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逐漸背離的日常
「叮叮叮……叮叮叮……」鬧鐘喧鬧地響起。
「喝～～～哈～～～」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洗漱，上廁所，一氣呵成。
打開衣櫃，拿出制服準備換上。
我們學校的制服是白色短袖襯衫搭配一條深藍色百褶裙，鞋襪也是統一的黑色長襪和棕色方頭皮鞋，衣服領口處有一條紅色領巾。
快速地換上衣服，背上我的單肩包離開了家。
清晨的陽光打在身上，驅散了我心裡的陰霾。
儘管身上的乳環和陰蒂環不斷提醒著我已經回不到原本的生活了。
但在這一刻，我仍然開心地享受著陽光給我帶來的溫暖。
學校離我家並不遠，很快就走到了班級門口：
「小茹，你上個星期怎麼了啊，聽說你病的很嚴重，現在怎麼樣了，好些了嗎？」和我搭話的人叫阿健，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
可能是經常運動的原因吧，身材很好，性格也很是溫柔，雖然成績並不屬於頂尖，但也是在上游的層次。
不僅是我們班有很多女生暗中愛慕著他，甚至別的班裡的女生也是如此，是傳說中校草級別的人物。
不過阿健喜歡的人是我，他曾經向我表白過，那是我第一次被人表白，有些不知所措，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說是要考慮一下。
「嗯，上個星期我只是……有些發燒而已……沒什麼的」我又想起了上個星期被那個男人一絲不掛地拘束在椅子上的樣子，刷地一下臉紅了。
「這樣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阿健扭扭捏捏，似乎有些什麼話要說，但是又沒說出口。
「怎麼了阿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我問道。
阿健的目光躲躲閃閃，臉都憋紅了，最後終於好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小聲地說道「那個……就是……今天放學值日之後……你能不能……稍微留在教室一會兒」阿健見我沒有回應，怕我拒絕於是趕忙說道：「一會兒，5分鐘就好了」看到他那囧樣，我噗呲一下笑了，「好，當然沒問題」我掩著嘴巴答到。
「哈哈，太好了，那就這樣說定了」阿健得到我的答覆後，笑著跑開了。
儘管我一個星期沒來上課，但還好我平時有預習的好習慣，所以還勉強能夠跟得上課業進度。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耳畔便傳來了下課的鈴聲。
同學們收拾好東西就走了，教室很快就只剩下我們幾個值日生。
我們有說有笑地完成了打掃的工作，就像以前那樣。
相互道別後，教室里就只剩下我和阿健兩個人了：
「小茹，你上次說過要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的事情，我想問一下……你現在考慮的怎麼樣了？」阿健的臉紅到了耳根，但雙眼仍然緊緊地盯著我，他在期待著我給出他所期望的答案。
事實上我其實早就願意做他的女朋友了但是現在……我身上有著無法擺脫的淫蕩的枷鎖，已經無法再接受任何人了，並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實在是不能。
「……阿健，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請你原諒，我不能答應你……」我故作冷靜地說道。
「為……為什麼……我發誓我一定會對你一心一意，對你好的……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阿健的聲音變得顫抖，近乎哀求般的語氣對我說著，希望我不要拒絕他。
「阿健，我相信你，我絕對相信你對我的感情，但是請原諒我沒法答應你，真的很抱歉，我也有我的原因。」不止是阿健，我的心此刻也是在被煎熬著，那個星期發生的事情是我絕對的秘密，我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但是說出違心的話真的很難，特別是看著原本陽光的男孩此時卻滿臉痛苦，我的淚水竟不知不覺地從眼角流出了出來。
阿健見我哭了，趕忙給我遞了一張紙巾。
「對不起，小茹，你別哭，是我惹你不高興了，我明白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阿健同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露出笑臉望著我說道。
「對不起，阿健，我並不是不願意，而是我真的不能答應你，請你原諒我」
「不管怎樣，我會一定會一直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你會答應我的」阿健說完就跑出了教室。
我仍然站在原地，「對不起，阿健，真的對不起，我不是不願意做你女朋友，而是……我的身體已經沒法再接受任何人了……」收拾好東西，回到家裡。
剛剛發生的事情如同電影一般在我腦海里循環播放著。
「咚咚咚～來消息啦～」我設置的簡訊鈴聲響了。
「這個點，怎麼會有人發消息給我呢？」我有些疑惑，拿出手機打開簡訊。
這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內容很簡單，甚至只有三個字：「答應他。」
「啪」地一聲，手機摔在了地上，我驚恐地捂住嘴巴：「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那個男人發過來的！」我心裡這樣想著，甚至似乎能通過簡訊看到他的表情，那是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對我下達的命令。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此刻我明白了，我雖然不在他的房子裡，但我仍然在被他監控著。
過了好一陣我才緩過來，試著裝傻發回去一條「答應什麼？」的簡訊，但顯然如此劣質的把戲沒有任何用處，我也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不知為何，我對那個男人對我下達的命令我竟升不起任何反抗的想法。
也許是出於害怕，亦或者是別的什麼情感，只是心中隱隱覺得只要是他的命令我就必須要完成。
糾結了一陣，我給阿健發了一條簡訊：我答應你了。
幾乎是瞬間，阿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稍作遲疑，接起了他的電話。
「小茹，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是在做夢嗎？哈哈哈哈太好了，哈哈哈哈……」電話那頭阿健的聲音儘管聽上去開心激動急了，卻明顯帶著哭腔，很明顯是剛剛大哭過一場。
我心頭一酸，看來我剛剛真的狠狠地傷到了這個男孩的心。
「我不問你為什麼突然就轉變了主意，你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太好了，我以後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真想馬上就見到你啊。」……我陪阿健聊了好一陣他才意猶未盡地掛掉電話，他的話語間充滿了甜蜜，我的心裡也暖暖地，畢竟誰不願意被一個愛自己的人用心呵護呢？
然而冷靜下來我又不由得擔心，如果被阿健發現了，我該怎麼辦呢？
被他發現我其實是一個淫蕩至極的女孩子，被他發現我身上的秘密……第二天一早，阿健就迫不及待地向同學們宣告了我和他的關係，一夜之間不知粉碎了多少女孩的少女心。
整整一天時間，阿健張嘴是我，閉嘴是我，完全就是圍著我轉。
我雖然感覺很害羞，但心裡還是很暖。
接下來的幾天，阿健對我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帶早餐，買零食，送禮物。
他把他最好的都給了我，儘管不多，但全部都是他沉甸甸的心意。
從那以後，我們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假期我們一起出去野餐、看電影、抓娃娃……在這些日子裡，我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確確實實地愛上了阿健。
以前可能只是同學之間的好感，但現在，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升級到了愛情的層面，甚至覺得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把我們兩個分開了。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那個男人發簡訊讓我接受阿健已經是一年半以前的事情了，這期間，他完全沒有聯繫過我。
我幾乎要全身心地交給阿健了——如果不是身上的淫具的話。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但是在手機的備註里給他起名叫「A先生」，他仿佛從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一般，與其一起消失的還有我小腹的淫紋。
因為它從來沒有像A先生說的那樣發作過。
這一年半一來，雖然我的乳頭和陰蒂仍然非常敏感，但是我也逐漸地適應了新的生活方式。
而且受到阿健的影響，我也改掉了以前喜歡露出，喜歡自縛的習慣，那些小玩具也早就被我扔掉了。
A先生消失了，從我的生活里淡去了，那當初刻骨銘心的一個星期，似乎也從我的生命里消失了。
我的生活里只剩下了阿健和我們以後的生活，帶著對美好幸福未來的憧憬向前不斷努力著。
「阿健，還有明天就是升學考試了，你想好要去哪個學校了嗎？」我握住阿健的手問道。
以我們的成績已經能上大部分的大學了，但是他沒有立即回答我， 而是喝了一口他點的並不太甜的奶茶，仔細嚼碎嘴裡的珍珠，咽下去後才回答我：「小茹，我知道你一直想去A市的大學，但是前兩天我爸爸給我打電話了，他希望我能去B市的大學，那所大學裡有最優秀的管理學教授，他希望我能學好這一科，然後幫助他料理家裡的生意。小茹，你願意和我一起去B市嗎」阿健的回答讓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思考片刻我說道：「阿健，對不起，我家裡人更希望我能去A市的那所大學，他們希望我能學好國際商務管理，成為家裡的繼任者。而且，我也和我小時候的好朋友晴約好一起讀那所學校了。」
「可我不希望和你分開」阿健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說道。
「我也一樣……但是，我們無法逃避生活。A市和B市也不算很遠，坐火車大概3個小時也就能到了」雖然嘴巴上是這樣說著，但我的眼淚還是出賣了我。
阿健幫我擦乾臉上的淚水，緊緊地把我擁入懷中。
我們彼此心知肚明，暫時的分別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更加珍惜眼下在一起的時光。
「小茹……要不我們今晚去酒店吧……我可以找我哥哥幫我開一間房……」阿健趴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道。
「好……不行！」像是觸電般地推開阿健。
雖然我真的很想把我自己交給他，但是我不能，絕對不能讓阿健看到我的身體，發現我的秘密。
阿健似乎被嚇到了，趕忙向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茹，是我冒失了……」我此時也冷靜了下來，說道：「對不起阿健，我不是有意要這樣的，只是出於我的一些原因，我還暫時不能這樣……」我見阿健還是有些內疚，接著輕聲地對著他的耳朵說道「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但是現在還不行，讓我們等到大學，好麼……」說完，我的臉也紅透了。
阿健似乎很吃驚，沒有想到這樣的話從我一個女孩子裡說出。
他親了我一口：「謝謝你，小茹，知道你的心意我就知足了……」一個月後……升學考試的結果出來了，我和阿健都如願以償地考入了自己心怡的學校，我們彼此都清楚這短暫的分別是為了將來我們更美好的生活。
又一個月後，已經是開學的日子了，踏上前往A市的列車，依依不捨地告別這個我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
阿健的開學日期比我早，他在上一個星期就已經離開了。
下午下了火車，搭乘的士到達了我的學校，很多同學都大包小包地往學校里走，路兩旁還有很多學長學姐在做新生歡迎的工作。
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我終於辦完了報名和宿舍的手續。
「累死了」一頭鑽進剛剛鋪好的床鋪里，我是最早搬進宿舍的，其他舍友都還不在。
躺在床上我著才想起來，晴好像約我晚上出去吃飯來的。
她和我並不是一個專業，但她是我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我下定決心來A市讀書也有她的因素在裡面。
「差點忘了，還好現在時間還不晚」我簡單的打扮一下換上鞋子就準備出門了。
然而就在這時，手機的簡訊鈴聲響了。
我拿起手機，看向發件人，竟然是那個已經消失在我生活里的A先生。
「是他！他又回來了！」這個名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重重地砸在我的心頭。
手控制不住的顫抖，是害怕，是恐懼，但盡也有一些……期待和如釋重負？
打開信息，一如既往的簡潔：
「今晚7點，XX西餐廳，我們見個面」。
「晴，實在是對不起，我今晚突然有急事，沒法和你吃飯了」
「啊？什麼急事啊這麼著急啊，都好久沒見了，我都想死你了」
「好啦好啦，確實是有急事，不過這次是我不好，下次，下次我請你吃好吃的」
「那好吧……不過你可不許再放我鴿子了……」我打電話推脫掉了今晚晴的邀請，決定今晚和A先生見面，好好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談清楚。
我已經嘗到了自由的感覺，品嘗到了愛情的滋味，現在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雖然身上的淫具仍然不斷提醒著我永遠不可能回歸正常，但這次我決定從心裡徹底和A先生，和我的過往全部都斬斷。
從今晚之後，我就是我，再也不會受A先生帶來的陰影所影響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搭乘的士到了XX西餐廳，在進去之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今晚我要斬斷一切！」走進餐廳，門口負責接待的侍應帶著笑容向我走來：「晚上好，請問已經有預訂了嗎？」準備完全的我一下子被問懵了，我並不知道A先生的名字啊。
「誒，那個，我朋友應該來預訂了……嗯……那個……」我站在門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但是那個侍應像是早知如此一般說道：「是A先生吧，他在最裡面的包廂里等您呢。」
「A先生是我給他起的名字，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怎麼會知道！我明白了！那段時間裡，他對我的手機動了手腳！也就是說……我的一舉一動從來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阿健也是……」我震驚極了，低頭自言自語地說著。
推開門，A先生穿著正裝坐在那裡，儘管幾年沒見，但我竟一點也不覺得陌生。
他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甚至連看我的眼神都沒有變化，同樣的戲謔，同樣的玩味，臉上也帶著同樣的微笑。
他一定就是一個優雅的紳士！
如果我沒有經歷過那一個星期的話，我一定會如此評價A先生。
「很久沒見了，今晚為你準備了上好的菜餚」A先生面帶微笑地說著。
這反倒讓我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要知道，今晚我可是準備來和A先生撕破臉皮的。
「唔……好……」我低著頭，半天只從嘴巴里擠出這兩個字。
A先生也沒有再繼續說話，僅僅只是帶著微笑看著我。
僵硬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侍者擺在我面前的頭盤打破了。
見我並沒有動，A先生率先開腔：「吃吧，不管怎樣都別辜負了美食」說完他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我忙碌了一天也還沒吃飯，此時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無法拒絕面前精緻的食物，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這件西餐廳的等級很高，服務也是一流，會根據客人食用的速度上菜。
一道菜吃完，呡一口白葡萄酒，下一盤就已經送了過來。
此時我也顧不上心裡的疑問了，放開地吃了起來。
席間，我們兩人一言不發，相較於我的吃相A先生就優雅許多，顯然他經常出入這種地方。
最後一口慕斯下肚，我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此時我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準備和A先生決一死戰，而A先生卻是設宴款待了我。
「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就稱呼你是A先生吧，你這次約我出來，是有什麼目的嗎？」吃飽喝足，我沒有了剛來的火氣，平靜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一聲，我也搬來A市了，在學校附近給你準備好了住的地方，希望你能住進去。哦，對了，還有這個」A先生拿出一台現在最新款的蘋果手機遞給我。
「這個是定製版，和外面的不一樣，你以後就用這個吧」A先生淡淡地說著，他完全不是在詢問我的意見，而是直接給我下達命令似的。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我一下火氣就上來了：
「憑什麼我要搬到你的房子，我現在有宿舍，還有，拿回去你的手機，反正一定也和我這台一樣被你動了手腳吧！」我把A先生遞過來的手機丟了回去。
然而我如此出格的舉動似乎不僅沒有激怒他，他反倒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很好，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好。幾年前見到你，只覺得你像是一隻青澀的蘋果，我把你放到外面是想讓你慢慢成熟，現在看來，你的成長比我想想地更完美，不過也只有這樣，才有採摘的價值啊」。
這話既像是對我說，也像是對他自己說。
我被A先生說的話弄得暈頭轉向，他繼續說著：「去還是不去，選擇權都在你，而看上去你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好了，我要先走了，非常感謝你今晚能夠出現」
A先生起身離開了座位，我等他確實離開後才慢慢離開這件餐廳。
不斷地思考他的話，但還是沒有頭緒。
「什麼叫採摘的價值，什麼有叫做有自己的主意」……
乘坐計程車回到了空蕩蕩的宿舍。
「果然應該再過兩天再來的。」我在開學第一天就跑過來了，但是顯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向我這樣早早就來到學校。
今天我真是累極了，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和阿健打了個視頻電話相互寒暄一陣後，很快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梳洗完畢準備出去走走，熟悉一下校園環境。
然而，A先生的簡訊停下了我的腳步，這次的簡訊沒有文字，而是一個視頻，視頻里是，一個男生在路上走著，而拍視頻的人似乎一直在後面跟著，就這樣持續了整整一分鐘。
視頻里的背影越看越熟悉，此時我注意到了，那個男生背包上的海綿寶寶掛件和我送給阿健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懂A先生的意思了，他在警告我，如果不搬過去住，下次就不再是跟蹤這麼簡單。
我趕忙打通了A先生的電話：「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大聲吼道，我絕不能允許A先生傷害阿健。
「沒有怎麼樣啊，只是給你看一看你的小男朋友而已。怎麼樣，看得清嗎，如果看不清下次我就把他請到我面前，讓你好好看個夠。」電話那頭的A先生輕描淡寫地說。
「你……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傷害他，只要你不傷害他，讓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深知A先生的厲害，我絕不相信A先生會真的「請」阿健過去。
無力抵抗，只能哀求A先生不要做出太激動的舉動。
「哈哈，你真是多慮了，我怎麼會傷害他呢？不過我上次說的事情，你有考慮好嗎？」A先生的聲音還是這麼地平靜，就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考慮好了……」我低聲說道
「考慮好什麼了？」
「考慮好搬到你準備的地方住……」
「那就好，地址是xxxxxxx，今天下午5點前，我要你出現在這裡。」A先生沒有再給我留下說話的空間，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靠在牆上，望著窗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但……總是覺得……這幾年我所經歷過的都是虛幻的一樣。
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不真實。
記憶中的我並不是我，真正的我一直都被身上的淫具禁錮在原地，從未離開過。
失魂落魄地收拾東西，我不配擁有美好。
發癢的身體，被銀色淫具緊緊縛住發的乳頭和陰蒂讓我註定永遠無法敞開心扉去擁抱世間的美好，去擁抱愛我的和我愛的阿健。
「昨天才搬進來，今天就要搬出去，小茹，可真有你的啊」我自嘲地笑笑，自言自語道。
去學校辦理了退宿手續，簽了外宿協議後，我拉著行李走在學校的綠茵道上，眼淚再也無法控制，順著眼角滴落下來。
我本能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識過光明。
電話鈴響了，我看到是阿健打過來的，趕忙擦乾淚水，調整了一下心情後按下了接聽鍵：
「小茹怎麼樣啊，一切順利吧」阿健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好聽，陽光，帥氣。
「挺好的啊，什麼手續都辦完了，就等3天後的軍訓了。」
「你的聲音怎麼有點啞啞的，是生病了嗎」他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的，我很好」
阿健聽出了我低落的心情，趕忙關切地問道：「小茹，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剛剛哭過啊，有什麼問題你快告訴我，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他的聲音總能令我安心，但他越是關切我，我就越是無法離開他，此時我再也忍不住淚水了，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阿健……嗚嗚嗚」
這下可把他急壞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氣了？」
「嗚嗚嗚嗚……我很好……我只是……只是想你了……」這並不是為了敷衍而隨便說出的話，而是我的真情流露。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陣，「傻瓜來的，好了，別哭了，我明天就來看你」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好了，我怎麼能讓我心愛的小茹哭呢，就這樣說定了，我們明天見～」
「好吧，那我們明天見……」說完，我掛掉了電話。
「希望A先生不要為難我……，不要再把我關在什麼地方……阿健，等著我，總有一天我會把我交給你的，總有一天！」
「喝～～～哈～～～」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洗漱，上廁所，一氣呵成。
打開衣櫃，拿出制服準備換上。
我們學校的制服是白色短袖襯衫搭配一條深藍色百褶裙，鞋襪也是統一的黑色長襪和棕色方頭皮鞋，衣服領口處有一條紅色領巾。
快速地換上衣服，背上我的單肩包離開了家。
清晨的陽光打在身上，驅散了我心裡的陰霾。
儘管身上的乳環和陰蒂環不斷提醒著我已經回不到原本的生活了。
但在這一刻，我仍然開心地享受著陽光給我帶來的溫暖。
學校離我家並不遠，很快就走到了班級門口：
「小茹，你上個星期怎麼了啊，聽說你病的很嚴重，現在怎麼樣了，好些了嗎？」和我搭話的人叫阿健，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
可能是經常運動的原因吧，身材很好，性格也很是溫柔，雖然成績並不屬於頂尖，但也是在上游的層次。
不僅是我們班有很多女生暗中愛慕著他，甚至別的班裡的女生也是如此，是傳說中校草級別的人物。
不過阿健喜歡的人是我，他曾經向我表白過，那是我第一次被人表白，有些不知所措，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說是要考慮一下。
「嗯，上個星期我只是……有些發燒而已……沒什麼的」我又想起了上個星期被那個男人一絲不掛地拘束在椅子上的樣子，刷地一下臉紅了。
「這樣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阿健扭扭捏捏，似乎有些什麼話要說，但是又沒說出口。
「怎麼了阿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我問道。
阿健的目光躲躲閃閃，臉都憋紅了，最後終於好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小聲地說道「那個……就是……今天放學值日之後……你能不能……稍微留在教室一會兒」阿健見我沒有回應，怕我拒絕於是趕忙說道：「一會兒，5分鐘就好了」看到他那囧樣，我噗呲一下笑了，「好，當然沒問題」我掩著嘴巴答到。
「哈哈，太好了，那就這樣說定了」阿健得到我的答覆後，笑著跑開了。
儘管我一個星期沒來上課，但還好我平時有預習的好習慣，所以還勉強能夠跟得上課業進度。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耳畔便傳來了下課的鈴聲。
同學們收拾好東西就走了，教室很快就只剩下我們幾個值日生。
我們有說有笑地完成了打掃的工作，就像以前那樣。
相互道別後，教室里就只剩下我和阿健兩個人了：
「小茹，你上次說過要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的事情，我想問一下……你現在考慮的怎麼樣了？」阿健的臉紅到了耳根，但雙眼仍然緊緊地盯著我，他在期待著我給出他所期望的答案。
事實上我其實早就願意做他的女朋友了但是現在……我身上有著無法擺脫的淫蕩的枷鎖，已經無法再接受任何人了，並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實在是不能。
「……阿健，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請你原諒，我不能答應你……」我故作冷靜地說道。
「為……為什麼……我發誓我一定會對你一心一意，對你好的……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阿健的聲音變得顫抖，近乎哀求般的語氣對我說著，希望我不要拒絕他。
「阿健，我相信你，我絕對相信你對我的感情，但是請原諒我沒法答應你，真的很抱歉，我也有我的原因。」不止是阿健，我的心此刻也是在被煎熬著，那個星期發生的事情是我絕對的秘密，我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但是說出違心的話真的很難，特別是看著原本陽光的男孩此時卻滿臉痛苦，我的淚水竟不知不覺地從眼角流出了出來。
阿健見我哭了，趕忙給我遞了一張紙巾。
「對不起，小茹，你別哭，是我惹你不高興了，我明白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阿健同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露出笑臉望著我說道。
「對不起，阿健，我並不是不願意，而是我真的不能答應你，請你原諒我」
「不管怎樣，我會一定會一直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你會答應我的」阿健說完就跑出了教室。
我仍然站在原地，「對不起，阿健，真的對不起，我不是不願意做你女朋友，而是……我的身體已經沒法再接受任何人了……」收拾好東西，回到家裡。
剛剛發生的事情如同電影一般在我腦海里循環播放著。
「咚咚咚～來消息啦～」我設置的簡訊鈴聲響了。
「這個點，怎麼會有人發消息給我呢？」我有些疑惑，拿出手機打開簡訊。
這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內容很簡單，甚至只有三個字：「答應他。」
「啪」地一聲，手機摔在了地上，我驚恐地捂住嘴巴：「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那個男人發過來的！」我心裡這樣想著，甚至似乎能通過簡訊看到他的表情，那是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對我下達的命令。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此刻我明白了，我雖然不在他的房子裡，但我仍然在被他監控著。
過了好一陣我才緩過來，試著裝傻發回去一條「答應什麼？」的簡訊，但顯然如此劣質的把戲沒有任何用處，我也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不知為何，我對那個男人對我下達的命令我竟升不起任何反抗的想法。
也許是出於害怕，亦或者是別的什麼情感，只是心中隱隱覺得只要是他的命令我就必須要完成。
糾結了一陣，我給阿健發了一條簡訊：我答應你了。
幾乎是瞬間，阿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稍作遲疑，接起了他的電話。
「小茹，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是在做夢嗎？哈哈哈哈太好了，哈哈哈哈……」電話那頭阿健的聲音儘管聽上去開心激動急了，卻明顯帶著哭腔，很明顯是剛剛大哭過一場。
我心頭一酸，看來我剛剛真的狠狠地傷到了這個男孩的心。
「我不問你為什麼突然就轉變了主意，你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太好了，我以後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真想馬上就見到你啊。」……我陪阿健聊了好一陣他才意猶未盡地掛掉電話，他的話語間充滿了甜蜜，我的心裡也暖暖地，畢竟誰不願意被一個愛自己的人用心呵護呢？
然而冷靜下來我又不由得擔心，如果被阿健發現了，我該怎麼辦呢？
被他發現我其實是一個淫蕩至極的女孩子，被他發現我身上的秘密……第二天一早，阿健就迫不及待地向同學們宣告了我和他的關係，一夜之間不知粉碎了多少女孩的少女心。
整整一天時間，阿健張嘴是我，閉嘴是我，完全就是圍著我轉。
我雖然感覺很害羞，但心裡還是很暖。
接下來的幾天，阿健對我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帶早餐，買零食，送禮物。
他把他最好的都給了我，儘管不多，但全部都是他沉甸甸的心意。
從那以後，我們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假期我們一起出去野餐、看電影、抓娃娃……在這些日子裡，我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確確實實地愛上了阿健。
以前可能只是同學之間的好感，但現在，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升級到了愛情的層面，甚至覺得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把我們兩個分開了。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那個男人發簡訊讓我接受阿健已經是一年半以前的事情了，這期間，他完全沒有聯繫過我。
我幾乎要全身心地交給阿健了——如果不是身上的淫具的話。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但是在手機的備註里給他起名叫「A先生」，他仿佛從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一般，與其一起消失的還有我小腹的淫紋。
因為它從來沒有像A先生說的那樣發作過。
這一年半一來，雖然我的乳頭和陰蒂仍然非常敏感，但是我也逐漸地適應了新的生活方式。
而且受到阿健的影響，我也改掉了以前喜歡露出，喜歡自縛的習慣，那些小玩具也早就被我扔掉了。
A先生消失了，從我的生活里淡去了，那當初刻骨銘心的一個星期，似乎也從我的生命里消失了。
我的生活里只剩下了阿健和我們以後的生活，帶著對美好幸福未來的憧憬向前不斷努力著。
「阿健，還有明天就是升學考試了，你想好要去哪個學校了嗎？」我握住阿健的手問道。
以我們的成績已經能上大部分的大學了，但是他沒有立即回答我， 而是喝了一口他點的並不太甜的奶茶，仔細嚼碎嘴裡的珍珠，咽下去後才回答我：「小茹，我知道你一直想去A市的大學，但是前兩天我爸爸給我打電話了，他希望我能去B市的大學，那所大學裡有最優秀的管理學教授，他希望我能學好這一科，然後幫助他料理家裡的生意。小茹，你願意和我一起去B市嗎」阿健的回答讓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思考片刻我說道：「阿健，對不起，我家裡人更希望我能去A市的那所大學，他們希望我能學好國際商務管理，成為家裡的繼任者。而且，我也和我小時候的好朋友晴約好一起讀那所學校了。」
「可我不希望和你分開」阿健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說道。
「我也一樣……但是，我們無法逃避生活。A市和B市也不算很遠，坐火車大概3個小時也就能到了」雖然嘴巴上是這樣說著，但我的眼淚還是出賣了我。
阿健幫我擦乾臉上的淚水，緊緊地把我擁入懷中。
我們彼此心知肚明，暫時的分別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更加珍惜眼下在一起的時光。
「小茹……要不我們今晚去酒店吧……我可以找我哥哥幫我開一間房……」阿健趴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道。
「好……不行！」像是觸電般地推開阿健。
雖然我真的很想把我自己交給他，但是我不能，絕對不能讓阿健看到我的身體，發現我的秘密。
阿健似乎被嚇到了，趕忙向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茹，是我冒失了……」我此時也冷靜了下來，說道：「對不起阿健，我不是有意要這樣的，只是出於我的一些原因，我還暫時不能這樣……」我見阿健還是有些內疚，接著輕聲地對著他的耳朵說道「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但是現在還不行，讓我們等到大學，好麼……」說完，我的臉也紅透了。
阿健似乎很吃驚，沒有想到這樣的話從我一個女孩子裡說出。
他親了我一口：「謝謝你，小茹，知道你的心意我就知足了……」一個月後……升學考試的結果出來了，我和阿健都如願以償地考入了自己心怡的學校，我們彼此都清楚這短暫的分別是為了將來我們更美好的生活。
又一個月後，已經是開學的日子了，踏上前往A市的列車，依依不捨地告別這個我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
阿健的開學日期比我早，他在上一個星期就已經離開了。
下午下了火車，搭乘的士到達了我的學校，很多同學都大包小包地往學校里走，路兩旁還有很多學長學姐在做新生歡迎的工作。
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我終於辦完了報名和宿舍的手續。
「累死了」一頭鑽進剛剛鋪好的床鋪里，我是最早搬進宿舍的，其他舍友都還不在。
躺在床上我著才想起來，晴好像約我晚上出去吃飯來的。
她和我並不是一個專業，但她是我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我下定決心來A市讀書也有她的因素在裡面。
「差點忘了，還好現在時間還不晚」我簡單的打扮一下換上鞋子就準備出門了。
然而就在這時，手機的簡訊鈴聲響了。
我拿起手機，看向發件人，竟然是那個已經消失在我生活里的A先生。
「是他！他又回來了！」這個名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重重地砸在我的心頭。
手控制不住的顫抖，是害怕，是恐懼，但盡也有一些……期待和如釋重負？
打開信息，一如既往的簡潔：
「今晚7點，XX西餐廳，我們見個面」。
「晴，實在是對不起，我今晚突然有急事，沒法和你吃飯了」
「啊？什麼急事啊這麼著急啊，都好久沒見了，我都想死你了」
「好啦好啦，確實是有急事，不過這次是我不好，下次，下次我請你吃好吃的」
「那好吧……不過你可不許再放我鴿子了……」我打電話推脫掉了今晚晴的邀請，決定今晚和A先生見面，好好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談清楚。
我已經嘗到了自由的感覺，品嘗到了愛情的滋味，現在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雖然身上的淫具仍然不斷提醒著我永遠不可能回歸正常，但這次我決定從心裡徹底和A先生，和我的過往全部都斬斷。
從今晚之後，我就是我，再也不會受A先生帶來的陰影所影響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搭乘的士到了XX西餐廳，在進去之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今晚我要斬斷一切！」走進餐廳，門口負責接待的侍應帶著笑容向我走來：「晚上好，請問已經有預訂了嗎？」準備完全的我一下子被問懵了，我並不知道A先生的名字啊。
「誒，那個，我朋友應該來預訂了……嗯……那個……」我站在門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但是那個侍應像是早知如此一般說道：「是A先生吧，他在最裡面的包廂里等您呢。」
「A先生是我給他起的名字，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怎麼會知道！我明白了！那段時間裡，他對我的手機動了手腳！也就是說……我的一舉一動從來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阿健也是……」我震驚極了，低頭自言自語地說著。
推開門，A先生穿著正裝坐在那裡，儘管幾年沒見，但我竟一點也不覺得陌生。
他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甚至連看我的眼神都沒有變化，同樣的戲謔，同樣的玩味，臉上也帶著同樣的微笑。
他一定就是一個優雅的紳士！
如果我沒有經歷過那一個星期的話，我一定會如此評價A先生。
「很久沒見了，今晚為你準備了上好的菜餚」A先生面帶微笑地說著。
這反倒讓我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要知道，今晚我可是準備來和A先生撕破臉皮的。
「唔……好……」我低著頭，半天只從嘴巴里擠出這兩個字。
A先生也沒有再繼續說話，僅僅只是帶著微笑看著我。
僵硬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侍者擺在我面前的頭盤打破了。
見我並沒有動，A先生率先開腔：「吃吧，不管怎樣都別辜負了美食」說完他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我忙碌了一天也還沒吃飯，此時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無法拒絕面前精緻的食物，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這件西餐廳的等級很高，服務也是一流，會根據客人食用的速度上菜。
一道菜吃完，呡一口白葡萄酒，下一盤就已經送了過來。
此時我也顧不上心裡的疑問了，放開地吃了起來。
席間，我們兩人一言不發，相較於我的吃相A先生就優雅許多，顯然他經常出入這種地方。
最後一口慕斯下肚，我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此時我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準備和A先生決一死戰，而A先生卻是設宴款待了我。
「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就稱呼你是A先生吧，你這次約我出來，是有什麼目的嗎？」吃飽喝足，我沒有了剛來的火氣，平靜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一聲，我也搬來A市了，在學校附近給你準備好了住的地方，希望你能住進去。哦，對了，還有這個」A先生拿出一台現在最新款的蘋果手機遞給我。
「這個是定製版，和外面的不一樣，你以後就用這個吧」A先生淡淡地說著，他完全不是在詢問我的意見，而是直接給我下達命令似的。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我一下火氣就上來了：
「憑什麼我要搬到你的房子，我現在有宿舍，還有，拿回去你的手機，反正一定也和我這台一樣被你動了手腳吧！」我把A先生遞過來的手機丟了回去。
然而我如此出格的舉動似乎不僅沒有激怒他，他反倒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很好，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好。幾年前見到你，只覺得你像是一隻青澀的蘋果，我把你放到外面是想讓你慢慢成熟，現在看來，你的成長比我想想地更完美，不過也只有這樣，才有採摘的價值啊」。
這話既像是對我說，也像是對他自己說。
我被A先生說的話弄得暈頭轉向，他繼續說著：「去還是不去，選擇權都在你，而看上去你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好了，我要先走了，非常感謝你今晚能夠出現」
A先生起身離開了座位，我等他確實離開後才慢慢離開這件餐廳。
不斷地思考他的話，但還是沒有頭緒。
「什麼叫採摘的價值，什麼有叫做有自己的主意」……
乘坐計程車回到了空蕩蕩的宿舍。
「果然應該再過兩天再來的。」我在開學第一天就跑過來了，但是顯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向我這樣早早就來到學校。
今天我真是累極了，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和阿健打了個視頻電話相互寒暄一陣後，很快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梳洗完畢準備出去走走，熟悉一下校園環境。
然而，A先生的簡訊停下了我的腳步，這次的簡訊沒有文字，而是一個視頻，視頻里是，一個男生在路上走著，而拍視頻的人似乎一直在後面跟著，就這樣持續了整整一分鐘。
視頻里的背影越看越熟悉，此時我注意到了，那個男生背包上的海綿寶寶掛件和我送給阿健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懂A先生的意思了，他在警告我，如果不搬過去住，下次就不再是跟蹤這麼簡單。
我趕忙打通了A先生的電話：「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大聲吼道，我絕不能允許A先生傷害阿健。
「沒有怎麼樣啊，只是給你看一看你的小男朋友而已。怎麼樣，看得清嗎，如果看不清下次我就把他請到我面前，讓你好好看個夠。」電話那頭的A先生輕描淡寫地說。
「你……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傷害他，只要你不傷害他，讓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深知A先生的厲害，我絕不相信A先生會真的「請」阿健過去。
無力抵抗，只能哀求A先生不要做出太激動的舉動。
「哈哈，你真是多慮了，我怎麼會傷害他呢？不過我上次說的事情，你有考慮好嗎？」A先生的聲音還是這麼地平靜，就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考慮好了……」我低聲說道
「考慮好什麼了？」
「考慮好搬到你準備的地方住……」
「那就好，地址是xxxxxxx，今天下午5點前，我要你出現在這裡。」A先生沒有再給我留下說話的空間，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靠在牆上，望著窗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但……總是覺得……這幾年我所經歷過的都是虛幻的一樣。
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不真實。
記憶中的我並不是我，真正的我一直都被身上的淫具禁錮在原地，從未離開過。
失魂落魄地收拾東西，我不配擁有美好。
發癢的身體，被銀色淫具緊緊縛住發的乳頭和陰蒂讓我註定永遠無法敞開心扉去擁抱世間的美好，去擁抱愛我的和我愛的阿健。
「昨天才搬進來，今天就要搬出去，小茹，可真有你的啊」我自嘲地笑笑，自言自語道。
去學校辦理了退宿手續，簽了外宿協議後，我拉著行李走在學校的綠茵道上，眼淚再也無法控制，順著眼角滴落下來。
我本能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識過光明。
電話鈴響了，我看到是阿健打過來的，趕忙擦乾淚水，調整了一下心情後按下了接聽鍵：
「小茹怎麼樣啊，一切順利吧」阿健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好聽，陽光，帥氣。
「挺好的啊，什麼手續都辦完了，就等3天後的軍訓了。」
「你的聲音怎麼有點啞啞的，是生病了嗎」他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的，我很好」
阿健聽出了我低落的心情，趕忙關切地問道：「小茹，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剛剛哭過啊，有什麼問題你快告訴我，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他的聲音總能令我安心，但他越是關切我，我就越是無法離開他，此時我再也忍不住淚水了，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阿健……嗚嗚嗚」
這下可把他急壞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氣了？」
「嗚嗚嗚嗚……我很好……我只是……只是想你了……」這並不是為了敷衍而隨便說出的話，而是我的真情流露。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陣，「傻瓜來的，好了，別哭了，我明天就來看你」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好了，我怎麼能讓我心愛的小茹哭呢，就這樣說定了，我們明天見～」
「好吧，那我們明天見……」說完，我掛掉了電話。
「希望A先生不要為難我……，不要再把我關在什麼地方……阿健，等著我，總有一天我會把我交給你的，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