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終於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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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薇薇安侷促地坐在沙發上,低著腦袋,不知看向何處的視線只能凝聚在自己夾在雙腿之間的手上。

  夏姆洛克、克莉絲汀、莉莉、繆爾娜和那密五個人就如同審訊犯人一樣將她包圍在中間,五對眼眸帶著各自不同的感情上下打量著她。

  「好了,薇薇安,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有些事情要問問你了。」那密咽下口中的食物,率先開口說道,「我希望你能認清你現在的處境,並且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薇薇安抬頭畏懼地瞄了一眼這位金髮碧眼的聖騎士,在地穴里被她揍的毫無還手之力的記憶從腦海中湧現,讓她不敢再多看那密一眼。

  「嗯,你問吧。我會實話實說的。」

  「哼。」

  繆爾娜在一旁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臉不爽地站著。她看見這傢伙心裡就冒火。

  那密看了一眼繆爾娜,給她使了個顏色讓她稍安勿躁,然後向薇薇安問道:「好吧,首先,你為什麼要一直待在城外的森林裡?教皇明明親自赦免了你的罪孽,放你和賽維婭走了。」

  「因為……」聽到這個問題,雖然也在薇薇安的預想之中,但是她心裡還是痛了一下,「因為……公主不要我了。」

  「公主不要你了?」克莉絲汀很驚訝。

  雖然她和薇薇安的關係不算很好,但也不能歸到仇家的範圍內,在她的印象里薇薇安在魅魔公主家中一直勤勤懇懇地做著女僕和召喚師的工作,為什麼突然間會被拋棄呢?

  「是。」薇薇安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回憶起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是不小的打擊,「之前我在公主家裡的時候就笨手笨腳,闖過不少禍。這次在你們城內畫魔法陣吸收精氣的計劃失敗了。在離開城鎮之後,她把錯誤都歸結於我。說我毫無作用什麼的,然後將我懲罰了一遍之後,就把我扔在這裡了。」

  「……」

  眾人聽完薇薇安的話之後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除了繆爾娜。

  她的臉皮一跳,看見這傢伙看上去可可憐憐的樣子就讓她很惱火。

  雖然薇薇安作為罪人,現在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也是她應該的,但是這種她是受害者的感覺讓繆爾娜心裡的怒火愈發膨脹。

  「你可得了吧!」繆爾娜終於忍不住了,「你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只能說是你自找的!不要在這裡給我裝什麼可憐!」

  「當初在地穴你對我們,對克莉絲汀說的那些話,還有那些在祭壇上死去的人們!本來我都忘記了,但我現在看見你這張臉——」

  繆爾娜的怒火似乎已經代替了她的語言,從她的雙目和口中噴涌而出,話音未落,腰間的細劍已經出鞘,瞬間逼近了薇薇安的咽喉,嚇得薇薇安尖叫起來。

  克莉絲汀的反應極快,幾乎與繆爾娜同時出手,但攔在繆爾娜劍鋒之前的並不是克莉絲汀的魔法或者手掌,而是一柄銀白色的匕首。

  「繆爾娜,我知道你很生氣。」夏姆洛克意念一動,匕首輕挑,將繆爾娜的細劍頂開,然後飛回他的腰間,「但是現在,至少先聽她把話說完吧。」

  繆爾娜的胸脯因為過於激動而上下起伏著,她與夏姆洛克對視一眼,做了一個深呼吸,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收劍入鞘。

  「……不好意思。」繆爾娜長出了一口氣,「可能我要去外面走走,抱歉失陪了。」

  繆爾娜說完,便氣勢洶洶地推開家門,很快離開了。

  一時間,剩下的幾位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默默地看了一眼關閉的房門,然後再將目光移回薇薇安身上。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吧。薇薇安。」莉莉也有些沒好氣地說道,「關於之前在地穴內你的那些出言不遜,既然你已經在教皇的面前一字一句地懺悔過了,我也就不在這裡舊事重提。不過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夕陽城內不可能再給你容身之所。」

  夏姆洛克眉頭一挑,忽然想起之前莉莉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時候還說可以讓薇薇安來自己家裡呢,現在突然就是一副銅牆鐵壁的模樣,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不過,他也不願意讓薇薇安來自己家裡待著,畢竟他可沒聽過薇薇安的懺悔,記憶依舊還停留在地穴里薇薇安對克莉絲汀所說的那些尖銳言辭。

  薇薇安其他的事情他或許都可以原諒,畢竟那些人也不是她殺的,給予賜福的也是賽維婭——但是她傷了克莉絲汀的心,這是夏姆洛克所絕對無法饒恕的。

  「我,我知道我不可能留在這裡……」薇薇安低頭說道,之前她被拋棄之後朝著夕陽城前進也是因為克莉絲汀和莉莉在這裡。

  雖然不是很對付,但是畢竟也是惡魔一族。

  說到底,她能獲救只能歸結於運氣好。

  「不過我……我真的很感謝你們救了我。」薇薇安回想起自己在被賽維婭抽乾魔力拋棄之後,面對死亡時的恐懼,和現在重獲新生的釋然。

  面前這幾位,就算自己當初對他們惡言相向,但真的當自己生死一線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回來碰運氣的時候,他們還是選擇了幫助自己。

  「我……真的,很感謝你們……」

  薇薇安說著說著,眼淚就順著面頰低落了下來,滴落在她的手背和大腿上。

  想起自己當初在地穴對克莉絲汀的惡言相向,只能說自己真不是個東西。現在人家還以德報怨,這讓她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她能感覺得到,現在自己體內的魔力有克莉絲汀的一部分,不過克莉絲汀並沒有大量的把自己的魔力傳到她的身體裡,因為克莉絲汀的魔力包含著天神的賜福,貿然傳遞的話可能薇薇安的狀況會比現在更加危險。

  所以實際上克莉絲汀是用自己的魔力做引子,幫助薇薇安在自己體內生成新的魔力,這樣就可以將天神賜福的影響降低到最小。

  夏姆洛克四人面面相覷,也沒有再去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薇薇安落淚。

  罪人的眼淚,只能代表她的誠心懺悔和她過去所犯下的罪孽互相抵消,但並不意味著她就要被大家完全接納。

  薇薇安的嗚咽聲漸漸停止,她擦了擦眼淚,最後抬起頭來看著眾人,說道:「我會,我會離開夕陽城,在聖域之外找一處地方落腳。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們。對於之前在地穴內的種種言論,我真心感到十分抱歉。」

  說完,薇薇安直接在茶几上給大家磕了一個響頭。

  「所以說,這次你回來,並不是有什麼其他意圖?」那密問道。

  「是,是的,聖騎士大人。」薇薇安抬起頭說道,「我並不是懷著什麼其他目的回到這裡的。」

  「啊,不過,夏姆洛克先生,我有一件事必須要提醒你!」

  「什麼事?」

  夏姆洛克一愣,他沒想到薇薇安有什麼特別的事需要和自己說。

  「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使用了天之鎖擊敗了賽維婭大人吧?」薇薇安神色認真地說道,「賽維婭大人回到地獄之後一定會將天之鎖的事情上報的,如果日後你再度碰到我們惡魔族的高級惡魔的話,請務必多留個心眼。」

  「畢竟不可能每一次都有你們的聖騎士在場……」說著說著,薇薇安發現夏姆洛克看自己的目光漸漸古怪起來,目光立刻瑟縮起來。

  「不,不要那樣狐疑地看著我……現在族群將我拋棄,而你們卻對我還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希望你們再遭遇危險。」

  「很抱歉打擾到你們。」

  「所以,你現在就想這麼一走了之?」莉莉雙手抱胸,眉頭一挑,「你覺得我們會讓你走嗎?」

  「呃?」

  薇薇安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想來也是,自己就這麼白白接受人家的好意,然後就這樣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怎麼想也不現實。

  「你,你們有什麼事需要我做,都請隨意吩咐!我一定儘自己的全力滿足你們的要求!」

  薇薇安再度鞠了一躬。

  克莉絲汀皺了皺眉,將莉莉拉到一旁,耳語道:「莉莉,說是這麼說,你想好讓她做什麼了嗎?」

  「沒有。」

  「誒,沒有?」

  「沒有。」

  克莉絲汀困惑地看著莉莉一本正經的小臉。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讓那密把她關到大牢里嗎?可是若安教皇不是已經赦免她了嗎?」

  「呃……我,我也不知道。」

  莉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剛才那番話只是她頭腦一熱順口說的,至於讓薇薇安做什麼她完全沒過腦子。

  而就在大家都在思索著怎麼處置薇薇安的時候,一側的單人沙發上突然閃現出一道炫目的白光。

  「啊啦,看起來你們似乎在為怎麼處理這個小傢伙而苦惱呢?」

  待到白光散去,一位身段優美的白髮女性正端坐在那兒,面帶微笑地看著大家。

  「咚!」

  那密首當其衝,第一位單膝跪地,之後緊接著便是夏姆洛克。

  「參見若安教皇陛下!」

  兩人異口同聲地大聲說道,嚇了三位惡魔少女一跳。

  克莉絲汀很快也反應過來,立刻來到夏姆洛克身旁學著他有模有樣地單膝跪了下去,那對碩大的胸部也因此自然而然地和地面親密接觸上了。

  莉莉也一同跪在了克莉絲汀身邊。

  「呵呵,好啦,大家起來吧,不用那麼拘謹。」若安揮揮手,四道柔光飄到眾人身上,大家立刻感受到身體內的能量充沛了不少,整個人也更加精神了。

  「敢問教皇大人為何突然光臨此處?」那密出聲問道。

  「沒什麼啦,只是恰好路過門口,聽見你們的對話,所以進來看看。唔,是有幾天不見了呢,薇薇安。」

  教皇將目光移向了瑟瑟發抖的粉發少女,即使是隨意的目光也讓她的雙腿止不住地發抖。

  「教皇大人我非常抱歉重新回到這裡打擾大家生活我真的不是故意回來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了!」

  薇薇安急忙也五體投地地跪了下去,一眼也不敢看面前這位若安陛下。

  「呵呵,本來我都已經放你走啦,但既然你又回來的話,那我就另有安排咯?」若安呵呵笑道,「我剛好也準備啟程回去了,你就跟我走吧。」

  「什麼?」

  包括薇薇安在內,夏姆洛克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萬萬沒想到教皇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見到薇薇安遲遲沒有答應,教皇便再說道:「怎麼了,薇薇安,反正現在你也回不去魅魔族內吧?我不會欺負你的,還是說你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嗎?那樣的話我就只能——」

  「願意願意!我願意!您說什麼我都聽您的!」

  薇薇安不敢想這位教皇陛下下一刻會說出什麼話來,急忙答應道。

  「陛下!我不敢質疑您的決定,但讓一位惡魔待在您的身邊是否有些……」

  「呵呵,那密,不必為此操心。我自有安排。」若安微笑著說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那密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只覺得自己背後冷汗直冒。

  「是,是!恕我逾越,陛下。」

  那密重新跪了下去。

  「嗯,那就這樣吧。薇薇安我就帶走咯。」若安站起身,胸前的巨乳也隨之搖晃,「對啦,夏姆洛克,好好加油哦。我希望天之鎖沒有看錯主人。」

  「是!我一定不會辜負教皇的期待!」

  「啊,還有克莉絲汀和莉莉,你們兩位也在這聖域內好好生活吧,不必為自己的惡魔身份感到憂慮。我認可了你們的身份。」

  「謝陛下!」

  克莉絲汀和莉莉也急忙答應道,不敢有絲毫怠慢。

  教皇溫和地看了看兩人,向薇薇安招招手,示意她站到自己身邊來,隨後便用右手畫了一個圓,空氣中就泛起了白色的亮光。

  「再見,各位。」

  說完,她就帶著薇薇安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

  等到繆爾娜在外面散完心回家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薇薇安竟然已經不在了,向那密一問才得知原來是教皇親自來把薇薇安帶走了。

  不過這樣也算好,至少省下了大家討論怎麼處理薇薇安的時間。

  大家也蠻驚訝的,因為繆爾娜並不是空手回家的,而是帶了幾束花回來,在將它們放到贈送的小花盆裡之後,繆爾娜便向眾人解釋起原因來。

  原來是城內不知道什麼時候新開了一家花店,花店老闆看上去不是光之國的國民,應該是別的國家來的。

  至於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一個邊境小城開店,那位貌美如花的老闆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因為聽說這裡的夕陽很美,所以我就來了。」

  事關人家的隱私,繆爾娜自然也不便追問過深,挑了一束花之後就回家了。

  「花店啊,確實好久沒去過了,找機會去給家裡買點綠植也不錯。」

  夏姆洛克這麼想著,大家隨意地聊了一會兒天之後,繆爾莎也回家了。

  見到自己家裡來了這麼多熟悉的朋友,繆爾莎自然是心花怒放,當即就表示要下廚做一大桌子菜來招待大家,正好夏姆洛克甦醒之後他們一幫人還沒有好好聚過一次。

  現在終於算是各種事件都告了一段落,眾人最擔心的夏姆洛克現在也已經好好地醒來坐在這裡和朋友們歡聚一堂吃頓好飯。

  「乾杯!」

  「乾杯!!」

  「乾杯!!!」

  大家在桌上東扯西聊,一開始先是從克莉絲汀的身世開始,隨後就聊到她到底是怎麼看上夏姆洛克這個毫無特點的男人。

  雖然對著魅魔聊戀愛史在常人看來是很古怪的事情,但畢竟凡事都有例外,克莉絲汀的酒量倒是出乎意料的不怎麼樣,僅僅喝了幾杯啤酒,原本白皙的面容就有些紅撲撲起來,面對大家連珠炮一樣的提問她那迷迷糊糊的腦袋瓜明顯不夠轉了,最後只能紅著臉一股勁地拽著夏姆洛克的衣袖,把自己紅彤彤的臉蛋藏在夏姆洛克肩後。

  雖然那對超乳貼在夏姆洛克身上蹭來蹭去,但也不知道是因為已經習慣的關係還是他也喝了點酒暈乎乎的關係,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一心覺得這個害羞的傢伙真是蠻可愛的。

  也不知怎麼的,後來的話題就東倒西歪起來,繆爾莎想看莉莉變成兔子的模樣,然後又一直抱著她在那狠狠地摸莉莉毛絨絨的肚子和小爪爪。

  繆爾娜和那密也回憶起了她們倆剛認識的時候的時光,有說有笑的,不過偶爾也能看到繆爾娜眼角閃過的幾滴淚珠。

  「咕咚、咕咚、咕咚——噗啊!」

  夏姆洛克自詡酒量還算不錯,不過最近幾個月都在外面東奔西走,回到城裡也是沒得消停,現在突然放鬆下來,他也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不過比起坐在沙發上把那對超乳堆滿茶几然後趴在自己胸部上面呼呼大睡的克莉絲汀來說,他還是算得上清醒的。

  「說起來——」夏姆洛克單手靠在椅背上,視線有些模糊地看著時不時打個飽嗝的克莉絲汀,「這傢伙還真是蠻喜歡這樣子睡覺的。」

  原本嘈雜的餐桌周圍似乎因為他這一句話而安靜了下來。

  夏姆洛克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好幾次都見到她把自己的胸墊在桌子上當枕頭睡覺。難道壓著不會痛嗎?」

  青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微微搖了搖頭。

  視線模糊之中,眼前的少女身上似乎又披上了那件黑白相襯的修女服。

  【認識她確實是最近才發生的事……不過好像自從認識她之後,身邊的事情就不知不覺多起來了?】

  【呵,魅魔修女,當初誰想得到?】

  夏姆洛克似乎也有點支撐不住自己的意識,伴隨著回憶中他在野外燃著篝火的營地小心翼翼地掀開少女衣服檢查之後,被對方過於害羞而發出的一聲尖叫喊暈,現實中的他也在頓了一頓之後,靠著自己椅背上的胳膊眯上了眼。

  ……

  夏姆洛克揭開營帳,來到營地之中。

  「克莉絲汀?」

  營地中坐在那塊方石頭上,身著修女服,胸前有著超出常理的雙乳的少女望著篝火出了神。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少女慢慢轉過臉頰,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空氣中漸漸浮現出紫金色的文字,寫道:「夏姆洛克先生,好久不見。」

  ……

  「誒咻。」

  剩下也喝了不少酒的四人互相攙扶著,把也睡著了的夏姆洛克放到了克莉絲汀邊上。

  「莉莉,你還真別說,他倆看上去還真有點像。」

  繆爾娜看著呼呼大睡的兩人說道。

  「哈哈,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看了他們倆也蠻久的怎麼就沒發現呢?」

  莉莉笑了一聲,也晃悠悠地坐在了夏姆洛克的身邊,往他身上靠去。

  不知怎的,似乎是察覺到有人想要搶走自己的心上人,克莉絲汀也不知道嘟噥著什麼,伸出尾巴稍微卷了一下,就把夏姆洛克靠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最後因為坐不太穩,夏姆洛克一頭栽到了桌面上軟乎乎的乳枕里。

  「呼——」

  兩人都沒有醒來,還是那樣睡著,只是兩個腦袋恰好面對面的倒在那裡。

  「怎麼辦?他們都睡著了。」繆爾莎問道。

  「唔……我不知道,把他們搬回去似乎不太現實。」繆爾娜也昏昏沉沉的,「要不拿床被子給他們仨蓋上吧,我準備睡了。」

  就這樣,繆爾娜自顧自的回到了房間裡往床上一撲就睡著了,剩下那密和繆爾莎兩人搬出一床被子蓋在沙發上的三人身上。

  「……那繆爾莎,我也準備去睡了。你要留下來整理廚房嗎?」

  「啊,嗯,我來整理吧,你先睡。」

  那密和繆爾莎打完招呼之後也打著哈欠向樓上走去,只剩下繆爾莎一人在客廳里。

  「唔,莉莉和克莉絲汀,真狡猾呢。」

  紅髮的神官少女默默地看了三人幾分鐘之後,自言自語道。

  然後,就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來到了克莉絲汀的另一側坐下,往那個大被窩裡一鑽,頭往克莉絲汀的胸上一靠,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下次……下次我要先坐夏姆洛克先生身旁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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