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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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就可以了。」

  路明非拽了拽結作花狀的紅繩,確認它纏的足夠緊緻,能夠束出熟女裸白的身形之美,又不至令人不適後滿意一笑。

  與其說捆繩,不如說更像紅色的絲線。

  它像項鍊那樣綁在女人修長的玉頸上,兩端分別從左右兩個方向經過鎖骨,斜斜穿入被那兩團傲人熟乳所擠壓出的鴻溝,浸上女人溫熱的乳汗。

  由乳溝穿出後,絲線輕柔地壓著綿軟的腰肌繞向女人身後,滑入比乳溝更為緊緻飽滿的臀縫,仿佛某種另類開放的情趣衣物。

  摩擦敏感嬌嫩的菊蕊之際,帶著粗糙質感的繩面深深勒過紅黑相間的肥美穴口,再出現時,已然貼著凌亂的黑色花園伏在女人小腹前,與另一根走完同樣步驟的繩絲纏為一朵完美對稱的花兒,寶石似的肚臍眼半掩半現,幾滴引人遐想聯翩的水珠沿著繩面緩緩滴落。

  這還不是結束。

  打完第一道結後,兩條繩絲沿大腿根部繼續向下,勒過豐腴的大腿繞過白皙的小腿,直到像蛇那樣將兩條散發著無盡魅力的玉白美腿緊緊縛成,才於腳踝下方收止,結作兩隻將要躍然而上,採花摘蜜的蝶狀。

  得益於與長腿妖姬無數次SM學到的嫻熟技巧,身材成熟如碩果的美艷婦人就這樣被兩端紅繩纏作一件繁雜且精美的天體情趣藝術品,迷人的熟女氣質里少了一分凌厲,多了一絲靈動,始終不變的,是那令人無力抗拒的魅惑。

  「阿姨,這樣可以麼?」路明非低頭在女人滑膩彌香的肩畔蜻蜓點水般一吻。

  儘管他極力避免那方面想,言語內外,卻多少還是帶著拘謹,不僅是為婦人極致的美貌,還為她那總是繞不開的長輩身份。

  「可,可以……」婦人顫抖著擁住少年,語氣顫抖,手也顫抖,像是乾澀於岸的水鬼終於跌進深淵,沉浸於後輩熾熱如鋼的年青身軀,也折服於那許久未嘗,幾乎快要忘卻的雄性氣息。

  若如此也就罷了,偏偏這美熟婦也忘不了自己的身份,總是會在該柔情時拘謹刻板一下,從羅馬回到東京的這幾天,這抗爭總讓她心力憔悴,像是無奈之人吃下天經地義的惡果。

  ——蛇岐八家第七十五任大家長、櫻井家家主、日本分部部長、黑道女皇,櫻井七海。

  此刻她與路明非身心相擁,呼吸相聞,飽滿的豐碩美乳橫在二人中間,緊緊貼為少年能清晰感知到的驚人柔軟。

  剛剛出浴,她身上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茉莉淡香,與一絲絲好聞的汗香味道,是為女人味。

  那樸實的素顏即使不經任何妝彩修飾,也稱得上國色天香,仿佛安達佑實在《花宵道中》里飾演的孤女霧裡,惹人愛憐。

  大概是時間都可憐這未亡人,不忍再將其容顏剝奪去。

  「嗯…嗯哼~~」下身傳來勒縛造成的奇特瘙癢,櫻井七海不免作了聲嗔,下意識地摩擦起雙腿,肚前紅花搖曳。

  可這非但沒能減緩瘙癢,反倒像導火索一樣讓快感猛然爆發,讓她整個人都打了個顫,醉酒般軟綿綿倒向路明非,肥美乾澀的穴瓣也隨之一抖,噴出好大一片愛液。

  大家長濕熱的體液悄然淋過近在咫尺已是翹首而盼的陽根,令路明非也不禁一抖,早在纏縛時就已燃起的欲望之火更為盛大,當即摟住癱若初嘗人事的櫻井七海,於慷慨饋贈的吻中,一個公主抱抱起她豐腴的酮體走向榻榻米,那裡,另一位佳人已等待多時。

  黑色及肩短髮,戴黑框眼鏡,修長纖細的赤裸身軀,知性之中帶著冷色調的理性之美,臉蛋兒是清雅的東方韻味……是蘇茜。

  此刻蘇茜踮著蔥白的腳丫,這兒提一提,那兒抽一下,總感覺腿上的漁網長襪不夠緊。

  這種比較暴露的情趣衣物從來不是她的風格,上一次穿還是很多年前泡溫泉時被諾諾按著欺負那次——當然她後來不甘示弱也摁著紅髮小巫女穿了透明內衣——總之,這件漁網襪是為了路明非而穿,她的學弟,隊員,特訓對象,也是她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的「炮友」,自然要多「淑女」一些。

  蘇茜攤了攤手,潛台詞是「路明非路明非,這樣穿還OK不?」

  路明非順著櫻井七海的狂擁烈吻借勢倒向軟乎乎的榻榻米,與熟女交換口津之際悄悄比了個代表滿意的手勢,何止OK,蘇茜高挑纖長且富有肌肉力量感的身材配上菱形漁網襪,簡直完美。

  嗯……就是胸脯不太富有。

  在法國分部特訓的日子裡,作為教官的蘇茜教他學會了這套執行部為戰術交流開發的獨特手勢,眼下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沒有打斷大家長漸入佳境的感情,氛圍一片曖昧。

  十一月中旬有東京最美的秋景,多雲卻不陰,雨清沙沙地下,楓樹越出黑石官邸高大的院牆,將半邊天染作燃燒的金紅之色,恰如三人此刻的心境。

  「嗯…嗯唔……嗯……唔哼……」櫻井七海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勢頭索取著少年誘人的口津,小巧的櫻唇半含半咬舔舐著少年的嘴,香舌在這禁忌的方寸里婉然進出,全然釋放語言所不能表達的慾念。

  豐腴的身段卻與攻勢截然相反地縮成一團,軟塌塌趴在路明非健壯的身上,纖白玉指行雲流水地解開路明非的衣物,在他結如磐石的胸肌前畫著一道又一道圈,手法是羽毛才能比擬的輕柔。

  美腿也是有意無意地向內收夾,不斷刺激少年的大傢伙,直到龜首已漲到極限尺寸頂著自己的陰阜也不罷休。

  紅繩,勒得更深了,幾乎要陷進水淋淋的穴縫裡,再也出不來。

  好似里番中欲求不滿的千年妖狐。

  「嗯……好軟啊……大家長的奶子……好喜歡……」美人傍身,路明非幾乎是本能地找上櫻井七海傲然四方的肥美胸乳,一把將柔軟抓在手中,本來陷於乳房乳頭哪裡受得住刺激,立時膨脹成大豆豆頂在路明非掌心。

  「呵哼~」櫻井七海神色迷離著嬌嗔一聲,便是香舌掀開少年的唇,渡出一口悠長的甘甜唾液,然後兩條舌頭又纏在一起,讓兩人的嘴角、下巴乃至胸膛都沾上濕熱的津流。

  「也…好大……路明非好喜歡……」路明非抓的更用力了,大家長胸乳之大,當然不可能一手抓完,他只需輕柔地揉來揉去,不時用指頭淺淺一戳,感受著原本完美的半球隨指尖塌陷下去,或是用兩根手指勾住乳頭,輔以拇指對準乳點按壓摩擦……便可享受最極致的,絲綢似地柔軟。

  「嗯唔……」

  仿佛一把重新被彈奏的陳年老琴,櫻井七海的心弦跟著路明非的手法一次又一次顫動。

  在此之前,她從來不知道這位家族寄予厚望的後生能有如此老練的性愛技巧,玉手再也按耐不住躁動,電似地竄到少年身下,撫慰起那根朝思暮想的熾熱堅硬之物,手和身子都抖的不成樣子,乃至口水都溢出不少。

  「嗯嗯……哈嗯……唔呃……嗯哼……」

  短短須臾,二人已不可分割,沉溺在愛欲的海洋。

  幾片被雨打濕的楓葉隨風飄進屋內,悄然落在櫻井七海光滑的背上,她盤起的短髮尚未完全擦乾,有一滴水珠沿著耳垂滑落,被拉長的那一瞬間仿佛透明的耳墜般美。

  蘇茜安靜地鴨子坐在二人面前,大腿托著路明非的腦袋,心說這哪裡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啊,分明是膩於新歡的小丫頭嘛,看來相比自己曾經的愛而不得,得而失去才是最可怕的事,尤其是對女人而言,那種寂寞和苦澀,是會把人逼瘋的。

  大概這世上只有一種永葆青春的方法——欲望。

  心中默默嘆了口氣,便不再去想。

  蘇茜變換體位,張開無數人為之垂涎的雙腿,纖細的美足一左一右踩上少年俊美的側臉,緩緩磨挲起來,她的足弓是比弦月還要優美的弧度,軟軟的足肉帶著淡淡的酸澀與一丟丟絲織物的味道,讓路明非仿佛枕在雲上,人都要酥掉了。

  「呵呼……」

  看著少年陶醉的模樣,蘇茜俏皮地笑了笑,雙腳貼得更緊了些。

  她有舞蹈的底子,腳丫便以路明非潮紅的臉蛋為中心,小腿悄然發力,帶起美足如太空步般絲滑輕移,像個大姐姐般溫柔地撫弄。

  塗有藍色美甲的腳趾則點著路明非的臉頰靈動地彈落,不時滑進二人唇間,享受一下他們幾乎要把腳趾豆含入口中細細品味的親吻,以及吮吸。

  ——對此,向來刻板嚴謹的大家長並沒有感到不適,畢竟,她已經與這個年輕姑娘戲弄過尺度更猛烈的玩法。

  「唔…~」

  水到渠成,櫻井七海戀戀不捨地吞下最後一口獨屬於少年的唾液,來不及擦去齒間嘴角留下的絲線,便起身坐到路明非身上,一前一後搖晃起來,用濕漉漉的蚌肉摩擦路明非粗糙的肉根,連帶著渾身泛涌肉浪,巨乳更是大幅度甩晃,帶給路明非乃至蘇茜驚人的視覺衝擊。

  這就是巨乳嗎?蘇茜足弄之餘笑吟吟看著,忽然就有些羨慕胸大的女人了呢。

  「嗯…嗯哼……嗯……嗯……啊嗯……」

  與大尺度的動作截然相反,櫻井七海的叫聲明顯帶著經年累月養成的約束,完全只是大點聲的哼氣,哪怕下身傳來驚人的,巨浪般的快感,水一股又一股地流,也還保持著一絲矜持。

  沒有插入,美穴蹭過肉棒,就像磨刀石磨礪寶劍。

  還不到時候,還要更硬些才行,畢竟,嘗過更大的尺寸後,對少年的要求就拔高到了天一般的標準。

  「嗯呃呃……嘶啊……大……大家長……」路明非嘶呀了一聲,果然沒有讓櫻井七海失望,肉棒再無可大,終於到了理想尺寸,讓她看起來就像坐在一枚肉炮上搖擺。

  「嗯…嗯唔……」櫻井七海扶起肉棒,頓了一瞬後,重重一屁股坐下去,臉色潮紅著用細若遊絲的音量吐出那個本該是禁忌的詞,本該是禁忌的話:「好…爽……小路,好……好舒——」

  卻仿佛觸及了什麼禁忌般,在「舒服」二字戛然而止,唯有下身還在繼續交合。

  硬物頂開紅繩一貫入穴,棒身劇烈摩擦著陰壁頂出一大灘淫水,幾乎是毫無阻滯地頂到花心,引的美熟婦牙關緊咬。

  雖然櫻井七海多年壓制欲望未行房事,但終究是從少婦過來的女人,加上陰道被淫液潤滑,因而完美吞掉了路明非的肉棒,這性愛,仿佛天作之合。

  「啊呃…嗚……嗯呃……」僅僅是這麼一屁股,櫻井七海都快爽到雙眼翻白了,古老且古板的家族教條和長輩身份所維繫的矜持在本能的欲望前苦苦掙扎,荊棘叢後,只是一個身為女人的櫻井。

  「嘶哈……」路明非同樣無比享受,從兩位姐姐到蘇茜,他有過不少艷遇,但真正的美熟婦,還是第一次,下身爽到差點癱軟。

  若非被酒德麻衣常年鍛練出的持久力,這一下,恐怕也要繳械投降。

  「嗯……哼嗯……」快意凌雲,陰唇顫跳,櫻井七海壓著路明非騎乘,小穴貪婪地絞吸著,每一次都濺出大片淫水,每一次都頂到最深的花蕊,幾乎是在路明非身上跳深蹲一般,龜頭甚至能在她小腹前頂出一道淺淺的凸起。

  「嗯嗯……哦呵……嗯……哼啊~」

  雖然極力克制,叫床聲還是不可避免地一重更比一重高,一點點放蕩起來。

  短短片刻,美熟婦身上香汗已然淋漓揮灑如雨,任誰見了,恐怕都很難把她和那個在黑白兩道都叱吒風雲的蛇岐八家大家長聯繫起來。

  「唔呃呃……哈……呼唔……嗯……」

  還不夠,還不夠,連櫻井七海都未意識到自己壓抑的欲望是如此之深,如此之切,乃至於掰開豐滿的臀瓣,在未經任何潤滑的情況下讓路明非抽插她僅僅沾染了一些淫水的菊蕊,那磅礴的騎乘第一下就讓陽物肏裂菊眼,幾乎沒有卡頓地衝進她溫暖的腸道,整根沒入——

  「嗯呵呃呃呃呃呃呃……!」

  櫻井七海發出一連串幾近破音的呻吟,破菊的疼痛在後庭的滿足感面前不過調情。

  滔天的快意席捲腦海,她的肌肉開始繃緊,她的眼瞳開始亮起暗金色澤,騎乘更加兇猛,前穴後菊一起滋潤,那交合出流淌的已不知是淫水還是腸液,也許二者都有?

  寂寞的滋味,幸能償還。

  與此同時,蘇茜也專心致志地發動著足交攻勢,腳丫帶著漁網襪的誘美踩了路明非滿臉,上一秒腳趾還夾著路明非的鼻子,給他他渴望的女子足香——那沐浴露的殘香夾雜著清淡汗酸的味道——咦,好像有些變態了?

  ——下一秒又將足跟搗向路明非嘴裡,慷慨地讓他品含足跟,片刻下來,美腳已被口水浸濕。

  「唔唔……啊唔唔唔……好……好好吃唔唔……」

  再過片刻,五根腳趾又合得整整齊齊,一併伸進路明非口中,乃是世上最酸爽的雪糕。

  對此,路明非呻吟之際,總會忍不住將舌尖鑽進腳趾之間,隔著形同虛設的漁網襪採摘趾縫深處的汗津,味蕾歡呼雀躍。

  蘇茜的趾甲和她下面的毛毛一樣有經常修理,因此並不銳利,圓圓潤潤的,令路明非恍惚間想起真綾姐。

  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心思細膩的蘇茜老師便察覺到這位S級學員特殊的癖好——那儘管已在有力克制,眼神卻還是有意無意往自己厚重的作戰靴上瞟的癖好。

  彼時蘇茜風輕雲淡,只笑道是鬧青春期的小男生沒見過世面,此時,已經甘願包容他的所有。

  哪怕她並不真正意義上地愛,也從未愛過這個小帥哥,只是為了曾重疊在路明非身上的,那位心中人的幻影。

  上學時,她和諾諾做過不少瘋事。

  「唔唔唔……哈唔唔唔……」

  儘管常年出勤使得蘇茜的足跟已形成一些並不美好的繭子,但對一位無可救藥的足控來說,仍是美味的珍饈。

  路明非含著蘇茜的足跟,舌頭繚繞逗弄敏感的足心之餘,努力挑咬漁網菱形的絲線,直到一口咬破,襪子破開一道缺口。

  ——女孩子的襪子,可不就是用來咬破的麼?

  心理上的愉悅,可完全不比生理輕啊。

  「唔哈哈哈,路明非,別舔…別舔我腳心啊哈哈哈哈,好癢好癢…啊哈哈…嗯…輕一點,就這樣輕一點好……」

  蘇茜笑罵著,對此百般縱容,即便下體已泛濫成災,屁股底下濕塌塌一片,仍然溫柔地優先照顧少年的感受,不讓他正享受並沉溺著的快意少了哪怕分毫。

  誰讓她就是樹洞一樣的女孩兒呢。

  「啊嗯嗯嗯嗯……呃嗯嗯……嗯呃呃呃……」

  再看櫻井七海,已是一臉滿足,就差把「被玩壞了」幾個字寫在臉上。

  兩人身邊一圈的榻榻米都濕成了暗色,清爽的秋風也吹不散屋內略帶咸腥的氣息,預示著美熟婦隨時都會來臨的高潮。

  風魔君與龍馬君雙雙逝去後,她本以為自己的心也跟著那年的櫻花死了,空留一具未亡人的空白軀殼,直到遇見小路,她曾寄予厚望的後輩,以一種意外的方式。

  「啊啊啊……啊嗯……嗯呵呃呃……」

  至少有那麼一瞬,美熟婦心中閃過嫁給少年的禁忌念頭,性致旺盛下,她不覺得瘋狂,只感覺興奮,是的,至少在此刻,在此間,她願意拋下一切嫁給他,陪伴他,懷上他的孩子,哪怕這絕無可能,哪怕一秒鐘後她就會為這個念頭深感後怕和罪過……但至少在那一瞬,真心誠意,上蒼可鑑。

  「嗚啊啊啊啊啊——!!!」

  高潮的那一刻櫻井七海豐腴的身子繃若弓弦,聲吟九天,肥臀重重坐落,滾燙的淫水混著粘稠的精濁像是瀑布般潑了路明非一肚子。

  「呼……呼啊……呼……阿姨……好棒……」路明非喘著粗氣,胸膛劇烈欺負,繞是他的變態體能,也不由為大家長高超的榨精屈服。

  感受著下體久違的,被肉棒和精流所灌滿的充實與溫暖,櫻井七海咬緊櫻唇,沒有說什麼,又於耐人尋味的沉默中不知疲倦地搖晃起來,這一次,幅度輕柔了很多。

  仿佛兩首曲子的無縫流轉,蘇茜悄然起身趴到路明非上方,翹臀微抬,便是對準那張俊美的臉輕輕坐了下去。

  上半身則伏在路明非結實的小腹上,埋頭舔舐他正與美熟婦無聲交合的私密地帶,順帶將方才濺出二人私處的精點和淫流捲入口中,櫻井七海性慾難耐,不由按住蘇茜的頭往胯下壓的更緊了些。

  蘇茜的黑框眼鏡抵在櫻井七海豐滿的陰阜上,隨三人合奏的幅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再看路明非,美穴臨面,卻並沒有急於進攻蘇茜淫水泛濫的粉嫩花心,反而摟住那滑嫩嫩的大腿,撫摸並享受這雙美腿驚人的細膩之際,偏頭吻起那嬌嫩敏感的大腿內側。

  「啊哈~路明非,癢死了~」少年溫暖的嘴唇撩過腿根時,正含著櫻井陰叢吮吸的蘇茜怪嗔一聲,一線天狀的美穴不禁略微舒張,抖出一小股透明的愛流,愛流沿著大腿根四散流淌,最終流入路明非口中,味道之甘美,不亞於仙露瓊漿。

  「蘇茜老師…水好多呢……以後早餐就喝蘇茜老師的淫水好不好?」

  路明非用淫言盪語打趣道,回味口中餘韻之餘沒有停下親吻的勢頭,蘇茜腿根的肉和嬰兒的肌膚一樣軟,還有執行部常年高強度訓練下,大量出汗所養成的汗液味道,跟牛奶似的,他又怎麼可能停下來呢。

  「啊~哈啊~就怕小牙籤的熱狗不經咬……呀~啊…嘶呼…啊哼~~」蘇茜舔著正在美熟婦體內不斷進出的熾熱之物,回敬。

  不過那顫顫巍巍,明顯被情慾擾亂的聲音,讓這話聽起來很沒說服力,不像反擊,倒像甜蜜的調情。

  如果只是舔逗幾下,蘇茜還能忍受,可路明非時輕時重,明顯是有意為之的喘息,就像羽毛一樣侵撩著她的神智。

  「嗯~啊嗚~~哈呃呃~~~」

  就這樣,路明非貼著眼鏡妹子稚嫩的大腿內側,時而輕合相含,給予蘇茜世上最為熱情的柔吻,讓她整個人都酥酥的,時而伸出舌頭急舔驟撩,惹得蘇茜瘙癢不止,愛液止不住地噴淋,雙腿不禁收在一起,不知不覺夾住路明非的臉。

  這一夾,路明非的舌頭便順勢滑到蘇茜泛著水亮光澤的小穴上,如同之前一樣,他並沒有急於舔陰,而是放空自我,讓舌尖自由地在蘇茜蓮花瓣兒一般的陰唇邊緣游離,游離,再游離,一邊享受著鮑肉的柔軟,一邊把淫水都吃干抹淨。

  蘇茜的腿夾的更緊了,幾乎要箍住少年。

  「嗯~~哈啊嗚~~呵呃~~唔~~~」

  蘇茜被弄得慾火焚身,渾身香汗淋漓,淫水滴滴答答打著少年的臉,怎麼也淌不完。

  要知道當初在海螺溝的溫泉里和諾諾妞嘗試百合時,她都沒有這麼濕過,簡直成了水做的人兒。

  「呼哈~蘇茜老師,下面好漂亮……呼~看來有經常保養啊……」相比之下,路明非就遊刃有餘的多,一邊迎合櫻井七海的節奏催動下體交合,一邊舔陰之餘還能分出神挑逗蘇茜,龍血澎湃,讓三個人的體溫都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至少現在,蘇茜和櫻井七海總算知道酒德麻衣整天帶著路明非的孩子幹什麼了。

  「呃呃呃~~哈呃呃呃~~路……路明非……呃啊呀呀……!」

  蘇茜語氣和身體顫抖的程度在路明非輕輕含住她已然變硬的陰蒂後,來到了一個新的階段。

  路明非像是索取母乳那般吮吸蘇茜小巧憐人的陰蒂,不時用舌頭將其捲住,再分泌出一些濕熱的口水將其浸住,一呼一吸都有絲縷熱氣往眼鏡妞縫兒里的敏感地帶擦去,擦的蘇茜情迷意亂,小腿不禁內收,連帶著那對漁網襪美足也墊在路明非顱後,氛圍淫靡。

  「唔啊啊啊呀~嘶嗯~哦呃呃~哈啊啊啊~~~」

  一來二去,蘇茜藕白的身子支撐不住,漸漸軟了下來,整個人貼著路明非,隨時都會徹底癱掉。

  那幅在熱那亞出勤時買的黑框眼鏡架在鼻樑上半落不搭,鏡面被三人交織的體溫弄得霧蒙蒙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如同她越發迷離的眼神,只剩白花花的屁股還倔強地翹著,小穴離少年不過兩個指頭的距離。

  「呵呃~啊哈~呼唔~咦~~」

  「嗯……嗯嗯……」

  蘇茜和櫻井七海的綿軟呻吟漸漸重疊,仿佛來自天堂般遠,又仿佛來自天堂般近,成熟與青雉難得如此和諧,像是仙子的合唱,悅耳至極。

  窗外,雨下的更大了,楓樹搖曳,池塘上漸漸湧起楓紅色的潮,不時有零星楓葉飄進屋內,成為三具赤裸身軀的美麗點綴。

  啪~!

  突然,路明非猛一拍蘇茜挺翹的屁股蛋兒,泛涌的肉浪徹底擊垮了蘇茜好不容易維繫的理智與酥骨,她「啊啊」地悲鳴一聲,下體終於坐到路明非臉上,兩朵粉嫩的白蓮花抖著蜜液輕柔地蓋住了路明非的嘴,然後又是一聲「哼啊」的嗚咽,蘇茜驟然放鬆,嘩啦啦噴出一股櫻井七海見了也為之羨慕的洪流,仿佛這場口技的註腳。

  「啊嗚~~~」開朗理智如蘇茜,也不免羞澀,臉頰潮紅。

  「蘇茜老師……要開始了哦……」路明非儘量接下麗人每一口宛如陳年佳釀般醉人的淫液,旋即將臉深深埋進蘇茜胯下,大口大口品味起來。

  沒有陰毛的阻礙,蘇茜乾淨的白虎小穴吃起來異常清爽,以至於路明非的舌頭探入那糯軟溫熱的幽道之中,水聲淋漓地攪動著滿洞愛液駐留許久許久,也不捨得抽離。

  「呃呃呃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嗚~~~」

  這銷魂至極的浪叫反應到蘇茜身上,便是欲仙欲死,雙眼一度翻白,眼鏡斜斜掛在精靈般美麗的耳朵上,雙腿也下意識地箍緊,好讓小穴貼的更緊,更緊,再緊,最好永遠不分離。

  「啊呃呃呃呃……嗚呼~~~!」

  舔慰的同時,路明非伸手揉搓小穴的動作更是火上澆油,他的性愛技巧和他的血統一樣優秀,也許還勝之許多,足夠同時給三人帶去快樂。

  畢竟,那可是連久經床榻的酒德麻衣都能徹底征服的技巧,性生活單薄單純如蘇茜,又怎麼可能抵擋住呢?

  無法抵擋,只能沉淪。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去了要去了啊啊啊~~~~~~」

  最終,這場歡縱之愛以二女嘹亮的呻吟徐徐收尾,徐徐收尾。

  ……

  等路明非醒來,已是黃昏時。秋雨停了,葉子還零星落著,自己蓋著毯子,好不愜意。

  蘇茜坐在榻榻米邊,擦著眼鏡哼著曲,嗓音很好聽,是某首吉普賽民謠的旋律。

  庭院裡,楓潮中,櫻井七海是一抹披著大衣的剪影。她在抽菸,抽「柔和七星」。愛人故去後,她很久不抽菸了,最近才拾起來。

  每次,都會想起一周前那場意外。

  那場並不美麗,名為噩夢的意外。

  一周前。

  義大利,熱那亞。

  「話說,那個傢伙還好麼?」

  蘇茜坐在阿爾法·羅密歐楓紅色的引擎蓋上,低頭調試被裝備部瘋子們魔改為古典長傘狀的M82A1巴雷特大狙,吹著泡泡糖問。

  「楚叔叔?還好啊,前兩天夏彌阿姨還挽著他在開學典禮上致辭來著。」

  路明非隨手彈飛幾根薯條,看海鷗掠起,以一個漂亮的甩尾將之逮入腹中。

  儘管這段盤山公路里熱那亞灣還有一定距離,被遊客寵壞的海鷗仍能精準嗅到美食的香氣,來這邊「整點薯條」。

  「嗯哼。」蘇茜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留給少年一個專心擦槍的側影。

  歐洲夏秋交錯的陽光盛而不燥,潮水般潑下來,隨她編束著各色原石、鳥羽與珠串的短髮跳動,完美詮釋何為流浪吉普賽的不拘。

  路明非倚在欄邊逗著海鷗,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心說哇噻原來這就是愛啊,我離你一洋三海,我與你多年不見,思念都他媽數十年如一日了,仍能是一句聽似輕飄飄的「嗯」……楚叔叔啊楚叔叔,你到底背了多少人的情債呢?

  「Emm,抱歉。」路明非又回過味來,當著某失敗者的面提起情敵,這好像有一點……

  「安啦,小鬼。我喜歡他,和他喜歡我,是兩碼子事。」失敗者本人倒是如賢者般對愛情這件事很看得開,泡泡糖「噗」地一聲吹開。

  「咦,好鹹魚的想法。」路明非喝著冰可樂,聳肩。

  「人不鹹魚旺少年啊,只能尊重順便祝福那兩個傢伙啦。」蘇茜感嘆之餘嫣然一笑,泡泡糖吹出完美的圓。

  「感覺蘭斯洛特大哥就挺不錯的,老師真不考慮一下?」路明非又想起那個帶他玩遍蒙皮利埃的帥哥,專一的不像個多情的法國人。

  「他喜歡我,和我喜歡他,同樣是兩碼子事,再說了,人總要輕拿輕放的。」蘇茜語氣肯定。

  「得,完美閉環,互相折磨了。」路明非不禁長出一氣,悲哀地為蘇老師的愛情觀畫上了句號。

  「好啦,乖乖餵鳥去,再八卦扣你實習分。」蘇茜捋了捋短髮。

  「好狠的心~」路明非還真就作痛心疾首狀,氣氛一時好不快活。

  這是熱那亞陽光明媚的一天。

  路上車輛稀疏,來往多是五湖四海的遊人,登山客,還有背著小包的年輕情侶。

  車載電台放著婉轉多情的西語曲子,快餐味道不錯,海鷗們被薯條吸引來,圍著路明非大呼小叫。

  這同樣是有龍出沒,需要拯救世界於水火的一天。

  三天前,剛剛在熱那亞參加完年度校董會的蛇岐八家時任大家長櫻井七海遭到流亡海外的猛鬼眾殘黨綁架,對此,希爾伯特·讓·昂熱校長越過羅馬分部和日本分部,祭出由蘇茜搭檔路明非的王牌組合,執行營救任務。

  「路明非這孩子呢,和他父親一樣,棒極了,我們只需要對他微笑就好了。」彼時深夜時分,昂熱親自叩開寢室的門,對睡眼惺忪一臉懵逼(剛剛開完趴)的路明非微笑道。

  早在大一入學前,作為教官的蘇茜就受路明非之託,在法國分部特訓過路明非一段日子——開小灶就開小灶吧,誰能拒絕一位父親的愛呢——總之半個月魔鬼特訓下來,兩人搭檔的很順利,像是齒輪互相磨合,無愧於王牌組合之名。

  追蹤下來,現在已大致鎖定大家長的位置,只待臨門一腳。

  諾瑪規劃的行動時間在下午,倒是給了兩人待命之餘逗鴿子的短暫閒暇。

  至於櫻井大家長的安危,暫時也不必擔心——猛鬼眾以她之名向蛇岐八家開出了天價的談判籌碼,皆在報複數十年來被驅逐清算的恥辱,這很好,有所圖謀,便不可能撕票。

  為了掩飾身份——當然,也為了美美的打扮一番,蘇茜穿著吉普賽風格的寬鬆上衣,下搭同為雪紡材質的印花長裙,耳邊繫著銀鈴,小圓眼鏡擱在頭頂,波西米亞涼鞋上整齊地趴著一排修長的腳趾豆,寬鬆的衣物也無力掩蓋她靈妙的身段,就像一幅白、褐與綠松石色調出的畫,畫名《吉普賽女孩》。

  路明非則是英倫潮流,米色長風衣配玄色長褲,帶一頂調皮的傑克船長同款海盜帽。

  這樣看來二人完全就是遠道東方而來的富家遊客,什麼「灑爽時尚派姐姐與她稚氣未脫的童心弟弟」,而非隨時都會拔槍對射的混血暴徒。

  「嘖嘶,怎麼又來……」似乎是偽裝成傘把子的槍托出了問題,蘇茜收了收左腿,將傘雷特橫擔在大腿上,咬著多功能刀的刀把埋頭檢查。

  沒辦法,經由瓦特阿爾海姆的瘋子們魔改的裝備好用是真的好用,問題也是真的多,這麼多年都習慣了。

  然而,蘇茜老師這再正常不過的舉動,卻在波西米亞長裙被小腿無意帶起後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那一刻路明非無意間瞥去,裙擺之下,是一對美到極點的纖纖長腿,深入些看,阿爾法·羅密歐光滑的引擎蓋就像鏡子般忠實映出蘇茜老師最幽秘處朦朧的輪廓,仿佛命運女神在這略顯無聊的午後送來一場春夢,不,根本就是命運女神當著面親自掀開祂的裙擺!

  厚!禮!謝!

  事後回憶時,路明非承認至少有那麼幾秒,心裡飄過蘇茜全裸如玉的畫面……連她正在專心擦拭的槍托,都變成了某種奇怪而邪惡的東西,下流,卻也真實。

  並非裸膚——出於任務需要,盛裝之下,蘇茜穿著一具黑色的緊身作戰服。

  極致纖薄的作戰服不留瑕疵地貼著每一寸肌膚,完美展現她身為女性的靈柔,富有彈性的面料又帶來近乎油性黑絲的飽滿,豐富了她身為外勤幹員的力量感,如此和諧,給人以連絲褲襪的錯覺,心生撕開撕爛的衝動。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吉普賽女孩盈盈不堪一握的腳踝下,好看的腳趾跟著車載電台的節拍輕輕敲晃,連帶著波西米亞涼鞋寬厚的鞋底與車蓋相拍,作天然的伴奏,些許成熟,些許青雉。

  身為學員與後輩,路明非心動之餘,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蘇老師儀態問題,可這算什麼呢?

  走光麼?

  明明沒露點也沒乍泄春光,就是很正常的作戰服而言,貿然提醒的話反倒自爆自己一直在偷窺人家隱私(當然是無意看見的!)。

  總不能直接說「蘇茜老師,你露點了」吧?

  可就此篤定沒有走光,又太絕對了——透過車蓋的倒影,胖次的輪廓一清二楚(似乎是比較保守的三角式???),甚至陰阜飽滿的形狀也清晰可見,像小饅頭一樣,一樣的外觀應該也是一樣的軟!

  短短一分鐘,路明非經歷的內心掙扎可能比他短暫的一生都多,真是怎麼想都顯得邪惡。

  短短一分鐘,蘇茜發現一時半刻搞不定問題,便將兩條腿都收了起來,於是裙擺之下,倒影之上,裹在胖次與作戰服里的小饅頭順勢舒展為引人無盡遐想的「一線天」,嗆了血脈僨張的路明非好一口可樂!

  作戰服在蘇茜下體整齊地鋪開,不用想都知道她有經常修理毛毛,就像她那圓圓潤潤的指甲一樣。

  不僅如此,蘇茜裙下,緊身作戰服酷似黑絲的光澤還在隨她身體晃動的幅度曼妙變化,不同的部位可以同時呈現出兩種不同的質感——比如,小腿是啞光的,靠近中間的部分卻是和大腿一樣的亮面,再比如,陰胯整體顯亮,臀縫卻黑作了一條深邃的線,想來應是作戰服陷了進去,更別提那糖豆一般惹人憐愛的腳趾豆……

  好大的邪惡!不對,好白的邪惡!不對,好黑的邪惡?草草草,也不對,更下流了……

  要不要提醒呢?要不要提醒呢?

  神遊麗影之際,蘇茜忽然將手伸到路明非面前,似是即興而起,要乘著熱那亞灣清爽的海風共舞一曲——當然也可以解讀為發現少年不懷好意的偷窺要戳了他眼睛——那手與她人一樣纖細,白皙,手腕上還挽著五彩繽紛的繩結,雪紡編織的流蘇袖口隨風飄擺,鳥羽一般。

  路明非做賊心虛,拿著快被海鷗兄弟嫖完的快餐盒,一時手忙腳亂,放也不是,應也不是。

  浪漫的雙人舞和正義的懲戒都沒有發生。

  蘇茜捏住硬紙吸管,從他剛剛喝空的可樂杯里抽了出去。

  「哇噻,這表情,你參悟天道了?」蘇茜挽起肩邊披散的黑髮,繞了幾圈後將吸管插入發叢,挑著眉揶揄。

  借根兒吸管而已,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

  路明非這才反應過來巴雷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修好了,靜靜杵在車燈旁,而蘇茜老師這是忘了帶髮簪,正用吸管湊合呢……

  不知是不是錯覺,可樂杯上,肯德基爺爺的笑更意味深長了,而且越看越像……昂熱校長?

  只能打哈哈搪瓷一下。

  「倒是隨了你老爸的脫線。」扎完頭髮,蘇茜隨手一撥,小圓眼鏡便輕咔一聲滑下來,而後她以一個優雅的抬腿翻身上車,往引擎蓋躺去,「我眯一會日光浴,就辛苦路明非你放哨了。」

  春光乍泄在即,黃色警報!黃色警報!

  「等等,蘇茜老師!這歐洲苦寒之地溫差變化大容易著涼,」路明非如夢方醒,連忙拉開車門,「還是車裡睡比較好!可以開敞篷的!」

  剛才那種一念神魔的煎熬,他實在不想來第二次了。

  蘇老師這身緊身+制服+清新+玉足的穿搭簡直是BUFF疊滿,樣樣都給小色狼暴擊真傷,受不了哇受不了。

  蘇茜掃了路明非一圈,眼神古古怪怪,眼中寫滿「你知道這個說法好牽強吧」,姑奶奶我執行部精銳+A級混血種,還是夏末……真的會因天氣問題著涼麼?

  再者,開敞篷和直接在外邊睡,有什麼區別?

  不過最終,蘇茜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應著少年的話翻身躺進副駕駛,順帶用涼帽蓋住臉。

  「其實,蘇老師,你對楚叔叔還是有感情的吧?」過了好半天,路明非還是沒忍住問。

  「輕拿輕放。」蘇茜擺了擺手。碎花涼帽掩著,路明非看不清她的臉。

  得——。

  路明非不再多問,倒出最後一根薯條,虛晃幾下作勢要往外扔,等到惹得海鷗四起,才笑著反手送進自己嘴裡,享受著海鷗嘰嘰喳喳急眼的樣子。

  ——直到他發現自己下邊兒的小帳篷還脹鼓鼓頂著,甚是顯眼,甚是顯眼。

  任務於日落之時準時開始,與特訓時一樣,依舊是路澤主人攻,蘇茜中近程支援的黃金搭配。

  目標是一座鋼鐵園區,位於熱那亞偏離人煙的遠郊帶。

  半個世紀以來,無數類似的鋼鐵工廠支撐起了熱那亞發達的工業,高峰期全國多達三分之二的船舶在此鍛造,處女首航,最終出港,孕育出繁華的海運脈絡,如此循環往復。

  飛雪連天的訂單同時也造就了園區的複雜與龐大,群山之中,鋼筋與水泥交織,廠房並排相列,猛鬼眾顯然精於用這片鋼鐵叢林隱藏自己。

  「根據加圖索家提供的結構圖,結合諾瑪的衛星偵查,大家長的位置不會超出D區。從東南方向走,那片野草叢是非常好的掩護,用它穿過卸裝台就能進入廠房。吊車邊上的兩個鬼幫你解決了。」

  蘇茜趴在最高的煙囪塔頂,以自身為槍架,用狙擊鏡作眼,語氣比打字機還要規整冷靜。

  某片大概是隨手摺走的爬山虎葉被她卡在槍管一側,作這杆巴雷特或者說古典長傘的點綴。

  夕陽照耀下她趴臥的身段如此美麗,腿與臀與腰與背的曲線連綿起伏,每一縷肌肉都被暮光毫無保留地勾勒。

  以至於有那麼幾個角度,那黑色的緊身作戰服在光潮中隱去了,令她形如裸體,酮體如玉,玉如雕。

  偶爾,蘇茜身邊的暮光會輕微跳動一下,那是巴雷特狙擊槍帶來的澎湃後坐力,每一次跳動,都代表一隻「鬼」被特製的泵動水銀穿甲彈爆裂眉心。

  斜逆著陽光,一縷光線更是調皮地從蘇茜兩腿中間極為刁鑽的空隙透出來,照亮她小腹下面小小一片倒三角的花園地帶……哇。

  「收到。」路明非快步走過幾乎有一人高的野草叢,默默收回視線,收心定神。

  不能再看了,再看要流鼻血的,有時候,鷹般敏銳的視力也是件壞事。

  本世紀初,隨著義大利政府推行環保改革,加之工業技術升級,這片工業園區開始逐步關停,到了今天已是滿地荒廢的蕭瑟之景,叫的出和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沿著生鏽的鋼架攀附而上,幾乎像是葡萄架那般爬滿工廠。

  正如蘇茜所說,這宛如《尼爾·機械紀元》的一幕極大方便了行動,路明非兵不血刃就能接近目標,放在執行部的模擬課里簡直是送分題。

  不過看樣子,猛鬼眾倒也沒太在意外圍布防,大概是明白自身力量有限,將有限的人手集中到廠房內部了。

  內部的結構更加錯綜複雜,只有工作了幾十年的老工人才不會迷路,猛鬼眾也確實看中了這一點,才選擇這裡作為臨時據點。

  路明非對此無所謂,沒有複雜的計劃,也根本不需要,用純粹的實力碾壓進去就好了,櫻井七海大家長的言靈足夠撐到他們到來。

  廢棄的管道里放著骯髒的床墊,地上有血,火堆熄了很久,但願流浪漢只是遭遇了驅逐。

  廠房邊出人意料地散落著顏料罐子,寬大的牆上畫滿骷髏和裸女、荊棘與玫瑰、魔鬼並天使,寫著情話、恨話、自言自語……諸如此類。

  看來不只猛鬼眾,學生和塗鴉黨也經常光顧這一帶。

  路明非粗略掃了幾眼,還真瞥見一手署名極為漂亮的「Caesar Gattuso」,配圖是一幅精美絕倫的裸女調酒圖,看來凱撒叔的年輕歲月比自己腦補的還要叛逆張揚許多。

  「喔吼!」路明非不由讚嘆。

  「喂,注意任務。」蘇茜提醒,語氣略顯無奈。

  最後一槍,泵動水銀穿甲彈洞穿猛鬼和他剛剛察覺卻又未來的及完全釋放的「無塵之地」,帶著飄逸的血線潑染半面牆壁,釘進鋼板時濺起一簇耀眼的火花。

  爬山虎葉悄然震飛,悠悠然落向紅鏽色的大地。

  消融的暮色中,蘇茜一邊裝填彈藥,一邊於如水般靜止的心中展開無形的領域,那領域是……磁力。

  在路明非看得見看不見的地方,先前,此刻和即將射出的穿甲彈顫動著浮起,旋轉,加速,再旋轉,再加速,直至在磁導線的牽引下如同F1方程式賽車穿越賽道般,沿著蘇茜給出的路徑迸射而出,於接近音速的高速中封鎖整座廠房。

  鋼鐵是絕佳的導體,廢棄的鋼廠是絕佳的舞台,特製的金屬彈殼賦予子彈絕對的忠誠,裝有微型爆炸部的黃銅彈頭對混血種和裝甲器材同樣致命,無愧於其言靈之名。

  言靈·劍御。

  「颯!」路明非看的直流口水,把子彈換成鍊金刀劍就是御劍而行欸!這麼拉風又酷炫的能力誰不想要呢?

  相較之下,巴雷特的作用很多時候僅僅是為子彈提供高速的初始動能,打空了不要緊,自有「劍御」延伸的強大磁導線KO目標。

  此刻,數十枚大口徑子彈帶著短促的嘯叫掠過半空,由外到內高速且高效擊殺著先前被蘇茜熟記於心的目標,宛如嗜血的游隼般靈動,輕薄的鋼板根本無法抵擋,很多鬼還未反應過來就已倒下。

  一個鬼的軀幹被破開了,子彈旋轉著撕裂他的臟器,於胸前帶出花一般盛放的血泉,美麗又致命,而後彈頭擦過他剛剛掏出的香菸將菸頭點燃,又以幾乎銳角的轉彎射向他的同夥。

  生死攸關之際,同夥下意識地發動言靈·青銅御座,他成功了,強化後的肌肉足夠硬抗子彈,子彈本身沒能洞穿和哪怕是傷到他,可他又失敗了,巨大的阻力觸發了彈頭的爆炸部,悲劇到不亞於臉接榴彈,沉悶的爆炸下他的死相比在場任何人都慘烈,幾乎拼不整全屍,而這時香菸才珊珊落地。

  爆炸聲終於讓警戒的鬼發現了異常,她轉身大呼小叫著跑向廠房,同時祭出「熾日」,想用高達上萬流明的強光提醒隊友,同時干擾敵方狙擊手的視線,那一瞬間光球照亮D區的徬晚,像是超新星爆發,一度讓人以為晝夜逆轉。

  但她的對手沒有眼睛,是數十枚交錯的子彈,一聲慘叫後,她也倒在黯淡下去的光里。

  對手安然無恙,隊友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小太陽閃瞎了眼,有人當場失明,無頭蒼蠅般亂轉,有人用「鐮鼬」準確判斷出了全部子彈乃至蘇路二人的位置,但卻做不了任何反擊,閃避也來不及,只能殘忍地聽著子彈如鬼魂襲來,在極致的恐懼中死去。

  表現最棒的一個鬼雖預判了襲擊,提前進入「時間零」的領域,卻仍然無濟於事——他的眼睛也閃瞎了,慢調的時間不過讓他晚死了那麼幾秒幾十秒,否則至少能活下來。

  數枚子彈就這樣來回收割,碾壓,硬生生打出了《銀河護衛隊》中勇度吹箭哨的視覺享受。

  「嘖嘖嘖,豬隊友,閃光彈是能在家放的麼。」路明非睜開眼,怒其不爭地上去補了一刀,想不通負責大家長安保的都是群什麼飯桶。

  直到三分之一的成員死在血泊中,猛鬼眾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小頭目之一的玲原瀧及時釋放出高溫言靈,瞬間加熱的高溫令彈殼中的鐵鉻合金失去磁性,這才終結蘇茜單方面的屠殺。

  這時死亡人數已然過半,猛鬼眾損失慘重,而他們甚至不知道對手是誰。

  叮叮噹噹,子彈帶著血污掉落在地。

  不愧是家族的人,手法一如既往地凌厲兇殘……玲原瀧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旋即怒上心頭,打算將凝固汽油彈般的烈火澆到對方頭上,哪怕燒點整座園區也在所不惜,卻在揮手之際,猛然發現自己的言靈被取消了!

  她的「熾」被取消了!

  不,不不,不是取消,不是取消,浮動的火焰還在,她能感受到四周逼人的灼熱,卻看不見火的形狀,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玲原瀧突然想到了什麼,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扣你幾哇~」

  伴隨著一聲深情的問好,一隻手從背後捂住了玲原瀧的眼睛,一隻帶著上萬攝氏度的手,火焰在這種級別的超高溫下完全不可見,仿佛來自地獄的鬼火,完全超出了「熾」能掌控的範疇!

  玲原瀧死的很輕鬆,沒有痛苦,沒有聲響——她的神經、皮肉乃至骨骼在那手捂上來的剎那間就結晶化接而徹底汽化了,她又怎麼感受痛苦呢?

  「私密馬賽~」

  路明非隨手打散玲原瀧尚為人形的汽態,微笑著走出白霧。

  就在剛剛,他剝奪了玲原瀧的火焰,順便為火焰加了點溫。

  現在,數團看不見的鬼火圍繞著路明非,每一度的變化都隨心所控,如果有可愛的燈光師先生打一下紫外線燈,想來會是很拉風的一幕。

  可惜沒有燈光師,只好委屈猛鬼眾的兄弟臉接一下了。

  「早就想玩火焰了,可惜每次都要點燃東西才能用,太麻煩,唉。」路明非走進偌大的廠房,隨手蒸發掉門口兩個埋伏在「冥照」里的鬼,嘆了口氣。

  高溫迫近,眾鬼看著這個有一頭柔軟金白色頭髮,笑容明亮到人畜無害的英俊小子,心中漫開深深的惡寒,玲原瀧的死相誰看了都會過目不忘。

  那麼強的一個人,死的卻如此潦草……

  「君焰」爆發!

  轟——!

  同為小頭目的阿部真決心先發制人,用「君焰」瞬間爆發的驚人能量中和掉金白髮少年的火元素,不求一擊擊殺對方,至少也能給隊友們的飽和攻擊打出時間差,這就是鬼,鬼聚在一起,便是猛鬼眾,然後阿部真就看到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在一微秒內膨脹起來的「君焰」仿佛靜止了,每一縷迸發的火舌和光華都明暗分明,清晰可見,然後上千度的高溫瞬間暴跌再暴跌,須臾內「君焰」不再,空蕩的廠房內,只剩冷風如刀,幾片冰花飄過。

  「別上來就交大,誰跟你說我只會玩火的?」

  路明非嘆了口氣,寒冷的空氣隨他手指指點飛速割傷阿部真,轉眼間留下一具結滿冰霜,連鮮血都完全凝固的僵凍屍體。

  呼吸之間,白色的冰霜爬滿整座廠房,猛鬼眾驚訝地發現他們扣不動扳機了,槍膛里不知何時結生冰晶,連帶著他們的手都粘在握柄上甩不掉,兇猛的戰爭兵器頃刻間就成了一把把無用的廢鐵。

  眾鬼驚悸地看著皮卡丘少年,他的能力似乎是……溫度!

  言靈·絕對零度。

  這個取名自同名物理學概念的言靈於1848年被首次發現,屬於效果驚人的高階存在。

  其賦予使用者精妙控制溫度變化的能力,能夠指向釋放,也能以領域的方式展開,是極為強大的戰鬥兼科研型言靈。

  對此,其發現者既上一任已知持有者,威廉·湯姆森先生從科學角度給出的解釋是:使用者實在控制分子的運動,冰與火的魔法不過表相。

  當溫度降低到-273.15℃,分子完全停止運動時,空間和時間都失去其意義,甚至能夠造成類似「時間停滯」的效果。

  「啊,要是只有兩朵烏雲就好了。」

  威廉先生以該言靈的溫度下限將之命名,是為「絕對零度」。

  他亦憑藉對該言靈的運用奠定了現代熱力學,榮獲「熱力學之父」與「開爾文男爵」等殊榮。

  千禧年初發掘的《冰海殘卷》佐證了開爾文男爵的猜想。

  殘卷記載,白色的皇帝曾於九天之上空靈吟唱,使流雲大地凍結成冰,城市諸野陷入死寂,直至如黑洞般崩塌,仿佛從來不曾存在。

  路明非當然做不到白王那「太古權能」般的程度,但威力之極,仍能輕鬆令眾鬼感受到死亡的迫真威脅。

  「死ね!!!」

  對路明非的恐懼和憤怒終於全面爆發,在「王之侍」的狂化下眾鬼撲向路明非,圍攻在一瞬間開始,然而,他們的結局卻也不過是玲原瀧和阿部真的一次又一次重演:

  言靈·引雷——無效!

  壓縮的空氣炸彈沒有如往常一樣炸開,忽冷忽熱的溫度令這無形的炸彈極其不穩定,反過頭來叫那鬼被衝擊波震裂了臟腑,扭曲著倒地。

  言靈·渦——無效!

  引控自工業蓄水池內的化工污水只是剛剛凝聚起來便嘩啦崩潰,當水分子太過離散,這種穿透性極強的高壓水流便也無法成形,那鬼反而被冰凍的污水囚禁在冰晶里,活活窒息而死。

  言靈·雷池——這個言靈能控制電荷,倒是有效,但只有一點點。

  頭髮立起來的瞬間路明非心說要壞事,連忙反手凍結掉那鬼體內的水與血液,得虧反應及時,不然怕是要變成rap風格的爆炸頭了。

  不過還是立起一簇呆毛。

  「你…就是新的……天照命……」身體飛快凝為冰晶,最後一個鬼踉蹌著向後倒去,果然他們這些鬼,終究逃不脫飛蛾撲火的宿命麼?

  「天你個頭啊天,我老路家的。」路明非看也不看地踩著他的屍體走向地下室,一腳一咔擦,倒是莫名解壓。

  「不錯不錯,這麼厲害的言靈也請給我來一打。」蘇茜嘖嘖稱奇,鼓起小碎掌。

  戰鬥發生時她剛帶著巴雷特抵達屋頂,居高臨下地旁觀了路明非戰鬥的全過程,除了校長神出鬼沒的「時間零」和影像資料中上衫繪梨衣的「審判」,再沒有比這令人印象深刻的。

  「請左轉商人處用績點換,親。」這個「親」字路明非說的很是肉麻。

  「正經一些,我就會考慮給你滿分。」蘇茜語氣認真。

  至此,斬鬼結束。可惜光榮的設計師沒有看見這一幕,不然《三國》遊戲開無雙的程度還能再上一層樓。

  「謝謝老師!那麼,女士優先?」路明非站在通往地下室的厚重鋼門前,側身,比了個邀請的手勢,旋即伸手去拉生鏽的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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