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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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陰教地宮之中。

  圓形石台下方跪俯著一人,渾身哆哆嗦嗦的打著擺子,顯得極為畏懼,正是圍捕夏蟬等人的那個猥瑣男。

  「所以,只有你一個人活著回來了?錦琳也死了?」石台上,男子威嚴的聲音傳來,語氣中隱隱帶著怒氣以及不可置信。

  猥瑣男更是害怕,有些結巴的回答道:「少堂主她……她說要和我們分開行動,屬下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還活著……」

  「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應該知道任務失敗的下場吧?」

  聽到要受罰,猥瑣男急得大喊:「求教主明鑑!這次任務失敗,完全是情報有誤,銀護法曾說對方連結界都破不開,但我們面對的那人,卻能招來雷電,實力完全不符。」

  「哦?錦歡,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石台上的威嚴男聲再度響起,緊接著,銀錦歡的聲音也同樣從石台上的紗幔中傳了出來:「回主人……在西京之時……那人破我結界確實耗費了數個時辰,奴家也不知道為什麼短短几天,他的實力竟能飛漲到如此境地。不過……這個叫夏蟬的男人確實有些奇特,他所施展的法術我從未見過。」

  銀錦歡的聲音一如往常的魅惑,只是略微有些沙啞和疲憊,並且帶著氣喘,似乎是剛經歷了很強的體力勞動。

  「嗯……插在你體內的分身能夠感應到你說的是實話。」威嚴男子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對著猥瑣男問道:「你說他能招來雷電,給我仔細說說細節,他的每一句咒語都不要遺漏!」

  「好的好的,他先是扔了一張紫色的符紙……」猥瑣男點頭如搗蒜,一五一十的回稟著。

  待猥瑣男說完,威嚴男子沉默了好一會兒,似是在思考,猥瑣男就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等著。

  終於,威嚴男子輕笑了一聲道:「呵呵,原來是這樣,這可真是他鄉遇故知,有趣,有趣。」

  猥瑣男不明所以,沒等他回話,威嚴男子接著吩咐道:「你去讓青鳥追上他們,但是不要再輕舉妄動,只要跟著他們就行,隨時報告他們的行蹤。尤其是那個叫夏蟬的男人,儘量在不發生正面衝突的情況下,弄清楚他背後有沒有什麼勢力,以及為什麼來流國。」

  猥瑣男聞言如蒙大赦,答應了一聲就要出去,威嚴男子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讓青鳥順路尋找錦琳,讓她直接回來,她的任務取消了。」

  猥瑣男先是害怕的一抖,聽到威嚴男子只是交代這個,頓時鬆了口氣,這才點頭哈腰的退下了。

  空蕩的地宮中,只留下了正中一座被紗幔圍住的石台。

  「主人,聽你的意思,那個夏蟬不是流國人?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紗幔之中,銀錦歡的聲音再度響起。

  「如果只他一人那不足為懼,但如果他有師門長輩一同來了流國,那恐怕就有些棘手了。最讓我在意的是,他,或者他們為什麼要來流國。」

  「主人的意思是……他的師門長輩很強?但這次邪咒丑松也死在夏蟬手上了,他死前一定會給夏蟬下死咒,萬一夏蟬被咒死了,會不會有麻煩?」

  「不會的,如果一個邪咒丑松就能咒死他,那還有什麼好讓我在意的。不過,從他破結界那麼費時來看,他對流國本土的法術不怎麼了解,邪咒丑松就算殺不了他,恐怕也會讓他吃點虧。好了,等青鳥追上他們就知道了。」

  聞言,銀錦歡沒再繼續發問,威嚴男子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地宮重新陷入了一片死寂。

  ……

  茂密的山林之中,一臉疲憊的晴依朝著一個方向急奔,纖細的身體上還背著一個男人,定睛一看,竟是夏蟬,只是此時的夏蟬似乎處於昏迷狀態,一動不動的趴在晴依背上。

  來到一塊稍顯乾淨的地方,晴依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將背上的夏蟬放了下來。

  她仔細查看了一下夏蟬的狀態,見沒有異樣。

  略微鬆了口氣,但臉上擔憂和焦急的神色卻是愈加凝重。

  (小花,千千,一定不要出事啊!堅持住,等我們回來救你們。)

  晴依看了看來時的方向,心中暗道。

  「小花,千千,一定不要出事啊!堅持住,等我們回來救你們。」

  一道說話聲突然從密林中響起,說的竟然是晴依的心聲。

  (嗯!?什麼人?)

  晴依頓時警覺,一臉戒備的盯著聲源的方向。

  「嗯!?什麼人?」隨著又一句的話語聲,一隻人形生物竄了出來。

  這東西長得酷似猿猴,但是體型健碩,渾身覆蓋著黑色的長毛,且像人一樣筆直的站立著,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就這樣站在晴依面前。

  (這是?猴子嗎?)

  見對方沒有直接攻擊過來,好像不是敵人,晴依細細打量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想著。

  「這是?猴子嗎?」那猿猴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話。

  「你能聽到我的心聲?」晴依這次沒在心裡想,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那猿猴馬上點了點頭,似乎很通人性。

  (難道是……覺?)

  晴依好像有點明白了過來。

  「難道是……覺?」猿猴又一次開口說話,似乎只會說和別人心聲相同的話。

  這下子,晴依可以肯定,這像猿猴一樣的生物就是「覺」了。

  「覺」也是流國有名的本土妖怪,擅長讀心術,並且會把別人的心聲給說出來,但是性格溫順,並不會主動攻擊人。

  也屬於現如今人妖共存的世道里,比較能夠幫助到人類的妖怪,通常會被用來協助審訊之類的工作。

  想到這裡,晴依頓時鬆了口氣,放下了戒備,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面前的覺。

  覺也好奇的在晴依和夏蟬身上來回掃視著。

  「嗚……嗚嗚……嗚……」覺看了一會兒,突然「嗚嗚」的叫了幾聲,並指了指晴依和夏蟬。

  「你是想問我們這是怎麼了?」晴依猜測道。

  誰知道覺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晴依沉吟了一會兒,鬼使神差的有種想要告訴眼前這個妖怪的想法,也許是想尋求幫助,也或許是分散一下孤立無援的恐懼。

  即便眼下時間緊迫,但她這一路背著夏蟬趕路,也確實需要休息一會兒。

  於是竟真的對著一隻剛見一面的妖怪傾訴起來自己的遭遇。

  此時距離夏蟬大戰太陰教眾也不過數個時辰,在那個天色未明的凌晨,晴依留下千千和小花,朝著夏蟬的方向趕去。

  一路所見,皆是樹木焦黑,土石橫飛,可見夏蟬一直攜雷追擊。不敢想像負荷會有多大,晴依心中著急,更是加快了幾分。

  終於,順著靈符感應的方向,在來到一座小山坡的前方,看到了夏蟬的身影。

  此時的夏蟬四周樹木盡數斷裂倒塌,身邊隨行的雷電光柱也消散不見,只有他的身體上還遍布著如同蜘蛛網般的電網。

  他就這麼站在山坡上一動不動,奇異的是,他頭頂半空之中,有著一道道像文字般的黑紅色符咒,不停的朝著他的身體撞去,像是要鑽入他的體內。

  但每次撞到他身上覆蓋的電網都會被彈飛回去,但卻並不消散。反而再度朝他飛去,像是不死不休一般。

  「蟬哥!」晴依驚呼出聲,朝著夏蟬就要飛奔過去。

  「不要過來!」夏蟬抬起頭朝晴依喊到。

  晴依頓時身形一止,但見夏蟬面色蒼白,忙問道:「蟬哥,你還好嗎?這是怎麼了?」

  夏蟬指了指一旁不遠處的地方說道:「這個人的法術,你能認出來是什麼嗎?我的雷法竟然無法讓其消散。」

  順著夏蟬手指的方向,晴依這才看到,那地上還躺著一個人,不過已經氣絕身亡了,身上還飄著陣陣白煙,卻是之前那個擺弄著各種奇怪小玩意兒的老頭,而那個猥瑣男已經不知所蹤了。

  「蟬哥,你能說一下他是怎麼施法的嗎?光憑肉眼我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晴依打量了一下半空中的咒文問道。

  「施法過程嗎?」夏蟬回憶了一下,接著道:「沒有什麼過程,就是坐那罵我。」

  「罵你?」

  「嗯,罵的可髒了,一會兒咒我窮一輩子,一會兒咒我病痛纏身,陽痿早泄,還咒我天天戴綠帽子……每罵一句他那些小玩具就碎一個,然後飛過來一道這個玩意。」夏蟬指了指頭頂上不斷衝擊而來,像文字一樣的符號,接著說道:「我就一道雷劈死了他,但這些東西卻沒有消散,還追著我飛,用雷也劈不滅。」

  晴依聽完,臉色一白,掩嘴驚呼:「咒言術!」

  夏蟬眼睛一亮:「你知道這是什麼?有沒有破解的辦法?這玩意一直想要落在我身上,我也不敢撤去護身雷電,但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晴依臉色蒼白,但還是對夏蟬說道:「咒言術嚴格來說不是法術,而是詛咒。所以並不會像普通法術一樣,隨著施術者死亡而失效,有的咒言術甚至詛咒的是整個家族,而那個家族無論延續多少輩詛咒都會生效。」

  「詛咒?難怪呢,那你知道怎麼才能解嗎?」

  「據我所知,只有兩種,一種是中術之人也是咒言師,且咒力比施術者更強,那就能反噬對方,但蟬哥你不是咒言師,更沒有咒力。第二種就是施展反向咒術,或者讓施術者自己解咒……」

  說到這裡,晴依露出絕望的神情,但還是勉強自己接著說道:「但是他已經被你劈死了,我們也不知道反向咒術怎麼施展,如今這些咒言都是以命為祭,是最為惡毒的詛咒,基本上就是不死不休了……」

  「這樣啊……那是挺麻煩的。」夏蟬摸了摸下巴,卻並沒有多少驚慌之色,似乎對他來說只是麻煩一些,卻並不是必死之局。

  晴依見夏蟬如此冷靜,也略微心定,期待的問道:「蟬哥,你有辦法?」

  夏蟬點點頭,又有些不情願的道:「看來只能找那傢伙了,唉,真不想看他那張臭屁臉。」

  說完,夏蟬嘆了口氣,掏出一張類似晴依手上拿著的三角形靈符,只不過顏色是黑色的,就這麼「刷」的一下在指尖引燃了。

  做完這些,夏蟬這才說道:「晴依,接下來,要辛苦你了哦。」

  知道夏蟬不會死,晴依已經很驚喜了,忙不迭的點頭:「蟬哥,你說,我一定做到。」

  夏蟬笑了笑:「不用這麼嚴肅,很簡單,我會施展出類似假死的道術,任由這些詛咒進入我的身體。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只是在這期間,我無法行動,你需要帶著我還有千千小花他們,一直朝著這個方向走……」

  夏蟬指了一下方位,接著說道:「以巨蝸獸和那人趕來的速度,大概一天一夜,你們就能匯合。到時候,一切交給他就行了。」

  不知道夏蟬所說的「他」是誰,但晴依無條件的信任夏蟬,沒有多問一句,只是牢牢記住夏蟬的話和他指的方位,確定不會弄錯以後,晴依重重的點了點頭。

  夏蟬深情的看了晴依一眼,給了她一個寬慰般的微笑,隨後撤去了身體上的防護電網,那些咒言頓時魚貫而入,紛紛鑽入夏蟬的身體。

  夏蟬頓時一陣抖動,隨後像是壓制了下來,只是雙眼萎靡,已經快要睜不開了。

  在臨閉上雙眼之時,夏蟬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如果遇到無法力敵的危險,馬上丟下我繼續前進,只要找到那個人,一切問題都能解決。」

  說完,夏蟬的身體一軟,晴依幾步上前,扶住沒讓其倒下,一刻也不敢耽誤的背起夏蟬,就朝來時的方向跑。

  雖然晴依體型嬌小,但畢竟身具靈力,背著夏蟬跑這麼一小段路倒也不會太過於吃力,等到遠遠的看見巨蝸獸那龐大的軀體,頓時鬆了口氣,快步朝前跑去,一邊跑一邊呼喊著千千和小花。

  等來到近前,入目的場景卻是讓晴依再次一驚,只見巨蝸獸碩大的頭部癱倒在地面上,上面還有個大大的洞口,流淌出淡藍色的血液,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她喊了這么半天,千千和小花也是毫無回應,晴依不免有種不祥的預感,忙背著夏蟬衝進巨蝸獸背上的木屋之中。

  等到把兩個小屋都看了個遍,晴依不得不面對千千和小花失蹤了的現實,忙掏出靈符感應著二人的方位,卻是一無所獲,似乎靈符失效了一般。

  「怎麼辦?太陰教派了兩波人嗎?沒猜錯的話,千千和小花應該是被太陰教的人抓走了,蟬哥現在這種情況,我一個人能把他們救回來嗎?他們被抓到哪裡也不知道?還是……」

  晴依雖然著急,但還是努力思考著對策,她並沒有因此失去理智,想到夏蟬話里話外,都對來援之人的實力充滿了信心,一咬牙一跺腳,背著夏蟬朝著他之前指的方向疾馳而去。

  ……

  晴依和眼前的妖怪說完這些,又不禁苦笑了一聲,自嘲的道:「我跟你說這些幹嘛,真是病急亂投醫,我得抓緊趕路了,千千和小花還等著我去救呢,再見啦。」

  說著,晴依再度背起夏蟬準備離開,而這時,那隻覺卻是伸手攔下了她,「嗚嗚」的叫了兩聲,指了指夏蟬,又指了指自己的背後。

  「這是?……」晴依看到覺的動作疑惑問道,直到覺又重複了幾遍,晴依這才驚喜的問道:「你是說你要幫我背著他趕路?」

  覺點了點頭,興奮的「嗚嗚」怪叫著。

  「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你!」晴依喜出望外,本來失去了巨蝸獸,以她背著夏蟬的速度,雖然不算緩慢但畢竟靈力有限,不知道還要多少天才能和夏蟬所說之人匯合,但現在如果有覺幫她背著夏蟬,一定能快上很多。

  覺沒再叫喚,而且上前將夏蟬背在自己背上,用行動回答了晴依。

  晴依也沒有懷疑覺為什麼會幫她,傳說中這隻妖怪本就性格溫順,而且通曉人性。於是馬上一馬當先的給覺帶路。

  覺畢竟是妖怪,而且以它的體型,在同類中也是佼佼者,背著夏蟬一點也沒有吃力的樣子,無論多艱險的山路,它也是如履平地。

  當下晴依也不再顧忌,靈力運作雙腳,像風一樣的朝前飛去,一回頭,果然那隻覺依舊遊刃有餘的跟在後面,晴依不禁高興的心中想道:(太好了!這樣就快多了!)

  「太好了!這樣就快多了!」身後的覺又瓮聲瓮氣的說出了晴依的心聲。

  「呃……你能不說出我的心裡話嗎?我覺得這樣好奇怪啊。」

  「嗚……嗚嗚嗚嗚……」

  覺回應的叫了幾聲,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

  兩人一妖就這樣漸行漸遠。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小花這邊剛從昏迷中醒來,只覺得身上一陣酸疼,他感覺到自己此時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但是雙手卻被綁在背後的一根石柱上。

  環顧四周,一開始只覺得有些昏暗,什麼都看不見,待眼睛適應了,周圍的情景才勉強分辨出一些。

  這似乎是個很深的山洞,空間開闊,身前不遠處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響,模糊中看見有人影,但卻看不真切。

  「嗯?你醒啦?」一道柔媚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幾束光亮同時升起。

  從黑暗到明亮,閃的小花眼前一花,他下意識的閉眼,再睜開,整個山洞內的情形終於清晰的顯露了出來。

  那自稱「錦琳」的少女此時正站在一根火把前面,周圍還有一圈這樣的火把,似乎是剛布置好這些照明。

  她的身上又換回了一開始穿的有些破爛的透明黑紗,火光照耀下如同無物,胴體盡顯無疑。

  但小花此時卻無暇欣賞,雙眼在看到錦琳身後時,瞳孔陡然一縮。

  「千千!」

  錦琳的身後,千千此時雙手雙腳都被連接在洞壁上的繩索綁了起來,像個「大」字一樣被吊在半空之中。

  「你對千千做了什麼!?」小花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是背後綁著的繩子太過結實,手腕都掙的生疼也沒能成功。

  「放心吧,我沒對她怎樣,這麼綁著她算是我的……愛好吧,呵呵~你這麼關心她,你們是戀人嗎?」錦琳用小女人吃醋般口吻說道,邊說邊走到小花身邊,然後直接坐在了小花腿上。

  聞著錦琳身上的體香,小花只覺得頭腦有些發昏,忙屏息凝神,將頭扭向一旁,厲聲道:「你是太陰教的人?你想對我們做什麼?」

  小花說著話,身後的手輕輕拽著自己的衣服,他記得那道三角靈符就在外袍口袋裡,只要夠到靈符,就能用靈力引燃向夏蟬求救。

  「呵呵,真聰明,不過我和那些蠢貨可不一樣,從見到你們開始,我便從那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看他們一個個的送死,我都準備放棄任務了,沒想到多等了一會兒,竟然有意外收穫。」錦琳似乎沒發現小花的小動作,說著話用修長的手指在小花臉上劃了一下,很顯然,她所謂的意外收穫就是指小花和千千。

  小花知道她說的那個帶著危險氣息的男人就是夏蟬,立馬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說道:「你既然知道蟬哥的厲害,還不跑嗎?他很快就能找到我們,到時候你就死定了。」

  錦琳聽著也不生氣,不以為然的說道:「那群蠢貨裡面還是有一個有用之人的,如果拼命的話,拖住那個男人應該不成問題。我一個人確實沒辦法帶著你們兩個小傢伙回到教中,只能等啦,要不等教內支援的人過來,要不就等到那個男人過來救你們,我有你們做擋箭牌,若一心想逃還是能跑掉的。」

  「明明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還喊我們小傢伙……」小花不滿的嘟囔了聲,心裡卻是祈求著夏蟬一定要先一步趕到,手上偷偷拽著袍子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唉~不過傻等著也確實太無聊了,我們玩一會兒吧?」錦琳突然嘆了口氣,然後貼近小花的臉龐,用充滿魅惑的語氣說道。

  「玩……玩什麼?」臉上清晰感覺到錦琳說話時的氣息,弄的小花痒痒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起來。

  「當然是……男人最喜歡玩的事情啦……」錦琳吐氣如蘭,用一根青蔥玉指在小花胸口劃拉著。

  小花卻是沒再回話,因為他終於將外袍口袋拽到手邊,伸手就要夾起靈符引燃,但探進之後卻發現口袋裡面竟是空空如也。

  「嗯!?」

  「你是在找這個嗎?看來不讓你死心,你是不會好好和我玩了。」錦琳拿出兩道三角形靈符,戲謔的看著小花。且那靈符已經都被撕掉了一角。

  小花心中暗道不好,錦琳收入眼中,眼中笑意更甚,隨後在小花的注視中,她竟然伸出一條細長的舌頭,卷著靈符吞進了口中。

  「這下,你可以認真一點了嗎?」將靈符吞入腹中,錦琳再度湊到小花耳邊吹氣道。

  小花這下沒了辦法,但還是不甘心的恨聲道:「哼,著了你的道是我笨,要殺要剮,隨便你,別再戲弄我了。」

  錦琳掩嘴輕笑,拍著小花的胸脯道:「你這樣好有男人味哦,我好喜歡。」

  「你到底想幹嘛?」小花只覺得這女的是不是有病。

  「哎呀,人家不是說了嗎,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那麼羞人的事非得我說出來嗎?」錦琳突然好像很害羞的嬌嗔道。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那個……?」小花有些不可置信的遲疑道。

  錦琳風情萬種的白了小花一眼,裝作嬌羞的點了點頭。

  「那你能不能先放了千千?只要你放了她,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小花自然不信對方的目的只是如此簡單,試探般的如此說道。

  果然,錦琳嗔怪般的回絕道:「那可不行哦。你這負心漢,人家都這樣了,你心裡怎麼還想著那個女人。」

  「你若不放了千千我死也不答應,誰知道你會不會用邪法把我變成傀儡?」小花語氣堅決,似是不容商量。

  「哦?是嗎?」聞聽此言,錦琳的語氣突然從嫵媚變為冰冷,眼神也狠厲的看向小花。

  小花也不願落入下風的回瞪過去,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著。

  但很快,小花驚恐的發現,錦琳的瞳孔,竟慢慢拉長,變成了細長的豎瞳,像蛇一般的滲人。

  更讓小花震驚的是,錦琳原本修長雪白的雙腿,也漸漸融合在一起,上面竟然還長出了鱗片,越來越長,最終化成了一條蛇尾。

  蛇尾慢慢延伸變長,甚至橫跨了半個洞穴,其上布滿了五彩斑斕的鱗片,看起來既絢麗又可怖。

  不等小花反應。

  那條詭異的蛇尾徑直飛向半空中被懸掛著的千千。

  尾尖從千千的領口處探入,能清楚的看到其在芊芊的衣服里自上向下遊走著,隨後又從千千下身的裙擺處探出。

  隨著「刺啦」一聲,千千身上的衣物被蛇尾輕鬆撐破,散落到了地上。

  「嗯?怎麼了?……啊!?我怎麼沒穿衣服?……是你?你是……妖怪!?小花哥哥!快救我!」

  也許是被蛇尾冰到了,昏迷中的千千終於悠悠醒轉了過來,等到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發出了一聲尖叫。

  「你要幹嘛?住手!」小花也著急怒喝道。

  「呵呵,你不陪我玩,我只好找這位小妹妹嘍。」錦琳輕笑道,控制著蛇尾在千千身上不停的遊走。

  千千此時的姿勢空門大開,徒勞的掙扎著,那條斑斕的蛇尾划過她赤裸的嬌軀,最後慢慢從她胯下穿過,將她輕輕托起,看起來就像是她騎在蛇尾上一樣。

  「哇啊~好大的蛇啊……夏蟬哥哥,晴依姐姐,救命啊~」千千此時也看出來小花同樣被綁了起來,帶著哭腔的叫喊著夏蟬和晴依的名字。

  「好吵啊!閉嘴!」錦琳長長的蛇尾在地上一撐,整個人瞬間從小花腿上彈起離開,出現在千千面前。

  「你知道你身上的小貓味道讓我很討厭嗎?再吵吵鬧鬧的,信不信……我把你吞了?」錦琳語氣陰森,伸出蛇信子般的舌頭,在千千臉上舔了一下。

  千千嚇得立馬噤若寒蟬,發抖著再也不敢出聲了。只是心裡不由想著:(我身上有小貓味道嗎?很難聞嗎?我怎麼聞不到。)

  「這才乖嘛,呵呵。姐姐會讓你很舒服的呦~」

  錦琳很滿意千千的乖巧,又換上了笑臉,然後控制著千千胯下的蛇尾,貼在她嬌嫩的陰阜上,隨即前後抽動了起來。

  「呃啊~唔……」千千忍不住差點就要叫出聲,但是馬上又閉上嘴巴,像是生怕真的會被錦琳吃掉。

  「喂!你放開她,有本事沖我來……」小花在後面不停叫喊著,但錦琳似乎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並沒有理睬他。

  如此過了一會兒,千千的呼吸聲愈加沉重起來,小臉也憋的通紅,但還是努力忍耐著不發出聲音。

  「呵呵,小妹妹,我才動這麼幾下你就濕了哦~」錦琳突然邪魅一笑,將千千胯下的蛇尾舉到千千面前給她看,只見上面濕漉漉的泛著水光,千千一看便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小臉通紅。

  「把我的尾巴都弄髒了,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錦琳伸手掰過千千的腦袋,將那條沾滿淫水的蛇尾,又湊近了幾分。

  千千甚至能夠聞到上面散發著的淫靡的味道。

  既害羞又害怕的結巴著:「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蹭的我那個地方痒痒的,我才忍不住……尿了的……」

  「呵呵~這可不是尿哦~但是終究是你弄髒的,不如你就陪我做和他做過的事情,算作補償吧?」錦琳說著指了指小花。

  千千和小花皆是一愣。

  千千不解的問道:「啊?什麼?和小花哥哥做的什麼……呃啊~~~」

  話剛說了一半,突然發出一聲動人的呻吟。

  下意識的朝下看去。只見錦琳的蛇尾末端已然嵌入進一道粉紅的肉縫之中。

  「小妹妹還真緊呢。嗯~裡面燙的我好舒服。」錦琳同樣呻吟出聲,蛇尾扭動著又深入了幾分。

  「啊~不要……疼!」千千眉頭緊蹙,身體不停扭動著想要擺脫蛇尾,眼中已是浸滿了淚水。

  「嗯?」錦琳輕咦了一聲,感覺蛇尾觸碰到了一道阻礙。

  錦琳的表情變得有些疑惑,向千千詢問道:「你還是處子?那為什麼衣服上會有他精液的味道?」

  千千搖著頭,帶著哭腔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別動了,求你把尾巴拿出來,我好痛啊~」

  錦琳一個扭身,蛇尾蠕動著又來到小花面前,只是尾巴末端還留在千千的嫩穴之中,然後問向小花:「你說,怎麼回事?」

  小花也紅著臉,故作生氣的扭頭不語。

  錦琳似笑非笑的也不生氣,只是將尾巴輕輕抖動了一下,那邊剛有點適應的千千又嬌吟一聲,小花一急扭頭看去,但馬上又移開視線,不好意思看千千裸露的嬌軀。

  「你不說,我就不客氣嘍?可惜了,這麼嬌滴滴的小美人,被我用尾巴破處,連我都覺得暴殄天物呢~」錦琳說罷,作勢就要一鼓作氣的用尾巴頂破那層肉膜。

  「不要!我說,我說……」小花慌了,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又共同生活了這麼久,要說不喜歡千千那是假的,怎麼可能捨得讓她受傷害。

  當下,只得支支吾吾的講了自己夜裡對千千做的事情,千千聽著聽著也瞪大了眼睛,被千千那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小花幾次說不出口,但每當此時,錦琳卻是作怪的抖動著尾巴,引的千千不住呻吟。

  小花也不得不繼續說下去。

  「……然後就這樣……射在裡面了,但我很快就拔出來了,所以才弄到了她衣服上……」小花艱難的說完,便閉上眼睛不敢再和千千對視一眼。

  錦琳聽的似乎很開心,不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看來你也不老實嘛?這麼說來,你也算是處男嘍?畢竟沒有體會到真正的雲雨之歡。」

  「算……半個吧……」小花臉色通紅,結巴回道。

  錦琳像是又對小花提起了興趣,湊到他的耳邊吹了口氣,然後帶著誘惑的輕聲問道:「想不想做個真正的男人?」

  小花猛的睜開雙眼,狐疑問道:「你……你是什麼意思?」

  錦琳指了指被綁成「大」字的千千,略帶俏皮的道:「只要你想,我能讓你做她第一個男人哦~」

  小花聞言瞳孔微震,先是閃過一絲遲疑,但馬上又堅決的說道:「我不要!上次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千千,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是沒控制住自己,真的對不起!」

  到最後,小花是鼓足勇氣對著千千喊著的,千千聞言忍著下體的腫脹感,勉強擠出微笑回應道:「沒關係的,小花哥哥,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我不怪你的,你不用自責。」

  千千說著,心裡卻是不由浮現出,那晚在自己房間裡,晴依姐姐和爸爸發生那些事的場景,心想男人應該都是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做那種事情。

  當下對小花也是真的沒有責怪之意。

  「哎呦~還真是讓我有些感動呢。」錦琳浮誇的拍手讚嘆,然後又馬上裝作很為難的樣子道:「這可怎麼辦呢?處子之身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讓我就這樣放過你們我可真的做不到呢。不如~你來選一個吧?」

  小花一愣,問道:「什麼意思?」

  「哎呀~真笨哦。既然你不想和她做,那麼我就給你兩個選擇,要不我和她做,或者~你和我做。」

  小花有些發蒙,這妖女似乎真的只是以做愛為樂趣,但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好像也不吃虧。

  但是他又覺得太陰教的手段不會這麼簡單,隱約覺得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等小花思考,錦琳突然一拍腦門道:「哎呀,我忘了你剛說過,「死也不答應」是吧?那好吧,那我繼續和那位小妹妹玩啦~」

  「不要!我答應你,我和你……」小花不敢再多想,脫口而出。

  錦琳抱著雙臂,像是有些生氣的嬌哼道:「遲了哦,我現在又不想和你玩了,除非……」

  小花的情緒完全被她挑動著,忙追問道:「除非什麼?」

  錦琳眨巴著眼睛,一字一頓的道:「除非……你求我。」

  「好,我求你,只要你不碰千千,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求我什麼?」

  「求你和我……」

  「嗯?我聽不見。」錦琳用手招在耳後,像是真的想聽清楚一樣。

  「求你和我做愛!」小花像是要赴死一樣,用吼的喊道。

  「哈哈哈~」錦琳開懷大笑,笑的極是開心,笑完以後又換上一副妖媚的神情嬌嗔道:「小色鬼,好吧,那人家就滿足你吧。」

  隨著千千「嗯~」的一聲悶哼,錦琳將插入其小穴的蛇尾收回,慢慢的又變回了人身,一雙蛇一樣的豎瞳也恢復成原來的狐媚眸子。

  「是不是我和你……和你做完,你就放了我們?」小花還是覺得有些羞恥,結巴著的問道。

  「那就要看你表現嘍,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哦。」

  「我……我沒做過,我盡力吧,希望你……唉?你要幹嘛?」小花還想說些什麼,但錦琳已經開始脫他的褲子了。

  錦琳有些無奈的反問道:「你說呢?不脫褲子怎麼做?」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就在這嗎?」小花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千千一眼,千千忙扭過頭,裝作沒看向這邊。

  錦琳像是懶得理他,一個用力將小花的褲子拽了下來,一根嫩紅色的堅挺肉棒就彈了出來,筆直的矗立著。

  「呵呵~小色鬼你不乖哦,都已經這麼硬了哦?長得還挺可愛的。」錦琳調皮的用手撥弄了一下鬼頭,取笑著說道。

  小花的臉漲得通紅,從剛才看見錦琳對千千做的事,他便已經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眼下被錦琳拆穿,尷尬的不想說話,但還是忍不住請求道:「能不能……不要在千千面前做?」

  「有什麼關係嘛。」錦琳無所謂的說著,回頭看向千千,千千立馬又轉過頭去不看這邊,錦琳不禁失笑道:「小妹妹,想看就好好看吧,姐姐今天給你上一課,教你怎麼讓男人舒服哦~」

  說完,也不管兩人反應,低下頭用嘴一下子含住了小花的肉棒。

  「呃~」小花的喉嚨里發出一聲舒爽的低吼,只覺得下身被一張柔軟又有些溫涼的小嘴包裹住。

  (她……她把小花哥哥尿尿的地方含進嘴裡了!?不髒嗎?小花哥哥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千千一直忍不住在偷看,見此情景,心中不由想著。

  「啵」的一聲,錦琳又將肉棒吐出,伸出細長的舌頭從下往上的舔了一下棒身,引的小花身軀一顫,然後說道:「嗯~還有精液混合著淫水的味道,你和那小妹妹做完沒有洗過嗎?」

  小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臉的窘迫,也沒臉再回答,乾脆一言不發。

  錦琳輕笑一聲,拋了個媚眼道:「沒關係,我不嫌棄。」

  說完,又再度將肉棒含進口中,並且腦袋下沉將其盡根含入,小花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龜頭快要抵到錦琳的喉嚨了。

  但錦琳似乎並沒有感到絲毫不適,反而「咕滋咕唧」的吞吐起來,每次都將肉棒整根含入,並用舌頭舔著嘴裡的肉棒棒身。

  錦琳的舌頭非比尋常的長,且異常靈活,甚至能在小花的肉棒上纏繞數圈,舌根的軟肉就在龜頭馬眼不停的磨蹭著。

  如此舌技即便是身經百戰的男人怕也承受不住,更何況是從沒體驗過的小花,只見他忍不住的吸氣低吼著,眼看就要爆發了。

  錦琳也同樣感受到了口中肉棒的變化,卻是沒有停下,反而吞吐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臉頰一縮,用力吮吸了起來。

  「呃啊~~~」

  小花發出一聲似是壓抑許久的低吼,下身忍不住的挺起,將肉棒深深插進錦琳的嘴裡,小腹都快貼到錦琳的俏臉上。

  錦琳不躲反迎,任由龜頭頂在自己的喉嚨上,緊接著一股股溫熱的精液就這樣噴薄而出。

  「唔……」

  錦琳喉頭微動,賣力的將口中噴灑出來的生命精華吞入腹中,口中吮吸不停,像是要將殘留在肉棒中的精液都盡數吸出。

  片刻後,隨著「啵」的一聲,錦琳吐出口中已經有些軟態的肉棒,伸出一根玉指,抹了一下嘴角溢出的一縷精液,隨後又放入口中吮吸了下,意猶未盡的說道:「處男的精液味道果然好多了。」

  小花還處於大腦空白的狀態,沒有回話,千千則是看的目瞪口呆。

  (她吃下去了!?就算不是尿,可是畢竟也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啊……這這這……到底是什麼味道呢?)

  千千越想越跑偏,感覺自己學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但又忍不住想看。

  「好了,接下來~該進入正戲了。」錦琳一臉媚態道。

  「可是……我不行了……」小花看了看自己已經軟掉的肉棒,像一條肉蟲一樣耷拉著腦袋。

  「沒關係,我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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