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惡夢與鼻樑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這一定是在做怪夢。一定是平時學業壓力太大了。否則,我不可能看到這種地獄般的景象。

  眼前是結實的肌肉,精壯的肉體,從頭上稀里嘩啦澆下來的熱水。

  「聽話,讓我看看你發育正不正常!」

  那是楊宸的臉。

  楊宸是睡我上鋪的學霸哥們,留著兩撇小鬍子,總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他又高又瘦,腰背挺直,穿起正裝相當上鏡。

  但我不記得見過他光著膀子的樣子。

  「身材不錯咯,雖然比楊哥還是差一點。」

  肥陳的外形就差得遠了。

  但肥陳不是個尋常肥宅,只要把他肚子上的肥肉捏起來,就會發現底下藏著相當結實有料的肌肉。

  據說古代的力士和將軍都會故意養起這麼一層脂肪,既用作挨打時緩衝的肉墊,又用作連日作戰無法正常進餐時的能量儲備。

  「小夏,也讓我看看!」

  沒人想像課文《炮獸》里一樣,被一門橫衝直撞的老式大炮碾過,哪怕再精壯的力士也不行。

  張曦在籃球場上就是那門大炮。

  這是一個又高又壯的可怕傢伙,讓人聯想到《冰與火之歌》當中的魔山。

  現在這麼三個室友擠在男浴室的淋浴間裡秀著肌肉,說著仿佛從男同性戀色情片中抄來的台詞,正準備把我拉進單間、對我施以某種不可名狀的強人鎖男、肌肉地獄刑罰。

  而我只能發出不成聲的尖叫。

  「鋼板哥,救我啊!」

  現在我很確定自己是在做夢。

  因為眼前的景象一瞬間變成了燃燒的廢墟,一台長著四支手臂的戰鬥機器人正揪著我的腦袋把我從地上拖起來。

  它的腳像鳥爪,兩支揣在胸前的手臂像是人手,另外兩支手臂卻是挖掘機一樣粗壯的機械臂。

  正抓住我腦袋的一支機械臂下方還掛著路燈杆那麼粗的貫釘。

  最重要的是,這架戰鬥機器人的胸口焊著一整塊沒有弧度的平整鋼板。我看不到,也不用再去試圖看脖子以上的部分了。

  「你,叫,誰,鋼,板,哥?」

  機器人平靜地用黎曉春的聲音宣布了我的末日。貫釘咔地一聲推入待擊位置,我的頭頂上傳來機械化的女聲:「鼻骨粉碎者,充能完畢。」

  轟的一聲,我的鼻樑骨(可能還有大半個腦袋)化為齏粉。

  從惡夢中驚醒的時候,我才發覺自己不知怎麼搞的從下鋪滾下來,面朝下摔在了地板上。

  三個室友全都已經被這陣響動驚醒過來,肥陳和楊宸都一臉擔心地看著我。

  直到楊宸從上鋪跳下來、遞給我一包紙巾,我才發現鼻血已經在地上流成了一小灘。

  聽完我的怪夢,曉春捂著肚子滾倒在床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上星期要我單刷雌火的任務都忘了。

  當然,為了在現實中保住小命和鼻樑骨,我跳過了曉春化身四手鋼板哥的部分。

  「給你看了點『傑哥』就做這種夢?那給你看看著名的『那個』,是不是會夢到追尾黑色高級車、下跪學狗叫三回?還是你被小熙蹭了半個小時之後沒處發泄,陽氣過剩,屁股癢得想男人了?」

  「牙白呦牙白,我可不想看『那個』。但你上次幫我架好的狗洞又沒了,我自己找不到新的,確實很不爽。」

  「狗洞又封了?我掃一下,可能要花點時間,回頭弄好了發給你。想要什麼口味的片也提前和我說一聲。」

  曉春盤起一雙長腿,在床上架好矮桌,擺開筆記本電腦,開始鼓搗。

  曉春對電子產品、信息技術和網絡有著驚人的親和力;我一直沒想明白的是,她到底是為了打遊戲,在和家長密碼、關鍵字過濾、帶毒資源、大防火牆鬥智鬥勇的過程中順便練成了能嚇退一堆男生的老司機,還是一開始就為了當老司機才練就一身本事。

  順便一提,上次我讓曉春「隨便」挑片子的時候,她收集了一大堆以平胸長腿為賣點的色情片發給我,還順手在裡面混了幾個帶把的「女主」。

  我一直懷疑她為了自己某種不可告人的愛好試圖掰彎我的性癖。

  我們兩人現在正窩在曉春的房間裡。

  我家住在離市區很遠的一個鎮子上,即使只在周末回家也很不方便;我們的父母一番討論之後,決定讓我租住在離學校更近的曉春家,方便生活和通勤。

  作為第一道安全措施,曉春的房門安上了密碼鎖和監控攝像頭,意味著只有等曉春或她父母給我開綠燈、我才能在攝像頭的監視下進入她的房間;第二道安全措施比較簡單粗暴:一根金屬球棒擺在曉春的枕頭邊、一盒保險套塞在她的床頭櫃裡。

  趁曉春架設VPN 的時候,我掃視著這個熟悉的房間。

  曉春把自己的房間打掃、整理得很乾淨,房間裡總是有一股被子剛曬過的陽光氣息。

  她的書桌上擺著文具用品和一疊練習卷,大部分教輔書則堆在書桌旁邊的一張矮桌上。

  教輔書旁邊還丟著一副用舊的拳擊手套。

  面向青少年的拳擊課程曾經在本地火爆過一陣,不少擔心自己家孩子受欺負的家長像我們的父母一樣把小孩送去武館。

  結果,仗著女孩子發育早帶來的體型和力量優勢,初中時代的曉春一度成了臭名遠揚的惹禍精、帶著包括我在內的一幫跟班打扁了好幾個「小霸王」的鼻子。

  那場大冒險最後以我們慘遭各自父母一頓痛打告終,但我們兩人到現在還是會定期去參加練習。

  「見鬼去吧!」

  曉春的咒罵聲把我從記憶拉回現實中。

  她氣呼呼地盯著筆記本屏幕,看著架設VPN 的腳本返回一連串錯誤。

  「看來最近風聲緊,一個能連上的都沒有。」

  「那你還有存貨嗎?」

  曉春把電腦推到一邊、攤開手腳,大字型仰躺下,「有倒是有,質量也不錯,看得我牛子都硬了。回頭就發給你。」

  曉春的奇妙比喻讓我感到不可思議。

  我伸手在她的肚皮上比了個誇張的手勢,好像來回撫摸著一根透明的棒狀物一樣:「你牛子呢?你那麼大一個牛子哪去了?」

  「借你的來用用不就行了。你洗過澡沒有?」

  「洗完了。」我話音剛落,曉春就打開音樂,用雙腿纏住我的腰、用力往後一拉,發出了「想要」的信號。我順勢倒在她身邊。

  「老爸什麼時候回來?」

  「他吃過晚飯就打球去了,起碼再過半個小時才會回來。」

  曉春伸手解開我的褲子,薄荷味的呼吸噴在我的耳邊,漸漸變得沉重又甜美。

  她強硬地吻上我的嘴唇、撬開牙齒、卷出我的舌頭,讓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塊正在被曉春享用的多汁肋排。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下體也逐漸膨脹起來。

  我一邊回應曉春的強吻,一邊雙手在她背後摸索,捲起T 恤、掀起束緊胸部的運動內衣。

  曉春像小饅頭一樣的嫩乳和淺褐色的乳頭頓時從內衣下冒出來。

  她的乳量確實很小,再加上運動內衣的束縛,就變成了平時看到的「鋼板」。

  我用手掌蓋住曉春的乳房,掌心按壓著乳頭慢慢旋轉,然後雙手從兩側向中間擠壓。

  曉春卻突然露出了不爽的表情,吐出了我的舌頭,用手背擦了擦嘴邊流下的唾液。

  「你在打什麼主意,我這種貧乳再擠也不會有溝的。」

  我沒有回答,只是用指尖在曉春的乳暈上輕劃幾下,然後刮過逐漸開始膨脹的乳頭。

  隨著我手上的動作,觸電般的感覺開始從曉春敏感的乳頭擴散,她小麥色的肌膚上開始泛出動情的粉紅色,額頭上也滲出汗珠。

  曉春忍不住又吻了我一下,翻了個身背對著我,把長褲和內褲一起脫掉。

  她修長又有力的雙腿稍稍分開、往我的腿上纏過來。

  我從床頭櫃裡拿了一枚保險套,給自己已經完全充血膨脹的小兄弟戴上,然後回應曉春的動作、愛撫著她的身體。

  我的手指從她的肩膀滑下、刮過結實的腰身,最後停留在大腿上、捏了一把。

  曉春的肌膚因運動場上的風吹日曬變得有些粗糙,但輕輕一捏就可以感受到緊實又有彈性、手感極佳的肌肉。

  我剛想往她小腿上摸,就被曉春捏住了手。她的小腿上有一道細長的傷疤,是以前踢球時意外受傷留下的痕跡。

  曉春一隻手引導著我的手伸到她的兩腿之間,另一隻手則揉搓著她自己的乳房。

  我用指尖慢慢撫弄她嬌嫩的陰唇和陰蒂,感覺到一片泥濘,手指抬起來的時候好像能拉出透明的細絲一樣。

  我的掌根在她的小腹上觸到一片粗糙的三角形草地,看來她嫌陰毛麻煩,用電推子一颳了之。

  我挪動了一下位置、抽回手扶住曉春的胯骨,將胸口貼上她的脊背,感受著我們急促的心跳。

  我的肉棒則擠進曉春併攏的大腿之間,慢慢開始抽送。

  曉春並沒有分開雙腿的意思,也讓我無法真正進入她的身體,只能用龜頭頂著她的陰唇陰蒂磨蹭,隔著一層橡膠感受著那份花瓣般的柔嫩與蜂蜜般的粘稠。

  「嗯,說了借你牛子一用,就真的只是借來用用,不許多想。」

  曉春突然夾緊大腿,然後用食指和拇指圈住我的肉棒,模仿起男性自慰的動作、開始摩擦我的棒身。

  她沉重的呼吸現在變成了貓一樣的呼嚕聲,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即使快接近高潮,曉春也刻意壓抑住呻吟、免得萬一被家人鄰居聽到。

  我只能通過呼吸頻率和不自覺的小動作來判斷她的快感積累程度。

  隨著曉春用拇指按著我的龜頭一陣猛烈摩挲,我被她強行擼了出來;感到大腿間和手上一陣暖濕,曉春的腳尖勾上我的腳踝、脊背猛烈反弓、大腿肌肉繃緊、呼吸屏住了幾秒鐘,然後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高潮過後,我懶洋洋地抱著黎曉春,享受這份親密時光。

  大部分男生們眼中的黎曉春是揮舞一雙鐵拳的「鋼板哥」,朋友們眼中的她是信得過靠得住的大姐頭;對我來說,她是父親戰友的女兒,我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青梅竹馬。

  朋友與青梅竹馬。

  高中生的戀情有多少比例能長久呢?

  十對中有一對嗎?

  二十五對中有一對嗎?

  也許在一年多以後、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我們的人生就會走向不同的道路,戀人間許下的承諾和誓言都會變得毫無意義;友情和親情也許能夠跨越山脈與大洋,但青澀的戀情越是甜蜜,越是可能在分隔兩地之後走向無慈悲的破滅結局。

  「又進入賢者模式了?」儘管背對著我,曉春好像還是猜到了我的想法。但我卻無法給出適當的回應。

  我在高中里的朋友大致可以分為三類。

  好友。

  像楊宸那樣,平時聊得來,學習上生活上能夠互相幫助,還經常一起參加各類活動的同學都被我分在這一類。

  進入大學、社會之後,我們很可能還會作為校友長期保持聯繫。

  惡友。

  我費了不少時間才意識到成績不是人生唯一的指標。

  有些同學雖然在學業上乏善可陳,卻有大量的人脈和資源可以利用,如果我大學畢業之後回到家鄉,多半要麼在他們手下做事、要麼得求他們辦事。

  只要對方的人品不是太差,搞好關係沒有什麼壞處。

  損友。

  進入高中之後不久,我因為某個雙方都早就記不起來的理由和其他班一個姓林的女同學莫名其妙開始互相諷刺挖苦,然後大吵了一架;當天下午,這位林穎兒同學的幾個舔狗不知怎麼得知了這件事,竟然嘗試去堵曉春。

  正在我和曉春摩拳擦掌、準備把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臉朝下按在地上摩擦的時候,林穎兒居然趕到現場,罵走了他們。

  我和林穎兒算是就此不打不相識,甚至開始互相稱兄道弟,但見面時鬥嘴的習慣一直持續到現在。

  「小子,你女朋友呢?你們在冷戰嗎?」

  我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林穎兒手上的練習本揮了個空。一擊不中,她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趕緊去追,別被人趁機追走了。」

  「我想不出有誰滿腦子想著在鋼板上打洞。」我聳了聳肩,毫不擔心。

  根據黎曉春的八卦搜尋引擎,林穎兒就是「舔狗不得好死」這句話在本校的化身。

  她很有技巧地釣著一大堆饑渴不已的男生,可持續有發展性地定期收割舔狗們以免費勞動力和禮物形式上供的貢品。

  她每次收割得不多,不會接受貴重的禮物也不會把舔狗當傭人使喚,偶爾還發點福利;但正是因為這點,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男生們有如時不時能小贏一把的賭棍,總是紅著眼壓上越來越高的賭注,直到賠光底褲、被莊家禮送出場。

  「真是一群可憐的湯姆貓,被林穎兒玩弄於股掌之間。」曉春曾經如此形容那些男生的悲慘下場,話中滿是不屑。

  不過,曉春這段話有多少發自真心就有待商榷。

  畢竟,曉春的魅力在大部分男女同學眼裡都及不上穎兒的零頭。

  穎兒有著少女偶像一樣清新的外形,雪白柔滑的肌膚還有好看的胸型,而曉春這假小子根本沒有胸!

  而穎兒也知道自己的優勢所在,因此保留了自己飄逸的長髮,常常穿著抹胸裙,微微展露自己迷人的事業線。

  這種清新和誘人的品質交織在一起,難怪這麼多男生寧可當慘遭玩弄的湯姆貓,也不願意換個成功率更高的目標。

  「那就別管那塊鋼板了。姐另外賞你個美差,今天要不要跟我們去搞宿舍衛生?」

  「這算啥好事,你幹嘛不自己搞。」

  「哎呀……這不是給你個觀摩女生宿舍的機會嘛。」

  我頓時感到胃裡翻江倒海。還是根據黎曉春的八卦搜尋引擎,相當一部分女生宿舍的髒亂程度足以毀滅一切舔狗的美好想像。

  「那是生人勿近的萬魔殿。我才不干,找你的備胎去做吧。」

  「嘖。」

  林穎兒眼神左右瞄了一下,壓低聲音,「生人勿近的萬魔殿?你該不是從裡到外都被干成黎曉春的形狀了吧。她有潔癖才喜歡那麼說。」

  一下子被點破心思,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好。穎兒看我不出聲,笑嘻嘻的拍拍我。

  「不管你現在答不答應,反正到時候你都會來的。」

  放學後,我才明白穎兒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黎曉春一通電話,以分我一半「勞務費」為條件把我叫到了女生宿舍樓下。

  她臭著一張臉,從手提袋裡掏出浴帽、防護眼鏡、口罩、塑料圍裙和橡膠手套要我戴上,然後自己也打扮成清潔工的樣子。

  穎兒遠遠地朝我們奮力揮手。

  曉春的「萬魔殿」形容有一半是對的——的確有些女生的房間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能隔著口罩聞到一股異味,令人懷疑她們怎麼能在這種環境裡生存下來。

  但穎兒的房間看得出有定期好好打掃和整理,只是現在灰塵多了一點。

  我們走進穎兒的宿舍,發現丁依彤也在。

  穎兒因為和男生走得近,加上自身條件出眾,在學校是被女生們點了名的綠茶,能夠和她走得那麼近、情同姐妹,搬宿舍也不離不棄的,也就只剩另一個條件一樣出眾且不愛交友的冰山少女丁依彤了。

  學校一直傳聞丁依彤的爸爸是某市長(證實這個傳聞甚至不需要曉春出手,我自己沒花多久就在網上找到了丁市長的全家福),所以自幼養成了丁依彤和別人不一樣的大家閨秀的氣質,是古典美的代表。

  從高一開學典禮起,就被大多數男生封為本校校花,而且長期盤踞排行榜前列,雖然穎兒仗著不斷升高的人氣能偶爾挑戰一下依彤,但是論樣貌,論身材,論氣質,依彤都是公認的第一名。

  不過在宿舍的依彤看起來少了幾分平時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大概是因為和活潑的穎兒待在一起的緣故。

  穎兒讓我和曉春借來一架摺疊梯、打了兩桶水,然後打發我去擦電風扇和柜子。

  但手上的活做了一半,我卻發現曉春並沒有加入打掃工作,她拿著一支手電筒和一支像是電筆的工具,先是跪在地上把床底和牆縫都檢查了一遍,然後開始對著插座戳來戳去。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對林穎兒不找舔狗打掃、寧可被狠敲一筆竹槓也要找曉春來幫忙的原因猜到了八九分。

  三個女生都穿著夏季校服T 恤。

  校服設計和加工充分考慮了校園裡各種可能發生的尷尬情況,據說工廠的業務代表為了拿下訂單曾經親身上陣演示,證明哪怕整個人被一桶水澆得濕透,這校服也沒有走光的風險。

  曉春套著不透氣的塑料圍裙,背後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濕了,但粘在身上的校服頑強地保持著不透光的白色,只能勉強看出一點運動胸罩的輪廓。

  不過,再好的設計也防呆不防傻。

  穎兒和依彤大概是嫌搞衛生太熱,沒有穿文胸,還把校服領口的三顆扣子全部解開,用手往裡扇著風。

  站在梯子上往下一看,穎兒渾圓的胸部好像正打算從領口擠出來,而依彤雪白的乳峰已經盡收我眼底。

  有著古典閨秀氣質的依彤從來都沒有穿過任何暴露的衣服,連校服都選大了一號、不想讓人看出她的身材,如今這線條優美、水嫩飽滿的雙乳卻在我的眼下一晃一晃的。

  看到這裡,我的腦子起了反應,但已經被曉春送進賢者模式的小兄弟卻決定躺平罷工。

  「再摸魚就扣你錢!」

  曉春的喊聲把我拉回現實。

  她已經檢查完插座,開始像舉著無線電測向天線一樣舉著手機轉來轉去,穎兒和依彤也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暗暗慶幸眼鏡和口罩擋住了我的表情和視線,讓她們以為我只是在偷懶。

  十幾分鐘後,清掃工作終於結束。

  曉春一副精疲力盡的表情,劃了幾下手機,把從穎兒那裡收到的「勞務費」轉帳了一半給我;然後,她收走防護裝備、把我「禮送」出了女生宿舍。

  女生浴室瀰漫在水汽中,三個淋浴間的門牢牢鎖好,熱水從蓮蓬頭上淋下來。

  「找到啥了嗎?」林穎兒的聲音從其中一個淋浴間傳來。

  「我可以保證沒有針孔攝像頭。但我要警告你,別再放那些噁心的舔狗進女生宿舍。丟內衣內褲還算好的,再來一次可能就會害死你和依彤!」

  另一個淋浴間裡那男孩子氣的聲音顯得憤憤不平。

  「好好好,我保證。」林穎兒的聲音顯得毫無誠意。

  男孩子氣的聲音重重嘆了一口氣,顯然不相信這保證的效力。

  第三個淋浴間裡,依彤泡在熱水裡,正沉浸在一天之中最放鬆,最快樂的時光中。

  上周發生的事情讓她直到剛才都噁心不止。

  她之前就向林穎兒提過一樣的意見,但趁她不在宿舍,林穎兒又找了兩個備胎來幫忙打掃房間。

  事後,依彤發現兩人的私人物品被翻動過、各丟了一整套內衣褲。

  過了幾天,清運垃圾的工作人員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兩套內衣,上面沾滿了漿糊一樣已經幹掉的污漬。

  得到曉春的安全保證之後,這種噁心的感覺在熱水沖刷下慢慢被衝掉了。

  長得太漂亮對丁依彤是個不小的問題。

  她見到過許多遍想把她生吞活剝的眼神,有時來自班裡的男同學,有時來自高年級的師兄,有時是路上碰到的男行人,還有男老師,甚至是來自家裡的男性親戚。

  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都是一個樣子,而且毫不顧忌地從上往下將自己全身打量一遍,最後停留在自己的胸前或腿上。

  換做是穎兒,每次被這樣掃視時,都會毫不在乎地說,看就看唄,讓他們看,看得到吃不到,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折磨。

  但依彤不一樣,她從小接受的教育相當保守,家裡的人絕口不在她面前提一個「性」字,在她眼中,「性」就是一種邪惡和黑暗的代名詞,而這些男性眼神背後的想法,就是野獸一般熱切地想要將自己拖進這個無盡的邪惡與黑暗中。

  每每想及此,她就渾身泛出一陣厭惡和噁心。

  所以她在學校里,總是挑最保守的穿著,想盡辦法將自己捂在嚴實的衣服下,不透出任何一寸讓那些饑渴的目光能找著落點的肌膚。

  可是當她回到沐浴間,脫下自己全身的衣物,她會覺得仿佛剝落了一層厚重的束縛,再次找回了自己,她有時會用手指輕輕拂過自己的肌膚,停留在那嬌嫩的蓓蕾上,她感覺到這是上天給她的一份禮物,一具連她自己都覺得喜愛和想好好呵護的美好胴體。

  熱水的過度沖刷讓她的肌膚開始充血變紅,腦袋也變得有點暈乎乎的。

  依彤關上了熱水閥,拿起浴巾擦拭起了自己的頭髮,然後往胸前一裹,微露酥胸,試圖往門口的衣物架走去。

  但浴室門開到一半,兩道身影卻已經走在前方。

  穎兒將濕潤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略顯修長的身材、收緊的細腰和如同象牙般雪白的雙腿構建出精靈般無邪的背影,甚至能讓依彤為之著迷;穎兒身邊的短髮少女卻散發著截然不同的野性魅力,結實挺拔的身軀展現出肌肉的線條,那背影讓依彤聯想到電影中的亞馬遜女戰士。

  她的名字是……黎曉春?

  一顆小小的種子開始在依彤心中生根發芽。

  如果男人都是想要把她拖下深淵的野獸,女人會不會不一樣呢?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