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宮曼心裡想著，沒想到那個昔日裡還在襁褓里要奶吃的嬰孩，現在已經能為她遮風擋雨了。
還有那份溫柔體貼，媽媽覺得自己認識了一個不一樣的我。
「對了，媽媽，那幾個壞孩子是什麼人？你往後打算怎麼辦？他們不會再來吧？」我不禁被媽媽的安全感到擔心。
「不會了！」媽媽搖了搖頭，「那幾個都是之前因為不遵守校紀校規被開除的學生，我明天就跟學校領導反映，要求學校加強門衛，不會再放這些社會不良分子進入學校的。」
「那他們怎麼說您賣淫啊？」我覺得奇怪，這個誤會除了媽媽就只有我知道，那些小混混是怎麼知道的？
「唉……」媽媽懊惱地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有些怒意又有些絕望地說道：「還不是那幾個因為援交被開除的女學生？她們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認為是我把她們開除的，就造謠污衊我唄！結果招來了那幾個壞孩子，趁著今天下班，把我堵在了女廁……」
原來，今天的情況是這樣。
媽媽下班去衛生間小便，結果直接被幾個小混混從坐便器上拉了起來……回想著我剛進入洗手間時看到的一幕，好險！
我的媽媽，一生的名節，差點就毀在了那幾個不知道輕重，不清楚法律為何物的壞蛋手上了。
「那你們領導也不管啊？」我吃驚地看著媽媽，這都過去幾天了，如果不管謠言的傳播，那媽媽還怎麼做人？
「你讓領導怎麼管？這話好說不好聽啊！」經過剛才的事情，連媽媽自己也沒注意到，我們母子的關係有了些微的轉變，她下意識地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而不單純是兒子。
「那也不能……」
「好了！小軒，清者自清，你懂嗎？」媽媽看來是打算息事寧人。
「哦～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聽媽媽的咯？
「對了，你今天怎麼跑到我們學校去了？也幸虧你在，不然媽媽可能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媽媽很好奇，要知道她早就交代過，不是大事，不許我去他們學校。畢竟職高的氛圍不太一樣，媽媽總是怕我會學壞。
媽媽一提到這個，我也終於是想起，我最初要去找媽媽的目的。
在媽媽疑惑地目光中，我回房從書包里拿出我的通知書，像獻寶一樣放在媽媽面前。
「噹噹當……」
「媽媽您看，帝都體育大學的通知書，我被減分錄取了！」
「真的？」媽媽大喜過望，一把把我手裡的證書搶了過去，不過我也不在意。
「我兒子可太棒了！沒準我兒子以後還能打nba呢！」和所有的父母一樣，我媽媽也有著同樣望子成龍的心。
「對了，你告訴你爸爸了沒？」媽媽高興過後問道。
「沒！」我搖了搖頭，對於老爸，我意見其實是很大的，「除了老師同學，您是第一個知道的！」
「那你一會去給你爸爸打個電話，然後再給你爺爺奶奶打一個，讓他們也高興高興，咱們家馬上就要出大球星啦！」媽媽知道我的情緒，其實她自己未嘗不怨恨自己的丈夫，但注重家庭和睦的賢惠教師，很好地在日常生活中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媽媽去做飯！今晚咱們娘倆吃點好的！」
說著就要起身，可我一把手就拉住了她，甚至我用的力量大了點，媽媽直接倒在了我的懷裡。
聞著媽媽頭髮的香氣，我的目光與媽媽那宛如春水剪影般的美眸連在了一起，那一刻我感覺到我的心頭微微一顫。
「怎麼了？」媽媽也沒在意，反倒是帶著疑惑的問道。
「您腳都崴了，就別做飯了！咱們叫外賣吧？」趕忙收拾起自己內心紛亂的思緒，把本來就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那……好吧！」媽媽也不再堅持，畢竟自家人知曉自家事，自己現在的狀態的確不太適合下廚房。
「那我去研究一下點什麼，要不是你明天還要上課，咱們娘倆今晚就好好喝一杯。」
「你快去給你爸打電話吧！」
「好咧！」
回到房間，我的身上還帶著媽媽的余香。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我撥通了遠在海外的父親的電話。
老爸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隨著他生意越做越大，在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我們父子的交流溝通中，都帶著一種生澀和疏遠。
聽完我的匯報，爸爸也只是鼓勵了一下我，正當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爸爸開口說道：「小軒，你先別忙掛電話，爸爸有事情和你交流一下。」
「您說！」不知道他要說啥，只能聽著。
「小軒啊，你也知道，爸爸這些年在外面，和你媽媽的感情……」爸爸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措辭了良久，才仿佛下定決心般地說道：「爸爸打算和你媽媽離婚，不知道你怎麼看？」
「離婚？」講真，我被這個詞驚到了。雖然爸媽聚少離多，但在我的印象里，他們兩個人感情還是很好的。
「對！爸爸想組織新的家庭了……」爸爸出人意料地坦白道。
「所以，你是不打算要我們母子了是嗎？」
「小軒，怎麼說話呢？」爸爸似乎急了，怒道：「大人間的事情，和你無關！本來是打算等你高考結束再告訴你的，只不過你既然現在高考沒了壓力，我也就提前說了。」
「你做好自己的考慮，爸爸充分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願意來我這邊，爸爸供你參加nba選秀；如果你想和你媽媽在一起，爸爸也會把該分給你的財產留給你！」
爸爸的坦誠真的是我沒想到的。
離婚，對於一個家庭來說，宛如天崩地裂一般的事情，居然在老爸嘴裡這麼輕飄飄地說了出來。
不過我承認他說的有些道理，本來這就是他們夫妻的事，可爸爸說話時候的語氣，那種去意已決的態度，讓我萬分難受。
「媽媽……她知道嗎？」話筒那邊是無言的沉默。
「爸，我求求你，別傷害她好嗎？」我的淚水一下子涌了上來，這一刻，媽媽的委屈、媽媽的偉大、媽媽的美麗統統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我真的搞不清楚，爸爸他到底為什麼，要傷害這麼一個完美的女人。
「好！」爸爸承諾道：「這件事情你有個心理準備就好！你媽媽那邊，我會親自去說……」
後面已經聽不清了，因為我已經把電話移開了耳邊。我的手臂無力地垂下，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我可憐的媽媽，我到底該怎麼面對你呢現在？
想到媽媽，我腦子裡直接浮現了小時候，我們一家三口結伴去遊樂園的場景。
那時候的媽媽，和現在一樣美麗，她抱著我，我摟著爸爸，我們一家三口的合照在笑聲中定格。
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媽媽的笑容了吧？
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一把拉開房門，衝到了尚在客廳的媽媽面前，也不說話，一把把她攬在懷裡。
「小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媽媽被我的舉動嚇壞了，掙扎著就要脫離我的懷抱。
「別動！疼……」是，我疼，心疼！這一刻我心裡沒有對父親的恨，只有對媽媽的心疼，為媽媽的一生感到不值。
「傷口疼嗎？要不我們去醫院吧？別是感染了……」媽媽顯然理解錯了，根本不由分說，就要拉我出門。
「不是……」看著媽媽那充滿關切和母愛的目光，我本能地躲閃開來，「在家就很好！有媽媽就很好！」
「你啊……」媽媽看我沒事，顯然是長出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指著我道：「都多大人了，還哭鼻子，也不知羞……」
「才沒有！」
我剛說出三個字，不等我解釋，媽媽卻是把我抱住了。我感受到胸前被兩團緊實的存在所壓迫，媽媽環著我的腰，把頭貼在我的胸口。
「小軒，下次不許這麼嚇媽媽了！媽媽……媽媽會擔心死的……小軒，今天要不是你，媽媽可能……別離開媽媽好麼？」
說到最後，媽媽的腔調已經帶上了顫音，哽咽了起來。今天這一連串的事情，讓這個堅強的女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會的！小軒會永遠陪著媽媽……」我用手把媽媽的懷抱再度緊了緊，而媽媽耳邊發誓道。
接下來的日子，已經是高考前的衝刺階段，媽媽這一次也主動跟學校請了長假，開始全身心投入到我的身上，力求讓我以最好的狀態迎接人生的第一次大考。
終於，一年一度的高考，在英語答卷被收起的那一刻結束。
考試過後，在班級復對答案的時候，本來成績不算太差的我，心徹底安定了下來。
除卻各科的一些主觀分，光客觀題的分數，我就已經穩穩地，把帝都體育大學的通知書拿在了手裡。
換言之，我已經是華夏最高體育院校的一名准大學生了。
在確定了這個好消息後，我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想把這個消息分享給我親的人，我的媽媽。
「嘟～ 嘟～ 」話筒里只有盲音，我不知道媽媽在幹什麼，平時她可不會不接我電話。
正當我發呆的功夫，我的同班同學走了過來。
「軒哥，考完了，今晚咱們去瘋一場怎麼樣？」高考後的放縱，已經成了一種常態。壓抑了一年的高三考生，從這一刻起，徹底自由了。
「嗯……」要是往常，我肯定就一口答應了。但現在，我忽然有點擔憂媽媽。
「你嗯啥呀嗯？」這時候一個女生走了過來，她平時跟林婉如走得近，兩個人算得上是閨蜜，「晚上婉如也會去，你個木頭還不趕緊趁著現在表白？」
「天曉得我們以後會不會天各一方？你就不怕婉如上大學後，被別的男人搶走啊？」
是啊！
高考結束了，大家馬上就要彼此開始新的人生，高中時候的曖昧，不見得能抵得上時空的距離和別人朝夕相處的陪伴。
想到這裡，我下定了決心。
「好吧！」
我用微信給媽媽留言，告訴她我晚上不回家吃飯，要和同學一起出去玩之後，就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當我把目光集中到林婉如身上的時候，她似乎心生感應，回過頭來，給了我一個甜甜的微笑。
那個笑容中帶著些許鼓勵，還有一層藏的很深的愛意。
說實話，高中生的聚餐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
一幫在一起學傻了的半大孩子，絞盡腦汁想到的無非也就是吃飯唱歌泡吧。
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大家不再是千人一面的校服穿著，女孩子們也都做了精心的打扮，讓現場顯得有些異彩紛呈。
本來大家就是出來找刺激的，吃完飯後，大家決定直接殺去後海，搶先感受一下成年人的夜店文化。
也不知道，我們這些人中，會有多少人最終沉迷，從此對這裡流連忘返呢？
有同學明顯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在大家都坐下後，熟練地開始點著各種酒水、小吃。
卡座的周圍，是喧鬧的DJ舞曲和不斷跳動的炫酷燈光，大家的情緒也開始逐漸高漲了起來，有些性子急的已經開始脫下外套，準備去舞池熱舞了。
「小軒，你怎麼不說話？是不喜歡嗎？」
瞧著我一個人坐在那，只是拿一杯淺度的雞尾酒淺斟慢酌著，林婉如明顯比在學校里大方了許多，直接坐了過來。
今晚的她，也不負她校花的美譽，穿著一件淺白色的蕾絲洋裝，頭髮不再紮成往日的馬尾，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披散下來，略施粉黛的俏臉上帶著一種少女青澀的嫵媚。
「沒有！我只是不能喝酒而已。」看著林婉如主動坐了過來，我的心跳的很快，「只是剛才帝體的教練打過來，讓我假期控制飲食，籃球系開學就要開始明年世界大學生運動會的選拔工作。」
「那你要加油了哦～ 」聽我說到這，林婉如真誠地祝福道：「我祝你能成功入選。乾杯！」
說著，就舉起了自己裝著飲料的酒杯，跟我手裡的碰在了一起。
「你有心事？」
酒杯放下，我和林婉如彼此都有些沉默，她似乎是在等我展開話題。
「嗯！」林婉如原本嬌俏的臉蛋，瞬間耷拉了下來，「考的沒有那麼理想，分數也可能沒有那麼理想……」
「放心吧，你平時成績那麼好，就算考差一點，也比我們這些學渣強啊！全國各地的大學，不得搶著要我們的校花小姐姐啊……」
「你個笨蛋！人家是想留在帝都啊！」林婉如急了，她不明白我為什麼聽不出她的意思。「劉軒，我想留在帝都上大學，我……」
可我這時候卻沒有在意她在說什麼，就在剛才，我的心臟好像漏跳了一拍，冥冥中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嗯？」
我從卡座上站了起來，開始打量四周。
「小軒，你怎麼了？」林婉如關切地問道。
「……」
我沒有說話，因為就在剛才，我看到了讓我氣憤的一幕。
一個穿著有些暴露的女人，被一個西裝男人一巴掌甩在了地上。而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媽媽，宮曼。
媽媽怎麼在這裡？怎麼穿成這樣？那個男人是誰？我顧不得停下思考，直接朝著他們走過去。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不就是出來釣食的騷貨嘛！帶你去打炮又不去，在這跟我裝什麼清高？」
「老子的雞巴肏不哭你怎麼的？」
等我走到近前，終於聽清了男人嘴裡的污言碎語。而他辱罵的對象，赫然就是我的媽媽。
「媽的！」我怒不可遏地直接衝上去，對著男人就是一個耳光。
這個男人明顯是喝多了，我一個巴掌把他半邊臉拍的腫了起來，他順勢栽倒在地上。
「媽媽……」我見男人已經被我打倒，趕忙蹲下來扶住媽媽。
媽媽白皙嬌嫩的臉上，也有一個微紅的巴掌印記，看得我直想把那個混蛋的手切下來。
「嗯？小軒，是你啊……」媽媽看來是喝多了，似乎已經有些說胡話了，她趴在我耳邊說：「謝謝你，要不是你救我，媽媽今晚就要被這個混蛋肏了！」
連肏這種字眼都說出來了，媽媽今晚哪有半點人民教師的樣子？
說完話的媽媽還不滿意，還給了我一個大大地吻，酒氣混著她身上的體香，已經快要把我熏暈了。
「媽，您喝多了，咱們……咱們回家吧？」看著媽媽醉成這樣，我趕忙扶住她說道。
「家？我哪兒還有家？我只有你，小軒，媽媽只有你！小軒，不要離開我……」媽媽含混著說道。
難道？
我想到一種可能。
一定是我爸，那個狠心的男人，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在我剛剛高考完，就選擇了和媽媽攤牌。
媽媽一定是傷心難過，才來到酒吧喝悶酒，才會被人欺負。
想到這裡，我不加思索地說道：「不會的！媽媽，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現在，咱們回家！」
來不及和同學們多說，由於媽媽今晚的妝容明顯和往日家長會的她不同，大家也沒有從她那妖嬈的眼線和宛如火焰般的紅唇處，認出這是我的媽媽。
「這是住我家隔壁的姐姐，喝多了，我送她回去，你們先玩……」瞥見林婉如那明顯有些低沉下去的表情，我顧不得和她解釋，只是搪塞了一句，就帶著媽媽走出了夜店，打車回家。
「媽媽，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好了……」車上，我用一種生怕司機聽到的聲音，在媽媽的耳邊說道。
媽媽這時候已經醉的坐不住了，我只能把她摟在懷裡。
媽媽今晚穿的是一件純黑緞面的露肩包臀連身裙，裙擺短到只能遮住臀部的下緣，她那對豐滿挺拔的巨乳撐起了沒有肩帶的裙口，在那顯眼的位置擠壓出一道幽深的乳溝。
媽媽似乎感覺到自己坐不太住，大膽地把大腿搭在了我的腿上。
她那對修長的美腿上，覆蓋著一層網狀的黑色絲襪。
絲襪並不是過膝的傳統款式，而是直接延伸進了短裙中，緊身裙的下擺卻沒有任何痕跡。
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媽媽這樣性感的穿著。
那微卷的長髮，那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哪怕這個人是我媽媽，我還是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小伙子，運氣不錯啊，這是極品貨色啊！」司機明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本能地認為我是在夜店裡，有了香艷的收穫。
「看你年紀不大，老哥我說一句，記得準備套套，這些夜店妹子身上都不怎麼幹淨。我之前啊……」
看在這個大哥沒說啥太難聽的話，且足夠熱心的面上，我不打算他言語上的無禮，和對我媽媽的冒犯。反倒是媽媽，這時候不安分了起來。
「我沒醉！我沒醉！這是去哪？我不要回家……」
總算是到了地方，我扶著胡言亂語的媽媽下車，在司機大哥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下，我們走進了家門。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媽媽處於本能地安靜了下來。看出我似乎要把她扶進臥室，媽媽掙脫了我的手，歪歪斜斜地走到沙發前，癱倒了下去。
「媽媽……」我生怕媽媽摔出個好歹，趕忙衝過去握住她的手。媽媽的手宛如無骨，就這麼被我靜靜地握著。
半晌，媽媽開口了，語氣是一種說不出的沮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
「媽媽是不是很沒用？」
「怎麼會？媽媽，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完美的女人。」這是我的真心話，哪怕是我暗戀了三年的林婉如，在我心裡，也遠遠比不上我的媽媽。
媽媽的優雅端莊，媽媽的從容大度，媽媽的認真負責，媽媽的溫婉可親，還有……剛才我在車上真實體驗過的，媽媽的性感火辣。
在她身上酒氣的刺激下，我忽然發現清醒了很多。
我發現不知不覺間，我竟然愛上了我的媽媽。
不是那種憐愛，也不是那種敬愛，而是男女之間，最火熱的情愛。我想愛我的媽媽，哪怕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可我依舊還是愛上了她。
「完美？我？」媽媽自嘲地笑了一下，無力地說道：「一個被老公甩了的女人，還完美？」
「媽媽，你……你知道啦？」雖然我已經猜到，但這一刻媽媽的表情，讓我格外心痛。
「小軒，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媽媽瞅著我，眼神中只有平靜。
「嗯！」我點點頭，「我不會離開你的媽媽！這個家，有我們兩個就夠了！媽媽……」
「你是怕媽媽傷心？」媽媽笑了，她了解她的兒子，我們母子之間這一刻沒有秘密，只有一種不想傷害彼此的包容。
「嗯！那個男人不配讓您流淚！」我看到媽媽笑了，說話的時候也充滿了勇氣。
「媽媽，相信我，哪怕沒有爸爸，我也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媽媽！」
「傻孩子～ 」媽媽攬著我的頭，緊緊貼著她豐滿的胸部，「其實媽媽不愛他，這麼多年下來，我發現我早就不愛他了！不愛了，自然也就沒有恨了。」
「嗯？」
「我只是不服氣！」媽媽嘴上說著不恨，語氣卻變得激烈起來。
「我宮曼自打嫁給他，為他照顧這個家，為他照顧兒子，他呢？為了一個小他十歲的女人，就要甩了我，就要把我扔進垃圾站，他因為他是誰？」
「是我長得不好看？是我身材不好？還是我不能滿足他？」
還有那份溫柔體貼，媽媽覺得自己認識了一個不一樣的我。
「對了，媽媽，那幾個壞孩子是什麼人？你往後打算怎麼辦？他們不會再來吧？」我不禁被媽媽的安全感到擔心。
「不會了！」媽媽搖了搖頭，「那幾個都是之前因為不遵守校紀校規被開除的學生，我明天就跟學校領導反映，要求學校加強門衛，不會再放這些社會不良分子進入學校的。」
「那他們怎麼說您賣淫啊？」我覺得奇怪，這個誤會除了媽媽就只有我知道，那些小混混是怎麼知道的？
「唉……」媽媽懊惱地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有些怒意又有些絕望地說道：「還不是那幾個因為援交被開除的女學生？她們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認為是我把她們開除的，就造謠污衊我唄！結果招來了那幾個壞孩子，趁著今天下班，把我堵在了女廁……」
原來，今天的情況是這樣。
媽媽下班去衛生間小便，結果直接被幾個小混混從坐便器上拉了起來……回想著我剛進入洗手間時看到的一幕，好險！
我的媽媽，一生的名節，差點就毀在了那幾個不知道輕重，不清楚法律為何物的壞蛋手上了。
「那你們領導也不管啊？」我吃驚地看著媽媽，這都過去幾天了，如果不管謠言的傳播，那媽媽還怎麼做人？
「你讓領導怎麼管？這話好說不好聽啊！」經過剛才的事情，連媽媽自己也沒注意到，我們母子的關係有了些微的轉變，她下意識地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而不單純是兒子。
「那也不能……」
「好了！小軒，清者自清，你懂嗎？」媽媽看來是打算息事寧人。
「哦～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聽媽媽的咯？
「對了，你今天怎麼跑到我們學校去了？也幸虧你在，不然媽媽可能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媽媽很好奇，要知道她早就交代過，不是大事，不許我去他們學校。畢竟職高的氛圍不太一樣，媽媽總是怕我會學壞。
媽媽一提到這個，我也終於是想起，我最初要去找媽媽的目的。
在媽媽疑惑地目光中，我回房從書包里拿出我的通知書，像獻寶一樣放在媽媽面前。
「噹噹當……」
「媽媽您看，帝都體育大學的通知書，我被減分錄取了！」
「真的？」媽媽大喜過望，一把把我手裡的證書搶了過去，不過我也不在意。
「我兒子可太棒了！沒準我兒子以後還能打nba呢！」和所有的父母一樣，我媽媽也有著同樣望子成龍的心。
「對了，你告訴你爸爸了沒？」媽媽高興過後問道。
「沒！」我搖了搖頭，對於老爸，我意見其實是很大的，「除了老師同學，您是第一個知道的！」
「那你一會去給你爸爸打個電話，然後再給你爺爺奶奶打一個，讓他們也高興高興，咱們家馬上就要出大球星啦！」媽媽知道我的情緒，其實她自己未嘗不怨恨自己的丈夫，但注重家庭和睦的賢惠教師，很好地在日常生活中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媽媽去做飯！今晚咱們娘倆吃點好的！」
說著就要起身，可我一把手就拉住了她，甚至我用的力量大了點，媽媽直接倒在了我的懷裡。
聞著媽媽頭髮的香氣，我的目光與媽媽那宛如春水剪影般的美眸連在了一起，那一刻我感覺到我的心頭微微一顫。
「怎麼了？」媽媽也沒在意，反倒是帶著疑惑的問道。
「您腳都崴了，就別做飯了！咱們叫外賣吧？」趕忙收拾起自己內心紛亂的思緒，把本來就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那……好吧！」媽媽也不再堅持，畢竟自家人知曉自家事，自己現在的狀態的確不太適合下廚房。
「那我去研究一下點什麼，要不是你明天還要上課，咱們娘倆今晚就好好喝一杯。」
「你快去給你爸打電話吧！」
「好咧！」
回到房間，我的身上還帶著媽媽的余香。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我撥通了遠在海外的父親的電話。
老爸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隨著他生意越做越大，在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我們父子的交流溝通中，都帶著一種生澀和疏遠。
聽完我的匯報，爸爸也只是鼓勵了一下我，正當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爸爸開口說道：「小軒，你先別忙掛電話，爸爸有事情和你交流一下。」
「您說！」不知道他要說啥，只能聽著。
「小軒啊，你也知道，爸爸這些年在外面，和你媽媽的感情……」爸爸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措辭了良久，才仿佛下定決心般地說道：「爸爸打算和你媽媽離婚，不知道你怎麼看？」
「離婚？」講真，我被這個詞驚到了。雖然爸媽聚少離多，但在我的印象里，他們兩個人感情還是很好的。
「對！爸爸想組織新的家庭了……」爸爸出人意料地坦白道。
「所以，你是不打算要我們母子了是嗎？」
「小軒，怎麼說話呢？」爸爸似乎急了，怒道：「大人間的事情，和你無關！本來是打算等你高考結束再告訴你的，只不過你既然現在高考沒了壓力，我也就提前說了。」
「你做好自己的考慮，爸爸充分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願意來我這邊，爸爸供你參加nba選秀；如果你想和你媽媽在一起，爸爸也會把該分給你的財產留給你！」
爸爸的坦誠真的是我沒想到的。
離婚，對於一個家庭來說，宛如天崩地裂一般的事情，居然在老爸嘴裡這麼輕飄飄地說了出來。
不過我承認他說的有些道理，本來這就是他們夫妻的事，可爸爸說話時候的語氣，那種去意已決的態度，讓我萬分難受。
「媽媽……她知道嗎？」話筒那邊是無言的沉默。
「爸，我求求你，別傷害她好嗎？」我的淚水一下子涌了上來，這一刻，媽媽的委屈、媽媽的偉大、媽媽的美麗統統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我真的搞不清楚，爸爸他到底為什麼，要傷害這麼一個完美的女人。
「好！」爸爸承諾道：「這件事情你有個心理準備就好！你媽媽那邊，我會親自去說……」
後面已經聽不清了，因為我已經把電話移開了耳邊。我的手臂無力地垂下，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我可憐的媽媽，我到底該怎麼面對你呢現在？
想到媽媽，我腦子裡直接浮現了小時候，我們一家三口結伴去遊樂園的場景。
那時候的媽媽，和現在一樣美麗，她抱著我，我摟著爸爸，我們一家三口的合照在笑聲中定格。
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媽媽的笑容了吧？
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一把拉開房門，衝到了尚在客廳的媽媽面前，也不說話，一把把她攬在懷裡。
「小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媽媽被我的舉動嚇壞了，掙扎著就要脫離我的懷抱。
「別動！疼……」是，我疼，心疼！這一刻我心裡沒有對父親的恨，只有對媽媽的心疼，為媽媽的一生感到不值。
「傷口疼嗎？要不我們去醫院吧？別是感染了……」媽媽顯然理解錯了，根本不由分說，就要拉我出門。
「不是……」看著媽媽那充滿關切和母愛的目光，我本能地躲閃開來，「在家就很好！有媽媽就很好！」
「你啊……」媽媽看我沒事，顯然是長出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指著我道：「都多大人了，還哭鼻子，也不知羞……」
「才沒有！」
我剛說出三個字，不等我解釋，媽媽卻是把我抱住了。我感受到胸前被兩團緊實的存在所壓迫，媽媽環著我的腰，把頭貼在我的胸口。
「小軒，下次不許這麼嚇媽媽了！媽媽……媽媽會擔心死的……小軒，今天要不是你，媽媽可能……別離開媽媽好麼？」
說到最後，媽媽的腔調已經帶上了顫音，哽咽了起來。今天這一連串的事情，讓這個堅強的女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會的！小軒會永遠陪著媽媽……」我用手把媽媽的懷抱再度緊了緊，而媽媽耳邊發誓道。
接下來的日子，已經是高考前的衝刺階段，媽媽這一次也主動跟學校請了長假，開始全身心投入到我的身上，力求讓我以最好的狀態迎接人生的第一次大考。
終於，一年一度的高考，在英語答卷被收起的那一刻結束。
考試過後，在班級復對答案的時候，本來成績不算太差的我，心徹底安定了下來。
除卻各科的一些主觀分，光客觀題的分數，我就已經穩穩地，把帝都體育大學的通知書拿在了手裡。
換言之，我已經是華夏最高體育院校的一名准大學生了。
在確定了這個好消息後，我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想把這個消息分享給我親的人，我的媽媽。
「嘟～ 嘟～ 」話筒里只有盲音，我不知道媽媽在幹什麼，平時她可不會不接我電話。
正當我發呆的功夫，我的同班同學走了過來。
「軒哥，考完了，今晚咱們去瘋一場怎麼樣？」高考後的放縱，已經成了一種常態。壓抑了一年的高三考生，從這一刻起，徹底自由了。
「嗯……」要是往常，我肯定就一口答應了。但現在，我忽然有點擔憂媽媽。
「你嗯啥呀嗯？」這時候一個女生走了過來，她平時跟林婉如走得近，兩個人算得上是閨蜜，「晚上婉如也會去，你個木頭還不趕緊趁著現在表白？」
「天曉得我們以後會不會天各一方？你就不怕婉如上大學後，被別的男人搶走啊？」
是啊！
高考結束了，大家馬上就要彼此開始新的人生，高中時候的曖昧，不見得能抵得上時空的距離和別人朝夕相處的陪伴。
想到這裡，我下定了決心。
「好吧！」
我用微信給媽媽留言，告訴她我晚上不回家吃飯，要和同學一起出去玩之後，就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當我把目光集中到林婉如身上的時候，她似乎心生感應，回過頭來，給了我一個甜甜的微笑。
那個笑容中帶著些許鼓勵，還有一層藏的很深的愛意。
說實話，高中生的聚餐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
一幫在一起學傻了的半大孩子，絞盡腦汁想到的無非也就是吃飯唱歌泡吧。
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大家不再是千人一面的校服穿著，女孩子們也都做了精心的打扮，讓現場顯得有些異彩紛呈。
本來大家就是出來找刺激的，吃完飯後，大家決定直接殺去後海，搶先感受一下成年人的夜店文化。
也不知道，我們這些人中，會有多少人最終沉迷，從此對這裡流連忘返呢？
有同學明顯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在大家都坐下後，熟練地開始點著各種酒水、小吃。
卡座的周圍，是喧鬧的DJ舞曲和不斷跳動的炫酷燈光，大家的情緒也開始逐漸高漲了起來，有些性子急的已經開始脫下外套，準備去舞池熱舞了。
「小軒，你怎麼不說話？是不喜歡嗎？」
瞧著我一個人坐在那，只是拿一杯淺度的雞尾酒淺斟慢酌著，林婉如明顯比在學校里大方了許多，直接坐了過來。
今晚的她，也不負她校花的美譽，穿著一件淺白色的蕾絲洋裝，頭髮不再紮成往日的馬尾，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披散下來，略施粉黛的俏臉上帶著一種少女青澀的嫵媚。
「沒有！我只是不能喝酒而已。」看著林婉如主動坐了過來，我的心跳的很快，「只是剛才帝體的教練打過來，讓我假期控制飲食，籃球系開學就要開始明年世界大學生運動會的選拔工作。」
「那你要加油了哦～ 」聽我說到這，林婉如真誠地祝福道：「我祝你能成功入選。乾杯！」
說著，就舉起了自己裝著飲料的酒杯，跟我手裡的碰在了一起。
「你有心事？」
酒杯放下，我和林婉如彼此都有些沉默，她似乎是在等我展開話題。
「嗯！」林婉如原本嬌俏的臉蛋，瞬間耷拉了下來，「考的沒有那麼理想，分數也可能沒有那麼理想……」
「放心吧，你平時成績那麼好，就算考差一點，也比我們這些學渣強啊！全國各地的大學，不得搶著要我們的校花小姐姐啊……」
「你個笨蛋！人家是想留在帝都啊！」林婉如急了，她不明白我為什麼聽不出她的意思。「劉軒，我想留在帝都上大學，我……」
可我這時候卻沒有在意她在說什麼，就在剛才，我的心臟好像漏跳了一拍，冥冥中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嗯？」
我從卡座上站了起來，開始打量四周。
「小軒，你怎麼了？」林婉如關切地問道。
「……」
我沒有說話，因為就在剛才，我看到了讓我氣憤的一幕。
一個穿著有些暴露的女人，被一個西裝男人一巴掌甩在了地上。而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媽媽，宮曼。
媽媽怎麼在這裡？怎麼穿成這樣？那個男人是誰？我顧不得停下思考，直接朝著他們走過去。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不就是出來釣食的騷貨嘛！帶你去打炮又不去，在這跟我裝什麼清高？」
「老子的雞巴肏不哭你怎麼的？」
等我走到近前，終於聽清了男人嘴裡的污言碎語。而他辱罵的對象，赫然就是我的媽媽。
「媽的！」我怒不可遏地直接衝上去，對著男人就是一個耳光。
這個男人明顯是喝多了，我一個巴掌把他半邊臉拍的腫了起來，他順勢栽倒在地上。
「媽媽……」我見男人已經被我打倒，趕忙蹲下來扶住媽媽。
媽媽白皙嬌嫩的臉上，也有一個微紅的巴掌印記，看得我直想把那個混蛋的手切下來。
「嗯？小軒，是你啊……」媽媽看來是喝多了，似乎已經有些說胡話了，她趴在我耳邊說：「謝謝你，要不是你救我，媽媽今晚就要被這個混蛋肏了！」
連肏這種字眼都說出來了，媽媽今晚哪有半點人民教師的樣子？
說完話的媽媽還不滿意，還給了我一個大大地吻，酒氣混著她身上的體香，已經快要把我熏暈了。
「媽，您喝多了，咱們……咱們回家吧？」看著媽媽醉成這樣，我趕忙扶住她說道。
「家？我哪兒還有家？我只有你，小軒，媽媽只有你！小軒，不要離開我……」媽媽含混著說道。
難道？
我想到一種可能。
一定是我爸，那個狠心的男人，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在我剛剛高考完，就選擇了和媽媽攤牌。
媽媽一定是傷心難過，才來到酒吧喝悶酒，才會被人欺負。
想到這裡，我不加思索地說道：「不會的！媽媽，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現在，咱們回家！」
來不及和同學們多說，由於媽媽今晚的妝容明顯和往日家長會的她不同，大家也沒有從她那妖嬈的眼線和宛如火焰般的紅唇處，認出這是我的媽媽。
「這是住我家隔壁的姐姐，喝多了，我送她回去，你們先玩……」瞥見林婉如那明顯有些低沉下去的表情，我顧不得和她解釋，只是搪塞了一句，就帶著媽媽走出了夜店，打車回家。
「媽媽，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好了……」車上，我用一種生怕司機聽到的聲音，在媽媽的耳邊說道。
媽媽這時候已經醉的坐不住了，我只能把她摟在懷裡。
媽媽今晚穿的是一件純黑緞面的露肩包臀連身裙，裙擺短到只能遮住臀部的下緣，她那對豐滿挺拔的巨乳撐起了沒有肩帶的裙口，在那顯眼的位置擠壓出一道幽深的乳溝。
媽媽似乎感覺到自己坐不太住，大膽地把大腿搭在了我的腿上。
她那對修長的美腿上，覆蓋著一層網狀的黑色絲襪。
絲襪並不是過膝的傳統款式，而是直接延伸進了短裙中，緊身裙的下擺卻沒有任何痕跡。
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媽媽這樣性感的穿著。
那微卷的長髮，那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哪怕這個人是我媽媽，我還是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小伙子，運氣不錯啊，這是極品貨色啊！」司機明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本能地認為我是在夜店裡，有了香艷的收穫。
「看你年紀不大，老哥我說一句，記得準備套套，這些夜店妹子身上都不怎麼幹淨。我之前啊……」
看在這個大哥沒說啥太難聽的話，且足夠熱心的面上，我不打算他言語上的無禮，和對我媽媽的冒犯。反倒是媽媽，這時候不安分了起來。
「我沒醉！我沒醉！這是去哪？我不要回家……」
總算是到了地方，我扶著胡言亂語的媽媽下車，在司機大哥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下，我們走進了家門。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媽媽處於本能地安靜了下來。看出我似乎要把她扶進臥室，媽媽掙脫了我的手，歪歪斜斜地走到沙發前，癱倒了下去。
「媽媽……」我生怕媽媽摔出個好歹，趕忙衝過去握住她的手。媽媽的手宛如無骨，就這麼被我靜靜地握著。
半晌，媽媽開口了，語氣是一種說不出的沮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
「媽媽是不是很沒用？」
「怎麼會？媽媽，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完美的女人。」這是我的真心話，哪怕是我暗戀了三年的林婉如，在我心裡，也遠遠比不上我的媽媽。
媽媽的優雅端莊，媽媽的從容大度，媽媽的認真負責，媽媽的溫婉可親，還有……剛才我在車上真實體驗過的，媽媽的性感火辣。
在她身上酒氣的刺激下，我忽然發現清醒了很多。
我發現不知不覺間，我竟然愛上了我的媽媽。
不是那種憐愛，也不是那種敬愛，而是男女之間，最火熱的情愛。我想愛我的媽媽，哪怕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可我依舊還是愛上了她。
「完美？我？」媽媽自嘲地笑了一下，無力地說道：「一個被老公甩了的女人，還完美？」
「媽媽，你……你知道啦？」雖然我已經猜到，但這一刻媽媽的表情，讓我格外心痛。
「小軒，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媽媽瞅著我，眼神中只有平靜。
「嗯！」我點點頭，「我不會離開你的媽媽！這個家，有我們兩個就夠了！媽媽……」
「你是怕媽媽傷心？」媽媽笑了，她了解她的兒子，我們母子之間這一刻沒有秘密，只有一種不想傷害彼此的包容。
「嗯！那個男人不配讓您流淚！」我看到媽媽笑了，說話的時候也充滿了勇氣。
「媽媽，相信我，哪怕沒有爸爸，我也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媽媽！」
「傻孩子～ 」媽媽攬著我的頭，緊緊貼著她豐滿的胸部，「其實媽媽不愛他，這麼多年下來，我發現我早就不愛他了！不愛了，自然也就沒有恨了。」
「嗯？」
「我只是不服氣！」媽媽嘴上說著不恨，語氣卻變得激烈起來。
「我宮曼自打嫁給他，為他照顧這個家，為他照顧兒子，他呢？為了一個小他十歲的女人，就要甩了我，就要把我扔進垃圾站，他因為他是誰？」
「是我長得不好看？是我身材不好？還是我不能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