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轉生寡婦村後被豐滿村姑收留
「諸君，我喜歡大車。你問我為什麼？事情還得從那些帶著milf標籤的本子說起……」
「最悲哀的不是擼管後的空虛，而是某一天驚覺自己的年紀已經比本子裡的大姐姐要大了……」
「其實我還挺喜歡壞女人角色的，雖然在現實里我會敬而遠之，不過二刺猿嘛……那就另當別論了。」
又是平常的一天，趙耀依舊在論壇和網友探討著性癖。
趙耀今年二十有五，在某個公司當著普通文員，工資不算高，但養活自己有餘。
他父母早早雙亡，加上這輩子也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外面租房住，可謂無親無故也無牽無掛。
趙耀平時下班回到家，洗完澡點上外賣，就打開那幾個特定的網站，然後看著黃漫下飯，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他自問自己除了比較好色，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然而他剛發送完那幾段段關於性癖的評論，正要過馬路的時候，竟慘無人道地被一輛闖紅燈的大貨車直接撞死了。
於是那幾句話就變成了趙耀在人世間最後留下的遺言。
趙耀，享年二十五歲，連成為大魔法師的資格都沒有，就英年早逝了。剛說完喜歡大車就被大車碾死……
趙耀臨死之前，只覺得這個死法配上遺言真是太遜了，簡直比夏亞的蘿莉媽媽發言還要遜。
也許是因為死前對性癖高談闊論，又或者大貨車能讓人轉生異界的定律，趙耀竟然重生到了修仙世界……
……
趙耀再次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他雙手撐著床慢慢坐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破舊的土屋中。
這房間除了一桌一椅一床，便再無其他家具，可謂家徒四壁，看來土屋主人生活並不富裕。
木桌上還擺放著一盞古樸的油燈，趙耀越看就越感到奇怪，因為即便是偏遠鄉村所用的煤油燈，款式也不會如此老舊……這簡直就像是古裝電視劇中的道具一樣。
一頁面板忽地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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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趙耀
【年齡】：15
【修為】：無（凡人）
【經驗人數】：元陽尚在
【專屬功法】：雙修淫魔功（尚未解鎖）
【純愛積分】：0
【所在位置】：仙塵界／玄丹州／靈武國／寡婦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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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遊戲個人主頁的半透明面板顯示在趙耀面前，他不禁想起網絡小說里的各種系統。
「這是系統？不過寡婦村是什麼鬼地方？我不是被貨車撞了嗎？應該在醫院才對。」
「宿主已經死而復生，沒有去醫院的必要。」 趙耀腦中，突然響起一把毫無感情的冰冷電子音。
死而復生？趙耀一怔，不過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實。
畢竟自己被貨車碾了，不死才是奇事。況且他本就孤家寡人一個，穿越到這裡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有幾個問題他得先問清楚。
趙耀向系統問道：「能不能給我簡單介紹一下，你這個系統的作用，仙塵界的基本資料和還有我目前的情況。」
「好的宿主。」
「我的全稱是『純愛位面男女關係引導系統』。由於最近各個純愛位面的位面之子開始遵循自己的性癖擇偶，導致原定女主角神隱，純愛之力的產出效率有所降低，因此從上個月開始，每個位面之子都必須配備一個獨立的引導系統。」
「我的職責是追隨並輔助各個位面之子，儘可能防範他們結識來歷不明以及不在系統擇偶名單上的女性，以免他們走上跟其他位面之子一樣的歪路。」
「這個世界的名字叫仙塵界，凡人可以通過修煉成為修士，修煉境界分別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如今修為最高者，也僅僅是元嬰巔峰修為。」
「至於宿主你……」
系統還沒解釋完，就被趙耀打斷：「你先等等，我突然有好幾個問題想問。」
「請問。」
「我穿越前明明是25歲，為什麼現在倒退了10年，變成了15歲？」
「回答宿主，位面之子開始冒險的年紀普遍為15歲。為了方便宿主在純愛位面接下來的行動，因此系統對宿主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時光倒流。」
「位面之子一般都是正派吧，怎麼我的專屬功法是雙修淫魔功？」系統道：「專屬功法是根據宿主特性自動匹配的，如果是體魄強健的宿主，會匹配金剛伐魔經、龍象蠻神功等功法；如果是生性淫賤的宿主，只會在陰陽雙修功法池子裡隨機挑選一個。根據宿主你的情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在夜間手淫的情況是……」
「行了行了，你不用往下說了。」
趙耀又問：「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有所謂的男主角女主角，那我這算不算穿書？如果這是一本小說，那結局豈非早已註定了？」
系統的機械音響起：「回答宿主，仙塵界是真實存在的位面，並非小說世界。世界命運的走向如何，全在位面之子一念之間。」
「所謂的位面之子和女主角，只不過是一種讓你方便理解的稱謂。女主角的定義如下：『經過系統挑選，在位面中氣運較強且適配位面之子，能利於維持位面穩定的女性』。」
「光是仙塵界挑選出來的女主角候補，就多達足足12450人。」
趙耀一臉認真地問道：「那這些所謂的女主角……一般幾歲？」
系統答道：「根據系統規則，女主角的年齡一般為13－19歲的少女，絕無例外。」
「不是，女主角為什麼要限死年齡啊？雖然我知道你不提倡自由戀愛，但是這個篩選機制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系統又道：「宿主的意思是，想尋找13歲以下的幼女作為伴侶嗎？不推薦宿主進行此操作，大概率會對宿主的人格發展產生負面影響。」
「呸，我喜歡的是熟女和大姐姐啊，你選的那些女主角最大也才19歲，比我還小，這像樣嗎？起碼也得25歲以上的吧。」
「很抱歉，系統規定女主角必須為13－19歲的少女，因為此年齡段的女性普遍存有元陰，且氣運最為旺盛。」
趙耀不齒道：「我看你這系統就是蘿莉控。」
「很抱歉，根據定義，13－19歲的少女並非蘿莉……」
趙耀又罵道：「那你就是處女控。」
系統答道：「這與純愛位面的法則有關。維持純愛位面的『純愛之力』只能通過位面之子做愛產生，如果與元陰尚在的女性做愛，會產出更多純愛之力，更有利於純愛位面發展。建議宿主儘快離開寡婦村，前往特定地點與系統指定的女主角相識並做愛。」
趙耀嘆道：「哪有那麼容易做到愛……」
趙耀前世單身二十多年，對自己並不自信，他低聲嘟囔著：「就算你這麼說，但是那些女主角能不能看上我這個死宅……還得另說。要是那麼容易就能談戀愛，我以前也不至於單身那麼多年了。」
「請宿主不要自怨自艾，位面之子孤獨終老的可能性為0。」
趙耀只當作沒聽到，又岔開話題：「如果我不遵守你們挑女主角的規則，有什麼後果嗎？」
「沒有。」
「沒有……？」趙耀訝然。
「是的。位面之子不按計劃擇偶，純愛位面雖然會被影響，但充其量只是細微的程度，可若系統引起位面之子反抗，又或者抹殺位面之子，會直接導致位面消亡。所以系統只能對位面之子循循善誘，希望位面之子重回正軌，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宿主造成任何實則的傷害和懲罰。」
趙耀思索片刻，對系統道：「那就是說，其實完全可以忽視這個年齡限制。對系統來說，只要有元陰在，就是一萬歲都沒什麼區別吧。」
系統沉默不語。
系統過了好一會才答道：「此方案具有一定可行性，但提醒宿主，大齡女性普遍失去元陰，至於大齡而元陰尚在的女性……」
「攻略難度會非常大，耗費時間較長，產出純愛之力的效率完全不及系統指定的女主角，因此不推薦位面之子挑選19歲以上的女性。」
「什麼都講效率，怎麼感覺我像進了黑心工廠……」
趙耀其實心知肚明，按照前世只能悲慘擼管的狀況，在女主角一事上，根本就輪不到自己挑三揀四。
然而他重活一世，當然要遵從本心而活，他最想彌補的就是前世沒有與年上大姐姐戀愛的遺憾。
趙耀正思考著女主角的事情，卻聽見系統忽然提醒道：「宿主，有人來了。」只見一個婦人氣喘吁吁地推門而入，她身穿粗麻布衫，盤起的髮髻上插著一支樸素的髮簪，是常見的鄉下農婦的打扮。
這婦人似乎剛剛在烈日下幹完活，不僅捲起雙袖，額頭上還滲著幾滴沒來得及拭去的汗水。
也許是經常暴曬的緣故，她膚色並不白皙，甚至有些發黃。
但這並不代表她不好看。
這農婦長了一張標緻的鵝蛋臉，眉若遠山，水靈的杏眼內目光流轉，眉眼間儘是溫婉，令人不由得對她心生好感。
而她麥穗色肌膚上充盈著的健康光澤，仿佛是從黃土地中迸發而出的生命力，膚色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魅力。
至於這婦人的身材，則是毋庸置疑的豐乳肥臀，一雙渾圓的巨乳飽滿得像是要掙脫布料的束縛，束在腰間的布帶將腰臀肉感的曲線顯露無遺之餘，也令本就傲人的巨乳更為顯眼。
俏麗農婦見趙耀甦醒過來，冷不防被嚇了一跳。
她剛乾完活，本只是順路來看一眼趙耀，接著就打算回去洗澡，根本就沒有預料到趙耀會突然醒來。
農婦有些慌亂地將袖子捋直，又背過身去整理了下衣服和髮絲，然後才走向趙耀床邊。
儘管她步子邁得不快，但那雙波濤洶湧的巨乳實在彈性十足，即使被布衫緊緊裹著，仍然隨腳下步伐劇烈搖晃，仿佛要從衣領里跳出來似的，一時間看得趙耀直咽口水。
農婦沒有注意到趙耀的目光，只是面露關切之色，向趙耀問道：「這位公子，你身上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要不要讓鎮上的大夫再來給你看一看？」
關於這婦人的信息面板顯示在趙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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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戚巧芳
【年齡】：36
【修為】：無（凡人）
【經驗人數】：元陰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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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漂亮大姐姐的名字叫戚巧芳……趙耀心想。
雖然戚巧芳一身樸素的農婦打扮，臉上又不施粉黛，但趙耀可以斷定，這絕對是他兩世為人見到的最美的女子。
光是那成熟的姣好面容，便要比前世網上那些明星網紅的精修圖好看不知多少倍，更何況戚巧芳的身材前凸後翹，以趙耀那閱本無數的毒辣眼光來看，戚巧芳的身體曲線絕對和黃漫里畫出來的有得一比。
只是趙耀卻不敢對戚巧芳有什麼想法，他雖然好色，但只對二次元重拳出擊，甚少意淫現實中的女人。
當趙耀看到最後一行，不由得一愣。戚巧芳已經三十多歲了，竟然還是處女，放在古代也未免太奇怪了。
「不對。」
他轉念一想，這本就不是古代，修仙界無奇不有，天下間尚且有十七八歲的老太婆，便是三十多歲的處子又如何。
趙耀嘗試回憶起前世那些武俠小說角色的口吻，微笑著答道：「我身體已經無恙了，不知這位姐姐該怎麼稱呼……」
雖然系統已經展示了戚巧芳的個人信息，但趙耀依舊要走個形式，得口頭上問一問，不然到時候戚巧芳問起來，可真是不好解釋。
聽到趙耀喊她姐姐，戚巧芳的臉登時一紅，她看趙耀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而自己已經三十好幾，是趙耀兩倍有多，便是當他娘親也綽綽有餘，哪裡擔得起姐姐二字。
趙耀前世25歲便英年早逝，其實按照前世的年紀，戚巧芳不過比他大11歲，叫聲姐姐也合情合理。
她不知趙耀是出於禮節才這樣喊，還是存心調戲她這個寡婦，但戚巧芳看見趙耀人畜無害的笑容，她覺得一定是前者。
「我叫戚巧芳，公子喊我戚大娘就好了。」
趙耀目光偷偷掃視戚巧芳那對比頭還大的胸脯。
要問大不大，那確實大。
趙耀點頭致意道：「原來是戚大娘，我叫趙耀……對了，戚大娘，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又是怎麼發現我的？」
戚巧芳目光流轉，遲疑道： 「我們這裡……叫寡婦村。」
她又講述起昨日情形：「昨天是金婆婆最先在山上找到你的，但她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如以前硬朗，就拜託我來照顧你。」
趙耀點點頭，從被窩裡抽出雙手，拱手謝道：「這兩日多得有戚大娘照顧，大恩大德趙耀沒齒難忘。」
「哪裡的事……」
戚巧芳像是想起了什麼，眉眼間多了些許憂慮，對趙耀問道：「公子不用回家嗎？這兩天過去，你家裡人也該擔心了。」
趙耀聞言臉色一僵，隨後樂呵呵地傻笑一聲，搪塞道：「這個嘛……你說得對，這是確實個好問題，問得好，問得好……」
接著他臉色一變，焦急地向系統求助：「喂，我現在是個什麼設定，我在這個世界有父母嗎？」
「回答宿主，你前世是孤兒，這輩子都是孤兒，父母什麼的不存在的。」趙耀有些無奈： 「你這個系統，罵人還這樣轉彎抹角的。」不過趙耀父母早亡，自記事以來就沒有關於父母的印象，所以他並不在意系統說的話。
系統倒是說了個好消息，既然他在這個世界也一樣父母雙亡，沒有憑空多出兩個父母，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趙耀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謅道：「多謝戚大娘關心，其實我這次獨自出遠門探親，家裡也是知道的。若非突然暈倒，怕是已經到了我二弟的三伯的四嬸的五叔家裡了。」
戚巧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趙耀拍拍胸膛道：「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起行，不會耽誤戚大娘太久。」戚巧芳關心道：「你剛剛醒轉，應該好好休息才是，也不用明天就急著走……」戚巧芳正說間，一滴汗珠沿著她的臉一直滑落到脖子處，她這才想起自己走入房間時早已大汗淋漓，全身黏糊糊的，要是讓趙耀聞到身上的汗味，那也未免太丟臉了。
她當即後退一步，站得離趙耀遠些，以免趙耀聞到不該聞的氣味。
戚巧芳挽了下鬢髮，找了個由頭便想脫身：「趙公子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飯。」趙耀被問起這個問題來，一時間也陷入糾結當中。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若跟戚巧芳說起「辣椒」、「土豆」之類的舶來品，只怕會讓她一頭霧水。
若是毫不客氣地說要吃肉，趙耀已經能想像到接下來的情景了——哪怕戚巧芳家裡只剩一隻用來下蛋的老母雞，為了不怠慢他這個客人，戚巧芳都有可能會宰了母雞給趙耀做飯吃。
趙耀自然不想給萍水相逢的戚巧芳添麻煩，便道：「不瞞戚大娘，我如今餓得很，無論是什麼都吃得下，你平時吃些什麼，我跟你吃一樣的就好。」
戚巧芳笑道：「那我給你弄幾個肉包子來，公子稍等。」
待戚巧芳離去，趙耀收回盯著人家肥臀的目光，又繼續和系統交談起來。「對了，剛才忘記問你，積分是個什麼鬼東西？」
「積分可以在商城兌換各種有用的道具，但是宿主必須先脫離處男之身才可以開啟商城，而積分的獲取方式是積攢純愛之力——也就是通過做愛來獲取積分。」
「順帶一提，宿主的專屬功法也需要做愛解鎖。因此建議宿主儘快與女主角相遇……」
趙耀不待系統說完便道：「你們這個世界對處男真的不友好。」
不一會，戚巧芳捧著一籠包子走了進來。
她在蒸包子之前，先花了些時間沐浴更衣，因此房間內除了瀰漫著肉包那熱騰騰的蒸汽，還飄散著戚巧芳身上那陣夾雜著香皂氣味、剛出浴的清香。
趙耀鼻子動了動，雖然嗅到了香氣，卻也沒有特別在意。
「鄉下地方，沒什麼好吃的，公子不要嫌棄。」
趙耀一直不懂戚巧芳為什麼要喊自己公子，此刻低頭一看，才見到自己穿著一身華貴的錦衣玉帶，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衣服，怕不是讓戚巧芳誤會了他是某家富戶里溜出來的紈絝子弟。
「戚大娘……不必喊我公子，我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出身，你喊我小耀就好。」
「好，小耀。」戚巧芳話語間還是透著幾分拘謹。
趙耀揭開被子下床，卻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站起來之後，居然比戚巧芳還矮半個頭。
趙耀前世雖然不高，但好歹也有一米七五，不算高也不算矮。
哪怕是他15歲的時候，也有一米七的個頭，只是後來沒怎麼發育，最終只長高了幾厘米。
不論如何，現在這個身高肯定不對勁。
趙耀強忍著怒氣，在腦海里問系統：「我現在有多高？」
「宿主目前的身高是155cm。」
趙耀咬牙切齒地質問道：「除了時光倒流，你到底還對我的身體做了多少手腳？」
「回答宿主，你目前的身體與穿越前為同一個，但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人體改造，諸如年齡減退、身高壓縮，陰莖變化……」
趙耀聽著系統不斷地報菜名，聽得心如死灰，就連罵系統的力氣都沒有了。
誠然，那些小孩開大車的本子裡的小鬼身高都不高，但是人家起碼有大車開，而他沒有啊。
他本來就沒有擇偶權，在這個人均神仙和妖魔鬼怪的修仙界裡，這狗日的系統居然讓他變成了一個連一米六都沒有的童子雞，別說擇偶了，就是走在街上都要被人追問「你家大人去哪了」。
等等……陰莖變化……
趙耀想到另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這狗日的系統不會把他的雞兒也縮小了吧……但他總不能在戚巧芳面前脫了褲子檢查，只得作罷。
雞兒縮小就縮小吧，就是比前世大又如何，也不一定有機會用。
趙耀暗自嘆息，不再去想這件事。
「對了，我想知道戚大娘的身高。」
「檢測中……戚巧芳的身高為167cm。」
167和155……難怪比我高了半個頭，趙耀心想。
這就像是動畫男主和女主的身高，男主的身高普遍不會超過一米七，而女主的身高一般也設定在150－160cm這區間。
趙耀來到這個世界，有許多事情從未耳聞，只能向系統打聽。但他忘記了，自己與系統交談時，時間並非靜止不動的。
戚巧芳見趙耀站著發愣，還以為是他看到包子後沒有食慾。
她帶著些許歉意問道：「趙公子……小耀，這些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我再給你做點吃的過來吧。」
「不用！」
趙耀回過神來，見戚巧芳轉身要走，連忙上前想拿起一個包子開啃。
結果戚巧芳聽到他在背後叫喊，下意識地回頭，於是趙耀的右手就非常合理地抓到了戚巧芳上身最突出之處。
趙耀的手掌直接陷入了戚巧芳柔軟的碩乳之中，他抓得並不用力，饒是如此，戚巧芳胸前的布料上還是多出了五道清晰可見的指狀皺褶。
趙耀大腦直接變得一片空白。
前世二十多年，他就是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更遑論揉胸這種只存在於意淫里的行徑，趙耀這種處男哪裡受得住這種刺激，直接可恥地硬了起來。
「原來女人的胸居然這麼軟……第一次摸胸就摸到戚大娘這麼的漂亮女人的胸，也不枉我前世單身二十多年……」
只是當他脫離腦內妄想，看見戚巧芳那張泛紅的俏臉時，才發覺自己做了何等禽獸的事情。
趙耀有些慌張地賠罪：「呃……戚大娘，抱歉，我本來是想抓肉包子吃的，一不小心就……」
從結果上來看，趙耀確實抓到了肉包子……或許是天時地利人和，才讓趙耀體驗到了這種古早福利動畫的場景。
「戚大娘應該沒有看到我勃起吧……」趙耀心想。
戚巧芳從未被男人碰過，如今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抓著胸脯，不僅身子顫顫巍巍，心神也是慌亂至極，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只好強作鎮定，有些結巴地道：「不……不要緊，你不要介意才好，我這鄉下婦人家髒了你的手……」
「怎麼會呢……」
「那個，小耀，可以先放開我嗎……」
趙耀才發現自己的鹹豬手居然還抓著戚巧芳的右乳不放，他如夢初醒地拍了拍腦袋。「哦對的對的，我這就鬆手。」
感覺到胸前力道一松，戚巧芳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趙耀和戚巧芳面對面地坐了下來，經過剛才的襲胸事件後，趙耀感覺說什麼都不太合適，只得繼續沉默，與戚巧芳面面相覷。
不過戚巧芳畢竟也不是二八年華的小女生，情緒早已差不多恢復如初，她也不可能一直不和趙耀說話，見趙耀兀自尷尬著，便將放著肉包子的蒸籠推向趙耀。
「來，小耀，這是大娘自己做的包子，蔥肉餡的，趁熱吃。」
「戚大娘……」
趙耀便是再笨，也知道不該再提起剛才的事，他也不墨跡，拿起包子就往嘴裡塞。
他剛起床的時候還不覺得餓，在摸完戚巧芳的胸之後，不知怎的就變得飢腸轆轆。
趙耀毫不在意吃相，三兩口就吃完一個包子，很快就將幾個大肉包吃得一個不剩。
「戚大娘，你手藝真好，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包子。」
戚巧芳莞爾笑道：「你喜歡吃便好。」
吃飽喝足，趙耀的思緒有些飄飄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暈碳了。
他忽地想起寡婦村這個名字，下意識便問：「戚大娘你也是寡婦嗎？」話從口出，趙耀臉色一白，心中暗叫不妙。
趙耀連忙為自己的失言道歉：「戚大娘我……我剛剛睡醒，腦子不是很清醒，對不起。」
趙耀好不容易將襲胸一事翻篇了，卻問到了另一個敏感的話題，此刻也是懊悔至極。
戚巧芳倒是臉色如常，反而寬慰趙耀道：「你年紀還小，說話本來就直來直去，大娘知道你沒有惡意。」
趙耀呆了呆，這個時候戚大娘還反過來安慰自己，趙耀心中感嘆道，戚大娘她脾氣是得有多好。
然而戚巧芳越是善解人意，趙耀便越愧疚。若因為他隨口一句話而勾起了戚巧芳的傷心事，那他只怕這輩子都要良心不安了。
戚巧芳輕聲開口： 「住在村裡的，無一例外，都是寡婦。」
她嘆了口氣，又道： 「我雖然二十年前便成了親，卻連成親的人是什麼樣貌我都不知，就這樣稀里糊塗地過了門，稀里糊塗地成了寡婦。」
「我生來沒有爹，當時又有一場大疫，我娘染病死了，走投無路之下我只能賣身葬母……後來有戶人家買了我，要給他們染病的兒子沖喜。結果成親當天，拜完天地之後，我連紅蓋頭都不曾揭開，獨自在房間裡等到深夜，等來的卻是那個人病死的消息。」
「那戶人家見沖喜不成，便把錢收了回去，又將身無分文的我趕了出來。我娘和那人染的是同一種病，於是鎮上的人都說我有克夫命，是我娘的病傳染給了那個人，是我這個剛過門的媳婦剋死了相公……」
「後來輾轉之下，我一個人來到了寡婦村，這一住，就是二十年。」談起不願回憶的過去，戚巧芳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戚巧芳不知為何會對初次見面的趙耀盡吐心聲，可能是趙耀那無心的一問，勾起了她塵封的回憶。
而她終究有些介懷自己的過去，不想連初識的少年都看不起自己，便不禁一股腦兒地向趙耀解釋。
又或者是趙耀年紀太小，看上去不似成年人那樣心思複雜，讓人不知不覺間放下了防備。
趙耀心中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他無法想像戚巧芳這些年來到底受到了多少謾罵和指責。
而戚巧芳在經歷這一切過後，還能勇敢地面對生活，她遠比趙耀所見的要堅強得多。也難怪戚巧芳被摸胸之後那麼快就能平復心情。
戚巧芳低頭笑了笑，說道：「其實二十年過去，我也習慣了。只要像現在這樣，有個安穩地方睡覺，過著能吃飽飯的日子，我就知足了。」
趙耀看著戚巧芳微笑的模樣，總覺得有些苦澀，不由得生出了慰藉戚巧芳的想法。
趙耀故意扯高了嗓子喊道： 「其實旁人如何說，咱們根本不需要理會，那些嚼舌根的人啊，天天搬弄是非，無非多管閒事！戚大娘，你知道這叫什麼嗎？狗拿耗子！」
「我要是下次遇到議論戚大娘你的人，定要打他們一頓出氣！像戚大娘這麼好的人，他們竟也捨得讓你受委屈，簡直是人神共憤，天地不容！」
「正所謂苦盡甘來，戚大娘你從前吃完了苦，往後的日子啊，那就得享福咯。」戚巧芳被趙耀哄得眉開眼笑，她樂道：「小耀你說話可真有意思，都是從哪學回來的呀？哎，大娘都被你逗笑了。」
戚巧芳慢慢收起笑容，望著趙耀的目光，內心起了一絲波瀾。
戚巧芳這二十年來，並非毫不在意別人的詆毀，但日子再苦也要過下去，她只得強行忽視那些流言蜚語，要不然也無法堅持到今天。
這些年來，她雖然在村中認識了許多遭遇相若的寡婦，可村裡的寡婦一個比一個慘，平時不過閒話家常幾句，然後便繼續埋頭幹活。
正因個個寡婦都有著悲慘的身世，所以沒有人會特意去安慰別人，戚巧芳內心的傷痛並沒有隨著時間撫平，只是漸漸麻木。
然而今日，是二十年來第一次有人逗她開心，第一次有人說要為她出頭，第一次有人重視她的感受。
趙耀說的話或許有些浮誇，她卻從中感受到了發自真心的關切， 她內心的傷口第一次有了癒合的感覺，這是她以前不敢奢望的。
面前這個突然闖入自己的生活的少年，說話雖是快言快語，但同樣地，他對自己的憐愛和尊重也是毫不掩飾。
她很喜歡和趙耀相處的感覺。
戚巧芳目光似水，對趙耀柔聲道：「要是大娘早點認識你，這些年可能就不會過得那麼苦了。」
趙耀見自己的話頗有成效，心中也是一喜，正要回話，系統的聲音卻不合時宜地在趙耀腦里響了起來。
「檢測到當前女性好感度上升，請宿主不要隨意攻略路人角色。」溫馨的氣氛被系統破壞，趙耀一時間被說得有些惱火：「我TM什麼時候攻略戚大娘了，雖然我目光是下賤了些，但是我對她沒那方面的想法，我說的話都是真情實感的……再說了，你管我和誰說話。」
其實趙耀自己也有些心虛，問就是對戚巧芳沒想法，可要是戚巧芳對他投懷送抱，他肯定想也不想就硬起二弟接受了。
沒辦法，戚巧芳這麼有魅力的熟女，別人或許拒絕得了，趙耀這個老處男加熟女控是一點辦法沒有。
不過他對戚巧芳的情感也非虛假，他確實覺得戚巧芳的經歷很悽慘，他也是真心安慰戚巧芳的，這過程中沒有夾雜著一絲性慾。
系統冷靜答道：「宿主，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誰急了？就算我攻略戚大娘，那又怎麼樣？你不是說不去找女主角也沒有後果嗎？」
「是沒有。」
「但是作為系統，我會苦口婆心地勸你回頭。」
「我回個球啊回！」
趙耀激昂地罵著系統：「還有，什麼叫路人角色？戚大娘這麼漂亮的熟女被你一句話打成了路人角色，你對得起人家嗎？啊？什麼審美啊你？我看你才是路人……不對，路邊一條！」
趙耀又罵了幾句，但系統完全沒有反應，讓趙耀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這什麼勾巴系統……還學會裝死不說話了。
本來好好的黃金時段電視劇情節被系統一句話弄成了av劇情，趙耀也只能在心中罵一句大煞風景。
正好這時戚巧芳站起身，準備離開。
「大娘先去幹活了，你有什麼事就儘管喊大娘，不用客氣，只管把這裡當成自己家。」
經過剛才那一番談話，戚巧芳明顯對趙耀親近了許多，語氣中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拘束和客氣，仿佛把趙耀當成了自己家中的小輩一樣。
趙耀應了聲好，待戚巧芳離去，他雙手抱胸，陷入了沉思。
趙耀前世沒有怎麼和女人說過話，如今和戚巧芳相處下來，才知道什麼叫「快活不知時日過」。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想一直留在戚巧芳身邊。
可今天戚巧芳問起他的家人時，他萬萬不該說自己明天一早就離開，更不該對戚巧芳撒謊，撒謊容易圓謊難，難道又要扯無數個謊去自圓其說？
他這一去，又該前去何方？
難道真要按照系統說的，去找那些指定的女主角？
趙耀忽然體會到了古代章回小說里那些深閨大小姐的感受，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是害人不淺，他與那些女主角素不相識又素未謀面，怎能憑系統一句話就斷送了自己未來的幸福？
正如戚巧芳所說的，只要有床可睡，有飯可吃，過著這樣平淡的日子也不錯。
要是能留在戚巧芳身邊……有空的時候，他便是只和戚巧芳聊聊天，逗她笑笑，那也遠比從前幸福。
不過他和戚巧芳畢竟只是萍水相逢，假若冒昧地提出要留下來的請求，恐怕十有八九會被拒絕。
難道他要像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那樣，死皮賴臉地留下來？
如果閉口不提，或許日後相見時還能跟戚巧芳寒暄兩句。
提了的話……趙耀覺得，他極有可能會收穫戚巧芳失望的眼神，甚至被全村寡婦一起攆走，和戚巧芳連點頭之交也沒得做。
雖然趙耀和戚巧芳相識不過一天，但他對這個溫柔又善解人意的熟女頗有好感，自然想將這段關係持續下去。
而且緣分來之不易，他並不捨得就此離去，然後去找那些所謂的女主角。
不論如何，他也得試試開口。
趙耀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正踟躕著該如何開口，卻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隨之而來的，還有戚巧芳那溫柔的聲音：「小耀，現在方便說話嗎？」趙耀打開門，讓戚巧芳坐了下來。
「戚大娘？怎麼了？」
戚巧芳赧然一笑，低聲細語道：「說出來你可不許笑話大娘，大娘剛才正劈著柴，心裡突然覺著有些無聊，就很想和你聊聊天……走著走著就已經到門口了。」
趙耀只覺戚巧芳這性子當真是可愛至極，一股血氣霎時間直涌腦門，將心中猶豫一掃而空。
總之，他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跟戚巧芳說清楚心中想法。
趙耀咳了兩聲，臉色嚴肅地道：「戚大娘，我有個不情之請。」
「嗯？」戚巧芳不明所以，只是眨著眼睛望向趙耀。
「我想一直留在這裡。」
趙耀放棄了思考，真情流露地道：「對不起，有一件事我騙了你……其實我父母早就去世了，我一直以來都獨自過活。」
「我沒有容身之處，如果離開村子，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可能是鎮上，又或者是別的地方。」
「但那並不是我想留下的原因。」
「我想留下，是因為……戚大娘你。我還想多和你說說話。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可以交心的人，戚大娘你是第一個。」
「我知道我一個男的住在這裡不好，也知道我們相處的時日尚短，不該提出這樣的請求……所以我會小心，不給你添麻煩，也會一起幹活，去其他地方打工掙錢，減輕你的負擔……」
「戚大娘你……你是怎麼想的呢？」
戚巧芳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容，她柔聲道：「瞧你這話說的，你只管住在這裡就好，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大娘給你辦好。」
趙耀喜出望外之餘又有些不敢相信，他再三確認道：「我真的能住下來嗎？會不會影響戚大娘你的名聲？」
戚巧芳婉約一笑：「我們這些做寡婦的，還哪有什麼名聲。況且村子裡的都是寡婦，不會在意你一個小伙子的。」
「倒是你一個年輕小伙呆在寡婦村里，傳出去可不好聽，以後可就討不到媳婦了。」
「不過……」
戚巧芳拍了拍趙耀的手。
戚巧芳的手並不滑嫩，掌心更起了粗糙的厚繭，那是她經常幹活留下的痕跡。
但她手掌寬厚柔軟，搭在趙耀手上，趙耀只感到了一股令人安心的溫熱。
「其實大娘也不捨得你離開……只要你願意，想待多久待多久，不必有什麼顧慮。」戚巧芳身上的溫柔和母性，讓趙耀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關心的滋味，他不禁想和戚巧芳再拉近些關係。
「戚大娘……不，我能喊你芳姨嗎？」
「好，以後我就是你的芳姨。」
「最悲哀的不是擼管後的空虛，而是某一天驚覺自己的年紀已經比本子裡的大姐姐要大了……」
「其實我還挺喜歡壞女人角色的，雖然在現實里我會敬而遠之，不過二刺猿嘛……那就另當別論了。」
又是平常的一天，趙耀依舊在論壇和網友探討著性癖。
趙耀今年二十有五，在某個公司當著普通文員，工資不算高，但養活自己有餘。
他父母早早雙亡，加上這輩子也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外面租房住，可謂無親無故也無牽無掛。
趙耀平時下班回到家，洗完澡點上外賣，就打開那幾個特定的網站，然後看著黃漫下飯，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他自問自己除了比較好色，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然而他剛發送完那幾段段關於性癖的評論，正要過馬路的時候，竟慘無人道地被一輛闖紅燈的大貨車直接撞死了。
於是那幾句話就變成了趙耀在人世間最後留下的遺言。
趙耀，享年二十五歲，連成為大魔法師的資格都沒有，就英年早逝了。剛說完喜歡大車就被大車碾死……
趙耀臨死之前，只覺得這個死法配上遺言真是太遜了，簡直比夏亞的蘿莉媽媽發言還要遜。
也許是因為死前對性癖高談闊論，又或者大貨車能讓人轉生異界的定律，趙耀竟然重生到了修仙世界……
……
趙耀再次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他雙手撐著床慢慢坐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破舊的土屋中。
這房間除了一桌一椅一床，便再無其他家具，可謂家徒四壁，看來土屋主人生活並不富裕。
木桌上還擺放著一盞古樸的油燈，趙耀越看就越感到奇怪，因為即便是偏遠鄉村所用的煤油燈，款式也不會如此老舊……這簡直就像是古裝電視劇中的道具一樣。
一頁面板忽地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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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趙耀
【年齡】：15
【修為】：無（凡人）
【經驗人數】：元陽尚在
【專屬功法】：雙修淫魔功（尚未解鎖）
【純愛積分】：0
【所在位置】：仙塵界／玄丹州／靈武國／寡婦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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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遊戲個人主頁的半透明面板顯示在趙耀面前，他不禁想起網絡小說里的各種系統。
「這是系統？不過寡婦村是什麼鬼地方？我不是被貨車撞了嗎？應該在醫院才對。」
「宿主已經死而復生，沒有去醫院的必要。」 趙耀腦中，突然響起一把毫無感情的冰冷電子音。
死而復生？趙耀一怔，不過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實。
畢竟自己被貨車碾了，不死才是奇事。況且他本就孤家寡人一個，穿越到這裡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有幾個問題他得先問清楚。
趙耀向系統問道：「能不能給我簡單介紹一下，你這個系統的作用，仙塵界的基本資料和還有我目前的情況。」
「好的宿主。」
「我的全稱是『純愛位面男女關係引導系統』。由於最近各個純愛位面的位面之子開始遵循自己的性癖擇偶，導致原定女主角神隱，純愛之力的產出效率有所降低，因此從上個月開始，每個位面之子都必須配備一個獨立的引導系統。」
「我的職責是追隨並輔助各個位面之子，儘可能防範他們結識來歷不明以及不在系統擇偶名單上的女性，以免他們走上跟其他位面之子一樣的歪路。」
「這個世界的名字叫仙塵界，凡人可以通過修煉成為修士，修煉境界分別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如今修為最高者，也僅僅是元嬰巔峰修為。」
「至於宿主你……」
系統還沒解釋完，就被趙耀打斷：「你先等等，我突然有好幾個問題想問。」
「請問。」
「我穿越前明明是25歲，為什麼現在倒退了10年，變成了15歲？」
「回答宿主，位面之子開始冒險的年紀普遍為15歲。為了方便宿主在純愛位面接下來的行動，因此系統對宿主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時光倒流。」
「位面之子一般都是正派吧，怎麼我的專屬功法是雙修淫魔功？」系統道：「專屬功法是根據宿主特性自動匹配的，如果是體魄強健的宿主，會匹配金剛伐魔經、龍象蠻神功等功法；如果是生性淫賤的宿主，只會在陰陽雙修功法池子裡隨機挑選一個。根據宿主你的情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在夜間手淫的情況是……」
「行了行了，你不用往下說了。」
趙耀又問：「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有所謂的男主角女主角，那我這算不算穿書？如果這是一本小說，那結局豈非早已註定了？」
系統的機械音響起：「回答宿主，仙塵界是真實存在的位面，並非小說世界。世界命運的走向如何，全在位面之子一念之間。」
「所謂的位面之子和女主角，只不過是一種讓你方便理解的稱謂。女主角的定義如下：『經過系統挑選，在位面中氣運較強且適配位面之子，能利於維持位面穩定的女性』。」
「光是仙塵界挑選出來的女主角候補，就多達足足12450人。」
趙耀一臉認真地問道：「那這些所謂的女主角……一般幾歲？」
系統答道：「根據系統規則，女主角的年齡一般為13－19歲的少女，絕無例外。」
「不是，女主角為什麼要限死年齡啊？雖然我知道你不提倡自由戀愛，但是這個篩選機制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系統又道：「宿主的意思是，想尋找13歲以下的幼女作為伴侶嗎？不推薦宿主進行此操作，大概率會對宿主的人格發展產生負面影響。」
「呸，我喜歡的是熟女和大姐姐啊，你選的那些女主角最大也才19歲，比我還小，這像樣嗎？起碼也得25歲以上的吧。」
「很抱歉，系統規定女主角必須為13－19歲的少女，因為此年齡段的女性普遍存有元陰，且氣運最為旺盛。」
趙耀不齒道：「我看你這系統就是蘿莉控。」
「很抱歉，根據定義，13－19歲的少女並非蘿莉……」
趙耀又罵道：「那你就是處女控。」
系統答道：「這與純愛位面的法則有關。維持純愛位面的『純愛之力』只能通過位面之子做愛產生，如果與元陰尚在的女性做愛，會產出更多純愛之力，更有利於純愛位面發展。建議宿主儘快離開寡婦村，前往特定地點與系統指定的女主角相識並做愛。」
趙耀嘆道：「哪有那麼容易做到愛……」
趙耀前世單身二十多年，對自己並不自信，他低聲嘟囔著：「就算你這麼說，但是那些女主角能不能看上我這個死宅……還得另說。要是那麼容易就能談戀愛，我以前也不至於單身那麼多年了。」
「請宿主不要自怨自艾，位面之子孤獨終老的可能性為0。」
趙耀只當作沒聽到，又岔開話題：「如果我不遵守你們挑女主角的規則，有什麼後果嗎？」
「沒有。」
「沒有……？」趙耀訝然。
「是的。位面之子不按計劃擇偶，純愛位面雖然會被影響，但充其量只是細微的程度，可若系統引起位面之子反抗，又或者抹殺位面之子，會直接導致位面消亡。所以系統只能對位面之子循循善誘，希望位面之子重回正軌，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宿主造成任何實則的傷害和懲罰。」
趙耀思索片刻，對系統道：「那就是說，其實完全可以忽視這個年齡限制。對系統來說，只要有元陰在，就是一萬歲都沒什麼區別吧。」
系統沉默不語。
系統過了好一會才答道：「此方案具有一定可行性，但提醒宿主，大齡女性普遍失去元陰，至於大齡而元陰尚在的女性……」
「攻略難度會非常大，耗費時間較長，產出純愛之力的效率完全不及系統指定的女主角，因此不推薦位面之子挑選19歲以上的女性。」
「什麼都講效率，怎麼感覺我像進了黑心工廠……」
趙耀其實心知肚明，按照前世只能悲慘擼管的狀況，在女主角一事上，根本就輪不到自己挑三揀四。
然而他重活一世，當然要遵從本心而活，他最想彌補的就是前世沒有與年上大姐姐戀愛的遺憾。
趙耀正思考著女主角的事情，卻聽見系統忽然提醒道：「宿主，有人來了。」只見一個婦人氣喘吁吁地推門而入，她身穿粗麻布衫，盤起的髮髻上插著一支樸素的髮簪，是常見的鄉下農婦的打扮。
這婦人似乎剛剛在烈日下幹完活，不僅捲起雙袖，額頭上還滲著幾滴沒來得及拭去的汗水。
也許是經常暴曬的緣故，她膚色並不白皙，甚至有些發黃。
但這並不代表她不好看。
這農婦長了一張標緻的鵝蛋臉，眉若遠山，水靈的杏眼內目光流轉，眉眼間儘是溫婉，令人不由得對她心生好感。
而她麥穗色肌膚上充盈著的健康光澤，仿佛是從黃土地中迸發而出的生命力，膚色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魅力。
至於這婦人的身材，則是毋庸置疑的豐乳肥臀，一雙渾圓的巨乳飽滿得像是要掙脫布料的束縛，束在腰間的布帶將腰臀肉感的曲線顯露無遺之餘，也令本就傲人的巨乳更為顯眼。
俏麗農婦見趙耀甦醒過來，冷不防被嚇了一跳。
她剛乾完活，本只是順路來看一眼趙耀，接著就打算回去洗澡，根本就沒有預料到趙耀會突然醒來。
農婦有些慌亂地將袖子捋直，又背過身去整理了下衣服和髮絲，然後才走向趙耀床邊。
儘管她步子邁得不快，但那雙波濤洶湧的巨乳實在彈性十足，即使被布衫緊緊裹著，仍然隨腳下步伐劇烈搖晃，仿佛要從衣領里跳出來似的，一時間看得趙耀直咽口水。
農婦沒有注意到趙耀的目光，只是面露關切之色，向趙耀問道：「這位公子，你身上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要不要讓鎮上的大夫再來給你看一看？」
關於這婦人的信息面板顯示在趙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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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戚巧芳
【年齡】：36
【修為】：無（凡人）
【經驗人數】：元陰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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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漂亮大姐姐的名字叫戚巧芳……趙耀心想。
雖然戚巧芳一身樸素的農婦打扮，臉上又不施粉黛，但趙耀可以斷定，這絕對是他兩世為人見到的最美的女子。
光是那成熟的姣好面容，便要比前世網上那些明星網紅的精修圖好看不知多少倍，更何況戚巧芳的身材前凸後翹，以趙耀那閱本無數的毒辣眼光來看，戚巧芳的身體曲線絕對和黃漫里畫出來的有得一比。
只是趙耀卻不敢對戚巧芳有什麼想法，他雖然好色，但只對二次元重拳出擊，甚少意淫現實中的女人。
當趙耀看到最後一行，不由得一愣。戚巧芳已經三十多歲了，竟然還是處女，放在古代也未免太奇怪了。
「不對。」
他轉念一想，這本就不是古代，修仙界無奇不有，天下間尚且有十七八歲的老太婆，便是三十多歲的處子又如何。
趙耀嘗試回憶起前世那些武俠小說角色的口吻，微笑著答道：「我身體已經無恙了，不知這位姐姐該怎麼稱呼……」
雖然系統已經展示了戚巧芳的個人信息，但趙耀依舊要走個形式，得口頭上問一問，不然到時候戚巧芳問起來，可真是不好解釋。
聽到趙耀喊她姐姐，戚巧芳的臉登時一紅，她看趙耀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而自己已經三十好幾，是趙耀兩倍有多，便是當他娘親也綽綽有餘，哪裡擔得起姐姐二字。
趙耀前世25歲便英年早逝，其實按照前世的年紀，戚巧芳不過比他大11歲，叫聲姐姐也合情合理。
她不知趙耀是出於禮節才這樣喊，還是存心調戲她這個寡婦，但戚巧芳看見趙耀人畜無害的笑容，她覺得一定是前者。
「我叫戚巧芳，公子喊我戚大娘就好了。」
趙耀目光偷偷掃視戚巧芳那對比頭還大的胸脯。
要問大不大，那確實大。
趙耀點頭致意道：「原來是戚大娘，我叫趙耀……對了，戚大娘，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又是怎麼發現我的？」
戚巧芳目光流轉，遲疑道： 「我們這裡……叫寡婦村。」
她又講述起昨日情形：「昨天是金婆婆最先在山上找到你的，但她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如以前硬朗，就拜託我來照顧你。」
趙耀點點頭，從被窩裡抽出雙手，拱手謝道：「這兩日多得有戚大娘照顧，大恩大德趙耀沒齒難忘。」
「哪裡的事……」
戚巧芳像是想起了什麼，眉眼間多了些許憂慮，對趙耀問道：「公子不用回家嗎？這兩天過去，你家裡人也該擔心了。」
趙耀聞言臉色一僵，隨後樂呵呵地傻笑一聲，搪塞道：「這個嘛……你說得對，這是確實個好問題，問得好，問得好……」
接著他臉色一變，焦急地向系統求助：「喂，我現在是個什麼設定，我在這個世界有父母嗎？」
「回答宿主，你前世是孤兒，這輩子都是孤兒，父母什麼的不存在的。」趙耀有些無奈： 「你這個系統，罵人還這樣轉彎抹角的。」不過趙耀父母早亡，自記事以來就沒有關於父母的印象，所以他並不在意系統說的話。
系統倒是說了個好消息，既然他在這個世界也一樣父母雙亡，沒有憑空多出兩個父母，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趙耀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謅道：「多謝戚大娘關心，其實我這次獨自出遠門探親，家裡也是知道的。若非突然暈倒，怕是已經到了我二弟的三伯的四嬸的五叔家裡了。」
戚巧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趙耀拍拍胸膛道：「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起行，不會耽誤戚大娘太久。」戚巧芳關心道：「你剛剛醒轉，應該好好休息才是，也不用明天就急著走……」戚巧芳正說間，一滴汗珠沿著她的臉一直滑落到脖子處，她這才想起自己走入房間時早已大汗淋漓，全身黏糊糊的，要是讓趙耀聞到身上的汗味，那也未免太丟臉了。
她當即後退一步，站得離趙耀遠些，以免趙耀聞到不該聞的氣味。
戚巧芳挽了下鬢髮，找了個由頭便想脫身：「趙公子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飯。」趙耀被問起這個問題來，一時間也陷入糾結當中。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若跟戚巧芳說起「辣椒」、「土豆」之類的舶來品，只怕會讓她一頭霧水。
若是毫不客氣地說要吃肉，趙耀已經能想像到接下來的情景了——哪怕戚巧芳家裡只剩一隻用來下蛋的老母雞，為了不怠慢他這個客人，戚巧芳都有可能會宰了母雞給趙耀做飯吃。
趙耀自然不想給萍水相逢的戚巧芳添麻煩，便道：「不瞞戚大娘，我如今餓得很，無論是什麼都吃得下，你平時吃些什麼，我跟你吃一樣的就好。」
戚巧芳笑道：「那我給你弄幾個肉包子來，公子稍等。」
待戚巧芳離去，趙耀收回盯著人家肥臀的目光，又繼續和系統交談起來。「對了，剛才忘記問你，積分是個什麼鬼東西？」
「積分可以在商城兌換各種有用的道具，但是宿主必須先脫離處男之身才可以開啟商城，而積分的獲取方式是積攢純愛之力——也就是通過做愛來獲取積分。」
「順帶一提，宿主的專屬功法也需要做愛解鎖。因此建議宿主儘快與女主角相遇……」
趙耀不待系統說完便道：「你們這個世界對處男真的不友好。」
不一會，戚巧芳捧著一籠包子走了進來。
她在蒸包子之前，先花了些時間沐浴更衣，因此房間內除了瀰漫著肉包那熱騰騰的蒸汽，還飄散著戚巧芳身上那陣夾雜著香皂氣味、剛出浴的清香。
趙耀鼻子動了動，雖然嗅到了香氣，卻也沒有特別在意。
「鄉下地方，沒什麼好吃的，公子不要嫌棄。」
趙耀一直不懂戚巧芳為什麼要喊自己公子，此刻低頭一看，才見到自己穿著一身華貴的錦衣玉帶，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衣服，怕不是讓戚巧芳誤會了他是某家富戶里溜出來的紈絝子弟。
「戚大娘……不必喊我公子，我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出身，你喊我小耀就好。」
「好，小耀。」戚巧芳話語間還是透著幾分拘謹。
趙耀揭開被子下床，卻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站起來之後，居然比戚巧芳還矮半個頭。
趙耀前世雖然不高，但好歹也有一米七五，不算高也不算矮。
哪怕是他15歲的時候，也有一米七的個頭，只是後來沒怎麼發育，最終只長高了幾厘米。
不論如何，現在這個身高肯定不對勁。
趙耀強忍著怒氣，在腦海里問系統：「我現在有多高？」
「宿主目前的身高是155cm。」
趙耀咬牙切齒地質問道：「除了時光倒流，你到底還對我的身體做了多少手腳？」
「回答宿主，你目前的身體與穿越前為同一個，但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人體改造，諸如年齡減退、身高壓縮，陰莖變化……」
趙耀聽著系統不斷地報菜名，聽得心如死灰，就連罵系統的力氣都沒有了。
誠然，那些小孩開大車的本子裡的小鬼身高都不高，但是人家起碼有大車開，而他沒有啊。
他本來就沒有擇偶權，在這個人均神仙和妖魔鬼怪的修仙界裡，這狗日的系統居然讓他變成了一個連一米六都沒有的童子雞，別說擇偶了，就是走在街上都要被人追問「你家大人去哪了」。
等等……陰莖變化……
趙耀想到另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這狗日的系統不會把他的雞兒也縮小了吧……但他總不能在戚巧芳面前脫了褲子檢查，只得作罷。
雞兒縮小就縮小吧，就是比前世大又如何，也不一定有機會用。
趙耀暗自嘆息，不再去想這件事。
「對了，我想知道戚大娘的身高。」
「檢測中……戚巧芳的身高為167cm。」
167和155……難怪比我高了半個頭，趙耀心想。
這就像是動畫男主和女主的身高，男主的身高普遍不會超過一米七，而女主的身高一般也設定在150－160cm這區間。
趙耀來到這個世界，有許多事情從未耳聞，只能向系統打聽。但他忘記了，自己與系統交談時，時間並非靜止不動的。
戚巧芳見趙耀站著發愣，還以為是他看到包子後沒有食慾。
她帶著些許歉意問道：「趙公子……小耀，這些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我再給你做點吃的過來吧。」
「不用！」
趙耀回過神來，見戚巧芳轉身要走，連忙上前想拿起一個包子開啃。
結果戚巧芳聽到他在背後叫喊，下意識地回頭，於是趙耀的右手就非常合理地抓到了戚巧芳上身最突出之處。
趙耀的手掌直接陷入了戚巧芳柔軟的碩乳之中，他抓得並不用力，饒是如此，戚巧芳胸前的布料上還是多出了五道清晰可見的指狀皺褶。
趙耀大腦直接變得一片空白。
前世二十多年，他就是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更遑論揉胸這種只存在於意淫里的行徑，趙耀這種處男哪裡受得住這種刺激，直接可恥地硬了起來。
「原來女人的胸居然這麼軟……第一次摸胸就摸到戚大娘這麼的漂亮女人的胸，也不枉我前世單身二十多年……」
只是當他脫離腦內妄想，看見戚巧芳那張泛紅的俏臉時，才發覺自己做了何等禽獸的事情。
趙耀有些慌張地賠罪：「呃……戚大娘，抱歉，我本來是想抓肉包子吃的，一不小心就……」
從結果上來看，趙耀確實抓到了肉包子……或許是天時地利人和，才讓趙耀體驗到了這種古早福利動畫的場景。
「戚大娘應該沒有看到我勃起吧……」趙耀心想。
戚巧芳從未被男人碰過，如今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抓著胸脯，不僅身子顫顫巍巍，心神也是慌亂至極，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只好強作鎮定，有些結巴地道：「不……不要緊，你不要介意才好，我這鄉下婦人家髒了你的手……」
「怎麼會呢……」
「那個，小耀，可以先放開我嗎……」
趙耀才發現自己的鹹豬手居然還抓著戚巧芳的右乳不放，他如夢初醒地拍了拍腦袋。「哦對的對的，我這就鬆手。」
感覺到胸前力道一松，戚巧芳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趙耀和戚巧芳面對面地坐了下來，經過剛才的襲胸事件後，趙耀感覺說什麼都不太合適，只得繼續沉默，與戚巧芳面面相覷。
不過戚巧芳畢竟也不是二八年華的小女生，情緒早已差不多恢復如初，她也不可能一直不和趙耀說話，見趙耀兀自尷尬著，便將放著肉包子的蒸籠推向趙耀。
「來，小耀，這是大娘自己做的包子，蔥肉餡的，趁熱吃。」
「戚大娘……」
趙耀便是再笨，也知道不該再提起剛才的事，他也不墨跡，拿起包子就往嘴裡塞。
他剛起床的時候還不覺得餓，在摸完戚巧芳的胸之後，不知怎的就變得飢腸轆轆。
趙耀毫不在意吃相，三兩口就吃完一個包子，很快就將幾個大肉包吃得一個不剩。
「戚大娘，你手藝真好，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包子。」
戚巧芳莞爾笑道：「你喜歡吃便好。」
吃飽喝足，趙耀的思緒有些飄飄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暈碳了。
他忽地想起寡婦村這個名字，下意識便問：「戚大娘你也是寡婦嗎？」話從口出，趙耀臉色一白，心中暗叫不妙。
趙耀連忙為自己的失言道歉：「戚大娘我……我剛剛睡醒，腦子不是很清醒，對不起。」
趙耀好不容易將襲胸一事翻篇了，卻問到了另一個敏感的話題，此刻也是懊悔至極。
戚巧芳倒是臉色如常，反而寬慰趙耀道：「你年紀還小，說話本來就直來直去，大娘知道你沒有惡意。」
趙耀呆了呆，這個時候戚大娘還反過來安慰自己，趙耀心中感嘆道，戚大娘她脾氣是得有多好。
然而戚巧芳越是善解人意，趙耀便越愧疚。若因為他隨口一句話而勾起了戚巧芳的傷心事，那他只怕這輩子都要良心不安了。
戚巧芳輕聲開口： 「住在村裡的，無一例外，都是寡婦。」
她嘆了口氣，又道： 「我雖然二十年前便成了親，卻連成親的人是什麼樣貌我都不知，就這樣稀里糊塗地過了門，稀里糊塗地成了寡婦。」
「我生來沒有爹，當時又有一場大疫，我娘染病死了，走投無路之下我只能賣身葬母……後來有戶人家買了我，要給他們染病的兒子沖喜。結果成親當天，拜完天地之後，我連紅蓋頭都不曾揭開，獨自在房間裡等到深夜，等來的卻是那個人病死的消息。」
「那戶人家見沖喜不成，便把錢收了回去，又將身無分文的我趕了出來。我娘和那人染的是同一種病，於是鎮上的人都說我有克夫命，是我娘的病傳染給了那個人，是我這個剛過門的媳婦剋死了相公……」
「後來輾轉之下，我一個人來到了寡婦村，這一住，就是二十年。」談起不願回憶的過去，戚巧芳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戚巧芳不知為何會對初次見面的趙耀盡吐心聲，可能是趙耀那無心的一問，勾起了她塵封的回憶。
而她終究有些介懷自己的過去，不想連初識的少年都看不起自己，便不禁一股腦兒地向趙耀解釋。
又或者是趙耀年紀太小，看上去不似成年人那樣心思複雜，讓人不知不覺間放下了防備。
趙耀心中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他無法想像戚巧芳這些年來到底受到了多少謾罵和指責。
而戚巧芳在經歷這一切過後，還能勇敢地面對生活，她遠比趙耀所見的要堅強得多。也難怪戚巧芳被摸胸之後那麼快就能平復心情。
戚巧芳低頭笑了笑，說道：「其實二十年過去，我也習慣了。只要像現在這樣，有個安穩地方睡覺，過著能吃飽飯的日子，我就知足了。」
趙耀看著戚巧芳微笑的模樣，總覺得有些苦澀，不由得生出了慰藉戚巧芳的想法。
趙耀故意扯高了嗓子喊道： 「其實旁人如何說，咱們根本不需要理會，那些嚼舌根的人啊，天天搬弄是非，無非多管閒事！戚大娘，你知道這叫什麼嗎？狗拿耗子！」
「我要是下次遇到議論戚大娘你的人，定要打他們一頓出氣！像戚大娘這麼好的人，他們竟也捨得讓你受委屈，簡直是人神共憤，天地不容！」
「正所謂苦盡甘來，戚大娘你從前吃完了苦，往後的日子啊，那就得享福咯。」戚巧芳被趙耀哄得眉開眼笑，她樂道：「小耀你說話可真有意思，都是從哪學回來的呀？哎，大娘都被你逗笑了。」
戚巧芳慢慢收起笑容，望著趙耀的目光，內心起了一絲波瀾。
戚巧芳這二十年來，並非毫不在意別人的詆毀，但日子再苦也要過下去，她只得強行忽視那些流言蜚語，要不然也無法堅持到今天。
這些年來，她雖然在村中認識了許多遭遇相若的寡婦，可村裡的寡婦一個比一個慘，平時不過閒話家常幾句，然後便繼續埋頭幹活。
正因個個寡婦都有著悲慘的身世，所以沒有人會特意去安慰別人，戚巧芳內心的傷痛並沒有隨著時間撫平，只是漸漸麻木。
然而今日，是二十年來第一次有人逗她開心，第一次有人說要為她出頭，第一次有人重視她的感受。
趙耀說的話或許有些浮誇，她卻從中感受到了發自真心的關切， 她內心的傷口第一次有了癒合的感覺，這是她以前不敢奢望的。
面前這個突然闖入自己的生活的少年，說話雖是快言快語，但同樣地，他對自己的憐愛和尊重也是毫不掩飾。
她很喜歡和趙耀相處的感覺。
戚巧芳目光似水，對趙耀柔聲道：「要是大娘早點認識你，這些年可能就不會過得那麼苦了。」
趙耀見自己的話頗有成效，心中也是一喜，正要回話，系統的聲音卻不合時宜地在趙耀腦里響了起來。
「檢測到當前女性好感度上升，請宿主不要隨意攻略路人角色。」溫馨的氣氛被系統破壞，趙耀一時間被說得有些惱火：「我TM什麼時候攻略戚大娘了，雖然我目光是下賤了些，但是我對她沒那方面的想法，我說的話都是真情實感的……再說了，你管我和誰說話。」
其實趙耀自己也有些心虛，問就是對戚巧芳沒想法，可要是戚巧芳對他投懷送抱，他肯定想也不想就硬起二弟接受了。
沒辦法，戚巧芳這麼有魅力的熟女，別人或許拒絕得了，趙耀這個老處男加熟女控是一點辦法沒有。
不過他對戚巧芳的情感也非虛假，他確實覺得戚巧芳的經歷很悽慘，他也是真心安慰戚巧芳的，這過程中沒有夾雜著一絲性慾。
系統冷靜答道：「宿主，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誰急了？就算我攻略戚大娘，那又怎麼樣？你不是說不去找女主角也沒有後果嗎？」
「是沒有。」
「但是作為系統，我會苦口婆心地勸你回頭。」
「我回個球啊回！」
趙耀激昂地罵著系統：「還有，什麼叫路人角色？戚大娘這麼漂亮的熟女被你一句話打成了路人角色，你對得起人家嗎？啊？什麼審美啊你？我看你才是路人……不對，路邊一條！」
趙耀又罵了幾句，但系統完全沒有反應，讓趙耀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這什麼勾巴系統……還學會裝死不說話了。
本來好好的黃金時段電視劇情節被系統一句話弄成了av劇情，趙耀也只能在心中罵一句大煞風景。
正好這時戚巧芳站起身，準備離開。
「大娘先去幹活了，你有什麼事就儘管喊大娘，不用客氣，只管把這裡當成自己家。」
經過剛才那一番談話，戚巧芳明顯對趙耀親近了許多，語氣中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拘束和客氣，仿佛把趙耀當成了自己家中的小輩一樣。
趙耀應了聲好，待戚巧芳離去，他雙手抱胸，陷入了沉思。
趙耀前世沒有怎麼和女人說過話，如今和戚巧芳相處下來，才知道什麼叫「快活不知時日過」。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想一直留在戚巧芳身邊。
可今天戚巧芳問起他的家人時，他萬萬不該說自己明天一早就離開，更不該對戚巧芳撒謊，撒謊容易圓謊難，難道又要扯無數個謊去自圓其說？
他這一去，又該前去何方？
難道真要按照系統說的，去找那些指定的女主角？
趙耀忽然體會到了古代章回小說里那些深閨大小姐的感受，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是害人不淺，他與那些女主角素不相識又素未謀面，怎能憑系統一句話就斷送了自己未來的幸福？
正如戚巧芳所說的，只要有床可睡，有飯可吃，過著這樣平淡的日子也不錯。
要是能留在戚巧芳身邊……有空的時候，他便是只和戚巧芳聊聊天，逗她笑笑，那也遠比從前幸福。
不過他和戚巧芳畢竟只是萍水相逢，假若冒昧地提出要留下來的請求，恐怕十有八九會被拒絕。
難道他要像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那樣，死皮賴臉地留下來？
如果閉口不提，或許日後相見時還能跟戚巧芳寒暄兩句。
提了的話……趙耀覺得，他極有可能會收穫戚巧芳失望的眼神，甚至被全村寡婦一起攆走，和戚巧芳連點頭之交也沒得做。
雖然趙耀和戚巧芳相識不過一天，但他對這個溫柔又善解人意的熟女頗有好感，自然想將這段關係持續下去。
而且緣分來之不易，他並不捨得就此離去，然後去找那些所謂的女主角。
不論如何，他也得試試開口。
趙耀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正踟躕著該如何開口，卻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隨之而來的，還有戚巧芳那溫柔的聲音：「小耀，現在方便說話嗎？」趙耀打開門，讓戚巧芳坐了下來。
「戚大娘？怎麼了？」
戚巧芳赧然一笑，低聲細語道：「說出來你可不許笑話大娘，大娘剛才正劈著柴，心裡突然覺著有些無聊，就很想和你聊聊天……走著走著就已經到門口了。」
趙耀只覺戚巧芳這性子當真是可愛至極，一股血氣霎時間直涌腦門，將心中猶豫一掃而空。
總之，他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跟戚巧芳說清楚心中想法。
趙耀咳了兩聲，臉色嚴肅地道：「戚大娘，我有個不情之請。」
「嗯？」戚巧芳不明所以，只是眨著眼睛望向趙耀。
「我想一直留在這裡。」
趙耀放棄了思考，真情流露地道：「對不起，有一件事我騙了你……其實我父母早就去世了，我一直以來都獨自過活。」
「我沒有容身之處，如果離開村子，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可能是鎮上，又或者是別的地方。」
「但那並不是我想留下的原因。」
「我想留下，是因為……戚大娘你。我還想多和你說說話。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可以交心的人，戚大娘你是第一個。」
「我知道我一個男的住在這裡不好，也知道我們相處的時日尚短，不該提出這樣的請求……所以我會小心，不給你添麻煩，也會一起幹活，去其他地方打工掙錢，減輕你的負擔……」
「戚大娘你……你是怎麼想的呢？」
戚巧芳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容，她柔聲道：「瞧你這話說的，你只管住在這裡就好，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大娘給你辦好。」
趙耀喜出望外之餘又有些不敢相信，他再三確認道：「我真的能住下來嗎？會不會影響戚大娘你的名聲？」
戚巧芳婉約一笑：「我們這些做寡婦的，還哪有什麼名聲。況且村子裡的都是寡婦，不會在意你一個小伙子的。」
「倒是你一個年輕小伙呆在寡婦村里，傳出去可不好聽，以後可就討不到媳婦了。」
「不過……」
戚巧芳拍了拍趙耀的手。
戚巧芳的手並不滑嫩，掌心更起了粗糙的厚繭，那是她經常幹活留下的痕跡。
但她手掌寬厚柔軟，搭在趙耀手上，趙耀只感到了一股令人安心的溫熱。
「其實大娘也不捨得你離開……只要你願意，想待多久待多久，不必有什麼顧慮。」戚巧芳身上的溫柔和母性，讓趙耀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關心的滋味，他不禁想和戚巧芳再拉近些關係。
「戚大娘……不，我能喊你芳姨嗎？」
「好，以後我就是你的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