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加量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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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醒來。

  余辭發現身側沒有人。

  新換上的柔軟被單,還帶著餘溫。

  踩上拖鞋,余辭只穿了運動短褲走出房間。

  廚房傳來濃郁的奶香。

  白溪的衣服都髒了,早上起來發現昨晚余辭都洗乾淨掛在陽台,看到純白色的內衣內褲,白溪還臉紅了一陣,從衣櫃裡翻出余辭的襯衣,穿在身上只有大的,套在身上正好能遮住大腿。

  余辭看見的就是,女孩兒穿著他的襯衣,雙手撐在灶台邊緣,翹首以待熱牛奶的出鍋。

  他注意到,白溪很喜歡喝牛奶。

  第一次是在青霞山的那個清晨,她熱了兩盒牛奶,後來換了位置後,他總能見到白溪桌上的牛奶,以及羅文來獻殷勤,從來都是送的牛奶。

  白溪關了火,出來尋找杯子,對上了站在餐桌旁的男人的目光。

  此刻她看的清晰,高大的男人,寬肩細腰,紋理清晰的線條,是一具健壯的身體。

  膚色因為訓練曬得有些不均,常露出的地方呈健康的淺麥色,衣服下的膚色要淺上一點。

  短褲下的小腿倒不如體育生那般健碩,線條緊實,小腿勻稱。

  是一具她肯定會喜歡的肉體。

  先開口的是余辭,他似乎察覺出白溪的用意,將桌上唯一的杯子遞給她,「怎麼醒的那麼早?」

  昨日他們倒是折騰的不晚,睡覺前余辭看了時間,未到兩點。

  按睡七個小時來算,也應該九點醒吧,況且昨日消耗的能量也大……

  但現在指針指向八,也就剛剛過了幾分鐘。

  白溪微撅著嘴,略顯羞澀,尾音上揚,「我餓了嘛…」

  見她拿著杯子返回廚房,余辭也跟進去,一杯牛奶剛剛倒滿,她正要捧著喝,余辭按住杯口,第二次提醒她。

  「不要空腹喝牛奶。」

  眼中的光彩頓時被澆滅了大半,她眼巴巴望著他,眨眨眼。

  從櫥櫃中翻出麵包,白溪歡喜的接過,拿著往餐桌上一坐,撕開包裝袋扯下一塊麵包,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

  余辭靜靜欣賞了一會兒,此刻的她像個小孩子,嘴唇邊上會沾染牛奶漬,舌頭划過,又全部帶入口中。

  看的他心痒痒。

  「早上還想吃什麼?」

  餐椅上蕩漾著光滑嫩白的雙腿,白溪想了想,「小籠包?」

  余辭點頭,「我去買,在家等我。」

  返回房間,套了一件居家T恤,看上去又像是瘦瘦高高的大男孩。

  實不相瞞,余辭出去不過半分鐘,白溪慢悠悠的吃完麵包時,肚子已經半飽了。

  不過早飯嘛,飽感來的特別快,塞塞還是能吃的。

  夏日陽光燦爛,白溪開了客廳的空調,等待著他上來。

  翻出書包里的作業,先拿著最簡單的語文填了幾個答案,開門的聲音響起,余辭提著東西回來了,一進屋,小籠包的香味飄香四溢,又把白溪的餓蟲勾了出來。

  「好香。」

  「趁熱來吃吧。」

  白溪撐著沙發從地上站起來,被余辭買的量嚇了一大跳,兩口袋的小籠包,各裝有八個。

  「那麼多?」

  不僅如此,他還買了大份的青菜菌菇粥,這個份量也是夠兩個白溪吃了。

  「不多,能吃完。」

  拿出筷子遞給她,問了一句她吃不吃粥的意見才單獨拿了小碗舀了一些給她。

  兩袋小籠包一個菜餡一個肉餡,味道都還不錯,是那種居民樓下早飯攤點賣出來的煙火味兒,不油不膩,恰到好處。

  余辭一口一個,白溪這才認為他是真的能吃完。

  也是,她喝了牛奶吃了麵包都能再塞四個小籠包,余辭怎麼可能吃不下,何況他是練體育的男生。

  以前在食堂吃飯時怎麼沒覺得他食量大?

  好奇怪。

  「想什麼呢?」

  余辭見她咬著筷子發呆,不冷不淡的問。

  白溪想了想,「突然覺得,你吃的挺多的。」

  余辭眼中閃過一抹暗色,深情淡定從容,又似乎回到平日裡的模樣,可他一本正經,嘴裡卻說,「昨天加量運動,我也會餓的。」

  加量運動。

  什麼嘛……

  耳根子蔓延出緋色,白溪閉了嘴,小口小口解決碗裡的粥。

  任誰也沒想到,一夜之間,兩人的關係就大不一樣。

  白溪吃完看著余辭進餐,他解決剩下的東西,雖然吃的多,但是慢條斯理的,也是十分賞心悅目。

  他的背挺直,坐的很端正,似乎有著極好的餐桌教養。

  白溪都在懷疑,他是不是京都來的闊少了。

  可是京都的闊少幹嘛來淮市,還是一個人?

  「今天想幹什麼?」

  托著下巴,大腦里規劃了一下,「解決一半作業,然後昨天補課留的有習題。」

  她晚上還有補課,說不準下午還想補個晚覺。

  「你呢?」

  他倒是回復的很快。

  「陪著你寫作業,送你補課。」

  白溪聽完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有一日,居然以學習為主,但回想以前,自己也原本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只是初中那三年,不良叛逆了一段時間。

  她那後性情大變,卻不想有一日居然不可置信以往的自己。

  她無比慶幸,當初選擇了身在郊區離家遠,名聲褒貶不一的h中。

  她在這裡才找到了自己。

  看向余辭的眼神也多了分柔意,半扎在腦海的發有些脫落,白溪取下發繩,任黑髮披在腦後。

  余辭收拾好餐桌,從房間裡拿出一張薄毯,鋪在茶几和沙發之間的地上。

  「別直接坐在地上,涼。」

  余辭當然注意到回來時白溪坐在大理石地磚上,她就只穿著他的襯衣,甚至沒有穿內褲,這樣坐在地上不好。

  很容易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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