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狐影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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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宇塵、柳若煙、雲青鸞三人迅速聚焦目光,審視眼前這四名強大的敵人。

  對方的氣勢如同滾滾山洪,壓迫感撲面而來。

  黑衣男子全身籠罩在一股深不可測的氣場中,讓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與他同行的三名女子身形嬌小,但從她們握緊手中武器的姿態,以及眼中射出的凌厲光芒中,透露出濃烈的殺機。

  而那對白色巨錘和黑色長戟的女孩姊妹,雖然看似年幼,卻散發著一種不容輕視的強大存在感,彷佛她們的每一次行動都攜帶著毀滅的力量。

  柳若煙微微蹙眉,修長的手指輕輕掐動法訣,蝶羽仙鼎的光芒再次閃耀,煙雨傀屍周身的煙霧如同潮水般翻湧而出。

  煙霧在空中盤旋,凝聚成一道道巨大的龍蛇,咆哮著守護在三人周圍。

  柳若煙低聲道:「看來我們遇到了真正的硬仗。」

  雲青鸞冷哼一聲,雙手持霜雲劍和青龍槍,寒氣從她的身體爆發而出,周圍的空氣驟然降低,地面甚至開始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群傢伙看起來不好對付,但也不是沒有弱點。」她快速掃視對方的站位,已在腦中推演出數種應對之策。

  而鄧宇塵則跨上一頭威武異常的雙頭淫騎獸。

  這匹異獸形態獨特,擁有黑白相間的條紋馬身,氣勢磅礴。

  一個馬頭是純潔無瑕的獨角獸頭,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彷佛能淨化一切邪惡;另一個馬頭則是充滿狂放氣息的雙角獸頭,雙目燃燒著欲望的紅光,給人一種無窮壓迫感。

  雙頭淫騎獸四蹄踏出時,地面震動,周圍靈氣似乎也因它的存在而開始紊亂。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冷酷的自信。

  他擺了擺手,綠色長槍、紅色巨斧和藍色鞭劍的三名女子立即踏步而出,腳步輕盈如燕,但每一步都帶起一陣驚人的壓迫感。

  三人分散而行,形成一個半圓形的進攻陣型,逐漸壓縮鄧宇塵等人的空間。

  綠色長槍女子率先出手,長槍如同一條碧綠的毒蛇,槍影縱橫交錯,每一次刺擊都帶著凌厲的風聲,刺穿空氣的尖嘯令人耳膜發疼。

  紅色巨斧女子緊隨其後,巨斧揮舞間宛若燃燒的火焰,攻勢狂暴,斧鋒劈砍在地面上甚至引發小範圍的地震。

  藍色鞭劍女子的動作則極為靈巧,長鞭如靈蛇般在空中翻騰,鞭影不斷纏繞過來,似乎意圖將鄧宇塵一行人的行動完全封鎖。

  那對女孩姊妹則配合無間。

  姐姐手持白色巨錘,動作雖然看似笨重,卻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滔天巨力。

  她的巨錘砸在地面上,掀起陣陣沙石,周圍空間彷佛都在她的攻擊下微微扭曲。

  妹妹的黑色長戟在空中舞動,劃出一道道銀色的寒芒,攻擊角度詭異,總能從意想不到的地方突襲。

  鄧宇塵一邊駕馭著雙頭淫騎獸靈活閃避,一邊揮舞著天雲劍和雲鷲刀。

  他左手劍光如電,右手刀氣如虹,每一次揮斬都激起一片火花,與敵人猛烈的攻擊對撞。

  雲青鸞則在側翼支援,青龍槍猛刺而出,霜雲劍則不斷揮灑寒氣,將敵人進攻的速度稍稍壓制。

  柳若煙全神貫注操控蝶羽仙鼎,靈蝶們在煙霧中飛舞,形成一層層防禦的屏障,同時,反擊的靈蝶不斷撲向對手。

  她的目光牢牢鎖定著對方的薄弱環節,尋找著反擊的最佳時機。

  拿著碧霄槍的綠衣女子直奔柳若煙和煙雨傀屍而來。

  她的身姿矯健,動作宛如自然的律動,每一步都輕盈而穩健,碧霄槍在她手中宛若活物,伴隨著她的揮動,槍尖釋放出陣陣風刃,鋒利如刀,直撲柳若煙。

  碧霄槍槍尖如碧玉般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槍身上的藤蔓紋路彷佛活了過來,每次舞動,都有一股勃勃生機湧現。

  當綠衣女子逼近時,槍尖帶起一股疾風,颳得地面砂石飛揚,甚至周圍的枯草都重新生長,形成一片隨槍而動的天然屏障。

  柳若煙立刻察覺到這柄武器的不凡,她雙手快速掐動靈訣,蝶羽仙鼎上的符文閃爍出微光,指揮煙雨傀屍迎敵。

  煙雨傀屍站在柳若煙身前,手中的煙杆猛然插入地面,頓時濃稠的煙霧從地面迅速擴散,將周圍方圓十丈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的霧氣中。

  綠衣女子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煙霧有所防備,她手握碧霄槍,槍尖向前猛然一揮,一道翠綠色的風刃劃破空氣,撕裂煙霧,試圖逼退煙雨傀屍。

  然而,煙霧的濃稠程度超乎想像,她的風刃只能短暫清出一條通道,卻無法驅散這無盡的迷霧。

  煙雨傀屍並未錯失良機,趁著綠衣女子揮舞槍刃之際,悄然無聲地欺近她身側。

  忽然,它的掌刀帶著猛烈的力道直劈向綠衣女子的肩頭。

  這一擊雖未能破開碧霄槍在綠衣女子身周凝聚的風之屏障,卻成功震退了她半步,使她短暫失去平衡。

  綠衣女子冷哼一聲,雙腳用力一踏地面,槍身上的藤蔓紋路猛然亮起,周圍的植物迅速生長,化作一道天然屏障,將煙雨傀屍和她之間隔開。

  然而,這也給了柳若煙更多的準備時間。

  柳若煙再次掐訣,靈蝶成群飛出,每一隻蝶翅上都流轉著光芒,它們在煙霧中悄然飛舞,尋找著綠衣女子的破綻。

  而煙雨傀屍則揮動雙臂,召喚出由煙霧凝聚而成的猛虎,猛虎踏地時發出低沉的咆哮聲,直撲藤蔓屏障。

  綠衣女子臉色微變,碧霄槍橫於身前,槍尖釋放出陣陣翠綠光芒,一道半圓形的風刃以她為中心爆發而出,斬斷迎面而來的煙霧猛虎,同時震退了圍繞她的靈蝶。

  然而,柳若煙的攻勢卻如同滔滔不絕的江水,在風刃過後又有更多的靈蝶與煙霧猛獸撲來,逐漸削弱她的氣勢。

  綠衣女子明顯開始感受到壓力,但她的眼神依舊冷靜,手中的碧霄槍舞動得愈加迅猛,甚至隨著每一次刺擊,她的身周形成了狂風漩渦,將靈蝶阻擋在外。

  然而,柳若煙與煙雨傀屍的配合絲毫不減攻勢,靈蝶與煙霧猛虎的攻擊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

  隨著時間的推移,煙霧愈發濃郁,靈蝶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綠衣女子即便再強,面對這樣的壓制也開始漸感力不從心。

  柳若煙一邊操縱靈蝶,一邊冷靜觀察著綠衣女子的每一個動作,尋找著最合適的致命一擊的時機。

  拿著赤焰斧的女人大步向前,目光如炬,直逼鄧宇塵操控的三具傀儡而去。

  她的身形高大威猛,但步伐卻異常輕快,彷佛每一步都踩在戰場的脈搏上。

  赤焰斧通體赤紅,彷佛烈焰正在燃燒,每一次揮動都會發出低沉的嗡鳴聲,彷如猛獸咆哮。

  斧身上的火焰紋路微微閃爍,伴隨著炙熱的氣息,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扭曲。

  「嫣乳」傀儡首先迎戰。

  它的身軀由玄鐵鑄造,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蛇媚乳環上的綠寶石一陣閃爍,釋放出詭異的綠光。

  隨著傀儡怒吼一聲,那雙拳頭被一層血紅的光芒包裹,猛地朝巨斧女人的胸口砸去。

  巨斧女人冷笑一聲,身形微微一偏,赤焰斧順勢划過,帶出一道半月形的火焰弧光。

  雖然躲開了大部分攻擊,但「嫣乳」傀儡的拳風依然在她身邊炸開,掀起一陣氣浪。

  巨斧女人腳下穩如泰山,反手一揮,赤焰斧劈中「嫣乳」傀儡的腰部,一聲轟鳴後,巨大的力量將傀儡砸得倒退了數步,腰部金屬隱約有些變形。

  就在此時,「纖腰」傀儡從側翼迅速突進。

  它的身形極為靈巧,如同一道幽影,狐媚臍環上的托帕石閃耀出朦朧的光輝,讓它的動作更加詭異莫測。

  巨斧女人感覺到身旁氣流異動,揮斧掃向一側,但僅僅削掉了「纖腰」傀儡的衣袍邊角。

  傀儡猶如泥鰍般滑溜,輕而易舉地繞到了巨斧女人身後,雙手迅速變形,化作兩柄閃爍寒光的利刃,直取對方的後頸。

  巨斧女人眼中閃過一抹凜光,猛然轉身的同時,赤焰斧橫掃而出。

  利刃與斧頭猛烈碰撞,火星四濺,伴隨著赤焰斧散發出的熱浪,「纖腰」傀儡的利刃表面竟然開始發出滋滋的烤焦聲。

  然而,傀儡並未退縮,而是利用靈活的身形再次快速後撤,伺機而動。

  戰局瞬息萬變,「長裳」傀儡此時加入了戰場。

  它輕輕一彈,猶如飛燕般躍上半空,兔媚腳鏈上的珍珠亮起耀眼的光輝,形成一道短暫的護盾。

  巨斧女人抬頭望去,只見「長裳」傀儡猶如流星般急速墜下,目標直指她的頭頂。

  巨斧女人不敢怠慢,雙手握緊赤焰斧,猛地向上一揮,斧頭帶起一道滾燙的火浪迎向「長裳」傀儡。

  火浪與傀儡的攻擊在空中轟然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衝擊波席捲四方,煙塵與火焰交織,將戰場中心變成了一片混亂的火海。」

  「長裳」傀儡被震得倒飛而出,險些撞上後方的「嫣乳」傀儡,但它雙腿一蹬地面,穩住了身形,再次擺開戰鬥架勢。

  巨斧女人冷哼一聲,舉起赤焰斧,雙手快速結印,一聲低吼後,斧頭燃起更加猛烈的火焰,地面突然裂開,無數火焰從裂縫中噴涌而出,化作數條火龍,在戰場上狂舞。

  火龍肆虐之下,三具傀儡各自展開防禦,煙霧、靈光與寒氣交織,場面壯觀且危機四伏。

  藍衣女子手中的蒼瀾劍閃爍著深藍色的光芒,宛如深海之中的靈物,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寒意。

  她的身形猶如游魚般輕盈,蒼瀾劍隨著她的揮動,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湛藍的軌跡。

  隨著鞭劍舞動,四周空氣中的水汽迅速凝結成一層薄霧,隱隱透出令人窒息的寒氣。

  雲青鸞眉頭微蹙,他感覺到對手的氣勢猶如海嘯般壓來。

  她的蒼瀾劍不僅速度極快,且劍刃上散發出的靈氣仿佛能夠影響戰場上的每一滴水分。

  薄霧中的鞭劍忽然變幻出數道虛影,仿佛一條條深海巨蛇,以極快的速度向他撲來。

  「去!」雲青鸞一聲低鳴,霜雲劍揮舞間帶出一道寒芒,周圍的水汽瞬間結霜,形成一道冰霜屏障。

  這一招使鞭劍的攻擊稍稍受阻,但藍衣女子絲毫不為所動。

  她手腕一轉,蒼瀾劍如同活物般抽回,再次以更加詭異的角度襲來。

  隨著藍衣女子的一聲低喝,蒼瀾劍瞬間分裂為數節劍刃,中間以鐵鏈相連,化為一條靈動的水蛇,向雲青鸞纏繞而去。

  鞭劍上的寒氣瞬間化作一股極寒冰流,試圖凍住雲青鸞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雲青鸞迅速揮動霜雲劍,劍氣凝聚成一道霜刃,瞬間斬向那水蛇般纏來的鞭劍。

  但他低估了蒼瀾劍的靈活性。

  鞭劍靈蛇般一轉,繞過霜刃直奔雲青鸞的左肩而去。

  此時,雲青鸞猛地一退,腳下的青龍槍一掃而出,寒氣在地面上形成一道冰刺,試圖阻止鞭劍進一步攻擊。

  藍衣女子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她將蒼瀾劍猛地一甩,劍刃瞬間化作無數細碎的冰晶,隨著水流在空中盤旋,形成一張深藍色的網。

  這張網不僅阻擋了雲青鸞的霜刃,還將他的行動完全壓制住。

  「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雲青鸞冷哼一聲。

  他全身的寒氣瞬間爆發,霜雲劍與青龍槍交錯揮舞,寒霜之力在空中凝聚成數道冰龍咆哮而出,直接撕裂了鞭劍所化的寒霜之網。

  「不錯,不過這才剛剛開始。」藍衣女子輕聲道,雙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她猛然一揮蒼瀾劍,一道深藍的劍影斬開空氣,如同海嘯般直擊雲青鸞的方向。

  劍影所到之處,地面瞬間結冰,寒氣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

  面對這如潮般的攻擊,雲青鸞沒有退縮。

  他深吸一口氣,將霜雲劍與青龍槍同時舞動,槍劍之間形成一道冰霜旋風,硬生生將劍影擋下。

  然而,蒼瀾劍的威勢並未減弱,反而愈加強烈,藍衣女子的攻擊速度也逐漸提升,每一招每一式都透著致命的威脅。

  就在此時,雲青鸞瞥見藍衣女子的攻擊稍有空隙。

  他猛地踏地,雙腳在冰面上激起一道寒霜浪花,整個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向她衝去。

  她低喝一聲,霜雲劍與青龍槍同時揮出,一道冰龍虛影與槍鋒劍芒合二為一,直刺藍衣女子的咽喉。

  藍衣女子見狀,臉上的笑意卻更加深邃。

  她猛地後撤一步,蒼瀾劍隨之盤旋而起,如同深海漩渦般將攻擊的冰龍虛影吞噬殆盡。

  隨後,她手中的劍身猛然一震,劍刃化作數十道藍色冰箭,反向射向雲青鸞的方向,迫使他不得不撤回攻勢以進行防禦。

  兩人身影交錯,寒氣與水霧在空中不斷碰撞,彷佛一場冰與海的交響曲,戰場上殺機四伏,但又隱隱透著令人屏息的壯麗美感。

  小姊妹中的姐姐緊握著閃雷電錘,那柄巨錘宛如一輪微縮的雷霆之日,錘頭釋放出明亮的雷光,隱約可見上面閃爍的符文散發著神聖的光芒。

  她目光冷峻,雙腳猛地一踏地面,地面瞬間裂出一道蛛網般的痕跡,閃雷電錘帶著雷霆之勢,直朝鄧宇塵的頭頂砸下。

  「轟!」巨錘落地的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雷光,震耳欲聾的雷聲轟然響起,四周地面瞬間被炸裂,激起漫天的碎石與塵土。

  儘管鄧宇塵及時閃避,但仍被雷光的餘波擦中,肩膀上的衣物被雷擊燒焦,鮮血沿著傷口不斷湧出。

  妹妹握著暗影雷戟緊隨其後,戟刃上紫黑色的雷光彷佛活物般流動,帶著毀滅的氣息。

  她腳步輕快,身影如影隨形,暗影雷戟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毒蛇般刺向鄧宇塵的胸口。

  每一次刺擊,都伴隨著紫雷的爆鳴,那雷光如附骨之蛆般試圖侵入鄧宇塵的防禦。

  鄧宇塵面色一沉,手中的天雲劍迎上戟刃,劍刃與戟刃相交,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

  紫黑色雷光與天雲劍上散發的蒼白靈光互相吞噬,但那股陰冷的雷電還是透過碰撞直擊他的手臂,讓他感到一陣刺骨的疼痛。

  即便如此,他迅速反應,左手的雲鷲刀橫掃而出,將妹妹的第二波攻勢逼退。

  姐姐和妹妹配合得天衣無縫。

  閃雷電錘如天降神雷,壓制著鄧宇塵的上半身,迫使他不得不以劍防守;暗影雷戟則如毒蛇伺機而動,專門攻擊他的下盤,試圖以連環刺擊將他壓制。

  鄧宇塵在刀光劍影中左支右絀,身上再添數處傷口。

  四周的塵土中,隱約透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雷光:閃雷電錘的金白色雷光與暗影雷戟的紫黑色雷光交織,形成了一片絢爛的雷光之域。

  鄧宇塵在這片雷光中顯得格外狼狽,汗水混合著鮮血順著臉頰滴落,他的胸口劇烈起伏,但目光卻越發堅毅。

  在一次交鋒中,姐姐的巨錘如同一道雷霆直落,砸得地面龜裂,塵土飛揚。

  鄧宇塵看準時機,猛地一個側身,閃過了雷錘的致命一擊。

  同時,他的右手天雲劍如長虹貫日,精準地卡住了妹妹的暗影雷戟,阻止了她的後續攻勢。

  「喝!」鄧宇塵左手的雲鷲刀閃電般揮出,刀鋒如一道蒼鷹之影,直逼姐姐的咽喉。

  面對這驚險的一刀,姐姐的瞳孔猛然一縮,她下意識舉起閃雷電錘格擋。

  只聽「叮!」的一聲巨響,巨錘與刀鋒相撞,雷光四濺。

  鄧宇塵這一擊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巨錘表面的符文隱隱震顫,姐姐只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雙手被震得隱隱發麻,腳下猛然一滑,整個人連同巨錘被震退數丈,重重地撞在一塊岩石上,發出悶響。

  妹妹見姐姐被擊退,臉色大變,她急忙想要抽回暗影雷戟救援,卻發現鄧宇塵手中的天雲劍如同鐵鉗般將長戟牢牢鎖死,無法動彈。

  鄧宇塵抓住這千鈞一髮的機會,左手的雲鷲刀再次揮出,刀光如寒星劃破長空,直取妹妹的咽喉。

  妹妹驚恐地瞪大眼睛,暗影雷戟上的紫黑色雷光猛然大放,彷佛黑暗中的電蛇瘋狂舞動,試圖在最後一刻扭轉局勢。

  然而,鄧宇塵的雲鷲刀刀光已經近在咫尺,冰冷的刀鋒直逼她的咽喉。

  千鈞一髮之際,女孩妹妹突然身體向後一仰,動作流暢卻危險至極。

  她的腰部如柳枝般柔韌,整個人瞬間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鄧宇塵的刀鋒幾乎是貼著她的臉頰划過,帶起一縷鮮紅的血痕。

  儘管沒有擊中要害,但鋒利的刀刃還是割裂了她的肌膚,鮮血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與她額間的紫雷光輝映,更顯狼狽。

  妹妹痛哼一聲,卻並沒有退縮。

  她眼中的恐懼迅速被堅毅取代,雙手緊握暗影雷戟,體內靈力狂涌,讓戟刃的紫黑雷光更加炙烈。

  隨著一聲嘶吼,她猛然一刺,暗影雷戟如黑色的毒龍出洞,刺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嘯聲直取鄧宇塵心臟。

  鄧宇塵面對這疾速的奪命一擊,眼中寒光一閃,右手中的天雲劍如同清風拂柳般橫架,帶著瀟灑而精準的動作,輕而易舉地擋住了暗影雷戟。

  戟刃與劍刃相撞,爆發出一團火花和雷光,兩股靈力在空中交織碰撞,掀起一陣狂風。

  與此同時,剛剛被擊飛的姐姐已經重新穩住了身形。

  她的手依舊緊握著閃雷電錘,臉上的血跡和嘴角的瘀傷非但沒有減弱她的威勢,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狂野。

  她的目光如同烈火燃燒,充滿怒意與堅決。

  隨著一道雷光在錘頭上閃過,她猛地踏前一步,地面頓時崩裂,整個人如同一頭雷光巨獸般撲向鄧宇塵。

  「啊啊啊啊!」姐姐發出憤怒的怒吼,閃雷電錘高舉過頂,雷光如瀑布傾瀉而下。

  雷光包裹著巨錘,化為一道雷霆般的弧線,直擊鄧宇塵的頭頂。

  這一擊的力量讓四周空氣都被撕裂,轟然作響,宛如天雷降世。

  面對這一前一後的攻勢,鄧宇塵深吸一口氣,額頭滲出的汗珠在雷光的映照下顯得晶瑩剔透。

  他明白再這樣被動防守下去,自己遲早會被兩人的聯手擊潰。

  他眼中掠過一絲冷靜的殺意,體內靈力瞬間運轉至極致。

  隨著鄧宇塵心念一動,天雲劍和雲鷲刀上的靈力迅速凝聚,刀劍的光芒一瞬間暴漲,劍光如同九天之上的天河洶湧而下,刀芒則如蒼鷹展翅,鋒利無匹。

  鄧宇塵左手迅速橫掃,刀鋒劃出一道半月形的光芒,直逼姐姐的胸膛。

  與此同時,他右手的劍光一轉,如同靈蛇反擊,朝著妹妹的腹部刺去。

  兩人瞬間陷入險境。

  姐姐雖然反應迅速,將巨錘橫擋在胸前,但雷光與刀芒相撞的瞬間,她的雙臂還是被震得發麻,巨錘幾乎脫手。

  妹妹則強行扭動身體試圖閃避,但鄧宇塵的劍鋒還是劃破了她的道袍,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眼見自己的攻勢被化解,姐妹倆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她們的配合無間還是展露無遺。

  姐姐強忍麻痹的雙臂,將巨錘再次舉起,而妹妹則迅速後退,拖出一道雷光,準備發動下一波更猛烈的攻擊。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三個女人和那對小姊妹終於落敗,狼狽地倒臥在地。

  她們的武器散落四周,但每一件兵刃上都還殘留著交戰的痕跡:碧霄槍的槍尖閃著寒光,似乎仍散發著冷酷的威脅;赤焰斧插在地面上,斧刃邊緣還滴著殘血,宛如獵手未及舔乾的餘味;而那條晶瑩剔透的蒼瀾劍則斜躺在一旁,鞭身尚在微微顫動,似乎在記錄剛剛的每一場殺伐。

  綠槍女子喘著粗氣,掙扎著想要撐起身體,但剛一抬手,便因劇烈的痛楚而顫抖著倒了回去。

  她的冷酷眼神中少了幾分自信,多了一絲不甘,輕咬著下唇,額上滿是冷汗,卻仍倔強地注視著前方。

  紅斧女子的傷口更為嚴重,胸口衣襟被鮮血染透。

  她粗壯的雙臂無力地垂下,巨斧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但她卻再也無法握緊它。

  她的眼神充滿了挫敗,嘴裡仍咕噥著什麼,似在咒罵自己無法繼續戰鬥。

  藍鞭女子的身體抽搐著,她試圖翻身坐起,卻又因重傷而跌倒。

  她的眼中不僅有驚恐,還有掙扎過後的疲憊與屈辱,她死死盯著那對小姊妹,似乎想警告她們什麼,但喉間只發出微弱的喘息。

  至於那對小姊妹,雖然已經無法再戰,但卻互相依靠著,試圖抵抗內心的恐懼。

  姐姐用身體擋住妹妹,雙手顫抖地攔在她身前,咬牙低聲道:「別怕……姐姐在……」妹妹雖已哭成淚人,但仍緊緊抱住姐姐的手臂,努力壓抑住哽咽聲。

  戰場中,鮮血濡濕的泥土混合著濃烈的殺氣,而她們每一個人都如同失去光彩的星辰,倒在命運的棋盤上。

  黑衣男人不慌不忙地向前走去,他的動作優雅從容,雙手藏在灰色的手套中,仿佛這場殘酷的戰鬥與他毫無關係。

  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眼神中透著一絲玩味。

  「好戲現在才開始呢。」他低沉的聲音如寒風掠過,帶著詭異的寒意。

  話音未落,他微微抬起雙手,像是演奏某種古老樂器一般輕輕擺動手指。

  手套表面頓時浮現出一層暗淡的光芒,隨即無數纖細如髮的灰色靈能絲線猛然射出,準確無誤地插入三個女人和那對小姊妹的身體中。

  「啊啊——!」綠槍女子最先發出痛苦的慘叫,她的身體劇烈抽搐,雙手死死抓著地面,指甲幾乎掀起土屑。

  「不……不要……快住手!」她的聲音中帶著掙扎,卻無法阻止靈絲在她體內肆意穿梭。

  紅斧女子的掙扎更為激烈,她試圖用最後的力量抓起身旁的巨斧,但靈絲的侵入讓她全身痙攣,手臂僵硬無法彎曲。

  「該死的!啊……啊……」她的怒吼逐漸轉為痛苦的呻吟,眼中燃燒的戰意也隨著靈絲的控制而逐漸熄滅。

  藍鞭女子則發出尖銳的哀嚎,纖細的身體像是被無數鋼針穿透,靈絲在她體內遊走,每次移動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

  「求你……求你……放過我……」她顫抖著伸出手,試圖抓住什麼,但卻徒勞無功。眼淚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流下,匯聚在地面的血泊中。

  那對小姊妹的情況更為悽慘,姐姐發現靈絲插入體內後,立即用身體護住妹妹,但靈絲無孔不入,無視她的掩護,直接穿透兩人的肌膚。

  姐姐死死咬住牙,額角青筋暴起,卻仍強撐著安慰妹妹:「沒事……我會保護你……」然而她顫抖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絕望的顫音。

  妹妹抱著姐姐,身體抖如篩糠,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姐姐……痛……我好痛……」

  黑衣男子依舊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十指靈活如舞,絲線隨之在空中跳躍起舞。

  他的每一個手勢都像是在撫琴,動作輕柔而詭異,令人無法移開目光。

  他抬起頭,眼神冷漠,輕輕笑道:「放心,很快就不痛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絲線的速度突然加快,像攪拌的琴弦般在她們的體內瘋狂遊走,攜帶著毀滅性的力量,撕裂她們的神經。

  她們的慘叫聲響徹夜空,讓人不寒而慄。

  鄧宇塵眉頭緊鎖,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黑衣男子的手套,雖不知這手套的名稱與來歷,但卻能感受到那股詭異的邪氣。

  「快阻止他!他一定有陰謀!」他大聲提醒其他人。

  黑衣男子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愉悅的笑意,他的手指動作輕快,像是在彈奏某種輕靈的曲調。

  「太遲了呢。」他低聲說道,音調悠揚而冰冷,仿佛已然掌控了一切。

  隨著他的操縱,灰色靈絲猶如魔鬼的手指,在每一個受害者體內翻騰、跳舞。那些痛苦的哀嚎與抽搐,對他來說似乎是最美妙的樂章。

  黑衣男哈哈大笑,聲音迴蕩在陰冷的空氣中,帶著瘋狂與得意。

  他的眼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如同看著一群無助的螻蟻。

  「真是可笑,作為即將成為我玩偶的人,居然還在求操偶師饒命。」他的語氣冰冷而輕蔑,彷佛在講述一件毫無意義的趣事。

  三個女人和那對小姊妹艱難地抬起頭,臉上滿是血污和疲憊,眼中卻燃著最後一絲希望與不解。

  綠槍女子喘息著,咬牙問道:「你……你不是因為深愛我們、可憐我們,才培養我們成才的嗎?」她的聲音虛弱,但話語中帶著一種拼死尋求真相的執著。

  黑衣男聞言不屑地冷笑,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一分。

  他緩緩地抬起手,十指輕輕一彈,灰色手套上的絲線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震動,發出低沉的嗡嗡聲,如同惡魔的低語:「愛?可憐?」

  他冷哼一聲,目光輕蔑地掃過倒在地上的眾人,語調如刀般鋒利。」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天賦,我早就宰了你們,當成其他武偶的素材了。現在既然『成材』了,自然也該收割了。」他的話語平靜,卻如寒刃刺骨,殘酷而冰冷。

  話音剛落,那對小姊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臉上因痛苦和驚恐而扭曲。

  姐姐緊緊抓住妹妹的手,聲音顫抖地問:「你……你怎麼能這樣?」妹妹則早已嚇得說不出話,只能用淚眼婆娑的眼神看向黑衣男,彷佛希望他能心軟。

  然而,黑衣男的表情毫無變化,只有更加濃烈的冷酷與不耐煩。

  他像是對這些人的求饒厭煩到了極點,手腕一抬,十指靈活地彈動,灰色的魂影手套竟發出如琴弦震動般的聲音,仿若死亡的樂章。

  三個女人的反應更加激烈。

  紅斧女子咬緊牙關,努力撐起身子,粗重地喘著氣,滿眼不甘地盯著黑衣男。

  「你這混蛋……」她嘶啞地咆哮,試圖站起來,但不知是身體的重傷還是絕望讓她最終跪倒在地。

  藍鞭女子的神情從冷傲轉為崩潰,她的手緊握著晶瑩的鞭劍,但此刻卻無法再揮出任何一招。

  她絕望地搖著頭,喃喃自語:「不……這不可能……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

  綠槍女子的目光則變得空洞,她的嘴唇顫抖著,試圖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只是用槍撐著地面,慢慢垂下了頭。

  她們的身體不再掙扎,眼神逐漸失去光彩,最終以一種僵硬的姿態倒下,伴隨著幾聲微弱的嘆息聲,徹底失去了生命。

  鄧宇塵和他的同伴們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內心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們感到無比憤怒與震驚,尤其是鄧宇塵,他緊握天雲劍,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他怒吼道:「你這畜生!他們曾視你如命,你竟然這樣對他們!」他的聲音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憤怒,手中的劍輕顫,散發出炙熱的靈光。

  「拿命來!」鄧宇塵與同伴們幾乎同時發出怒吼,身形如風般朝黑衣男衝去。

  然而,就在即將接近黑衣男的一瞬間,令人毛骨悚然的變故發生了。

  原本已經倒地的三個女人和那對小姊妹竟然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緩緩站了起來。

  她們的身體僵硬,關節發出輕微的咔咔聲,眼神空洞而無神,皮膚蒼白得如同紙片。

  黑衣男低垂著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的十指開始快速彈動,那些靈能絲線如同樂器的琴弦,隨著他的操控發出一陣陣悅耳卻令人毛骨悚然的響聲。

  三個女人和那對小姊妹的動作變得流暢起來,她們各自握住了自己的武器,擺出了戰鬥姿態,身體雖然如同提線木偶般僵硬,卻散發出一股無比危險的氣息。

  「愚蠢的傢伙們,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黑衣男得意地笑道,目光在鄧宇塵等人身上掃過,彷佛在欣賞一群即將入網的獵物。

  他輕輕一揮手,十指再次彈動,灰色手套上的靈能絲線如潮水般涌動,那些被操控的身影瞬間如疾風般撲向鄧宇塵等人,攻擊的速度與力量比生前更快、更強!

  鄧宇塵瞳孔猛然一縮,手中的天雲劍迅速揮出一道劍芒,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這些人,曾經有自己的思想與情感,如今卻被無情地操控,成為了戰場上的殺人工具。

  「該死的傢伙……」他在心中低吼,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悲憤與憐憫。

  雲青鸞怒目而視,朝黑衣男喝罵道:「你這是邪魔歪道,我道中人,見必誅之!」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字字句句中蘊含著正義的力量。

  黑衣男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你真他媽好笑,這世界可是誰大誰惡誰正確。」他的話語充滿了嘲諷,彷佛在看一出可笑的戲碼。

  雲青鸞正欲反駁,突然注意到黑衣男的手指在動。她大吃一驚,連忙提醒道:「小心!他能夠操控死者的屍體!」

  話音未落,剛剛死去的三個女人和兩個女孩已經揮舞著武器朝眾人撲來。

  她們的攻擊凌厲無比,完全不像是被操控的儡偶,反倒像生前那樣靈活自如。

  鄧宇塵等人見狀大驚,連忙擺開架勢應戰。

  然而,這些被操控的儡偶實力竟然比她們生前還要強橫。

  她們的動作快如閃電,招式詭異莫測,讓眾人疲於應付。

  「怎麼可能……」鄧宇塵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擊敗了對手,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變故。

  雲青鸞怒目而視,霜雲劍直指黑衣男,冷聲喝道:「邪魔歪道!你這等手段,枉為人形!我道中人,見必誅之!」她的聲音鏗鏘有力,猶如正義之劍,帶著冰霜之氣刺入人心,激起四周空氣中的微微凝結,霜霧彌散。

  她身旁的霜雲劍微微顫抖,淡藍的冰靈力流轉劍身,似在回應她的義憤。

  黑衣男冷哼一聲,雙手負於身後,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正道?哈哈哈!這天下的規則,從來由強者書寫。誰正誰邪,並非你能說了算。更何況——」他手指輕點鄧宇塵方向,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嘲諷,「你怎不看看你身旁那位正義的夥伴,他不是也在操控自己的傀儡嗎?」

  雲青鸞心頭一震,轉頭瞥了一眼鄧宇塵,卻見三個造型精緻的傀儡正隨著他掌間靈力的波動而站成陣列:嫣乳、纖腰、長裳。

  每一個傀儡的行動雖機械,卻透著令人難以忽視的美與威脅感。

  雲青鸞咬了咬牙,正欲辯解,卻被突然從地面爬起的五具傀儡打斷了話語。

  黑衣男的五具傀儡,三女兩童,瞬間化作暗夜的殺戮機器。

  那五個身影本該屬於冰冷的死人,但此刻,她們的動作靈活無比,毫無僵硬之態。

  最前方的女子揮舞著碧霄槍,槍身流轉寒光,快速旋轉之下竟帶起一道鋒利的風刃,直襲雲青鸞而去。

  她眼神淡漠,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卻散發出滔天的殺意。

  雲青鸞冷哼一聲,抬劍格擋,霜雲劍迸發出冰霜屏障,硬接了這道風刃。巨力傳來,她虎口一震,險些被震退數步。

  「小心!這些傀儡比她們生前更強!」鄧宇塵提醒道,身旁的嫣乳傀儡已迅速迎上那名持槍女子。

  嫣乳的拳頭裹挾著電光,與綠槍傀儡短兵相接,每一次碰撞都炸出電光與寒氣,兩人你來我往間僵持不下。

  第二位傀儡,手持赤焰斧的女子,已經朝鄧宇塵方向衝來。

  她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踏碎地面,將地上沙石震得四處飛濺。

  當她高高揮起赤焰斧時,周圍空氣都隨之變得灼熱,仿佛火焰的氣息正籠罩整個戰場。

  「纖腰,擋住她!」鄧宇塵下令。

  纖腰傀儡飛速閃現到赤焰斧傀儡面前,那纖細的腰身以一個難以想像的角度扭轉,躲過了巨斧的第一擊。

  她腰間的臍環隱隱散發紅光,產生了一片迷幻的光芒,讓赤焰斧傀儡的動作瞬間遲緩。

  然而,赤焰斧傀儡隨即一聲低吼,揮動斧刃的動作不但沒有停下,反而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直接將纖腰傀儡震退。

  戰場的另一側,拿著蒼瀾劍的女子躍入戰局。

  她的鞭劍靈活如蛇,捲動間水霧氤氳,空氣逐漸濕潤。

  她的攻擊目標直指鄧宇塵,但隨即被雲青鸞的青龍槍攔下。

  雲青鸞雙手持槍,青龍槍的寒氣凜冽,將水霧迅速凝結成冰,與鞭劍糾纏在一起。

  兩人攻守間劍影與冰霜飛舞,場面異常激烈。

  而另一邊,柳若煙也已經投入戰局。

  她身旁的煙雨傀屍嬌媚一笑,手中的煙杆輕輕一敲,漫天的煙霧迅速蔓延。

  那煙霧裡夾雜著令人心悸的毒性與幻象,一時間讓兩名姊妹傀儡停滯不前。

  柳若煙手中的丹藥一捏,數道靈光激射,壓制住兩名傀儡的攻勢。

  煙雨傀屍撫媚一笑,眼神輕佻地掃過那對姊妹傀儡,聲音柔軟卻帶著幾分淫蕩的挑逗:「小妹妹們,來呀,讓姐姐好好疼愛你們一番~你們這般精緻美麗,可別讓自己在這場戰鬥中太快壞了,我可是很捨不得呢。」

  她手中的古老煙杆輕輕一抖,吐出一縷氤氳的青煙,宛若一條妖媚的蛇在空中蜿蜒,緩緩向姊妹傀儡飄去。

  煙雨傀屍的笑容更加放肆:「怎麼樣,想不想嘗嘗姐姐的溫柔,還是……姐姐的毒?」她語氣愈發曖昧,仿佛每一個字都能刺入對方的靈魂,讓人無法忽視那份妖冶的魅惑。

  柳若煙微微頷首,手中的靈火丹法術與煙雨的毒霧相輔相成,形成了一道難以突破的攻擊屏障。

  她冷冷看向黑衣男的方向:「以靈魂為傀儡,是對生命的極大褻瀆。今日,我必除你這邪道!」

  黑衣男冷笑著看著這場混亂的戰鬥:「怎麼樣?你們正道的光,還能照亮這片黑暗嗎?哈哈哈哈!」他笑聲猖狂,迴蕩在戰場之上,讓人心生寒意。

  三個女人和那對小姊妹在黑衣男的操縱下,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舞動著武器,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怪異的韻律與致命的準確性。

  碧霄槍劃破長空,裹挾著刺耳的破空聲直刺鄧宇塵,而赤焰斧如烈焰熔岩般兇猛劈砍,每一次揮下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將地面砸出一道道深坑。

  而那柄詭異的蒼瀾劍,鞭影翻飛之間帶著極寒的氣息,寒氣凍結周圍的空氣,使戰場一片白霧氤氳。

  姐妹儡偶的攻擊更加詭異。

  姐姐的閃雷電錘砸地時,激起一道道衝擊波,將碎石化作彈片四散射出。

  妹妹的暗影雷戟則閃爍著紫電黑光,攻擊速度極快,讓人根本無法捕捉其軌跡。

  她們的攻擊不僅單兵作戰兇猛,更與三名女子形成了完美的配合,展現出令人窒息的團體壓制力。

  鄧宇塵深吸一口氣,體內的靈力快速運轉,兩手同時揮動天雲劍和雲鷲刀,將靈氣凝聚於刀劍之上,劍氣與刀風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防禦網。

  這張網不僅擋住了攻擊,還反射出陣陣微光,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敵人的攻擊阻擋在外。

  然而,每一次碰撞都讓他感受到那驚人的力量,讓他的手臂隱隱發麻。

  「集中攻擊!」鄧宇塵大聲喊道,聲音透著一股不可違抗的威嚴。

  柳若煙和雲青鸞聞聲迅速調整位置,紛紛使出自己的絕學。

  柳若煙雙手結印,丹火瞬間凝聚成數枚閃爍著金紅光芒的火焰球,猶如流星般射向儡偶群。

  火球所過之處,空氣被燒灼得扭曲,帶起陣陣悶響。

  雲青鸞則長劍橫掃,劍氣化作數道青色劍罡,激射向迎面撲來的敵人。

  站在最前方的煙雨傀屍穩如磐石,它將全身靈能釋放到極致,化作一層厚重的煙霧護盾。

  這層護盾不僅吸收敵人的攻擊,還能生成形態各異的靈能猛獸,從霧中突然撲出,咬向儡偶,干擾她們的攻勢。

  偶爾,霧中還會射出鋒利的冰刀或雪劍,精準地切割儡偶的攻擊路徑。

  抓住這片刻的空隙,鄧宇塵縱身而起,化作一道銀色流光直撲黑衣男的上空。

  他雙手握刀,全身靈力狂涌,刀身燃起一層刺目的白光。

  他將這股力量壓縮到極致,隨即高舉雲鷲刀,對準黑衣男的頭頂猛然劈下。

  一道驚天的刀芒撕裂夜空,如雷霆降世,攜帶著毀滅性的威力直奔黑衣男。

  然而,黑衣男的嘴角卻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他手指輕輕一彈,儡偶們的身影立即化作一道道殘影,迅速趕到他的身前。

  三名女子和兩個女孩猶如一道移動的銅牆鐵壁,精準地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刀芒轟然落下,撞在儡偶們形成的防禦陣上,掀起狂暴的靈能衝擊,卻被儡偶們以詭異的姿態化解。

  「該死!」鄧宇塵低吼一聲,趁靈能衝擊還未完全散去,迅速抽身而退,回到隊友身邊。

  他的眉頭緊鎖,目光快速掃過戰場,試圖尋找破綻或新的策略。

  黑衣男始終站在原地,臉上掛著悠閒而戲謔的笑容。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這場由他操控的戰局中,手指不斷變化著姿態,宛如一位掌控生死的指揮者。

  他微微抬起頭,語氣嘲弄地說道:「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可笑,這些只不過是我的一點小把戲罷了。」

  話音未落,三個女人和兩個女孩突然齊刷刷地後退一步,腳步整齊劃一,雙眼空洞卻透出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她們迅速排列出一個奇怪的陣型,周圍的靈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混亂起來,彷佛某種未知的力量正在凝聚,將戰場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鄧宇塵等人面面相覷,心中警鈴大作。他們清楚,這些儡偶正在施展某種更為可怕的合擊技,戰局正向更加危險的方向發展。

  在黑衣人的指使下,三個女人和那對小姊妹迅速展開行動,將鄧宇塵幾人包圍在中心。

  月光之下,她們的影子如同活物般蠕動,彷佛在地面上匍匐爬行,散發著濃郁的邪氣。

  那五具儡偶的雙眼閃爍著幽暗的紅光,身體如機械般精密運轉,動作靈活且無懈可擊。

  鄧宇塵警覺地盯著地面,眉頭深鎖。

  他突然感覺到一股詭異的不安,急聲提醒道:「小心,不要接近她們的影子!」然而警告還未傳遞到所有人耳中,三個女人和兩個女孩的身體竟同時化作一團濃黑的影子,迅速融入黑衣人周圍的陰影中。

  黑衣人全身的氣息隨之猛然暴漲,彷佛那些儡偶的力量已然融入他的身體。他雙眼泛起血紅色的光芒,渾身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威壓。」哈哈哈哈哈!」他的狂笑聲響徹整片戰場,「就憑你們這幾個人也想挑戰我?痴人說夢!」

  隨著話音落下,原本屬於三個女人和兩個女孩的武器陡然懸浮在空中,彷佛受到了某種詭異力量的操控。

  碧霄槍在空中旋轉,如一條靈活的青龍,帶著尖銳的氣息直刺鄧宇塵;赤焰巨斧則翻騰著滾滾火焰,沉重而兇猛,揮動間能劈裂地面;蒼瀾劍的攻擊飄忽不定,像一道寒流迅速逼近,直指柳若煙。

  鄧宇塵神色冷峻,手中的天雲劍和雲鷲刀同時出擊,金銀交織的光芒在他周身翻騰。

  他的劍影與刀光縱橫交錯,形成一道堅實的屏障,擋住碧霄槍如暴雨般的連續突刺。

  每一次碰撞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交鳴聲,雷霆般的槍氣激起周圍碎石飛濺。

  然而,即便如此,鄧宇塵的手臂隨著每次衝擊變得愈加麻木。

  碧霄槍的靈活與力量遠超生前,宛如有生命的古妖。

  槍尖隱隱泛著青色電光,在黑夜中尤為刺目。

  突然,槍尖猛然一亮,閃爍著一道雷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鄧宇塵的面門!

  這一擊不僅快如閃電,還帶著強大的穿透力,令空氣都為之震動。

  鄧宇塵瞳孔猛縮,腳下生風,向後急退三步。

  即便如此,攻勢依然緊逼。

  他瞬間回防,天雲劍向前一橫,以極小的角度劃開槍尖的青光,讓其稍稍偏移。

  然而,碧霄槍並未因此停滯,反而順勢一擺,以極其刁鑽的角度繞向他的側面,再次刺來!

  鄧宇塵毫不猶豫,左手中的雲鷲刀猛然揮出,橫掃槍桿,試圖壓制對手的靈活性。

  然而,槍身如蛇一般柔韌,竟然在碰撞的瞬間靈巧扭轉,閃電般迂迴至鄧宇塵的後方,槍尾如流星般朝他的腰側猛然抽擊。

  電光火石間,鄧宇塵轉身一劍刺出,刀劍合擊,將槍尾硬生生震開。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碧霄槍更加猛烈的攻勢。

  槍氣攜著雷霆之威,與他手中的雙刃激烈碰撞,氣浪激盪,令周圍的空氣都隱隱發出低鳴。

  鄧宇塵咬牙承受住一次次壓迫,但內心已明白,僅靠防守無法取勝。他雙眼閃過一道冷光,迅速在心中計算著對策,準備反擊的最佳時機。

  赤焰斧如山嶽壓頂,砸落的瞬間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斧刃上的烈焰猶如沸騰的熔岩,散發出令人窒息的高溫。

  每一擊都仿若摧山裂石,周圍地面已因其重量被砸得坑坑窪窪,四處飛濺著炙熱的石屑。

  雲青鸞冷靜如霜,手持霜雲劍與青龍槍,腳步輕盈,卻穩如泰山。

  當赤焰斧猛然橫掃而來,夾雜著熱浪與壓迫,她僅僅是輕輕一側身,便驚險地避開了斧刃。

  隨即,霜雲劍劃出一道冰藍的寒光,直擊巨斧斧柄的要害,劍氣與斧火瞬間相碰,如烈火撲入寒冰,爆發出激烈的嘶鳴。

  但赤焰斧上的火焰彷佛有靈性,未等寒氣完全蔓延,便如怒潮般暴漲開來,直接吞噬了她的劍光。

  她的雙眼微微一眯,手腕靈巧一翻,青龍槍瞬間從側翼出擊,槍尖繚繞著青色的光芒,猛然刺入火浪,直逼斧柄。

  然而,黑衣人早已算計好她的行動。

  他操控巨斧猛地向下一沉,斧刃帶著焰浪從上至下砸落,將地面劈出一道深坑,火光四濺。

  而巨斧揮下後的火焰並未停滯,反而化作一片如旋風般的火焰屏障,攔截住了雲青鸞靠近的路徑。

  雲青鸞腳尖一點,身影如煙似霧般迅速後撤,但赤焰巨斧卻如跗骨之蛆般緊追不捨。

  黑衣人雙手輕輕一動,巨斧突然從橫掃變為旋轉,宛如一輪炙熱的火焰風暴,將周圍空間壓縮得密不透風,直接鎖定了她的退路。

  「哼,雕蟲小技。」雲青鸞冷哼一聲,手中的霜雲劍猛然斬向地面,瞬間爆發出一道凜冽的寒氣,形成一片冰雪屏障,硬生生撐開了火焰風暴的包圍。

  青龍槍則趁著冰雪與烈焰交融的短暫空隙,從極為刁鑽的角度刺向巨斧的側翼。

  巨斧忽然急轉,斧背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朝她的胸口猛撞而來!

  雲青鸞瞳孔微縮,手中的霜雲劍迅速回防,劍身與斧背重重碰撞,震耳的轟鳴聲響徹夜空。

  雖然抵擋住了這一擊,但巨力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的手臂隱隱作痛,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倒退了數步。

  她落地時,腳下的石板被震得四分五裂,裂縫延伸開來,但她的身影仍舊挺立如山,眼中閃過一抹凜然的戰意。

  「不管這巨斧再強,也不過是一具傀儡的工具罷了!」她輕聲自語,握緊了霜雲劍和青龍槍,霜氣與青光逐漸繚繞在她周身,彷佛在醞釀著更強的攻勢。

  黑衣人站在遠處,嘴角挑起一絲冷笑,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他手指輕輕一動,巨斧再次橫空而起,烈焰熊熊,宛如一隻無人可擋的火焰猛獸,向雲青鸞撲殺而去!

  蝶羽仙鼎的霧氣再次翻湧而出,這一次,它如同靈蛇般靜靜地盤旋在柳若煙的四周,帶著若有似無的壓迫感。

  而蒼瀾劍則以極其詭異的姿態在空中蜿蜒扭動,彷佛在尋找一個致命的破綻。

  鞭劍時而如閃電疾射,直取柳若煙的咽喉,時而如毒蛇吐信,從她的側翼悄無聲息地刺來。

  「這玩意真是麻煩……」柳若煙眉頭微皺,雙手輕輕一掐,蝶羽仙鼎猛然一震,鼎口射出一道濃烈的紫煙。

  紫煙在空中迅速凝聚,化作一隻形態栩栩如生的蝶影,雙翅微微顫動,周圍的空氣隨之震盪。

  蝶影一飛沖天,迎著鞭劍鋒芒直撲而上。

  蒼瀾劍毫不示弱,劍身驟然一挺,化作一道筆直的長鞭,閃耀著寒光的鞭刃猛然下斬。

  蝶影與鞭劍相撞的瞬間,一股劇烈的靈力波動在空中炸開,強風席捲而過,攪動得周圍的紫煙一片混亂。

  柳若煙趁著對方攻勢稍緩,右手驀然一拍蝶羽仙鼎,鼎身頓時射出數十道尖銳的氣刃,每一道都裹挾著濃烈的丹火靈氣,向蒼瀾劍瘋狂襲去。

  然而,鞭劍竟靈活地在空中盤旋翻滾,如飛龍戲水般躲避開大部分攻擊,僅有少數氣刃擦過鞭身,激起一片璀璨的火花。

  蒼瀾劍突然從高空猛然下墜,劍尖帶著呼嘯的破空聲直指柳若煙的額頭。

  她眼神一凝,身形向側微移,同時輕喝一聲:「起!」蝶羽仙鼎的鼎蓋瞬間飛出,化作一道金光迎上劍尖。

  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響起,鞭劍被鼎蓋震退了半寸,但未等柳若煙喘息,它竟在空中猛然一抖,鞭身化為一道長蛇般纏上鼎蓋,瞬間朝著柳若煙的面門回抽而來!

  柳若煙毫不慌亂,輕輕後退一步,左手翻轉,蝶羽仙鼎中的煙霧突然急速凝結,化作數十隻靈蝶,撲向鞭劍與鼎蓋纏鬥之處。

  靈蝶的翅膀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每一次震動都帶著尖銳的切割之聲。

  蒼瀾劍上的劍氣被靈蝶層層剝落,顯然也感到壓力,鞭身開始顫抖不已,試圖掙脫靈蝶的束縛。

  柳若煙見狀,雙手掐出一道更加複雜的法訣。

  蝶羽仙鼎隨即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鼎身周圍的紫煙驟然化為烈焰,火焰與霧氣交織而成的巨大蝶影振翅而起,再次撲向蒼瀾劍!

  這一次,蝶影的翅膀宛如刀刃,每一次掠過都帶起一道深刻的痕跡,強行將鞭劍壓制回去。

  遠處的黑衣人嘴角微微一揚,低聲冷笑:「不愧是南天丹宗的少宗主,還真有幾分本事……但這還不夠!」他的手指再次一動,蒼瀾劍上突然爆發出一股青藍相間的雷光,雷電順著鞭身擴散開來,將靈蝶與煙霧震得支離破碎。

  柳若煙卻絲毫不驚,她輕聲自語:「是時候了。」蝶羽仙鼎的鼎口驀然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濃烈的丹火靈氣瞬間凝聚成一輪巨大的火環,將蒼瀾劍的雷光牢牢困住,然後猛然收縮,直接吞沒了鞭劍的半截劍身!

  面對威力強大的閃雷電錘,嫣乳傀儡毫無畏懼,彷佛水中游魚般閃避開來。

  她胸前的蛇形乳環綻放出淡淡的綠色光芒,隨著她的身形律動,蛇身纏繞如活物,散發出一股魅惑的氣息。

  當電錘猛然砸下時,嫣乳傀儡用胸前乳環吸納了一部分電流,將雷電力量化為自身的電擊攻勢。

  她一記柔軟的貼身掌擊,帶著麻痹的電流,直接擊中了電錘的錘身,導致其動能瞬間削弱。

  此舉不僅讓電錘的攻擊失去準頭,更讓黑衣男子的操控略顯遲滯。

  嫣乳傀儡繼續利用乳環的電流釋放麻痹效果,反覆以貼身攻擊消耗電錘的雷電力量,使其威力大幅下降。

  同時,她誘惑般的舞步與挑逗的動作不斷分散黑衣男子的專注力,令對方愈發難以掌控儡偶。

  在嫣乳傀儡牽制住閃雷電錘的攻勢後,長裳傀儡迅速展開反擊。

  她修長的雙腿快速出擊,每一次踢擊都如烈風掃過,伴隨著兇猛的風壓,硬生生將電錘的砸擊阻擋在外。

  她的腳鏈在每一次動作間發出輕微的鈴聲,那兔耳墜飾內的珍珠流光閃爍,彷佛在嘲笑電錘的笨拙。

  當電錘試圖橫掃時,長裳傀儡利用腳鏈增強的速度,輕鬆跳起,於空中優雅翻轉,一腳踢在電錘的側面,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直接將電錘踢得偏離原本的軌道。

  長裳傀儡的腿影如同疾風驟雨,每一次出腿都帶著雷霆之勢,精準地擊中巨錘的薄弱之處。

  錘身逐漸出現一道道深深的凹痕,靈力隨著每一次踢擊而減弱。

  終於,在她高高躍起之後,最後一記鞭腿重重落在巨錘的中心位置,爆發出一聲轟鳴。

  巨錘不堪重負,直接被踢飛,劃出一道炫目的弧線,猛然撞進牆壁,深深陷入其中,雷光在裂痕間閃爍片刻後徹底消失。

  失去靈力支持的巨錘,猶如一塊廢鐵般嵌在牆上,再無一絲威脅。

  而另一邊,纖腰傀儡在詭異多變的暗影雷戟間穿梭,猶如跳舞般優雅而靈動。

  她腰間的狐狸尾巴形臍環輕輕搖晃,釋放出奇異的紅榴石能量,使得黑衣男子對雷戟的操控稍顯混亂。

  趁著這一瞬間的破綻,纖腰傀儡猶如一縷輕煙貼近雷戟,翻身一腳踢擊,準確無比地踹在戟身上。

  暗影雷戟被強大的力量震飛數米,刺入地面,戟尖深深嵌入土中,雷光閃爍著掙扎了幾下,卻無法再動彈分毫。

  煙雨傀屍在這一刻展現出了壓倒性的優雅力量。

  她飄然升起,手中古老的煙杆緩緩抬起,輕吐出一口淡紫色煙霧。

  煙霧彷佛有生命一般迅速擴散,籠罩住插在地上的長戟。

  陰冷的能量隨著煙霧滲透進戟身,腐蝕著它殘存的靈氣,每一次波動都奪走一部分力量。

  黑衣男子拼命試圖操控長戟反擊,卻發現靈氣被徹底壓制,長戟行動越發遲鈍。

  就在長戟掙扎的最後時刻,煙雨傀屍嘴角微微上揚,煙杆輕輕一揮。

  濃烈的紫煙凝聚成數條煙龍,呼嘯著撲向長戟,力量瞬間爆發。

  煙龍纏繞住戟身,將其完全吞噬,雷光在一陣悶響中湮滅。

  最後,只聽見長戟沉重地倒地聲,它無力地斜插在地面,靈力耗盡,散發出無聲的哀嘆。

  黑衣人站在包圍圈中央,他的黑袍在夜風中無聲翻動,如深淵中掀起的幽暗波浪。

  他雙手攤開,修長的十指微微顫動,宛如掌控一切的神靈。

  他的目光如寒刃,冰冷而鋒利,將戰場上的每一個人盯得不寒而慄。

  他唇角揚起一抹殘酷的弧度,似乎在欣賞自己的獵物垂死掙扎。

  「你們很好,但是你們不過是我的提線玩偶,任我操控!」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磁性,但其中的冷意直刺人心。

  話音未落,他的手指猛然一彈,那些懸浮在空中的武器頓時爆發出刺耳的破空聲,劃破夜空,朝眾人狂襲而去。

  刀劍如雨,槍戟如風,每一件武器都宛如有了生命般靈活自如,攻勢如暴風驟雨般無情,將整個戰局推向更加險惡的深淵。

  黑衣人的十指在空中不斷舞動,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精準無比,仿佛在指揮一場盛大的死亡交響曲。

  那些武器在空中劃出美妙而致命的弧度,如同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執行命令。

  兵刃相撞的聲響夾雜著慘叫和喘息,在空曠的戰場上迴蕩。

  鄧宇塵幾人竭力抵擋,但局勢極為被動。

  他的靈力在體內瘋狂運轉,額角已經滲出大滴冷汗。

  每一次躲閃、每一劍揮出都近乎耗盡他的體力。

  他騰空而起,試圖找尋一個能夠擺脫這些武器追擊的缺口,但那些武器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無論他如何移動,都會迅速追上,宛如附骨之疽。

  「快想辦法!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會被殺掉的!」雲青鸞一邊揮舞著青龍槍抵擋來襲的刀劍,一邊大聲喊道。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卻依然穩定,顯然還沒有完全失去冷靜。

  汗水順著她蒼白的面頰滑落,幾縷被汗水沾濕的青絲黏在她的臉上。

  她的霜雲劍和青龍槍交替揮舞,每一次出擊都帶起強勁的氣勁,將襲來的武器擊飛,但更多的武器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讓她的攻勢顯得越來越吃力。

  煙雨傀屍站在一旁,眼神微微一冷。

  她輕輕一笑,雖然滿面疲憊,但依然流露出幾分妖冶的自信。

  她手中的煙杆猛然一揮,濃密的青煙從中湧出,迅速在戰場中央形成一層厚重的煙霧護盾。

  煙霧緩緩翻滾,猶如活物般將她和身旁的夥伴暫時包裹在內,勉強抵擋住幾波凌厲的攻擊。

  然而,護盾僅僅堅持了片刻,無數刀劍如狂風暴雨般猛烈襲來,煙霧瞬間被撕裂得七零八落。

  煙雨傀屍面色一沉,罵了一聲:「該死!」她迅速後退,動作越來越遲緩,顯然已經支撐不了多久。

  雲青鸞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

  她以霜雲劍擋下一柄長槍的突刺,隨即青龍槍狠狠掃出,將數柄逼近的武器震飛。

  她的動作越發凌厲,每一招都透著鋒芒,但再怎麼努力,更多的武器依然在空中盤旋,宛如一群兇猛的獵鷹伺機而動。

  黑衣人依然站在原地,雙手攤開,宛如在擁抱這場慘烈的殺戮。

  他的眼神冰冷而殘酷,臉上的笑容帶著殘忍的嘲弄。

  他低聲冷笑:「你們這些不自量力的傢伙,就讓我送你們下地獄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些武器猛然加速,如同一場前所未見的死亡風暴,帶著摧枯拉朽之勢席捲而來。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殺意,讓人心生絕望。

  就在黑衣人的武器暴風即將徹底淹沒鄧宇塵幾人時,一道模糊的影子突然從高處掠下,宛如驚雷破空般出現在場地中央。

  這個人影身形修長,周身散發著一股冷冽而壓迫的氣息。

  他戴著一副銀白色的狐狸面具,只露出一雙狹長而深邃的眼睛,冷冷地掃視了一眼戰場。

  狐狸面具人身形如同幽靈般迅速而輕盈,他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但轉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黑衣人的背後,動作敏捷如狐,氣息收斂得幾乎無法察覺。

  鄧宇塵幾人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殘影閃過,接著耳邊傳來他低沉而冰冷的聲音:「不好意思,你的存在阻礙了我們的計劃,死去是你唯一的選擇。」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鐵扇已經展開,一道猶如銀蛇般的光芒驟然劃破夜空。

  那鐵扇看似輕巧無害,但在狐狸面具人的手中卻成了一件無比凌厲的武器。

  只聽到「呲」的一聲輕響,黑衣人的脖子上赫然出現一道細細的血線,這血線細到幾乎不可察覺,直到鮮血開始湧出,才讓人意識到這致命的一擊。

  黑衣人愣了一瞬,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雙手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但無濟於事。

  鮮血順著他的手指間流下,濡濕了他的衣襟,然後滴落在地,濺起點點猩紅的血花。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怒吼,卻只能發出幾聲模糊的喘息。

  終於,他的雙腿一軟,帶著不甘的表情轟然倒地,雙目死死瞪著狐狸面具人的方向,帶著濃濃的恐懼與怨恨。

  狐狸面具人將鐵扇輕輕收回,扇骨摺疊發出清脆的「咔嗒」聲。

  他轉身面對鄧宇塵幾人,微微點頭示意:「希望你們沒有受傷。」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但這種冷靜讓人感到難以捉摸,甚至心生一絲寒意。

  然而,戰場並未因此平息。

  就在這時,觀眾席上陡然躍下五道人影,氣勢洶洶地朝狐狸面具人逼近。

  這五人身上的氣息截然不同,但都極為強悍,每一個都是各自勢力中的管事級強者。

  五人出現的瞬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為他們的氣場而凝固,觀眾席上的人群不自覺地後退,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阻礙比賽的人該死!」斗霸門的管事怒吼一聲,渾身肌肉鼓起,猶如一頭人形巨獸。

  他戴著一對金屬拳套,那拳頭比常人的腦袋還大,揮出時竟帶起一陣刺耳的破空聲,如同炮彈直轟狐狸面具人而去。

  拳頭所過之處,地面似乎微微震動,這一擊如同一顆即將爆炸的炸彈,令人不寒而慄。

  其餘四位管事各展神通,招式詭異多變。

  一人身影忽隱忽現,踏著詭異步法快速繞到狐狸面具人的背後,試圖發起致命偷襲;這人來自縱橫行,身材肥胖,但他的步伐卻如同鬼魅般難以捉摸,彎曲的身體猶如銅錢般晃動,錯綜複雜的步伐使得對手難以辨別其真實位置。

  匕首在他手中如同毒蛇,專挑咽喉、眼睛等要害下手,隨時準備發動決定性的攻擊。

  另一人來自艷欲齋,身姿曼妙,媚眼如絲,一襲紅裙如火焰般在空中舞動。

  她手中握著一把金簪,金簪的身體隨著她的手指輕輕搖曳,像是被她的意念所操控,瞬間變化無常。

  金簪既可用作近距離防身,又能在突襲時化作凌厲的利器。

  她的攻擊不僅凌厲,還帶有無與倫比的誘惑,令對手無法專心。

  謀影樓的管事身形矮小,行動如鬼魅,眼神陰沉,透露出一股冷漠與詭異。

  他蒙著面巾,手裡握著一對短匕首,這匕首彎曲而鋒利,能夠穿透任何防禦。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猶如幽靈般的存在,任何人都無法預料他會出現在哪裡。

  他的攻擊快速且致命,從來不給對手任何反應的機會。

  福壽院的管事年紀已高,但身形依然矯健。

  他身上綴滿了各式各樣的瓶子,每個瓶子裡盛放著不同顏色的液體。

  這些瓶子並非普通的丹藥,而是他精心配製的毒藥或特殊藥劑。

  當他揮動手臂,瓶子便如流星般飛出,每一瓶藥劑都有其獨特的效果,無論是劇毒、麻醉還是幻術,都是對敵人的致命威脅。

  最後是斗霸門的管事,身材高大,五大三粗,一身肌肉如同岩石般堅硬。

  他戴著金屬拳套,雙拳揮出之時,每一擊都帶著毀滅性的力量。

  他的每一拳落下,都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裂痕,仿佛一頭暴怒的公牛,所到之處無一不為之震驚。

  當他全力攻擊時,周圍的空氣彷佛都被掀起,氣浪翻湧,讓人窒息。

  五人一齊攻向狐狸面具人,擾得周遭氣流翻湧,狂風大作。

  這一瞬間,整個競技場變成了一個戰場,觀眾席上雖然人群不斷退避,但依舊有許多人無法移開目光,對這場即將上演的激烈戰鬥充滿了期待。

  然而,面對這五位強者的聯手攻擊,狐狸面具人卻顯得從容不迫。

  他的身體宛如沒有骨骼般靈活得不可思議,每一次閃躲都恰到好處,總能以毫釐之差避開所有攻擊。

  每當某人的攻擊即將命中時,狐狸面具人的身影便猶如一道虛影般消失,隨後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身後,讓人根本無法捉摸。

  他的動作優雅而迅捷,讓人不禁聯想到夜間狩獵的狐狸,既神秘又致命。

  這場戰鬥的節奏極為快速,每一次攻擊都如同閃電般迅速而兇猛,觀眾席上有些修士甚至開始屏息凝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

  狐狸面具人每一次的避開都精準無比,他的戰鬥風格既冷靜又致命,彷佛他早已預見了對方每一招的動作,並且在最合適的時機做出反應。

  而這五位強者也並非普通的修士,每一個人都有著驚人的實力和深不可測的背景,他們的攻擊猶如雷霆萬鈞,但卻始終無法突破狐狸面具人那宛如鬼魅般的防禦。

  每一次碰撞,似乎都帶來一陣巨響,讓觀眾感到震撼,然而狐狸面具人總能巧妙地避開,並繼續以他的優雅姿態引領著戰局。

  五位管事的攻勢如狂風暴雨般接踵而至,將整個比賽場地都籠罩在一片緊張和壓迫感中。

  觀眾席上的修士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激烈的戰鬥,無論是縱橫行、艷欲齋、謀影樓、福壽院,還是斗霸門的管事,都不容小覷。

  每一招每一式,都蘊藏著他們深厚的修為與豐富的戰鬥經驗,然而,面對這五位強者,狐狸面具人卻如同幽靈般飄忽不定,既靈巧又致命,令在場的每一位修士都為之震撼。

  縱橫行的管事,那胖乎乎的身形宛如一顆急速飛來的炮彈,橫衝直撞。

  他手中的銅錢金錠散發著獨特的寒光,彎曲的步伐每一瞬都帶著詭異的節奏,像是一條在戰場上遊動的毒蛇,難以捉摸。

  他的匕首在手中舞動,出招快如閃電,攻向狐狸面具人要害。

  但狐狸面具人僅是一閃,便不見蹤影。

  下一秒,縱橫行的管事感到背後一股寒氣逼近,他心頭一凜,急忙回頭,但已經太遲——只見狐狸面具人早已出現在他身後,輕輕一揮鐵扇,刀鋒如水,僅差一絲便划過他的脖頸。

  縱橫行的管事只覺得冷汗直冒,心中不禁驚駭,這樣的身法,簡直無人能敵。

  艷欲齋的管事,嬌笑如銀鈴,身上的紅裙如火焰般在空中飛舞。

  她的眼神飄忽不定,媚意十足。

  手中那枚金簪在她的掌握下,宛如一條靈蛇,變幻無常。

  她手一揮,十幾枚金簪化作點點繁星,帶著狂烈的氣勢,閃耀著金光朝狐狸面具人射去。

  這一擊快如閃電,若是被擊中,必定會造成致命傷害。

  然而,狐狸面具人毫不慌張,他的身體微微一側,那些金簪擦過他的衣袍,帶起一陣空氣的輕響。

  甚至有些金簪反彈回來,差點刺中了艷欲齋的管事,令她心中不禁一驚。

  她心頭一凜,沒想到這狐狸面具人竟如此難纏,身法迅疾如鬼魅。

  謀影樓的管事,身形矮小,動作如鬼魅般詭異。

  他握著一對短匕首,手法極為巧妙,仿佛每一次出手,都能精確地抓住敵人防守的破綻。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迅速變換方位,令人難以捉摸。

  每一劍刺出,都帶著鋒利的氣息,宛如毒蛇的利牙,隨時可能撕裂敵人的防線。

  但狐狸面具人似乎總能預測到他的每一個動作,甚至連身形的微小變化都能洞悉。

  匕首幾乎貼著狐狸面具人的鼻尖划過,令人心驚膽戰。

  狐狸面具人卻只輕輕一閃,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謀影樓的管事不禁眉頭一皺,這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福壽院的管事,年紀已高,但眼中卻依然炯炯有神,神情無比專注。

  他身上掛滿了各種顏色的瓶子,每一個瓶子都散發著一種不祥的氣息。

  這些瓶子裡藏著各種劇毒或者強效丹藥,隨時可以化作強大的攻擊。

  他輕輕一抖瓶口,瓶中毒藥如流星般飛射而出,直奔狐狸面具人的要害。

  然而,狐狸面具人依舊如鬼魅般閃避,腳下輕點,身形迅速如電,幾乎在瞬間躲過了這一波攻擊。

  他反手揮動鐵扇,幾道寒光閃過,直取福壽院管事的胸口。

  那管事雙手合十,默念佛經,一層無形的氣牆瞬間出現,擋住了這致命的攻擊。

  儘管如此,福壽院的管事卻依然感到一股莫大的壓力,狐狸面具人那超乎常人的速度與精準,讓他感到有些膽寒。

  斗霸門的管事,擁有堅如磐石的體魄,雙手所戴的金屬拳套充滿了威脅感。

  他每一拳出擊,周圍的空氣都在劇烈震動,宛如一頭暴怒的公牛,強大而無可阻擋。

  拳頭揮出時,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力道之大,足以摧毀一切阻擋。

  同樣的,狐狸面具人早已察覺到這一點,他的身影在管事拳頭即將擊中之際,突然斜退,巧妙地避開了這一擊。

  隨後,他再次消失在斗霸門管事的視線中,將這一拳化解得乾乾淨淨。

  斗霸門的管事一時間愣在原地,目光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眼見五位管事久攻不下,狐狸面具人終於輕嘆一聲,那聲音透著淡淡的失望與不耐,似在暗示這場鬥爭已毫無挑戰可言。

  他右手一翻,一件晶瑩剔透的骨笛赫然浮現在掌心。

  這骨笛通體透著幽藍的冷光,猶如凝固的冥河之水,表面雕琢著無數纖細的鬼紋,隨著手掌的溫度微微顫動,像活了一樣。

  每當被輕觸,鬼紋深處隱約傳來陣陣細微的低吟,彷佛亡魂在耳邊細訴生前的不甘與痛苦。

  笛身頂端的吹孔處,一顆眼珠形的寶石嵌入其中,散發著濃郁的冥氣,令人不敢直視。

  縱橫行的管事看到這件物品的瞬間,臉色劇變,腳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他那壯碩如炮彈的身軀竟罕見地顫抖起來。

  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地驚呼:「冥魂骨笛?!這不是早在千年前便已經不知所踨的上古兇器嗎?怎麼可能出現!」言語間,他雙眼充滿警惕,這明顯已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其他四位管事雖不識此笛,卻也從縱橫行的異樣反應中意識到這是一件不可小覷的法器。

  福壽院的老管事凝眉低語:「冥魂骨笛……它竟被喚醒了。難怪方才他的動作迅速如鬼魅,原來依仗此物……」聲音未落,他身上的護體光圈便已自主張開,猶如對未知災厄的本能反應。

  隨著狐狸面具人將骨笛湊至唇邊,空氣中的溫度驟降,一股難以名狀的腐朽氣息緩緩瀰漫開來。

  笛音響起,音調高低起伏,既悽厲,又帶著詭譎的悅耳韻律,彷佛來自遙遠地獄的餘音。

  在場修士只覺頭皮發麻,耳邊環繞著一陣鬼哭狼嚎,伴隨而至的是無數詭異的場景。

  一些人彷佛置身於血流成河的戰場,一些人感到手腳被鎖鏈拴住,重現死後受刑的畫面,甚至能聽見母親、戀人或摯友的哀嚎聲。

  真真假假,幾欲崩潰。

  伴隨笛音,淡藍的冥氣在空中扭曲升騰,漸漸凝聚出一個個形態猙獰的亡魂。

  它們有的頭顱鬆散掛在肩上,有的雙臂斷裂僅剩模糊血肉,有的連面孔都已腐蝕,只余兩片森然白骨。

  這些亡魂形體半透明,身影隨空氣波動而晃動,雙眼如幽深綠火,視線掃過眾人時,周遭陰寒之氣不斷加劇,彷佛寒冰深入骨髓,難以驅散。

  隨著笛音的節奏,亡魂開始動了起來。

  它們輕輕地飄浮而起,以優雅卻詭異的姿態舞動著,如同在舉行一場驚魂的死亡慶典。

  一個溺死農婦的亡魂向前滑行,她褻褲拖拽在地面濕滑的痕跡看得分明;而一名戰場骷髏手持鏽蝕的長矛,慢慢舉起武器,眼窩裡的綠光彷佛預兆著即將的攻擊。

  「五位管事…」不甘坐以待斃,紛紛施展絕技。

  謀影樓的管事腳尖一點,瞬間向前疾奔,他的匕首化作一道閃電,狠刺向其中一個亡魂的頭部。

  然而,匕首竟然徹底穿透了那虛幻的身軀,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亡魂回首發出一聲刺耳尖嘯,順勢撲向謀影樓的管事,一隻冰冷無形的手狠狠扣住了他的肩膀。

  對方的肩膀肉眼可見迅速蒼白,被陰冥的寒氣侵襲,不由得痛吼出聲!

  其他人接連試圖反擊,艷欲齋的管事施放靈蛇簪針,可那些迅猛的針影也毫無作用,彷佛不屬於同一層次的存在一般。

  而斗霸門的管事雖擁有驚人怪力,但幾次憤怒的猛擊竟只是撕裂了亡魂纏繞的陰霧,根本無法對它們本體造成任何影響。

  他一時間停滯在原地,喘著粗氣,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眾人深陷絕境之時,狐狸面具人緩緩降下笛身,那目光如寒夜中的燭火,透著冰冷且飽含輕蔑的威壓。

  那骨笛低沉又尖銳的音色在空氣中縈繞,彷佛每一個音符都挾帶著一段亡者的不甘與怨恨,穿透每一個人的耳膜,直達靈魂深處。

  場地中愈發昏暗,四周的光線似乎都被那些亡魂吸納一空,留下寒冷刺骨的黑暗。

  鬼紋散發的藍光如潮水般漲落,為這片地獄般的場景添加了一層詭異的氛圍。

  縱橫行的管事此刻滿頭大汗,心中的焦躁早已淹沒了剛才的狂妄。

  他持著手中的匕首,一步步往後退,目光警覺地掃視周遭,但每當亡魂靠近,他便只感到肌膚似乎被刺骨的冷意穿透,即使未曾觸及實體,那種無法言說的壓迫感卻如泰山壓頂般逼迫著他。

  艷欲齋的管事也不再嬌笑,那雙靈活的美目此刻布滿驚慌。

  她拂袖掄動手中靈蛇簪,卻不敢輕易進攻,每一次金簪刺穿亡魂時,她都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詭異的身影重新聚攏,如同嘲諷她的無力一般慢慢接近。

  她忍不住低聲呢喃:「為何……連我的法寶也毫無作用……」

  福壽院的管事,則是閉目默念佛經,那口中傳出的低沉梵音試圖抵抗亡魂散發的侵蝕氣息。

  他面前的氣牆雖穩如磐石,卻能看見那層無形的屏障表面不斷出現裂紋,隨著時間推移,仿佛隨時會徹底崩塌。

  謀影樓的管事依舊快速移動著,他手持短匕,仿佛想以靈活的動作避開亡魂的鎖定。

  但那些亡魂的動作比他想像中更快,陰影在地面上扭曲蔓延,逐漸將他的活動範圍縮小。

  他手中的匕首已多次擊穿一個又一個亡魂,卻始終不能減少它們的數量。

  而斗霸門的管事眼中已被憤怒取代了恐懼,他大吼一聲,揮舞著金屬拳套直衝而上,每一步都在地面砸出深坑,宛如一頭被激怒的暴牛。

  然而他的力量卻像擊向空氣般,明明用盡全力的一拳卻換來亡魂冰冷的輕笑聲。

  他憤怒的怒吼逐漸轉為低沉的喘息,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無力感。

  狐狸面具人始終冷眼注視著眼前這場混亂的局面,彷佛一切盡在掌控。

  隨著笛聲的轉折,亡靈的嘶吼逐漸降低為低沉的嗚咽,如潮水一般圍繞著五位管事,吞噬著他們的反抗意志。

  然而,就在亡靈的氣息籠罩全場,給所有人帶來徹骨寒意之時,狐狸面具人竟輕輕放下了骨笛。

  他低頭看了一眼笛身,隨後食指輕輕撥動笛身上一個隱秘的凸起。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咔嚓…」,骨笛發出一道幽藍的光,笛身的鬼紋像是活了過來,攀爬般蔓延至空中。

  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隨即裂開,像是撕裂了一片黑暗的幕布,一扇猙獰的黑色門緩緩浮現出來。

  這扇門比任何一人都要高大,門框由彷佛翻滾著熾熱熔岩的黑色符文組成,門板上浮雕著數十張猙獰的面孔,面孔或哭或笑,或詛咒或哀求,彷佛是一部寫滿罪惡的地獄史詩。

  門四周不斷向外散發著冷冽的黑霧,那霧氣濃得幾乎遮住視線,卻攜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不祥氣息。

  狐狸面具人抬頭瞥了一眼門,然後將視線投向五位管事。

  那目光深邃得像是在穿透眾人的靈魂,帶著居高臨下的俯視。

  他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今日之事,僅是開始。」聲音雖低沉,卻如同冰刃劃破耳膜。

  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狐狸面具人轉身向門內一步踏入。

  那黑霧立刻涌動起來,宛如潮水般包裹住他的身影。

  他身後的長袍翻飛,僅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門隨之發出「轟…」的一聲閉合,扭曲的符文逐漸暗淡直至完全消失,彷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隨著他的消失,那些環繞眾人的亡靈也失去了控制。

  它們像是在一瞬間被抽走了生命的根基,紛紛化為點點幽藍光點,隨後如肥皂泡一般破裂、消散。

  周圍的空氣雖重新變得平靜,卻仍殘留著一股陰冷與恐懼的氣息。

  場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僅能聽見五位管事急促的呼吸聲。

  這些在地下勢力中聲名赫赫的強者,此刻卻如同經歷了一場噩夢般,臉上滿是愕然與難以置信。

  「該死的!竟然被這傢伙輕易逃脫!」斗霸門的管事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他抬起布滿裂紋的金屬拳套,狠狠一拳砸向地面。

  堅硬的石板瞬間被砸出一個深坑,但這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他的眼神燃燒著怒意,彷佛隨時準備著追蹤到底。

  而艷欲齋的管事則冷靜得多。

  她輕輕甩了一下頭髮,整理好凌亂的紅裙,嘴角卻含著一抹森然的冷笑。

  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撫摸腰間金簪上的符文,那股若有若無的殺氣纏繞在指尖。

  低聲自語道:「挑釁艷欲齋,這傢伙也得付出代價。總有一天,會讓他跪在我腳下乞饒。」

  福壽院的老管事靜靜站在原地,左手的佛珠依舊溫潤而光亮。

  他雙眉緊皺,凝視著狐狸面具人消失的方向。

  低聲誦念的佛經迴蕩在場中,逐漸平息眾人躁動的情緒,但他內心的疑問卻揮之不去:「這人手中的冥魂骨笛,究竟從何而來?他如此強大,背後的力量又是什麼……」

  謀影樓的管事一語不發,早已退至陰影中。

  他的身影與周遭融為一體,敏銳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寸地方。

  他正沿著空氣中殘留的微弱氣息搜尋可能的線索,那一舉一動都顯露出縝密的心機。

  心中卻在盤算著:「此人手段太過詭異,但他的離去絕非毫無痕跡。只要能捕捉到一點氣息,便有機會鎖定他的行蹤。」

  縱橫行的管事則半跪在地上,用匕首在地面快速劃出一個複雜的圖案。

  他神情專注,嘴唇微動,念念有詞,一道暗紅色的光芒漸漸在圖案中心升騰起來。

  「這是尋影陣,…」他冷冷地說,「但願這傢伙還沒有走遠,否則我們再追就難如登天了。」

  片刻後,圖案中央突然亮起一道濃烈的紅光,直指天空。

  眾人屏息看著那光芒指向的方向,心中湧起復仇的烈焰。

  狐狸面具人雖然得以逃脫,但這並不代表事情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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