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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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田伯光生出的事端,羅雲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起因是他調戲了恆山派的女尼儀琳,卻被華山的令狐衝撞見還被惡整了一番。

  只是田伯光覺得和令狐沖投緣,也就乾脆陪著令狐沖和儀琳在衡陽城瞎混。

  好死不死,這景象又被泰山派兩名門人撞見。

  泰山派立刻發難,田伯光雖是出手讓對方一死一傷,令狐沖卻直接被傷著要害昏死過去。

  儀琳一急,顧不得田伯光就把令狐沖拖走不知去向。

  至于田伯光,為了避免再拖累他們二人,只得乖乖跑回怡春院等羅雲。

  「唉…也罷,你就先乖乖窩回青樓,省得又鬧事」羅雲交代完心想,一介女子拖著快死的大男人晃蕩也走不遠,在附近繞繞或許還能遇上。

  正如他所料想,一男一女就在城外小廟旁。

  男的躺在推車上奄奄一息,而女尼正昏睡在一旁。

  從臉上淚痕看來,怕是一邊哭著一邊把人推來這,才直接昏睡在此地。

  男的便是華山派令狐沖,而女尼就是恆山派的儀琳。

  (倒也聰明,知道借推車搬人。)羅雲悄悄靠近不驚動儀琳,伸手以波紋為令狐沖緩住傷勢。

  劍傷末深入要害,內傷也不致命,只是傷及多處,再拖晚了怕真要出事。

  正當羅云為他治療時,一老一少拿著火摺子從羅雲身後走來。

  直到兩人走得夠靠近,羅雲才輕聲問:「你們是誰?」「喔?你已經知道我們走來了,卻沒立刻反應,這是為何?」老者也輕聲回道。

  羅雲沒直接回答,反而問了一句:「兩位可有傷藥否?」「沒有」老者拍了拍身旁的女孩。

  女孩看似不過十二、三歲,但一雙玲瓏的眼珠直盯著眼前的令狐沖,再看看羅雲和睡著的儀琳後,才又稍稍往後退了點。

  「是江湖人士嗎?」羅雲備好懷內暗器,提防著來者。

  「算是。我只是見這位年輕人好義灑脫,前來救助。沒想到被您捷足先登了」

  「既是江湖人,知道此物否?」羅雲扔出一小藥瓶在地上。

  老者靠近藥瓶,持著火摺子端詳了一會,而後大驚道:「這是九花玉露丸!您是從何取得此物的?」「九花玉露丸?」羅雲第一次聽見這詞。

  「我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只是聽一個熟客說是他那兒產的」「要是您所言屬實,那您這位熟客可不是一般人啊」老者撿起藥瓶,倒出些許藥丸。

  「但這也剛好,有這藥便能保這小伙子性命無憂」老者扳開令狐沖的嘴,塞入藥丸,拍了拍他的身軀讓他自然吞下。

  加上羅雲波紋的輔助,令狐沖逐漸恢復了生氣。

  這樣折騰了一陣,晨曦也逐漸從雲間透出。

  再過一陣子,必有大批人湧入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

  羅雲背起令狐沖,準備直接離去。

  「你要帶他到哪去?就讓他躺著不好嗎?」老者還沒發問,一旁看著的小女孩便率先發聲。

  「這小伙子受傷的緣由我清楚,他是華山派的人」羅雲看了看儀琳,確定她還沒醒來。

  「泰山派因為這傢伙卷進的事端一死一傷,明天必定向他師父問罪」「那要帶回他師父那裡?」老者接著問。

  「他現在只能躺著,這樣泰山派一問便會質疑華山派包庇。

  我先把他帶到怡春院藏著」羅雲笑了笑後說:「況且,我剛送他師父一份禮物,現在恰好借他弟子一用」「怡春院?把他藏到那裡妥當?」老者聽了有些懷疑。

  「就是不妥當才能藏得好」羅雲笑道:「這個女的醒來前,就勞煩您先看著了」老者點點頭表示同意。

  他知羅雲並非常人眼中的「善類」,但如此他反而才信得過羅雲所言。

  羅雲快步將令狐沖背離,而老者也帶著小女孩躲到暗處。

  待日光曬到儀琳臉上,她才驚醒,而後發現推車上令狐沖已經不知蹤影。

  「令狐大哥?令狐大哥!」她從小廟奔離,直衝到衡陽城內,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找尋著令狐沖的身影。

  這樣的行徑立刻引來了注目,且是必要的注目。

  「儀琳!」恆山派長老定逸師太一聽見儀琳的聲音,立刻從劉府門前直奔向她。

  「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

  「師—師父?」儀琳被抓住手腕,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定逸師太直捉著她,把她帶入劉正風府內。

  在劉府大廳,包含作主位的劉正風,除嵩山派外各大門派也都到齊了。

  「這就是傷了我泰山派弟子的其中一人?」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冷冷言道:「既然定逸師太您帶了她過來,我且聽聽她怎麼解釋」原來,在儀琳入城前,泰山派就已經在劉府與華山、恆山雙方就田伯光一事僵持不下。

  尤其青城派持續在一旁煽動,更讓情況一發不可收拾。

  聽見儀琳在外呼喊,定逸師太便直接衝出去把人帶進來,要儀琳解釋。

  「哈!恆山和華山兩派自命清高,竟為了護一個淫賊殺傷泰山派中人?可見岳掌門和師太…教徒無方啊」余滄海咧齒笑道。

  「各位稍安勿躁,且聽儀琳小師父的說法」岳不群氣定神閒,對眾人拱手說:「令狐沖是我徒弟,更如我親兒一般,若他真有逾矩,岳某必當眾給各位交代」「放屁!那你那個兒徒弟呢?」余滄海立刻回諷。

  「分明是你包庇你徒孫!我今天替天行道,代泰山派剁了你們華山還我正道名聲!」各方劍拔弩張,尤其是余滄海及其下青城派門人,已經拔劍準備發難。

  這時,一個宏亮的聲音從門口傳入,停下眾人的動作。

  「劉公,你這好生熱鬧啊」各門派掌門與弟子看向門口,只見羅雲信步走入,絲毫不畏眼前鬧劇。

  「這不是金盆洗手大會嗎?怎麼要比武了?」「劉某歡迎您共襄盛舉,請問您是?」劉正風見他走進,拱手問道。

  「姑蘇回燕樓,羅雲」羅雲回禮後,看了看望向他的眾武林人士,只是揮揮手說:「我就一個普通生意人,有什麼事要解決自個兒解決吧,看我能做甚?」聽完羅雲所言,余滄海再度劍指岳不群。

  「岳長老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慢——!」作為泰山派的掌門,天門道人雖然不悅,但還知道不能僅聽一方言詞。

  「余長老,老道說了—先聽聽恆山派這位晚輩的說詞——」余滄海乘勢過頭,被天門道人這樣一瞪,也只好乖乖和其下門人收起兵器。

  「儀琳師傅,請」見天門道人出面壓下眾人,儀琳才開口說明自己和令狐沖、田伯光二人所遇之事。

  雖然令狐沖確實玩過頭了,但本意也是要幫助儀琳,也讓眾人稍微服氣一些。

  天門道人面色凝重,心中不滿雖是末解,但還是說道:「既是我泰山派門人誤解在先傷了華山派門人,加上是田伯光那小賊殺傷我弟子而非令狐沖,老道姑且就放下這事」

  「多謝天門道人體諒」岳不群向天門道人行禮道謝,接著又面向余滄海說:「如此…余兄還有什麼要見教的?」

  「哼!就算泰山派容你們,你那孽徒和田伯光走得近也是事實!賊徒弟不是賊師傅教出來的,也是賊窩生的!」余滄海不滿,仍然出言詆毀華山派。

  「你這矮子——」一旁的岳靈珊聽余滄海如此,正打算回嘴,被其母寧中則摀住了嘴。

  岳不群怒目看向余滄海,不發一語,但也沒有任何反擊的表示。

  此時,還在看戲的羅雲說話了。

  「余掌門好威風啊,先是火門火族,又是暗算其它門派,今天還積極想壞其他門派聲譽,只怕佛山鳳天南都沒余掌門這樣咄咄逼人呀」眾人一聽,又把眼光移向端坐在一角的羅雲。

  劉正風本想出言緩頰,但余滄海一個箭步已經躍至羅雲面前,本來已經收起的兵刃準備出鞘。

  「你一個滿臉長墨的蠻子,敢這樣侮辱我青城派?」余滄海一邊說著,青城派絕學摧心掌已經運起,隨時都可發難。

  「我青城派行事光明磊落,閣下這無憑無據的話不收回,只怕我身為掌門得要自證清白」

  「滿臉長墨?這形容在下第一次聽見,有創意」

  羅雲笑道:「不瞞您說,在下和田伯光也認識很長一段時間。

  接下來說的,可都是從他那兒聽來的」「你認識那個淫賊?」余滄海向前一步。

  「他說的東西能聽嗎?」

  「只怕你不想讓別人聽吧,余掌門?」羅雲絲毫沒有畏懼,他知道余滄海隨時會發難,但他仍裝做自己不知道。

  「你污衊之詞再多,也沒人會信,有本事儘管講!」余滄海又再向前一步。

  此時,岳不群信步走到羅雲身旁。

  「余掌門,這位兄台可不是練武之人,何不先收下您的摧心掌,且聽他從田伯光那兒所聽聞之事?」「岳老道你——」余滄海氣惱,但岳不群已經看破他並有所防範,他也只能先後退。

  「好!我且聽你有什麼鬼話能說!」「那麼…在下便說了。

  第一,是余掌門帶青城派上下,以報仇為名,殺了福州城福威鏢局所有人,甚至輪番羞辱鏢頭夫人與府內女子」羅雲此話半真半假。

  青城派屠盡福威鏢局確是事實,但他們並沒有行姦淫之事。

  「你—你敢——」半真半假,既無法全數承認亦無法全數否定,余滄海一時氣得面紅耳赤。

  「其二,儀琳姑娘和令狐沖之事」羅雲末等余滄海反應,又接著說:「田伯光原先要回頭找儀琳姑娘,卻撞見青城派弟子正埋伏於小道,想趁人不備偷襲其他門派弟子。

  撞見田伯光後,便逃之夭夭」「胡說!」余滄海聽後怒道:「我青城派上下光明磊落,怎會幹出偷襲正道之事!分明是你和田伯光那賊—狼狽為奸,顛倒是非!」

  「不然請余掌門和眾弟子拔劍供眾人檢驗,看劍上是否有血跡」羅雲看向天門道人。

  「田伯光雖傷了泰山派弟子,但他說了…那死掉的泰山派弟子,是在倒地不起後讓青城派給亂劍砍殺了」天門道人一聽,沒等余滄海辯駁,立刻躍至青城派一名弟子抽出其配劍。

  劍上確實有血跡。

  即便看上去明顯擦拭過,但還是有斑駁的痕跡留在其上。

  只是,那並非泰山派弟子的血,而是他們屠殺福威鏢局所留下。

  鏢局上下十幾二十人的血,怎是能輕易抹掉的。

  「余滄海……」天門道人冷冷問道:「這血味刺鼻—是砍了什麼東西留的!」余滄海啞口無言。

  他又怎能料到,在福威鏢局流下的血,今天讓青城派陷入百口莫辯的境地。

  羅雲見余滄海慌張,心知自己的算計成了。

  兩件事情,一真一假,加上真事的證據現被當作假事的證明,讓余滄海陷入無法承認也無法反駁的兩難境地。

  只要承認其中一項,青城派名聲就毀了。

  但劍上血跡,也容不得他全數否認,他勢必得認其中一件。

  「余掌門…您似乎連我華山派也要冒犯了?」岳不群運起紫霞神功真氣,踱步走向余滄海,定逸師太同時也提劍面向余滄海。

  劍拔弩張之際,羅雲再度開口。

  「余掌門—現下你要自證清白,也就只能去怡春院抓田伯光來問明白了」「對!對!」余滄海好不容易反應過來。

  「這些是田伯光所說的—根本不能信!青—青城派弟子—隨我去逮那無恥淫賊!」青城派眾人氣急敗壞紛紛衝出劉府,直奔向怡春院。

  羅雲拱手向劉正風與在場眾人賠罪道:「造成劉公與諸位師傅麻煩,羅雲在此向各位說聲抱歉。雖然各位不齒田伯光,但畢竟也是在下的老客人,請容在下前去看看」

  「多事之秋啊」劉正風苦笑道:「不然,就讓劉某先奉上茶水,待這事塵埃落定,我們再開始罷」羅雲謝過劉正風,正當緩步離去時,被岳不群攔了下來。

  他輕聲發問,不讓他人聽見。

  「福威鏢局…您與林平之所言差距甚大,為何?」

  「岳掌門聰明」羅雲也壓低聲音,只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岳掌門,您大弟子令狐沖正在怡春院養傷,我順道接他出來」

  「你——」

  「請岳掌門在此…陪各位師傅用茶,名門正派可別去窯子那種地方啊」羅雲微笑道:「在下既然送了林平之給您,您可以幫這個忙吧?」岳不群聽聞此言,心中大驚。

  「你知道多少事情?」

  「不多」羅雲拱手說:「您不說破,我也不說破,對我們都好…失陪」羅雲行禮後,便碎步奔出劉府。

  **********

  「田伯光給我滾出來!不然我青城派今天拆了這破窯子!」由余滄海帶頭,青城派眾門人聚在怡春院大廳,直逼著怡春院交人。

  交人自然是不可能的,因為龜公也不清楚田伯光確切在哪間房裡。

  何況現在因青城派率眾殺入,人員跑動混亂,只怕龜公也忘記這之中誰是客人。

  赤裸著身子,田伯光正揣著大刀端坐在廂房內。

  他照羅雲清晨所交代的,一聽見青城派殺來便要準備上陣,只是衣衫不整就要對敵是他沒料想到的。

  「早知道昨晚先別玩女人了」田伯光暗自叫苦道。

  「田伯光!」另一個聲音傳來,但明顯不是來自青城派。

  「你把我派儀林拐去哪裡了!」從窗紙破洞往外一瞧,田伯光立刻看見定逸師太殺入怡春院,而且她正直奔向田波光所在的這間房內。

  「壞了!」田伯光大驚之時,羅雲已從廂房裡側的窗外躍入。

  「黑獅子?」「是我」羅雲這時為掩人耳目,已經披上面罩和風衣。

  「怎麼有其他人?」「老子也不清楚啊!」正當田伯光慌亂之時,定逸師太已提劍奔入。

  「好啊!田伯光你還有同夥!」定逸師太怒目瞪向兩人。

  「說!你把儀琳拐去哪了?」(儀琳?那個小尼姑方才不是在劉府嗎?)羅雲不解,只得直接檔在定逸師太面前。

  「敢問發生何事?怎麼來這裡找她?」

  「你——」定逸師太認出羅雲的聲音,劍尖直抵羅雲喉頭。

  「方才儀琳跟著一個小女孩跑了,城裡人看到是帶來這裡…你們二人有何居心?」

  「往這裡?」羅雲大驚,這個狀況出乎他所意料。

  「姓田的,你和她在床底下躲好,我沒回來前不要出來!」

  「什麼…啊呀——」田伯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羅雲掄去定逸師太身上,兩人就這樣撞著抱在一塊兒。

  定逸師太直接被驚得出不了聲。

  在恆山出家為尼甚長時間,她從末這樣被男子如此貼身過,何況對方還是個聲名狼藉的採花大盜。

  「聽好,青城派那些人見師傅您殺來,必定也會跟著查找個房間」羅雲把兩個不清楚狀況的人推到床邊。

  「您知道青城派什麼德性,您或儀琳被他們撞見就完了!」

  「什麼?」定逸師太不解,但她立刻被田伯光拉到床底下摀住嘴。

  她死命掙扎,田伯光無奈只能點她穴道制住她行動,兩人就這樣聽著大批腳步聲在怡春院內奔進奔出。

  「師太別亂動,方才黑獅子…就是那個羅雲,還沒說完話」田伯光湊近她耳邊輕聲說著,只是床底昏暗沒法看見定逸師太臊紅的面龐。

  「令狐沖那小子也在這裡,所以才說壞事」定逸師太一聽便明白了。

  眼下這件事便是田伯光、令狐沖與儀琳三人所生,要是被青城派看見儀琳與二人其中一人在這種地方,便讓余滄海有了口實。

  狀況糟一些,定逸自己被撞見,無關現在是否在床底下,也有可能被青城派誣陷。

  田伯光見定逸師太不再掙扎,也就幫她解了穴道,但抱著她的手還是沒放開。

  田伯光自己也不是精通穴位的好手,這樣抱著只是冀望能在緊急時刻先用蠻力固定住她。

  房外腳步聲此起彼落,青城派果真開始搜尋各房。

  床底下的二人屏住氣息,只希望余滄海沒有發現到任何落人口實的景象。

  各自而論,兩人或許也算性格相像,都是直性子。

  若非兩個人同時在此遭逢此事,他們大概都會直接殺出去挑釁青城派。

  只是現在田伯光不願連累,而定逸是不便出面,兩個火爆脾氣的人就這樣一起塞在妓院偏房的床底下。

  「淫賊,你把兵器移開些,碰著我了」定逸感覺到有硬物往身上頂,直覺認為那是田伯光沒放好的刀子。

  「兵器?」田伯光不解。

  「我的大刀擱在後腰,是碰到師太您何處了?」

  「……」定逸沒答話,只稍稍挪動了身子想避開,而田伯光也理解發生了何事。

  他雄起的下體已經半數被定逸的一雙大腿緊緊夾住。

  「師太別動…拜託……」田伯光被定逸雙腿這樣磨蹭,本就沒軟下的肉棍更是難以回復平靜。

  「那不是兵器啊……」「這不是兵器?那怎會如此堅硬?」定逸不明白,往後伸出手想要把田伯光的陰莖拔出他的雙腿間。

  定逸師太雖說是恆山派掌門,但年齡也沒大過田伯光甚多,以尋常說法來講也不過熟齡而已。

  即便還隔著褲檔,田伯光被這樣一摸還是難以消受。

  「師太別碰那裡——」田伯光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有更多舉動。

  「那是…俺的…那個…陽根…您再碰就不好了……」

  「陽—陽根?」知道自己碰到何物後,定逸立刻收回手,但堅挺的肉棒還在雙腿間夾著,她雖尷尬卻也不知道怎麼辦。

  「淫-淫賊你這是——」

  「師太別誤會也別嚷嚷——」田伯光怕她出聲又摀住她的嘴。

  「您別動,我也不動,都不算有事」但這舉動反而弄巧成拙,被摀住嘴的定逸再度扭動起身子,雙腿也再度摩擦著田伯光的陰莖。

  田伯光可不想真的輕薄定逸師太,只能試圖強忍住下身的刺激。

  可惜對於性慾旺盛的田伯光而言,再如何忍耐他都無法讓勃起的陽根消下去,反而更加脹大。

  感覺到腿間異物開始有了變化,定逸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掙扎的更加劇烈,加劇了對田伯光胯下的刺激。

  「師太你別再動了!」田伯光已經要壓不下聲音。

  「這樣只會一直刺激到我啊!」定逸又羞又憤,只想趕緊擺脫田伯光埋入她兩隻大腿間的那物,卻不曾想她的掙扎只是讓自己和田伯光都無法脫身。

  (不行了!)田伯光狠下心,索性鬆開定逸的口。

  (一不作二不休,只能上了!)「田伯光你—嗯唔——?」定逸才正要張口,卻立刻被田伯光扳過頭直接吻住。

  同時,那雙緊抱住她的臂膀開始在她身上各處遊走。

  (就當是調戲婦人就好…就當是調戲婦人就好……)田伯光心裡還是怕的,但讓定逸這樣不安份下去,還不如用自己拿手的方式制住她。

  被田伯光環抱著,正面各處肌膚被田伯光隔著袍子揉按著。

  定逸為尼年數和自身年齡相差無幾,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調戲,雖想掙扎但羞恥與快感同時襲卷她的意識,讓她掙扎的力度小了一些。

  見定逸安份下來,田伯光也就打算停在這裡,不想再繼續造次,他們倆現在可還躲在床底下避人耳目。

  「淫…淫賊…你竟敢……」田伯光一鬆開口,定逸立刻輕呼道。

  經過田伯光的挑逗,定逸這樣的輕喊更添了幾分嬌柔。

  她的身子也不知不覺向著田伯光靠去,像是整個人依偎在他懷中。

  田伯光原先是想就此打住的。

  「嗯唔——嗯嗯——」定逸再度被田伯光吻住。

  這一次,他的動作更加粗魯,更是直接一手抓向定逸的胸脯。

  定逸心裡羞憤萬千,但這次她連抵抗的力氣都沒了。

  心裡想著這景象不能讓他人撞見,身子竟下意識地側向田伯光。

  田伯光色膽大起,手已經伸入定逸衣內,揉弄著衣下的雙峰,作為隔閡的纏胸也被他粗暴的動作弄得逐漸鬆脫。

  定逸想要把他推開,但這一推開會不會曝露他們二人,誰都說不準。

  她只能忍耐著田伯光的挑逗,祈禱自己能趕緊脫身。

  田伯光畢竟是床第好手,即便現在色慾當頭,還是精準朝著定逸的弱點進攻。

  不安分的另一隻手,也乘勢撈起定逸的下擺,從膝窩一路滑至褻褲的根部。

  鬆開口,田伯光只有說一句:「師太,我忍不住了……」末待定逸回答,他已將褲頭拉開,將已經澎湃難耐的陽根露出,直頂住定逸的大腿外側。

  「放…放肆……」定逸整個人早已被田伯光這樣的挑逗弄得渾身酥軟,她又壓低著聲音,如此怒言便聽起來像飽含愛欲的嬌喊。

  順著被他掀起的下擺,田伯光將露出的陽根滑入定逸緊緊夾住的雙腿間,而後像是在侵犯她一般擺動腰部,讓陽根在她的雙腿之間進出。

  「住—住手—嗯唔——?」定逸欲阻止田伯光輕薄的舉動,卻又再被田伯光吻住,同時田伯光的手又不安分起來,揉捏著定逸衣下的各處肌膚。

  定逸既羞憤又驚慌,無奈田伯光正被色慾沖昏頭,又整個人制住了她,她也想不出法子阻止。

  情急之下,她唯一想到的,便是從前側用雙手握住田伯光碩大的龍根,試圖阻止田伯光再繼續抽送。

  (好…好大!)一摸到田伯光的陽具,定逸不禁在心裡驚嘆,這可非她僅用雙掌便能握住的大小。

  定逸試圖運起內力遏止掌間的陽根繼續抽送,但田伯光不斷揉著她的雙乳和臀部,使她內息無法穩住,若有似無的內力在掌間送出,反而讓田伯光的陽根在抽送過程中更加刺激。

  她自然不知道,現在她就像是在幫田伯光手淫一樣。

  「師太…我…我要出來了…」田伯光再也頂受不住,他現在所受之刺激可非尋常女子所能給的。

  「出來什麼—咦?」定逸還不清楚什麼狀況,便感到手裡的陽根緊繃地彈跳數次。

  她順勢將手滑到前端,才從龜頭碰觸到田伯光剛繳出的陽精。

  田伯光只是喘息著,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抱住定逸的雙臂也沒這麼用力了。

  而定逸也沒乘勢逃脫,她清楚房外的危機還末解,這樣離開床底仍有疑慮,何況她和田伯光現在的狀況可不僅是凌亂而已。

  覺得陽精的觸感奇異,定逸好奇聞了一下方才碰觸過精液的一隻手,馬上被腥味薰了滿鼻。

  但現下沒有方法,也就只能撕開一點外衣作擦拭。

  她也沒想太多,也順勢幫還在雙腿間的那根陽物擦拭了下。

  「師太…」田伯光回過神,知道自己干下什麼好事,只能說一句:「抱歉……」「住口」定逸雖怒,但心裡卻沒有處置田伯光的想法。

  「出去再算這筆帳」

  「這…俺也…盡力克制了……」田伯光自知理虧,也就沒再多說,稍稍挪動了身子,讓兩人姿勢變的正常些,也好整理一下衣裝。

  不知是否因為平復了情緒,定逸這時也算配合,兩人便在狹小的床底下打理好殘局。

  兩人在這波意外之時,完全沒發現房外青城派門人的腳步聲完全消失。

  「姓田的,可以出來了」羅雲的聲音傳出,田伯光和定逸才從床底爬出。

  一爬出床底,他們便和羅雲帶回的儀琳撞個正著。

  此外,他們也注意到羅雲身旁多夾了一個身著翠衣的小女孩。

  「師…師父?」儀琳看見自己師父是和田伯光一起鑽出,心中自然驚訝。

  「是我要她和田伯光先躲起來的」羅雲見兩人衣衫有些凌亂,但也懶的細究。

  「怕兩位師父被青城派詆毀,在下才建議如此。

  今天衡陽城多事,這裡也非正道該來的地方…兩位要是可以,就從窗外脫身,看見野溪後再順流走會,就能回到衡陽市鎮」「那…那令狐大哥……」儀琳仍心裡掛念尚末痊癒的令狐沖。

  方才她才在一廂房內碰著還躺著的令狐沖,隨即被闖進的余滄海撞見。

  幾人口舌爭辯之時,余滄海便被羅雲趁機以暗器刺殺,這才讓羅雲帶了她回來,還有那名在破廟前曾跟著老者的小女孩。

  「兩位師父記好—青城派原要趁機殺令狐沖和儀琳,讓田伯光出手所救,青城派上下已被田伯光殺盡,明白?」羅雲一邊交待,直接把儀琳推回她師父身邊。

  「至於令狐沖…晚些我會讓他自行去劉府會合」定逸不是傻子,知道青城派已經被全數解決,她和儀琳在此只會再添變數,夾著儀琳便匆匆自窗外躍出。

  帶兩人走後,田伯光才跑向羅雲問道:「黑獅子,你當真幹掉青城派所有人?還有這小娃兒是哪位?」

  「青城派沒人像你一般機靈,要一個個摸掉有什麼難?」羅雲伸手抓住了想趁機偷溜的女孩兒。

  「就是這小女孩把小尼姑帶來的」

  「放開我!」小女孩掙扎著。

  「我爺爺馬上就到了!你敢傷我我就——唉呀!」羅雲冷不防放開,讓她摔個四腳朝天。

  「你爺爺是好人,我何必傷你?」

  「等等…俺被你們弄糊塗了,她爺爺又是什麼人?」田伯光仍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我爺爺可是日月神教的曲長老,才不屑你們這些鼠輩稱讚!」小女孩雖是伶牙俐齒,但臉上表情看來也非真的討厭羅雲和田伯光。

  「曲長老?不會是——」田伯光大驚,立刻催促羅雲。

  「黑獅子趕快回劉正風那兒!」

  「怎麼了?」羅雲對田伯光突然的催促感到驚訝。

  「那個曲長老就是曲洋!就是正道傳說劉正風結交的那個人!」

  **********

  慌忙之間,羅雲也不清楚曲洋的到來會有多大影響。

  先是和林平之碰頭交待了青城派的事,便挾他匆忙趕回劉府。

  一進劉府,就是慘絕人寰的景象。

  「劉正風,你全家老小都被我殺盡,你—還不說出魔教曲洋身在何處?」臉上帶疤的大漢逼問著不敵倒地的劉正風,身邊儘是劉府上下的屍首,腳底下甚至是踩著劉正風不滿三歲的幼子。

  「爹爹…這……」岳靈珊拉著岳不群的衣秀,卻不見岳不群有任何動靜。

  定逸師太和儀琳反而比羅雲到得晚,也立刻眼前景象嚇著。

  「嵩山派大嵩陽手?」面前大漢便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費彬,尤其掌法威力驚人,因而被人稱「大嵩陽手」。

  「沒有人阻止他?」羅雲皺眉,看了看周圍的定逸師太、岳不群以及天門道人。

  眾人都是面有難色,卻又默不作聲。

  羅雲再細看,在場不只費彬,還有其他沒見過的人,只怕也是費彬帶來的嵩山派高手。

  若是有人阻攔費彬,一場混戰無可避免。

  「唔唔…我…人生難得逢一至交…你今殺我劉府上下千萬遍,我劉正風亦不會舍義求生!」劉正風又嘔了一口血,他早已被費彬一掌震碎心脈,命在旦夕。

  「勾結魔教,你有何仁義可言?看掌!」費彬運起內力,再欲出掌。

  「住手!」羅雲大吼。

  「連小孩都殺,你又有仁義了!」羅雲聲音宏亮,讓眾人注意力皆集中於他。

  「這個蠻子打哪來的,也敢阻我大嵩陽掌?」費彬轉向羅雲,冷笑一聲。

  「我不殺他們,劉正風又豈會不識相不交待曲陽所在?」見費彬還直用腳擰著劉正風幼子的屍體,羅雲怒道:「連小孩子你也殺?你們武林正道是把殺小孩當作仁義道德嗎?」

  「我嵩山派乃當今人傑薈萃,我們殺誰不殺誰,都符合道義,豈容你一個蠻子說三道四?」費彬不悅,直接走向羅雲。

  「你這畜生再貧嘴我一塊殺!」嵩山派人多勢眾,以費彬為首不乏有派中菁英。

  恆山與泰山兩派雖欲阻止費彬,卻也被周圍嵩山門人圍住,陷入膠著無法脫身。

  「師父!」在這混亂之際,令狐沖也趕至劉府,湊往其師岳不群後便問:「師父,這裡是?」

  「莫要驚慌」岳不群吩咐令狐沖等弟子。

  「眼下嵩山派大肆屠戮雖不符道義,但也是為追殺魔教而來,我們出手只會讓華山派落人口實」「師兄…這……」寧中則雖不平,但也只能聽岳不群的指示。

  此時,突見一人影瞬入劉府,一入大廳便對費彬擊出暗器。

  「何人!」費彬被暗器擊中,順勢朝來者擊出一掌,其萬鈞之勢不偏不倚擊中對方。

  劉正風一見來人便大驚。

  「曲兄?」羅雲也認出他來,他便是深夜在鎮外小廟所遇的老者,也就是日月神教長老曲洋。

  「快…快走……」雖被費彬掌力所傷,但曲洋還是硬帶著劉正風逃離。

  見曲洋欲帶劉正風逃離,費彬立刻要帶嵩山門人追殺,卻被面前羅雲擋在了門口。

  「讓開!」費彬先是被羅雲言語激怒,現又被他擋在門前,頓時怒不可遏。

  「不讓開我就把你當魔教中人殺了!」林平之見狀,原想拉開羅雲,卻不料費彬立刻發難,出手一記嵩陽神掌印在羅雲胸口,羅雲便口濺鮮血,整個人飛出門外,倒在地上沒有動靜。

  「哼!找死!」撂下一句很話,費彬便率嵩山門人出劉府搜尋曲洋和劉正風下落。

  林平之心急,立刻奔向躺平的羅雲。

  「安靜」羅雲知是林平之靠近,便輕語吩咐。

  「別讓其他人靠近,跟他們說我死了就行」林平之點頭後,即轉頭大喊道:「他—他被打死了!怎麼辦啊?」眾人見事已至此,為免生事便草草拜別彼此,從劉府離去。

  只有岳不群離去之前,吩咐了令狐沖在城內四處查看並留意嵩山派的動靜。

  自然,他們沒人去動劉府內橫躺的屍體。

  令狐沖照著岳不群吩咐,在衡陽城內看著嵩山派情形。

  只見嵩山派眾門人在衡陽城內擅闖民家,翻箱倒櫃,拚了命地要找到劉正風二人。

  「令狐大哥!」此時儀琳又跟了上來,叫住了令狐沖。

  「你有看見那個…有個小女孩,約莫十二、三歲穿著一身翠衣……」令狐沖被弄糊塗了。

  他大傷初愈,連嵩山派這樣發難是為何都不清楚,讓儀琳這樣突然問又更加不明所以。

  「是領你來怡春院的那位?」當時在青樓情形緊急,令狐沖也就這麼點模糊印象。

  「對對對!」儀琳顯得有些著急。

  「她…她和我說她名叫曲非煙,若是這樣…說不定她和曲洋—我們要去找她!」令狐沖也不是糊塗人,憑費彬等嵩山派門人的性格,他清楚儀琳擔憂何事。

  「你知道她會在何處嗎?」

  「她是先領我到城外一處舊廟才提及姓名,說不定她和曲洋、劉前輩都在那兒!」有了目標,兩人便快步奔往城外舊廟。

  但他們來的比費彬晚了。

  「哼!今日你們二人狼狽為奸,我今天為武林除害,揚我嵩山派威名!」費彬運起掌力,直逼向重傷的劉正風二人。

  「爺爺!」一旁曲非煙已經擋在費彬面前,嬌小的身軀在費彬面前顯得極度無力。

  「爺爺快走,莫要等這喪心病狂的惡人趕盡殺絕!」「喪心病狂?趕盡殺絕?」費彬聞言大笑。

  「我今天是殺魔教中人,為武林除害。

  既然你喊曲洋爺爺,小女娃想必你也是魔教中人了」

  「費師叔不可!」儀琳見狀,立刻喊住費彬。

  「曲妹妹年紀尚輕,您這樣動手會壞了嵩山名聲啊!」令狐沖重傷初愈,就算完好無損他也並非費彬的對手,面對此景他可謂是硬著頭皮出頭。

  「費師叔您是大豪傑、大英雄,劉前輩和曲洋都被您傷成這樣,還趕緊殺絕,只怕江湖人要說嵩山派閒話了」「住口!」費彬怒目瞪向二人。

  「我嵩山派乃眾派翹楚,光憑我一雙嵩陽神掌,誰敢詆毀我嵩山派!」「你連劉府婦孺都殺了,不說你們閒話還要說誰的?」曲非煙怒言道。

  「好,你想比你爺爺早走,我成全你!我一掌震碎你筋骨,在你彌留之際挖你眼珠割你雙耳,叫你魔教小娃還敢頂撞老子!」費彬嵩陽神掌立刻擊向曲非煙,絲毫沒有任何猶豫。

  「非非!」曲洋大呼,無奈他也早已重傷,無法挺身護住孫女。

  此時,一根銀針飛出,不偏不倚射在費彬左耳上,讓費彬即時收起掌力轉向銀針飛來的方向。

  「誰敢暗算老子?」費彬怒道,但眼前的人卻讓他大驚。

  「你…你怎麼還活著?」來者便是方才被費彬一掌擊飛,倒在劉府門前的羅雲。

  「在下也很意外」羅雲打趣說道:「你那掌確實威力不凡,讓我能吐出真血來也是很不錯了」在劉府時,他看準了費彬出掌時機向後一躍,加上事先用波紋護住,才不至於一掌斃命。

  但以費彬的功力來說,羅雲也免不了受了內傷。

  「不可能!」費彬大怒,架勢一擺便攻向前。

  「我一掌能震傾高樓,怎麼連你這種蠻子都打不死!」羅雲自認不黯近身搏鬥,便不斷與費彬拉開距離,讓費彬嵩陽神掌始終不能擊中他。

  「唉…田伯光至少還能摸到我一下,師傅您手腳可否再俐落些?」羅雲譏諷道,同時又摸出幾道暗器射向費彬。

  「有本事—有本次你再接我一掌!唔呃——」左耳傳來的劇痛讓費彬難以忍受,又讓他的追逐停頓下來,僅能勉強應付羅雲的暗器。

  令狐沖等人見此情景,無一不感驚嘆。

  身為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費彬竟讓這個末曾聽聞的異域人耍得團團轉。

  「暗器—有毒!」費彬驚呼,明白羅雲暗器都餵了毒,只能避不能硬擋。

  羅雲到這地步,也沒有冒險靠近,僅是從一定距離擲出暗器封住費彬行動,讓其無法脫身,只需待銀針毒性擴散。

  費彬心知不妙,但眼下他的行動已經被羅雲制住,除非冒險多挨幾發,不然他只有在原地站著讓毒性吞噬。

  問題是再多挨幾發,那毒性他是否能撐住。

  對費彬的情形,羅雲推敲的出來。

  餵毒暗器本就是他的專門,何況他離開太湖前,還讓李莫愁、何紅藥兩人精製了一番。

  費彬中了這等劇毒,能站著這樣久已經是不凡。

  「我…大嵩陽神掌…竟會敗在…你這無恥蠻子手上……」費彬體力不支,已然無法閃避招架,幾發飛鏢立刻扎到他身上。

  「你比青城派那些人厲害多了」羅雲只有往前幾步,便又擲出幾發毒針扎到費彬身上。

  「放心,我會多扔幾發,讓你死快一點」

  「要殺便殺…咳呃!莫要…折辱於我……」費彬嘔出一攤黑血。

  但羅雲只是從遠處,像是投壺一樣瞄著費彬,然後又扔出一發飛鏢。

  「這個嘛…你們中原有句話是這樣的…狗急會跳牆?我可不想被狗咬。

  何況…讓你這麼輕鬆去了,不就對不起劉府一家老少嗎?」

  「你—你—!」費彬動彈不得,怒火一上,劇毒瞬間攻心,讓費彬連最後的憤怒來都不急宣洩,便斷了氣。

  羅雲見他去了,順手又扔了一發飛鏢在他腦後,接著又走向曲洋和劉正風。

  「先前的那個什麼…九花玉露丸?還有,就服些吧」看著藥瓶子,曲洋思索了一會,便與劉正風相視而笑。

  「人生得劉賢弟這般知音,已是萬幸—咳咳…只是這也是大不幸」令狐沖與儀琳也奔向他們,扶起兩人的身軀。

  「這位是華山派的弟子吧。

  你腰間那短簫,可否借我一用?」劉正風笑著問。

  令狐沖也不假思索將短簫交予他。

  「非非,幫爺爺把…把琴擺來……」曲洋對著孫女說:「爺爺…跟劉賢弟…為你們…為這江湖…也為這知音奏上一曲」曲非煙淚眼汪汪,但仍是照著曲洋指示,從包袱間拿出古琴,擺在曲洋面前。

  「可惜啊…我把咱第一次合奏時的簫放在府上了……」劉正風打趣說道。

  「這小伙子和那些正道比起…更有俠義,今日合奏最後一曲,用他的簫,值得!」語畢,曲洋便撥動琴弦,劉正風亦以簫音跟上。

  笑傲江湖曲,是兩人相識相知所合編之曲。

  曲洋與劉正風以此曲以表知音之交,至此時亦將此曲作為二人的終點。

  絲竹音律,並非常人所能深會。

  即使是令狐沖,也不過將短簫做為自娛自樂之用。

  然而,此情此景,在琴簫合鳴之間,連羅雲這樣的異域人都能從其中感受到江湖快意與兩人滿是悲愴的情誼。

  曲畢,兩人的最後一音落下之時,不約而同自絕經脈,口吐鮮血。

  「前輩!」

  「爺爺!」除了羅雲外的人皆大驚,立刻扶住倒下的二人。

  「前輩這是何苦?」令狐沖與儀琳泣道。

  「小兄弟…還有這位仁兄……」曲洋屏著最後一口氣,拿出一本樂譜。

  「曲兄…他姓羅……」劉正風也是氣若遊絲。

  「先生…你…方才在府上為我妻小出頭…劉某九泉在下…必不相忘……」

  「令狐小弟…還有儀琳小師傅…我們這『笑傲江湖曲』,就贈與兩位年輕人了…記得…莫忘本心……」曲洋將曲譜交到令狐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前輩…晚輩…必定將此曲妥善流傳……」令狐沖泣不成聲,緊握著這本曲譜。

  曲洋點點頭,望向自己的孫女,再看向羅雲。

  「先生…我能將…孫女托您照顧嗎?」怎麼每個人都要把女人托給他。

  羅雲雖這樣想,也就只回了一句:「在下經營的是青樓生意,不妥」曲洋搖搖頭笑道:「托給兩位小子,會被那些假道學為難…先生您聰明…也正直…眼下只有您…能繼續護著非非長大……」眾人知道羅雲經營的是什麼生意後,便有些擔心看著他。

  「在下明白了」羅雲沒有推辭,他知道曲洋擔心的事情。

  「在下承諾,必會護您孫女周全,亦不會將其置於水火之中」

  「爺爺!非非…非非…非非還要和你一起——」曲非煙哭喊著,一把抱住曲洋。

  「爺爺——!」曲洋和劉正風這對被命運捉弄的知音,就在衡陽城的風雨中離世,不帶有任何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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