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峇里島的偉陽/大哥哥(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昨天實在有點誇張、也很荒謬。

  因為是我在峇里島四天以來,跟心裡最響往、也最中意的男人第一次單獨相處,而且稍有肌膚之親的日子。

  但也是我四天之中洗澡(四、五次?)

  ,和脫上、脫下換衣服換得次數最多,多得幾乎數不清的一天。

  而最後,沒跟所愛的男人上床,卻和兩個剛認識、今天就要離開的歐洲男孩放浪形骸玩了一場有生以來真正初嘗的「三人行」。

  也體會到新奇、或所謂變態的性行為,雖然值得享受,卻怎麼都比不上與情有所鍾的男人作愛,要來得心滿意足、來得靈魂舒暢。

  這是我由床上揉眼睜開、往窗外陽光和煦的田野一瞧時,心中的感觸。

  昨夜的悲與喜、哀與樂,皆成為過去;向前展望今天,預想跟偉陽再度見面相伴,可能有的美好時光,才是我所追求的、真正的快樂泉源。

  心情好得無以復加,我一躍下床、擁抱嶄新的一日:我的新生活。

  出門前又沖了個澡,不過沒擦香皂,否則皮膚都會擦脫了!

  ********************

  在「睡蓮花塘」的花園餐座上用早餐時,店小二一直朝我這邊張望,而瞧我的眼神充滿曖昧,好像他已經知道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令我渾身不自在、坐立都難安;無心早餐,隨便吃了兩口就想離開。

  抹完嘴、丟下餐巾,往客棧門外走,經過櫃檯時,我眼睛也不看他,只說:「我去散散步,一小時內回來!」

  目的是讓店小二告訴老闆我的行蹤,免得偉陽他如果正好來找我、見不著而擔心。

  沿著朝商店街的小巷漫步時,見夾在兩堵不很高的圍牆間,有條狹窄的弄堂,茂盛的樹葉撐出牆外、形成遮陽蔭綠,仿若不知通往何處小小的隧道。

  我一時興起,便轉入其中,帶著好奇、走向前方似乎閃爍光點的圍牆盡頭……

  突然聽到有男女壓低了、卻仿佛忍不住迸出的談笑、戲嬉聲;訝異間,恰巧發現垂落的枝葉下,古舊的矮紅磚牆上有個小破洞,可以窺入院內,就按住心中忖忖不安,偷偷由破洞朝牆裡一瞧……

  「啊~~!……」

  略呈荒蕪的院中、不遠的樹下,我看見那位在「睡蓮花塘」打掃房間的女工,和一個身材微胖、蠻健壯的長髮男子,正互相擁抱、打情罵俏,完全不覺有人窺視。

  大概還以為無人知曉,他倆嬉笑一陣之後,便開始彼此挑逗、愛撫調情。

  原先嘻嘻哈哈的聲浪,被男人的低喘、和女工的輕聲嚀啼取代。

  他追逐吻她、她扭捏閃躲、欲迎還拒。

  把他逗得興奮起來,兩手往她豐滿的胸膊、圓臀幾近輕薄地抓揉、捏擠。

  而被手掌隔著紗籠愛撫的女工,則不停搖晃屁股、激動地仰頭接受男人熱吻。

  同時也把小手伸進兩人身軀之間、顯然握住了他的陽具、迅速振動。

  我張大眼睛盯著瞧他們時,喉嚨發乾、呼吸急促。

  竟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而忍不住一手扶牆、另一隻手竟探進緊身褲里的兩腿當中,輕輕揉按、壓迫胯間……

  這時突然傳來「滴!滴!」

  的響聲,男人慌忙朝紗籠腰後一摸、扯出對講機,和對方猛點頭、不知說些什麼;關機之後、在女工耳中講了些大概是央求的話。

  她才心不甘、情不願低頭應允;然後,有點害羞地蹲在男人前面,撩開他腰圍的紗籠、將頭湊上他腿間……

  我因為偷窺視線角度的限制,看不到女工的嘴巴和男人的陽具,只能一邊盯著他倆干好事、一邊想像自己也以那種蹲姿含吮雞巴的感覺。

  沒多久,就見長發男人兩手抱住女工的後腦勺,猛烈挺動身體、嘆喘大氣,抽筋似的顫抖一陣,才放開她,讓她的頭一仰、一抑,顯然是舔乾淨肉棒上殘餘的精液吧!

  我終於鬆了口氣、勉強站直。因為,剛剛也自摸出一個小小的性高潮。

  雖然從頭到尾無人經過圍牆間的小巷,躲在牆外偷窺的我,也沒有被發現;但是卻因自己做了不該作的事——光天化日下「自慰」,而羞愧無比。

  於是趕忙快步離開,往樹叢外閃著光點的小巷盡頭走去。

  從茂密的闊葉林間,我可以望見一片水田映著朝日。

  漸漸暖和的早晨陽光下,三兩個彎腰、雙手浸沒在田裡左右摸索的農人,正辛勤地除草、讓秧苗茁長得更好。

  原來,即使是萬物之母的大地,也要陽光照射、水源滋養,才能孕育生命;仍需要人們體會自然,順應它的周期韻律、細心看顧,才能護佑鄉里社稷!

  那麼,同為「生命之母」的女性,需要男人的愛心撫慰、和情感滋潤,不也是同樣道理嗎?

  思路由農夫在田間工作,回到剛才自己偷窺樹下女工吞咽男人精液的情景,腦中不禁疑惑問道:討人喜愛的清潔女工、和長發男子,是一對相愛的情侶嗎?……

  他們如此大膽的偷情,能被民風純樸的峇里農村社會所允許嗎?……

  這時才突然想到:長發男子,原來正是「睡蓮花塘」所雇,在花園小徑、和緊鄰稻田邊,每晚輪流看更、守衛隊的其中一員!

  記得自己剛到峇里島的第一晚,從按摩院夜歸客棧,就已見過他;走過小徑時,先還因為他頭髮好長、亂得像鬼而嚇一大跳,經他有禮貌地打招呼、喊了聲「哈蘿!」

  我瞧清是看更的守衛,才放心回房。

  〔註:自白17里沒提到〕「原來,和同事打得火熱的,就是他~呀!……」

  ********************

  走回客棧,偉陽的所開的登山車已停在門口。

  欣喜湧上心頭,我三步並兩步衝進去,四下環顧、找尋他的身影。

  見他正在櫃檯專注帳冊、並不時盯著店小二將鈔票一一交給員工。

  原來今天是發薪水的日子。

  我沒打擾他們,只在一旁觀望。

  看見排隊等拿薪水的女工、和她長發的守衛情人(?)

  ,正默不作聲地瞧著對方,雖不是眉來眼去,卻足讓人猜出彼此間的特殊關係。

  而我會注意到,大概也與剛才在牆外窺視他們偷情有關吧?

  偉陽由帳冊抬頭,笑了笑打招呼:要我先坐一下,他馬上就過來。

  我點點頭、走到花園邊賞景。

  想到他身為藝術家,還得像生意人一樣:對內發薪水、對外招呼客人;而我的丈夫除了當老闆、指揮別人,連對生意上的客戶也愛擺高姿態,至於藝術氣質,就更別提了!

  「嗯!像偉陽這樣的男人,要到那兒去找喔?!」不禁深深感嘆。「海!張太太,抱歉,又讓你等候了!咱們這就走吧!」偉陽過來說。

  「喔!抱歉的該是我,你先忙,我。沒關係……」笑著答。

  「已經忙完了。要不是山姆開溜、見不著人,我才懶得管這客棧哩!」

  偉陽又為兒子不在場解釋,害得我也因為想起前晚的事而不安。

  就沒作聲,抬頭一笑問道:「那,今天帶我。去那兒?……我需不需要換件衣裳?」

  「不用,你這樣很好!」就欠身示意讓我先行。

  走出客棧後,偉陽才扶我的手登上車座。我想:大概他不願意在眾目睽睽下,與身為住客的我有身體接觸吧?!

  雖然我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跟他走;但至少隨身還帶了裝著衛生棉的小皮包,否則,如果真碰到需要、卻什麼都沒準備,那就糗大了!

  「今天,去那兒呢?」上了路,我又問。偉陽拍拍我的手說:「我們先去座一小廟參觀、然後到海灘休息。對了,你~可以上廟堂嗎?」

  「什麼?……」我不懂他,可是立刻又懂了。

  原來,按照峇里人習俗,經期中的女性不潔、是不能進廟堂參拜的。

  而我正因為前一晚跟山姆發生了事,再翻書查閱,才知道書上也這麼告訴前往峇里島的訪客,如果適逢經期,最好別進廟堂參觀、以免冒犯神明。

  「我。月經剛剛完,應該沒關係吧?……」我自問。

  但心裡真正不安的,卻是偉陽問我如此私密的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呢?

  「難道我得點頭、說我月經已經過了,可以上廟堂參觀了?……還是問得更清楚些:月經來過、要幾天之後才算乾淨呢?……還是根本裝傻,反問他是什麼意思?……」

  偉陽見我沒回應,就一面輕撫我的手背,一面解釋這個峇里人的習俗給我聽;又抱歉似的說:這種極其私密的問題,確實令人難以啟口;希望我別太在意。

  我已羞得兩頰發燙,只抿唇不語;抬起頭時,才掙出微笑、結結巴巴道:「的確好開不了口,不過我。的那個。已經過了,應該還是可以吧?……」

  同時將被撫摸的手上翻,與他的掌心相合、握往,深深注視他的側影輪廓;感覺因為與他分享自己身體的一個小小秘密,兩人心靈又接了近不少。

  偉陽在途中專門作臘染布、及傳統峇里服裝的人家停下車、為我買了一條很精緻、縷金線的手織紗籠,讓我進廟堂時圍上,以表尊重神明、及當地人的宗教信仰;並且講明了是送給我的小禮物。

  「謝謝你~!導遊書。也是這麼寫的……」我多嘴加以說明。

  「啊~導遊書,不過咱們去的這座廟,書上可沒寫!」偉陽笑道。

  ********************

  果然不錯,這是一座坐落在火山山麓,可以眺望大片鄉野田疇、及遠方蔚藍海洋的峇里神廟。

  雖然遊客稀少,也不如多年前我去過、導遊書都一定會介紹的「母廟」那麼宏偉,但它背靠青山、尖塔聳天的氣勢莊嚴;而神殿的屋頂、雕樑畫棟,亦極精美,仍令我嘆為觀止。

  尤其,因為廟宇位處蒼翠的林間,四下可見遮蔭蔽日的古榕、巨樹聳入雲霄,使整個環境充滿了清幽,予遊人無比恬然舒暢之感。

  偉陽由口袋掏出巴掌大的數據相機,為我攝了幾張照,才想起自己到峇里島也帶了相機,卻一直不曾用過;跟我在義大利時猛為古蹟拍照時的興致完全兩樣,大概正顯示出我截然不同的心境和情緒吧!

  步出廟宇側門,偉陽就牽我的手、往無人的森林小逕行去……

  而我也感覺跟他像一對探幽的情侶、走進另一個無人知曉的世界……

  然而,明知道即將會發生的事,我們兩人都無法講出來;都仍像打啞謎般,放在心裡、說不出口;只能以身體的接觸和動作讓對方會意。

  可是,又不敢過於明目張胆、怕壞了事。

  唯一覺得荒謬的是,他已經知道我月經剛過、是可以做那種事的啊!……

  「攬住我,寶貝!……攬住我的腰吧!」心中喚著。

  但偉陽沒有,他仍然只攙著我;讓我手心都發汗了,才抹抹我的手心問:「是不是走熱了,想停一下?」眼中流露關切的目光。

  我停步、抿嘴點頭,發覺何止是手心?……連腿子間都汗濕了!

  「嗯!是圍了紗籠的關係吧?……加上,底下還穿了。緊身褲!」我說。

  「啊~!」偉陽恍然大悟道:「那,你就脫掉紗籠吧!……反正這兒也沒人偷看。」

  見我羞紅臉、笨手笨腳地解紗籠,偉陽便笑著兩手環住我腰,幫我解開它、呈露出緊身褲下的曲線。

  他折起紗籠、遞給我,又持相機、拍了一張我立在樹下、倚身斜靠樹幹的姿勢。

  照完,他拿著相機讓我湊近、瞧瞧攝下來的影像。我本能地脫口而出:「哎喲~,好難看喔!」尤其是自己在樹下裝模作樣的姿勢……

  「不~誰說難看?……明明很有風韻!……你瞧!」

  他按住迥映鈕、把先前在廟宇拍的也一張張顯示出來。

  大部分是我面孔的近照,其實拍得蠻好,至少將我自認長得算漂亮的臉部、和內心高興的神情都捕捉了下來。

  我沒話說了。他,終究是藝術家嘛!

  「非常漂亮哩!」偉陽讚美道。但相機的小螢幕又迥映出樹下這張……

  「就這張最難看了,刪掉它吧!」我抱怨、央求他。可是偉陽搖搖頭:「不,這張最好~!身材之美一覽無遺。」

  他一夸,我心裡就樂了;還更想讓他多拍幾張自己緊身褲包住屁股、和大腿曲線的鏡頭呢!

  於是我反問:「真的?你覺得我。還……?」臉頰羞得發熱。

  「嗯、很性感!」偉陽笑開了道;舉起相機、揮手示意我再擺個姿勢。

  我側身、雙手扒著樹幹,甩甩頭髮,仰臉朝鏡頭一瞟,同時微微挺起臀部,稍提一腿、足尖向後撐直,作那種模特兒的甫士;聽相機「卡擦」完一聲,又換成背靠樹幹、伸起兩臂,一隻高舉、反手撫摸樹皮,另一隻曲肘撩在髮際;同時將緊身褲里住的下體小腹往前微聳、兩腿緊緊相互交夾;……

  好媚好媚地瞧鏡頭,嘴角一勾、輕噘薄唇。

  偉陽興致高昂、迅速拍下好幾張,才叫我過去欣賞成果。兩人頭湊頭、看那些好像我跟大樹作愛,或搔首弄姿、故作挑逗狀的姿態與神情……

  身體與偉陽如此接近,幾乎感覺到他的心跳、和漸漸強烈的呼吸。

  同時讓他一隻大手掌摟著肩頭,緩緩、輕輕地撫摸,仿佛被通了電流的刺激,直透全身……

  終於,我大膽起來,一轉身、摟住他的胸腰,把自己投入他剎那間因為訝異而不知手該往那兒放的懷抱;仰起頭,咬了咬唇,送上微笑、輕聲問他:「還要照照片嗎?……待會兒。再照,行嗎?」

  但我注視他的眼神,已經要他吻我了!

  而他也低下頭。當我快樂地閉上兩眼剎那、吻在唇上……

  ********************

  「多美、多令人陶醉的吻!我,終於獲得了!」心中嘆息,幾乎滾出眼淚。

  幸好,掩不住浮上眉梢的笑,止住了欲滴的淚珠。

  我滿心歡悅、接受他熱情的吻,更欣喜若狂地回吻他!

  有如時光倏然停頓、整個世界剎那間不再運行,連總是經常流轉的腦子也仿佛休止、踟滯下來,沉醉在偉陽所賜的熱情中,昏陶陶、盲目地接受一切、不顧一切……

  現在回想那種感覺,真是一種筆墨難以形容的自由、一種拋棄自我的自由!

  讓你以為什麼都願意、什麼都能做的自由;那怕上刀山、下油鍋,也心甘情願、勇往直前;凡是心愛男人所要求的,都毫不遲疑、歇力而為……

  大概這就是所謂「愛情」、所謂的「瘋狂」吧!?

  或許你會講我誇張、吹牛不打草稿亂蓋。

  我不否認,愛情本來就是一件沒有理智、好瘋狂的東西!

  然而正因為它難懂,所以只有靠瘋狂的感覺,才能確定它的存在、體會它的真實;不是嗎?

  好啦,題外話不說,言歸正傳講我跟偉陽的事吧!

  相信這天在廟旁森林中,如果偉陽大膽一點冒犯我,或像他兒子山姆一樣、以暴力使我就犯、強姦我,我都不會介意;甚至把他粗魯的行動,看成是因為他難以克制自己的示愛方式,而滿欣喜悅;忍著他侵入我身體的暫時痛苦,以求得苦盡甘來、最後能享受到愛欲奔放的瘋狂……

  我更相信他之所以沒那麼做,是因為太愛我,也太過尊重、關心、照顧我。

  所以儘管林中無人、只有我倆單獨擁抱、接吻;儘管卿卿我我的過程中,他雙眼閃爍強烈的情慾光茫、鼻息熱騰騰呼喘不止,但是他的手、和他的身體,卻毫無進犯我的舉動。

  令我焦急、心慌,也令我更迅速潮濕、潤滑了底下身體的器官……

  因為被他吻住,我只能悶哼出婉轉的聲音;也因為嘴巴被堵著,我才喊不出心中難以啟口、好骯葬、好不要臉的話:「寶貝!……摸我、愛撫我的。奶、我的屁股!……讓我更要你、更迫切。想作愛嘛!……」

  但心臟跳得愈來愈快、呼吸愈來愈急促,幾乎透不過氣了!

  掙脫熱吻,好急好急的張開嘴、嘶喊出來:「啊~,啊,寶貝~!!……」手指緊掏他襯衣下堅實的肌肉。

  偉陽這才像昨天一模一樣,一手往上撫我的背脊、另一隻下移到我臀部!

  「Ohhh~~!…Yes!…Yes!!」聽見自己的呼喚,羞得趕忙仰頭吻他。

  把肚子緊緊貼住偉陽褲子下面已鼓起的大包東西,連連挺拱屁股、磳磨那根漸漸硬成條狀物的……大雞巴!

  「Ohhh~~!Beautiful cock!…Beautiful,beautiful COCK!!」

  嘴巴被吻住、喊不出口的話,卻在心裡叫得好大聲、好響亮,像巨幅招牌上橫寫成斗大的字眼,催促我澎湃如注、高漲中的情慾。

  掙開吻、迸出嘶聲:「嘶~!……嘶~啊!……抱緊我!。緊緊抱我!」

  同時猛烈搖甩屁股。

  「張太太,你好熱烈、好激情喔!」偉陽在我耳邊輕喚。

  「噢~,Yes!……好愛你。撫摸我!」

  我仰頭應著,讓他吻我頸子、輕咬耳垂,濕熱的舌頭更往我耳根後面、最敏感的性感帶不停舔吮;而靈活的手掌仍繼續揉輾屁股、抓捏我陣陣肉緊、一擠一縮的臀瓣……

  「是嗎?昨天還不知道你。要不要呢?……」他問;可手卻沒停。

  「昨天。是昨天,現在人家。已經不一樣了嘛!」我答;仍然狂扭屁股。

  「怎麼不一樣法?」他還問;舌頭都舔進我耳朵里了!

  「噢~嗚!……癢。癢死了啦!」全身發抖地扭動。

  「那你說呀!告訴我,什麼地方不一樣?」

  「……人家的心,好。好渴望愛情的心啊!……」

  幾乎就要脫口告訴偉陽,卻又制止住了、沒說出來。

  只因我害怕,怕他不能接受我的主動表達方式,而猶豫下一步該採取的行動;但我也害怕自己會抑不住感情渲泄,反而令高漲的肉慾受到影響、壞了好事。

  於是我低下頭、偎進偉陽胸膛,裝成很害羞似的,諾諾應道:「昨天,人家還有那個。今天才看不見血……哎呀~你。知道的嘛!」

  為了掩蓋內心對愛情的響往,我以月經未完作藉口,雖然裝得蠻像,其實卻好不得已。

  為了跟偉陽作愛,我努力掃除一切心理障礙,卻怎麼也不成功,反而綁手跘腳般猶豫不決、欲迎還拒……

  真不知道,是否就是我做什麼都亳無自信、懦弱的個性?……

  還是我有意壓抑自我、使自己永遠在期盼、渴望中受盡折磨的變態心理?……

  問題當然沒有答案,因為思路已被偉陽的手由我臀部伸進胯下而打斷;感覺他指頭順沿股溝嵌入肉縫最下端,直到墊著衛生綿的三角褲底,才反了個方向、往上輕輕戳、頂、壓、按;即使隔著緊身褲和內褲質料、還加上衛生棉的厚度,仍然可清楚感覺到手指的動作,透過層層阻擋、直入我身體的最敏感部位。

  「噢~!……啊~~噢嗚!……」我頸子往後仰、禁不住呼嘆出聲。

  但更令我緊張的是,偉陽的手在料子薄薄的緊身褲外、我那個地方不斷遊動,很容易就能摸出三角褲里所墊的東西、是一塊衛生綿呀!

  那,他一定會認為我所說的「月經已過」是撒謊的呀!……

  那,我又該怎麼解釋呢?……

  「啊~!不……不!」我猛搖頭、猛搖頭。

  果然他嘴唇追吻我下巴、同時追問:「那兒怎麼還墊了墊子呢,張太太?」

  而原本撫摸我背脊的手,也改成捧在我屁股底下,陣陣抓捏臀瓣,繞圈子揉;害我更受不了,扭腰猛磳前面他鼓硬的陽具;嬌聲回應:「……怕。怕弄濕掉褲子嘛!」

  聽在自己耳中,覺得真是。

  不要臉死了!

  從走進樹林散步、拍照、到接吻、愛撫,到現在的調情挑逗,前後不過短短片刻,我就性慾亢進得馬上要脫褲子、要他觸摸我的陰戶了!

  但是,他卻仍然只用禮貌性的「張太太」稱呼我,仍然沒有表示他想要我,甚至連句他「喜歡」我的話都還沒講啊!

  (除了他已經硬梆梆的大雞巴……)

  那,我還能更委屈自己、更無恥大膽地告訴他:我想要他脫我褲子嗎!?

  幸好,偉陽又問我話了:「那,張太太你。你濕了褲子嗎?……」

  被他這麼露骨的一問,我立刻不自覺踮起了腳跟、肚子往他硬棒貼得更緊,臀部向後挺翹得更凸、讓他的手更進得去掏弄;卻又因為不想讓他弄太久,以免受不了、高潮來得太快,便故意團團旋扭屁股,也乘機爹聲應道:「還好啦~!只是。裡面……全都濕掉了啦!」

  還嬌羞地把臉埋進他胸膛。

  同時心想:「把這種事都告訴你了,你還不知道。人家要作愛嗎!?……」

  「那~,咱們快走吧。到海邊,找個地方休息去吧!」偉陽終於說了!

  而且,居然真的是按「原訂的計劃」呢!

  高興死了;真的,我真是難以形容的,高興死了!!

  ********************

  車子由那座不知名(不記得)的廟宇開到海邊,一路下坡、飛駛得極快極快;正如我焦急的心殷切盼望立刻抵達、可以早一點跟偉陽親熱。

  所以對沿途鄉野景色視若無睹,也完全是正常的吧!?

  只記得自己好亢奮、緊握住他的手。

  每當他推排檔、不得不離開時,即使是短暫一刻,都覺得等它回來握我,要等好久、好心急;而他換完擋、再度牽我手,並側頭微笑,我就好滿足地報以裂嘴的笑,手捏得也更緊,仿佛在心中嬌嗔:「不要你離開人家嘛!」

  那種感覺,充滿了欣喜、期待,交織著一絲膽卻、怕怕的惶恐,使整個身體酥酥的,好像全身骨頭都已鬆散、肌肉皮膚麻麻痒痒,甚至連小便都禁不住、要尿出幾滴似的……

  真是難以形容!

  這大概就是人講的:「意亂情迷」吧!?

  當然,說是這麼說啦;我這時並沒有就此完全失去理性,腦子還稍稍能動。

  不覺聯想到自己和以前所有乘坐過同一輛車的男人,尤其是與關係最密切,感情最深的男友、或情人幽會,駕駛飛車、快速馳向旅館、開房間的途中,也曾體會過同樣心情、同樣的滋味……

  該說:愛情的滋味、愛情的感覺吧?……不,我確信是的。

  唯一不同的是:峇里島上,所有的車輛都靠左走,和台灣、美國恰恰相反。

  不習慣從坐在車子左邊往外看,整個世界宛若鏡中反影,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可是又很新鮮、很有趣,也仿佛增添了一絲異樣情調。

  當車子終於沿著藍天碧海下銀白的沙灘行駛、即將抵達偉陽早挑選好的餐廳旅館時,我抓他的手抓得好緊好緊,而砰砰猛跳的心,也幾乎快蹦出來了!

  從這一刻,到我們打開旅館房門,其中所發生、做過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只能用「欣喜欲狂、昏了頭」來形容。

  ********************

  因為早上出來,穿著很普通,也沒怎麼化妝,除了耳環、腕錶,任何首飾都沒戴,完全不是我跟男人談情說愛、或去幽會的打扮;更不要說是準備初次上床親熱的樣子。

  可是當偉陽攬著我的腰、我偎在他懷裡,隨旅館服務生進入面朝藍色海洋的房間、見到擺著厚厚枕頭的大床,我整個心花大開、全身禁不住顫抖的那種急切、那種狂喜,卻是和情夫幽會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寶貝~!……喔~,寶貝、寶貝~!!」

  撲進他的胸膛,我急呼呼囈著;兩手攀上他的背脊、拉扯襯衫,從他褲腰裡扯出來;下一步……?……

  「哎!張太太,你好急喔?!」偉陽問,還在叫我「張太太」!

  害得我反而更急。

  可是又搖頭表示:我不是,我不是性饑渴的張太太;是個愛你、想你、要你,也需要你愛的女人啊!……

  不過,我沒講出來、講不出口,,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一面搖頭,一面兩手伸進偉陽的襯衣底下,撫摸,不!幾乎是抓扯他胸、背的肌膚;呼吸愈來愈急、喘氣愈來愈沉濁……

  「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了!!隨你喊我什麼,都不管了!……」

  扯掀起襯衫,暴露出偉陽中年、仍算堅實的胸肌;才瞟了一眼,就好瘋狂地抓捏他無毛、卻凹凸明顯的胸膊;隨即閉住兩眼、毫不猶豫的吻上去;舌頭一伸、舔了起來……

  同時,喉中哼出好滿足、好急切的聲音。

  我從他挺立的暗色奶頭往下、往腰腹一路舔……

  不自覺彎了膝、緩緩蹲、跪下去。

  一直跪到地板,才仰頭、挺胸,睜眼往上瞧他,同時解開他的褲腰扣子,拉下拉鏈……

  像清晨偷窺客棧女工蹲在長發的守衛兩腿間、仰著頭為他口交的姿勢一樣,我也為客棧的老闆偉陽做了。

  像女工好愛她的男人,我也好愛偉陽!

  愛他的男性氣概、與魅力,愛他的藝術氣質,和對我的關心及用心……

  當然,我更愛他的身體!

  他雖是中年人,不像男孩那麼新鮮、嫩滑,有那麼飽脹的青春活力;可是至少也注意了鍛鍊,全身上下見不到像我丈夫那種肥油、贅肉;而且肚子平平的、屁股翹翹的,好性感、好有吸引力,惹得我兩手發癢、要摸遍他全身;惹得我嘴巴饞得好想吃、想舔……

  至於偉陽已經被我含進嘴巴、像疼愛命根子般吮吸,又舔、又啄的陽具,就更不用說了;它真的長得好美、好壯、好令我瘋狂!

  尺碼,雖然不是我所遇到、或經歷過男人之中最大的〔那個頭銜,當然非西洋人莫屬〕,但也夠大、夠粗。

  至于堅硬度嘛,也相當夠水準〔比白人勃起的陽具硬度強多了〕……

  不過,最令我興奮得無以復加,還是偉陽那顆好可愛、好可愛的大龜頭!

  它形狀長得好圓,光是直徑就幾乎有兩吋半,比已夠粗壯的肉莖還大得多;頂在上面,活像個又突又腫的大磨菇,也使整根陽具看起來像一隻好有用的釘錘、鎯頭。

  而當我將它含在嘴巴里,會感覺又跟一顆光滑無比的大李子般、塞得我好滿好滿;……

  簡直受不了的滋味!……

  因為我跪在地上、仰起頭,僅僅含住龜頭、連吞都還沒開始吞的時候,就已經想像它戳進我底下的洞裡,一插、一抽,衝刺、搗撞的甜美、銷魂了!……

  「唔!唔~~嗯!……喔。鳴~~悶嗯!……唔、唔……」

  興奮得不得了,張大嘴、把唇一掀、匝在偉陽的龜頭頸上,搖頭晃腦,甩散頭髮;感覺自已整根舌頭被大肉球壓迫得發緊,想翻上去繞住它、裹住它,把它舔得更濕滑溜溜,好插進我陰道的時候,比較順利一點……

  「唔!唔~~嗯!嗯!……唔、唔~~!!」我努力起來。

  聽偉陽斷續迸出舒服的低沉哼聲,知道他已經開始喜歡我了;就抬起眼睛、情深款款朝上瞟著,瞧他享受我口交的舒服、和陶醉的表情。

  覺得他好性感喔!

  沒吸多久,我頭髮就被他抓住、往後一扯。

  「波!」

  的一聲,大龜頭從嘴裡抽了出來,還帶著好多我的口水。

  正要抗議偉陽,他怎麼這麼快就不讓我吸了?

  他已低頭笑著說:他也想為我「服務」一下,說也想看我被男人吃的時候,那種性感的模樣兒。

  我還有什麼話說呢!?……這麼好、這麼體貼的男人,上那兒去找啊?!

  連忙攀住他站起來,自已主動、也讓他幫著,迅速地把上衣、緊身褲一脫,胸罩都來不及解開,就往床上仰後一倒;絲毫不害羞、也好沒有廉恥地將兩條腿大大分張、等他下一步的行動了!

  心裡想大笑、也要大叫:「啊!脫掉,脫掉我的三角褲、吃我吧!……」

  當然我並沒有真的叫出來,只爹聲爹氣嗯哼著、在床單上旋扭屁股,磨呀、磨的,一副難耐不堪、要死的模樣兒,用身體動作對他說話。

  這時,我終於了解到:跟自己所愛的男人、懂得女人心的男人上床,根本就不用說得太多,甚至不必講話,都可以作成完美的愛!

  因為身體的動作,才是最國際化、最通用的直接語言;各國、各人種之間一概通用,真是連啞巴都會講、聾子也能聽懂的……

  接下去,我被偉陽以唇、舌,口、手盡善盡美的「服務」,吃得通體舒暢,全身刺激、銷魂蝕骨的經過,就不必我像錄影機那般、細細道來了吧?!

  一句話,就是:美死了!美得欲仙欲死的。快樂死了!!

  快樂得什麼都不想講,連心中不斷歌頌、禶嘆、或嬌呼、吶喊的,那些所謂「淫聲浪語」,也不想講了!

  不過,還是得加個註記:只有當愛你的男人為你「口交服務」,才有那麼好的感覺。

  雖然,通常比較會玩女人的,為了對你肯吸雞巴而表示感激、於以回報,或為了令你神魂顛倒、亢進無比,也願意舔你的肉穴,甚至肛門;但是,如果不具誠意、欠缺真正的感情,那種服務仍是假的、是達不到完美境界的!

  好啦,我少說廢話;……

  下一步,就是我幾天下來,迫切期盼,等待了又等待、焦急了又焦急,最最響往、最要最要它發生的一刻,將令我永遠鉻記於心、終生難忘的一剎那:張開、打開自己,敞開得再大也不可能再大,……

  讓偉陽進到裡面;……

  愛我。

  像一千多年前詩人講的:「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

  可是,也正如俗語所說的:「樂極生悲!」

  當偉陽一手握住他鐵錘狀的陽具、陰莖的肉棒、大屌的雞巴,在我濕淋淋、滑漉漉、嫩嫩的肉瓣腫脹而敞開的洞穴口上磨來磨去,像隨時就要插入,卻又還沒有、還不肯,還要逗我似的左右徘徊時,我已經極度難熬,就要喊出:「插我!。肏我!……戳進來。給我嘛!……」卻喊不出口,只哼著;……

  才聽見他連續輕吼,和一直喘、一直喘息、努力的聲音。吊我胃口的聲音?

  我急死了,只感覺大大分開的雙腿間、兩條大腿肌肉繃得酸死了!

  向外撐張分開的陰唇肉瓣癢死了,洞口上方鼓凸、挺立的肉豆脹得像要爆炸了,而陰道里,因為空虛太久、也幾乎抽筋了!!

  「進來!。進來嘛、寶貝~~!!……不要再等、別再折磨人了嘛!!」

  我眼眶裡淚水都快要湧出來了。「你。你倒底愛不愛人家嘛!?……」

  從一直晃、一直閃動的眼淚後面,看見偉陽搖頭。

  「不~~!不要搖頭,不要搖頭嘛!!」

  可是他像沒有聽見,毫不理采、完全不顧我的心情;……還在努力、搖頭,逕自身體往我張開的腿間一挺、一挺……

  後來,我聽見他呼呼喘聲中,短短的、一句輕輕的、可是卻好激烈的咒罵。

  「媽的!……」

  又重複了一次:「他媽的!。還是不行……」

  剎那間,我知道了,他的那根東西,軟了!……

  偉陽、偉陽的陽具,不舉!

  可是,可是我不相信,真的,一千一萬個不相信!

  不。不!。不。相。信!!

  「天哪!……寶貝!你不會,絕對不會是……陽痿吧?!……??!」

  心裡的尖呼、吶喊,衝上喉嚨、幾乎要從口中蹦出質問他的話,非得抿緊了嘴巴、猛咬住唇,才阻擋得了、才不致迸出,才變成好尖、好細的嗔哼……

  「嗯~~悶、嗯!~~!!」

  也只有一直不斷左、右、左、右搖頭,我才能相信,相信這一刻不是真的,是假的、是捉弄我、欺騙我的!

  「不~~!……」可我擋不住。我還是喊出了心中拒絕承認的話。

  偉陽的身體因為努力而顫抖,連頭也點了。

  他。他承認了!他是不舉、陽痿的……男人!!

  雖然他並沒有親口這麼說。

章節目錄