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今天晚飯吃的比較早，吃完晚飯原本沈秀蓮房間都收拾好了，就是為了孫子過來有地方住。
楊文青卻不想住了，妹妹過來，不能跟姑媽親熱沒意思，在這裡住要么妹妹跟姑媽擠，要么妹妹跟自己擠，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理由讓自己跟姑媽擠。
所以就打算回去，況且媽媽又是開車過來的，自己一會兒還要出攤呢。
也就回去了……坐上副駕駛，安全帶都沒系，不僅自己沒系，連媽媽也沒系。
其實國內在這個年代對安全帶這個東西看得還不是很緊，很多地方基建也還屬於較差的階段。
大多數路段都還沒有監控，只有北上廣這類超一線城市才能說相對完善，況且這個時候即便是北上廣都可以明著買駕照，考駕照的人本人都可以不到場就能直接拿駕駛證。
真正抓公共運輸安全這點還要從08年北奧開始，很多外國友人在國內被撞沒有監控扯皮扯不清，引發很多外交事故，這時候才開始發動起裝監控的熱潮，然後到了12年魔都世博會又再次出現很多交通事故案例，才開始堅決不允許買賣駕駛證，公共運輸法也正式嚴格起來，這個時間節點才算是國內交通歷史上的一次大改革。
「媽，你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看著媽媽一身藏青色短袖襯衫被包裹疊交進黑色及膝裙裡面，將媽媽的柳腰束縛得盡顯纖細，楊文青為轉移注意力隨意的問著媽媽。
「公司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唄，你爺爺這把年紀了還種點田無非不就是為了寒暑假把這一大家子人湊在一起聚聚嘛？」媽媽一邊回答著，一邊單手操控著方向盤，左手卻擱在車門的扶手上，好不愜意。
車內被路燈照映的略顯昏暗，即便視線如此暗沉，還是能夠清楚的看見黑裙下白皙的小腿。
為了看得更加全面，楊文青把座椅調下去點，躺在車椅上，這樣就能把原本被中控擋住的腳裸都盡收眼底。
看著這幅景象，聞著媽媽車內女人的香水味，以及媽媽身上的熟女體香，下身肉棒都有點微微勃起。
媽媽這副都市麗人的模樣簡直讓人看了就想將她按在車裡狠狠地褻玩一番。
媽媽真的是很漂亮，垂及下巴的短髮一邊被撩至耳後，露出半張清麗的臉龐，挺直的鼻樑將美靨勾畫得更加立體。
楊文青就是在這張芙蓉臉下被謎了一生兩世，樂此不疲。
前世即使是五十多歲的媽媽仍然讓他神魂顛倒，心醉神迷，現在更是這樣看著媽媽都能發起呆來。
江慧茹回答完兒子問題，見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回過頭來發現兒子正看著自己怔怔出神。
下身撐起一個半高的帳篷，想起兒子偷拿自己內褲射得一片白漬。
江慧茹左手接過方向盤右手直接「啪……」的一巴掌呼在楊文青腦門上：
「一天到晚亂看什麼？」
楊文青被打醒，這才回過神來：「媽，我看你穿高跟涼鞋開車不安全，想提醒你來著。」趕緊坐起身來，將小腹收起，以免媽媽看到自己的窘迫，卻不知媽媽早已經發現了。
還好媽媽是花巴掌，打的很用力，聽著很響，其實也不怎麼疼。
「是嗎？你是想提醒我，還是想別的事？啊？」江慧茹板著臉呵斥著兒子。
楊文青聽了一愣，媽媽這是發現了嗎？
楊文青內心這樣想到，心裡卻絲毫不慌「媽，就算不全是為了提醒你，我看人總不犯法吧？何況我都已經看了你十七年了，這有什麼？」
「有什麼？你說有什麼？有沒有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江慧茹氣得都想直接挑明了和兒子談談了。
「那看看又怎麼了？誰讓我媽長得這麼沉魚落雁，哪個男人看了不得犯花痴啊？這只是一個正常人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欣賞一種嚮往，整天跟你這麼個大美人在一起都不帶看一眼的，那多半是廢了。」楊文青見媽媽將自己的一切都行為都看透，心中也是一陣尷尬，旋即又嬉皮笑臉的打起哈哈。
女人發火，你誇她，不一定能逗她開心，但是你不誇她，她肯定是不會開心，楊文青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可以說是將女人的這點心態拿捏得死死的。
果然，見兒子夸自己漂亮，本能的想笑出聲來，嘴角都有點微微上翹，面子上卻得繃住：「油嘴滑舌的，哪兒學來的？你莫不是經常在學校就是這樣逗弄那些小女生把？我告訴你，你要把心思放學習上，現在還不許談戀愛。」
「嗨……學校追我的女同學都能排一走廊，我對她們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個牛逼楊文青吹的還真沒摻多少水分。
學校真有好多給他送情書的，這個時代流行買信紙交筆友，很多都是打著交筆友的幌子倒追他的，給他寫情書。
剛開始還出於好奇，找同桌要來信紙回復兩封，後來就是想跟他約會的，楊文青對這類小丫頭沒興趣，慢慢的也就懶得回了。
收到的筆友信卻一點也沒減少，楊文青到後來連看都懶得看了。
江慧茹聽到這裡，心裡一個咯噔，對同齡女孩子沒興趣？回家卻拿自己內褲發泄？兒子是不是心理有什麼問題？還是說兒子就是吹牛糊弄自己？
「你就在那吹吧，你這德行誰能看上你啊？長得醜，性子還不好，陋習一大堆，人家姑娘瞎了眼了？」江慧茹試探性的刺激兒子。
「你要不信我改天去學校抽屜里給你找找別人給我寫得情書，我都懶得拆開看，當廢紙賣都能稱三斤。」楊文青說的很平靜，仿佛一點都不當回事。
見兒子這麼信誓旦旦，想來應該是真的，這就讓她更恐慌了，更加確信兒子應該是心理有什麼不好的特殊癖好。
可這事心裡著急又沒用，只能開導兒子：「要真有哪家好姑娘，等你高考完不妨談談，家裡是不反對的，現在怕影響你學習。」江慧茹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還是安靜的做個美男子吧，就你兒子這樣貌，這氣質，這身高，這成績，走到哪裡還不是個九億少女得不到的夢？」楊文青自戀的沾沾自喜。
江慧茹聽完臉都黑了，不是因為兒子自戀，實際上除了氣質，其他幾點兒子還真不算自戀，她擔心的是兒子心理成長不健康，可偏偏這事她又束手無策。
兩人一路閒聊著車子就開到了家門口，楊文青樓都沒上就打開雜物間，把三輪車推了出來，媽媽上樓去了，不一會兒老楊也下來了。
「老楊你真去啊？要不你就在家吧，我自己其實也能應付。」楊文青朝楊海平說道。
「沒事，我去看看，在家也是閒著。」
……摩托車在前面拉風的馳騁著，兩個人都不知道後面跟了一輛高爾夫。
兩人忙活一陣把東西擺弄好，拿出大喇叭放起了「浙江溫州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楊海平平時多嚴肅古板的一人啊？此刻剛聽了幾句都笑了起來，不過老楊對兒子的性子還是很了解的，對於兒子的頭腦風暴一點也不意外。
距離此三十米外的一個街口，江慧茹一是來看看兒子怎麼做生意的，二是好奇同樣是擺地攤別人養家餬口賺點小錢，兒子為什麼一夜之間能掙兩三千。
所以也就開車跟了出來。
此刻江慧茹聽了喇叭里傳出來的兒子的聲音卻是笑得花枝亂顫，她知道兒子聰明，卻也沒想到兒子能編出這麼一首新潮而入腦的歌詞，還有那說不出是什麼風格的曲子和曲風。
這個時候還沒有這類曲風，她當然不知道，後世人們將這種曲風定義為「鬼畜」。
看著兒子被人群團團圍住，青澀的臉上卻顯得沉著冷靜，面對客人的問題也是一邊理貨，一便找錢，一邊微笑著應答。
時不時地還指揮疏散人群，讓大傢伙不要影響正常通行，要留出寬度給來往行人通過。
動作井然有序一氣呵成，反倒是楊海平眯著眼在旁邊看著，插不上什麼手。
兒子成熟老練的一舉一動映襯在江慧茹眼中，心裡卻很不是滋味，臉上湧現一抹憂傷。
自己的兒子終究是長大了呀，現在都已經經濟獨立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不再需要我這個媽媽了……再過幾年大學畢業是不是就要離開媽媽了？
或許這個時間段還會提前到更早？
眼見兒子長大成熟，自己不應該是感到高興嗎？
江慧茹離開了，離開的背影顯得那麼的孤寂。
高爾夫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早就跳了綠燈，也沒回過神來，直到後面車輛連按好幾聲喇叭才反應過來。
回到家中，心情才算好些了。
兒子長大成人，成家立業這不是應該的？自己應該感到欣慰才對。
他在沒出息也還是自己兒子，他再有出息，賺再多錢也還只是自己兒子。想通透這些，也就不再鬱悶了！
旋即腦子裡又想起什麼似的，匆匆跑進書房打開電腦，一直在各個論壇查找「兒子迷戀母親正常嗎」，「兒子偷拿媽媽內衣自慰是不是心理扭曲」，「戀母情結算不算變態」這類的字樣。
不過奇怪的是網友的回答和一些認證過的心理醫生的回答大致都是「不算變態，戀母情結很正常，大多數男孩子都有的現象。」這類的答案。
甚至還有位心理醫生開導江慧茹：「不用擔心，男孩子在青春發育期沒有接觸過其他女性，而媽媽恰巧是平時唯一接觸兒子最多的人，這個年齡男孩子對性也只是一知半解，對媽媽產生情愫很正常。所以戀母情結只是一種很常見的癖好。就比如有些人喜歡穿絲襪的女人，有些人喜歡穿高跟的女人，而你兒子只是喜歡媽媽這樣的女人是一樣的道理，所以平日裡沒必要對這些事情小題大做。」
看到這裡江慧茹不僅心裡鬆了口氣，臉上也笑靨如花，嘴角上揚地洗澡去了。
楊文青要是知道這件事說不得要將這位心理醫生人肉出來，給她送個十萬八萬……九點半楊海平父子兩回來了，楊文青嘴裡還哼著小曲：「我賺錢了賺錢了我不知道怎麼花，我左手一個諾基亞，右手一個摩托羅拉……」
還從昨天那個女式包包里掏出一大打沒有整理過的錢。江慧茹現在沒有任何負擔，正高興著，也湊了過來一起數錢。
一連點了兩遍，3200多塊錢，比昨天少了700來塊。這也還是很多了，出去成本還能有兩千多的純利潤。
「行啊，出去這會兒就賣了這麼多？看來生意不錯嘛？」江慧茹問。
「還可以吧，開始生意沒多好，後來我都要收攤早點回來的，又湧來一大批人要買包，女性居多，都不讓我走，才弄到這麼晚。」楊文青興奮的說道。
老楊坐在真皮沙發上老神在在，眯眼笑看著兒子。
滿眼的高興、自豪與驕傲，看別人家的孩子還在哭著喊著找父母要錢的時候，自己兒子卻已經能夠經濟獨立了，這就是他培養出來的兒子。
「行了，趕緊洗洗弄弄早點休息吧，剛才夢夢打電話來，明天你爺爺家沒活，問去不去古風山真明寺。」媽媽一邊催促著問「去就去嘛，反正沒什麼事。」楊文青還想著多找機會接近姑媽呢，當然去了。
「不過海華今晚要守夜焙蓮子，估計明天起得晚些，我們十點出發吧。」媽媽直接做了決定，說完就回了臥室，老楊也已經去衛生間浴室洗澡去了。
一個人在沙發上想著既然明天大夥要去爬山，今晚是不是直接去奶奶家住算了，姑媽今晚守夜，說不定還可以做點什麼。
想到這裡楊文青不禁心跳加速起來，隨即又想到這麼晚過去要被夢夢或者奶奶發現了怎麼解釋，再說姑媽也未必就願意。
想想還是算了……
楊文青卻不想住了，妹妹過來，不能跟姑媽親熱沒意思，在這裡住要么妹妹跟姑媽擠，要么妹妹跟自己擠，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理由讓自己跟姑媽擠。
所以就打算回去，況且媽媽又是開車過來的，自己一會兒還要出攤呢。
也就回去了……坐上副駕駛，安全帶都沒系，不僅自己沒系，連媽媽也沒系。
其實國內在這個年代對安全帶這個東西看得還不是很緊，很多地方基建也還屬於較差的階段。
大多數路段都還沒有監控，只有北上廣這類超一線城市才能說相對完善，況且這個時候即便是北上廣都可以明著買駕照，考駕照的人本人都可以不到場就能直接拿駕駛證。
真正抓公共運輸安全這點還要從08年北奧開始，很多外國友人在國內被撞沒有監控扯皮扯不清，引發很多外交事故，這時候才開始發動起裝監控的熱潮，然後到了12年魔都世博會又再次出現很多交通事故案例，才開始堅決不允許買賣駕駛證，公共運輸法也正式嚴格起來，這個時間節點才算是國內交通歷史上的一次大改革。
「媽，你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看著媽媽一身藏青色短袖襯衫被包裹疊交進黑色及膝裙裡面，將媽媽的柳腰束縛得盡顯纖細，楊文青為轉移注意力隨意的問著媽媽。
「公司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唄，你爺爺這把年紀了還種點田無非不就是為了寒暑假把這一大家子人湊在一起聚聚嘛？」媽媽一邊回答著，一邊單手操控著方向盤，左手卻擱在車門的扶手上，好不愜意。
車內被路燈照映的略顯昏暗，即便視線如此暗沉，還是能夠清楚的看見黑裙下白皙的小腿。
為了看得更加全面，楊文青把座椅調下去點，躺在車椅上，這樣就能把原本被中控擋住的腳裸都盡收眼底。
看著這幅景象，聞著媽媽車內女人的香水味，以及媽媽身上的熟女體香，下身肉棒都有點微微勃起。
媽媽這副都市麗人的模樣簡直讓人看了就想將她按在車裡狠狠地褻玩一番。
媽媽真的是很漂亮，垂及下巴的短髮一邊被撩至耳後，露出半張清麗的臉龐，挺直的鼻樑將美靨勾畫得更加立體。
楊文青就是在這張芙蓉臉下被謎了一生兩世，樂此不疲。
前世即使是五十多歲的媽媽仍然讓他神魂顛倒，心醉神迷，現在更是這樣看著媽媽都能發起呆來。
江慧茹回答完兒子問題，見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回過頭來發現兒子正看著自己怔怔出神。
下身撐起一個半高的帳篷，想起兒子偷拿自己內褲射得一片白漬。
江慧茹左手接過方向盤右手直接「啪……」的一巴掌呼在楊文青腦門上：
「一天到晚亂看什麼？」
楊文青被打醒，這才回過神來：「媽，我看你穿高跟涼鞋開車不安全，想提醒你來著。」趕緊坐起身來，將小腹收起，以免媽媽看到自己的窘迫，卻不知媽媽早已經發現了。
還好媽媽是花巴掌，打的很用力，聽著很響，其實也不怎麼疼。
「是嗎？你是想提醒我，還是想別的事？啊？」江慧茹板著臉呵斥著兒子。
楊文青聽了一愣，媽媽這是發現了嗎？
楊文青內心這樣想到，心裡卻絲毫不慌「媽，就算不全是為了提醒你，我看人總不犯法吧？何況我都已經看了你十七年了，這有什麼？」
「有什麼？你說有什麼？有沒有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江慧茹氣得都想直接挑明了和兒子談談了。
「那看看又怎麼了？誰讓我媽長得這麼沉魚落雁，哪個男人看了不得犯花痴啊？這只是一個正常人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欣賞一種嚮往，整天跟你這麼個大美人在一起都不帶看一眼的，那多半是廢了。」楊文青見媽媽將自己的一切都行為都看透，心中也是一陣尷尬，旋即又嬉皮笑臉的打起哈哈。
女人發火，你誇她，不一定能逗她開心，但是你不誇她，她肯定是不會開心，楊文青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可以說是將女人的這點心態拿捏得死死的。
果然，見兒子夸自己漂亮，本能的想笑出聲來，嘴角都有點微微上翹，面子上卻得繃住：「油嘴滑舌的，哪兒學來的？你莫不是經常在學校就是這樣逗弄那些小女生把？我告訴你，你要把心思放學習上，現在還不許談戀愛。」
「嗨……學校追我的女同學都能排一走廊，我對她們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個牛逼楊文青吹的還真沒摻多少水分。
學校真有好多給他送情書的，這個時代流行買信紙交筆友，很多都是打著交筆友的幌子倒追他的，給他寫情書。
剛開始還出於好奇，找同桌要來信紙回復兩封，後來就是想跟他約會的，楊文青對這類小丫頭沒興趣，慢慢的也就懶得回了。
收到的筆友信卻一點也沒減少，楊文青到後來連看都懶得看了。
江慧茹聽到這裡，心裡一個咯噔，對同齡女孩子沒興趣？回家卻拿自己內褲發泄？兒子是不是心理有什麼問題？還是說兒子就是吹牛糊弄自己？
「你就在那吹吧，你這德行誰能看上你啊？長得醜，性子還不好，陋習一大堆，人家姑娘瞎了眼了？」江慧茹試探性的刺激兒子。
「你要不信我改天去學校抽屜里給你找找別人給我寫得情書，我都懶得拆開看，當廢紙賣都能稱三斤。」楊文青說的很平靜，仿佛一點都不當回事。
見兒子這麼信誓旦旦，想來應該是真的，這就讓她更恐慌了，更加確信兒子應該是心理有什麼不好的特殊癖好。
可這事心裡著急又沒用，只能開導兒子：「要真有哪家好姑娘，等你高考完不妨談談，家裡是不反對的，現在怕影響你學習。」江慧茹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還是安靜的做個美男子吧，就你兒子這樣貌，這氣質，這身高，這成績，走到哪裡還不是個九億少女得不到的夢？」楊文青自戀的沾沾自喜。
江慧茹聽完臉都黑了，不是因為兒子自戀，實際上除了氣質，其他幾點兒子還真不算自戀，她擔心的是兒子心理成長不健康，可偏偏這事她又束手無策。
兩人一路閒聊著車子就開到了家門口，楊文青樓都沒上就打開雜物間，把三輪車推了出來，媽媽上樓去了，不一會兒老楊也下來了。
「老楊你真去啊？要不你就在家吧，我自己其實也能應付。」楊文青朝楊海平說道。
「沒事，我去看看，在家也是閒著。」
……摩托車在前面拉風的馳騁著，兩個人都不知道後面跟了一輛高爾夫。
兩人忙活一陣把東西擺弄好，拿出大喇叭放起了「浙江溫州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楊海平平時多嚴肅古板的一人啊？此刻剛聽了幾句都笑了起來，不過老楊對兒子的性子還是很了解的，對於兒子的頭腦風暴一點也不意外。
距離此三十米外的一個街口，江慧茹一是來看看兒子怎麼做生意的，二是好奇同樣是擺地攤別人養家餬口賺點小錢，兒子為什麼一夜之間能掙兩三千。
所以也就開車跟了出來。
此刻江慧茹聽了喇叭里傳出來的兒子的聲音卻是笑得花枝亂顫，她知道兒子聰明，卻也沒想到兒子能編出這麼一首新潮而入腦的歌詞，還有那說不出是什麼風格的曲子和曲風。
這個時候還沒有這類曲風，她當然不知道，後世人們將這種曲風定義為「鬼畜」。
看著兒子被人群團團圍住，青澀的臉上卻顯得沉著冷靜，面對客人的問題也是一邊理貨，一便找錢，一邊微笑著應答。
時不時地還指揮疏散人群，讓大傢伙不要影響正常通行，要留出寬度給來往行人通過。
動作井然有序一氣呵成，反倒是楊海平眯著眼在旁邊看著，插不上什麼手。
兒子成熟老練的一舉一動映襯在江慧茹眼中，心裡卻很不是滋味，臉上湧現一抹憂傷。
自己的兒子終究是長大了呀，現在都已經經濟獨立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不再需要我這個媽媽了……再過幾年大學畢業是不是就要離開媽媽了？
或許這個時間段還會提前到更早？
眼見兒子長大成熟，自己不應該是感到高興嗎？
江慧茹離開了，離開的背影顯得那麼的孤寂。
高爾夫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早就跳了綠燈，也沒回過神來，直到後面車輛連按好幾聲喇叭才反應過來。
回到家中，心情才算好些了。
兒子長大成人，成家立業這不是應該的？自己應該感到欣慰才對。
他在沒出息也還是自己兒子，他再有出息，賺再多錢也還只是自己兒子。想通透這些，也就不再鬱悶了！
旋即腦子裡又想起什麼似的，匆匆跑進書房打開電腦，一直在各個論壇查找「兒子迷戀母親正常嗎」，「兒子偷拿媽媽內衣自慰是不是心理扭曲」，「戀母情結算不算變態」這類的字樣。
不過奇怪的是網友的回答和一些認證過的心理醫生的回答大致都是「不算變態，戀母情結很正常，大多數男孩子都有的現象。」這類的答案。
甚至還有位心理醫生開導江慧茹：「不用擔心，男孩子在青春發育期沒有接觸過其他女性，而媽媽恰巧是平時唯一接觸兒子最多的人，這個年齡男孩子對性也只是一知半解，對媽媽產生情愫很正常。所以戀母情結只是一種很常見的癖好。就比如有些人喜歡穿絲襪的女人，有些人喜歡穿高跟的女人，而你兒子只是喜歡媽媽這樣的女人是一樣的道理，所以平日裡沒必要對這些事情小題大做。」
看到這裡江慧茹不僅心裡鬆了口氣，臉上也笑靨如花，嘴角上揚地洗澡去了。
楊文青要是知道這件事說不得要將這位心理醫生人肉出來，給她送個十萬八萬……九點半楊海平父子兩回來了，楊文青嘴裡還哼著小曲：「我賺錢了賺錢了我不知道怎麼花，我左手一個諾基亞，右手一個摩托羅拉……」
還從昨天那個女式包包里掏出一大打沒有整理過的錢。江慧茹現在沒有任何負擔，正高興著，也湊了過來一起數錢。
一連點了兩遍，3200多塊錢，比昨天少了700來塊。這也還是很多了，出去成本還能有兩千多的純利潤。
「行啊，出去這會兒就賣了這麼多？看來生意不錯嘛？」江慧茹問。
「還可以吧，開始生意沒多好，後來我都要收攤早點回來的，又湧來一大批人要買包，女性居多，都不讓我走，才弄到這麼晚。」楊文青興奮的說道。
老楊坐在真皮沙發上老神在在，眯眼笑看著兒子。
滿眼的高興、自豪與驕傲，看別人家的孩子還在哭著喊著找父母要錢的時候，自己兒子卻已經能夠經濟獨立了，這就是他培養出來的兒子。
「行了，趕緊洗洗弄弄早點休息吧，剛才夢夢打電話來，明天你爺爺家沒活，問去不去古風山真明寺。」媽媽一邊催促著問「去就去嘛，反正沒什麼事。」楊文青還想著多找機會接近姑媽呢，當然去了。
「不過海華今晚要守夜焙蓮子，估計明天起得晚些，我們十點出發吧。」媽媽直接做了決定，說完就回了臥室，老楊也已經去衛生間浴室洗澡去了。
一個人在沙發上想著既然明天大夥要去爬山，今晚是不是直接去奶奶家住算了，姑媽今晚守夜，說不定還可以做點什麼。
想到這裡楊文青不禁心跳加速起來，隨即又想到這麼晚過去要被夢夢或者奶奶發現了怎麼解釋，再說姑媽也未必就願意。
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