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贖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昨夜,二龍並沒有要了我的身子,我也難得能夠睡個好覺。

  早晨起來和公婆請安後,我就像婆家的一條牲口一樣被拉去了鎮子上的小診所去做絕育。

  大夫再三問我是否真的想好了,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我的婆婆和丈夫沒等我說話,趕忙連聲說:「大夫不用管她,我們說的算,我們不要她生孩子!」

  診所的手術設備看起來很舊,白色的儀器和手術床邊都泛黃了,其餘的工具一看就知道不是一次性的。

  我猶豫著不想躺在上面,要知道,雖然我的父母對我嚴加管教,但是對我身體健康的保護是毫不吝嗇的,哪怕是每年的體檢都是選擇好的大醫院,就是為了將來能把我健健康康地送到婆家。

  在這陳舊的鄉村診所做手術,哪怕是我父母也不會同意的。

  可是婆婆與丈夫完全不在乎我的手術安全與否,催我趕快躺上去。

  大夫擺弄著工具問我的丈夫:「做絕育要下半身打麻藥,得另外加錢,你看行不行?」婆婆一聽要多花錢,眉毛都豎起來了,她一口否定了下來:「不要麻藥,千萬別給她打麻藥!就是挨一刀的事情,用得著浪費那個錢嗎!」大夫無語地說:「不打麻藥人會痛死過去的,我做這行好多年了,我可不想自己手下出一條人命。你要是錢不夠,我給你們打個八折吧。」婆婆這才嘟嘟囔囔地坐回了椅子上。

  做完手術後,我的麻藥藥效還沒過去,渾身輕飄飄地。

  丈夫沒有攙扶我,我趔趄地跟在婆婆與丈夫身後回村了。

  我的生活又回歸了正軌,為了防止我生下被強姦的野種,我天天都會被餵避孕藥,儘管我已經做了絕育。

  婆婆說,女人如果和丈夫以外的男人發生過關係,那其他男人的基因就會永遠被我的身體吸收,就是生出了丈夫的孩子,那孩子也是會帶著野男人的基因的。

  我永遠都無法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了,這代表著我將永遠都是鄭家地位最低賤的女奴,哪怕親戚家的孩子們長大了,他們和他們娶的媳婦也都會是我的長輩,鄭家子子孫孫後代都是我一生需要侍奉的主人。

  自那次綁架風波過去後,我便被婆家更加苛刻地看管起來,在床上,二龍總是用最大的力氣來蹂躪我,仿佛要把其他男人留給我身體的記憶徹底驅散。

  而平日裡,我則不像一個妻子,而是像保姆一樣百般照顧一家人的吃穿拉撒。

  哦不,保姆還有工資,與主人家是僱傭關係,但是我是夫家的免費苦力,是丈夫全家人的奴隸。

  丈夫明天就要回城裡的餐廳上班了,我為他打點好了行李,依依不捨地跟在他身後走來走去。

  丈夫則想在回去之前把家裡能幹的活都先干好,給公婆省一些負擔。

  我從田間扛著剛收割好的麥子回了家,用清水沖洗著手上被麥芒劃破的傷口。

  丈夫走過來說:「小荷,不要偷懶把活堆到以後再干,你現在就去村裡的磨坊把麥子磨成麵粉,趁我還在家,我監督你一起去。」

  我答應了一聲,剛要動身,丈夫攔住了我:「慢著,我明天要進城了,我怕爹娘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要是看不住你又和野男人跑了怎麼辦?你跪好,我要給你的鼻子上環。」

  我驚疑地跪在地上,不知道丈夫說的上環指的是什麼。

  丈夫拿出了一隻比瓶蓋大的銅環,我看到那環子中間扣合的地方是尖尖的針頭,難道丈夫要用這個環子穿透我的鼻子嗎?

  丈夫把銅環放到我鼻子裡,環口的兩個尖頭對準我鼻腔的隔膜。

  我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鼻孔被異物感刺激得非常想打噴嚏,我害怕真的打出噴嚏髒了丈夫的手,於是用嘴巴大口呼吸著。

  丈夫一手按住我的後腦勺,拿著銅環的手發力,銅針刺透了我的鼻黏膜,劇痛從我的鼻腔直傳到我的腦仁中去,我慘叫了起來。

  我痛苦地抱著丈夫的手腕,丈夫「咔噠」一下扣合銅環,那環子就被掛在我的鼻子中間了。

  丈夫用手帕擦了擦手上沾的我的鼻血,我彎下腰流淚捂著鼻子,鼻涕混著血水順著銅環流了下來。

  丈夫麻利地把一根繩子系在我鼻子的 銅環上,像牽著一頭耕牛一樣,牽著背了一袋麥子的我往村外走去。

  此時我雖已穿上衣服,但是大腿上的腿銬卻令我難以邁出太大的步伐,加之肩上麥子的沉重,我的腳步慢於丈夫很多,導致我的鼻子常被銅環拉長,揪痛著我穿刺的傷口。

  往磨坊走的路是我家屋後的那條大土路,那條路十分寬敞,也是經常有汽車通過。

  中午的日頭很毒,平日在土路上玩耍的孩童也都不見了蹤影。

  一戶人家的村民正在往拴在路邊的大黑牛的食槽里添草,見到丈夫牽著我的鼻環走過來,笑著對他打了一聲招呼:「喲,二龍啊!鼻環給你媳婦穿上了?挺合適她的嘛!」

  二龍也笑著點點頭:「 是明康兄啊,呵呵,幸虧有你這個兄弟,你家可是養牛大戶,問你要牛鼻環可真是問對人了!賤婦,還不快謝謝我兄弟送你的牛鼻環!」我又痛又累,虛弱地說:「謝謝您送賤婦鼻環…」二龍對明康揮揮手:「不和你聊了,我還得押著這個賤人去磨麵呢!走了啊!」

  丈夫把我捆在大磨盤的推桿上,又用手帕綁在我的眼睛上,讓我失去視覺防止轉暈。

  他用我父親最喜歡拿來教育我的馬鞭抽著我的後背,我汗流浹背地艱難行走著,一圈圈地圍繞著石磨轉著圈。

  我的腳都走酸了,腰也疼痛不已,丈夫總算把我從石磨上放了下來,命令我扛著磨好的麵粉回家了。

  晚上睡覺前,我照例端來熱水為丈夫仔細洗著腳。

  我雙手捧著丈夫的一隻大腳溫柔地打著肥皂,又用兩個大拇指輕輕地按壓他的腳心,然後把他的腳放回熱水裡洗乾淨。

  丈夫難得地捧著我的臉,撩起我的碎發柔聲問我:「小荷,我要回城上班賺錢養你了,你在家是不是該好好地聽爹娘的話,為二老分憂?」我柔情萬般地用力點了點頭。

  丈夫繼續說道:「那麼,為了讓爹娘不再擔心你,我走後,你就不准睡在我的屋裡了。今後,爹娘會把你關在茅房的豬圈裡,白天再把你放出來,知道了嗎?」丈夫的語氣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我本來充滿愛意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