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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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已是七月初五,時間不早。

  前幾日令狐沖得到消息後,擔心岳不群為難恆山派,已命人前往恆山打探消息,但一直沒有回音,於是報知任我行後,在親兵中挑了田伯光、桃谷六仙、藍鳳凰、老頭子、計無施等一批好手,一同前往恆山探聽消息。

  不料十日之後,竟只有藍鳳凰和儀琳兩人抬著重傷的令狐沖逃回黑木崖,眾人大驚失色,寧中則聞訊更是心急如焚,忙讓侍女扶著她前往令狐沖和任盈盈所住的綠竹軒。

  到得綠竹軒時,屋裡已經聚了一大群人,任我行、向問天等人都在其中,眾人見寧中則來了,都給她讓開一條路。

  寧中則走近令狐沖床邊,見床上的令狐沖緊閉雙眼,臉色蒼白。

  任盈盈坐在一旁,拉著他的手不住垂淚。

  儀琳和藍鳳凰也站在一旁,任我行正在問他們這次去恆山的內情。

  任盈盈見寧中則前來,起身哽咽道:「娘。」

  寧中則拉著她的手,安慰了她幾句,便轉向一旁的儀琳,道:「儀琳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儀琳含淚向她說起來龍去脈:原來五月下旬,岳不群已派人送信至恆山,約恆山派一同圍攻黑木崖。

  儀琳按令狐沖囑咐,緊閉山門,稱恆山派已退出江湖,不問世事,專心清修。

  岳不群連派了三名使者都被拒之門外,此後便不再派人前來。

  儀琳以為岳不群已經死心,便派秦絹、鄭萼往黑木崖報信。

  二人離了恆山十餘日後,儀琳正在無色庵中與眾尼參禪,突然田伯光一身是血,跌跌撞撞闖進庵來,報稱令狐沖一行在山下遇襲,形勢危急。

  儀琳忙率眾尼下山救援。

  原來岳不群算準恆山派拒絕圍攻黑木崖後,定會派人前往黑木崖報信,便在山下帶人埋伏,果然截住秦絹鄭萼。

  岳不群一面令人她們押往洛陽,要她們在天下英雄面前指認恆山派勾結魔教。

  一面自己繼續帶人在恆山山下埋伏,本意是繼續截殺恆山往黑木崖的信使,不料又截住了令狐沖派來聯絡恆山的人。

  岳不群截獲兩方信使,雖已足夠指證恆山派勾結黑木崖,但他料定信使遲遲不回,黑木崖和恆山必然起疑,屆時不是令狐衝來恆山,便是儀琳往黑木崖,如能趁此機會半路截擊,無論是殲滅令狐沖或是恆山派都能讓黑木崖一戰勝算大增,於是加派好手,在恆山下日夜守候,果然守得令狐沖率恆山別院好手來援。

  岳不群選了一處上山必經之路,令手下埋伏在道旁密林中,待令狐沖一行經過時突然施放暗器,緊接著一齊殺出。

  令狐沖等人猝不及防,老頭子和祖千秋、桃根仙、桃枝仙、桃干仙當場喪命,餘人拔劍與岳不群手下相鬥,但岳不群帶來的乃是五嶽派中頂尖好手,自身此番出關後武功也已然大進,比之當日東方不敗也毫不遜色。

  眾人全仗著令狐沖劍法精妙,藍鳳凰又施放毒物,才勉強支撐。

  正在這時,恰好不戒和尚夫婦上恆山探望女兒路經此地,見令狐沖等人被圍攻,出手相助,田伯光才有隙殺上恆山求援。

  待到儀琳率眾尼趕到山下時,桃谷六仙其餘三仙也已被岳不群全數擊斃。

  令狐沖以自己身中兩針一劍,換得用劍鞘點中了岳不群胸前穴道。

  岳不群只得退出戰團,運氣沖穴。

  但此時令狐沖真氣渙散,口吐鮮血,已不能再戰。

  不戒和尚夫婦和幾名武功較高的神教好手正在苦苦支撐保護令狐沖。

  儀琳見狀,立刻率眾尼揮劍殺向岳不群,不料此時岳不群埋伏的另一批五嶽派弟子又從暗中殺出。

  儀琳令結成劍陣自保。

  正廝殺間,突然有人驚叫一聲,指向背後見性峰,儀琳回頭一看,只見見性峰頭已是濃煙滾滾,無色庵上烈火熊熊。

  原來岳不群存心要一舉滅掉恆山派,永絕後患,故意放田伯光上山求援,卻派人在後面跟隨。

  儀琳江湖經驗欠缺,傾巢而出,待恆山派眾尼下山後,岳不群派上的人手便殺了守庵的幾個尼姑,在庵中放起火來。

  當下眾尼大亂,轉眼幾個劍陣已被攻破。

  岳不群也已衝破穴道,揮針殺來。

  田伯光為救儀琳,被岳不群連刺九針,當即身亡。

  儀琳失了方寸,正不知所措間,不戒和尚命她和藍鳳凰護著令狐沖快走。

  儀琳本想留下和爹娘死在一起,但不戒和尚卻道:「是咱們死在一起重要?還是令狐沖的性命重要?」

  這話如重錘般擊在儀琳心上,再無力反駁,只得和藍鳳凰一起抬起令狐沖,衝出戰團,背後不戒和尚等人與岳不群廝鬥之聲漸行漸遠,終至寂然。

  二人不敢回頭相望,抬著令狐沖直奔黑木崖而來。

  空中風聲鳥鳴,一路跟隨。

  儀琳說完經過,再也支撐不住,身子晃了幾晃,便暈了過去,任盈盈忙扶住她,命人將她和藍鳳凰送去休息。

  任我行讓寧中則在此陪著盈盈,自己和向問天等人一起去商議來日黑木崖大戰之事,並加派人手,打探正道聯軍消息。

  不幾日,探子來報:七月十五日,正道聯軍已在洛陽會盟誓師。

  共有少林武當等二十二個門派計一千餘人參與此次會盟。

  岳不群事先已令人在洛陽郊外築起誓師壇,壇上立起八具絞架。

  誓師當日,岳不群將秦絹鄭萼和其餘被俘的恆山弟子共六十四人雙手反綁,押到壇前。

  岳不群立於壇上,令手下先將秦絹、鄭萼、儀清、儀和等八名大弟子押上壇來,登上絞架,將絞架上白綾套入她們脖頸,再剝去外衣鞋襪,渾身上下只剩貼身內衣。

  烈日之下,但見光臂玉腿,酥胸赤足,雪白耀眼,熠熠生輝,自有一番美景。

  岳不群站在一旁,厲聲道:「爾等勾結魔教,罪惡滔天,念爾等女流之輩,只要開口悔罪,便可從輕發落。我再問你們一次,是悔,還是不悔?」

  卻見八名恆山弟子有人昂首望天,有人閉目喃喃誦經,並無一人出聲求饒。

  岳不群等了半天,不見有人屈服,只得將手一揮,道:「行刑!」

  劊子手聽令,立刻扳動機括,眾人腳下翻板猛然打開,只聽噗通一聲,八女身體下落,雙腳懸空,頸骨被白綾死死纏住,勒得格格作響。

  十六雙雪白的玉足不住在空中抖動踢蹬,身體在絞架上悠悠搖晃。

  不多時,但見清亮水流從眾女襠下滲出,順著修長的玉腿,緩緩流下,再至腳尖上,滴落在地。

  接著先是秦絹,再是儀和、儀清等,均是雙腳在空中猛蹬幾下,接著便腳尖繃直,渾身僵硬,在絞架上隨風輕搖,一動也不動了。

  台下一時寂然無聲。

  過了半刻,岳不群料眾女已經死透,便令人將她們從架上解下抬走。

  十六名華山弟子上前解開白綾,抬下眾女屍身,但見她們雙眼圓睜,牙關緊閉,面色青白,雖已無生機,與活人相比,卻另有一番風味,且又任人擺布,那潔白的酥乳隨著眾人行走不住晃動,有的弟子便大著膽子伸手去揉搓。

  岳不群只當不見,命人收拾絞架,將下一批恆山弟子押上誓師台。

  這批恆山弟子眼見前一批弟子懸屍當場,當中有幾名年紀小的已經嚇得腿腳發軟,尿了出來,但岳不群厲聲喝問是否悔過時,仍無一人出聲。

  岳不群又是一聲令下,將這八名弟子懸上絞架,當眾吊死。

  隨後一批接著一批,恆山弟子陸續被押上誓師台,其中腿軟腳麻者有之,啼淚號哭者有之,破口大罵者有之,但直至六十四名恆山弟子被盡數絞死,卻無一人出聲投降。

  岳不群令人將這六十四具屍體抬出會場,扔至郊野,隨後邀各大門派掌門幫主,四方英雄上台,在誓師台上歃血為盟。

  台下數千人齊聲高呼:「誓滅魔教,至死方休!」

  聲若滾雷,震撼四方。

  正教大軍誓師已畢,便動身向黑木崖進發。

  洛陽離黑木崖不過數百里,但正教人數眾多,行程緩慢,預料八月十五前後方進抵黑木崖。

  任我行和令狐沖及諸長老聽報已畢,會商之後,決定派出教中數十名輕功好手會同沿路各分舵堂口,對正教人馬沿途襲擾。

  此時楚傳宗已接令從西湖梅莊來援總壇,也在被派出襲擾之列。

  令狐沖便在當晚私下偷偷找到楚傳宗,令他帶些人手,到洛陽郊外尋得恆山派眾女弟子的屍身,收斂埋葬了。

  忽忽不覺,數日過去,日月神教各分舵堂口援軍已陸續進抵黑木崖。

  自正道聯軍誓師以來,這一月之間又有其他各路豪傑得知正道聯軍圍剿黑木崖之事,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人人均知若黑道中最強的黑木崖若被剿滅,黑道其他勢力也必被正道陸續踏平。

  這其中也有一些江湖散人,原本非正非邪,但那日任我行與寧中則大婚之時,任我行當著天下群豪之面將寧中則帶來的野種認作自己義子,並賜姓賜名。

  這些江湖散人對任我行這一義舉頗為讚賞,敬佩不已,視他為天下第一等有情有義的好漢。

  是以任我行雖自恃日月神教兵強馬壯,未向黑道同袍發出求援英雄貼,仍有無數好手從四面八方前來黑木崖助日月神教一臂之力。

  至八月初十日前後,黑木崖上日月神教教眾加上各方來援好手,竟聚集了一千六百多黑道人馬。

  任我行和令狐沖每日除籌劃應敵方略,調度人手外,便是迎接其中的各路首腦。

  寧中則身為教主夫人,雖已有身孕近九個月,仍每日出頭露面,協助任我行招呼打發各方人士。

  來援黑木崖的黑道眾豪中多有往日與寧中則曾經交手之輩,只知她性烈如火,不苟言笑。

  如今見她做了日月神教教主夫人,一改往昔剛毅豪邁之風,雲鬢輕堆,豐乳高聳,一襲華貴紅袍裹身,圓滾滾的肚腹分外惹眼,在黑木崖上下與眾豪談笑風生,應接自如,並無半點傲氣,竟似生來就在黑道中一般。

  小沖昊此時一歲有餘,手持木劍與母親來往崖上,見這許多生人,也無半點害怕畏懼。

  眾豪不由均心想:「都聞任教主神功蓋世,沒想到調教女人也是這般厲害。當年我們兄弟畏這女人如虎,任教主竟能讓她服服帖帖,生兒育女,實是令人佩服得緊。」八月十一,秋風乍起。

  這日探子來報,正道聯軍已進抵黑木崖南百餘里外,自黑木崖頂已能遙遙望見各派旗幟在天邊如雲堆卷。

  兩日之後,正道聯軍在黑木崖前二十里紮下大營。

  任我行令神教眾人把好崖上崖下各處關口,以防正道聯軍潛入山上作亂。

  次日,任我行親率日月神教精銳人馬和各路黑道豪傑下山,迎戰正道聯軍。

  原本任我行令寧中則和任盈盈、令狐沖一道守在山上,防備正道人士偷襲。

  但寧中則說什麼也要隨任我行一起下山,並對任我行悄聲耳語了幾句。

  任我行聽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夫人!」

  當著眾人之面,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寧中則微微一笑。

  黑道群豪見狀,不由大聲叫好,聲浪如潮,席捲黑木崖頂。

  於是任我行攜了寧中則之手,率眾下了黑木崖,打起日月神教大旗,如烏雲蔽野,浩浩蕩蕩向南進發,走出不到五里,已望見前方旌旗蔽日,塵土飛揚,正是正道群雄。

  任我行命大隊人馬停住腳步。

  不多時,正道群雄已來到近前,在一箭之地外打住陣腳。

  但見各色服飾旗幟迎風獵獵,前排中有五嶽派中的其他四派、青城、崆峒、少林、武當等等。

  當中一人輕袍緩帶,負手而立,左邊站著一個黃袍老僧,右邊則是一個青衣道人,正是岳不群和方證、沖虛。

  岳不群上前兩步,伸出中食二指指著魔道大陣厲聲喝道:「魔教妖人,還不快快束手就縛!」

  魔道陣中登時轟然狂笑,其間還夾雜著七嘴八舌的嘲罵。

  原來日月神教教眾有教規束縛,自不敢亂說亂動,但陣中尚有他處來援群豪,卻不受教規約束,自是什麼難聽罵些什麼。

  有人叫道:「岳不群,你屁眼癢瘋了是不是?讓爺爺給你通一通就清醒了!」

  有人叫道:「你他媽昨天晚上讓方證那禿驢操虛了吧,做什麼春夢?」

  還有人叫道:「爺爺不嫌你老,趕緊換身衣服過來給爺爺當個小老婆!」

  「岳不群這老二尾子帶一幫小二尾子來給咱們兄弟送屁眼了!」

  有人看到正教大陣中有許多女俠,便嬉皮笑臉道:「張三娘子,你跟著這幫二尾子沒屌用真是可憐得緊,過來哥哥給你嘗大屌!」

  「靜玄妹子,給哥哥生個娃娃,咱們一起退隱江湖,哥哥包你神仙快活。哈哈哈哈……」這番污言穢語聽在正道群雄耳中,只氣得七竅生煙,有人便出言反譏。

  雙方叫罵之聲如唇槍舌劍,你來我往,足足罵了一柱香工夫,才聽得魔道陣中一個蒼老雄渾的聲音道:「大伙兒先歇歇!」

  此時雙方叫罵者足有千餘人,聲如海潮,這老者聲音竟分外清晰,內力非同小可。

  眾人均被懾住,不由漸漸收住了聲音。

  片刻,一座木製高台竟從魔教大陣中央緩緩升起。

  高台頂上站著一名身材高大,鬚髮皆白的老者,目光炯炯,掃視著正道群雄,正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在他身邊,一個紅衣中年美婦依偎在他右臂之上,胸乳高聳,肚大如籮,卻是瞧也不瞧旁人,一雙美目如絲,不是寧中則又是誰。

  那高台足足升到五丈左右才停了下來。

  此時任我行高高站在台上,無論是正道魔道,皆需仰首望他,便如帝王一般。

  只聽任我行運起中氣,昂首朗聲道:「岳不群,你這個沒有蛋子兒的王八廢物!綠帽奴才!你老婆現在已經懷上我的種,馬上就要生了!你連自己老婆都看不住,還他媽有臉來找老子的麻煩!還有你們這些什么正道武林,我看好歹也是個要臉的爺們兒,居然讓岳不群這沒卵子的二尾子當你們的盟主,他是盟主,那你們算什麼東西?他媽的一夥小二尾子!小王八廢物!小綠帽龜公賤奴才!趕緊把你們的老婆親娘都扒光了給老子送過來!老子……」

  卻聽一個膩嬌嬌的聲音道:「我行,你要別人的老婆,可是不要我了麼?」

  眾人循聲望去,竟見寧中則在扭著身子向任我行撒嬌,任誰也想不到昔日性烈如火的華山嶽夫人,如今竟用這般腔調向魔教教主撒嬌。

  任我行哈哈大笑,在寧中則臉上捏了一把,道:「寶貝,我怎會不要你?來,寧兒,給岳不群看看咱們可有多恩愛。」

  寧中則半嬌半嗔,向任我行飛了個媚眼,又看了一眼岳不群,正要跪下,卻被任我行一把拉住,道:「慢,這樣可不行。」

  寧中則伸出一根手指在任我行額上輕點一下,笑道:「你這老死鬼。」

  說罷,一拉袍帶,接著解開左右衣襟,雙臂輕抖,那件紅袍便滑落下來,霎時現出一身雪肌玉體,渾身上下竟是一絲不掛。

  但見她此時肚腹高高隆起,狀若小山,一雙雪乳鼓漲如瓜,乳暈和乳頭卻是漆黑如墨,恰似雪中烏梅,分外醒目。

  這副驚世駭俗的身子一亮出來,黑木崖前原野上的數千人登時都楞住了,任誰也沒想到寧中則竟會當著正邪兩道英雄的面,赤身裸體,不知羞恥。

  但見萬里碧空之下,八方曠野之中,惟有高台之上一點雪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寧中則見眾人呆立,不由微微一笑,施施然在任我行面前跪了下去,伸出一雙玉手,解開任我行衣帶,分開他下身衣襟,將他那條碩大的陽物從胯下拉出來,接著輕啟櫻唇,將任我行的龜頭吞入了口中,細心舔舐,咕咕有聲。

  任我行手扶寧中則滿頭青絲,哈哈大笑,道:「岳不群,你看見了嗎?你老婆正大著肚子給我舔雞巴哪!」

  黑道群豪此時才反應過來,不由得紛紛大聲喝彩,狂呼亂喊道:「任教主威武!」

  「日月神教威武!」

  「任教主一根雞巴,打遍天下無敵手!」

  「操死正道的老婆親娘!」魔道大陣中更有幾名採花大盜當眾脫下褲子,運起真氣,對著正教群雄昂起碩大陽物狂笑道:「正教的狗崽子們,快來給爺爺舔雞巴!你們的小蟲子見了爺的大雞巴,直不起來了,還是趕緊學岳不群割了吧!」

  又有幾名女魔頭也有樣學樣,脫得精光,露出一身白花花豐乳肥臀,叉開雙腿對著正道大陣笑罵道:「小弟弟們,有種的就來操姐姐呀!是不是沒長雞巴啊!」

  饒是岳不群養氣之功今非昔比,此時也再忍無可忍,尖叫一聲:「大伙兒上!殺光這幫妖魔外道!為天下蒼生除害!」正道群雄轟然一聲,一齊發足沖向魔教大陣。

  此時便聽魔教大陣中響起三聲號角,高高豎起一桿黑色令旗,接著一人大喝道:「日月神教,一統江湖,就在今日!兄弟們,上!」

  話音未落,一個瘦長的黑衣老者已躍出人群,一馬當先迎了上去,正是向問天。

  緊接著令旗向前一揮,日月神教八名長老率三十六堂和七十二分舵已殺向正道群雄。

  其餘魔道群豪齊聲狂叫,各亮兵刃,跟隨日月神教向前迎敵。

  轉眼間兩邊已殺在一處。

  兵刃相擊和重傷慘呼之聲響成一片,高台之下,血花飛濺,人聲如沸。

  寧中則卻似渾然不覺一般,全神貫注,只管雙手握住任我行胯下陽物,吞吐舔舐,全心侍候。

  任我行撫著寧中則,不時在台上哈哈大笑,罵道:「岳不群,我就在這裡玩你老婆,你又能奈我何?你老婆被我玩大肚子就要生了,你又能奈我何?你們正道都是一群廢物!王八!太監!閹騾子……」

  正道群雄見任我行如此張狂,又辱罵得如此污穢,不由個個氣得心肺欲裂,連連怒吼,拼力向前,要殺到高台之下斬了任我行,卻不料正中任我行和寧中則之計。

  原來這當眾脫衣口交之計正是寧中則所獻。

  她自嫁與任我行後,漸漸也受了黑木崖上氣氛感染,拋開從前那些規矩束縛,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只覺這般生活實在是瀟灑快意得緊。

  自得知正教欲圍攻黑木崖來,她一直思索此番大戰,自己正值懷胎,不能親自上陣與正道拼殺,卻又該如何助夫君和神教一臂之力。

  直至那日得知岳不群當眾吊死恆山弟子後,她忽地想起那日被葛長老等人帶往西湖梅莊路上,葛長老稱要把她搞大肚子之後拉到江湖上赤條條走上一圈以羞辱岳不群,便在臨下山前向任我行說了這條計策。

  任我行聞言也是大喜,他行事一向毫不在意眾人議論,只要寧中則仍是他一人所有,便是身子給全天下人看了,也沒什麼要緊。

  且寧中則能想出這等計策來,足見她已確實拋開正道那套臭規矩,死心踏地要做魔道中人,再不會回到正道那個爛泥坑了。

  如今此計果有奇效。

  正道群雄本就人數少於魔道,此時個個頭腦發熱,便不免疏忽大意,被魔道人士連施詭計,偷放暗器毒鏢,漸漸落了下風。

  只鬥了一柱香工夫,便已有七八十名正道好手屍橫就地,百餘人帶了傷。

  雖也有一二百名魔道好手非死即傷,但敵眾我寡,只消再斗上一個時辰,正道便再無回天之力。

  任我行見魔道已占上風,不由意得志滿,提起中氣高聲道:「眾弟兄們,打得好!看老夫再給大伙兒露一手!」

  說著,拍拍寧中則頭髮。

  寧中則會意,跪在任我行襠下,用雙手托起任我行碩大的卵袋輕輕按摩,口中加快舔動,任我行只覺快美之意不住湧來,口中禁不住呵呵有聲,只待片刻之後,精液噴出之時,便可運起功力,將精液射出數十丈外,正好盡數噴在正道群雄的頭上。

  此時任我行腰身微顫,陽物在寧中則口中不住跳動,眼看就要勃然迸發。

  突地只聽四下里轟轟連聲,火光沙塵騰起,遮天蔽日,便如山崩地裂一般。

  二人腳下高台劇震,寧中則驚叫一聲,任我行忙俯身把她抱在懷裡,便在此時,又是一聲驚雷,正在高台正下方炸開。

  木製高台再也承受不住,喀喇喇一聲垮塌下來。

  任我行抱著寧中則提氣躍下,輕輕落在地上,地面仍在不住顫動。

  寧中則驚魂未定,緊緊靠在任我行懷裡,道:「我行,我怕。」

  任我行柔聲道:「寧兒莫怕,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半分。」

  這時四下里眾人一片驚慌,你推我擠,叫喊哀號之聲此起彼伏。

  任我行正要找人詢問,只見前方向問天擠開人群,手中提著一個武當服色的正教弟子,匆匆來到任我行面前。

  任我行見他灰頭土臉,衣服也被燒了一片,沉聲道:「向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向問天恨恨道:「教主,咱們又著了岳不群這王八蛋的道了!」

  隨即把手中的武當弟子往地上一扔,厲聲道:「說!」

  原來正道大隊人馬趕路之時,岳不群和沖虛等人卻早已憑上乘輕功提前來到黑木崖附近察看地形,幾番察看後,算定此地來日必然成為戰場,於是便與沖虛等人商議,由沖虛的師弟清虛、師侄成高率人於數日前從遠處向這裡的地下偷偷開挖地道,預先埋下數千斤炸藥。

  若戰局順利還罷,若戰局不利,便立刻引爆炸藥,一舉翻盤。

  果然收到奇效。

  任我行聞言大怒,一掌把那武當弟子拍得腦漿迸裂。

  便在此時,只聽一個尖利的聲音叫道:「對付魔教妖人,不必講什麼江湖規矩,斬妖除魔,拯救天下蒼生,才是正理!大伙兒上!」

  正是岳不群。

  正道群雄頓時士氣大振,奮力向前衝殺,此時,又是轟轟連聲,數十團火光在人群中炸開,原來是武當派趁魔道大陣混亂之時,又投來數十枚震天雷。

  這些震天雷實乃陶罐中填滿炸藥鐵釘,一經引爆,不獨火藥傷人,鐵釘也四散飛射,打在人身上非死即傷。

  魔道群豪中本就不乏見風使舵之徒,順風之時尚可憑一股蠻性衝殺,此時眼見同夥被炸得血肉橫飛,不禁肝膽俱裂,手軟筋麻,登時便有百餘人跪地求饒,雖然大部分是前來應援的散人,卻也有幾十名日月神教的教眾。

  更有一些前來助戰者見勢不妙,便趁混亂之際逃之夭夭。

  日月神教一時陣腳大亂,轉眼之間,已有兩名長老和七名香主被殺,任我行大怒,躍入陣中,先是格殺了三名臨陣脫逃的香主。

  接著又格斃了崆峒和崑崙派掌門。

  突聽向問天大叫一聲「小心!」已將任我行撲倒在地,在地上連著打了幾個滾,隨即四面轟響連連,慘呼之聲不絕於耳。

  原來岳不群見任我行親自上陣,便令武當派向任我行所在之處投擲震天雷。

  此時任我行已殺入正教陣中,身邊大半都是正教弟子。

  這十數枚震天雷擲來,將任我行身邊的正教弟子炸死炸傷了約摸三四十人。

  幸而任我行被向問天抱住倒在地上,被幾具正教弟子的屍體壓住,未受重傷。

  只是頭腦被震得嗡嗡作響,只聽耳邊向問天連聲叫道:「教主,教主!」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只覺渾身似被大錘猛擂過一般。

  向問天將他扶起來,任我行正要出言相謝,卻不料一張口,哇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險些又摔倒在地。

  向問天扶著他勉強穩住身形。

  任我行心中記掛寧中則,環顧四周,但見人群紛亂,不見寧中則的影子,心下大急,開口呼喊道:「寧兒!寧兒!」

  卻聽不遠處有人叫道:「我行!我在這裡!」

  任我行和向問天忙循聲奔過去,只見寧中則坐在地上,身上已披回了那件紅袍,遮住了身體,在她身邊還有一名身穿日月神教服色的老年教眾,灰白的鬚髮又亂又長,已然奄奄一息。

  周圍有十數名教眾正與正教門人廝殺。

  任我行奔到寧中則身邊,把她扶起來,道:「中則,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寧中則搖搖頭道:「我沒事,只是……」

  說著一指地上那人。這時向問天已把他上半身扶起,只見他斷了一臂,渾身是血,面色蒼白,竟是早已被任我行罰去清理屎尿的杜長老。

  任我行問道:「寧兒,這是怎麼回事?」

  寧中則垂淚道:「剛才震天雷擲來之時,杜長老將我護在身下,保我和孩兒平安,自己身受重傷,我身上的紅袍,也是杜長老為我找來的。」

  任我行聽了,俯下身去,正要開口,杜長老已拼力搶先道:「稟教主……屬下……屬下等級低微,本無資格為本教參戰出力,只是屬下受……受教主和夫人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這才偷偷下山,只望殺他一二個正教的狗賊,以贖……屬下之罪。天幸……機緣巧合……讓……讓屬下……讓屬下……用這賤體……護了夫人周全……屬下……屬下……」

  任我行握住他手,道:「杜兄弟,多謝你了。」

  杜長老聞言,眼中閃出光來,掙扎著道:「教主……教主……屬下罪孽深重……當不得……當不得兄弟二字,屬下……」

  任我行搶道:「杜兄弟,你救了我愛妻,無論有什麼罪孽,也一筆勾銷了,從今往後,你仍是我日月神教長老,與我同進同退,同生同死!」

  杜長老睜大雙眼:「教主……此話……當真?」

  向問天道:「教主金口,豈有戲言!」

  杜長老道:「多謝教主。」

  說著,便要從向問天懷中掙扎出來給任我行跪下謝恩,無奈傷勢太重,掙了幾掙,忽然頭一歪,就此氣絕,雙目仍是圓睜。

  向問天將杜長老輕輕放在地上,為他合上雙眼。

  寧中則把臉埋在任我行懷中,低聲抽泣。

  此時只聽正教弟子齊聲高呼:「殺上黑木崖!生擒任我行!殺上黑木崖!生擒任我行!」任我行心下焦躁,想要尋找岳不群等人,擒賊擒王,便與寧中則和向問天登上附近一座土丘,四下張望,想尋找岳不群的蹤跡,與他當面一決高下,卻見魔道群豪和日月教教眾已望風披靡,紛紛向後敗退。

  任我行見狀怒吼道:「不要慌,大伙兒跟我上!」

  說罷,衝上前去,雙掌齊出,當即格斃了兩名泰山派的道人,接著又將一名華山派弟子頭骨打得粉碎。

  向問天在他身邊護衛。

  寧中則也撿起一把長劍,跟在他二人後面。

  她雖不能運功使招,只看見地上有重傷未死者,便上去補上兩劍,了結了他性命。

  但見身邊正教門人越殺越多,魔道好手卻是越來越少,士氣也是越來越低。

  不止外來助陣的魔道散人降的降,逃的逃,連日月神教的舵主、香主也陸陸續續開始有人伏地求饒,情勢大為不妙。

  她自跟了任我行以來,已享盡人間歡樂,眼見此情此景,略一思忖,心意已決,只管眼前專心多殺幾個正教門人,待任我行一死,便自殺殉夫。

  正思忖間,見前面又有一人被任我行掌風帶到,在地上不住掙命,於是走上前去,正要一劍刺他個透心涼,忽地只聽那人連聲哀求:「師娘饒命!師娘饒命!」這聲師娘叫得寧中則一怔,不禁低頭仔細一看那人,竟是一名華山弟子,且正是去年冬天她在黑木崖讓任我行放走的五嶽派門人之一。

  這弟子是她當年親手所收,入門時才只八歲,如今也不過十六七歲年紀,尚是孩童,面容稚嫩。

  她心中不禁一軟,放下長劍,左右看看,見任我行和向問天正全力廝殺,並未注意這邊,便道:「快走,別再上這裡來了。」

  那弟子掙紮起來,跪在地上向寧中則磕了個頭:「多謝師娘。」

  便站起身來,正要離開,忽地面露驚恐,叫道:「師娘小心!」

  一指寧中則身後。

  寧中則扭頭一看,並無異樣,便在此時,突覺一陣掌風襲來,直撲肚腹,寧中則大驚,不及細看,身體於緊急之中自然而然運起內功,閃開掌風,回手就是一劍,只聽一聲慘叫,寧中則再看時,長劍尖端正刺入剛才那名華山弟子喉頭。

  只見他雙眼充血,一臉猙獰,似有不甘,雙臂仍掙扎著企圖抓住寧中則身體,猶如殭屍惡鬼,寧中則握劍之手不由微微顫動。

  那華山弟子掙了幾掙,沒能抓住寧中則身體,忽地頹然一歪,就此氣絕,仍站立不倒,直到寧中則扔下長劍,那華山弟子才隨劍一起,撲地倒了下去。

  寧中則只覺頭暈目眩,略定了定神,抬頭見任我行就在不遠處,正要上前尋他,忽地腹中一陣絞痛,不由「哎喲」一聲,叫了出來,恰被任我行聽到。

  任我行扭頭只見寧中則雙手捂著肚腹,痛得滿臉紅暈,站立不穩。

  忙上前幾步,扶著她道:「寧兒,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寧中則低聲道:「剛才不小心用了內功,震動了胎氣,只怕是……只怕是……要……要生……了……」

  任我行大吃一驚。眼見當下雙方正在激戰之時,情勢難分難解,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向問天見狀,道:「教主快帶夫人回山,屬下在此抵擋。」

  任我行急道:「向兄弟!」

  向問天道:「教主,眼下情勢兇險,豈能讓夫人在此險地生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帶夫人回山!」

  任我行左思右想,卻是無可奈何,只得恨恨一跺腳,抱起寧中則,對向問天道:「向兄弟,你且在此抵擋,待我將寧兒安置好了,再回來與你一道殺盡這些狗爪子!」

  向問天道:「教主只管放心,有屬下在,必不讓這些狗雜種踏上黑木崖半步。」

  任我行點點頭。

  向問天揮動令旗,喚來一堂人馬,護著任我行和寧中則殺出人群,向黑木崖退去。

  任我行但聞身後廝殺之聲漸弱,寧中則呻吟呼痛之聲卻是越來越大,心下焦躁,催著眾人不斷加快腳步,正行間,只見迎面過來一隊人馬,打著日月神教旗號,正是令狐沖聽見山下雷響,帶本部人馬下山前來接應。

  令狐沖見任我行渾身是血,懷中抱著的寧中則不住痛呼,不由大驚,上前道:「爹爹,這是怎麼了?」

  任我行道:「你娘臨產了,我要帶她回山上,你向大哥還在前面,你過去和他一道抵擋。」

  令狐沖道:「遵命!」

  自引著手下人馬前去和向問天會合。

  任我行抱著寧中則,足下發力,奔上黑木崖頂。

  他正要將寧中則抱往二人所住的安寧齋,忽聽成德殿方向傳來叫嚷之聲,想起盈盈尚在成德殿中留守,放心不下,便抱著寧中則先往成德殿而來。

  不料剛邁入殿門半步,就見前方殿中一群人向外走來,當中正是任盈盈,只見她頸中架著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正被人向外推搡。

  她身邊另一人抓著小沖昊,周圍圍著一群教眾,各手執兵刃指著四人,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任我行見狀一驚,停下腳步,眾人見了任我行,也是一驚,停了下來。

  任我行認出那持刀之人正是隨令狐沖和任盈盈留守山上的上官雲,一旁抓著小沖昊的卻是楚傳宗。

  不由厲聲喝道:「上官雲!我待你不薄,你忘恩負義,以下犯上,是想受凌遲之刑麼?」

  上官雲仰頭大笑道:「任我行,如今正教已攻到山下,魔教傾覆在即,老子才不想給你殉葬!你現在自身難保,還說什麼以下犯上?我勸你早早投降,還能落個痛快!」

  任我行冷冷道:「我日月神教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正教狗賊眼下即將覆沒,你趕快放了我女兒,還能讓你痛快領死。」

  便在此時,寧中則又是一聲痛呼,任我行忙低頭問道:「寧兒,你怎麼樣?」

  寧中則痛得牙齒格格直響,說不出話來。

  任盈盈急道:「娘!」

  向前掙扯,卻被上官雲用刀刃又逼了回去。小沖昊也看見了母親,不住揮舞雙手,口中啊啊連聲。

  寧中則本已痛得幾近昏暈,此時聽見兒子的聲音,又睜開眼睛,向著兒子望去,吐出氣來輕輕叫了一聲:「昊兒。」

  上官雲冷冷道:「任我行,我勸你識時務一些。乖乖和我下山去,不然我就宰了你的女兒。我看你老婆眼下臨產,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為你女兒和老婆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突聽盈盈叫道:「爹爹,給我報仇!」

  話音未落,已橫頸向刀刃上抹去,上官雲只覺手上一緊,他反應奇快,慌忙把刀丟開,正要施展輕功,但任我行雖抱著一人,仍是身法奇快,已欺到他身前,一掌重重拍在他胸口,上官雲不及閃避,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落在數丈之外,一動不動。

  楚傳宗見勢不妙,一瞬間腦海中已轉了三轉:這任沖昊乃任我行養子,雖之前任我行視如己出,但現在寧中則即將臨產,可就未必了。

  如若任我行親己疏外,這小兒可做不得擋箭牌了。

  便在這電火石光之間,扔下小沖昊,轉身欲逃,饒是他輕功卓絕,剛剛逃出三步,便覺背後一股開山劈石大力重重拍上,立時眼前一黑,撲倒在地。

  任我行兩掌拍出,看也不看二人死活,立刻將寧中則輕輕放在地上,去察看盈盈傷勢,見那刀刃已將盈盈脖頸劃開一個口子,鮮血橫流,染紅了她半身衣服,人已經暈了過去。

  幸喜傷口並不太深,尚且有救。

  任我行先點了盈盈幾處穴道,然後掏出傷藥,給盈盈傷口敷上,用一條衣襟包了,正要叫人將她抬走歇息,突地只聽殿外一陣喧譁,緊接著一群人涌至殿外,將殿門團團圍住,隨即一個白衣秀士,一個黃袍老僧,一個青衣道人閃出人群,緩步走入殿內,正是岳不群、方證和沖虛。

  任我行見此情景,知山下魔教聯軍大敗,正教已殺上黑木崖,日月神教大勢已去。

  但他向來倨傲不馴,只冷冷看著正教諸人。

  岳不群向前一步,用長劍指著任我行道:「任我行,如今魔教已然覆滅,群魔盡數伏誅,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老夫性命在此,有本事儘管來取,要叫老夫就擒,卻是痴心妄想!」

  岳不群冷笑一聲:「諒你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給他看看!」

  說著,兩指一擺。

  立時便有五名正教弟子擠出人群。

  其中一人將一個人頭扔到任我行腳下。

  任我行定睛一看,正是向問天,再看另外那四人按著兩人跪在地上,其中一人頭髮披散,傷痕累累,正是令狐沖。

  另一人頭皮光亮,面目清秀,卻是儀琳。

  原來令狐沖之前令她留守山上,陪伴盈盈,但她放心不下令狐沖,喬裝改扮,偷偷隨令狐沖一起下山。

  見令狐沖不敵岳不群,便上前相助,但她武功低微,一合之後,便被岳不群點中了穴道,與令狐沖一道被擒。

  岳不群冷冷道:「任我行,你已山窮水盡,若立刻自廢武功,跪下投降,我尚可饒了你和這淫婦的性命。否則……」

  這時任我行忽聽寧中則低聲呼喚,回身看時,只見她面色蒼白,嘴唇翕動,像是要說什麼,任我行俯下身子,把耳朵湊到她嘴邊,才聽清是:「不降……不降……」

  任我行點點頭,笑道:「正是,寧兒,咱們不降,不降!」

  岳不群冷笑一聲:「好,好,我便先斬了這小賊,再斬了你們這對魔頭淫婦。」

  說罷,提劍便要向令狐沖頸中斬去。

  忽聽一個女子聲音道:「住手!」

  眾人一齊循聲望去,卻是盈盈不知什麼時候已然醒轉,強撐著慢慢走上前來。

  岳不群道:「妖女,你還有何話講?」

  盈盈道:「岳掌門,今日之事,我等有死而已,只求岳掌門開恩,許小女子以一物換我沖郎性命!」

  岳不群道:「你有何物?」

  盈盈道:「葵花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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