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熔金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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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戰士的當眾凌辱、眾人的救援與進攻計劃)

  十五分鐘前。

  「命令收到,準備前往目的地。」馮凱向對講機回復閔雁。他沖身邊的女兵打了個跟上的手勢,「蘭瑾,跟上我,隊長發來任務了。」

  「隊長說什麼?」她問道。

  「陸長官已經下令正式將樊慶免職,現全城搜查抓捕。閔隊長公布了九個地址,樊慶可能藏在其中一處——你看,這一個離我們最近,她讓我們先行一步過去查看。其他增援隨後會到。」

  「明白了。那我們快走吧,他隨時都可能會逃的。」

  「一定要小心點,隊長反覆和我說要關照好你。跟在我後面,一旦有什麼問題,就趕快撤退等待增援。」

  蘭瑾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的確,她才剛剛入伍不久,而且她也太年輕,在隊員的中間顯得實在太稚嫩。

  對此,她自己也心知肚明。

  她白嫩的鵝蛋臉上顯然還帶著尚未脫去的少女青澀,卻刻意擺出一副成熟冷靜的神態,但眼神中的猶疑不免暴露了她並不太堅定的意志,兩道彎曲的柳眉又給她更添了一分柔弱。

  然而,來自前輩的體恤與管護很容易被她視作鄙夷與輕視,對危險的無知也常使她這種年輕人顯得狂妄自大,又急於建功立業。

  她迄今在部隊中服役共64天,期間不過是跟在馮凱身後進行些簡單的巡邏與檢查而已,在爆炸案以前,還未遇見什麼大風大浪,黑金的制服與閃白的霰彈槍又為她平添了自信。

  不過這倒也正常,第一次穿上安保部隊制服的人,多少都會顯得有些輕浮。

  與其說馮凱是為了指導她,不如說是打磨她的稜角、打壓她的氣焰。

  這也便是制服上兩種顏色的含義:金色的威懾外露於敵,黑色的冷峻內藏於心。

  閔雁發來的地址位於南城區一角的一間獨棟別墅,上下兩層。

  當二人在遠處一見到這棟別墅,便知道其中絕對不簡單。

  從面看,四面的窗戶全部用防彈玻璃製成,外面加以鋼筋封死,裡面全用黑色的窗簾遮擋,看不清屋內狀況。

  馮凱走到門前,將槍口對準門鎖,一槍將其打碎,隨後回身一腳將門踢開。

  蘭瑾緊隨在後進屋,聽見附近有人被霰彈槍的聲音嚇得尖叫起來,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屋內漆黑一片,二人沒有燈開關,便打開手電筒四下搜索。

  找到這房子雖大,可其中卻並沒有任何家具,只有緊靠牆的一排排保險柜,櫃門卻都大開著,櫃裡面空空也像整個大廳一樣空空蕩蕩,十分詭異。

  二人又分頭到一樓的幾個房間探查了一遍,沒有找到人。

  「馮凱,你看這裡!」蘭瑾在一樓最裡面的房間沖他喊話道。

  馮凱跟過去,只見蘭瑾所在的房間裡有張大床,床底下正滿滿當當塞著十多個大箱子。

  蘭瑾抽出一個,見並未上鎖,便將蓋子打開,用手電筒照去時,只見裡面擺滿黃澄澄的子彈,一時間反射的光刺得二人眼睛都睜不開。

  馮凱也抽出兩個大箱子,翻開之後也一樣盛滿子彈。

  「真不知道,樊慶該被殺幾次才抵得了走私這麼多子彈的罪。」

  「把箱子關好收起來,」馮凱說,「這是重要物證,別弄壞了。」

  兩人收拾好子彈箱,從螺旋階梯上二樓。

  二樓走廊兩側共六善房門,兩兩相對,前四間裡都塞了一整間房的箱子,不用說,裡面一定裝滿了子彈。

  當走到走廊盡頭時,馮凱聽見左側的房內隱約有聲音,便打了一個警戒的手勢,隨後破門而入,抬起槍口。

  而那一瞬間看見的景象,必將使二人終身難忘:四四方方的空間裡,三面靠牆邊壘起兩米高的金色城牆,耀眼的金光反射著房間中央那張桌子上檯燈的微弱光芒,把整間房照得分外明亮,以致於馮凱、蘭瑾戴上護目鏡才勉強適應能看清房中的景象。

  而一個人正坐在桌子後,他樣貌大約四十多歲,頭髮稀疏。

  他的右手正用鑷子夾著一小片金箔,緩緩伸向桌上的一條金魚。

  那金魚的身體明顯是用黃金做成,身上鑲嵌著金箔做的鱗片,只差一小塊,紅色的眼睛或許是紅寶石。

  他的手很穩,舉在半空絲毫不見顫抖,對於面前破門而入的不速之客,連眼皮都沒有抖一下。

  桌子一角還擺著一個杯子,杯子上印著一隻貓,貓眼卻像是黑水晶做的,閃閃發亮。

  「樊慶,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腦後,站起來!」馮凱上前兩步,對他說道。

  樊慶卻根本沒有理會他,眼睛緊緊盯著金箔,十分緩慢地將最後一片金鱗其鑲嵌在金魚的身上。

  隨後長舒一口氣,抬起頭,對面前拿槍對準自己的二人說道:「你們來得太晚了,我已經做完第四條金魚了。」

  「我重複一遍,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腦後,站起來!」

  「陸柏那個老東西,讓你們抓活的對不對?要不然你根本不用說第二次。」

  樊慶停頓了一會,觀察二人的反應,接著笑道:「很好,看來我說對了。你們——我沒見過你們兩個,不過,」他指著馮凱說道,「你的槍拿得很穩,一看就是個可造之材,後面那個小姑娘就不行了,我剛說兩句話,槍口就開始發抖了。看你的樣子,只怕還是個雛吧?連造人的槍都拿不穩,還想拿殺人的槍威脅我,哈……」

  「閉嘴!」蘭瑾大喝道。然而她的聲音實在顯得太柔,根本聽不出威懾力。因此只換來樊慶的一聲冷笑。

  「我就作為你們的前輩,考一考你們吧,如果陸柏不讓你們殺我,那你們拿什麼威脅我,讓我跟你們走?」

  「我會打斷你的雙手雙腳,挖了你的眼,然後叫人把你抬出去。」馮凱冷冷地說。

  「很好,很好,這才對嘛。那你呢,小姑娘——別老盯著我的黃金看,那不是你這種人應該做的事。」

  樊慶失望地搖搖頭,仿佛真把自己當成了主考官。

  「轟」的一聲,馮凱一槍打在樊慶的胸口,後者大喊一聲,仰面倒了下去,然而他並沒有流血,只是捂著自己的心口,拼命地咳嗽著。

  「這一槍是警告。我現在切回了致命彈,如果還不按我說的做,我立刻打斷你的右手,明白了嗎?現在,站起來,把手放在腦後!」

  「咳咳咳……年輕人啊,你還是差了點火候。告訴你吧,遇上我這樣的人,你第一槍就該廢了我才對……」他話還沒有說完,馮凱已開了第二槍,槍口朝向正是樊慶的右手。

  以霰彈槍的威力,這一槍開了,樊慶的右手必然會碎成一灘肉泥。

  然而只聽半空中一聲清脆的響聲,子彈打在了一面忽然橫在樊慶與馮凱之間的、用黃金鑄成的牆面上。

  那面金牆像海綿一般,將散開的子彈緊緊夾住,接著輕輕一抖,子彈全落在了地上。

  「可惜了,你稍慢了一點。」

  馮凱見狀,回過頭大喝一聲:「快跑!」而蘭瑾早已被這景象驚呆了,直到馮凱抓住了她的胳膊,才終於回過神來,回身朝外奔去。

  就在回頭前的瞬間,蘭瑾看見那四周圍無數的黃金,全部像粘液一樣流動起來,接著化成章魚觸手一樣柔軟粗長的圓柱,向著兩人逃跑的方向追趕過來。

  穿過走廊、躍下樓梯、在距離大門還有幾步時,蘭瑾聽見耳邊傳來肉體被刺穿的聲音,但沒有聽見喊叫。

  她只顧往前跑,卻在衝出大門前的瞬間發覺自己突然不能動彈,某些冰涼而光滑、柔軟又堅硬的東西纏住了她的身子……

  與此同時,程中到北城區接上剛剛離開安保部隊總部的胡小黎。不過,後者在上車時還帶著一位一位老朋友。

  陸芷柔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又坐上了這輛車,即使胡小黎三令五申趕她回家,她還是死死纏著,要求帶她一起去現場看看。

  她在辦公室聽了閔雁和父親的談話,便離開預感到一場巨變就要降臨,如今她十分熱衷於尋求生活的刺激,大戰在即,若是就這樣悄悄回家、在床上把今晚的經歷給睡過去,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於是此刻,她又一次光著下身坐上了程中這輛破車,但這一次她的臉已經沒有上一次那麼紅了,甚至在上車時還對男人回以淑女式的微笑。

  她腿上那條被脫掉的長筒襪自然是穿回去了,否則外人一眼就能看出倪端。

  當然,腳心免不了又被胡小黎玩弄一頓。

  陸芷柔特意選擇坐在程中的背後,以防他回頭時看見自己毫無遮掩的私處。

  陸芷柔自以為已經掩飾得足夠好了,她看見程中的眼神並沒有什麼異樣,便認定上一次的事胡小黎一定沒有告訴他,再加上胡小黎也解釋說多虧了自己隱身能力的幫助,才得以輕易進出一趟總部,便更是自鳴得意了。

  當然,她並不知道程中轉過頭去時正不住偷笑。

  「所以說,現在他們已經確定炸彈是從哪來的了。但樊慶多半不是主謀。我之前見過他幾次,雖說他看起來精神有點不正常,但又很膽小怕事,在鬧市引爆炸彈絕對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更何況他一向呆在兵工廠,和我哥一直沒有什麼交集……」程中一邊開車跟隨著前面閔雁的車隊,一邊和胡小黎商討聽來的情報。

  「的確,陸長官也是這麼說的——對嗎?」她衝著身旁的陸芷柔問道。

  「嗯……對……」陸芷柔隨口應道。

  她的聲音明顯有些不對,因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竟將左手伸到裙下,偷偷自慰了起來。

  畢竟光是想到自己不穿內褲坐在一個陌生男人背後,就讓她感到無比刺激,僅僅才在車上坐了幾分鐘,她的小穴就因興奮而湧出淫液來。

  當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撫弄起陰唇時,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處女,否則怎麼會放蕩到這種地步?

  「陸小姐你的臉上怎麼不太好,需要先送你回家嗎?畢竟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是很危險的,你不必勉強自己。」

  胡小黎做出一副關切的表情,又捏著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完這句話,同時握住了陸芷柔在在私處「偷偷工作」的左手手腕。

  陸芷柔剛剛將手指插入陰道,卻突然之間卻被中斷了動作,快感突如其來又突然消逝的強烈反差讓她差一點就叫出聲來。

  她嗔怒地看向胡小黎,但從後者的表情中明白,自己的樣子只會讓對方覺得有趣。

  於是,在慾火的催動下,陸芷柔很快就換上了委屈哀求的神情。

  「事態緊急,現在我們只能先把她帶上了,」程中說,「不管樊慶是不是暗殺我哥的主謀,既然他敢把炸彈走私出去,我就要親手去解決他。」

  胡小黎此時一面欣賞著陸芷柔那副既淫蕩又可愛的表情,一面回應道:「但你總不能殺了他吧。」

  「我肯定會留他一條命,就像陸長官說的,只要他還能說話,把他打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

  胡小黎「嗯」了一聲,見陸芷柔皺著眉、搖著頭、就差哭出來的模樣,總算「心軟」了下來。

  但她並沒有放手,而是抓住對方的手腕一下一下緩緩抽送起來,另一隻手則及時捂住了對方的嘴,將那幾乎壓抑不住的呻吟堵在了喉嚨里。

  車內的後視鏡早已在不知何時被打碎了,否則程中一定能把背後兩位少女的淫戲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即使他看不見,光是聽著身後微弱的動靜,加上此前已經知道的信息,也很容易就猜到她們在做什麼。

  只不過此刻他正想著該怎麼收拾樊慶,以及怎麼說服閔雁答應讓他復仇,原本應該集中在下身的血液都聚到了腦子裡,便也無心去欣賞少女的媚態了。

  而後排的陸芷柔被胡小黎捂著嘴、抓著手進行半推半就的自慰,她以為自己的聲音應該已經被掩住了,但喉嚨里的悶哼聲憑一隻手根本遮擋不住,夾雜著呻吟的喘息聲就這樣在車裡迴響……

  「現場什麼狀況?」閔雁一下車就衝著前來接應的士兵問道。

  「我們兩名隊員找到了樊慶所在,但都被挾持。樊慶手中還有一枚炸彈,威力比上次爆炸案所使用的更大,一旦引爆,不僅是這棟別墅,周圍的七八座建築都會受到波及。我們已經把外圍封鎖,等候您的指令。」

  這時一輛破車停在了她後面。閔雁知道這輛車已經跟了她一路,也知道開車的人是誰,更清楚他來到這裡的原因。

  「把無關的人全部攔在外面,除了我們的人以外,誰也不許放進來。」閔雁向警戒線旁邊的守衛下令道。

  「是。」

  此時程中剛剛下車,便直奔閔雁而來,然而兩名士兵立刻攔住了他,槍口也抬高了些。閔雁聽到他的聲音,則連頭也不回地走了。

  胡小黎和陸芷柔隨後下車,便見到程中正往回走。

  「我就知道他們不會讓你過去的。」

  「意料之中的事。不過還好,現在這不是有一個能帶我過去的朋友嗎?你說是不是,陸大小姐?」

  「我?」陸芷柔撅著嘴說道,「我為什麼要幫你?我只是來看熱鬧的。」

  「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把你的小秘密說出去。你覺得怎麼樣?」程中趴在她耳邊用一種曖昧的語氣說道。

  陸芷柔吃了一驚。她倒也不是沒想過程中會知道她的「秘密」,然而她想不到對方竟然如此直截了當地威脅。

  「你敢威脅我?」她紅著臉喊道。

  程中也不再理她,拿起手機便開始撥號,陸芷柔看了一眼他按的數字,便驚覺那正是父親的號碼。

  而且這個號碼本應該只有家人或關係極好的朋友才會撥打,至於一般的士兵都只知道他的工作電話。

  此時她便立刻明白此人和父親關係不一般。

  想來,那次被人綁架,父親讓他來接自己回家,明顯也不是隨意的安排。

  「你住手!」

  陸芷柔喝止住他,並瞥了一眼旁邊的胡小黎——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會企圖向她求助。

  然而胡小黎卻只是饒有興趣地望著前面正在集結的部隊,以及警戒線外紛涌而來的記者。

  「怎麼,是幫我的忙,還是讓我和陸叔叔聊一聊你的近況?」

  「算了,你們兩個都這麼無恥,還真是天生一對啊……」陸芷柔小聲說著,將手伸了出去,但忽然意識到伸出的是剛才自慰用過的左手,上面此刻還殘留著晶瑩的淫液,不禁羞紅了臉,連忙一把收回,藏在背後。

  程中見狀也只是笑而不語。

  陸芷柔無奈伸出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同時問一旁的胡小黎:「你呢?」

  「你先帶他過去就好了,我隨後就到。」

  於是陸芷柔、程中二人便隱身跨過警戒線。

  另一邊的警戒線外,二三十個記者排成一排,鏡頭高舉。

  陸芷柔從他們面前走過時,只覺得裙下涼颼颼的,那些不時曝出的閃光燈給她一種被看了個通透的幻覺。

  一想起自己用如此不知羞恥的姿態從鏡頭前走過,剛剛才消下去的慾火又升了起來,再加上身旁還有一個男人陪著,這羞恥感便更上一層。

  當二人穿過街道,來到樊慶的別墅前時,陸芷柔感覺自己的小腿都濕了。

  她低頭看見星星點點的水漬浸透了白色長筒襪,裡面更加白皙的腿部肌膚依稀可見。

  她不敢想像自己胯間此刻是個什麼凌亂的模樣。

  樊慶的別墅外,約聚集了三十幾名安保部隊士兵排成兩排,前排十一人手持防暴盾牌與輕型衝鋒鎗,呈半蹲姿勢,後排十人持步槍站立,槍口架在兩面盾牌間的縫隙中,旁邊的裝甲車後依靠著兩名拆彈專家,別墅側對面樓房的一座陽台上布置一名狙擊手與一名偵察員。

  閔雁則在圍牆外與一名通訊員交談。

  她的額頭上滿是汗珠,但冷峻的神情絲毫不見動搖。

  「到這裡就可以了,把我放開吧。」

  「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也不說聲謝謝嗎?」陸芷柔嗔怪道。

  「嗯……謝謝。我只是怕你跟她一樣,一聽我說謝謝就覺得噁心。」

  「誰會跟她一樣?」

  陸芷柔鬆開手,程中便現了形。

  閔雁見她憑空出現在眼前,頗吃了一驚,但很快又鎮靜下來,冷冷地問道:「你過來做什麼?不知道這裡已經被封鎖了嗎?」

  「很抱歉,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工作。只是一想到我的家被莫名其妙地炸了,大哥也下落不明。現在又聽說你們要抓捕嫌犯,我若是還躺在別人家安心睡覺,豈不是太無恥了?」

  「如果你真這麼有責任感,就不該那麼草率地離開。你簡直丟盡了程堅的臉。」

  「隨你怎麼說,但我只是想要來幫忙。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好,再怎麼說我也是有戰鬥經驗的人。」

  「但你現在什麼也不是,到這裡來只會添亂。趕緊退到警戒線外去,別逼我下令把你抓起來——我不想浪費人力處理你這種人。」

  程中還想與她爭論幾句,忽聽見那邊有人高喊:「隊長,樊慶接通了我們的無線電,要求和您談話!」

  閔雁撇開程中,走到別墅正門的隊伍身後,接過話筒,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是四隊長閔雁,你有什麼條件,可以跟我談。」

  「閔隊長說笑了,我一個將死之人,還有心思談什麼條件嗎?我只是請你過來看我的節目而已。你抬頭看看。」

  閔雁抬起頭,見大門正上方的一塊屏幕亮起,屏幕中的人正是樊慶。

  他此時正穿著一身海藍色西裝,把頭髮梳得油量,在鏡頭前露出節目主持人一樣的自信微笑。

  「啊,這陣仗才像點樣嘛。你們之前竟然只派兩個看門狗過來請我,實在是沒有禮貌了。不過這樣也好,要知道,我向來熱愛藝術。在入伍之前,我最大的夢想是當一個作家,寫點抒情詩或者舞台劇之類的,之前一度以為沒有機會實現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了機會。這還得感謝你啊,閔隊長。」

  「你想說什麼?」閔雁對著話筒問道。

  「你為我送來了兩個很不錯的演員啊。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我忽然靈感大發。更重要的是,外面還有這麼多的觀眾。」

  樊慶說完,畫面一轉,屏幕中,一位頭髮凌亂、衣服破碎的少女被數條金色的觸手捆在半空中。

  從黑底色與金紋路來看,還依稀可以看出她穿的是安保部隊制服,只不過已經被撕得七零八落,兩顆柔軟飽滿的乳房從胸口的破洞擠出來,下面半露著平坦的小腹,下身的褲子只剩下遮掩小腿部分的布料,白嫩的大腿肉毫無遮掩,而陰部則更不必說。

  更可怕的是,一根金色觸手已經插入她的小穴,暗紅色的血沿著觸手一路流下,看上去悽慘無比。

  「看哪,又一位少女將貞操獻給了黃金!」畫面中傳出樊慶的聲音。

  而此時,陸芷柔正在士兵陣地的後面,保持著隱身狀態觀看屏幕畫面。

  她大致知道畫面中的女孩多半就是被挾持的士兵了,而樊慶想來也是有了什麼特殊能力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此時此刻看著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展現出如此可憐而淫靡的姿態,心情十分複雜。

  那沿著黃金觸手流下的處女的血讓陸芷柔也不禁深感憐憫,但卻又隱約有些嚮往。

  她甚至不經意地開始想像自己被那觸手擎在空中、兩腿大開、在眾人面前暴露私處和被奪去貞操的過程,身體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她看見那黃金觸手還在緩緩地在年輕女兵的身體裡緩緩抽送,引來那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的喊叫。

  這畫面與聲音讓陸芷柔再一次陷入了情慾。

  她不自覺分開雙腿,就站在士兵們的身後,盯著那屏幕上凌辱的淫戲,用手偷偷愛撫起自己來。

  一旁閔雁最初還能保持理智與對方談判,此時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但對陸芷柔來說,這些好像都無關緊要。

  她漲紅著臉,像賊似的四下掃視,小心翼翼地盜取自己下身湧出的花蜜。

  然而不久後她便發現輕柔的愛撫已經滿足不了自己,再說自己既然已經隱身,又沒人會注意到她的存在,何必如此警惕呢?

  想到這裡,她乾脆撩起裙擺,又將上衣拉到胸部以上,解開內衣,讓兩團早已按捺不住的乳肉釋放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她的胸部好像比以前更提拔豐滿了一些。

  「黃金,柔軟而堅硬……」樊慶的聲音高喊,「且看世人這下流的媚態吧,她們在黃金下的沉淪!」

  屏幕中,插在蘭瑾陰道中的觸手又加快了速度,每一次抽插都帶出大量微紅的液體。

  躲在人群後的陸芷柔也情不自禁跟著觸手的速度加快用手指抽送自己蜜穴的速度,同時另一隻手用力玩捏自己的乳頭。

  此時她的臀部向後彎曲,胸部則微微抬高,下身的淫水不斷順著大腿流下,連穿在涼鞋中的小腳都被浸濕了,兩腳之間甚至還留下了不少積水。

  假如有人回頭看向她的方向,就會驚訝地發現一小股泉水憑空流了出來,然而大家的注意力此刻都集中在屏幕之上,誰會猜到一位身份高貴、容貌清純的少女會偷偷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自慰起來呢?

  此時畫面又轉了一個方向,這一次出現的是馮凱,他此時遍體鱗傷,兩根黃金製成的巨大魚鉤穿透了他的肩膀,將他吊在天花板上。

  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有多痛苦,但他卻一聲不吭。

  「哎,黃金,多麼美好的東西,人人都愛的黃金,怎麼如今卻只帶來痛苦的哀鳴?」

  「樊慶,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到底怎麼樣才肯放人?」閔雁大聲喊道。

  「別急,別急,我的詩還沒唱完呢,等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機會創作了。」

  「你瘋了。」

  閔雁啐了一口。

  她真恨不得立刻下令強攻。

  樊慶此舉無異於是將整個安保部隊的尊嚴踩在了腳下,如果不是陸柏要求活捉,她一定會下令立刻將此地夷平。

  但她的理性勸阻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且不說對方那操控黃金的奇怪能力,單說他手上私藏的炸彈(或許還不只一顆),就使她絕不能拿士兵們的生命冒險。

  此時畫面又切回了被凌辱的女士兵蘭瑾,她在鏡頭前被翻了個面,兩瓣臀肉之間又插入了另一個黃金觸手,此時前後兩根觸手的抽插換作誰只怕都不能忍受。

  原本蘭瑾還能盡力咬牙忍耐,此刻卻終於被攻克,當著數十名戰友的面高聲浪叫了起來。

  而大門前的隊伍也明顯出現了動搖。

  但陸芷柔對此都毫不關心。

  她正接近高潮處,腦中已經將自己完全代入到屏幕上的蘭瑾,想像自己的身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毫不留情地玩弄、在淫聲浪語中高潮,小穴便是一陣抽搐,淫液伴著失禁的尿液全部撒在了地面上。

  高潮過後的陸芷柔一時脫力,雙腿一軟,險些倒下去,卻被一隻手扶住了。

  她心中一驚,以為自己一不小心解除了隱身,然而四周環境還是半透明的。

  她回頭一看,卻是胡小黎,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不免有些失望。

  「四周都是乾的,只有這裡濕得厲害——想要追求刺激,好歹也要偶爾換個位置躲避一下啊。」胡小黎笑道。

  陸芷柔正想將她隱形,但胡小黎已經鬆了手,朝著程中和閔雁的方向走去。

  「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好戲呢。」

  「什麼人?」閔雁將手伸到腰間。

  「我帶她來的——算了,是她自己非要來的。反正我剛才和你說的計劃,需要她的幫忙。」

  閔雁打量了一下胡小黎,又看回程中,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願意試一試。」

  「你能答應得這麼痛快,我倒是有點出乎意料。」

  「我只是為了完成任務。現在我沒有別的選擇。雖然我對你很失望,但大敵當前,我只能希望你還有程堅千分之一的榮譽感,不至於對我胡說八道。」

  「嘿,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胡小黎說,「你們到底商量了什麼計劃,我現在可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好吧,」程中轉過身說,「我簡單和你講一講,這幾天我研究了一下我的能力,發現這種能力可以操縱一個人的夢,然後把同一個空間裡的人都帶到這個夢裡。等到了夢裡,我就可以召喚黑色的觸手攻擊敵人。所以,我們現在要想辦法讓房子裡的一個人睡著,接下來我就有辦法對付樊慶了。在夢中世界,他是沒有辦法引爆炸彈的。」

  「我說,你是不是又趁我睡覺的時候偷襲了我的夢?」

  「……這都不重要,」程中咳嗽了一聲,「總之,我希望你能瞬移到房子裡某個人身邊,然後扎一針速效安眠藥——不能直接偷襲樊慶,否則風險太大。」

  「但我的瞬移可沒辦法懸在空中。」

  「所以必須要讓他把人放下來。」

  「我看他可不像是會輕易放人的樣子——他現在作詩排戲可正在興頭上。」

  「放人的事,就交給我吧,」閔雁冷冷地說道,「現在我的部下正被公開羞辱,我不想再拖下去了。如果聽懂了,就快點行動吧。」

  閔雁走到大門口,又拿起話筒向著樊慶喊話。

  「你們好像根本沒給我拒絕的權利啊。」胡小黎仰起頭長出一口氣。

  「反正你就算推辭半天最後也會答應的,」程中笑道,「針筒拿好,一會一放人就趕緊紮上去,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行吧。」胡小黎接過針筒,轉過身,忽然小聲說道:「你也來幫個忙怎麼樣……」

  屏幕上蘭瑾的凌辱似乎暫停了,此時她看起來狼狽不堪,兩團乳肉被黃金結成的繩子勒得通紅,被劇烈抽插過的陰部不住地流水,肛門開成一個大洞,兩隻眼睛失了神,然而卻還沒暈過去。

  她身後的馮凱被穿刺的肩膀汩汩流血,卻滿面怒容、緊咬牙關。

  「所以,接下來我該說什麼了?」樊慶自言自語的聲音傳來,「黃金戰勝了一切?黃金征服了一切?不好、不好!」

  閔雁耐住怒火,冷冷地說道:「你把他們兩個放了,我做你的人質。」

  「哦?是嗎?難不成閔隊長看戲看得心癢,也想親自當一回演員?」

  「我只要你把人放了,隨便你想做什麼。如果你想逃走,可以拿我做人質,安保部隊會給你安排私人飛機。」

  「隊長?」

  「閉嘴,你們只管拿槍,什麼都不要說!」

  「是!」

  「哈哈哈,」樊慶笑道,「你看我現在像是打算跑的樣子嗎?現在還有人容得下我逃跑嗎?不過——若是閔隊長願意來陪我演下一幕戲,我倒是十分樂意。」

  「這麼說你同意交換人質?」

  「不過,為表誠意,還請閔隊長您先把衣服脫掉,以免夾帶些破壞演出的設備,傷害了觀眾們的情緒。」

  閔雁的不用照鏡子,也能想像到自己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

  「我接受。」她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向著對方回復道。

  「那很好,現在就脫吧。記住,如果閔隊長進門的時候,身上還有一塊皮膚被遮掩著,我就不得不引爆炸彈,提前結束演出了。順便一說,這一枚可比炸死程堅的那枚威力要大得多。」

  「她真的要這麼做嗎?」陸芷柔抓著程中的手腕,後者也和她一起進入了隱身狀態。

  「我覺得她真的做得出來的。」

  程中話音剛落,只見閔雁走到大門前,利落地解開外套的紐扣,上身一抖,任憑外套滑落在地上,接著將裡面的白色背心從下往上拉起,衣角在划過胸部時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向上,然後邁過頭頂,與身體分離。

  閔雁將背心摔在地上,又一口氣將長褲一扯到底,兩條修長結實的腿從褲腳利落地抽出來。此刻,她身上只剩下黑色的內衣褲了。

  可這兩件也並沒有留在她身上太久。

  閔雁旁若無人地解開背後胸罩的搭扣,將左右胸帶拽下,再重複了一次脫掉長褲的動作,將內褲也從身上除去。

  整套動作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她在眾人面前脫光衣服,就好像尋常人在自家臥室脫掉衣服一樣隨意而瀟灑。

  陸芷柔在後面早已看得紅了臉。

  不僅是感同身受的羞恥,她還甚至有些嫉妒閔雁:她竟然可以因為犧牲救人這種光榮而正義的理由,而大大方方在人們面前暴露自己。

  若不是因為礙於身份,陸芷柔差一點就要衝上去代替她來做這一件「偉大的任務」了。

  從陸芷柔和程中的位置,只能看到閔雁的背後,但那背部的曲線也足以讓許多女人羨慕不已了,且不說那渾圓緊緻、毫不顯得下墜的臀部,光是那挺拔筆直的背脊,就足以讓男人為之臣服。

  陸芷柔忽然好奇身邊這個男人看到這樣的艷景會有什麼反應。

  她低下頭去——自然是看的那個地方,卻發現並沒有起明顯的反應。

  她抬起頭,卻看見程中一本正經的臉。

  程中也注意到了陸芷柔的眼神,側過頭去與她對視,後者卻紅著臉把頭別回去了。

  「別多想,我的身體很正常。」

  陸芷柔沒料到他會這樣說,然而轉念一想,這似乎也正是自己剛才的疑問。

  「那你為什麼……」她順著程中的話試探地問下去。

  「男人看見漂亮女人的身體是會起反應的,但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會。」

  陸芷柔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和她想像中的好像大不一樣。她此前不時聽到胡小黎用「色鬼」形容他,然而此時他的反應卻完全不符合這個稱號。

  「他們兩個到底經歷了什麼?他們又是怎麼認識的?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陸芷柔這才發現自己不懂的實在太多了。

  也怪不得之前胡小黎那樣對自己說。

  閔雁將鞋襪脫下擺在門邊,走了進去。

  客廳里的燈積滿了灰,卻依然明亮,天花板正中央吊著馮凱與蘭瑾的黃金閃閃發亮,樊慶則坐在一個保險柜上,手中端著貓眼杯,杯里裝的像是咖啡。

  他輕輕抿了一口,嘆道:「我設計了那麼多東西,但最自己滿意的還是這個杯子啊,輕便又耐用,甚至可以一邊拍戲一邊喝咖啡——你不覺得這是個偉大的發明嗎?比那顆炸彈要偉大多了。」

  「現在我已經來了,把他們放了!」

  「不急,不急……」

  「如果你根本就無意放人,也不願意投降,我也沒必要和你多話了。如果你不放人,我立刻下令進攻。」

  樊慶將杯子翻了個面,讓貓眼對準閔雁。

  閔雁知道此時自己的裸體正被投射到大屏幕上,氣勢卻絲毫不減,甚至連遮掩身體的意圖沒有,仍像一個軍人一樣站得筆直。

  「閔隊長在部隊呆了這麼久了,難道還不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嗎?籌碼不足,無權下注——」樊慶一招手,三條金色觸手從二樓飛下,直衝閔雁而來。

  閔雁意識到談判破裂,但觸手越來越近,卻並不打算逃跑,這倒是出乎樊慶的預料。

  「抱歉,看來只能用下策了。」

  一個女聲在閔雁耳邊響起,緊接著一根針頭扎進了她的脖子。

  閔雁眼前突然模糊一片,暈倒過去。

  一瞬間,地面上冒出十餘條黑色的觸手,將打來的金色觸手全部抵擋住,黑色與金色在這一刻糾纏在一起。

  「雖然和想像的不一樣,但目前的進展似乎也不錯。」程中笑道。

  「接下來交給你了。」胡小黎說。

  樊慶一愣,發現房中忽憑空多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也明白自己中了計。

  那些黑色的觸手多半也和他操縱黃金一樣,是某人的特殊能力。

  而剛剛好像已經暈過去的閔雁不知怎麼又站了起來,卻只是捂著頭,不知所措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胡小黎連忙拉著她跑向門外。

  惱怒之下,撤掉束縛住馮凱、蘭瑾的黃金,全部打向程中。

  而程中召喚出的黑色觸手卻仿佛無窮無盡,從地上、牆上、天花板上不斷湧現。

  樊慶的攻擊被輕而易舉地擋下,緊接著幾個方向同時進攻。

  樊慶想收回兩條黃金回防,卻根本來不及,兩條細長的觸手打穿了他的肩膀,將他死死釘在牆上。

  「哦對了,我知道這場戲該用什麼台詞結尾了——我的資本,終究一敗塗地!」

  忽然強烈的劇痛讓他驟然昏死過去。

  「夢境解除。」

  程中走出房門,緊接著胡小黎扶著閔雁跟了出來,後者衝著士兵做了個進攻的手勢,六名士兵便依次進門,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樊慶銬起來,押上囚車。

  樊慶身上沒有傷痕,但醒來時卻疼得大喊大叫,以至於押送兵不得不拿封條堵住他的嘴。

  眾人將馮凱簡單包紮,送到急救車上,又拿來外套給閔雁和蘭瑾裹上。

  蘭瑾在出門時還在不住地流淚,閔雁見狀,忽然上前扇了她一巴掌。

  「不准哭!」

  程中和胡小黎對此倒是無動於衷,陸芷柔卻被嚇了一跳。蘭瑾呆呆地看著隊長,眼淚卡在眼眶裡。

  「被吊起來當眾羞辱很丟人、很難受對嗎?但即便如此,你也不准哭。安保部隊不是小姑娘玩的地方,如果連這點覺悟和意志都沒有,就不要再待下去了。記住,從你穿上制服的那天起,就沒有資格再哭哭啼啼的了。」

  「明白……」蘭瑾用手擦乾眼淚,顫抖著回答道。

  程中拍了拍胡小黎的肩膀,後者嘆了一口氣,跟上他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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