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愉快的黃金周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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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呢,琉璃,我和爸爸黃金周也沒法回去了。」

  「啊,沒關係的媽媽,我就和平常一樣過、嗯啊♡、就、就好。倒是你和爸爸要注意休息。」

  「不要吹太多空調,點外賣也要注意營養均衡,家裡至少要打掃一次。」

  「嗚嗯♡、好、好的。」

  「嗯?身體不舒服嗎琉璃?聲音好像有點奇怪?」

  「沒、沒有啊媽媽,只是在體育館練習而已,以前說的籃球部……咿、等、等一下啦澪!?」

  琉璃突然小小地驚呼一聲,匆忙將手機拉離嘴邊,祈禱自己剛才惹人遐想的聲音沒有被話筒的另一邊聽見。

  琉璃和父母的關係並不差,即使因為工作緣故後者在家的機會並不多,這也只讓琉璃更加珍惜和家人共處的時間。

  但關係再好琉璃也很難開口告知此刻的現狀,不如說世界上真的有能面不改色地理解這件事的父母嗎?

  琉璃其實並不在體育館裡,而是在自己粉色與天藍裝飾的臥室里,以雙腿打開的粗俗姿勢坐在床邊,一隻小腦袋埋在她的股間,如同羔羊吮乳一般地舔舐著光潔敏感的性器,即使在琉璃通話的過程也不停止。

  琉璃此刻身著潔白的連衣短裙,戴著分離式的喇叭袖套,香肩與後背牛奶般的肌膚被黃金與銀藍的裝飾襯托得更加白皙;一塵不染的純白絲襪勾勒著少女的纖美雙腿,無裝飾的襪沿在大腿的中段微微勒進肉中,還和華麗的裙擺之間留出了足足一掌半的粉潤玉柱,而百合花妝點的頭髮亦早已化為了流光溢彩的白金,延伸到挺翹可人的臀瓣也不停止,平鋪著占滿了小半張床鋪。

  她現在正是變身狀態。

  和平並不會因為一場勝利就一勞永逸,琉璃依然得定期搜尋和處理附近出現的欲魔,只是頻率明顯比先前少了許多。

  偶爾她也會好奇那些出現在自己活動範圍之外的欲魔會被怎樣處理,又或者這只是一種小範圍的異常現象呢?

  類似的疑問總是很快被日常的忙碌衝散,在愈加得心應手地驅散欲魔,對被附身的人們做好處理後,琉璃匆匆趕回家中解除變身,在往日這只能通過苦悶的自慰完成,但現在她有了新的小幫手。

  小鳥游澪攀著琉璃的大腿,專注地舔弄著少女在變身裙裝下沒有絲縷遮掩的純潔性穴。

  在甦醒後無家可歸的她暫住進了琉璃的家中,身上穿著琉璃小時候的舊衣,那是白鳥媽媽出於趣味買的洛麗塔連衣裙,琉璃只在懵懂的時候穿過一兩次,此後就因為覺得羞恥而再也沒碰過,沒想到現在穿在澪的身上竟然超乎想像的合身。

  女孩嬌小的身軀包裹在黑白的蕾絲與緞帶中純潔而又可愛,手指和舌頭的性技卻是不符外表的精妙,強烈的反差讓琉璃一時難以招架。

  「等一下、澪、等我打完電話——嗯啊啊啊啊——♡」

  當然,就算有這些原因琉璃也不可能主動要求她人幫自己「解除變身」,風序良俗和個人情感上都過不去,但小小的魔女唯獨在這點上非常強硬,甚至此刻也仿佛是為了報復琉璃前兩天偷偷自慰的事情,即使中途電話來了也不停止嘴上的動作。

  女孩熟練地用舌頭撥開玉瓣,小巧的舌尖探進每一寸櫻粉媚肉的皺褶中旋轉剮蹭,不時再挪動嘴唇對著早已翹起的陰蒂吮吸一口。

  琉璃在這從未體驗過的凌厲進攻下一時連腰都要直不起來,白絲內的玉趾蜷起緊繃幾近抽搐,兩眼不止一度地翻起,卻還得強忍著應對手機另一邊的通話。

  「總、總之還有什麼別的事嗎?不然我、我先、啊啊♡、先掛了、嗯♡」

  「那媽媽先不打擾你啦。哦,對了,客戶給了我一張演唱會的票,有空的話你也去看看放鬆一下如何?就當媽媽的黃金周禮物了~」

  「演唱會?那是什麼……嗯咿♡、知、知道了!♡回頭我再打過去!♡」

  絕頂的前兆從體內深處湧起,琉璃顧不得招致懷疑的趕緊掛上電話,澪正將充血的陰蒂含進嘴中舌尖來回撥弄。

  酥軟腰肢的快感從下體傳來,琉璃丟開手機,閉上眼,雙手抓著床單準備迎接頭腦空白的瞬間,但澪卻在最後時刻突然鬆口,起身將毫無防備的琉璃向後推倒在床。

  琉璃因高潮的寸止一時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女孩對自己的上乳和肩膀連連親吻,在她的左肩處有一道淡淡的血痕,是先前戰鬥中不慎受的擦傷,澪伸舌柔和地舔過,增生的魔力釋放,傷口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去,癒合的麻癢感和女孩的愛撫重疊在一起,讓琉璃不由發出嬌吟。

  「嗯啊啊啊啊♡、澪、稍等、一下……♡」

  澪不聽求饒,增生的魔力在治癒傷口後也沒有停止輸出反而被作為情趣的工具被變本加厲地使用,奇妙的麻癢從女孩每一處手指觸碰過的地方擴散蔓延至琉璃的全身。

  琉璃苦悶地扭動身子,大腿並緊扭捏,渴望釋放的感覺在小腹迅速積聚。

  澪合身壓在她身上,嘴巴和手指分別把控著左右的乳房,棉白的褲襪與變身後的白絲相互廝磨,她動作不再和暖,以一個國中女孩能做到的全力迅猛進攻,被壓在身下的琉璃再也忍不住地高鳴一聲,雙足陡然蹬直,就這麼在床上迎來了強烈的絕頂。

  從暴走狀態中恢復過來的小鳥游澪在平日是個乖巧安靜的女孩,唯獨在H的事情上進攻性非同尋常。

  琉璃不知道這是她本性如此還是因為在暴走狀態下有了太多相關的經驗,也不知道該不該為了健康成長的考慮做出適當的糾正,她只意識到自己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有在床上占據上風的一天了。

  「哈啊♡……哈啊♡……哈啊……♡♡」

  琉璃半遮面龐大口喘息,凌亂的胸脯劇烈起伏,奶油色的雙腿橫縱在床上仍不住輕微的顫抖,好長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變身仍未解除,於是澪就自作主張地再開新的侍奉,她挪移到琉璃的腳邊,將蜷緊的腳趾一根一根掰開,然後屈指對著腳掌用力按下。

  「♡~~~~~~~~~」

  琉璃立即應激地腰肢一挺幾乎從床上彈躍而起。

  變身後的防水台高跟鞋正齊整地擺在床邊地上,因它的緣故每次琉璃戰鬥時雙腳都是負擔最重的位置,尤其前腳掌承擔著全身的重量還要在反覆的加速和急剎中率先承受衝擊,即使有著魔力的保護也難免感到酸痛,而這一切都加倍著按摩的刺激。

  興許是能力的緣故,澪無師自通地理解著穴位的所在,力道不足的部分就用魔力彌補,增生的魔力大幅加快著疲勞的代謝和皮膚的更新將少女的雙足變回初生一般柔嫩,而與此帶來的些許「副作用」就是讓琉璃在床上苦悶地扭個不停。

  「等、等一下澪、這個、這個真的不行、啊啊♡、嗯啊啊啊啊♡♡」

  澪用力按住琉璃的雙腳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用指節和拇指各按壓過一遍少女的腳掌後再轉向足心,而這時琉璃已經癱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看著只剩下了喘息的力道,隨著足心受到攻擊又像落進平底鍋的魚一般一陣亂跳,但一切都是徒勞的掙扎,澪將她穩穩地壓在身下有條不紊地推行著自創的按摩。

  相比平日已經飽經鍛鍊的前後腳掌,足心天然的就更加防禦薄弱也更加神經密集,女孩的每一次指壓觸發的電流都能沿著脊髓忠誠地傳達至頭顱,琉璃不自禁地打開雙腿,在已經亂成一團什麼都遮不住了的連衣裙下,還殘留著女孩的香涎的小穴不受控地反覆開合,處女膜清晰洞現,兩側的媚肉已經熾紅如火。

  「♡♡——————!!!!」

  突然少女的纖腰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在最後時刻將雙腳抽回,反折著蹬在床鋪上腰胯頂起,隨即馨香的激流便從打開的蜜裂之中迅猛噴出,在空中攀升小半米之後才逐漸散落,灑在絲襪,床單以及澪的頭髮上,為整個房間染上一股淫糜的馨香。

  上一次絕頂的餘韻和超乎想像的指壓刺激重疊在一起,疼痛和快感反覆衝擊感官,竟然讓琉璃只是被按摩足底就又迎來了一次高潮。

  變身於此解除,在光陰閃爍間換回了便服的少女脫力地仰躺在和暖溫馨的大床上,小腿和腳趾在很長時間裡都止不住地微微痙攣。

  她呻吟一聲,瞳孔擴散開去,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這麼昏睡了過去。

  ——————————————————

  迷糊著再次睜開眼時,琉璃身上已經被蓋上了一床被褥。

  她順勢伸個懶腰,坐起身來,青絲順勢垂落胸上,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乳球上的兩顆櫻桃還有些微妙的腫脹。

  琉璃立即感到雙頰發燙起來,竟然在年齡小的女孩手上高潮昏睡了過去,還被貼心地換下衣服,一時不知道該羞恥還是慚愧。

  琉璃起身,換上寬鬆的便服,踩著拖鞋走出房間,一邊落下樓梯一邊思考今後該怎麼辦。

  雖然這麼想不太好,但聽到父母黃金周不回來還是讓琉璃很是鬆了口氣,不然可要怎麼解釋澪的事情,讓他們接受家裡多了一位臨時甚至可能長期的住客?

  那道陰影說的事情興許是對的,對還是一個學生的琉璃來說並沒有那麼多照顧他人的能力。

  一日三餐兩人一起買菜料理靠著琉璃的生活費還能支撐一段時日,住宿卻是一個更加迫切的問題。

  原先屬於小鳥游家的那間出租屋已經因為欠費太久而被收回了,那份租金也不是琉璃能夠負擔的支出,可事到如今也沒有再把澪送去福利設施的道理,即使拋開對澪自身的好壞,將這麼一位潛在的魔女放離自己身邊顯然也是對所有人的不負責任。

  而且更重要的是……

  「啊,姐姐!」在客廳的澪看見下來的琉璃,立即歡快地高呼一聲,然後兩手捧著剛煮的熱可可遞上來。

  琉璃習慣性地想要拒絕,但澪頑固地將杯子一直送到嘴邊,直到琉璃接過抿上一口後才露出笑顏。

  ——啊,好可愛啊。

  琉璃內心感嘆著,不禁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腦袋,澪有些疑惑,但還是主動地蹭了上來,用臉頰磨蹭著琉璃的胸口,熾熱甜蜜的可可和女孩安靜而直率的好意讓琉璃的心胸快要融化。

  ——事到如今,得多狠心才能拋棄這麼可愛的孩子啊。

  琉璃當然不是狠心的性格,不如說——用阿卡夏的銳評——還正處於剛剛接受了自己的非凡力量因此英雄主義情結膨脹,即使要有隕石落下也要親自上去推一推的狀態,自然沒有在這個問題面前退縮的道理。

  而且澪性情乖巧黏人,時常主動做家務,很是讓這間對於獨居來說太大了些的屋子多上了不少人氣。

  琉璃在餐桌邊坐下,捧著可可遙望在開放式廚房裡的女孩,後者正全神貫注地盯著烤箱裡曲奇的緩慢變形。

  烤箱,打蛋器,分離機,餅乾模具,對澪來說這些似乎都是新奇的玩具,在徵得同意後這幾天一直在興致勃勃地研究和嘗試,讓只烤過一次餅乾就懶得再做了的琉璃十分慚愧。

  前方的問題還很多,長遠反而是最不需要擔心的一件事。

  澪所擁有的增生的魔力在戰鬥之外的潛力難以估量,在熟練掌控後甚至也許能做到斷肢再生,必然能夠給人們和澪自身帶來巨大的恩惠,只是無論澪還是琉璃現在的心智都難以應對那樣的變革,只能對苦等醫療進步的人們暫時說聲抱歉。

  是的,增生的魔力依然還寄宿於澪的身上,沒有像其他被驅散的欲魔一樣消失殆盡,如阿卡夏所說,這份能力已經與女孩結合得太深,在不傷害到澪的情況下消除這份能力已經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吧,琉璃想。

  它已經不再像先前的那樣狂暴而充滿侵略性了,現如今只是用來讓枯植新生的小魔術,以防萬一,琉璃沒有讓澪再嘗試變身,女孩也很乖巧地不在琉璃的視線之外試驗自己的能力。

  澪幾乎不記得自己暴走期間發生的事情了,琉璃出於種種考慮也並沒有告訴她,但聰穎的女孩似乎依然從氛圍里察覺到了什麼,過於積極的侍奉興許也有這方面的因素。

  琉璃隱約能感覺到她的不安,但既找不到談論這個話題的契機,也不知道該對這個自己也在煩惱的問題說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主動去尋找澪的母親。

  對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來說這顯然是太過超綱的課題。

  「唉,只能等待時間治癒了嗎。也還得關注會不會有其他像我和澪這樣獲得了能力的人存在……真希望不要再有了啊,那種嘭的一下就能把整座車站掀飛的能力……」

  (「目前並沒有不會再有同類事件發生的依據。」)

  「哈啊……」

  琉璃只能無奈地再啜上一口可可。

  憂愁間門鈴按響,琉璃走到玄關開門,外面是送上門的快遞。

  琉璃這才想起母親先前說了好像要給自己送份什麼禮物來著,雖然當時正處於澪的侍奉中沒能聽清。

  她簽收完包裹,帶到客廳打開,裡面是一張裝飾得尤為華麗的硬質卡片,不能摺疊,因為大量的裝飾而頗具分量感,雷射印刷的花紋和藝術簽名在陽光下反射著七彩的光芒。

  「[虹彩的歌聲],兔月寧音……?開演時間五月一日……這不就是明天了嘛!」

  (「兔月寧音,前兩年一炮而紅的單人偶像歌手,如今人氣在新生代中已經名列前茅。你的同學裡也有不少她的粉絲,比如足球部的佐藤利輝。」)

  「誒!?真的假的!?」

  (「午間休息時發現過相關的討論。」)

  「確實好像是對這個名字有過印象……」

  琉璃撓著頭,反思自己是不是對其他同學的關注太少了點。

  她對於流行一竅不通,也從來沒參加過類似的活動,當下不禁有些猶豫是否上來就要挑戰演唱會這種高難度關卡,還是自己從來沒聽過的歌手。

  但這畢竟是母親的心意,要轉手情感上過不去時間上也來不及,放著不管更是浪費,於是她踱步到廚房,詢問還在專注地隔著玻璃頂著烤箱內部狀況的澪:「澪,明天想去哪裡玩嗎?」

  澪訝然地回了下頭,然後又馬上轉過身去,從烤箱旁邊拿起一張海報展示在琉璃面前。

  「健康美味的家庭料理分享,五月一號?」琉璃念出海報上面的字樣,她依稀記得這是附近居民自發組織的交流活動,定期舉辦,但是甚少下廚的琉璃從來沒報名過。

  澪才來這短短几天就已經能參加這樣的活動了讓她倍加汗顏。

  「那,澪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布丁!澪想知道布丁是怎麼做的!」

  「不是要布丁而是要布丁的食譜嗎。」

  「嗯!」澪興高采烈地點著腦袋。

  一夜無事,已經變過身的琉璃也不想再出門消耗體力,是以很快就來到了翌日。

  她在假日懶懶散散地睡到將近十點鐘,然後才打著哈欠地走下了樓,和抱著玩偶正看電視的澪打過招呼後,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昨晚的剩飯剩菜。

  阿卡夏為料理經驗匱乏的她推薦了一份簡易的炒飯食譜,附帶宛如經驗者親臨指導一般的詳細訣竅,但睡得迷糊的琉璃還是做砸了。

  她和澪一起吃了餐帶著焦味的炒飯,澪表面看起來還是很開心,但琉璃隱約感覺女孩對於今天的料理學習的熱情又更高漲了幾分。

  希望是錯覺。

  簡單收拾好餐具,又跟澪叮囑完一個人在家的注意事項,琉璃這才走出公寓。

  搭乘總武線直至品川,步行兩分鐘後換乘山手線抵達原宿,再步行七分鐘就能抵達國立代代木第一體育場……原本是該如此的,但是剛出站就下起了大雨。

  五月的東京天氣依舊如此難以捉摸,即使阿卡夏的預知也沒能讓琉璃逃過淋雨的遭遇。

  她匆匆跑過剩下的路程,儘量挑著屋檐和樹蔭,依然被將頭髮淋了個半濕。

  還隔著許遠,就能看見造型獨特的體育場幾乎整個被妝點成了橙紅的模樣,插滿行道兩側的立牌和海報在雨中簌簌作響,琉璃穿過這些迎賓衛隊一般的飾物,走進體育館內,迎面就是祭典一般的喧囂氛圍。

  琉璃為這想像之上的完全不受外面大雨影響的熱鬧咽了一口唾沫,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成了視線的焦點。

  她此刻穿的是修身的女式T恤和牛仔熱褲搭配運動鞋,黑白條紋的過膝襪拉到大腿位置,裸露的大腿肌膚因為剛剛的奔跑而滾動的水珠而帶上了妖冶的光澤。

  雨滴順著烏黑的長髮滑落,融入白底T恤上本就濡濕的部分,隱隱約約透出下方的天藍色文胸。

  琉璃沒有過參加演唱會的經歷,憑常識猜測與平時逛街大不一樣所以特意選了方便活動又不太惹眼的裝束,但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是過於鶴立雞群,話雖如此,讓她去穿那邊人群里寫著「I❤寧音碳」的T恤琉璃也是死都不願意的。

  琉璃強裝無視周遭的視線,一邊擦著頭髮上的水珠一邊加入排隊的人群,前後都傳來了熱切的討論聲,除了最多的關於今天這場演唱會的,就是前段時間的車站事件。

  那場事件雖然沒有造成太大傷亡,但還是驚動了大量警察,整個車站遺址至今還是被封鎖區。

  事故的原因眾說紛紜沒有定論,聳人聽聞的陰謀論甚囂塵上,但到底還是沒有影響僅僅時隔幾天後的這場演唱會,也不知是否日本人特有的粗神經所致。

  確認一般人的反應也是她此行的目的之一,正因為沒有發現蔓延性的恐慌而鬆了一口氣時——

  「咿呀!?」

  琉璃突然感覺大腿上被人捏了一把,油膩的手指陷進腿肉里從豐潤的肌膚上狠狠抹過。

  少女立即應激地向前跳了一小步,並緊雙腿惡狠狠地回頭瞪視,因上次在電車裡的經歷她現在對於這樣的騷擾尤為敏感,但身後全是服裝和打扮相似的男生,表情一個比一個無辜,還趁機偷偷瞥視著少女貼身T恤上半透的胸部,而真正的犯人早已遁入人群躲到好幾重人牆之外。

  琉璃臉頰赫紅地雙手護胸,轉回過去,跟著隊伍走了不到半分鐘,又感覺屁股被故意地狠狠頂了一下。

  「啊~~~~這些宅男!」

  她惱火地跺了跺腳,這些人怎麼回事,明明是來參加偶像的演唱會還要對別的女生出手嗎!

  在如此混亂的人群里即使有阿卡夏的協助要抓住騷擾犯也是不可能的,琉璃強忍著不快進了會場,領了應援棒,在暖風機烘乾衣服後在內場裡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這張票上的座位不僅處於內場而且相當靠前,從周圍人臉上的興奮來看顯然價值不菲,不知為何會被作為贈票送出。

  暖場表演很快開始,急促的鼓點和炫技的吉他滑音在偌大的體育館裡如浪潮一般洶湧迴蕩,僅僅如此就讓全場的氣氛肉眼可見的熱烈起來,琉璃局促不安地看著兩邊情緒已經激昂起來的男生,開始擔憂完全沒做準備的自己在這裡是否會太不合群,這張門票落到自己手上又是否暴殄天物。

  沉思間燈光突然關閉,偌大的會場陷入黑暗,短暫的沉寂後高功率的聚光燈照徹舞台,原本空蕩蕩的台上不知何時已站上了一位小個子的少女,白內襯搭著黑外套,無袖襯衣下是雲彩般的蓬鬆紫裙和襪口綴著螢光薄片的過膝黑絲,橘紅的長髮披散在絲綢一般的裸背上,被聚光燈和兔耳模樣的發光發箍照得如火焰一般絢爛。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掃過會場,琉璃從這震得耳朵發疼的高呼中明白了這就是今晚的主角。

  穿著演出服的少女向前一步,向旁攤開手掌,絲質的黑色短手套修飾著她的纖纖五指和潔白柔荑,一隻麥克風被遞到了少女手上,她睥睨地掃視過台下螢光棒的海洋,等待歡呼停止,才對著麥克風開口道。

  「竟然滿員到齊,真虧你們能頂著這麼大的雨趕來啊。」

  (「嗚……原來是這種類型的嗎……」)

  回應著她的發言會場掀起了更高的聲浪,琉璃卻苦楚地捂住了耳朵。

  啊,這是那什麼,挑撥系偶像嗎?

  那種自己可欣賞不來啊。

  雖然確實長得非常可愛,不是不能理解男生們的想法。

  「擦去水珠了嗎?烘乾身子了嗎?在聽我歌唱時可別一副落湯雞的樣子啊!」

  在偶像少女與觀眾的一應一答期間,第一首歌的前奏已經開始,難以捉摸的旋律切入密集的鼓點,嘶啞的牒擦將所有的樂器塗抹得逐漸迷幻,無法想像是由這么小個子的少女駕馭的銳利曲調逐漸壓過了其餘的一切雜音。

  琉璃感到有些如坐針氈,她開始思索自己為了保留驚喜而沒有提前試聽相關曲目是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半途的大雨,排隊時的性騷擾,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要是最後聽了一場電波系演唱會那可真是難過的一天啊。

  果然還是不應該因為面臨的問題沒有解決頭緒就出門逃避現實嗎……

  少女閉目凝息,高傲的睥睨從臉上退去,表情里只剩下純粹的專注,由是琉璃也不由跟著緊張起來,不知道接下來將是怎樣的歌曲。

  迷幻的旋律盤旋著不斷升高,烏雲在體育館裡積聚,白霜攀上椅子腳,琉璃忍不住地觀望左右,發現連身旁經驗豐富的粉絲們也不由咽下一口唾沫,然後正在這時,少女輕啟櫻唇,發出了第一個音。

  瞬間,風暴掃清陰霾,月光分開雲翳,霜結破碎,高音宛如重錘一般轟入琉璃心中,霎時今日積累的所有不快和不安都變得無足輕重,只剩如寶石般瑰麗閃耀的歌聲充盈視野,晶瑩剔透的聲浪一遍一遍滌盪身軀,於是演唱者的名字由此永遠地印在了琉璃心中。

  ——兔月寧音。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圍繞這個名字將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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