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賭城之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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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訓張景偉的大冒險結束後,儘管穎兒被依彤抓了現行,她還是按照預定計劃去親戚家躲了一陣風頭。

  我和曉春、楊宸三個人一起一番復盤,大致推測出了事情的經過。

  穎兒拉貝蒂進團隊的時候,我們的計劃就被貝蒂通盤透露給了依彤。

  穎兒拿定主意之後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即使依彤勸過她,肯定也不起作用。

  之後,丁依彤終於下定決心,請求她父親幫忙處理這件事。

  剩下的部分自然順理成章。

  我們一搭上貝蒂的車,丁家派來的人就在後面跟了一路,以防我們真的被張景偉反將一軍。

  穎兒和曉春接到的電話也是依彤打過來確認安全的。

  林穎兒把大師兄弄到的一部分照片轉交給了丁市長,證明張景偉試圖偷拍依彤、還對幾位一中的女學生出手。

  我們後來聽到的傳聞說,張景偉因此被狠狠收拾了一頓。

  高二下半學期,我們的生活終於回到了中國高中生該有的節奏。

  我和曉春的學業壓力變得相當沉重。

  課本和教輔材料上的最後一批知識點正在被盡力壓縮打包灌進我們腦袋裡,每天從早讀到晚自習的學習節奏逐漸向高三靠攏,都是做卷子和講評卷子、錯題改進、查漏補缺。

  在這種高壓環境下,別說找機會和曉春、依彤出去開房來一發了,我連打手沖的時間和精力都沒剩下。

  依彤和我們倆跑在不同的賽道。

  雖然她還是需要參加一部分重要的考試,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鋼琴練習和音樂學院的考察、選拔活動當中。

  我們一中是本地教學質量最強的高中,同時也輸送了不少優質的藝術生。

  幾所有名的音樂學院每年都會提前派教授來一中、考察一下好苗子。

  一中也樂得炫耀這份資本,將選拔活動精心包裝成一場盛大演出,由校長坐鎮、陪著到訪本校的音樂學院教授們認真觀摩。

  可惜,我們這些普通學生就沒有入場的資格了。

  演出快結束的時候,我們班正在上體育課。

  聽著從藝術樓隱隱約約流淌過來的音樂,我和曉春心不在焉地排在長長的隊伍里,準備在沙坑裡練習立定跳遠。

  旁邊的同班同學們也是一副心猿意馬的樣子。

  男生們想像著平日裡不施粉黛的校園女神,會換上怎樣的盛裝出席表演;女生們也羨慕著她們有機會可以換掉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校服、精心化上妝容,展現出最美麗的一面。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們大開眼界。

  藝術樓傳來的鋼琴和小提琴演奏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掌聲結束了。

  不久之後,身著黑色晚禮服的丁依彤和穿著素白旗袍的童小熙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在其他參加選拔的學生簇擁下一起走出藝術樓,兩人像一對好姐妹一樣有說有笑。

  看到這般場面,男生們一時都愣在原地:那位平日高高在上的冰山美人居然會笑了?

  穎兒則是得意地在高考賽道旁邊的看台上欣賞風景。

  我們過著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卷生卷死的生活,這位小妖精卻時不時出去逛個街,去市里最大的商場晃悠,在裡面的書吧點杯飲料坐上大半天,最後再去樓上的影院買一張打折票、看一場冷門電影。

  除了這種常規玩法,林穎兒還常常去參加一些在廢舊工廠里舉辦的地下藝術展。

  我出於好奇跟著她去轉了一圈,發現改造過的藝術園區里布滿了各種奇怪的圖繪噴漆,還有各式各樣我完全看不懂的裝置藝術和現代繪畫作品。

  園區里除了像我一樣出於好奇前來參觀的遊客,就是搞藝術創作的大學生和藝術家。

  不過,林穎兒一出場,不管是哪一種人,都免不了把視線從眼前的藝術品上移開、多看穎兒幾眼。

  更有甚者還來和她搭訕,要電話,甚至把一旁的我當成空氣、直接約穎兒去吃飯。

  我弄不明白,穎兒這麼做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只知道她樂在其中。

  換成一般的家庭,穎兒不去卷高考賽道、卻這麼「不務正業」,一準被父母打得桌球作響。

  但穎兒家裡卻從來不管她,甚至連家長會也難得出席。

  我和曉春好奇地對穎兒做了一番簡單的調查,發現她的家庭背景一團糟;雖然父母健在,但關係惡劣,除了支付基本的學雜費和生活費用,對穎兒來說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我猜測,正是這樣的家庭條件逼著林穎兒最大限度地發揮上天賜給她的容貌和魅力、像魅魔一樣把下到十幾歲的懵懂少男,上到五十歲的油膩大叔都給迷得神魂顛倒,心甘情願地給她提供各式各樣的幫助。

  但她究竟怎麼才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而不是像一些情況類似的男女一樣失足直落三千尺,就是一個比高考壓軸大題還要難解的謎團。

  時間過得飛快。等我從積得比人還高的教輔書堆里抬起頭來,高二下半學期已經過去了一大半,我們也即將迎來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個暑假。

  我父母習慣在暑假帶我出去旅遊,有時也會和曉春的父母組團、捎上我們倆一起遊山玩水。可他們這次準備的驚喜實在有點超出我的想像。

  「高三是要認真準備的,不過要注意勞逸結合。這個暑假,曉春打算去美國她表姐那,先到加州,再去拉斯維加斯玩一個星期。她爸剛和我們說了,問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要去的話現在就要開始申請護照和簽證。不過要是期末考得不好你就沒得去了。」

  我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填妥資料、我在市裡的行政審批服務中心提心弔膽地提交了護照辦理申請,生怕資料有什麼錯誤、耽誤了行程;等護照寄來之後,我揣上裝滿申請表格的文件袋、和曉春一起在上海梅龍鎮廣場的領事館外面排了整整兩小時長隊,和簽證官面談倒是只花了三分鐘。

  到了旅遊簽證批出、行程確定下來的時候,暑假已經開始了。

  「我和曉春到機場啦,再過幾個小時就會飛去美國。」

  和父母告別完,我給依彤發了條信息。沒過幾分鐘,依彤的回覆就跳了出來。

  「好啊,到時候見。」

  「依彤撤回了一條信息」

  「好啊,一路順風。」

  搭飛機去美國的流程除了排隊還是排隊。

  排著長隊過安檢,排著長隊過海關,排著長隊等待登機。

  好在曉春受不了陣陣熱浪,出發前乾脆換上了白T恤加深藍色牛仔熱褲和運動鞋的清涼打扮。

  曉春原本就有運動員般挺拔的身材和一雙大長腿;排隊的時候站久了,想要放鬆時,她總喜歡稍微仰起頭,挺直上身、把重心放在左腳上,右腳踮起腳尖晃來晃去。

  只要不往她平如鋼板的胸口看,這副帥氣又美麗的姿態讓原本難熬的等待過程也稍微變得輕鬆了一些。

  等我把自己塞進曉春旁邊狹窄的經濟艙座椅,我已經開始連連打哈欠,恨不得一覺睡到美國。

  可機艙內的燈光、起飛前的安全播報和發動機噪音卻讓我只能保持著迷迷糊糊的狀態,無法正常入睡。

  曉春已經掏出了遊戲機,一看到我疲憊不堪的樣子,還是一臉遺憾地把遊戲機塞回包里。

  好在這一趟航班並沒有坐滿,這一排三個靠窗座位上只有我和曉春二人。

  「請問您需要飲料嗎?」等飛機結束爬升、進入平飛狀態,空乘的聲音把我推出了半睡半醒的清明夢。

  美聯航挑選空乘人員的外貌標準明顯比國內的航空公司寬鬆得多,眼前推著小車的空乘是個胖乎乎的大叔,而另一側過道上的空姐是一位中年阿姨。

  「不用了,謝謝。」我搖了搖頭,然後轉向一旁的曉春,「你想要什麼飲料?」

  「請給我一杯可樂,再給我們兩條毯子。謝啦。」曉春打了個哈欠,拉起座椅扶手,整個人貼過來,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眯起眼睛。

  她的發梢掃過我的耳朵,癢絲絲的感覺伴隨著一陣洗髮水的香味。

  機艙外的陽光逐漸暗淡,艙內照明也轉入了夜間模式,只剩下最基本的應急燈帶和一些椅背屏幕的亮光。

  一直被壓抑的瞌睡蟲終於得到解放,我抖開毯子蓋住自己和曉春,任憑睡魔吞沒我的意識。

  再次把我從睡夢中拉出來的,是兩腿之間傳來的奇妙感觸。

  曉春仍然靠在我肩膀上,可是毯子下面卻一動一動的。

  借著黑暗和毯子的掩護,她解開我的褲帶,一手探向大腿根部,隔著內褲按壓著我梆硬的雞兒。

  這麼長時間沒和她有肌膚之親,我的小兄弟基本都是等壓力積累到極限、在夢中自動發射;再加上在經濟艙座椅上一直保持同一個坐姿,現在只要受到一點刺激,小兄弟就開始急不可耐地尋求發泄機會。

  「曉春,你……」

  「噓。」黑暗中,我感到曉春在我耳垂上啄了一口,然後抓著我的手探進T恤下面、從背後繞過她的腋下,把文胸往上一推,一團小杯果凍般的軟肉便躍入我的掌心。

  我用手掌壓住這團柔軟的隆起,慢慢畫著圈揉搓,讓曉春不禁發出一陣埋怨般的低聲呻吟。

  她挪動了一下長腿,朝我身上纏過來。

  「這段時間……我也……忍得……很辛苦啊……」

  我的掌中開始感受到一股滑膩,一滴滴汗珠從少女肌膚上滲出,然後被抹勻在乳暈周圍。

  粉色的乳頭開始變得充血硬挺,頂著我的掌心彈動。

  與此同時,曉春的手指鑽進了我的內褲、握住我的肉棒,手上的動作也由按壓變成了來回套弄。

  為了避免引起其他乘客的注意,她使勁壓抑著呻吟,沉重的呼吸噴射在我的脖子上,酥酥痒痒的感覺慢慢挑撥起我的欲望。

  身處萬米高空、數百名乘客之間,但機艙內只有最低限度的照明、四周的乘客也已經熟睡。

  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就像之前在公園裡蓋著風衣偷情一樣,讓我和曉春都逐漸興奮起來。

  被安全帶限制在狹小的經濟艙座位上,我們小心翼翼地愛撫著彼此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排遣著積累已久的慾火,生怕製造出太大的動靜。

  「嗯……」

  後排座位的乘客伸了個懶腰,打起長長的哈欠。

  曉春一驚,停下玩弄我小兄弟的動作。

  我回頭一看,那位乘客戴著遮光眼罩,打完哈欠換個姿勢又睡了過去。

  既然沒有穿幫的風險,我趁曉春還沒有反應過來,大膽地伸手往下摸去,先用指尖繞著肚臍眼轉圈,然後撥開褲腰,輕車熟路地探向她的少女花穴。

  就在我指尖感覺到一陣濕潤暖意的同時,曉春卻搖著頭、用力夾緊雙腿,阻止我進一步深入。

  她的手也從我褲襠里抽了回去。

  儘管曉春滿臉通紅、衣衫不整、身上散發出動情的氣息,看起來就是一副很想要的樣子,她還是咬緊嘴唇,強迫理智蓋過欲望。

  「內衣要是濕透了……沒法換啊……」

  我們起碼還要在天上呆十個小時,所有替換衣物都放在託運的行李中。

  要是我被曉春擼射了或者曉春被我玩弄到高潮,先不說會不會穿幫,光是想像一下繼續穿著擦過幾遍卻還是濕淋淋黏糊糊、沾著衛生紙碎屑的內褲坐上十小時的場面,就讓我大倒胃口,往熊熊燃燒的慾火上澆了一桶冰水。

  「那怎麼辦?」

  曉春理了理衣服,若有所思地看向客機衛生間的方向,然後惱火地打了個噴嚏。

  就算隔著好幾排座位,我也能聞到一股關不住的臊味。

  經濟艙的四個衛生間要供幾百名乘客使用,實在沒辦法當成偷情的場所。

  「只能忍著啦。我先去解個手。」

  我尷尬地彎著腰站起來,用毯子遮住兩腿間高高立起的小帳篷,好讓曉春擠出去上廁所。

  睡魔最終還是戰勝了色魔,我們閉上眼睛靠在一起、摟著彼此的腰,一覺睡到飛機準備著陸才醒。

  如果是第一次來灣區,可能會覺得著名的「矽谷」像個大號的旅遊城市。

  從舊金山到聖何塞,中間一連串小城依山靠海,從太平洋上吹來的強烈海風把天空擦得透亮。

  隨便走一兩個街區,就可以輕鬆找到奶茶,四川火鍋,雲南米線,美式披薩、烤肉,義大利通心粉,泰國炒河粉,韓國拌飯,日式拉麵,印度糊糊,再加上中東的鷹嘴豆泥和旋轉烤肉拼盤。

  除了舊金山的金融區,這裡的高層建築不多,一般商用建築和公寓很少超過四層;有些科技公司總部長得像大型體育館,高度不高,但占地很廣。

  我和黎曉春住在曉春的表姐邱琳家裡。

  在我們兩家長輩教訓小輩時,邱琳就是拿來當榜樣的天字第一號才女,以優異成績考入知名院校,之後赴美留學,事業有成,日進斗金。

  我原以為會遇到一位成年版凌詩雅,結果卻見到了一位性格強勢、心直口快、衣著火辣的帥氣短髮御姐。

  聽到我的疑惑,邱琳一時忍俊不禁。「嗓門大點才好。半天憋不出一個字的小女生可沒法吵贏那幫三哥。」

  邱琳和她老公沒花幾天時間,又成功把我們對灣區的印象扳成了美式農家樂。

  第一天邱琳帶我們去農場摘了兩大桶櫻桃,第二天她老公帶我們去牧場騎馬,第三天四人一起去「土狼谷」的靶場、扛著雙筒獵槍打了一下午飛靶。

  雖然這裡的氣溫不高,但陽光毒辣得嚇人。

  三天下來,即使有防曬霜的保護,我還是被曬成了和黎曉春一樣的小麥色。

  確定我沒曬傷之後,邱琳轉頭就對著曉春吐槽:「你姐夫當年第一次來舊金山找地方住的時候,在外頭走來走去曬了半小時,到了晚上後脖子就脫了一層皮。」

  不幸的是,雖然住在邱琳家裡的空房間省下了住旅館的費用,但我和曉春也因此沒法親熱。

  夜色漸深,即使有點睡不著覺,我和曉春還是早早上床休息,放鬆一下勞動了三天的筋骨。

  邱琳的老公在隔壁主臥和三哥開線上會議,夾雜著粵語口音的英文和咖喱味英語碰得火星四濺。

  我揪著床單,在手機上刷著小說,試圖藉此無視被槍托撞青一塊的肩膀和硬得發疼的小兄弟;黎曉春背對著我,兩腿夾著被子扭來扭去,腳趾一會繃緊一會放鬆。

  我儘量不去看曉春曖昧的動作,但空氣中飄散的發情氣息卻越來越濃烈。

  黎曉春猛地翻過身,眼睛裡燃燒著壓抑已久的欲望,幾乎要把我整個生吞了。

  「你再不上,老娘就騎上來自己動了啊!」

  我把手機塞到枕頭下,指了指擋不住聲音的薄牆。「讓你姐聽到了就尷尬了。」

  「你——」曉春氣呼呼地伸手摟住我的脖子,翻身上馬把我壓在下面,修長雙腿用力鎖上我的腰。

  一觸碰到少女溫熱又柔軟的肌膚,我的小兄弟一下子就蹦了起來,硬梆梆地頂在曉春小腹上,頓時讓她露出滿意的表情。

  「不讓她聽到不就行了。聲音小一點,別叫。」她從上面看著我,伸手去扒我的內褲。

  「那好,明天我去洗床單?」

  曉春的父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即使顛鸞倒鳳一晚上、把床上弄得一片狼藉,他們只會要我們自己收拾乾淨。邱琳她們就不一定能接受了。

  就在這時,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嚇得我們僵在一起不敢動彈。

  有人輕輕敲了敲門,邱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曉春,哲威,睡了嗎?明天要早起去機場。」

  「啊……知道的,沒問題!謝謝姐姐!」曉春連忙換回正常的語氣,應了一聲。

  直到確認邱琳回了自己房間,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再這樣憋下去,我真的要瘋了……」剛剛燃起的欲望一口氣沒續上來,曉春放開我,無力地朝一邊倒下。

  她把腦袋擱在枕頭上,眼神從兇狠變成了無奈。

  「到了拉斯維加斯就做個痛快。」我吻了吻自己的青梅竹馬,抱著她一起沉入夢鄉。

  相比過了晚上八點就沒幾家店還開著的灣區,拉斯維加斯不愧是賭城,夜晚的街道被霓虹燈照得通明,一座座富有特色的酒店讓我們看得眼花繚亂。

  有的裝飾成誇張的土豪金色,有的作古埃及金字塔造型,還有的像是迪士尼動畫中的城堡。

  我們入住的酒店本體造型很標準,旁邊卻連接著一座長得像古羅馬鬥獸場的建築,還用射燈在外牆上打出了巨幅旅遊宣傳GG,「發生在拉斯維加斯的,都留在拉斯維加斯」。

  酒店入口處的每根路燈頂端都撐起了一把金屬傘,向四周噴灑細密的水霧,努力抵抗著陣陣熱浪。

  聽了邱琳的講解,我和曉春才知道,維加斯早就不只是「賭城」,而是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娛樂設施,可以去聽音樂、打高爾夫、室內跳傘、射擊、賽車,也可以坐兩小時車去大峽谷遊玩。

  要是願意花上幾千美元,甚至可以在靶場租一輛坦克開上十圈。

  等我們一行四人辦理完入住手續,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眼酒店裡的賭場,就被興致高漲的邱琳夫婦二人拉去了「古羅馬鬥獸場」內的音樂廳,說是要給我們一個小小驚喜。

  這座能容納將近五千人的華麗音樂殿堂座無虛席,三層觀眾席載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

  場內的燈光開始逐漸暗淡,周圍的觀眾都安靜了下來。

  我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四下打量時,舞台上的聚光燈忽然亮起。

  「她怎麼在這?」曉春驚訝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鋼琴前那位身著深紫色無袖禮服、舉止優雅、身姿曼妙的少女,不是我們熟悉的依彤還能是誰?

  她的臉上浮現出極度的自信與專注,指尖拂過黑白琴鍵,優美、深沉的旋律與弦樂團的伴奏融合,響徹大廳,舞台化作她的專屬領域。

  除了開學迎新晚會上的鋼琴表演,這是我和曉春第一次看到這位天才鋼琴少女的正式演出,第一次走進平常和我們沒有交集的音樂世界。

  曉春目不轉睛地盯著舞台上的依彤,表情迷醉。即使是五音不全、對音樂一竅不通的她,心弦也被依彤的演奏震撼了。

  依彤卻好像表現得和平時一模一樣。

  華麗的音樂廳,伴奏的弦樂團,台下的觀眾,對她而言和日常練習並沒有區別——這不過是再次彈起熟悉的旋律。

  不知不覺間,依彤和弦樂團一起完成了最後的和弦。

  觀眾席上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依彤站起來,先和樂團指揮握手,再向觀眾鞠躬致意,神情淡然,仿佛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她看了看台下,顯然沒有注意到我和曉春。

  「沒想到她發展得這麼好。太厲害了。」曉春往椅背上一靠,聲音里透著幾分隱約的失落。

  「她的舞台是整個世界。」我朝天空揮了揮手,感到一股難以解釋的情緒在胸口翻滾。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和依彤之間的距離變得異常遙遠。

  第二位鋼琴師站上舞台。

  她穿著一襲紅色的露肩一字領禮服,白金長發在腦後紮成一束。

  隨著她的十指開始靈巧地在琴鍵上飛舞,歡快又激昂的音符宛如泉水般湧出,流淌在整個大廳中。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伊麗莎維塔·奧茲洛娃(愛稱貝蒂),來自俄羅斯。她是我的指導老師,也是我的勁敵。」

  我突然理解了依彤這句話的含義。

  和依彤的專注不同,貝蒂在演奏中時不時嘴角上揚、帶起笑容,像是在享受著音樂的陪伴,用輕盈而充滿活力的旋律帶動起觀眾們的情緒。

  演奏結束時,台下的掌聲和歡呼聲一陣比一陣熱烈。

  貝蒂向觀眾深鞠一躬,表情輕鬆得像是剛剛參加了一場派對。

  趁著下一位表演者還沒有上台,曉春摸出手機,快速發了幾條信息。

  看到回信的內容,曉春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像吃了苦瓜一樣。

  她貼到我耳邊,低聲說道:「穎兒也來了」。

  「聽說你們學校有個彈鋼琴很厲害的女同學要參加這場音樂會,我們就邀請你們來了。你們認出她來了嗎?」

  吃晚飯的時候,邱琳的老公隨口找了個話題開聊。我剛想開口,黎曉春就搶了先:「第一個上台、穿紫色禮服的那位,丁依彤。」

  「彈得挺好啊,我聽出來了,鋼琴功底很紮實。」邱琳點了點頭,顯然對依彤的表現印象深刻。

  「超級厲害。我們校慶的壓軸節目也是她表演的。」曉春顯得有些得意。

  這副表情頓時挑起了邱琳的八卦之心:「她是你朋友?」

  曉春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我見狀連忙打圓場:「算認識吧,但也不是特別熟。她在學校里很出名。」

  「行啊。難得來一趟,等會去和她們打個招呼。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安排比較靈活,你們可以先查一查有什麼想玩的,也可以去賭場逛一逛。明天早上再決定。」邱琳笑得很開心。

  回到酒店房間,我和曉春先後沖了個涼。曉春只裹著一條浴巾從浴室出來,低頭飛快地給依彤發了幾條信息,臉上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三十分鐘後碰頭,她們會在酒店大堂的賭場入口等。」

  「速戰速決。」

  我一扯浴巾,順勢摟著一絲不掛的曉春倒在床上,開始在她的脖子上種草莓。

  曉春先是習慣性地想騎在我腰上,但蹭了兩下之後還是無可奈何地躺下了,朝我伸出雙手抱過來。

  「腿酸了。」

  「累壞了嗎?」我扶著曉春的大腿往上一推,她的小腿便自然而然地夾住我的腰,濕透的花穴磨蹭著我的肉棒。

  剛剛洗過澡,曉春曬黑的肌膚也變得溫暖滋潤、滲出點點汗珠,我不禁迷戀地撫摸著她的大腿,享受著這份健康美。

  「確實是……累啦。又是騎馬又是打槍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曉春半閉著眼睛,雙手抓著枕頭,往前拱了拱腰,示意我快點干她。

  我調整了一下坐姿、把浴巾塞到身下,在曉春穴口滑動的肉棒便牽出蛋清般的愛液。

  性慾積攢許久,只需稍稍挑逗幾下,我的這位青梅竹馬就已經濕得洪水泛濫,小穴一張一合地期待著我的蹂躪。

  看到平日強勢的曉春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我再也忍耐不住,扶著小兄弟用力往前一送。

  早已欲求不滿的溫熱肉徑一下子箍緊了脹得發疼的龜頭,仿佛活物一樣有節律地吮吸按摩著,交合部位擠出來的愛液染得曉春大腿內側一片晶瑩。

  「啊……」

  曉春熱烈而放肆地喘息著。

  隨著我的肉棒一直頂到蜜穴最深處、狠狠撞上嬌嫩的花蕊,少女的肌膚散發出氤氳的熱氣,就連曬黑的部分都開始隱隱約約泛出一層粉紅色。

  終於得到解放的情慾讓她沉迷在性愛的快感中,每一次完整的衝刺,都充分按摩著她穴內敏感的神經末梢,讓緊實的小穴分泌出更多的愛液。

  曉春紅色的乳尖已經變得硬挺;要是小饅頭般的乳房更有料一點,一準會隨著抽插的節奏前後晃動。

  「嗯……用……我快……」

  儘管已經快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曉春還是用力挺起腰,迎合著我的深入撞擊,一股股暖熱又滋潤的感覺沿著棒身擴散。

  剛才已經把曉春的大腿揉了個夠,我雙手沿著她的膝蓋、小腿一路往下撫摸,直到握住她的腳尖揉搓,讓雙腳繃得筆直。

  這個動作就像穿上高跟鞋一樣,把腳背的長度也算進了腿部的的視覺效果,使曉春的大長腿顯得更加誘人。

  我感覺到曉春纖腰一拱,腳趾在我的掌心痙攣起來,蜜穴開始一陣陣無規律的收縮,攪打成白色泡沫的愛液幾乎噴射在浴巾上。

  她咬牙切齒般呻吟出聲:「全都……射進來……射裡面……給我!」

  仿佛扣下獵槍的扳機一樣,我感覺身體一震,一股接一股的精液如同霰彈般直擊曉春的子宮口,如潮般的快感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接著,曉春的腰一下子脫了力,還在一陣陣噴射的肉棒脫離穴口,肆意灑落的精液將小麥色的肌膚和黑色草叢染上一層白濁。

  由於我還握著曉春的腳,她的下半身變成了四十五度朝天的姿勢。

  被干到失控的花瓣已經合不起來,只能像酒杯一樣盛著快要溢出來的精液。

  隨著內側肌肉蠕動,曉春的蜜穴發出「咕嚕」一聲,將濃稠的生命精華全部吞入花宮深處,比色情片還要淫亂的場面讓我一時看呆了。

  如約來到賭場入口,我發現這裡擠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一時找不到依彤和穎兒在哪。

  曉春往四周掃視了一圈,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朝那邊看。

  只見一個穿格子襯衫的美國佬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正在回頭查看,他身邊的藍衣女伴氣呼呼地扯了他一把。

  順著美國佬回頭的方向看去,兩位容貌出眾的少女手挽著手、成了男遊客們視線的焦點。

  冰山美人穿著修身的純白色高領背心和深藍色的高腰裙褲,挎著單肩包,顯得端莊內斂,不對稱的剪裁卻又為她增添了一抹不羈的氣息。

  精靈少女手上拿著一台攝像機,作斜肩T恤和牛仔熱褲打扮,大膽地露出水滑圓潤的香肩和白皙長腿;一件輕薄的外套圍在她腰間,袖子打了一個蝴蝶結,在清澈中透出幾分靈氣。

  相比之下,曉春選擇了中性化的打扮、換上了挺括的白襯衫和西褲。

  「依彤!穎兒!好久不見!」曉春開心地向她們打起招呼。

  「嘖嘖,你們是專程來聽依彤演奏的?」穎兒顯得有點欠揍,「看來依彤又多了兩位忠實粉絲啦。怎麼曬得這麼黑,你們去哪裡玩了?」

  平時聽到穎兒這麼挑釁,曉春一準炸毛;不過,剛剛被我狠狠內射一發,小腹深處溫暖粘稠的充實感讓曉春心情大好,甚至散發出幾分正宮的氣場。

  「我姐邀請我們來美國玩,知道你們也在這,就順便過來看看。」

  依彤淡淡地笑了笑,「沒想到你們也來拉斯維加斯,真巧。你們是什麼時候到的?」

  「今天一大早匆匆忙忙飛過來的,還沒來得及到處看呢。」我笑著回應,「你們應該來了一段時間了?有推薦的景點嗎?」

  「依彤一直在和樂團一起準備演出,我就在酒店裡外逛了逛。不愧是維加斯,這邊就像個大娛樂城,一樓一半都是賭場和餐廳,另外還有酒吧、購物區和夜店。我也還沒好好玩過呢。要不先去賭場玩玩?這裡可是著名的拉斯維加斯啊!我都準備好拍一段影片傳抖音了。」穎兒揮舞著手上的攝像機,眼神裡帶著幾分期待。

  依彤搖了搖頭,「我查過了,美國賭場的年齡限制是21歲。你確定要進去?」

  「我可沒說我要去賭博,只是去見識一下。而且,那邊也沒人查證件。」穎兒指了指進進出出的遊客們,狡黠地笑了笑。

  走進賭場,只見大廳如同購物中心一樣寬廣明淨,頂棚上的隱藏式燈光模擬出黃昏時分的日照,朦朧的光線正好讓賭客忘記時間流逝。

  賭場裡人頭攢動,但全力運轉的空調和通風系統讓這裡的空氣和酒店大堂一樣清新。

  各式各樣的賭局把來自世界各地的客人們吸引到了三個山頭:棋牌區被矮牆圍了一圈,入口處有服務人員和保安隨時待命。

  滿頭大汗的豪客、西裝革履的專業賭客和衣著艷麗的伴遊女郎圍坐在牌桌邊玩著各式撲克牌戲,桌上花花綠綠的籌碼堆得像小山一樣。

  21點、輪盤賭、骰寶等經典遊戲集中在賭場正中的賭桌區,由衣冠楚楚的荷官們主持,賭桌周圍擠滿了來自美國各地和東亞、歐洲、印度的遊客,每人面前都有一疊籌碼。

  面積最大的區域則充斥著成千上萬台裝飾華麗的老虎機,屏幕上777、輪盤賭的顯示和賭資餘額隨著賭客拉杆滾動,嗶嗶聲和音樂聲不絕於耳;玩老虎機的散客就沒有資格用籌碼了,每個人手上只有一張二維碼憑條。

  「好傢夥。這比周潤發電影裡的賭場豪華多了。」看著壯觀的賭場,曉春忍不住感嘆道。

  不過,她的視線一直在棋牌區和賭桌之間遊走,顯得對老虎機不太感興趣。

  我也有同感:其他的賭局還有些參與感,可要是撇去金錢的部分,老虎機的有趣程度就遠遠不如現代的電子遊戲。

  一位胖乎乎的大姐坐在老虎機前面,一次又一次拉下拉杆,屏幕上的餘額卻節節下跌。

  最後,她用粵語罵了一句髒話,把手上的憑條一撕兩半、往地上一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穎兒興致勃勃地走在最前面,邊走邊拍:「那都是快三十年前的老電影了,今天的賭場肯定比那時候的漂亮。先看看哪一桌比較有趣。說不定運氣好,今天能小賺一筆呢。這裡不能用支付寶,你有多少現金?」

  「六十刀。不借。」

  依彤則是我們中間最淡定的一位。她靜靜地跟在我身旁,偶爾看看黎曉春和林穎兒的興奮樣子,仿佛對我們之外的一切都沒有太多興趣。

  雖然賭場裡不缺妝容精緻、打扮入時的美女,可兩位單拎出來不輸給偶像明星的美人加上一位英氣十足的王子系女生,再加上高中少女獨有的青澀和純潔無瑕,還是吸引了四周的男女遊客們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的視線。

  穎兒活力四射的裝扮很適合拉斯維加斯燈紅酒綠的氣氛,路過的幾位男遊客假裝隨意地瞥了穎兒的長腿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生怕暴露自己在偷看;就連棋牌區的專業賭客都會停下手上的動作,就為了多打量她兩眼。

  依彤引發的反應則截然不同,她的冷靜和優雅會讓人覺得與她對視都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仿佛她站在那裡就已經劃清了與周圍環境的界限。

  讓我意外的是,曉春那中性帥氣的打扮為她掙來了不少女遊客的回頭率。

  幾位身著休閒服的女生低聲討論起她的打扮,眼中帶著一絲好奇與羨慕。

  被三位氣質、裝扮各異的少女簇擁在中間,一下子把我扯成了兩半,一半插上翅膀升入天堂,一半縋上鐵錨沉入東京灣。

  我莫名其妙地感覺標槍一樣的目光在我背後扎來扎去。

  「你們能在這等我一下嗎?我去買幾杯奶茶。你們想喝什麼?」旁邊美食廣場裡奶茶鋪的招牌引起了我的興趣,也給了我一個喘口氣的機會。

  「和你一樣就好。」

  「綠茶或者水果茶,半甜。」曉春和依彤同時回答。

  「菜單拍張照發給我。」穎兒歪著頭想了想,「我要去21點那邊碰碰手氣,你們等下過來找我吧。」

  「我查下基本玩法,等會發給你。」曉春在手機上劃拉了兩下。

  都說「掙美元花美元」,同樣的一杯巧克力奶茶,在國內頂多18元,在拉斯維加斯就要10美元。

  4杯奶茶合計花掉了200多元,雖然該花的不能省,到底還是把我心疼得夠嗆。

  等我提著奶茶回到原地,卻只看到黎曉春。

  「她們呢?」

  「都在21點那桌。走吧。」曉春接過我遞給她的奶茶,痛飲了一大口。

  當我們走近賭桌時,聽到林穎兒周圍的遊客發出一陣惋惜的聲音。荷官正用熟練的手法從她面前移走一疊籌碼。

  「勝敗乃兵家常事,大俠請重新來過。」穎兒露出幾分頑皮的笑容,轉向我們。她兩手一攤,手心裡是最後一枚籌碼:「輸了25刀。」

  「是125刀。」依彤收起攝像機,糾正道。她的聲音里聽起來有種和平時不一樣的情緒。

  「一開始是50刀,現在還剩25刀,所以算下來輸了25刀。」穎兒不以為然,像拋硬幣一樣用拇指把籌碼彈起來,又在它落下時一把握住。

  「我還沒玩夠。能不能再借我一點錢?」

  「不借了。玩過這一把就結束吧。」依彤甩了甩烏黑的長髮。她的表情分明在告訴我們:別借錢給穎兒。

  「我的錢都在這了。」我打開袋子,把奶茶遞給穎兒和依彤,然後拿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

  「哼。那就再玩一把。」穎兒豪氣萬丈地把籌碼拍在賭桌上,「來吧,讓我再試一次運氣!」

  兩輪之後,林穎兒輸得一乾二淨。

  離開賭場,我們在酒吧區找了個座位,一邊觀看大屏幕上播放的賽馬節目,一邊享用著奶茶和點心。

  「現在玩夠了嗎?」

  聽到依彤對穎兒這麼說,我才聽出來「和平時不一樣的情緒」是什麼。丁依彤在……生氣?

  林穎兒叼著吸管喝了一口奶茶,嘴裡含著珍珠,兩邊臉頰鼓得像倉鼠一樣,眼睛還盯著屏幕上飛奔的賽馬,似乎並沒有完全在意丁依彤的話。

  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笑著說道:「還行吧,不過運氣不怎麼好,今天就當交了門票。」

  一旁的黎曉春挑了挑眉毛,「你賭性可真大,輸錢還這麼高興。」

  穎兒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本來也沒打算贏多少錢,來賭場就是圖個樂子,輸點錢能有什麼關係?」

  依彤微微抿了抿嘴唇,冷冷地看著林穎兒,那幾句輕描淡寫的話並沒有打消她心中的不滿。

  「我知道你覺得輸贏無所謂,可是在這種地方,沒必要非得再賭一把。」

  這句話讓我們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好啦,發生在拉斯維加斯的,都留在拉斯維加斯。附近還有很多好玩的項目呢。」我試圖當一回和事佬,打破僵局。

  「說實話我還沒玩夠。而且剛才你們三個都沒去賭吧?要不我們一起回房間玩上兩把,賭點不一樣的?」

  明明時間已經很晚了,穎兒卻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突然又來了興致。

  看到她這副模樣,我們只好同意,免得她想出什麼更不靠譜的主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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