氣像是北極的冰山,那一刻不屈的謀士之魂又回到了這個女孩的軀殼內,此刻,戀愛就是戰爭。

  【你不妨看看。】

  等到指揮官和逸仙回來的時候,濱江還是轉著筆,一言不發。

  指揮官左看右看,沒看見鎮海在何處:【嗯?鎮海呢?】

  【送完文件走了,對了,我有件事要和指揮官說。】濱江站起來,看了一眼在指揮官身後的逸仙,抬手示意逸仙留給他們一點點隱秘的時間。

  逸仙覺得接下來的內容大概是自己聽不了的內容,於是乖巧的轉身離開,順便把門帶上了。

  濱江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對指揮官說什麼了,自己應該把鎮海的計劃托盤而出,可是看見逸仙腿上光溜溜一片的時候又遲疑了,出門的時候還套著白絲,回來的時候連絲襪都沒有了。

  鎮海離開之前的話像是釘子一樣刻在濱江的心裡:

  【你也不甘心對不對,你也很難受對不對,看著自己的一手帶在身邊的弟弟和別人家的白菜跑了可真是太挫敗了,這麼多年你都留不下他的心麼?】

  雖然濱江是大姐,但是也不意味著大姐就什麼東西都能抗住,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指揮官能夠多關注自己一點。

  我也是有私心的啊。

  指揮官看著濱江很奇怪:【什麼事?】

  【……是你們小兩口結婚的事情,有考慮過什麼時候結婚麼?】濱江一點一點的,咬著牙把計劃書的第一步念出來:【我感覺差不多了吧。】

  【我也這麼想的,這兩天正打算找姐姐說這件事呢。】指揮官笑了,拉住了濱江的手:【還是姐姐懂我。】

  【嗯,我這裡有個想法……】濱江不著痕跡地把手從指揮官的手掌間抽出來,然後把鎮海準備好的計劃書拿出來:【你看這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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